高质量发展下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问题揭示及对策研究——以华泽钴镍财务造假案为例.pdf

SHANG YE KUAI JI 商业会计2023 年第 16 期107改革创新COMMERCIAL ACCOUNTING高质量发展下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问题揭示及对策研究以华泽钴镍财务造假案为例【摘要】文章以华泽钴镍财务造假案引起的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为切入点，简单分析华泽钴镍案揭示出资本市场各参与主体存在的一些问题，并从上市公司及中介机构、投资者、资本监管等不同方面提出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的建议，为拓展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研究方法与路径、提升上市公司质量和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质量，提供一定的价值参考。【关键词】高质量发展；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中图分类号】F27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812（2023）16-0107-03杨彩芳（高级会计师）（重庆裕鑫源财务咨询有限公司 重庆 400020）一、引言2017 年 7 月 7 日，证监会向华泽钴镍发送了 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 显示，华泽钴镍通过将 37.8 亿元无效票据入账充当还款等手段进行财务造假，并且年报涉及虚假记载等，被证监会定性为违规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从而被处以罚款等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华泽钴镍造假背后隐藏着大股东、实控人及其关联方侵占中小投资者利益、掏空上市公司等违法违规行为，给广大的中小投资者带来严重的伤害，其折射出的问题也引起人们对中小投资者投资权益保护的极大关注，资本市场的高质量发展已成为迫切需要投入研究力量、加大研究力度的重大课题。2022 年 10 月，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2023 年 3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式上强调，“在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新征程，我们要坚定不移推动高质量发展.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不断壮大我国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在此背景下，本文以华泽钴镍财务造假案事件为切入点，简单分析华泽钴镍造假案反映出的问题，继而从不同角度提出解决问题的建议，以切实、有效、公正地提升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质量，推动上市公司、资本市场监督机制等高质量发展。二、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问题揭示由华泽钴镍案例引发的思考（一）华泽钴镍案例简介华泽钴镍于 2014 年 1 月 10 日上市。2015 年 11 月23 日收到证监会立案调查通知书。2016 年 3 月 1 日停牌。2017 年 7 月 7 日，证监会向华泽钴镍发送了 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2019 年 7 月 8 日华泽钴镍退市。华泽钴镍由上市时的绩优融资融券标的股变脸为后来的ST 华泽、*ST 华泽、退市股。长期停牌期内，6.77 万多中小投资者无法交易，造成资金无法及时收回等损失。2018 年中小投资者向成都中级法院以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起诉华泽钴镍公司、保荐机构国信证券公司、审计机构瑞华会计师事务所。2019 年 12 月 25 日，成都中级法院做出一审判决：判决华泽钴镍对投资者损失承担100%的赔偿责任，国信证券在 40%的范围内承担上述赔偿的连带责任、瑞华会计师事务所在 60%的范围内承担上述赔偿的连带责任。后因被告国信证券和瑞华会计师事务所上诉，四川高级法院撤销了成都中级法院一审判决，于2021 年 4 月 8 日作出二审判决，将虚假陈述揭露日由一审认定的 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 公告之日，改为华泽钴镍披露被证监会立案调查之日，并对应调整投资差额损失计算的基准日，由此造成中小投资者的受偿金额发生明显改变，中小投资者权益遭受较大的损失。此案例揭示出多方面问题，具有典型性，本文简单加以分析，重点是提出应对建议，以为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二）华泽钴镍中小投资者权益维护案揭示出的问题华泽钴镍，2018 年被列入证监稽查 20 起典型违法案例之一；2020 年 11 月被列为最高人民检察院和证监会联合发布的证券金融领域违法案件十二宗典型案例之一。通过分析案例中各环节、各履职主体的行为表象，能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证券市场中不同参与主体存在的一些问题。一是上市公司和中介机构的问题。由于法律意识淡OMMERCIALCACCOUNTING2023 年第 16 期商业会计 SHANG YE KUAI JI108改革创新薄、商业道德缺失，上市公司、中介机构合谋侵害中小投资者利益。华泽钴镍、国信证券、瑞华会计师事务所三方串通，对上市前的财务数据进行操纵，审计报告严重失实，事发后法院判定三方有重大过失；上市后华泽钴镍等继续采用相同手段，发布虚假报表信息欺骗中小投资者；证监会立案调查通知书后第二日起股价三天逆势上涨 14%（同期三天深成指大跌 5.7%），有市场操纵嫌疑。而中介机构没有履行好资本市场“看门人”的职责，没有及早向投资者发出财务警示，是严重失职行为。华泽钴镍、中介机构的行为，破坏了证券市场规则，损害了投资者利益。二是司法程序有待细化。华泽钴镍二审环节，相关法院判决原告损失金额不予质证、判决出现“可能”而未举证等，受到许多中小投资者的质疑，司法部门没有对具体原因进行解释或公开回应，司法程序需要细化，切实将“执法为民”原则落到实处。三是监管部门监管效果有待提高。随着证券市场规模的增容，信息违规问题愈演愈烈，需要证券监管部门提高执法效率，对案件及时跟踪，比如，对移交公检法的案件处理进度与结案情况，证券监管部门要及时跟踪，形成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闭环机制。四是根据资本市场发展改进修订部分制度规则。中小投资者服务中心是为专门保护中小投资者利益设立的机构，它接受中小投资者委托代表其参与进行权益维护诉讼，但接受委托条件要求，投资者须满足连续持股 180 天、且持股比例达到 1%。目前我国证券市场的中小投资者一般短期投资多，持股时间短、数量小，因此，很多小投资者当面临利益受损需要委托诉讼权时，持股时间和持股比例很难达到以上规定，从而难以真正享受到委托诉讼权权益。三、加强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的对策 我国资本市场结构和生态已经发生了重大改变，市场秩序更加规范透明，但是市场诚信和秩序还需进一步规范、提升，上市公司欺诈发行、虚假陈述、违规运作等还不时发生，能否为投资者提供畅通有效的权益救济渠道，是资本市场建设、规范和发展中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难题。本文主要从以下不同方面就提升我国证券市场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质量提出建议。（一）资本市场各参与主体要加强道德、法制教育和提高理财素养守法是道德自律的最低要求，资本市场应形成“以德为本，规则并行”的机制和环境。（1）作为资本市场重要组成的上市公司，应加强对参与上市业务人员的培训和教育，要求他们必须通过证券相关法律法规制度的考试，事前做到知法。（2）监管部门、行业协会要做好行业法制教育、宣传和市场环境建设，使监管更高效、社会更规范，抑制上市公司违法违规行为。（3）投资者加强投资知识学习，提高理财素养，促进资本市场规范发展。（二）加大责任、风险防范和税收惩罚，多管齐下，加大违法违规成本1.上市公司实控人、大股东无限责任原则。以切实保护中小投资者利益、社会公共利益和证券市场健康发展为核心，要求大股东、实控人对上市公司中小投资者、债权人直接负责，承担无限责任。以无限责任原则阻止控股股东、实控人等利用有限责任摆脱其罪责。无限责任原则，比行政罚没、市场禁入等处罚方式更具威慑力。当然，责任的认定，涉及不同法律的协调和修订，需要综合研究。2.建立风险事前防范制度，设立上市公司民事赔偿储备金。虚假陈述现象比较常见，且越来越不易被发现和查处。上市公司弄虚作假的预期收益远远大于违法成本，这是频频出现违法乱象的根源。中小投资者民事诉讼寻护过程异常艰辛，即使能诉讼成功，但因上市公司资金亏空，中小投资者利益也难以得到赔偿。因此，建议按上市公司每年营业收入的一定比例强制性收取保证金，作为上市公司民事赔偿储备金，预防可能出现的民事赔偿支付。既促使上市公司遵纪守法，专注企业持续发展和做强做大，引导其行为诚信自律，又能保证万一上市公司违法违规需要进行民事赔偿时，可用储备金先行赔付，一定程度上降低中小投资者的受损比例、提升中小投资者保护质量和提振投资者信心。民事赔偿储备金与上市公司违法行为事后承诺金赔偿制度有本质的区别，事后承诺的赔偿制度并不能保证违法当事人有赔付的资金；而民事赔偿储备金制度，是事前建立的防范风险的措施，是提前进行的、强制的资金储备，也是避免上市公司风险发生而进行的提醒与警示。3.因财务造假而缴纳的各项税费不予退还。根据 税收征管法 第五十一条，公司多缴的税费，在规定期限内税务机关查实后应当立即退还。但上市公司为融资、再融资，或避免被 ST、*ST、退市而进行财务操纵，导致虚增收入和利润多缴的各项税费，触犯了 税收征管法，既加大了证监会调查成本，也加大了税务稽查成本，并导致中小投资者权益受损。因此，财务造假公司已缴纳的税款应不予以退还，可用来补偿受侵害的中小投资者资金损失或收缴国库，加大其违法成本。（三）优化上市公司法定审计事项的审计资源配置，审计费由证监会专管专付为尽量规避或减少会计师事务所违法违规行为，建议采取以下措施：（1）相关部门对符合条件的会计师事务所按自律优劣、执业能力、执业质量进行 A、B、C、D 层级划分，公布于行业协会平台。层级划分的计分指标，采用调查问卷模式，即将上市公司自评计分、协会评价计分、证监会评价计分三者综合计分，然后根据分数高低排列层级。SHANG YE KUAI JI 商业会计2023 年第 16 期109改革创新COMMERCIAL ACCOUNTING（2）对涉及上市公司法定审计事项的业务收费标准按上市公司的业务规模和会计师事务所的层级确定不同规模、不同层级、不同审计业务的一口价标准，然后由上市公司根据自身业务规模在平台对应层级里随机抽取会计师事务所进行业务匹配。本文将匹配模式与现行的上市公司与会计师事务所的自由选择模式进行了对比，详见表 1。匹配模式的优点：一是可相对保证会计师事务所专注于审计质量，并可在证监会的授权下及时将上市公司非法要求和市场风险直接上报证监会，及早控制风险；还能促使高层级事务所努力维护自身声誉，遵纪守法、勤勉尽责，同时，促进层级低的会计师事务所专注提升自己，向高层级事务所看齐。二是能促进上市公司加强内部治理与内部控制。根据上市公司体量与规模引导匹配会计师事务所的方式，在没有干预市场运行机制的前提下，能优化市场审计资源配置。（3）上市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可由投资者保护基金公司代收代管、专户收付，并留置一定比例的质保金待一年后支付，用于检验会计师事务所的自律情况和审计报告的质量情况，从而弱化上市公司与事务所之间的雇佣关系，避免因雇佣关系导致合谋损害中小投资者事件的发生，尽量保证事务所不偏离审计的公正性、独立性、权威性，充分发挥事务所作为资本市场“看门人”的职能和效果。（四）建立监管闭环机制，强化相关部门间的协同效应证监会肩负着保护中小投资者权益的重要职责，除可以对违法违规行为做出行政处罚外，还需将涉嫌犯罪的刑事案件移送司法机关处理，因此，应赋予证监会对其所移送案件的办理进度、办理时限、结案时限的知情权、查询权、跟踪权、督促权，建立证券违法犯罪案件由证监会牵头起始、也由证监会结束的闭环机制，强化证监会与司法的协同效应，切实有效地落实新 证券法，将投资者保护作为立法的监管重点。（五）推动区块链技术在证券市场的运用，建立现金流风险信息预警机制上市公司违法行为屡禁不止、屡罚屡犯，除了处罚太轻、刑事责任太少、违法成本太低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缺乏一套程序规则、识别规则、判定规则与算法足够全面与强大的财务信息可追溯、不可修改、透明度高、信息可靠、时时预警的数据系统，从而加大了在各信息输入端造假的几率。区块链技术作为一个分布式的共享账本和数据库，具有“去中心化”“全程留痕”“可以追溯”“不可篡改”“公开透明”“集体维护”等特点，从而解决信息不对称的难题，实现多个主体间的协作信任与一致行动，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诚实”。区块链技术应用于证券市场，能保留上市公司的业务活动轨迹，如：资金转进转出、收付轨迹，大额资金活动轨迹，关联方信息数据，原材料、商品进出轨迹，营收真实情况，股价变动轨迹、市场人为操纵轨迹，大股东、实控人、高管涉及资金的有关活动轨迹，财产轨迹等信息，都可加以存储、查询，并且保证不可修改，从而相对保证各项数据的稳定与可靠，提高预警时效和众多业务流程效率。本文构建了融入区块链技术的上市公司大额现金流动风险预警机制，详见图 1。区块链技术的应用，有利于防止或减少财务造假、信息篡改、信息销毁、信息披露重大遗漏等违法违规行为。公司的经营活动与非经营活动，必涉及现金流动，也必涉及上游方和下游方，其交易脉络运用区块链技术进行锁定，既有利于监管部门及时发现问题，防患于未然，减少证券纠纷，保护证券市场秩序；也便于追踪和追缴违法犯罪者的资金与财产，从而有效保护中小投资者权益。当然，也不排除区块链技术不尽完善前，上市公司与上下游合谋图 1区块链技术大额现金流动风险预警审计报告质量影响因素自由模式：甲乙双方任意选择匹配模式：甲方根据自身体量与规模在系统对应层级随机匹配乙方业务承接竞争度激烈，引发低价恶性竞争无运用前提：甲方支付的法定审计事项审计费由证监会专管专付，留取一定比例质保金验证会计师事务所自律与报告质量，一年后支付被上市公司操控会出现无，可及时上报证监会与上市公司勾结概率大概率小甲乙方长期合作有无上市公司随意变更事务所有无事务所专业水平不匹配有很少审计事项职业专注度会受影响高公正性、独立性、权威性不能完全保证保证率 95%以上上市公司违法违规上报证监会概率小及时促进甲乙方公司质量发展不确定能促进甲方：上市公司 乙方：会计师事务所匹配模式与自由模式比较表 1OMMERCIALCACCOUNTING2023 年第 16 期商业会计 SHANG YE KUAI JI110学科建设基于“SPOC+翻转课堂”的会计类专业课程混合式教学模式研究【摘要】文章针对高等院校会计专业课程课堂教学中存在的问题，从前端分析、SPOC 教学资源开发、混合式翻转课堂教学模式设计及混合式翻转课堂教学评价四个方面构建了基于“SPOC+翻转课堂”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并将其在 成本会计学 课堂中进行了探索应用，进一步验证了基于“SPOC+翻转课堂”混合式教学模式的优势。【关键词】SPOC；翻转课堂；混合式教学模式；会计类专业【中图分类号】F23；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812（2023）16-0110-05程晓娟1 黄政1 水会莉1 胡有林2 全春光3（1 湖南工商大学会计学院 湖南长沙 410205 2 湖南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湖南长沙 4102053 长沙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 湖南长沙 410022）一、引言新冠疫情期间，为响应教育部“停课不停学、停课不停教”的号召，全国各大高校纷纷依托大学 MOOC、超星学习通、智慧树、雨课堂、蓝墨云班课等在线教育平台和校内网络学习空间，积极开展线上教学活动，充分发挥了线上教学“超越时空限制、教学资源跨域共享”的优势，这也被认为是倒逼高校教学改革的一次契机。然而不容忽视的是，【基金项目】湖南省教学改革研究项目（项目编号：HNJG-2020-0619；HNJG-2021-1021）；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项目编号：XJK19BXL003）；湖南工商大学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项目编号：YJG2021ZD02）。造假而产生的虚假信息，但区块链的不可篡改和永久存储功能能相对提高稽查效率和降低稽查成本。（六）健全高效金融司法体系，加快金融法院在重要区域的推广设立目前我国各地法院在审判金融民事案件上，对金融法律条款理解不一，难以发挥司法救济作用。成立专业的金融法院，聚集具有金融证券专业知识、从事过金融案件的审判员，对证券市场的法律法规和证券知识的运用、市场判断、实践运用、经验储备更具优势，对金融民事案件的审判更具有效率和效果，对中小投资者的保护相对更具实效。上交所和深交所都修订了 股票上市规则，建立了相对完善的退市机制，预计会有不少的绩差上市公司被实行强制退市，届时也会出现更多的中小投资者民事赔偿诉讼案。因此，除现有上海、北京等金融法院外，有必要加快推广金融法院在全国的试点，专业、精准、高效地解决中小投资者的金融民事赔偿诉讼案，提升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质量。证券市场不仅需要完备的法治体系，更需要完善的司法程序、高效的执行效率、合法合理的司法裁决，坚持公开、公平、公正原则，真正服务于民，从而增强中小投资者保护质量，充分发挥高质量发展下法律保护中小投资者权益的作用。【主要参考文献】1 吴世农，陈韫妍，王建勇，许尔靖.反腐倡廉、社会资本与公司违规 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04）：57-70.2 袁晓文，凌立勤.中小股东参与公司治理和投资者权益保护的博弈研究 J.商业会计，2020，（09）：15-18.3 孟祥松，高鑫.上市公司内部控制经营指数构建与分析J.商业会计，2023，（03）：18-21.4 绿法（国际）联盟研究院.新时代下的中国金融使命 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