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棕地再生的内涵与现状及经验启示——以首尔和仁川及忠清南道棕地项目为例.pdf

未来城市设计与运营2 0 2 3.8/51城市更新UrbanRenewal韩国棕地再生的内涵与现状及经验启示以首尔和仁川及忠清南道棕地项目为例丁凡杨子毅孙奎利(通讯作者）摘要：本文采用文献分析法与资料查阅法为理论研究方式，通过总结实践案例获得经验启示。研究发现，韩国棕地再生研究多以欧洲、美国为主要理论来源。韩国国内对于棕地再生专门研究相对较少，对于棕地再生概念界限模糊，多包含于都市再生、工业景观再生等范畴，相关案例表现出的共性经验值得参考。该文通过实际案例总结出韩国棕地再生三点经验：从“棕”到“绿”的生态可持续发展内涵、多方携手共同构建的良性伙伴关系、市民需求导向的空间营造策略。关键词：韩国棕地再生；首尔石油文化公园；梦幻公园球场；忠清南道长项铜冶厂；经验启示一、引言棕地再生(brown-field regenaration)一词近年来作为城市更新再生、景观设计的相关内容在学界的研究不断丰富。“棕地”在英国和美国概念解释有所差异，英国具体指曾经利用过的、后闲置的、遗弃的或者未充分利用的土地，而美国是指被环境污染闲置或不再使用的前工业和商业用地及设施。国内关于棕地的相关研究中，学者郑晓迪进行了多维度、全方位的探索。在其系统性的棕地再生研究中，总结了西方关于棕地再生相关研究进展与文献内容，以及从不同维度阐述不同棕地理论、辨析棕地再生与工业建筑遗产保护中的关系2 。罗萍嘉等结合风景园林相关专业，从实践角度提出美学与景观艺术融入污染土壤治理以及相关棕地再生案例研究3。例如，从城市历史景观视角出发，结合开罗阿兹哈尔公园案例进行策略研究4，欧美案例如德国鲁尔区棕地改造5、美国煤气厂公园治理过程等6 。棕地再生涉及生态学7 、风景园林学8 、植物学9、地理学、规划学、设计学等多学科领域内容，在国际社会倡导的可持续发展理念背景下，棕地再生相关理论与实践案例的同步研究的重要性日益突出。现有研究多集中于西方发达国家，对于亚洲其他国家提及相对较少。本文试图以亚洲国家韩国作为研究对象，结合韩国相关研究理论背景与政策动向，立足棕地再生实际案例进行经验总结与再生策略研究。二、韩国棕地再生的相关研究及政策动向韩国学界关于棕地再生研究中，最早于2 0 0 0 开始参考美国（美国综合环境应对责任法CERCLA）法案的内容进行了相关探讨，并以美国的棕地再生问题及其法律应对方式10)进行了相关研究。随后，法律层面上探讨了韩国参考美国进行棕地再生立法的现实性，认为棕地再生立法仍存在漏洞，有扩大污染物排放以及无法照顾少数群体意见的可能性。在规划设计领域，讨论了景观都市主义在韩国的发展，将景观视为规划后工业城市更新的设计媒介12 ，并把棕地、垃圾填埋场等场地归纳为后工业时代新兴的城市空间；还讨论了从1990 年代后期日渐在韩国流行的作为市民休闲观光文化综合体进行打造的棕地再生方式，呼吁进行景观都市主义正确应用方式的相关研究以及和西方方式的差异性辨析；研究提出了棕地规划（brownfield planning）与大多数规划不同，需要高水平的技术和法律知识，强调场地规划优先次序、评估、补救和重建设计等内容的关键性，应建立社会、文化和设计专家与科学及工程知识专家之间的有效衔接13。从实例研究视角，有学者研究了后工业景观的可持续审美体验，以前身为净水厂的仙游52/2023.8未来城市设计与运营UrbanRenewal城市更新岛公园为例，结合后工业景观特点和迈耶的十一项宣言，提出设计要遵循符合后工业景观可持续审美体验的审美原则，同时指出公园改造后人与自然的沟通优势与人与文化沟通的不足14。在政策推进体系层面，有学者梳理了美国棕地清理和再利用案例，指出应从政府监管组织、法律保护与财政支持并行的方式进行相关工作。先行研究以都市再生范畴与景观都市主义作为主要棕地再生理论划分，在具体棕地规划方面，提倡多元参与、科学决策、遵循审美、生态优先、文化延续的发展策略15。另外，也存在对于韩国棕地发展提出质疑的声音，有学者进行了韩国模式的棕地再生开发案例研究，提出韩国仍存在着对于棕地开发概念界定模糊的情况。以首尔数码园区总体开发规划使用“韩国的棕地开发”题目为例，指出规划提案将美国棕地概念所包含的污染土地、无法继续使用的含义剥离开来，与欧洲、北美发源的棕地开发含义不同16 。相关政策与法律方面，韩国政府以实施相关棕地再生政策与建立相关法律的方式进行规范。棕地再生政策旨在将废弃工业棕地转化为可再利用土地，提供相关经济和法律支持。如提供财政支持，建立土地再生基金、棕地再生费用减免等，以及鼓励企业参与，提供税收优惠、提高土地可再利用性等。具体有：城市工业区管理与振兴特别法，规定了棕地整理的程序和要求，包括棕地清理、环境评估、整治规划计划编制、整治实施、后期检测评估等具体内容；城市和人居环境整治法，意在对需要恢复城市功能或居住区环境较差的地区进行有计划的整治，有效改善老旧不良建筑，改善城市环境，定义中明确将工业区恢复等相关项目划分为“公共再开发项目”，明确提出听取居民意见制定基本规划、基本规划确定告示、安全诊断及适当性审查等内容；建成景观所关联法律景观法，规定了再生景观工程的项目形式，以及发挥当地文化特色、区域化绿化相关联等要求；污染物释放与转移登记法，规定了企业需要进行污染物释放和转移登记的要求，增强企业的环境责任意识；土地再生基金法，规定了土地再生基金的设立和管理内容，为棕地再生提供经济保障；土地利用促进法，规定土地再利用的措施与方式，规范棕地再生、城市再生等关联内容等。韩国法律规定下棕地再生的整3.储油罐原型（SustainedOil1.玻璃亭（GlassPavilion）2.露天剧场（Stage）Tank)19744.复合文化空间（Culture5.故事馆（StoryHall)6.社区中心（CommunityCenter）Complex)图1油罐文化公园（oilTankCulturePark）案例（图片来源：文化储备基地官方网站公开资料）体指向为：以生态处理为前提，居民参与为主导、多方专家建立前中后期咨询评价机制。通过棕地设计提升地区价值，建立据点空间连接，巧妙结合文化特色打造服务社会发展的全新复合型空间载体。三、韩国典型棕地再生设计实践案例（一）工业闲置设施：油罐文化公园(Oil Tank Culture Park)韩国油罐文化公园位于首尔西部的世界杯体育场附近。回溯历史，在197 6 年，韩国为应对石油危机，在前峰山脚下修建了6 个储油罐设施，可存约6 9万升油，相当于当时首尔市民一个月的使用量。2 0 0 0 年，随着世界杯体育场的修建，储油设施因危险原因而废弃。2 0 13年，首尔市政府组织城市更新项目，意图将此处重新利用，交付市民作为公共设施使用。首尔未来城市设计与运营2 0 2 3.8/53城市更新UrbanRenewal市主导下的油罐场所转换为环保文化园区更新事业，在国际设计征集中RoAArchitects的设计理念：阅读遗址的故事（Reading the Story oftheSite）获得了最高奖。继而遵循此设计理念在2 0 15年底开始动工建设，目的是在回收资源的同时保留设施的原始特征，将油库进行无害化技术处理后分别营造为不同的空间形式进行使用，重生为生态文化公园和复合型文化空间。如图1所示，油罐遗址分别设计为玻璃亭（Glass Pavilion）、露天剧场（Stage）、储油罐原型（Su s t a i n e d O i l T a n k）、文化综合体（CultureComplex）、故事展馆(Story Hall)、社区中心（CommunityCenter）以及文化庭院（CultureYard）六个区域模块。Pavilion油罐空间将原有储油罐拆除后，通过加盖玻璃墙体和玻璃天窗形成玻璃亭空间，营造为举办展览、演出、研讨会议、拍摄活动等功能区域。文化综合体在保留储油罐内部构造基础上进行了技术改建，利用储油罐铁壁与封闭性空间特点，营造出回声和幽暗空间特色，服务于各种文化艺术表演。保留一幢储油罐原型划定为首尔未来遗产，代代相传延续作为文化传承实物载体。故事展馆中通过36 0 影像媒体艺术与展览展示石油文化相结合，通过数字技术展示保存相关史料。剧场与社区中心以服务当下需求为主旨，剧场分为室内、室外两个部分，下部室内空间为油罐改建的剧场，负责举办音乐演出、舞蹈、演讲等活动；上部室外空间则改建为露天舞台，修建清水混凝土石凳与周围环境相匹配，服务于室外观演需求以及呼应工业特色。社区中心利用玻璃亭与剧场拆除下来的铁板，重新改造内部空间，将内部划分为自助餐厅、圆形会议室、创意实验室、生态图书馆等社区空间。进而将油罐基地由工业遗址改建为承载文化艺术、展示陈列、公共服务、生态休闲等多样功能的都市特色据点。（二）垃圾填埋地：梦幻公园球场(Dream Park CC)仁川广域市西区的梦幻公园球场是一个环保项目，旨在恢复已关闭的垃圾填埋场的自然环境，同时最大限度地发挥垃圾填埋场的功能。如图2 所示，该垃圾填埋场由韩国首都圈填埋地管理公社主管，政府主导下将其建设成环境主题公园，为当地居民和首都圈居民提供休闲空间，打造世界级环境保护利用景点。梦幻公园球场作为韩国第一垃圾填埋场，在1992 年到2 0 0 0年间填埋了6 万吨废弃物。垃圾填埋场封场后，政府主导将其在不破坏植被前提下建立了50 0 洞绿色高尔夫球场。场地举办了2 0 14年仁川亚运会高尔夫球比赛、2 0 16 KLPGA等大型赛事。另外，建立便民休闲体育设施如足球场、塑胶跑道、网球场、篮球场、羽毛球场、休闲步道、儿童游乐区等。除了上述设施，此处还建设了市民文化教室。自2 0 12 年开始设立梦幻公园文化教室至今，已有约4万人参加了文化活动。文化教室应居民需求，开设了宠物狗饲养、庭院美化、公园管理园丁培养等多种讲座。公社主导推进森林建设工程，将周边建设成大型绿地，为居民提供休憩空间。自1992 年垃圾填埋开始运营，就不断进行植树活动，到2 0 2 2 年共种植各类植物约544万株。建立野花生态公园，突出人与自然共存形象，以及营造育苗温室，使用废水的沼气提供热能，培育种植本土植物。所有措施，都体现了生态发展理念。（三）受污染棕地：忠清南道西川郡长项冶炼厂（Janghang Smelter)梦幻公园体育中心梦幻公园cc营造绿色森林秋季出游活动育苗温室野花生态公园图2 梦幻公园球场（DreamParkCC）案例（图片来源：首都圈填埋地管理公社官方网站公开资料）5412023.8未来城市设计与运营UrbanRenewal城市更新0老图3西川棕地绿色新政事业方案图（图片来源：韩国环境部官方网站公开材料）西川长项冶炼厂从1936 年到1989年，进行铜冶炼近54年，排放了镉、铅、砷等重金属物质，冶炼厂附近土壤调查结果显示：1.5km以内被镉、铅、砷等6 种重金属综合污染，1.54.0 km以内被砷污染。纵观长项冶炼厂时间脉络可知，1971年公害防治法制定及环境污染问题引起韩国社会关注，197 7年居民首次提出冶炼厂环境污染问题，198 9年冶炼厂正式关闭高炉及野生动物治疗中心治疗设施饲养室仓库（食物准备室）露天放养场游乐设施图4野生动物保护设施内引进功能（示例）（图片来源：韩国环境部官方网站公开材料）电解精炼方式引进。2 0 0 9年韩国政府制定了土壤污染改善综合对策，由韩国环境部、忠清南道、西川郡共同出资购买了约110 万的公共主导道路土地，并于2 0 2 0 年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土壤整治工作。政府制定了下一步西川棕地绿色新政事业与西川棕地野生动物保护设施建设事业，在棕地治理基础上保护当地动植物生境，恢复自然特性。其中西川棕地绿色新政事业以忠清南道西川郡长项邑花川里、长岩里一带为中心，预计总投入经费10 41亿韩元。绿色新政事业面积约55万m，改造时间为2 0 2 3一2028年。图3为方案图，改造规划设置分为生态湿地、探访路（湿地探访路4km、循环探访路2.4km、松林散步路7 90 m）、近代化产业治愈历史馆（占地面积50 0 0 m）、培养地区解说员（运营3个地区介绍中心）。图4为西川棕地野生动物保护设施。建设事业以忠清南道西川郡长项邑松林里地区为选址，预计国家总投入经费2 42 亿韩元，事业建设时间为2 0 2 2 一2 0 2 5年。占地面积约10.2 万m，事业项目中饲养熊、保护设施3.2 万m，有机野生动物放养、保护设施7 万m。建成后将设置野生动物治疗中心及引进治疗设施、建立饲养室、露天放养场、动物游乐设施以及仓库等功能空间。四、韩国棕地再生项目的经验启示（一）从“棕”到“绿”的生态可持续发展内涵棕地再生在英国、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有不同的解释，相关研究归纳以污染程度、范围广度等视角进行区分，综合韩国案例特点则凸显出生态友好的共性原则。国际背景下，从1992 的2 1世纪议程，到2 0 0 1年的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再到2015年的巴黎协定，均强调生态可持续发展主旨。韩国政府对于都市再生、城市污染防治、人居环境整治以及景观规范等，不断出台相应制度并细化健全法律内容。三个不同类型案例，无论是与周边环境建立和谐关系还是逐步清理土地污染、实现生态复原，都将生态友好作为治理理念。（二）多方携手共同构建良性伙伴关系多方共建是指棕地改造过程的前期筹划、中期执行落地、后期运营维护以及相应监管评价不同环节中，参与主体的多样性参与与良性未来城市设计与运营2 0 2 3.8/55城市更新UrbanRenewal伙伴关系。石油文化主体遗址公园由首尔市麻浦区政府主导，采取社会采集意见方式进行规划设计。梦幻公园球场由官方公社主管，事务公开透明于官方网站，参考居民意见开展服务活动。西川冶炼厂由于污染土壤问题，由环境部牵头、忠清南道与西川郡共同出资进行整治以及推进后续建设工作。地方分权制下的韩国，中央政府与地方之间的类似合作方式屡见不鲜，体现为共同出力、共同促进，意在减少分包制漏洞与包办、管理缺位下的烂尾情况，以及提升市民参与意识、建立互相监督促进的伙伴关系。(三）市民需求导向的空间营造策略石油文化公园在韩文命名中意为“文化储备基地”。设计延续“储备”功能的同时置换内涵，将“文化储备”植入其中。时代变化下的文化功能导向成为石油文化公园的主题支撑。梦幻公园球场由垃圾填埋到改善植被环境、服务地区社会发展需求。西川长项冶炼厂虽处于建设阶段，但通过环境部提出的规划可了解到其未来承载的生态湿地公园与动物保护基地功能。不同案例场地变化伴随着功能转型，均以市民需求为导向，通过活化再生营造丰富空间环境。五、结语韩国棕地再生研究与我国学界研究相似之处，都以欧洲、美国作为理论研究的来源与根据。其棕地研究提出了对于棕地再生的不同声音以及对于棕地概念的界限模糊的问题。研究视角将城市更新中的棕地问题与工业遗产开发、污染治理、城市功能活化等方面相联系。从宏观层面上看，韩国宽泛的棕地再生范围下，生态可持续发展始终是其中遵循的主要理念。通过近年有代表性的韩国棕地再生案例分析发现，韩国棕地再生方式体现出从“棕”到“绿”的生态可持续发展内涵、多方携手共同构建的良性伙伴关系、市民需求导向的空间营造策略三大特点，其经验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基金项目：2 0 2 3年天津市高校教学改革一般项目“学科交又背景下环境设计专业课程体系建设研究”(B231007301）阶段性成果。参考文献：1郑晓笛：关注棕地再生的英文博士论文及规划设计类著作综述J.中国园林,2 0 13,2 9(0 2):5-10.2郑晓笛.多维棕地论J.世界建筑,2 0 2 1(0 4):2 6-30+12 9.3罗萍嘉，朱笑宇荒野审美对城市棕地景观生态价值的实现促进J.中国建筑装饰装修,2 0 2 3(0 5)：133-135.4徐青，瞿伊乔，城市历史景观视角下的棕地再生策略研究一以开罗阿兹哈尔公园为例J中国园林,2 0 2 0,36(10)：2 3-2 8.5金云峰，方凌波，沈洁.工业森林视角下棕地景观再生的场所营建策略研究一一以德国鲁尔为例J.中国园林,2 0 18,34(0 6):7 0-7 4.6郑晓笛工业类棕地再生特征初探-兼论美国煤气厂公园污染治理过程J.环境工程,2 0 15,33(0 4)：156-16 0.7郑馨，邵龙，刘松茯.垃圾填埋场废弃棕地景观修复与再生探究J.低温建筑技术,2 0 2 1,43(10):18 2 1+31.8詹姆斯海特，张智，齐亮萱.城市棕地再生J.中国园林，,2 0 19,35(0 2)：5-119李璐：基于棕地再生背景下的植物选择及配置模式初探【A中国风景园林学会中国风景园林学会2 0 18 年会论文集C.中国风景园林学会：中国风景园林学会,2 0 18:7.1oJong Won Park.An Overviewof theSmall Business Liability Relief and BrownfieldsRevitalization Act.Environmental Law Review29.4(2007):227-257.11jSung Bae Kim.The Problem of BrownfieldsAmendment and Suggestion to Korea SoilEnvironment Conservation Act.Environmental LawReview 31.1(2009):115-142.12Kang,Hyojeong.A Study on LandscapeUrbanism based on Korean Cases.Journal ofthe Urban Design Institute of Korea UrbanDesign,14(4)(2013):29-41.13Kim,Eujin Julia,and Patrick Miller.“Collaborative Planning Model for BrownfieldRegeneration.Journal of the Korean Institute ofLandscape Architecture,vol.43,no.3,KoreanInstitute of LandscapeArchitecture,30 June2015,pp.92-100.14Pei,Fang Ming,Chen,Xiao Hui,Kim,Shin Won.“A Study on Sustainable AestheticsExperience Reflections of Post-Industrial ParkFocusing on Seonyudo Park.”JOURNAL OFTHE KOREAN SOCIETY DESIGN CULTURE,24(4)(2018):123-133.15jShin,Suh Kyung.A Study on Adopting thePolicy Structure of Idled Space Management:Basedon the US Brownfields Policy for EnvironmentalRemediation and Land Reuse.Journal of theKorean Urban Management Association,33(4)(2020):81-99.16Jawon Lee.The Case Study of theBrownfield Development for Modeling ofKorea.Journal of the National GeographicSociety,50(4),(2016):425437.作者简介丁凡韩国檀国大学造景学博士在读，研究方向为都市再生与乡村景观设计杨子毅韩国檀国大学造景学博士在读，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孙奎利天津美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叙事性环境设计及其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