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与执政的辩证统一——基于第三个“历史决议”的思考.pdf

第3 6 卷第4 期2023年0 7 月唐山学院学报Journal of Tangshan UniversityVol.36 No.4Jul.2023革命与执政的辩证统一基于第三个“历史决议”的思考林凯歌（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党建学院，北京1 0 0 8 7 2）摘要：决议（也称为第三个“历史决议”)蕴含了丰富的唯物史观意涵，从中可以归纳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与执政之间的辩证统一关系：党践行了革命与执政的内在一致性、革命奠定了党执政的合法性基础、党在执政中保持了革命本色，而且在新时代新的赶考之路上党仍然保持着革命党与执政党的双重身份。决议已然表明，“革命中有执政，执政后不忘革命”是党的独特品质，这突破了传统范式下革命与执政截然对立的观点，从而揭示了党具有强大领导力、战斗力和生命力的原因。关键词：决议；中国共产党；革命；执政中图分类号：D23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 6 7 2-3 4 9 X（2 0 2 3)0 4-0 0 2 3-0 6D0I:10.16160/ki.tsxyxb.2023.04.004The Dialectical Unity of Revolution and Power-Holding:Reflection on the Third“Historical ResolutionLIN Kai-ge(School of Communist Party History and Party Building,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China)Abstract:The Resolution(also called the third“Historical Resolution)contains rich mean-ing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from which the dialectical unity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evo-lution and power-holding led by the CPC can be concluded:The Party has practiced the in-ternal consistency of revolution and power-holding;The revolution has laid the legitimacyfoundation for the Partys power-holding;The Party has maintained its revolutionary naturein governance,and the CPC is still both a revolutionary party and a ruling party on the newroad in the new era.The Resolution has already stated that“holding power in revolution,and revolution after holding power is a unique quality of the Party,which breaks throughthe traditional paradigm of the opposition between revolution and power-holding,and thusreveals the reasons why the Party has strong leadership,combat effectiveness,and vitality.Key Words:Resolution;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CPC);revolution;power-holding革命是近代中国历史发展的主线，执政是革命行为的目的,也是其逻辑结果。有关革命与执政关系的争辩一直充斥于2 0 世纪以来的中国政治舞台。传统范式下的革命和执政,概作者简介：林凯歌（1 9 9 8 一），男，山东临沂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史。指各种政治力量推翻既有政治制度、继而建立新制度的行为过程；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与执政,则是指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核心，紧密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于殖民中争取独立、于压迫24中争取民主、于剥削中争取解放,历经2 8 年浴血奋战,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获得执政地位，进而开展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行为过程。这里所谈的“革命”不仅包含传统的“改朝换代”的“暴力革命”之意，而且也包含伟大的社会革命以及伟大的自我革命。然而随着改革开放全面展开，“告别革命论”时而泛起，否定革命历史、鼓吹向“纯粹执政党”转变的声音也偶有传出。对此，辨明“革命”与“执政”之间的关系是党必须面对并需要彻底解决的问题，这关系到党的事业以及党的存亡。2021年召开的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第三个“历史决议”。决议在从理论与实践、历史与未来等多角度对党百年奋斗历程及发展前景的分析中蕴含着丰富的唯物史观意涵，有助于厘清革命与执政的辩证统一关系。因此，本文尝试以决议为逻辑起点，结合党的百年奋斗实践，论证革命与执政二者的关系，呈现党“革命中有执政、执政后不忘革命”的独特品质，从而揭示党具有强大领导力、战斗力和生命力的原因，以坚定在党领导下我们走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信心。一、中国共产党践行了革命与执政的内在一致性新民主主义时期党领导的中国革命与中国历史上发生的其他革命大不相同，在革命胜利后中国共产党建政、执政的历程也独具特点,这是因为党始终是我们各项事业的领导核心，始终以一种科学的理论为其根本指导思想，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一)革命和执政的根本指导思想具有一致性决议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强国的根本指导思想1 6 6。1 9 2 1 年，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的紧密结合中，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中国革命的面貌从此焕然一新 1 4。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中国共产唐山学院学报党领导的革命不仅要夺取政权、打破旧机器，同时还要建立“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治制度，肩负“实行社会革命”政治责任 2 1，“铲除私有财产制度，渐次达到一个共产主义的社会”2 1 3 3,并积极推动世界范围内的社会主义运动。此革命与历史上的旧式农民革命、资产阶级革命有着本质区别。譬如,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虽然结束了中国延续几千年的君主专制制度,开创了完全意义上的近代民族民主革命，但是并没有改变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和中国人民的悲惨命运。他所阐述的三民主义是一种社会改良主义，其中的“民生主义就是资本主义，一名剥削主义”3 ，民权主义也并不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因此,这种带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的改造中国的革命，不能彻底解决中国社会的根本问题，达不到救国救民的目的。从指导思想的比较中可以看出，作为中国共产党根本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才是真正科学的理论，它揭示了人类发展规律和党的执政规律，从而指导着党团结带领人民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同时，其理论体系赋予了革命全新的内涵，不仅打破了旧式革命中简单的上层剥削阶级内部权力转移的逻辑结果,而且重要的是将人民作为了革命的重要力量，由此革命的视野自下而上地被放大了，革命斗争的主体力量被重新定义。决议指出：“党的百年奋斗展示了马克思主义的强大生命力。1 6 3 之所以具有强大生命力并焕发出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不断中国化。在革命斗争中,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创立了毛泽东思想，并在党执掌全国政权后，又结合新的实际将马克思主义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使其得到了进一步丰富。此后,为探索中国发展繁荣的正确道路，中国共产党人继续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根本指导思想，努力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创新发展，从而开创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创立了邓小平理论，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并在党的十第3 6 卷第4 期八大之后，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的飞跃，体现了党的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总之，在百年党的光辉岁月中，不管党领导革命还是执政，马克思主义作为根本指导思想的地位是从始至终的,其内涵是接续发展的，正如决议所指出的：“一百年来,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写在自已的旗帜上，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用博大胸怀吸收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理论引领伟大实践。”1 1 6 3 这些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具体实际相结合而实现的中国化的理论成果,指引了中国前进的方向,也为革命和执政的辩证统一关系提供了理论载体。(二)革命和执政的根本目的具有一致性决议指出：“近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是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1 1 4 因而，为彻底解决这些矛盾，必须进行“消除内乱，打倒军阀，建设国内和平”“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达到中华民族完全独立 的反帝反封建斗争 2 1 1 3。虽然资产阶级革命党人的革命目标与中国共产党“打倒列强除军阀”的阶段性目标一定形式上存在相似性，但党的反帝反封建斗争仅仅是“解除工人农民的痛苦使工人农民到权力之路的第一步 2 1 3 9，是党的阶段性革命目标；而“将中国推进到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确是其最终目标，且党的名称和马克思主义宇宙观都明确地指明了这是一个无限光明的、无限美妙的最高理想 4 1 7。1949年是近代中国的转折点，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彻底终结了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屈辱历史。自此，党执掌全国政权，领导建立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执政是指党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运用国家行政权力进行的治国理政。但执政并不意味革命的终结,因为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党要着眼于“迅速地恢复和发展生产”,综合平稳地推进中国“由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把中国建设成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5 ,必须开启新的历史阶段下的社会革林凯歌：革命与执政的辩证统一命，党肩负的执政任务是在掌握政权条件下的革命。可以说,新中国诞生，赢得了政权,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这既是革命的行动、革命的任务，又是革命的成果；党从以暴力革命夺取政权为主要任务的政党转变为了执掌全国政权开展社会主义建设的政党，同样也是革命的行为、革命的任务及革命的成果。这证明了革命和执政的本质属性具有内在的一致性。本质属性的一致性决定了它们根本目标的一致性。因此，进入新时代后，党将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初心和使命，这既是革命的目标导向，也是执政的价值旨归。(三)革命和执政的根本力量具有一致性百年来,党之所以能够完成中国其他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并取得巨大成就，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党始终坚持人民至上。人民是党革命奋斗和执掌政权的根基、血脉与力量。决议指出：“中国共产党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没有任何自已特殊的利益，从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1 6 6 党的一言一行“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4 1 9。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与视野向下的中国共产党不同，国民党站在上等阶级的立场，“暗示工农民众停止自已的斗争,听凭上等阶级的恩命和指使”6 ，即把工农群众作为替自己谋取利益的单纯工具，却不准其有阶级的觉悟。由此，国民党丧失了民心，一败涂地；而走群众路线的中国共产党则立于不败之地。百年来，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密切联系群众，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重要标志。人民不仅决定了党领导革命的胜利,而且是党执政的最大底气。中国共产党人深知，“党的最大政治优势是密切联系群众，党执政后的最大危险是脱离群众”,所以，党始终牢记“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坚持为人民执政、靠人民执政 1 6 6党的百年历史,是一部和人民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历史。从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党将群众路2526线作为三大法宝之一，同人民群众建立牢不可破的血肉联系,取得了伟大胜利,到新时代,中国的伟大成就由执政的党和人民一道拼出来、干出来、奋斗出来，都证明了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因此，人民是革命和执政的基础,是二者的根本力量。二、革命奠定了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基础党作为执政党的合法性源于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始于党团结领导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夺取全国革命的胜利；续于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以及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如此，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书写了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上最恢宏的史诗，绘就了人类社会发展史上最壮美的画卷，这就是党执政合法性的有力证据。可以说，新民主主义时期的革命奠定了党执政的合法性基础，而其后续开展的社会革命则支持和巩固了党的合法性。（一）只有中国共产党领导才能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决议指出：“实践充分说明，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没有中国共产党领导，民族独立、人民解放是不可能实现的。”1 8-近代以来，中国山河破碎、民不聊生。虽然无数仁人志士为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进行了艰苦卓绝的英勇斗争，但革命任务并没有显著进展。中国共产党成立后，自觉担负起改变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命运的使命，以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最终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在党的领导下，扭转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近代以来的历史命运，这是革命奠定党执政合法性基础的最有力证明，也是党的执政从“应然”走向“实然”的有力证据。在理论上，党作为近代以来中国最革新的政治力量，引领中国未来的前进方向，先天地具备建设新中国、执掌全国政权的使命，这是“应然”；在实践中，党领导人民，团结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历经2 8唐山学院学报年浴血奋斗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开启了建设新中国的新阶段，这就是“实然”。自此，党执政中国，开启全面领导中华民族建设社会主义的征程。（二)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领导中国走向繁荣富强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党领导人民开始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在此期间战胜了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一系列严峻挑战，经受住了风云莫测的国内国际环境的考验，最终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和深刻的社会变革,实现了一穷二白、人口众多的东方大国大步迈进社会主义社会的伟大飞跃 1 4。改革开放后，党准确判断时代主题，顺应时代潮流和人民愿望，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在中华大地上开展了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领导人民创造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推进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伟大飞跃。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后,党更是战胜了一系列重大风险挑战,解决了许多长期想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难题，办成了许多过去想办而没有办成的大事，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发生了历史性变革 1 2 7,中华民族又迎来了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因此说，中国共产党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领导中国走向繁荣富强。决议指出：“改革开放是党的一次伟大觉醒，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发展史上一次伟大革命。”1 2 由此丰富了“革命 的内涵，“革命 不再囿于“暴力”的范畴，而是将党领导下的旨在变革社会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都归于“革命”的范畴,包含在社会革命之中。为此,在新中国成立后党团结带领人民创造伟大成就不仅是党兴国安邦的执政性质使然，也是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革命性质使然。这进一步证明，党领导人民不但善于以“革命”破坏一个旧世界，更善于以“革命”建设一个新世界。第3 6 卷第4 期三、中国共产党在执政中保持了革命本色党的先进性和党的执政地位都不是与生俱来、一劳永逸的，是需要通过自我革命来保持的。不论是局部执政时期还是全国执政后，党始终以刀刃向内的勇气不断推进自我革命，淬炼先进性。（一）自我革命贯穿于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历史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在自我革命中巩固了局部执政地位。大革命失败后，党在八七会议告全体党员书中指出：“我们的党公开承认并纠正错误，不含混不隐瞒，这并不是示弱，而正是证明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力量。无产阶级之先锋队能够在自已错误经验里学习出来，绝无畏惧的披露自己的错误并且有力量来坚决的纠正。”7 可见当时党对自我革命有着十分坚定的勇气和决心。针对党内存在的问题，1942年开始，党开展了一系列以全党整风运动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活动，从思想建党的原则出发，重点打造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三大优良作风。通过开展具有自我革命性质的思想教育运动，消除了党内错误思想，全体党员特别是党的高级干部加强了党性锻炼，提高了政治觉悟和政治能力。因此,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虽然掌握部分地方政权，处于局部执政状态，但执政地位通过不断自我革命得到了巩固和发展。夺取全国政权后，保持革命本色成为执政条件下党的建设的重大课题。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注重在社会变革中锤炼党自身的革命性,毛泽东对党员干部强调：“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拼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8 显然，革命只有进行时，没有休止符，党执掌全国政权后仍要保持革命本色。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开创和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着力解决党内思想、作风和组织不纯的问题，因此党林凯歌：革命与执政的辩证统一的自我革命工作一直贯穿其中，比如，全党进行自上而下的全面整党工作、开展“三讲”教育、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等。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全面从严治党,在作风建设方面，制定和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召开民主生活会、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整顿“四风”等；在思想建党方面,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等系列学习活动、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等；在治理腐败方面，“打虎”“拍蝇”“猎狐”等措施和手段多管齐下。总之，党一直进行着以伟大自我革命推动伟大社会革命的伟大实践。（二）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淬炼先进性的重要途径决议指出，改革开放以后，“由于一度出现管党不力、治党不严问题，有些党员、干部政治信仰出现严重危机，一些地方和部门选人用人风气不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盛行，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较为普遍存在”,特别是“七个有之 问题严重影响党的形象和威信，损害党群干群关系”1 2,也严重侵蚀了党的执政根基。如何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永葆青春活力，如何实现长期执政，成为党必须回答好、解决好的根本性问题。而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而且这个答案在斗争实践中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和标志性成果。因此实践证明,唯有坚持自我革命，才能达到治痘祛疾之效，才能清除侵害党健康肌体的不良因素。所以，决议给出结论，“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自我革命精神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1 7；党的二十大报告更是以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郑重宣示，“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9 四、在新的赶考之路上中国共产党既是革命党又是执政党决议中说，完成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之后，“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又踏上了实现第二个2728百年奋斗目标新的赶考之路”1 7 2。觉一大报告中也明确指出：“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9 1 从中可以看出，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在党。”9 新时代需要党再次义无反顾地肩负起新的历史使命；新的赶考之路道阻且长，党“必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才能行稳致远。早在1 9 4 9 年3 月党中央离开西柏坡“进京赶考时，毛泽东就曾说：“我们共产党人进北平，是要继续革命，建设社会主义，直到实现共产主义。”1 0 1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同样强调：“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不要忘记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是革命者，不要丧失了革命精神。”1 1 他说：“我们党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但同时是马克思主义革命党。”1 2 1 7 踏上新的赶考之路，党需要保持革命精神、革命斗志、革命面貌、革命状态面对风险、迎接挑战、接受考验；需要坚持自我革命而永葆纯洁性；需要带领全国人民将进行了百年的伟大社会革命继续推进下去。这些都需要党一身二任，既为执政党也为革命党。不论是在革命战争年代、建设社会主义的和平年代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革命一直是中国共产党人奋斗的底色。五、结语历史证明，党从未将革命与执政截然分开或对立,而是将革命的理想和革命的纲领融入日常的执政中，使之成为执政的原则、执政的大方向以及制订执政方针政策的灵魂；且未来也会证明，党会将革命与执政辩证统一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统一于完成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任务中。革命是与党的执政相伴而生且携手共进的政治责任，两者不可分割，也绝不能分割。所谓的“告别革命”“去革命化”实则扭曲了革命的作用、放弃了执政对革命的需要，是不可取的。决议已然唐山学院学报党的二十表明，“革命中有执政,执政后不忘革命”是党的独特品质，二者的辩证统一是党具有强大领导力、战斗力和生命力的重要原因。参考文献：1 中共中央.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 M.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2 1.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 9 2 1 一1 9 4 9）：第1 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1 1.3瞿秋白，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第5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1 8 4.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 9 2 1 一1 9 4 9）：第2 2 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1 1.5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4 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1：1 4 3 7.6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 9 2 1 一1 9 4 9）：第2 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1 1：4 5 3.7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中央档案馆.中国共产党重要文件汇编：第1 1 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2 2：2 0 6.8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6 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9：1 7.9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2022-10-25).https:/ 0 金冲及.毛泽东传（1 8 9 3-1 9 4 9）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0 4：9 5 4.11人民日报评论部.论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1 5讲话N.人民日报，2 0 1 8-0 1-07(1).12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1 9.（责任编校：李秀荣）第3 6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