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补助困境：项目筛选预期与实施效果非兼容性研究_刘连峰.pdf

软科学2023年6月第37卷第6期(总第282期)战略与决策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作者简介：刘连峰（），男，内蒙古赤峰人，博士，研究方向为区域科技创新、知识产权与保密质量管理理论；王元地（），男，四川峨眉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管理与技术学习（通讯作者）；王翔（），女，贵州遵义人，硕士，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管理；秦颖（），女，四川成都人，研究员，研究方向为科学学与科技政策。政府补助困境：项目筛选预期与实施效果非兼容性研究刘连峰，王元地，王翔，秦颖（大连理工大学 科技质量管理办公室，辽宁 大连 ；中国科技大学 公共事务学院，合肥 ；四川大学 商学院，成都 ；四川省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成都 ）摘要：以 年的上市企业作为研究样本，通过构建政府创新补助、企业创新投入两阶段模型，提出政府在筛选受补助企业阶段所依赖的企业特征信号可能成为第二阶段受补助企业进行研发投入的阻碍因素。以高管团队平均年龄代表高管特征，通过实证分析发现：高管团队平均年龄与企业获得的政府创新补助存在正向关系，但高管团队平均年龄却降低了政府创新补助对企业创新投入的正向作用。因此提出，政府资助需要综合考虑项目评审和执行两阶段受资助企业特点从而提高政府基金的使用效率。关键词：政府创新补助；信号理论；高管团队年龄；企业研发投入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a a a c ，a a c c c a c ，a a ；c c a ，c c a c a，；c ，c a ，；c a c a c c c ，）：，-，-，-：；引言自从 的新经济增长理论提出之后，人们已经充分认识到，经济的长期增长不再是单纯由人口等传统资源要素禀赋决定，而是由利益最大化的企业有意识有计划地进行研发投资带来的技术进步和知识积累所决定。对正处于快速转型升级时期的中国企业而言，特别是面临美国咄咄逼人的贸易制裁和对我国民族高科技企业的打压，政府和民间要求企业加大研发投入，提升战略与决策软科学2023年6月第37卷第6期(总第282期)自主创新能力，摆脱西方发达国家对我国高科技发展限制的呼声日益高涨。但是技术不同于传统有形商品，是一种非完全竞争性的、部分排他性的准公共产品。这就使得单纯依赖市场的价格竞争无法解决企业研发投入的激励问题，导致创新的社会投入低于市场最优水平。为了解决这一市场失灵或创新投入不足的问题，包括我国在内的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纷纷出台系列政策，积极介入企业的创新活动。其中最为重要的手段就是通过货币的直接补助或者税收优惠等经济手段加以干预，从而帮助企业降低研发投入成本和对创新成果进行商业化的风险。政府对创新补助的资源来源于政府的公共财政收入，属于国家的稀缺资源，因此其使用效率的高低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因为它会影响社会公共福利的公平和效率 。所以，如何利用好政府创新补助资金，激励和引导企业投入更多的创新资金是政府创新资金研究和管理中的一项重要课题。但时至今日，这仍然是一个争议较大的问题，学术界还没有对此问题获得一致结论。造成目前研究结论不一致的因素有很多，比如数据的选择、模型设置、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变量测量及重要的条件不满足等。针对这些情况，学者们尝试对现有研究方案进行优化，进而希冀获得更加客观的实证结果，为政府补助创新提供有利的参考依据。如，王瑞阳等 引入高管团队特征作为政府创新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关系的调节变量，发现该关系在高管平均受教育程度较高和高管有技术背景情况下变得更强。政府补助研究结论不一致很可能是由学者们关注的视角不同决定的，因为他们更多的是强调受资助后企业是否会加大研发投入，而忽略了前期政府的筛选过程。而实际上，企业获得政府补助和企业提高研发投入是两个不同的阶段，第一阶段由政府决策，选出受补助的企业；第二阶段则是受补助企业进行研发投入决策，决定是否进行研发投入或者增加研发投入等问题。当政府补助发挥作用的时候仅仅是在政府选择了正确的企业，即政府选择的企业真正在获得补助之后提高了企业研发投入。从实际来看，要取得这一预期结果存在一定的难度。首先，从政府和企业的关系来看，政府希望把资金投入到真正做创新的企业中，发挥资金的最大作用。但是政府和企业之间又存在高度的信息不对称性，政府并不真正了解企业，不知道企业申请补助的真正用意和动机。而在我国转型过程中，还往往存在企业在申请补助时提供的虚假信息，让政府的选择面临较大的不确定性，增加了政府的筛选难度 。对政府而言这种选择则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为了降低这种不确定性力保资金使用的有效性，政府会通过一系列显性标准来选择受资助企业 。其次，从企业研发投入的决策来看，企业在进行研发决策的时候存在多重因素的约束，比如决策者特质、企业性质、规模、盈利性、市场竞争情况等。所以在研究中，学者们如果将这两个阶段独立开来研究，可能就会获得研究结论不一致的情况，因为政府筛选的企业可能并不是最具有创新的企业，也可能面临企业的事后道德风险问题，比如将所获资金挪作他用或替代自己的研发支出。本研究以信号理论、高阶理论和创新理论为基础，以高管团队的年龄为例分析政府创新补助的筛选条件及该条件在政府补助和研发投入关系中的作用，并使用我国 年的上市企业数据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政府在选择受补助企业的时候常将高管年龄作为一个重要信号，认为年龄越大做事越稳重，越能确保政府创新投入资金的安全性。但是在企业研发投入中，高管团队年龄却往往成为阻碍企业创新投入的重要因素，负向调节政府创新补助和企业研发的关系。因此，高管团队年龄在政府筛选受补助对象和企业进行研发投入过程中存在冲突作用。本文的创新点在于从理论和实证的角度考虑了政府筛选补助企业和受补助企业研发投入两个阶段过程，并指出两个阶段中可能存在政府筛选受补助企业标准或条件会减弱下一阶段政府补助的激励效应情况。此外，本文丰富和发展了企业政府补助和创新投入关系的文献，特别是协调了目前相关研究结论不一致的问题，为优化政府补助对象的选择提供参考依据。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政府创新补助或补助是指企业因创新活动从政府处无偿取得的货币性和非货币性资产 。政府创新补助的动机和目标有很多 。所以政府在选择受补助对象时主要选择那些能够契合政府创新目标实现的企业特征或行为作为评价标准。当企业的特征或行为越可能帮助政府实现补助目标，该企业就越可能被政府选中作为受补助企业，同时获得的政府创新补助水平也可能越高 。比如地方政府为了促进辖区内企业快速发展提高税收通常会选择具有较强纳税能力的创新企业进行补助 。类似的，企业的就业容纳能力、出口导向型企业、政治关联、区域和行业特征等都可以成为政府选择创新补助的重要影响因素 。政府创新补助作为公共权力介入私人活动被世界各国所广泛使用，其中最为常用的是对研发活动的补助，这也是世界贸易准则所允许的，主要目的是纠正市场在研发投入中的失灵问题。因为研发投入生成的知识、技术和人力资本具有公共或者半公共产品的特性，对投入方带来的收益小于整个社会获得的收益 。所以，如果政府不弥补企业投资带来的效率损失，企业可能失去创新的积极性，从而影响到了整个社会的福利产出。但是，对研发活动的补助不同于对企业出口、纳税和吸纳就业能力等方面的补助，因为研发活动相对于这些类型而言，其创新的性质和潜力难以刻画，这导致了政府创新补助和受补助备选企业之间的高度信息不对称性 。政府作为外部者对企业从事的技术领域、项目和可能带来的市场价值不清楚，但是企业相对来说更清楚，不过出于对政府无偿给予的资金争取，企业可能隐软科学2023年6月第37卷第6期(总第282期)战略与决策藏获得补助的真正动机，而单纯为了免费获得这个补助 。至于获得补助之后如何使用资金政府事先是不清楚的。所以政府在对企业创新补助时面临着企业事前逆向选择和事后的道德风险问题。政府为了解决创新补助过程中的这种信息不对称问题和道德风险问题，通常有两个理论可以借鉴：信号理论和高阶理论。根据信号理论的观点，当决策者面临信息不对称时，要么花费更多的时间和成本搜集更多的信息帮助其决策，要么寻找合适的信号来帮助其做出有利判断，进而进行决策 。这里的信号是指可轻易被外界所观察到、可被识别的特征或行为。通过观察这些信号可以帮助决策者减少信息不对称问题。比如在劳动力市场上，雇主难以观察到应聘者的真正工作能力，所以通过获取应聘者毕业学校的信息可以帮助雇主进行决策，因为好学校在招生时对学生的要求通常较高，毕业学校较好可能其实际和潜在工作能力也较强。但是，在政府使用信号理论来帮助进行研发补助决策时可能会遇到较大的挑战，难以寻到合适的信号。比如，研发活动投入的人力资本等难以在会计报表上刻画，同时形成的企业知识资产比如专利、隐形知识等，其价值也难以通过显示性指标来评价，而企业往往为了获得补助也会故意提供虚假信息，迷惑政府 。此外，创新具有较强的风险性、长期性和不确定性，这使得政府在补助决策上面临更大的信息鸿沟，难以从短期的经济报表中获得有用的信息作为信号。在此情况下，高管团队的特征可能成为政府创新补助决策的重要信号来源，这是由高阶理论所决定的。和 在 年发表的 高阶：组织作为高层管理人员的反映 一文中通过对高层管理者文献的综述，提出了高阶理论。该理论认为企业的战略决策和绩效由企业的决策者即高管团队的整体特征决定。企业的高管团队是公司战略的制定和经营主体，决定着公司的发展方向和资源的配置效率，因此成为影响企业经营绩效的重要决定因素。具体在创新活动中，对于是否从事创新活动，创新活动的方向，创新活动的人员和资源投入等重要问题都是由企业的高管团队做出决策，都需要综合运用高管团队整体的知识、技能、经验、彼此协商来共同完成 。所以高管团队特征无论对政府筛选受补助企业还是在企业进行创新投资决策中均扮演着重要角色。在政府项目选择中，正如孟繁森 研究所指出的，企业的人才队伍，特别是管理团队往往成为企业可否申请到国家创新资助的重要指标。但是从操作层面来看，高管团队的这些知识、技能和经验等难以用显性的指标来刻画，从而影响了高阶理论的研究和应用。实践中，高管团队的人口统计特征往往被用来代替这些变量，比如高管团队年龄、性别结构、受教育年限、海外经历及技术背景、任职时间和离退休时间等 ，。所以从理论上讲，这些高管人口特征变量都可能成为政府创新补助的选择标准或者重要影响因素，但是对这些所有特征的检验超出了本研究的范围。本文主要是展示高管团队特征可能成为企业被补助的重要信号影响政府的补助决策，同时这些因素也可能成为获得补助企业增加研发投入的阻碍因素。考虑到高管团队特征同企业创新的相关性，本文选择高管团队的平均年龄作为代表 ，讨论高管团队平均年龄在第一阶段如何影响到政府对受补助企业的选择，以及在第二阶段如何影响到政府创新补助和企业研发投入的关系。在政府创新补助的第一阶段，给定政府创新补助总体水平之下，企业需要对具有重大技术创新潜力和重大引领的创新项目进行补助 ，从而带动企业更多的创新资源投入。但是正如上文所述，政府在选择中却面临重要挑战，因为同企业存在高度的信息不对称，政府获得充足信息解决这个信息不对称的成本高昂 ，这时政府可选择的一条重要路径实现突围便是通过对申请企业高管团队的显示性人口特征指标进行考察，选出受补助企业 。在这一过程中，高管平均年龄可能是一个重要可参考的信号。由于不同年龄层次的高管，在成长经历、社会阅历、价值观、管理经验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 。通常来讲，随着高管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变得更加丰富，其信息获取能力、分析能力和信息处理能力将提高，对外部事件的洞察力能力也会不断增强，从而能够更好地配置内外部资源促进企业绩效的提升。因此，对政府而言，选择高管团队平均年龄偏大的公司可以更好地提高政府资源的配置效率，确保公共资金的使用安全。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高管团队平均年龄和获得的政府创新补助存在正向相关关系。通常情况下，企业获得创新补助后可以促进企业的研发投入，主要理由在于：第一，政府的货币补助增加了企业的资源补充，可以帮助企业购买实验设备及雇佣研发人员，降低企业的研发沉淀成本，所以在企业研发偏好和投入水平不变情况下会增加企业研发项目的获利预期，促进企业增加研发投入 。第二，政府创新补助可以降低企业未来新技术新产品上市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因为政府的选择往往代表了当下或者未来市场的需求 。因此在企业研发偏好不变的情况下，增加研发投入更好获得未来的市场需求是企业的一个重要选择。第三，政府对企业创新活动的补助也可以缓解企业同外部投资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提升企业的可补助性，进而带来更多的内外部研发投入 。所以，政府创新补助对受补助企业的研发投入具有促进作用。不过，本研究认为这种促进作用会受到企业高管团队平均年龄的影响。一方面随着年龄的增长高管团队具有一些优势，比如社会阅历的增长，内部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等。但是与此同时，现有研究也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高管团队表现出了与创新发展不相适应的地方。因为随着高管团队年龄的增加，高管对于新思路的接收能力减弱，倾向于维持企业原有的产品和技术，表战略与决策软科学2023年6月第37卷第6期(总第282期)现出了对新技术新产品，特别是根本性创新的抵制态度，不太愿意进行变革创新，在决策中表现较为保守，会尽力回避创新带来的不确定性和风险，保持原来的经营规模、领域和方式 。相反，高管团队的平均年龄越小，他们接收新事务的能力也越强，越可能采用新技术和新产品等变革和创新来提升企业的绩效。此外，也有学者从未来职业生涯的视角认为，同年老的高管团队相比，年轻的高管团队由于未来的职业生涯还长，从而有着更高的期盼，所以更倾向于从事高风险的创新活动。因此，当企业受到政府创新补助时，由于平均年龄较长的高管团队的研发自身的投入偏好不强，政府创新补助难以将创新带来的风险、不确定性和可能的研发损失降低到其可接受的程度，进而使得他们对政府创新补助的反映程度不如年轻高管所掌控的企业大。以上讨论推导出以下假设：高管团队的平均年龄在政府创新补助和企业研发投入关系中起到抑制作用，即负向调节政府创新补助和受补助企业的研发投入关系。研究设计 数据来源本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国泰安 数据库中关于上市公司的基本信息、财务报表数据、研发投入数据。关于高管团队数据取自 中的高管人物特征板块及公司研究板块。需要说明的是上市公司政府补助并没有直接条目为创新补助，本文使用模糊识别、关键字识别和人工识别的方法提取了政府补助中的创新补助类科目，将补助说明中含有创新、研究及开发的政府补助条目作为政府创新补助。样本选择政府创新补助包括对上市公司和非上市企业的补助，从数据可获得性的视角，本研究选择上市企业的数据作为样本数据。同时考虑到数据的完整性和连续性，本文选择 年的企业作为初始样本，年后我国政府才逐步加大对企业科技创新的补助，因此选择 年作为起始年。根据上市公司数据使用的常用做法，对获得的初始数据做了进一步的筛选。第一，删除已经退市、资不抵债以及所有权益为负的公司。第二，删除 、*及 公司的数据。第三，删除数据不全的公司，包括研发投入为空和高管年龄空缺的公司。最终得到 家上市企业共 个观测单元，为非平衡面板数据。同时，为了克服极端值的影响，本文对一些关键变量在 和 水平上进行了 处理。另外，本文定义的高管人员包括企业年报中披露的董事会成员、监事会成员以及其他高级管理者，如总经理、副总经理、财务负责人、董事会秘书和公司章程规定的其他人员等。变量定义（）因变量。本研究的第一阶段，把企业是否获得政府创新补助作为被解释变量，同时利用政府创新补助金额作为稳健性检验；第二阶段，定义企业的研发投入强度，即研发投入金额占营业收入的比例作为被解释变量，并将其提前一期，利用研发投入金额做稳健性检验。（）自变量。第一阶段的自变量为企业高管团队的平均年龄。第二阶段的解释变量为企业获得的政府创新补助金额。企业高管团队的平均年龄作为调节变量放入第二阶段，考察它对政府创新补助和企业研发投入关系的影响。（）在梳理相关文献基础上，针对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分别定义了系列控制变量。影响企业获得政府创新补助的主要原因有企业与政府的关系、当地的经济发展情况及企业自身发展情况等；而获得政府创新补助后，是否进行研发投入主要取决于企业内部的情况。因此，第一阶段的控制变量包括企业层面和区域层面指标，第二阶段控制变量主要涵盖企业层面指标。具体如表 所示。模型方法本文数据结构为面板数据，面板数据的重要优点是可以扩大观测样本，同时可以对于遗漏变量和企业不可观测异质性问题进行较好的处理。但同时也会带来一些问题，比如对单一企业进行重复观测可能导致的自相关问题及异方差问题。传统做法是在给定 检验情况下选择固定效应或随机效应模型而无法很好解决自相关问题。这里借鉴一些学者的做法选择 （）模 型 来 克 服 以 上 缺点 ，同时汇报怀特稳健标准误。本研究的实证分为两个阶段，对应第一阶段的企业是否受到资助（、取值）和第二阶段的企业研发投入强度（比值），本文分别选择 家族的二项分布和正态分布函数。此外，很明显，政府创新补助金额并不是一个外生变量（正如第一阶段所做的，它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为了解决这个内生性问题，本文将内生变量转换为外生变量进行回归分析。主要分为两步：第一，先以政府创新补助金额作为解释变量，企业研发投入作为被解释变量，计算出各个观测值的残差（）；第二，将残差替代政府创新补助金额进行回归分析。其具体的模型设定如式（）、式（）、式（）所示。a c （）c a （）a a a c （）在式（）、式（）、式（）中，代表企业是否获得研发补助，代表企业董监高平均年龄，表示是否获得研发补助，代表企业获得补助金额，代表企业研发投入比率，为误差项，代表系列控制变量，还包括行业（按金融、房地产、工业、公用事业、商业、综合划分）、区域（按东部、中部及西部划分）及年份。软科学2023年6月第37卷第6期(总第282期)战略与决策表 变量名称及定义变量变量名称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政府补助研发投入强度政府补助为是否获得政府创新补助；研发投入强度 研发投入金额 营业收入解释变量高管平均年龄政府补助高管平均年龄为企业董监高的平均年龄；政府补助同上调节变量高管平均年龄高管平均年龄为企业董监高的平均年龄控制变量企业年龄企业年龄年龄 观测时间 成立时间企业规模企业规模企业规模为总资产的对数企业盈利能力企业盈利能力企业盈利能力为利润总额的对数企业负债能力企业负债能力企业负债能力为负债与总资产比值企业独董人数企业独董人数根据公司治理结构数据板块获得 一致性 一致性总经理 同一人为 ，反之为 股东权益报酬率股东权益报酬率净利润与所有者权益比值总经理政府经历有政府工作经验为 ，反之为 是否国企国企为 ，反之为 地区人均 根据宏观经济数据板块获得地区政府科学技术支出根据宏观经济数据板块获得 实证分析 描述性分析为了了解数据的结构及分布情况，首先对数据进行描述性分析及共线性检验，其结果如表 所示。根据各个指标的分布状况可知，各个指标的标准误差较小，说明数据不存在极值等情况。对数据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其中最大的 因子为 .，综合共线性因子为.，远远小于 ，因此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相关性检验为了进一步判断各个指标之间的相关性，进行相关性检验，其结果如表 所示。各个指标之间的相关系数都小于 .，大多数指标与被解释变量分别在 .，.，.的水平上显著，说明指标选取合理。表 变量描述性分析变量观测值平均值标准误最小值最大值研发投入 政府创新补助 高管年龄 是否国企 企业规模 利润总额 所有者权益 负债 一致性 企业年龄 独董人数 政府经历 人均 科学技术支出 表 各个指标相关性检验变量 研发投入政府补助高管年龄是否国企企业规模利润总额权益负债 一致企业年龄独董人数 政府经历 人均 *注：*、*、*代表分别在 、的水平上显著战略与决策软科学2023年6月第37卷第6期(总第282期)回归结果首先运用 模型回归分析年龄对企业是否获得政府创新补助的影响，并利用政府创新补助金额作为稳健性检验。由于政府获取企业经营情况信息，并下达创新补助通知存在一定的时间差，据此将企业规模、利润总额、权益、负债、人均 、科学技术支出指标全部滞后 期，其结果如表 中模型 和模型 所示。结果表明，高管年龄在企业获得政府创新补助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得证。表 高管年龄对政府创新补助的影响变量（）（）是否获得政府补助政府补助金额高管年龄 *（）（）是否国企 *（）（）企业规模 *（）（）利润总额 *（）（）权益 （）（）负债 *（）（）一致 *（）（）企业年龄 *（）（）独董人数 *（）（）政府经历 （）（）人均 *（）（）科学技术 *（）（）年份控制控制区域控制控制行业控制控制常数 *（）（）注：*、*、*代表分别在 .、.、.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 值其次，在分析了高管年龄对企业获得政府创新补助的影响后，进一步分析企业获得政府创新补助后，年龄在政府创新补助和企业创新投入之间的调节作用。由于政府创新补助并不是外生变量，因此根据前面的模型设定，第一步运用 模型计算出残差，第二步将残差作为解释变量放入模型中分析高管年龄的调节作用。由于企业从获得政府补助到企业进行创新投入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企业研发创新投入采用提前一期的衡量方法。同时为了验证模型的稳健性，以研发补助金额作为被解释变量放入模型中，其结果如表 所示。表 政府创新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变量（）（）研发补助强度研发补助金额年龄 创新补助残差 *（）（）高管年龄 *（）（）创新补助残差 *（）（）是否国企 （）（）企业规模 （）（）利润总额 （）（）权益 （）（）负债 （）（）一致性 （）（）企业年龄 （）（）独董人数 （）（）政府经历 （）（）人均 （）（）科学技术 （）（）年份控制控制区域控制控制行业控制控制常数 （）（）注：*、*、*代表分别在 .、.、.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 值通过表 的结果看出，董监高的平均年龄在政府创新补助和企业创新投入之间具有显著的调节效应，为了判断具体的调节方向，做出调节效应图（如图 ）。通过软科学2023年6月第37卷第6期(总第282期)战略与决策图 显示，在董监高年龄较小时，政府创新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影响强于在董监高年龄较大时，政府创新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影响。且通过表 中模型 和模型 的结果具有一致性，说明本文的研究结果较为稳健。4.03.53.02.52.01.51.00.50政府补助Low研发投入强度High研发投入强度Low高管年龄High高管年龄图 高管年龄在政府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中的调节作用 研究结论及启示本文以上市公司 年的企业为研究样本，运用 模型，实证分析了高管年龄在政府创新补助阶段及企业创新投入阶段所发挥的作用。其结果表明，高管年龄在企业获得政府创新补助阶段发挥正向作用，但在企业获得政府创新补助后，高管年龄在政府创新补助与企业创新投入之间发挥负向调节作用，验证了前文所提出的政府在选择受补助企业阶段所依赖的信号成为了后期企业进行研发投入的阻碍因素。该研究因此指向政府资助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困境问题：如何同时确保公共资金的投入安全和投入效果。本文作为一个探索性研究，以高管年龄作为影响资助困境选择的代表性因素进行了展示。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围绕该问题展开讨论，以便更好地了解这一困境问题并积极寻求应对策略。本研究也提供一些重要的政策启示，比如，政府在评估自身的创新补助资金能否发挥作用时，首先要确保是否选择了合适的企业进行补助，在选择补助企业时必须明确补助目的，根据补助目的实现公共资源的最大化社会效应选择补助企业。若前期并没有选择出适合进行创新的企业进行补助，后期这些企业进行创新的机率则大大降低。同时，政府要建立创新资助的纠正机制，如建立事后的评估及惩罚措施，政府应该针对获取创新补助但未进行创新投入的企业进行惩罚，要求企业退回政府补助金额，并取消之后一定年限内再申请的资格，从而提高企业的违约成本。参考文献：王楠 政府资助企业技术创新的方式选择研究 软科学，（）：王瑞阳，金宇，苑泽明 高管团队特征对政府补助、企业 的调节效应 会计之友，（）：安同良，周绍东，皮建才 补贴对中国企业自主创新的激励效应 经济研究，（）：傅国林，潘雄锋，陈禹 政府研发资助，信息不对称和境外投资者作用 基于“沪港通”准自然实验的经验证据 软科学，（）：刘靖宇 政府补助决定与经济效果中的信息不对称效应评估研究：来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合肥工业大学，余明桂，回雅甫，潘红波 政治联系、寻租与地方政府财政补贴有效性 经济研究，（）：王一 企业并购 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唐清泉，罗党论 政府补贴动机及其效果的实证研究 来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金融研究，（）：，：，（）：，（）：石珊珊 地方政府补助的影响因素及其效果的研究 浙江工商大学，-，（）：郭研，郭迪，姜坤 政府资助，项目筛选和企业的创新产出 来自科技型中小企业创新基金的证据 产业经济研究，（）：-，（）：，：-，（）：，：，（）：孟繁森 国家资助中小企业技术创新项目申报程序及案例分析 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刘凤朝，默佳鑫，马荣康 高管团队海外背景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 管理评论，（）：黄婷，葛玉辉 高管团队海外经历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 信息技术上市公司的实证研究 科技与管理，（）：郑欢欢 高管团队特征、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 重庆工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