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宇宙”的打造与呈现《封神第一部》幕后“制作三部曲”.pdf

13影视制作观潮Focus封神第一部 幕后“制作三部曲”从 2014 年第一次开策划会，到 2018 年正式开机，十年磨一剑，电影封神第一部终于定档。上映以来，封神第一部口碑长线发酵，豆瓣评分已上涨至 7.8。截至 8 月 19 日，累计票房已突破 22 亿元。影片以经典神话故事为基础，颠覆改编和当代化表达，使观众更能找到情感共鸣。结合运用现代电影技术，将“封神世界”呈现得更加真实。本期观潮特别采访了封神第一部摄影指导王昱、视效制片人 Tiffany Wu 以及剪辑组组长黄烁，分享幕后“制作三部曲”。封神宇宙 的打造与呈现 封神第一部 幕后 制作三部曲文/李丹 胡瑞滢 刘婧婷观潮Focus封神第一部 幕后“制作三部曲”14影视制作观潮Focus摄影篇：用影像使观众身临感受中式魔幻神话世界好的故事值得被拍出来2017 年，王昱导演了自己的电影作品你是凶手，准备就此转行做导演，此时接到了乌尔善导演封神三部曲 的邀约。王昱和乌尔善早在九几年就有过合拍广告的经历，而后两人一直想要合作电影，却始终没有凑到档期。终于，在封神三部曲中达成了合作心愿。王昱提到，让他接下这部片子摄影工作的原因，一方面是和乌尔善导演合作的机缘；另一方面是被剧本所打动，“它不是一个单纯的玄幻大片，也不是一个只讲神仙打架的动作大片，它是一个扎扎实实讲人的故事。”就这样，王昱加入了封神三部曲项目组，并快速地进入筹备工作。高规格建制及前期测试保障实地拍摄效率封神三部曲拍摄周期共 438 个工作日。纳入计算的为实际工作日，所以从第一次开机到杀青的跨度大约是 18 个月。摄影分 AB 组，A 组有 20 人左右，建制是三位摄影师、三位焦点员、大助和二助，外加跟机员。灯光组约 40 人，机械组有 40 余人，整个团队百余人。B 组进组后，机械、灯光、摄影组加起来共 200 余人。“为保证把控住全片影像风格，我跟导演希望第一部所有的拍摄都由我们亲自掌控。到了第二部、第三部，影封神第一部摄影指导、中国内地知名摄影师摄影生涯始于与娄烨导演的合作，后与贾樟柯、许鞍华等多位华语电影著名导演合作，其参与摄影的电影作品广受赞誉。曾获奖项：2001 年凭借周渔的火车提名第 23 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摄影、2014 年凭借黄金时代获得第 34 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摄影。受访人：王 昱像风格基本确立了，置景、分镜、视效团队也都磨合好了。这个时候再让 B 组介入，双组同时拍摄提升效率。实际上，我们都在东方影都拍摄，只不过在不同摄影棚里，有时甚至就在一堵城墙内外。”王昱介绍道。在前期的筹备工作中，建立团队是摄影组的重要任务，王昱说：“工业化制作的关键是找到一批能做工业化制作的人，所以必须寻找一些有相关经验的摄影师。”在此目标下，他最终组建了一支高规格队伍：第一摄影师斯国义，协助王昱领导摄影组，完成很多复杂的运动镜头；B 机摄影师李优，擅长操作斯坦尼康；C 机摄影师颜代尧，刚刚在美国学成，是一位学者型摄影师，精通影像数字化、数据管理。拍摄现场工作照15影视制作观潮Focus封神第一部 幕后“制作三部曲”灯光组配置了优秀的灯光师郝峰，曾参加长城环太平洋等大制作的影片，对大规模的棚内布灯有丰富的经验。机械组组长是张云童，参加过阿修罗等很多电影中大场面的拍摄，对机械的了解非常有助于设计现场的机位调度，包括伸缩臂的架设、蓝布、吊 车等。作为如此大制作的神话史诗电影，拍摄周期长、成本高、如何提升拍摄效率也是难以逃避的课题。王昱告诉我们，在筹备前期做了全方位的测试工作。针对道具和美术，在高频率的提报会上，摄影组会基于沙盘、建模确认机位布局、拍摄角度等。“例如摘星阁在建模完成后，我们戴着 VR 眼镜在整个摘星阁里穿行，才能感受到这个景内我们要什么、要哪层，以及如何用镜头去展现剧情。”王昱介绍道。针对大篇幅需要抠像的场景，摄影组经过测试后，最终采取了控机结合蓝幕的方式，王昱开玩笑地说道：“每次换景就像是坦克部队轰轰烈烈驶过。”这也是之前所有电影剧组中从未有过的高效工作方式。其实，此前王昱和视效总监在海外也考察过充气绿幕，但由于其集装箱底座操作不便利，更换绿幕方向需要耗费很长时间，最终放弃了。另外，针对摄影机和灯光设备的选型以及灯光、色彩方案也都进行了测试。封神三部曲此次使用的是RED DSMC2 MONSTRO 8K VV 摄影机。王昱提道：“选择这款摄影机出于几方面的考虑，一是最初想做 3D 版本，需要双机拍摄，所以要找一个机体小的机器，RED MONSTRO 是当时出的最小的一款机型；二是，考虑到三部连拍，制作周期很长，而 RED 有 8K的分辨率，能够在三五年后不被市场上的画质标准所淘汰；其三，RED 当时推出了第二代数字影像处理流程（IPP2），使得画面在高光和色彩还原上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在灯光的运用上也开启了大规格模式，由于本片中有森林、战场等很多大场面，多选用一万平米和六千平米的摄影棚，相应地需要的灯光设备数量也非常巨大，预制组经常需要提前预制大量设备（灯光组分为预制组和现场组）。王昱以森林中拍摄骑马奔跑的戏份举例，拍摄中，摄影棚顶部根据剧情需要完成日景、黄昏、夜景等不同气氛的灯光设计，因此需要灯光和辅助拍摄设备的预制量非常大。另外，在马道下面也铺设了一层用铝管搭建的桁架，灯挂在桁架上。在设备选型方面，由于传统灯的温度较高，采用大量 LED 灯取代传统灯，除 ARRI Skypanel 外，也采用了大量国产 LED 灯用作基础光，并且是双向布设的，便于在拍摄中调转机位 方向。此外，王昱也带领团队做过 LED 屏的使用测试。“因为当时有使用 LED 屏做蓝绿幕背景以及补光的想法，片子里有很多火光、玄幻的光效等，因此，我想尝试用 LED 屏幕来拍摄。”王昱联系到当地的供应商进行了实地测试，测试后发现这两个方案都不成立，“一是因为 LED 的亮度不够亮，用它做补光亮度不够、色谱也不准。二是它的灯珠间距还是太粗，如果拍蓝绿幕背景，或者是合成背景，会产生很大的摩尔纹的一个变化，就没法操作，焦点完全是不能给这个屏幕，或者说不能让它有景深，所以测试完就放弃了这个 方案。”封神三部曲 拍摄期间挖掘机与蓝幕现场照 拍摄中采用了大量LED灯16影视制作观潮Focus最后就是帮助演员做的拍摄磨合。封神三部曲中大部分演员都是通过训练营培训后筛选出来的新人，新人演员此前与摄影机配合的经验很有限。所以开拍之前王昱带着团队在棚里搭了一些简单的景，打上灯光，把摄影机、轨道、摇臂等都架上，给演员拍了几场戏。并且剪出成片，让演员们自己去看。这个针对演员的磨合拍摄，是为了让他们适应摄影机、适应灯光，知道如何跟摄影机在一起工作。王昱在很多场合提及“摄像机与演员共舞”的概念。三部连拍给摄影组带来的巨大挑战封神三部曲采用三部连拍的方式，“三部连拍的难度不是三倍，而是几何级增长。”王昱如是说。首先，三部连拍的工作量是直观倍增的；其次，三部并不是按照顺序拍摄，一方面非常考验演员的表演状态，另一方面也相应地多出许多衔接的工作。比如，开机第一天拍的是第一部的片尾，即最具挑战的重场戏姬发回家。这对演员的表演状态，以及演员和摄制团队的默契程度都是极大的考验。再如片尾姜子牙垂钓的戏份，王昱解说道：“我们在勘景时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有溪流、石头和森林的场景。但考虑到大部队去太危险，操作时间也太长，于是决定用 MOCO（Motion Control，一种高科技交互式摄影控制系统）合成。于是我们先派出航拍团队把景拍回来，然后在棚里原样复制这块石头，再让饰演姜子牙的演员坐在上面，合成最终画面。类似还有很多这种数据采集和衔接的工作，统筹工作非常 复杂。”除此之外还有主创们时间上的问题。第一部拍摄过程中，主创们还在商议着第二部的剧本；导演当晚剪辑素材后，还要见缝插针地开第二部的制作会。“我同时还画着第二部和第三部的分镜。”王昱提道。工作量的剧增对于整个制作团队都是巨大的挑战。影像风格的确立与统一及其美学依据三部曲在影像风格上保持了整体的统一性，在此风格之上根据戏剧性要求的不同对场景做出相应区分。王昱认为，影像风格需建立在真实还原的基础之上。“这点我跟导演讨论达成一致，我们并不是要率先定义影片的风格，而是要给观众建立封神宇宙的大世界观。需要经过严格的考证之后再做出呈现。”比如，昆仑讲的是道家故事，便参照了永乐宫的壁画风格；冀州位于北京河北一带，所以画面中的山脉参照太行山的山形 设计。王昱认为，只有把所有的场景和道具都做到清晰、封神第一部 剧照：姜子牙钓鱼 封神第一部 剧照：西岐麦田 封神第一部 剧照：朝歌大全景17影视制作观潮Focus封神第一部 幕后“制作三部曲”摄影组工作照具体，才能让观众在观影时有完整的影像概念，相信人物角色，相信并接受这个世界的存在。“戏里会出现的道具和场景，包括一把剑、一件盔甲、一扇门、一个雕像是什么样的，甚至于什么样的天气、人们着怎样的服装，都要是真实的、清晰的。”王昱如是说。除了场景上的影像风格，电影在服饰设计上也十分考究。以四大伯侯的衣服设计为例，四大伯侯代表了东西南北四方，每方有各自不同的颜色：东方崇尚青，以绿色为主，西方崇尚黄色，南方是红色，北方是蓝色。所以，四大伯侯的马车、旗以及装束都会对应设计色调。“西岐相关的戏份给人感觉温暖，是因为这部分戏里人的装束、建筑以及麦田，都以黄色为主，给观众的视觉感受和心理感受都是温暖的，与剧情上姬发还家的情感色彩也十分吻合。商朝人最崇尚白色，朝歌相关的戏份是以白色为主，所以盔甲、雕塑，包括城墙等都是以白色为主。”王昱说道。通过镜头调度在宏观叙事与个体叙事之间游刃有余镜头调度是摄影的基础技能，亦非常见功力，考验的不单单是摄像师对摄像机的把控能力，更是对剧情的理解和呈现的能力。“我全程参与了剧本会，所以对故事想要传达什么有足够深的了解，才能够把文字翻译成影像，呈现在屏幕上给观众看。”王昱说道。比如，片头攻打冀州城，王昱设计先将镜头瞄准壮志昂扬的质子团，此时他们对战争是极其向往的，想要成为像纣王一样的大英雄。镜头率先跟着姬发冲锋，此时他和殷郊、姜文焕互相对视、斗志昂扬。紧接着，镜头跟随姜文焕的马冲出三人队伍，然后拍到箭雨。突然，姜文焕中箭、马翻倒在地，镜头又摇到姬发震惊的脸。至此完成一场在宏观场景内体现个人内心情绪变化的镜头调度。此外，镜头调度的运用还可以帮助塑造场景内人物之间的关系。比如，露台上纣王一边击鼓、伯邑考一边吹奏、妲己随着音乐在雨中跳舞的戏份，镜头在三个人之间游离穿梭，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迷离暧昧又“不怀好意”，最后定格在伯邑考滚落的笛子上，暗示他悲凉的命运，也将三人之间关系的微妙体现出来。另一个例子是，龙德殿姬昌与纣王对峙的重头戏，纣王问姬发“你为何还不动手”时，摄影师使用斯坦尼康从姬发面部摇至姬昌，再围绕姬昌旋转。此时，姬昌侧身而坐，与其他三位诸侯区别开，不站任何立场。镜头围绕他转到他的侧面，此时画面中前景是姬昌，中间是姬发，后景是纣王。这个镜头设计展现出了当下的人物关系，暗示姬发夹在生父和养父之间，该如何做出抉择的内心纠结与斗争。还是在这场戏内，纣王与姬昌，一动一静。纣王是动态的，用了张扬的仰拍镜头拍纣王下命令给这些孩子：“去，站到你们父亲的身边去。”纣王始终在来回走动，外强中干，内心是虚的。而姬昌是静态的，用了俯拍镜头展现姬昌受压迫、隐忍的心绪。“虽然他身体不动，但内心力量强大。这就是通过镜头设计来体现人物的心理状态。”另一个重要的戏份，是姬昌被迫食子后被释放出狱，心灰意冷之下靠躺在草垛中，肉饼被扔在旁边，一群豺狗围着他。姬发出现时，他已经完全融入草垛，口中念叨着“我有罪”。那场雨是特意设计用来展现人物内心的。与此同时，纣王那边是火的场景，他在一边烧太庙一边大喊“祖宗在哪？”他是在火光中，砸烂一切传统，对着天质疑传统。而姬昌周文王这边代表的就是传统，文王推演八八六十四卦。二者完全相反的内心状态，通过火和雨、明与暗的色调反差的镜头语言展现在观众眼前。摄影是“技”与“艺”的结合，好的摄影师亦会因故事而被吸纳进团队中，并始终为故事的呈现而运用自己的方法和规律来完成影像创作。“末游研之技，中游炫其艺，上游携技艺已入道。道是你的情感，对于故事的理解，对于社会的理解，技艺是为它来服务的。”王昱如是说。通过对摄影技术、灯光布景、剧本等不懈的揣摩，最终用完善的审美以及出色的摄影技术将观众带入一个中式魔幻神话世界。18影视制作观潮Focus视效篇：用技术让中国神话从想象成为现实部门间科学有效合作，保证视效工作高效开展2017 年剧本尚处于开发阶段时，视效组作为第二个进组的部门，开始参与到封神三部曲的剧组筹备工作中。视效组由制片团队、现场工作人员和后期艺术家共同组成。在分工上，可分为三大类，每一类都有专门的视效总监和制片进行筹备、计划和执行。第一个团队负责与各部门沟通、记录和整合信息，确保视效组在整个制作过程中与其他部门的工作紧密衔接。第二个团队专注于拍摄方案、跟组拍摄，为后期制作提供精准的素材和数据。第三个团队则承担着带领后期艺术家进行资产研发、特效测试、镜头制作以及流程搭建的重要 任务。在前期筹备阶段，导演、美术指导以及视效总监就“如何用东方美学思路贯穿三部曲的视觉体系”进行整体分析。为了实现导演“构建庞大封神宇宙，用当代技术展现中国传统美学”的目标，视效组不仅需要用技术实现创作，还需要付出大量时间研究中国传统美学 风格。“视效组与美术和摄影的沟通协同是十分重要的。”封神第一部视效制片人 Tiffany Wu（以下简称Tiffany）强调。从筹备阶段开始，视效组便与美术组保持密切的沟通合作，参与所有美术方案的提报，为美封神第一部视效制片人、魅思映像副总经理拥有 20 年丰富的电影行业视效制作经验。曾参与并领导多项国内外重要的视效大型项目，代表作品涵盖了一系列备受瞩目的影片，包括但不限于长城 星际迷航 3：超越星辰 美国队长 3:内战 美国队长 2:冬日战士 龙门飞甲 爱丽丝梦游仙境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 加勒比海盗：聚魂棺以及赤壁等。受访人：Tiffany Wu术组规划电影概念设计提供视觉参考和建议，并进行深入研究，对场景、人物角色开始进行动态分析和效果测试，以确保能将他们的想法完美地转化为三维视觉效果。不仅如此，视效组与美术组的合作也牵涉到搭景方案和现场实拍，只有确定美术组在现场可以搭建的实际场景，才能与后期所需制作的延伸部分进行配合，确保美术组的置景和视效组的工作无缝隙连接。视效与摄影同样有着“连带关系”，摄影组所做的一切决定都会直接影响视效制作。剧本确定后，分镜创作工作开始，视效组进入动态预览的流程。具体包括影片中的场景、镜头运动以及位置关系，用于摄影组提前了解相机运动、景别和构图，也便于视效组评估视效制作的级别难度和实际解决问题的方法。“视效组与摄影组共同讨论拍摄方案，尽量尽早地发现复杂场景的潜在问题并及时解决。”Tiffany 表示，这样的工作方式，使得视觉效果和剧情完美糅合，让封神三部曲的故事更加生动。准备工作之余，视效组同步进行着部分资产的制作和特效研发工作，为全片镜头做拆解及拍摄计划，并确定优先制作的资产内容。在拍摄时会和现场演员互动的资产，如墨麒麟和雷震子等，都需要优先制作。“以上这些工作是视效组在拍摄前至少一到两年就开始准备的。”Tiffany 介绍。封神三部曲采用三部连拍的模式进行制作，对19影视制作观潮Focus封神第一部 幕后“制作三部曲”于视效制作而言，工作量无疑是庞大的。封神第一部全片共有 2348 个镜头，其中视效镜头超过 1700 个，约占全片 70%。封二 封三涉及的视效镜头将会更多，约占全片 80%。“也就是说视效组需要一次性筹备和制作大概 6000 个视效镜头，这在工作方法和流程上都带来了挑战。”Tiffany 表示，带来的挑战大概分为三方面：首先，是工作流程复杂。需要同时处理三部电影的视效，工作量庞大，并且制作复杂。电影将所有的资产进行共享，在搭建项目框架时必须规划适合 6000 个镜头的服务器、数据库、存储还有备份等资源上的问题。同时视效组还需考虑整个项目横跨 6 到 10 年的制作周期，制定长时间的规划和管理。其次，是工作量庞大。2019 年剧组刚完成封神第一部的拍摄时，第二部和第三部还在拍摄中。因此，视效组在全力以赴进行封神第一部后期制作的同时，需要兼顾后两部电影的拍摄和视效镜头设计。最后，是镜头的难度和复杂度高。视效团队要进行合理的规划和资产整理，把所有的资产都用于三部电影。因此，视效组不仅需要同时考虑三部电影中出现的数字角色和生物角色，还需要考虑到它们同时放在三部电影之中的表现手段和应用方式，综合三部电影，为封神三部曲进行整体的镜头规划。动画预览确保视效制作方案完美落地“封神三部曲制作难度很高的原因是，你能想象到的各种视觉效果都会出现在这三部电影里面。”Tiffany 表示，要对应这些复杂的视效镜头，拍摄方案也需要多样化，如用分层的方式放大或缩小拍摄、用 MOCO 拍摄，还有资产类生物需要和演员互动，就会牵扯到与机械平台的合作。“这些难度较高的镜头都需要前置性的工作，在拍摄前我们就需要做好精准的计算和准备。”对于视效组来说，动画预览最大的意义是在视觉上提供最直观的参考。封神第一部 影片片长 148 分钟，前期动画预览有足足 125 分钟。“充足的动画预览对于我们来说可以更好地评估工作量，进行预算分配，同时让所有工作人员了解每一个镜头，在视觉上拥有共识。”在拍摄前，动画预览会把复杂的场次或者视效量较大的内容用三维的方式表现出来，保证各部门在筹备期间对内容的理解不会产生偏差，从而更准确地制定拍摄计划。基于动画预览，视效组可以快速明确镜头内容的复杂程度及视效类型，从而判断合作的艺术家并制定预算报价。实际上，动画预览对于每个部门都有帮助，导演和摄影组会将各自的想法落实到预览中，明确的三维预览便于各个部门在拍摄前了解搭景、拍摄等方案。甚至剧组的通告单制作，也是直接从动画预览中截图，能非常直观地知道每个镜头中包含的元素。值得一提的是，封神三部曲自始至终都基于动画预览做筹备并进行拍摄，因此片中许多大场面的预算和制作方案，前后并没有发生很大的改变，最后的结果都是可控的。即使有变化，也都在预期范围内。可以看到，动画预览不仅仅在创意上提供了很好的视觉参考，对预算的把控也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用动画预览的方式来进行筹备，对于后期制作是有很大帮助的。Tiffany（右）工作照 雷震子面部表情捕捉及面部建模分层20影视制作观潮Focus打造真实且具有传统特色的数字角色和数字生物在视效领域中，数字角色和数字生物的制作都是非常复杂且充满挑战的过程，不仅需要将当代的技术和艺术相结合，还需要具备生物学、动态学、解剖学等领域的相关知识，赋予数字角色和生物科学的生命力和特质。数字角色和数字生物很相似，但制作方法却不同。前者往往有面部表情，肢体与人类相似，甚至会开口说话，在剧情里也有跟真人演员的互动，因此动作上可以用动作捕捉来协助制作。以花费时间最久的角色雷震子的创作为例，根据美术组提供的雷震子的概念设计，视效组从 2017 年就开始研究如何让雷震子更加立体。“无论是在拍摄中还是最后的视效镜头制作，视效组的最终目的就是让观众相信这个角色是可以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并且拥有人类的情感，他的一举一动是可以牵动观众情绪的。”2018 年，视效组开始进行雷震子的各种动态测试，比如起飞、降落、防御、攻击和发电，并观察这些动态效果。在测试时视效组发现第一版雷震子的翅膀大小不够合理，于是按照动作重新修改雷震子的身体比例，调整结构。雷震子被设计成身高 3.5 米，但同时保有 57 岁孩童个性的一个角色。在创作时，导演花了很多时间与雷震子的动作捕捉演员韩鹏毅老师讨论，如何进行雷震子的动作表演以及情感发挥，寻找他的喜怒哀乐。导演希望用动作捕捉的方式，把韩鹏毅老师的肢体语言转移到雷震子角色上，尤其是面部表情。因此，在制作雷震子时，视效组不仅要克服生物角色原有的制作难度，还需要在进行动作捕捉使其变得更生动的同时，解决 3.5米高的生物角色在拍摄时需要和演员互动的各种技术问题。在三维空间中，视效组逐渐地细化雷震子各方面的细节，比如他的眼睛类似鸽子的眼睛，因此会添加瞬膜这种保护眼睛的特殊结构，用来湿润眼球；翅膀的部分参考鱼鳍，越靠近翅膀尖的部分越薄，越靠近手背的部分则越厚；翅膀的表面加入细微的彩虹效果，这是一种在光线移动或者翅膀角度变化时产生的高光效果这些制作细节都是视效组与导演共同商议并最终敲定的。因此，无论是在拍摄中还是最后的视效镜头制作，雷震子是视效组花费时间最久的角色，前后将近有三年时间。与数字角色不同，数字生物的肢体架构多半与人不同，它们是非写实的生物，因此肢体动作无法通过动作捕捉辅助制作。同时，数字生物分很多物种，包括高写实、低写实两种风格。比如老虎和猫，是观众真实见过也非常熟悉的，有大量的参考资料供视效组学习。另一种就是虚构的生物，这些在日常生活中不常见甚至不存在，这就需要花大量时间做设计和研究。以墨麒麟为例，由于它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确切的参考，每个人心目中的墨麒麟形象都不一样，所以在进行墨麒麟的研发时，面临极大的挑战。为此，视效组进行了大量的生物参考、收集和研究，最终决定参考水牛和马完成墨麒麟的运动特征和外貌设计，这些生物的特点成为视效组定型设计时的参考对象。然而由于墨麒麟是虚构生物，所以在实际制作过程中视效组需要在水牛 雷震子翅膀及眼部细节21影视制作观潮Focus封神第一部 幕后“制作三部曲”和马之间实现妥帖的融合，经过了大量的动画测试，才有了今天在银幕上看到墨麒麟。墨麒麟是闻仲的坐骑，为了确保演员和墨麒麟的动态一致，视效组在拍摄前需要把墨麒麟的每一个镜头用三维动画做出来。墨麒麟的走动、跳跃、奔跑都是前置性的工作，包括墨麒麟模型的比例、大小、动态都需要在拍摄前确定下来。导演在三维动画里面确定这些细节都没有问题后，视效组会把墨麒麟的动画数据导出，给到现场负责机械平台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会把动画导入对应的平台，让机械平台能够根据提供的动画动起来。“但有的时候这个过程是反反复复的，可能要回到三维动画中修改，也有可能是直接在机械平台上修改，直到机械平台上的动作顺畅并符合导演要求，才会让演员坐在机械装置上进行最终拍摄。”这样一来，生物角色就会完美地匹配到现场的机械装置，和演员的表演完全吻合，后期制作拿到的数字也会是准确的。集群动画技术辅助呈现宏大战争场面封神三部曲中不乏各种战争“大场面”，在拍摄时没有办法真实地请成千上万的群众演员到现场进行统一拍摄，因此剧组在后期通过数字群体的方法来填充画面。在制作过程中，为了避免用软件生成出来的群体动画过分僵硬或缺乏生命力，视效组在现场提前定型群众演员的扫描，选择各种高矮胖瘦不同体型的群众辅助数字群体的制作。有时，视效组也会考虑用分层实拍的拍摄素材来填充这些“大场面”，结合实拍素材以及群体动画制作，增强场景的真实感和细节，使其更加生动自然。封神第一部开场的冀州之战呈现出了宏大的战争场面，据视效组介绍，进行冀州之战现场拍摄时，在动作组的帮助下花费了三到四天的时间进行实拍。士兵、礼兵的摔马、着火、打斗、奔跑等动作，都用蓝幕的方式记录下来，最后合成在群体动画中。同时负责服化道的工作人员也辅助群众扫描工作，打造各式各样的冀州军队和商周的服装造型，确保视觉效果上面能够更真实、更逼真，具有多样性的变化。最终，通过与实拍的结合方式完成群体动画，让开场的冀州之战显得更加 震撼。墨麒麟全身及面部细节 运用集群动画技术完成 封神第一部 中大场面制作 开片攻打冀州城视效制作效果图封神三部曲中视效组的宗旨永远以辅助电影讲述故事为核心，而不是盲目地卖弄炫技。实际上，剧组是以优先实拍的方式来进行的：能实拍的部分尽量实拍，能尽量搭建出来的场景都会搭建，视效组的工作专注于那些无法通过实际拍摄完成的场景。这样的策略不仅能够最大程度保持现场的真实感，提高视效制作效率，并为电影打造前所未有的独特场景。22影视制作观潮Focus剪辑篇：娓娓道来，曲线式呈现“封神宇宙”封神三部曲的剪辑工作同样介入得非常早。“2017 年 10 月份我就进组了，相当于我有一年的筹备期一直跟在剧组。”黄烁强调，筹备期剪辑的主要工作是分镜和预览的剪辑，这是所有部门工作的出发点。首先分镜组会提供一张张故事板，剪辑助理会将其都铺在时间线上，剪出大概的节奏，再配以台词字幕、一些必要的声效，也会尽量模拟出一些简单的相机运动和手持效果。与此同时，黄烁开始进行配乐的挑选。“这时期挑选的很多临时音乐一直沿用到我们收到最终配乐之前。”在导演确认分镜剪辑后，预览团队开始工作。逐渐地，时间线上的画格会被预览镜头代替。紧接着，动作部门还会陆续提供动作小样剪辑。直到开拍前，剪辑时间线都一直处于进化和完善的过程中。“除了纯对话段落，封神在筹备阶段基本把所有场次都做了分镜和预览，所以你几乎可以用这些东西拼成一部完整的电影。”黄烁介绍，在正式开始拍摄之前，全片分镜和预览的剪辑工作就已基本完成。封神第一部剪辑师、剪辑组组长格里菲斯大学影视制作专业研究生，中国剪辑师学会理事，代表作封神三部曲。微信公众号“后期骗局”主理人，中国电影数字制作规范剪辑篇章作者。受访人：黄 烁团队组成和分工方面，除黄烁外，最多时共有四位剪辑助理，其中两位负责 A、B 组现场剪辑。拍摄现场DIT 组会使用 QTake 同步录制拍摄素材，这些素材通过网络实时传输到现场剪辑的电脑上，现场剪辑助理再根据现场情况“实时搭戏”。另外两位剪辑助理主要负责剪辑棚内整理每日样片、补充声效和“粗合”等工作。通常情况下，前一天 DIT 组会将拍摄素材转码，存储至指定位置。第二天两位剪辑助理再对这些素材进行分条合板、标注注释性文字等处理。值得一提的是，对于封神三部曲这样一部重视效的电影，“粗合”是很有必要的。“粗合”，即在剪辑软件中把预览画面与实拍镜头结合。在没有收到视效镜头的阶段，可以让导演或者其他观影人员更直观地看到正在表演的画面内容。同时，有助于更准确地找到剪辑点，从而确定镜头的长度，保证接下来正式的视效制作 正片剪辑时间线 每日样片数据录入界面23影视制作观潮Focus封神第一部 幕后“制作三部曲”顺利开展。“当然，我们所做的只是临时效果，视效部门随后会进行真正的后期预览制作。”封神三部曲的剪辑工作一直持续到 2020 年夏天，整个剪辑周期历时近三年。回归人文主义 见证“英雄”的成长与觉醒封神三部曲取材于宋元话本武王伐纣平话和明代小说封神演义，讲述了一场三千多年前人、仙、妖之间旷日持久的神话战争故事。虽然分为三部影片，但宏观来说三部一定还是一个整体，可以把三部看成“三幕”；微观来说每一部又都是完整且独立的影片。封神第一部中主要交代了人物、故事背景和庞大的世界观，更多的神仙斗法、历史上大的战争场面等则会在后两部呈现。姬发的成长是封神第一部中绝对的主题。从与其他质子一样无条件崇拜商王殷寿，到起兵反攻，姬发的觉醒是有一个曲线过程的。正因此，影片开片没有立即显现出“谁是主角”。随着剧情的进展，“英雄”姬发才逐渐露出水面。谈及封神三部曲主题的深度，黄烁表示：“我觉得影片既然要达到深度就同时意味着内容要具有通俗性，需要体现现代社会的普世价值观，这样才能与观众共情，电影才有意义。”影片淬炼的许多主题都能与现代观众的生活产生共鸣。比如在封神第一部中，妲己不再是红颜祸水，而是商王殷寿欲望的放大器，这与女人不再是依附品的当代价值观相符。再如影片的核心主题父与子，姬发对于精神父亲商王殷寿，从最初的崇拜到犹豫再到觉醒。这之中的亲情伦理、善恶抉择也是观众同样会面对的。带着这样的共鸣观影，观众将更有代入感，有更好的观影体验。神话史诗的类型属性，决定了封神三部曲不紧不慢娓娓道来的剪辑节奏，这是乌尔善导演从一开始就和黄烁明确的事。在这一前提下，乌尔善导演又给剪辑保留了很大的创作空间。可以看到，封神第一部中几乎没有过场戏，也没有为了带动情绪而剪得很“碎”的镜头。“剪辑过程中我们尽量保证每个镜头都传递足够的信息，工整、古典地呈现好每一场戏，使每场戏都有铺垫、高潮、落点。”黄烁举例，龙德殿父子对峙的整场戏就有着完整的情绪曲线。商王殷寿命令姬昌占卜，此时危机初现。商王殷寿循序渐进地用“你们的父亲如何抛弃你们”的一套言论“PUA”四位质子，危机感逐渐加重。那句“就能取而代之”的台词一出，整场戏进入高潮段落。实拍画面、后期“粗合”效果图、成片画面（从左到右）剪辑台 姬发的成长是 封神第一部 中绝对的主题 妲己是商王殷寿欲望的放大器24影视制作观潮Focus“PUA”观众 尽量相信剧作的安排封神第一部一经上映，片中生动的人物形象、真实的人性演绎和真挚情感的诠释便获得一众好评。如何通过剪辑放大角色特点、外化人物情感？黄烁分享，首先要给观众看到对比反差、看到转变，然后据此挑选表演素材、组织镜头语言。以姬发为例，在展现他觉醒后强大的力量之前其实进行了一系列铺垫。最初姬发对商王殷寿唯命是从，就尽量挑选有人反大王，姬发情绪强烈的表演素材，从而让观众相信当时当刻的姬发是绝对且只相信殷寿的。后又通过展现姬发摇摆不定的状态，展现出他本性善良，与殷寿并非一类人。有了这样的前后对比、曲线变化，才更能凸显出姬发在觉醒那一刻的强大力量。再如宗庙比干掏心的戏份中，妲己吃下七窍玲珑心显出原形，但殷寿并未醒悟，也未兑现诺言，而是翻脸不认账，令不少观众愤怒唏嘘，这也是因为此前的铺垫：那些“PUA”质子的言论同时也在“PUA”观众，使观众像姬发一样相信殷寿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一位威严的父亲，怀疑他只是被狐妖魅惑，带有一丝侥幸心理。哪怕最后一刻当比干掏出心后，殷寿“呵斥”妲己吃下去时，仍在渲染他的正义感。前后一对比，最后殷寿真面目暴露时才会在观众心理上产生撞击。“在镜头的编排上，我们也在PUA观众，尽量让观众相信剧作的安排。”例如片中殷寿命令姬发杀姬昌的戏份，黄烁在剪辑的过程中，故意将原本两场分开的戏份合二为一。即姬发雨夜骑马寻找姬昌的画面，配以殷寿“杀了姬昌，从此你就是大商的太子，不要再让我失望.”的画外音。随后，镜头先切至雨中姬昌倒在草垛上，最后切至姬发手提用布包裹的人头。“整个编排的目的就是让观众相信姬发确实要去杀姬昌。”黄烁解释。黄烁强调，转变并不是强硬的。以开片殷寿“PUA”苏全孝为例，在殷寿说“你要做我最勇敢的儿子”的时候，选用了他眼帘一垂向下看的微表情。这一表情在黄烁看来意味着他心里还有别的想法。虽然言语之间是苏全孝勇于牺牲、为国捐躯、国之大义等，但实际想法是通过苏全孝的死煽动其他质子。“我不确定观众能否注意到这一细节，即使没看到，我相信观众也能在潜意识里察觉到殷寿心机重，本非善类。他内心深处的邪念，龙德殿四子弑父 比干掏心，殷寿翻脸不认账令不少观众愤怒唏嘘 通过镜头编排让观众相信姬发确实要去杀姬昌25影视制作观潮Focus封神第一部 幕后“制作三部曲”通过角色状态侧面折射战争场面的宏大其实已经被体现出来了。”片中有一些段落还运用了欲扬先抑的手法。以地牢中姬昌“吃肉饼”（殷寿将伯邑考杀害，并将其做成了肉饼）的戏份为例，虽然这一故事情节已经被观众熟知，但这场戏开始的时候还是通过剪辑尽量弱化“吃肉饼”这件事。具体到画面，先是通过中景镜头客观交代姬昌在吃肉饼，不去做强调，尽量让人觉得这只是殷寿带来的最后一餐。直到殷寿说“你那么爱你的儿子，难道没尝出来他的味道吗？”镜头突然切到姬昌手拿肉饼的近景，那一下冲击力是最强的！整场戏随着角色（姬昌）的心理预期进行，从完全不知情到被告知吃了自己儿子的肉，使观众更深刻、更有代入感地感受到影片中人物的心理变化。“在大规模的战争场面中，增加对剧中角色状态的描述我觉得也是很加分的。”以开片攻打冀州城为例，特别插入了姬发等几位质子角色状态的镜头。通过他们在战争现场亲眼看到抛石、箭雨时的反应和状态，侧面折射出场面的宏大。通过这些有机的、变化的内容，也可以帮助观众更好地代入进角色，切实体会到宏大的场面。如果只是一味的特效堆叠，会使观众觉得乏味。学会“立规矩”总结科学的工作模式和方法封神三部曲采用三部连拍，同时又是多机位拍摄，这意味着素材量必然是庞大的，这是难点之一。经剪辑组整理统计，共计 54000 个镜头、816 个小时的拍摄素材量。另外，A/B 组交叉拍摄三部电影，使得素材整理的复杂程度很高。“这就要求我们对素材进行很好的规划。”黄烁强调，“我对此要求比较严格，如素材的存储位置、存储方式等都有严格的规定，且自始至终地在执行，所以素材在我们这儿被保存得很完好而且很有条理。”素材存储分为按场景、按拍摄日两种逻辑存储，保证随时都可以找到想要的镜头素材。当然，素材量大的好处在于可以为剪辑提供更大的素材挑选空间。跟随戏剧曲线，跟随角色状态，是黄烁挑选素材的唯一 用以存储 封神 各种文件的5个分区 制作规范部分截图26影视制作观潮Focus标准。从 2017 年秋到 2020 年夏，历时近 3 年的剪辑周期使黄烁长期浸泡在同一创作环境下。如何坚持客观的视角、客观的理念成为另一难点。对此，黄烁表示：“只能依赖我们的创作初衷和前期制定的标准去进行创作。”影片上映至今，评分的上涨，票房的大卖，都验证并肯定了团队的创作初衷和一直沿袭的创作理念。回顾封神三部曲的剪辑，黄烁表示收获之一是总结了一套科学的工作模式和方法，具体分为以下三方面：第一，在一切工作开始之前与各部门“立规矩”，制定详细的制作规范。“我觉得对于所有部门而言，除了创作上的沟通，在工作方法上同样需要沟通。”这些制作规范更像一份“合同”，前期大家已确认工作流程，未来出现问题可以有据可依。“我们要把已知的问题在车轮真正开始转起来之前尽量全部解决掉，这样才有能力去应对更多未知的问题。”第二，进入后期制作阶段，剪辑部门一定要是中心枢纽环节，对画面做任何调整都应先回到剪辑部门，再由剪辑部门对外分发最新版本。这样既能确保版本的规范统一，也能保证各部门与剪辑部门的协调一致。第三，各部门要有边界感，不能只是因为自己想省事而去对其他部门的工作进行扰乱。在黄烁看来，封神三部曲整个生产制作流程体系就很科学，像一个很精密的机器，每个部门是一个齿轮，在负责运转各自部分的同时，彼此间又积极配合、紧密协作，最终实现高效地完成工作。黄烁工作照结语从预想影像、表达影像到最终呈现给观众，封神三部曲影像翻译的过程在摄影指导王昱看来其实更像一个系统工程。其中，前置工作的能力，即各部门预见性地共同制定工作计划是工业化特性体现的重要部分。封神剧组花费数年时间筹备，做大量历史考察、美学研究，在制作期间严格遵循工业化模式，从场景搭建、现场拍摄、马场管理到演员培训，甚至食堂管理都很有秩序。其中涉及的各部门间的协同配合，这在视效制片人 Tiffany Wu 看来，是一部电影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封神三部曲生产过程中，各部门独立有序运行的同时，又与其他部门保持着无缝隙的连接和密切配合，从而保证了各个制作流程的环环相扣和依次推进。也正因此，才能高效率地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量。“真的很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部电影，我也希望能够支持电影工业化，未来能够打造更多高质量的 电影作品。”【参考文献】1 黄烁.封神剪辑工作完整复盘EB/OL.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