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付费行为的前因研究_基于临时性和持续性视角的分析_王雨婷.pdf

收稿日期：本文系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知识溢出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机理研究”（项目编号：）成果之一。作者简介：王雨婷（），女，级本科生，研究方向为知识管理；蒋振宇（），男，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知识管理。知识付费行为的前因研究：基于临时性和持续性视角的分析王雨婷 蒋振宇（江南大学商学院 江苏无锡）摘 要：目的 意义探讨临时性和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的共同影响因素以及差异化影响因素，有助于为知识付费平台的运营和管理提供实践指导，帮助平台将其用户的临时性消费行为转化为持续性消费行为，从而实现平台利润最大化。方法过程基于期望确认理论、安于现状偏差理论以及计划行为理论，结合在线知识付费意愿的相关研究，将知识付费分为持续性知识付费和临时性知识付费，通过理论模型构建，运用 进行假设检验，揭示两种知识付费行为的共同影响因素以及差异化影响因素。结果 结论感知有用性、转化成本和平台信任正影响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感知风险性、感知易用性正向影响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主观规范对于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具有正向影响，而对于持续性知识付费有负向影响。关键词：知识付费行为；持续性知识付费；临时性知识付费；前因研究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引言我国知识付费平台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探索发展阶段后，逐步发展到了现在相对成熟的阶段。根据第三方研究机构的研究报告可知，年中国知识付费市场规模为 亿元，年中国的知识付费市场规模有望达到 亿元。截至 年 月，全国知识付费企业共计 家。随着线上知识付费行业的兴起与发展，与之相关的研究开始受到学界的重视。部分学者对用户的知识付费行为影响因素进行考察。赵保国等发现满意度、主观参照、期望确认程度和感知有用性显著正向影响用户继续使用知识付费 的意愿；李钢 年 月 情报探索 第 期（总 期）（）等探讨了用户在线知识付费行为的影响因素；赵菲菲等发现技术易用性、感知趣味、求知好奇、任务压力和社会影响力等因素能够显著影响用户的付费问答意愿。此外，还有部分学者分析了知识付费的运营策略。李杉基于用户行为对知识付费用户平台运营策略进行研究，并提出了相应的对策；詹秦川等从四个方面探讨攀登读书知识付费平台的运营策略与创新路径，以期对其他知识付费平台的发展提供借鉴和建议；王铮等提出知识服务的多元供给模式以及一种指向知识市场机制的知识平台的研究路径；刘征驰等提出了基于消费者价值感知和知识产品个性化定制的知识付费定价策略的选择逻辑，旨在帮助平台更好地执行知识产品的定价策略。总结已有的研究，目前相关文献主要集中在用户知识付费行为的影响因素以及知识付费平台的运营策略方面，而关于知识付费行为的分类及不同类型知识付费行为前因的探讨较少。鉴于此，本研究依据期望确认理论，结合在线知识付费意愿的相关研究，将知识付费行为分为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和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通过理论模型构建和实证分析，探讨两种知识付费行为的共同影响因素以及差异化影响因素，以此来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本文不仅拓展了学界对知识付费行为前因的理解，同时为知识付费平台的运营和管理提供了实践指导，致力于帮助平台将其用户的临时性消费行为转化为持续性消费行为，从而实现平台利润最大化。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理论基础 期望确认理论期望确认理论最早由 提出，产生于营销学领域。基于期望确认理论，宁昌会等对用户移动 持续使用意向的影响因素进行探讨，结果发现：感知有用性、感知有趣性和感知易用性正向作用于用户满意度，满意度能够激励用户继续使用。常桂林等从期望确认理论视角进一步揭示出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和满意度对公众号的持续使用意愿具有积极影响。因此，当知识产品给消费者所带来的满意度越高，那么消费者就更加有可能进行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相反，满意度越低，用户就会抑制消费行为从而形成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本研究基于期望确认理论，结合在线知识付费行为的现有研究，将知识付费行为分为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和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通过相关文献回顾可知，现有研究主要关注用户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影响因素，而对于知识付费行为的细分以及各细分维度下的影响因素探讨较少。为了弥补上述研究缺口，本文从用户的期望与满意度出发，深入探讨影响用户持续性知识付费和临时性知识付费的因素以及二者的共同因素，并据此提出相应的建议和对策。安于现状偏差理论安于现状偏差理论最早是由 等提出，将导致现状偏差的因素划分为认知误解因素、转化成本因素和心里承诺因素。李睿智等认为在用户已经熟悉了现有平台的运作方式并且和现有平台建立了信任关系的情况下，用户会因为重新学习其他同类型产品转化成本过高而愿意维持现状，形成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因此，为了更深入地探索用户知识付费行为的前因，本文引入安于现状偏差理论中的转化成本因素作为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的影响因素。计划行为理论在 等理性行为理论基础上提出计划行为理论。提出的计划行为理论具有五要素，分别体现在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行为意向、行为五个方面。张菊香等发现用户付费订阅对其好友付费意愿有显著影响。这也进一步解释说明了主观规范能够影响用户的付费意愿。李钢等同样发现主观规范正向影响用户的付费行为。总结现有研究可知，主观规范对于用户的付费意愿具有直接影响。因此，本文引入计划行为理论中的主观规范作为临时性知识付费与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共同影响因素。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假设提出魏武等将继续付费意向定义为：已有线上知识付费经验的用户继续购买其他线上知识产品的可能性。因此，总结现有研究，本文基于期望确认理论将持续性知识付费定义为：当用户在初次进行知识付费的时候获得了较高的满意度，选择继续在相同平台上进行知识付费的过程。本文从用户体验持续性知识付费的主观感受（感知有用性、平台信任）以及用户体验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客观因素（转化成本）来分析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影响因素。感知有用性感知有用性的定义是指用户相信使用新技术会 年 月情报探索第 期（总 期）增强或改善绩效。本文的感知有用性，是指用户相信知识产品可以提升其知识或技能，由此改善工作或者学习绩效。肇丹丹运用结构方程模型证明当用户对知识产品利用感知价值越高时，则用户将信息搜索渠向购买交易渠道的转化意愿越高。严炜炜等基于定量云分析发现感知有用性会提高用户的后续知识付费行为。综合现有研究可知，用户在进行知识付费行为感知到平台的有用性时，往往会选择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感知有用性会激发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转化成本转化成本指消费者在由某一产品或服务的提供者向其他提供者转移过程中，一次所发生的费用。李睿智等认为在用户已经熟悉了现有平台的运作方式并且和现有平台建立了信任关系的情况下，用户会因为重新学习其他同类型产品转化成本过高而愿意维持现状，形成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本文所指的转化成本指的是用户找寻替代平台所花费的时间、精力以及熟悉替代平台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综合现有研究，基于安于现状偏差理论可知当用户发现自己此时重新使用学习其他平台类型的产品转化成本过高时，用户往往会坚持在原来的平台继续消费。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转化成本会激发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平台信任在早期心理学研究中，信任被定义为“个体或者组织对于另一方会尊重且保护所有参与方利益的一种信心”，也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他人或行为的积极预测”。苏鹭燕等认为许多知识在短期内无法见效，需要用户进行长期的学习，而长期投入的特性则需要平台主动与用户建立信任联系。本文所指的平台信任是指平台所提供的可靠的技术支持、高质量的内容以及周到的服务。当平台能够满足以上几点时，平台就会得到用户的信任，用户进行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的可能性就越高。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平台信任会激发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临时性知识付费的假设提出石姝莉等认为，满意度将直接影响用户的后续知识付费行为，一旦用户的满意度下降，则可能导致用户进一步进行知识付费行为的中断。当前，相关研究并未深入探讨临时性知识付费的内涵，结合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定义，本文将临时性知识付费定义为，用户迫于某种情境而选择知识付费，但是由于知识产品给用户带来较低的满意度，用户便会终止在之前所选择的平台上进行持续知识付费行为，继而形成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本文从用户体验临时性知识付主观感受（感知风险性、感知易用性）以及用户体验临时性知识付费的客观因素（任务压力）出发来分析临时性知识付费的影响因素。感知风险性认为，任何一种消费行为，都可能使消费者感到不愉快。严炜炜等，方爱华等发现，感知风险性对消费者的后续知识付费意愿具有负向影响，即放弃在消费平台进行进一步的知识付费行为，继而形成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总结现有研究，不难发现感知风险性是影响用户知识付费行为的重要因素。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感知风险性会激发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感知易用性感知易用性是指个体感受到的使用某一特定新系统或者新技术的容易程度。发现感知易用性对用户的使用意向有积极影响。肇丹丹从消费者视角出发，发现用户的感知价值越高时，用户越倾向于将信息搜索渠道转变为购买交易。本文所指的感知易用性是指用户在平台开展知识付费行为时，进行付费、提问等一系列行为的操作简便程度。综合现有研究可知，当用户可以容易地使用某种技术平台时，往往愿意选择该平台进行短期知识付费行为来解决自己的临时问题。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感知易用性会激发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任务压力压力是指群体或情境对个体产生某种影响力。赵菲菲等将在线知识问答平台用户视为理性人，发现在不同的任务压力下，用户愿意选择付费问答来快速缓解压力。此可得用户在当面对较强的任务压力的时候，用户为了提高完成任务的效率，可以临时通过此类知识付费平台，花费一定费用来解决问题，继而形成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任务压力会激发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两种知识付费行为的共同影响因素基于前文所提出的计划行为理论，可以得出当主观规范作用影响较大时，消费者往往会主动接触 年 月王雨婷等：知识付费行为的前因研究：基于临时性和持续性视角的分析第 期（总 期）知识付费平台，继而成为平台用户。因此，本文引入计划行为理论中的主观规范作为临时性知识付费与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共同影响因素。另外，当消费者面对较为强烈的知识焦虑时，消费者往往会为了方便快捷的得到信息而主动接触知识付费平台，继而成为平台用户。因此，知识焦虑心理也会诱发用户的知识付费行为。主观规范宋明珍等通过研究发现，主观规范会引发消费意愿；李钢等发现主观规范直接影响用户的支付意愿。本文所指的主观规范是指用户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及周围的人对其知识付费平台选择的影响程度。一般来说，用户所处的社会环境包括广告和网络热议等，而这些要素都可能诱发用户的知识付费行为。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主观规范对两种知识付费行为都有激发效应。知识焦虑心理孙金花等认为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知识焦虑的现象日渐突出。而知识付费产品的出现，使消费者打破了学习知识和技能的时空限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上述的知识焦虑。邢小强等在对知识付费产品价值的研究中发现，消费者会为获得必要的知识而付费，从而缓解自身社会焦虑、增强自我认同感。当消费者面对较为强烈的知识焦虑时，消费者往往会为了方便快捷地得到信息而主动接触知识付费平台，继而成为平台用户。因此，知识焦虑心理也会诱发用户的知识付费行为。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知识焦虑心理对两种知识付费行为都有激发效应。综合上述假设推演，可以构建如图 所示的概念模型。图 本研究的概念模型 研究方法 问卷设计由于本研究所涉及的变量均为潜变量，故采用问卷调研法进行数据采集。通过设置筛选项的方式，仅选择有过知识付费经历的用户参与调查问卷。为了保证内容效度，本文潜变量和测量项均从现有文献选取或者改编而来。在调查问卷的设计过程中，我们考虑到用户可能在不同的知识付费平台上会有不同的付费经历（临时性知识付费或者持续性知识付费）我们设计的问题是两个问题是“您是否有过持续性使用知识付费平台的经历（有意识的或习惯性的使用知识付费平台一年以上）呢？”“您是否有过临时性使用知识付费平台的经历（间断性的或者有需求的时候才使用知识付费平台）呢？”问卷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包括被调查者的基本信息，涵盖性别、年龄和受教育程度；第二部分是各变量的测量指标的评价，在潜在变量设计的基础上，本文采用了 点 量表对知识付费用户付费意愿影响因素的各测量指标进行问卷设计。此外，对于持续性知识付费和临时性知识付费的测度，本研究设置了两个虚拟变量，其中“”表示有过对应的知识付费行为，“”表示没有对应的知识付费行为。测量表如表 所示。年 月情报探索第 期（总 期）表 测量量表潜在变量编号测量题项参考文献知识质量焦虑互联网知识产品的质量参差不齐，我对于花费时间而学到无用知识而焦虑孙金花等互联网知识产品中存在大量“伪知识”，这使我感到困惑和心烦当别人知道从网上获取某类知识，但我不知道时，我会感到莫名的恐慌，或者想立刻去了解知识过载焦虑互联网信息更新太快，我难以适应我害怕互联网信息更新太快，而我会担心自己跟不上节奏而被淘汰知识缺失焦虑我常感觉自己知识储备不足而心慌，常频繁访问互联网知识平台李雅筝感知到周围人的网络知识搜索能力、速度、理解力、知识储备超过我时，我会感到莫名压力和担忧当别人知道从网上获取某类知识，但我不知道时，我会感到莫名的恐慌，或者想立刻去了解主观规范如果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某个付费问答平台引起了热议，我会尝试使用该平台如果某个付费问答平台上有我喜欢的网红或仰慕的名人，我会尝试使用该平台如果看到身边人在使用某个付费问答平台，我会尝试使用该平台如果身边人给我推荐了一个付费问答平台，我会尝试使用该平台如果我看到了某个付费问答平台的大量广告，我会尝试使用该平台平台信任我相信付费问答平台能够保障我的隐私安全我相信付费问答平台提供的内容和服务质量是有保证的我相信付费问答平台能够保障我的资金安全技术易用我认为学习使用此类平台不存在技术障碍 等我认为熟练使用此类平台很容易任务压力在面临与未来发展有关的问题时，我会使用付费问答来获得相关知识赵菲菲等在紧急情况下，我会使用付费问答获得相关知识感知风险性购买知识产品时，我担心平台无法持续提供内容方爱华等购买知识产品时，我担心知识产品质量无法达到预期购买知识产品时，我担心自己不能坚持完成内容学习感知有用性知识产品具有知识性方爱华等知识产品具有趣味性知识产品具有社交性转化成本我重新学习使用其他同类型产品会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等我已经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习惯以该平台的方式获取知识我已经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和现有的平台获取建立了信任关系 数据收集问卷初步设计完成后，邀请 位有付费知识使用经验的用户通过微信平台进行预调查。根据受访者的反馈，对测量项目中的一些模糊概念进行了认真修改，以确保在正式调查中受访者能够更好地理解测量项目的含义，并在正式调查中准确回答问题。本次数据收集过程中，将问卷分为两个部分发放，有效避免了问卷的同源问题。本次调查持续发 周，共获取了 份样本数据，其中有效问卷共 份，受访者的人口统计信息如表 所示。数据分析 测量模型的信度和效度检验本文通过 工具的“可靠性分析”对采集的数据进行信度检验。一般情况下，当潜变量的 值大于 时，问卷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由表 的检测结果可知，主要变量的 值基表 样本基本信息统计表基本信息题项数量百分比 性别男女年龄 岁 岁 岁 岁教育程度高中及以下大专本科硕士及以上职业学生企业员工公务员个体工商业者其他使用平台半年以下的时间半年到一年一年到两年两年到三年三年以上使用平台临时性使用平台的频率持续性使用平台 年 月王雨婷等：知识付费行为的前因研究：基于临时性和持续性视角的分析第 期（总 期）本大于，且 最小值为，因此本模型信度良好。效度方面，一般从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两个方面来进行考量。本文的所有题项均源自现有的成熟量表，并进行了预调查，所以有理由认为该量表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表 显示，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大多高于，各变量的 值均大于该变量与其他变量相关系数的平方，说明潜变量具有理想的结构效度。样本充分性 测试系数为，样本分布的巴特利球体检验卡方值为 ，显著性为，具有显著性，表明适宜做因子分析。然后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对知识付费意愿影响因素进行因子分析，一共可以提取出八个因子，分别是“知识焦虑”“主观规范”“平台信任”“任务压力”“技术易用”“感知风险性”“感知有用性”“转化成本”。表 信度与效度检验潜变量观察变量标准负荷 删除题项后的 知识质量焦虑知识过载焦虑知识缺失焦虑主观规范平台信任技术易用任务压力感知风险性感知有用性转化成本 注：由于“知识过载焦虑”“技术易用”和“任务压力”的量表题项数为两项，故不存在删除题项后的 值。假设检验本文因变量是、的二分类变量，故本文采用 回归的方法检验研究假设，回归模型包括用户的性别、年龄、职业和学历等 个控制变量。模型（，）研究的是性别、年龄、学历以及职业对于临时性知识付费的影响；模型（，）在模型 的基础上增加研究知识焦虑、主观规范、感知风险性、感知易用性以及任务压力对于临时性知识付费的影响；模型（，）研究的是性别、年龄、学历以及职业对于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影响；模型 （，）在模型 的基础上增加研究知识焦虑、主观规范、感知有用性、转化成本以及平台信任对于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影响。四个模型整体都较为显著。由模型 和模型 可知，性别、年龄以及职业对于两种知识付费行为均无显著影响，而学历与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的回归系数为负，与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回归系数为正，且均在 的水平下显著，表明学历较高的用户往往更倾向于持续性知识付费。模型 的整体 值为，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其中，主观规范、感知风险性和感知易用性的回 年 月情报探索第 期（总 期）归系数为正，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即主观规范、感知风险性和感知易用性能够有效激发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模型 的整体 值为，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其中，感知有用性、转化成本和平台信任的回归系数为正，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即感知有用性、转化成本和平台信任能够有效激发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主观规范的回归系数为负，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故主观规范可能会抑制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综合上述结果，本研究的、均得到证实，得到部分证实，假设检验基本得到验证。知识付费意愿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如表 所示。表 知识付费意愿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变量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 性别年龄学历职业知识焦虑（）主观规范（）（）感知有用性（）转化成本（）平台信任（）感知风险性（）感知易用性（）任务压力（）值 注：表示，表示，表示；括号内为对应系数的标准差。结论与启示 研究发现 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的研究发现（）感知有用性、转化成本和平台信任正向影响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感知有用性正向影响用户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表明用户进行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原因之一是认为知识付费平台能够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用户更关注的是平台的内容质量。当转化成本过高时，用户往往会坚持在原来的平台继续消费，继而形成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我国知识付费平台在曲折探索中日渐成长，在优胜劣汰中不断进化，目前已经发展到了相对成熟的阶段，用户对于“知乎”“喜马拉雅”“樊登读书”等占据一定市场规模的平台建立了信任感，因此平台信任能够显著正向影响用户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主观规范对于持续性知识付费有显著负向影响。由于一些平台初期为了吸引客户来扩大市场规模，打响平台的知名度，让许多明星、大 入驻平台，在短期内能够见效，帮助平台吸引一定的流量，但不是长久之计，用户能否进行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关键因素在于平台是否拥有有价值的信息。因此，这可能是导致主观规范对于持续性知识付费有负向影响的原因。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的研究发现（）感知风险性、感知易用性正向影响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这意味着感知风险性和感知易用性能够有效激发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当平台对用户造成一定的不良后果，用户会放弃继续使用此平台的意愿，继而形成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然而当平台界面设计整洁，注册、问答和支付操作简单、使用体验良好能够显著激发用户临时性知识付费的意愿。（）任务压力对于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的正向影响不显著。用户在面对实际问题需要进行解决时，知识付费平台可能无法给予及时的帮助或者及时找寻相似的问题，因此用户往往会放弃在平台上进行求助，选择独立解决问题或者在现实生活中寻求他人的帮助来解决问题。（）主观规范对于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由于一些平台初期为了吸引客户来扩大市场规模，打响平台的知名度，让许多明星、大 入驻平台，因此一些用户在此类平台进行知识付费行为仅仅是为了猎奇或者满足好奇心。因此，平台让明星、大 入驻平台的措施在短期内能够见效，帮助平台吸引一定的流量，激发用户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知识焦虑对于知识付费行为的影响不显著。李武等采取混合研究设计证实个人努力在获取知识、提升自我和缓解用户知识焦虑方面的重要性。如果用户购买知识产品只是进行“碎片化”浏览，并没有花费时间持续学习，那么用户不仅难以真正学到知识，其知识焦虑也无法得到缓解，这可能是导致知识焦虑对知识付费行为无显著影响的原因。年 月王雨婷等：知识付费行为的前因研究：基于临时性和持续性视角的分析第 期（总 期）研究启示以往研究对关于知识付费行为的分类的探讨较少。本文依据期望确认理论，将知识付费分为持续性知识付费和临时性知识付费，探讨两种知识付费行为的共同影响因素以及差异化影响因素。基于研究结果，本文建议知识付费平台可以做如下改进：针对临时性知识付费的启示（）平台在确保让用户感受到安全性的前提下，简化操作界面，通过大数据分析用户个性化特点、习惯和需求，改进系统功能，让用户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自己需要的内容，让用户在初次使用平台的时候最大程度感受到便捷程度，激发用户的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平台应当注重宣传推广，增强在用户中的口碑宣传，可以通过邀请明星、大 等具有社会影响力的人引流，吸引用户，激发用户的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很多用户购买知识产品基本都是进行“碎片化”浏览，平台可以更进一步进行市场调研，精准定位，根据用户需求设计更多种类的产品，比如学习精品课程，帮助用户进行持续的深入学习，而不仅仅只是“碎片化”浏览，以此缓解用户的知识焦虑感，这样也有助于激发用户的知识付费行为；平台可以更进一步去发放用户知识问卷，探索用户最关注的一系列问题，根据用户的需求去优化自己平台的内容，着眼于帮助用户解决在任务压力下所面临的问题，激发用户的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针对持续性知识付费的启示知识付费平台为了更好地留住用户，平台需要提高平台审核人员的素质，增强内容的筛选，减少低质量以及同质化回答，提高产品的质量，为用户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在用户初次使用平台阶段，平台可以为用户提供全面且通俗易懂的平台使用说明服务，帮助用户尽快的熟悉平台，提高用户的体验感；平台企业若想继续留住客户，平台企业应当利用算法对知识产品质量进行严格检测，积极地利用大数据技术实现个性化推荐、分类检索、内容甄别等功能满足用户的具体需求，平台通过此类行为强化用户感知有用性，弱化感知风险性，建立起用户对平台的信任感。研究不足与展望本研究存在以下不足之处：（）本文的调查缺少用户在知识付费平台所寻求的问题类型以及针对知识付费平台产品种类的调查及分析，今后可以进一步研究以此来帮助平台进一步优化内容，吸引用户；（）由于难以运用实际指标来检验知识类产品带给用户的效果，所以实证结果可能会存在一定的用户认知偏差；（）本文的模型拟合优度较低，可能原因是目前引入的自变量和控制变量对因变量的解释力度相对较弱，未来研究在进行模型设置时将进一步引入更多临时性知识付费行为和持续性知识付费行为的影响因素，以此提高模型的拟合优度。参考文献 赵保国，姚瑶 用户持续使用知识付费 意愿的影响因素研究 图书馆学研究，（）：，封 李钢，卢艳强，滕树元 用户在线知识付费行为研究：基于计划行为理论 图书馆学研究，（）：赵菲菲，渠性怡，周庆山 在线问答社区用户知识付费意愿影响因素实证研究 情报资料工作，（）：李杉 基于用户行为的知识付费平台运营策略研究 中国出版，（）：詹秦川，杜俊璇 知识付费平台运营策略探析：以樊登读书为例 出版广角，（）：王铮，刘彦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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