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调研报告.pdf

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调研报告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调研报告An Investigation Report on the Conservation of Ancient Tibetan Books in Yunnan Province计思诚张云湘摘 要:据统计,云南省藏文古籍约 17000 多册(件),云南省委省政府、云南省文化和旅游厅等机构对藏文古籍保护工作高度重视。为更好地开展保护工作,云南省图书馆相关工作人员于 2020 年 5 月对迪庆藏族自治州藏文古籍公藏单位进行了全面调研。调研通过实地调研与调查问卷相结合的方式,从藏文古籍保护现状、藏文古籍修复成果和古籍保护宣传推广情况、完成课题项目及出版成果几方面,较为全面地掌握了保护工作的情况,为下一步开展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打下了坚实基础。关键词:藏文古籍;古籍保护;少数民族文字古籍据统计,云南省少数民族文字古籍达10 万余册卷,其中藏文古籍约17000 多册(件)。藏文古籍内容涵盖佛典、佛典注疏、历史、文学、医药、哲学、艺术、星相、历算等方面,形式特殊,装帧别具一格。开展藏文古籍普查和保护是“中华古籍保护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根据 2019 年文化和旅游部等八部委关于加强藏文古籍保护工作的文件精神、云南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对我省古籍保护工作的重要指示批示精神,云南省文化和旅游厅拟牵头制定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方案,对藏文古籍保护工作的总体思路、基本原则、工作机制和总体目标等提出具100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古籍保护学科建设与基础理论研究”(项目编号:19ZDA343)研究成果之一。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体措施,旨在从 2020 年起到 2025 年,全面推动全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为了解云南省涉藏州县开展藏文古籍保护工作情况,听取涉藏州县古籍保护工作的意见,进一步开展藏文古籍保护工作,本文对笔者在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开展的调研和考察情况进行梳理,总结云南省涉藏州县开展藏文古籍保护工作现状,并就此提出今后工作的具体思路,旨在为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的长远规划提供参考。一、调研情况在调研组出发之前,笔者就云南省公藏机构的藏文古籍收藏情况进行了电话和微信摸查。在对云南省图书馆、云南少数民族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云南大学图书馆、云南师范大学图书馆、昆明理工大学图书馆、云南省社科院图书馆、丽江东巴文化研究院、丽江市博物院、大理州图书馆、大理州博物馆等 10 家单位进行调查后得知,只有云南省社科院图书馆有藏文古籍28 册加753 页,其他都没有藏文古籍,云南省的绝大部分藏文古籍都在迪庆州内。2020 年 5 月 20 日至 24 日,云南省文化和旅游厅、云南省图书馆组织了 7 人的调研组,到迪庆州的香格里拉、德钦、维西三县对藏文古籍的保护情况进行实地调研。5 月 21 日,调研组一行到达迪庆州图书馆并召开座谈会。迪庆州民宗委、文旅局、档案局、藏学研究院、文化馆、博物馆、图书馆等单位的负责人与藏学专家参加座谈。调研组认真听取了迪庆州藏文古籍保护工作的开展现状、存在的问题和困难,特别是与会各单位领导及专家的宝贵意见和建议。调研组还现场调研了迪庆州图书馆古籍收藏保护情况,发放了藏文古籍调查问卷表。5 月 22 日,调研组深入到迪庆州德钦县,实地参观了德钦县奔子兰镇文化站、云上乡愁书院农家书屋、奔子兰锅庄传习中心。在德钦县图书馆,调研组召开了调研座谈会,德钦县文化和旅游局、文联、文物管理所、文化馆、博物馆等单位的领导及古籍普查志愿者等参加。会上,调研组认真听取了德钦县藏文古籍保护、总分馆建设、数字图书馆建设等相关情况介绍,并重点听取了关于德钦县图书馆 800 多册西文古籍保护工作的进展和现状,为下一步保护工作的开展提供了重要的工作思路。5 月 23 日,调研组沿路对德钦县燕门乡、茨中村,维西县巴迪乡、叶枝镇、康普乡等文化站和图书室进行调研考察,并于 5 月 24 日来到维西县图书馆进行调研,重点听取了维西县藏文古籍保护工作、地方文献工作、少儿阅读、读者服务工200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调研报告作的情况汇报。通过此次调研,调研组较为全面地掌握了迪庆州藏文古籍的保护工作情况,特别是藏文古籍收藏、保护、修复、数字化等方面的具体做法、成果和存在问题,并详细了解了相关县、乡、镇的公共文化服务情况,为下一步更好地开展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二、云南省迪庆州藏文古籍保护现状调查迪庆州是云南省唯一的藏族自治州和全国十个藏族自治州之一,也是全国涉藏州县中民族成分最多的自治州之一。辖区内有一个民族自治县和 3 个民族乡,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 89.08%,藏、傈僳、纳西、白、彝、回、普米、苗等 25 个少数民族和汉族兄弟姐妹和睦相处,形成了以藏文化为主的多民族、多宗教、多元和谐的迪庆特色文化。迪庆州处于滇、川、藏三省区接合部,滇、川、藏、青、甘“中国民族走廊”南部,同时处于茶马古道的要冲,中国南方民族与北方民族在迪庆州区域内相融交流,多种民族文化在这里交相辉映,各民族遗留和传承着藏文、东巴文、彝文、傈僳文、马里马撒文等多民族文字文献。因此,与全国多民族地区相比,迪庆州更具备实施民族古籍文献保护、抢救和研究项目的得天独厚的人文地理环境。截至调研时,迪庆州的几家主要公藏单位藏文古籍收藏情况为藏文古籍 2046册加 2285 页,另有西文古籍 841 册、傈僳族古籍 1 套(参看表 1),已修复藏文古籍2565 页,建设有 1 个省级修复中心,各级各项经费投入共 72.22 万元。其中,2018年国家古籍保护中心投入 12 万元用于举办藏文古籍展览;2021 年由国家图书馆推荐北京苹果基金会投入 18.22 万元,由云南省图书馆负责实施“纳格拉洞藏经装具、藏书柜配置及数字化项目”;2020 年、2021 年云南省图书馆共投入 42 万元开展“德钦县图书馆特藏古籍数字资源库”建设。表 1 迪庆州藏文古籍收藏情况初步统计收藏机构数量备注迪庆州藏学研究院2000 册院藏文化研究室一直开展藏文古籍收集保护与整理工作迪庆州档案馆无收藏迪庆州博物馆3 册迪庆州图书馆2285 页以“纳格拉洞藏经”藏文古籍为主300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续表)收藏机构数量备注德钦县图书馆藏文古籍 43 册,西文古籍 841 册主要来源为茨中教堂遗留文物,其中有 43 册藏文版国外名著,包括藏文版圣经、藏文注解的天主教书籍等维西县图书馆傈僳族古籍 1 套由于当时不具备收藏条件,于 2013 年移交维西县档案馆保存,现馆内无任何古籍资料寺庙待普查经书、占卜、工具书等个人待普查民间私人收藏其他公藏机构无收藏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其他公藏机构没有收藏小计藏文古籍 2046 册加2285 页,另有西文古籍 841 册,傈僳族古籍 1 套 (一)迪庆州藏文古籍普查登记工作现状迪庆州全州的藏文古籍普查工作尚未全面系统开展。目前已经开展的普查工作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在公共图书馆系统,普查工作大多在单位内部开展,对本单位的古籍普查已基本完毕。目前比较确切的古籍主要有州图书馆“纳格拉洞藏经”和德钦县图书馆西文古籍和少量藏文古籍。二是迪庆州藏学研究院于 2015 年正式开始实施古籍保护和普查项目,目前已有一定的成果。1.迪庆州公共图书馆由于缺乏经费,普查工作尚未全面开展,对全州古籍情况尚未掌握,底数不清晰。目前确切了解的只有州图书馆“纳格拉洞藏经”、德钦县图书馆西文古籍、维西县的傈僳族音节文字(尚未确认)古籍,而各大寺庙、私人收藏的古籍品种、数量亟待普查。购买于民间的香格里拉市三坝纳西族乡东巴文经书有几册目前在州图书馆内,是否为古籍还有待鉴定。2.迪庆州藏学研究院为了系统规划和深入开展云南所存藏文古籍的普查和搜集、整理工作,加强对云南藏文古籍中文献类、碑石类、历史档案类与反映藏族文化的唐卡、谕旨、诏书等文书类,以及口传文献等藏族重要史料文献的保护,迪庆州藏学研究院于2014 年启动实施“云南藏文古籍收集和保护”课题中长期工作方案,成立了专门400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调研报告的工作机构,组建课题小组,于2015 年1 月正式开展实施。主要以迪庆、丽江、怒江、大理四个涉藏州县为中心,对全省各个州市相关机构进行一次深度普查,全面掌握云南省藏文古籍文献资料分布和存藏情况,甄别相关文献资料,对重要文献资料加以研究、利用和保护。根据课题计划,科研小组分别到曲靖市爨文化研究所、文山州民委古籍办、省民委古籍办、省社科院图书馆等实地调研,现已完成省内15 个州市和州内24 个乡镇的实地调研普查任务,基本掌握省内藏文古籍分布和存藏情况。对于即将开展的普查工作,需要做好面对诸多困难的思想准备。专家和学者普遍认为:第一,收藏的广度和深度都很大,普查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除了已知的藏文古籍,还有大量未知的藏文古籍散落于迪庆州各大小寺院、民间博物馆和私人手中。第二,联合机制欠缺。例如,如果需要查阅收藏于州档案馆的藏文档案,需要相关的审批手续。而且,由于可能涉及藏族人民的宗教信仰问题,对于收藏于寺庙等处的藏文经书,普查工作人员需要考虑得比较周全,也会比一般的古籍普查更有难度。第三,项目资金太少,没有固定的州级财政预算,没有享受过省级财政的资金支持。(二)迪庆州藏文古籍存藏现状通过此次实地调研和座谈会,调研组了解到迪庆州的古籍存藏条件有限,对古籍的保护和保存十分不利。首先,古籍存藏缺乏专业库房,只是利用一般的开放式铁书架和普通阅览室来进行存藏。例如,迪庆州图书馆古籍书库面积仅有 50 平方米,为一般书库并使用开放式普通书架。德钦县图书馆古籍书库为 20 平方米(为专库专架),迪庆州藏学研究院古籍书库为 16 平方米,难以满足需求。在实地调研中调研组也看到,虽然州图书馆对于现有的库房已经重新规划,同时也对现有库存资料和新增资料进行全面整理,分库保存普通图书资料和重要古籍文献资料,但因为库房有限,无法实现图书资料库的分层、分级和分类管理。其次,缺乏古籍保护必要的设施设备。例如没有压书机、专业书柜、恒温恒湿等古籍保护的基础设备。一些收藏有藏文古籍的机构和个人,也不具备古籍存藏的专门场所和设备。(三)迪庆州藏文古籍人才培养现状在调研过程中,迪庆州古籍保护人才严重缺乏是各个机构和参与座谈的各位专家都非常关注的一个问题。在调研的迪庆州藏学研究院、迪庆州博物馆、迪庆州图书馆、德钦县图书馆、维西县图书馆等 5 家公藏单位中,藏文古籍保护工500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作人员总数为 17 人,其中副高职称 9 人,本科学历 16 人,少数民族古籍人才 10人。由此可见,工作人员缺乏研究生以上学历的人才、专业人才、有相关研究背景的专家学者等。而人才的培养和队伍的壮大、多元化,是藏文古籍保护工作非常重要的部分。在迪庆州图书馆,2014 年至 2018 年期间,在国家图书馆(国家古籍保护中心)、云南省图书馆(云南省古籍保护中心)的重视、关心、支持和帮助下,共开展了一期“藏文古籍修复技艺培训班”、三期“全国少数民族古籍修复技艺培训班”。这些培训都是专门针对“纳格拉洞藏经”的修复而进行的,并最终完成了2258 页的修复任务,培养了一批古籍修复人才和传承人。但是在古籍保护的其他方面,基本没有开展相关的人才培养项目。在德钦县图书馆,长期举办基础藏文培训班及格萨尔说唱艺术培训班。在座谈会上,与会单位和专家的主要观点归纳如下:首先,缺乏专业的专家团队。其次,专业人才的配备也不合理,特别是缺乏精通藏汉双语,对藏文化和藏族的宗教信仰具备相关知识背景,或者有一定的研究,同时熟悉古籍保护工作的工作方法和专业知识的人才。最后,缺乏古籍保护专业的管理人员,特别是缺乏专门的古籍保护人才的人事管理编制。只有建立完善的人才管理体系,并统筹组织本地区积极开展短期培训和长期跟班学习的培训,增加汉藏文化相互的学习和交流,才能形成人才培养的长效机制。(四)迪庆州藏文古籍数字化与数据库建设根据调研情况,目前迪庆州古籍数字化建设尚未全面开始,有待进一步的推进。迪庆州图书馆利用北京苹果基金会支持项目,完成了 4570 拍“纳格拉洞藏经”的数字化工作。德钦县图书馆得到云南省图书馆数字化项目支持,2020 年、2021 年共完成 104 册 49432 页的古籍数字化工作。(五)迪庆州藏文古籍修复成果和古籍保护宣传推广情况目前,迪庆州的藏文古籍保护成果主要体现在州图书馆“纳格拉洞藏经”的修复成果方面,德钦县图书馆也在 2020 年开始逐步开展展览等成果展示。同时州博物馆也对古籍保护宣传推广提出了非常有可行性的构想。具体情况如下:1.“纳格拉洞藏经”修复成果目前,迪庆州藏文“纳格拉洞藏经”经过多次修复,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并已经开始策划下一步的宣传推广活动。在国家古籍保护中心、云南省古籍保护中心的重视、支持、关心下,2014 年起“纳格拉洞藏经”先后经历了五次大规模的抢救性修复,至 2018 年全部完成修600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调研报告复,快速推动了迪庆州古籍修复、保护工作,同时为迪庆州培养了一批古籍修复人员。2014 年迪庆州图书馆被文化部授予“全国古籍保护工作先进单位”称号。2016 年 6 月,修复后的部分藏经送至国家图书馆,在“民族记忆精神家园 国家珍贵古籍特展”上展出。2017 年 10 月,修复的藏经在迪庆州图书馆“册府千华 云南省藏国家珍贵古籍特展”中展出。2018 年 9 月,修复后的部分藏经送至国家图书馆典籍博物馆进行专题展出至今。藏经与纳格拉村风土人情逐渐被世人知晓,其本身蕴含的文化价值、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及背后的故事,掀起了世人的寻访热情,已经成为推动迪庆文旅产业融合发展的有利条件。2018 年 9 月,国家古籍保护中心投入 12 万元支持的“册府千华 纳格拉洞藏经修复成果展”暨修复成果移交仪式在迪庆州图书馆举行。此后修复成果展持续展出。2019 年国庆节期间,结合文化旅游周在古城月光广场举办古籍展;在“全面阅读”活动期间,到中小学校园内举办古籍展;从 2020 年元旦至 5 月,在迪庆州博物馆内持续展出。在宣传推广方面,迪庆州图书馆通过微信公众号推出藏经修复成果线上展览;发放宣传册、宣传折页进行推广;拍摄纪录片历史的记忆 “纳格拉洞藏经”探秘之旅进行宣传;通过社会主义论坛月刊、“学习强国”平台、央视、新华网、云南卫视等媒体进行宣传推广;向州委宣传部争取资金 6 万元,争取出版纳格拉洞藏经修复成果图册。在聚焦深度文旅融合方面,迪庆州图书馆提出“纳格拉藏经洞探秘线路开发”项目建议,积极申报云南涉藏州县“十四五”项目规划;在 2020 年全州“两会”期间,向大会提交关于将香格里拉“纳格拉洞藏经”打造成迪庆州图书馆文旅融合体验区新名片的提案。2022 年,在云南省图书馆(云南省古籍保护中心)的支持和帮助下,在迪庆州图书馆建设藏文古籍保护研究服务中心,专门设立集保护、研究、展示、服务于一体的场所。2.迪庆州博物馆关于藏文古籍保护的宣传推广构想迪庆州博物馆依托公共博物馆公共教育的经验,提出许多积极的构想。例如,可以通过讲述文物背后的故事的方式,让藏文古籍文献“活起来”。充分利用公共教育的途径,以通俗和感性的方式向公众宣传和解读藏文古籍的历史文化内涵,弘扬藏文化的精神,让更多的人“看得懂”和喜欢上藏文古籍,由此去喜欢和了解藏文化。同时,可以策划和开发有意义的文创产品、影视等。更可以利用目前已有的甚至是未来会有的新技术,例如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各类创700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新的技术方式。(六)迪庆州藏文古籍已完成的课题项目以及出版成果根据此次调研结果,迪庆州藏学研究院目前已经出版有关藏文古籍研究的著作 12 部,参与了 4 项藏文古籍研究的课题,未来还计划出版 10 部。其他单位目前暂未有确定的课题或者其他成果。目前迪庆州藏文古籍的课题研究和出版成果还比较欠缺。迪庆州图书馆的“纳格拉洞藏经”项目虽然已经取得了很多成绩,遗憾的是由于缺乏经费等诸多原因,还没有开展相关的整理、翻译、研究等工作。主要的成果集中在迪庆州藏学研究院的课题方面。迪庆州藏学研究院通过现场拍摄、扫描和后期翻译、整理,独立出版和合作出版藏文古籍资料 6 卷,由云南省人民出版社出版。根据项目规划和年度工作计划,藏学研究院整理院藏藏文典籍金刚亥母顶礼2 卷已出版。“云南藏文古籍收集和保护”课题取得了一个重要的阶段性成果。三、调研结果分析通过调研,调研组了解到了迪庆州藏文古籍保护的基本情况。对此,调研组进行了如下分析:迪庆州藏文古籍保护尽管已经取得一定成绩,特别是州图书馆的古籍修复项目和藏学研究院所开展的研究和调查工作,但是在很多方面仍然处于停滞的状态。这主要体现在全州藏文古籍普查情况的不全面,专业人才的匮乏和人才培养的严重不足,加上经费有限,由此造成了没有能力对藏文古籍进行进一步的整理、编目、数字化等工作,也影响了更深一层的课题研究和整理出版等成果。对于藏文古籍的宣传和推广也有待进一步策划和开发,扩大影响力。此外,由于迪庆州特殊的高原地理位置、多民族文化和宗教信仰背景,藏文古籍保护工作的开展更需要多方的联动协调,形成机制。特别是需要得到各级政府、机构、单位积极支持,争取专题项目,共同将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做好。调研组也从与会单位和专家那里了解到,对于大家来说,这是有史以来藏文古籍保护最好的年代,迪庆州一定要抓住时机。建议宣传部、统战部、民宗委、文旅厅加强组织协调,形成合力,加大经费的支持力度。迪庆州应该建立一个藏文古籍保护机制,组建一个藏文古籍保护的专家团队,加强共建共享,整理出版一批有价值的藏文古籍文献。800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调研报告 四、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工作下一步的思路(一)建立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的工作机制由云南省委宣传部统筹指导,依托“云南省古籍保护工程”和云南省古籍保护工作厅际联席会议等机制,按照 2022 年 10 月印发的云南省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实施方案(云宣通202261 号)要求,由省文旅厅牵头,会同省委统战部、省教育厅、省民委、省财政厅、省文物局和省社科联等有关部门(单位),加强组织协调,各有关州市研究提出各自工作方案,各相关部门根据职责提出具体支持项目,建立云南省藏文古籍保护专家委员会,省古籍保护中心负责具体实施和项目的落地。同时,也需要加强组织保障,在建立省级工作组织的同时,州、县级政府也积极建立起合作组织,组织协调工作,保障藏文古籍保护工作的全面开展。(二)全面开展藏文古籍普查登记工作藏文古籍保护工作急需扩大藏文古籍的普查面,在充分了解涉藏州县藏文古籍存藏情况的前提下,开展相应的保护工作。重点对迪庆州全州的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和松赞林寺、东竹林寺等寺庙,以及迪庆州藏学研究院、云南民族大学、丽江市、大理州等主要收藏机构的藏文古籍进行调查。编撰云南省藏文古籍普查登记目录,对收藏在我省博物馆、文管所和野外的藏文金石进行普查、传拓,形成我省藏文拓片目录和数据库,丰富我省藏文古籍文献品种。(三)全面启动藏文古籍存藏条件改善项目力争到 2025 年,能够通过古籍保护工作全面改善收藏单位的存藏条件。能够按照图书馆古籍书库基本要求(GB/T 302272013)实施专库和专架管理,建设符合国家标准的古籍寄存书库,为无存藏条件的单位和个人提供寄存服务。(四)全面推动藏文古籍数字化与数据库建设工作通过前文可知,迪庆州藏文古籍的数字化工作才刚刚起步,要力争到 2025年能够实现藏文古籍目录数据库和藏文资源库的建设工作。特别是需要收录藏文古籍的全文图像,展现古籍原貌。(五)扎实推进藏文古籍保护专业人才的培养工作除了充分发挥现有人才条件,建立专家库、人才库、修复传承体系等,更需要从多角度出发,吸纳社会优秀人才和不同专业背景的志愿者,实现古籍保护人才的积累。900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同时,依托条件较为成熟的云南省图书馆、云南民族大学、迪庆州藏学研究院等单位和高校建立藏文古籍保护人才培育基地。选派优秀人才到中央民族大学、西藏大学、西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大学进行深造,定向培养一批精通藏汉双语、掌握古籍保护知识的专业人才,完善藏文古籍保护人才体系,为全省和全国培养 30 名以上的藏文古籍修复师。(六)逐步开展藏文古籍整理出版项目由省委宣传部协调领导,对藏文古籍的整理和出版工作做出安排,鼓励相关出版社与古籍保护研究机构沟通,实施一批藏文古籍普查和影印出版项目,形成系列出版成果。例如,迪庆州图书馆已完成“纳格拉洞藏经”藏文古籍修复项目和数字化工作,积极参与中国少数民族古籍总目提要 藏族卷 中华大典 藏文卷两个国家级编撰出版项目,从而使藏文古籍得到再生性保护。(七)大力开展藏文古籍保护成果宣传推广工作利用数字化、网络化、信息化等新技术手段,开展藏文古籍保护成果宣传推广。通过展览、讲座、影视等不同方式,向社会宣传保护成果,推动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建设云南典籍博物馆。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让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活起来”“图书馆是国家文化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是滋养民族心灵、培育文化自信的重要场所”的重要指示,落实省委领导对云南省古籍保护工作的重要批示,在省文旅厅、省财政厅的关心和支持下,云南省图书馆正在馆内建设云南典籍博物馆。云南典籍博物馆将通过常设展及各种专题展,以图片、文字、实物、影像和网上展览等多种媒介和展示手段,勾勒中国典籍的发展轨迹,反映典籍在中国和云南思想文化史上的贡献与地位。藏文古籍作为云南少数民族古籍的重要组成部分,将作为重要藏品进行展陈。2022 年 7 月 15 日,云南典籍博物馆正式开馆对外服务。将保护成果进行长期的展览和宣传。在扎实做好古籍、民国文献、民族宗教文献、革命文献、非物质文化遗产精品文献、民间文献等具有文化历史传承价值和代表地域文化特色的文献征集工作过程中,重点做好藏文古籍文献的征集工作,服务保障重点文献收藏和展陈。协调各地相关单位,抓紧开展文献普查,摸清家底,汇聚现有成果数据库,形成相关文献普查成果,重点做好云南省藏文古籍普查,统一汇入文献资源库。(计思诚,云南省图书馆研究馆员;张云湘,云南省图书馆副研究馆员)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