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业务生态位测度研究_康飞.pdf

建筑经济CONSTRUCTION ECONOMY第 44 卷第 5 期2023 年 5 月Vol.44 No.5May 2023摘要：通过统计2022年ENR国际工程承包商250强榜单发布的数据，分析国际工程领域的业务结构，并运用生态位测度模型对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在国际市场的主要竞争对手、优势业务领域及内部竞争情况进行测算。结果显示：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在制造业、石化、电信等业务领域的市场占有率仍然偏低，并且在电力、交通等领域正面临土耳其的冲击；此外，中国国际工程企业内部存在同质化竞争的问题。最后，提出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深入拓展海外市场的相应对策建议。关键词：国际工程；国际市场；中国承包商；生态位中图分类号：F426.92；F752.6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851X（2023）05-0013-08DOI：10.14181/ki.1002-851x.202305013引用本文 康飞，刘琪，周霞.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业务生态位测度研究J.建筑经济，2023，44（5）：13-20.作者简介：康飞，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国际工程合同管理。周霞（通讯作者），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城市经济与建设管理。1引言中国国际工程行业历经四十余年的发展，已经完成了由传统承包方式向EPC、EPC+F、BOT和PPP对外投资模式的转变，并逐步进军高端市场。但自2018年以来，中国国际工程行业进入增速大幅减缓甚至下滑的阶段，加上国际形势严峻，国际工程市场风险变大，中国国际工程企业受其影响，市场表现更加低迷。美国 工程新闻纪录（Engineering News-Record，ENR）于2022年8月发布了“全球最大250家国际承包商”榜单。该榜单展示了250家上榜企业在2021年的海外市场（即母国以外地区和国家）营业总额。根据榜单数据，2021年国际工程行业整体营业额随着全球经济回暖有所上升，250家上榜企业的国际新签合同总额为5472亿美元，相对2020年增长5.1%，国际总营业额为3979亿美元，相对2020年下降5.4%，但降幅有所减少。此次共有79家中国企业入围榜单，蝉联各国榜首，其中4家中国企业进入榜单前10强，12家中国企业进入前50强。79家中国企业的总国际业务营业为1129.454亿美元，占榜单上250家企业国际业务总营收的28.4%，平均国际营业额为14.3亿美元，同比提升3.7%。上榜的前十家中国企业平均国际营业额为83.7亿美元，平均国际业务占比9.8%。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业务生态位测度研究康飞，刘琪，周霞（北京建筑大学城市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 102616）建 筑 经 济2023年142022年ENR榜单虽显示中国企业整体表现略有好转，但仍存在难以打开更多市场、内部竞争过度等问题。基于上述情况，本文通过解析国际工程市场的业务结构，并对中国国际工程业务营业额排名前十位的企业进行数据分析，得出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在国际工程市场中不同的业务领域的地位，以及中国头部承包商的业务结构和生态位测度结果。进而针对数据分析结果，提出了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在国际市场的主要竞争对手及内部问题，为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制定相应对策提供参考。2数据分析2.1国际工程市场结构2.1.1国际工程业务领域及国别分布ENR每年都会发布“全球最大250家国际承包商”榜单（以下简称“榜单”），统计各个国家的承包商在上一年度完成的国际工程营业额，本文所列数据均基于ENR2022年榜单，即2021年的国际工程营业数据。ENR将国际工程行业分为九个业务领域，分别是房屋建筑、制造业、电力、水利、排水/废弃物、工业/石化、交通运输、有害废物处理和电信领域。将欧洲地区看作一个整体，中国、欧洲、美国、土耳其、印度五个国家或地区的承包商在上述九个业务领域的国际营业额的比重统计结果如图1所示。电力工程是中国传统优势领域，2021年中国企业在这一领域的国际营业额占比达到51.42%，占据了绝对竞争优势；在水利、交通运输、房屋建筑和制造业领域，中国企业分别占比34.03%、30.48%、27.92%和24.90%，仅次于欧洲；排水/废弃物、工业/石化和电信领域是中国占比较少的领域，尤其是电信领域，中国企业的国际营业额占比仅为3.30%，排名位居欧洲和美国之后；除此之外，有害废物处理领域仍是中国国际工程行业的空白。图12021年国际承包商250强海外市场营业额领域及国别比重数据来源：ENR2022第 44 卷第 5 期152.1.2国际工程行业集中度分析市场集中度是测度市场份额集中程度的量化指标，可以直观地展现某个业务领域的垄断和竞争程度。主流测量指标包括行业集中率（CRn，Concentration Ratio），赫尔芬达尔赫希曼指数（HHI，Herfindahl-Hirschman Index）、基尼系数（Gini Index）等。本文选用最常用的行业集中率作为测算指标，它是指行业内规模最大的前n家企业的有关指标的累积市场份额，常用的n值为4和8。一般认为，市场集中度较高时，市场份额集中在少数几个头部企业，此时行业内部容易形成规模效应，同时这些企业也会垄断市场，从而获得更大的垄断利润；而市场集中度偏低时，市场份额相对均匀地分布在大中小三个层面的企业，行业竞争程度较高。本研究选取榜单中每个业务领域国际工程营业额前四位和前八位的企业，计算行业集中率CR4、CR8，并绘制行业集中率折线图，如图2所示。从中可以看出，CR4与CR8的走势相同，其中有害废物处理领域的CR4与CR8极其接近，因为该领域的国际工程市场规模相对较小，2021年的国际营业额总值为4.17亿美元，仅占国际总营业额的0.11%。榜单中有害废物处理营业额最高的五家公司占据了这一领域的全部市场，五家公司分别为美国的ECC和GILBANE BUILDING CO.、丹麦的RAMBOLL GROUP A/S、法国的EIFFAGE和VINIC，结合图1，这一领域是市场集中度最高，也是竞争最小的领域。电信领域是典型的高技术含量领域，长期以来被欧美企业把持市场，发展中国家进入该领域的门槛很高。2002年以后，华为、中兴等中国通讯企业在非洲、拉美、欧洲等地区的订单开始大幅上涨，但由于电信业务技术上的特殊性，这一领域目前仍偏向寡占型市场。2021年交通运输领域营业额总值为1306.18亿美元，占国际总营业额的34.8%，在国际营业额中占比最高，但这一领域的CR4和CR8分别为0.38和0.59，仍处于竞争型市场阶段。制造业、电力、排水/废弃物领域的康飞，等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业务生态位测度研究图22021年国际承包商海外市场行业集中度数据来源：ENR2022建 筑 经 济2023年16CR4和CR8分别为0.50和0.64、0.47和0.60、0.43和0.59，这三个领域专业性较强，行业壁垒较高，进入成本较高，因此大部分市场份额集中于头部公司。而房屋建筑、水利和工业/石化领域行业壁垒相对较低，相应的市场集中度也 较低。2.1.3国际承包商业务生态位分析生态位是生态科学领域的概念，生态位理论用生态位密度、生态位宽度、生态位重叠度等指标来衡量种群之间的竞争与合作程度。Hannan和Freeman（1977）将生态位理论应用在组织生态学相关领域，认为企业生态位是企业在市场中占据的多维资源空间。基于企业生态位理论，本文采用生态位宽度（Niche Width）和生态位重叠度（Niche Overlap）来表现承包商的生态位现状。企业生态位宽度是指企业掌握和利用资源的广度，国际工程承包商生态位行业宽度可以用承包商承揽的项目所属业务领域的个数及其在每个业务领域的国际营业额比例来表示，即承包商进入市场的业务领域多元化程度。国际承包商承揽项目所属的业务领域越多，生态位宽度指数就越大，承包商也就更容易适应市场变化，但也导致企业的资源分散在不同业务领域，使得企业建立更多竞争关系的同时，又难以形成在特定领域的绝对竞争 优势。本研究将国际工程市场看作一个市场生态系统，分析中国、美国、欧洲、土耳其、印度五个国家或地区，以及中国前十位国际承包商的业务生态位情况。取Simpson公式测算其生态位宽度，计算结果如表1所示。从表1来看，各国或地区生态位宽度差距不大，由于本文将欧洲各国看作一个地区整体，欧洲各国在所有业务领域均有涉猎，因而宽度指数最高。结合图1，欧洲在有害废物处理领域占比最高，为96.52%，在排水/废弃物、交通运输和电信领域营业额均占50%以上，反映出欧洲在各领域的发展相对均衡。中国承包商生态位宽度为0.756，位居第三。企业生态位重叠度用以表示企业之间生态位类似的程度。企业间的生态位重叠度与竞争强度成正比，生态位重叠度指数越高，代表企业间业务范围越相似，相互之间的竞争强度也就越高。国际工程承包商生态位重叠度可以用承包商在特定业务领域的国际营业额占比情况来表示。本文选取较为常用的Pianka公式进行测算。生态位重叠指数的取值范围是01，1表示两企业的生态位完全重叠，0表示两企业的生态位无关，01之间的数值代表两企业生态位重叠的不同程度。用Pianka公式测算中国、美国、欧洲、土耳其、印度五个国家或地区的生态位重叠度，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从中不难看出，表中所列的五个国家或地区均有生态位重叠，其中与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生态位重叠度较高的是欧洲、土耳其和印度，生态位重叠指数分别为0.95、0.96、0.88。这意味着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在国际工程业务中面临着双重压力。除欧美老牌上榜企业之外，新兴经济体承包商，如土耳其表1五个国家或地区国际承包商生态位宽度指数国家（地区）中国美国欧洲土耳其印度NW（s）i0.7560.7200.7880.6950.777第 44 卷第 5 期17和印度企业，也对中国国际工程行业产生了威胁。自2013年以来，土耳其上榜的国际工程承包商数量一直稳居第二，仅次于中国，2021年的榜单中虽然被美国超越，但仍是中国在国际工程行业的重要竞争对手。2022年的榜单中，土耳其有42家企业入围，营业额共计204.35亿美元，虽然与中国1129.45亿美元的国际营业额相比还相距甚远，但追赶势头凶猛。另外土耳其凭借地缘与文化优势，在国际市场中通过压低成本蚕食中低端市场，且同样在电力工程和交通领域发展迅速，2022年的榜单中，土耳其国际工程企业的电力项目占比由2021年的11.7%上涨至26%，使中国企业的国际市场定位面临新的挑战。印度虽然只有5家企业入围榜单，总营业额仅为60.12亿美元，但印度大力发展工业化，凭借大量廉价劳动力在国际工程市场中占据的份额在逐步增加，未来几年也会对中国在中低端市场的份额造成很大冲击。2.2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国际工程行业生态分析2.2.1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业务结构分析进入ENR榜单中的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数量领先，但其进军高端市场的过程并不顺利，且电力、交通与房建三个领域在业务结构中占比过大。在2022年的榜单中，各个业务领域营业额的排名前十强中均有中国企业上榜，且中国交建和中国电建在交通运输和电力工程领域均排名第一，中国建筑和中国化学工程分别在房屋建筑和工业/石化领域位居 第二。从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的业务领域占比情况看（如图3），在2021年的中国企业总国际营业额中，交通运输占比36.22%，房屋建筑占比22.91%，电力工程建设占比21.00%，合计占比80.13%，是中国对外承包最主要的三个业务领域。从过往的数据来看，这三个领域也是中国的传统强势领域，这很大程度上归因于中国国际工程企业在亚洲、非洲、拉美等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大量参与当地港口、铁路、公路、机场、电站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但这些领域普遍进入门槛较低，面临着印度、土耳其等国家的 挑战。2.2.2前十家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生态位分析本文选取榜单上排名前十位的中国企业康飞，等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业务生态位测度研究表2国际承包商Pianka生态位重叠指数矩阵国家（地区）中国美国欧洲土耳其印度中国1美国0.671欧洲0.950.681土耳其0.960.640.981印度0.880.830.760.781图3 2021年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国际市场各专业领域占比数据来源：ENR2022建 筑 经 济2023年18作为典型样本，通过分析头部企业来反映中国国际工程行业的整体状态。在测算中国上榜企业中前十家国际承包商的生态位宽度时，本文采用Simpson公式计算生态位宽度指数，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从表3可以看出，十家企业的宽度指数普遍偏低。其中装备类企业的业务范围通常涉及多个领域，宽度指数较高，如国机集团，主营业务为机械设备，与各个工程领域均有交集；而聚焦单一业务领域的企业，则宽度指数相对较低，如上海电气专营电力领域，中国化学工程与中国石油工程专营工业/石化领域，这些企业长期经营专业性较强的业务 领域。采用Pianka公式测算中国前十家国际工程承包商的生态位重叠度，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整体来看，前十位企业中，业务领域生态位重叠度指数大于0.5的共有10对，占总对数的22.2%，且这10对企业的重叠度指数均在0.9以上。如在电力领域，中国能建、中国电建、国机集团和上海电气的业务领域高度重叠，除国机集团外，其余三家企业均在电力行业深耕；而在交通运输领域，中国交建、中国铁建和中国中铁之间的重叠度指数也极高。结合图3分析结果，交通与电力领域的业务在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业务结构中占比超过50%，而这两个领域中的企业有如此高的重叠度指数，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群体在业务领域和市场有同质化和聚集现象，也侧面印证了中表3前十家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生态位行业宽度指数企业名称中国交建中国电建中国建筑中国铁建中国中铁中国能建中国化学工程国机集团中国石油工程股份上海电气NW（s）i0.43890.48590.42810.40730.42430.47370.16970.690.03920表4前十家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Pianka生态位重叠指数矩阵企业名称中国交建中国电建中国建筑中国铁建中国中铁中国能建中国化学工程国机集团中国石油工程股份上海电气中国交建1中国电建0.3111中国建筑0.3810.1411中国铁建0.9910.3380.4111中国中铁0.9910.3120.3390.9951中国能建0.0880.9630.0740.1170.0921中国化学工程0.0360.0430.0550.0380.0750.1591国机集团0.2110.9750.2090.2380.2050.9860.1481中国石油工程股份0.0000.0010.0270.0010.0400.1270.9980.1111上海电气00.9480.0260.02600.9790.0330.95201第 44 卷第 5 期19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在基础设施领域承接业务的竞争激烈。3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国际市场表现存在的问题与对策3.1深度本土化建设，保持竞争优势中国国际工程企业在中低端市场已经站稳脚跟，但目前尚未成功打入高端市场。与此同时，土耳其和印度企业在中低端市场的价格优势又对中国企业形成了巨大冲击，使得中国企业占据的市场份额逐步缩减。建设工程是高度本地化的行业，想要在中低端市场继续保持竞争优势，就必须深入本土市场，将中国企业本土化。本土化建设是欧洲承包商惯用的方法，虽然对中国企业来说，独特的建设体制与管理文化，使得深度本土化建设难度巨大，但基于国际工程行业的独特性和中国日益上涨的人力成本，本土化又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加快进行深度彻底的本土化建设，由人力输出转向管理和技术输出，是中国企业在中低端国际工程市场中持续保持竞争优势的必由之路。3.2提升细分领域竞争力，谋求错位发展任何一个国际承包商都不可能在所有业务领域占据绝对竞争优势，只有适当降低生态位宽度，专注提升特定领域的核心竞争力，才能做到错位发展，差异化竞争，从而获得更高的利润。中国国际工程企业虽然数量众多，但是业务重叠度相对较高，在房建、路桥等低技术门槛的业务领域，中国企业之间竞争激烈。这不利于中国国际工程行业的整体发展。中国企业之间应避免同质化竞争，深耕专业细分领域，提升专业技术，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另外，中国是具有基础设施全产业链能力的国家，但目前并未形成应有的产业链竞争力。中国企业应团结起来，发挥完备产业链的竞争潜力，同时重视产业生态带来的价格竞争优势，把中国一流的产业链能力变为核心竞争力和盈利能力，从而在不同的市场环境下，为业主提供最佳解决 方案。3.3积极应对行业变革，拓展高端业务在国际工程市场中，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在房屋建筑、交通和电力这三个传统领域占据着很大的竞争优势。但2020年麦肯锡报告显示，基础设施各领域都正在经历一场颠覆性变革，工业化和数字化作为这场变革的主要力量，将会打破或大大降低国际工程的有形和无形壁垒，这将对中国国际工程行业传统的优势领域带来巨大的冲击。中国国际工程企业应未雨绸缪，加快发展高端制造业与电信业等更具行业壁垒的业务。同时，中国企业也应深刻认识行业发展方向和全球竞争态势，顺应趋势深化企业数字化转型，借助技术革命带来的市场机遇，进一步拓展在中高端市场的竞争 优势。4结语本文通过分析国际工程市场的业务领域，以及对中、欧、美、土、印国家或地区的生态位分析比较，识别出中国在国际工程市场的短板领域和主要竞争对手；再针对榜单上中国企业的业务结构数据，结合国际营业额前十位中国企业的生态位分析结果，得出中国国际工程行业的内部问题，并据此给出相应建议。目前土耳其和印度承包商已经在中低端市康飞，等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业务生态位测度研究建 筑 经 济2023年20场对中国企业形成追赶态势，但中国企业尚未在中高端市场形成稳固的竞争优势，且仍面临以下问题：内部同质化竞争严重；在电信等专业性较强的业务领域不占优势；房建、交通等传统强势领域，正面临技术变革。如今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已从“大写意”阶段进入“工笔画”阶段，中国国际工程企业需要配合国家规划，及时把握国际工程市场变化趋势，在保持中低端市场份额占有率的基础上，不断提升高端市场占有率，提升专业竞争力，争取实现可持续发展。参考文献1 赵振宇，汤超.国际工程承包商生态位测度与分析基于ENR国际承包商250/225强的实证研究J.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62-72.2 HANNAN M，FREEMAN J.The population ecology of public organizations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77（82）：929-964.3 朱金兆，朱清科.生态位理论及其测度研究进 展J.北京林业大学学报，2003（1）：100-107.4 赵振宇，郭小菱.中国国际工程承包商市场集中度实证研究J.建筑经济，2017（3）：8-14.5 郭妍，徐向艺.企业生态位研究综述：概念、测度及战略运用J.产业经济评论，2009（2）：105-119.6 MCKINSEY.The next normal in construction：How disruption is reshaping the world s largest ecosystem EB/OL.（2022-11-20）.https：/ on the Market Ecological Niche Measurement of Chinese International Engineering ContractorsKANG Fei，LIU Qi，ZHOU Xia（School of Urban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eijing University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Beijing 102616，China）Abstract：Based on the list of the top 250 international contractors in 2022 released by ENR，this paper analyzes the market structure of the international contracting market and measures the main competitors，dominant fields，and internal competition of Chinese international engineering contractors in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using the ecological niche model.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market share of Chinese international project contracting in manufacturing，petroleum，and telecom is still low，and in power，transportation，and other fields，China is facing the impact of Turkey.Moreover，the problem of homogenization competition exists within Chinese contractors.Finally，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international contractors to expand the overseas market deeply.Keywords：international project；international market；Chinese contractors；ecological ni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