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pdf

修回日期:基金项目:安徽省教育厅自然科学研究项目“不完全契约下中国制造业企业对外外包决策研究”()作者简介:李光勤男四川泸县人安徽财经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教育经济研究张李霜女安徽广德人安徽财经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硕士生主要从事教育经济研究 通信作者:龙明慧女重庆璧山人重庆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语言学研究 引用格式:李光勤张李霜龙明慧.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重庆高教研究():.:.():.年 月重 庆 高 教 研 究.第 卷 第 期 高教治理:./.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李光勤近照李光勤张李霜龙明慧(.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 蚌埠 .重庆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重庆)摘 要:随着中国高等教育的崛起中国对世界各国的留学生产生较大的吸引力如何扩大来华留学生规模和提升来华留学生质量已成为当前中国高等教育的重要任务 基于 年中国与全球 个国家建立友好城市的数量和来华留学生规模的面板数据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工具变量法、中介效应等模型实证考察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 结果表明: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利用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仍然成立考虑到友好城市的建立与来华留学生之间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采用生源国与中国的建交时间作为工具变量检验结果仍然成立异质性分析表明友好城市的建立对发达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显著高于对欠发达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但仅对欧美国家、大洋洲国家的来华留学生规模以及非洲国家的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具有正向影响机制分析结果表明友好城市的建立可以提高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度扩大来华留学生规模 因此中国政府应积极推动友好城市的建立提升中国在全球的信任水平针对不同收入水平的国家实施差异化友好城市政策进一步扩大来华留学生规模关键词:来华留学生规模友好城市信任机制建交时间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 文章编号()一、问题提出改革开放后中国教育对外开放水平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中国已经成为推进国际教育交流与合作的重要力量 近年来中国出国留学生人数持续增长来华留学生规模不断扩大推动来华留学教育的发展已成为中国教育对外开放的重要举措 年中国已成为亚洲排名第一、世界排名前三的留学目的地国并且在当年的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国要创造更具国际竞争力的留学教育让中国成为全球主要的学习中心和年轻人理想的留学目的地 年国务院在中国教育现代化 中对中国的教育开放提出明确的目标:提升中国教育的国际化水平开创中国对外教育的新格局全面实行留学中国计划 这些目标的贯彻落实将有力地推动中国留学生教育发展促进中国教育对外开放友好城市指分属两个国家的两个城市签署正式协议书为促进两个城市在政治、科技、经济等领域的交流合作而建立友好关系的城市 中国首个友好城市协议是中国天津市与日本神户市在 年签订的 截至 年中国的诸多城市与全球超过 个城市签订了友好城市协议 友好城市的建立能逐步打牢同各国交往的社会基础和民意基础中国友好城市的建立规模扩大将有利于中国融入世界体系对于宣传城市历史文化、提高城市国际知名度和国际化水平具有重要作用 随着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友好城市也将成为中国城市对外交流和发展经济的主要形式因此本文利用 年中国与全球 个国家建立的友好城市数量和来华留学生规模的面板数据实证考察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及其机制 本文可能存在的几点边际贡献:第一在研究视角上已有研究将友好城市的建立和来华留学生纳入同一分析框架的较少本研究将这两个问题结合起来进行具体考察研究视角上有一定的创新第二在研究方法上本文利用工具变量法等估计方法分析友好城市的建立与来华留学生规模之间的因果关系研究方法上具有一定的创新第三在研究内容上本研究不仅对来华留学生规模进行分析还进一步对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进行分析并且加入基于国家收入和地区的异质性分析研究内容上具有一定的创新二、文献回顾(一)来华留学生规模的经济效应及影响因素研究人才的国际流动在各国科学技术发展中变得越来越重要 近年来中国出国留学生数量持续增加来华留学生规模不断扩大一方面可以为中国培养熟悉和掌握具体国家政策的国际人才另一方面也增进世界对中国的认识促进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优秀人才向中国集聚 通过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已有研究进行梳理发现学术界主要关注来华留学生规模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影响和影响留学生来华留学的因素这两方面第一来华留学生规模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影响 来华留学生规模是展示中国经济发展与教育发展的重要窗口同时来华留学教育也是中国向世界分享中国经济和教育发展红利的重要渠道 来华留学生规模的扩大将有利于中国经济的增长对区域经济的发展也存在明显的促进作用并且国际人才流动可以降低双边市场的不确定性对双边贸易的发展也起到稳定的作用 因此来华留学生规模的扩大将促进中国对外贸易量的增加对于消费品进出口贸易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具体体现为出口商品数量的增加和出口商品种类的增多 此外来华留学生规模的扩大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也存在正向影响 谷媛媛和邱斌根据中国省级面板数据分析国际人才的跨国流动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研究发现两者之间呈现较强的正相关关系 蔡文伯等研究发现在短期内中国对生源国的直接投资将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具有正向影响 综上所述来华留学生规模的扩大是影响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之一第二影响留学生来华留学的因素 学术界将影响留学生来华留学的因素具体分为 类:第一政策因素 中国与生源国的教育合作政策、学历互认制度、奖学金制度、双边教育协定等是吸重庆高教研究 年第 期在线投稿:/./引留学生来华留学的重要政策因素“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对来华留学服务和贸易也产生显著的积极影响便利的政策将会为留学生来华留学减少阻碍进一步促进国家之间的教育交流与合作第二教育因素 在中国对外开放过程中教育开放是中国实现对外开放的重要环节中国高等教育各个方面的情况如中国的高等教育质量、高等教育入学率、高等教育生均经费、高等教育学校师生比情况是影响留学生选择来华留学的重要因素 第三经济因素 中国与生源国的进出口贸易规模、中国经济的发展规模与发展潜力、双边贸易的联系紧密度、国家之间商品贸易的发展、中国对生源国的直接投资金额、中国的经济增长等经济因素均对来华留学生规模产生影响 第四文化因素 影响留学生来华留学的文化因素主要有:留学生的文化接受度、留学生的跨文化适应度、文化商品的出口规模、孔子学院的布局等 中国悠久的历史以及优秀的传统文化对留学生产生巨大的吸引力但是文化差异的大小会直接影响留学生选择留学目的国大多数留学生会选择文化差异小的国家 第五其他因素的影响 如空气污染、国际政治环境、父母的期望、以后工作的需要等因素也会影响留学生选择来华留学(二)友好城市建立的经济效应研究友好城市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政府外交的限制有利于促进国家之间的民间交往是影响城市经济的重要因素友好城市的建立可以减少企业由于信息不对称所产生的不必要成本并且友好城市的建立可以提高友好城市人民对于中国的认同感从而提高中国产品在海外市场的竞争力进一步促进中国与友好城市之间进出口贸易的发展 陈烨等研究发现友好城市的建立可以促进国家之间出口网络的形成而出口网络的发展会对双边贸易关系的发展产生积极作用 韦永贵等研究发现友好城市的建立可以缩小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扩大中国文化的宣传促进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 此外友好城市的建立还对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三)友好城市的建立对国际人才流动的影响研究关于友好城市的建立对国际人才流动的影响研究大多是从高校、国际人才、城市三方面的关系出发进行研究 高校开展国际学术交流将推动国际人才的交流与合作而国际人才的交流与合作增多有利于提高城市的国际化水平和提升城市整体的竞争力、创新力最终影响城市的经济文化发展国际人才的跨国流动会提高大学的国际化水平进而有利于提高城市国际影响力大学国际化可以为城市国际化发展提供国际人才城市国际化发展也可以为大学国际化提供更好的服务如为大学提供相应的基础设施建设、基金支持等综上所述从现有研究来看鲜有文献将友好城市的建立与来华留学生规模纳入同一研究框架而这一问题的研究对于城市实施国际化发展战略、吸引国际留学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三、研究设计(一)模型设定本文参考魏浩等的做法建立如下计量模型:()其中下标 表示国家 表示年份 为被解释变量采用来华留学生人数的自然对数表示为核心解释变量表示中国和其他国家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的自然对数 为除了友好城市的建立之外可以被度量的影响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因素和分别表示不随时间变动的国家固定效应和不随国家变动的时间固定效应 为随机误差项、和 为待估参数其中 为所有控制变量的系数矩阵 为本文关心的系数如果 则说明友好城市的建立能促进来华留学生规模的扩大李光勤张李霜龙明慧.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重庆高教研究():.(二)变量说明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 表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变量名称变量定义样本平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被解释变量来华留学生规模.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核心解释变量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控制变量生源国人均 .生源国与中国的贸易规模.生源国与中国的地理距离.生源国与中国的文化距离.中国的教育经费投入.中国高等教育的师生比.中国对生源国的直接投资.生源国人口数.被被解解释释变变量量来华留学生规模()为被解释变量 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和连续性本文利用 年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中中国与全球 个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数据并对所获得的数据取自然对数具体表示为 国 年到中国留学人数的自然对数 在后面的分析中本文将来华留学生规模进一步细分为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并利用这两个指标进行稳健性检验.核核心心解解释释变变量量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为核心解释变量 由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受限本文仅采用中国国际友好城市联合会网站所提供的 年友好城市数据用每年中国与全球 个国家之间保持友好关系城市的总数量表示在模型分析时以友好城市数量加 取自然对数进行衡量.控控制制变变量量生源国人均():用 年联合国数据库中以现价美元为计量货币的各国人均 的数据表示并且将数据取自然对数进行度量 与一国 相比人均 可以更好地反映一国的经济发展情况 多数国家采用人均 这一指标来反映该国的生产水平和收入水平 人均 增加意味着居民可以花费在教育上的支出增加有利于留学教育的发展 因此预期人均 与来华留学生规模之间存在正向关系重庆高教研究 年第 期在线投稿:/./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是反映我国来华留学发展工作情况的资料书籍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教育厅(教委)确认的高等院校和其他机构报送的统计数据整理汇编而成不包括台湾省、香港特别行政区和澳门特别行政区的统计数字生源国与中国的贸易规模():数据来源于 年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所提供的中国与世界各国的进出口贸易额(单位为万美元)并取自然对数的方法度量它反映了中国与生源国的贸易规模 两国间的贸易规模数据直观反映两国经济交流状况贸易规模越大则说明两国之间经贸交流与合作越紧密 当两国的经贸交流密切时能够降低留学生的信息成本 因此两国的贸易规模越大越有利于促进生源国的学生来华留学因此预期贸易规模与来华留学生规模之间存在正向关系生源国与中国的地理距离():数据来源于法国国际展望与信息研究中心()使用一国首都与北京的距离表示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单位为千米)并取自然对数衡量这种测算方法将降低由于历史、语言等因素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从而使所获得的数据更加合理 由于地理距离的远近直接决定交通费用和通勤时间并且地理距离的远近会对不同国家的文化、气候等方面产生差异所以地理距离对留学生留学目的地的选择产生一定的影响 因此预期地理距离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系数为负生源国与中国的文化距离():在 数据库中文化距离具体分为权利距离、个人主义倾向、社会男性气质程度、经济目标长期取向程度、社会成员自身放纵程度、不确定性规避程度 个维度 本文在 和 所构建的 维度文化距离测算模型的基础上加入霍夫斯泰德数据库中所提供的 个维度的数据进行测算测算结果表示为两国的文化距离 这种计算文化距离方法考虑到影响文化的众多因素并且采用合理的数学公式进行计算能够减少一定的误差因此本文用此计算结果来衡量生源国与中国的文化距离 国家之间的文化距离对双边交流合作、贸易往来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影响两国的文化距离越小说明两国之间的文化差异越小两国之间的交流成本就越低对留学生来华留学的阻碍也越少而随着文化距离的增大留学生来华留学的阻碍也将增多 因此预期文化距离与来华留学生规模之间存在负向关系中国的教育经费投入():用中国政府在教育方面的支出占 的比重表示具体算法为 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中政府教育经费投入量除以当年 一个国家的教育经费投入反映该国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一方面来华留学生中大部分留学生获得中国政府所提供的奖学金所以当教育经费增加时会促进来华留学生规模扩大另一方面当教育经费投入占 的比重越大时说明该国政府对于国内教育越重视教育投入的增加将有利于改善国内的教育环境进而有利于吸引留学生来华留学 因此预期中国教育经费投入与来华留学生规模之间存在正向关系中国高等教育的师生比():采用 年中国统计年鉴中中国高等教育老师数量与学生数量之比进行衡量 一方面一个国家高等教育的师生比直接反映该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水平和高等教育质量另一方面高等教育的师生比反映高等教育的师资力量体现人力资源以及知识资源的投入情况 高等教育的师生比越高则表明该国的教育发展水平和教育质量越好 而留学生选择来华留学的重要原因是中国拥有高质量的教育中国教育水平越高、教育质量越好对留学生来华留学的吸引作用越强 因此预期中国高等教育的师生比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系数为正中国对生源国的直接投资():数据采用 年中国对生源国直接投资存量的自然对数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当中国增加对生源国的直接投资时不仅有利于推动两国间的经贸合作还可以向生源国居民展示中国的经济实力和发展潜力这些因素会激发生源国的学生到中国留学 因此预计中国对生源国的直接投资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具有正向作用生源国人口数():采用联合国数据库中 年生源国每年总人口数的自然对数表示生源国人口数对其国留学生主要有两点影响:第一生源国的人口越多其出国留学的基数就越大选择出国留学的人数也越多第二当生源国人口越多将会对生源国的国内教育资源形成拥挤效应部李光勤张李霜龙明慧.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重庆高教研究():.分优秀人才可能会考虑出国留学 因此预期生源国人口数对来华留学生规模产生正向影响(三)数据来源与说明本文的数据主要有以下 个来源:第一来华留学生规模数据来源于 年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第二友好城市的建立数据来源于中国国际友好城市联合会网站第三部分控制变量的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和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第四部分控制变量的数据来源于相关数据库如联合国数据库、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法国 数据库、数据库等 本文选取的 年中国与 个国家的双边友好关系数据基本覆盖来华留学生的所有生源国最终样本数为 相关性分析是针对本文所选取的变量之间相关密切程度的分析用于检查回归模型中的变量是否存在共线性问题 此外当控制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时回归方程才具有一定的意义 本文所选取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如表 所示 来华留学生规模()同生源国与中国的地理距离()(相关系数为 .)以及与中国的文化距离()(相关系数为 .)显著负相关来华留学生规模()、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与友好城市的建立()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正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来华留学生规模()、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三个变量的相关性较高是因为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是由来华留学生规模()细分得来 而其他的变量相关系数小于.因此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的问题表 部分变量的相关系数变量名称.注:、和 分别表示在 、和 的水平上显著下同四、实证结果分析(一)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分析根据公式()表 汇报了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影响的估计结果 由于本文所选重庆高教研究 年第 期在线投稿:/./取的部分控制变量不随地区变动因此本文采用控制年份固定效应和国家固定效应的 估计表 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影响的整体回归变量名称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常数项国家固定年份固定.(.)(.).(.)(.).(.)(.).(.)(.).(.)(.)(.)(.)未控制控制未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注:括号内数值为稳健性标准误根据表 的回归结果来看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具有显著促进作用 在模型 中加入年份固定效应但未加入国家固定效应结果显示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系数为.模型 为同时加入年份固定效应和国家固定效应结果显示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系数仍然显著为正系数为.模型 和模型 分别在模型 和模型 的基础上加入所有的控制变量此时友好城市的建立估计系数仍然显著为正系数分别为.和.从 个模型的估计结果来看随着加入因素增多友好城市的系数也随之增加这说明在未控制国家固定效应或者其他控制变量时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存在被低估的风险以模型 的结果来看此时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每增加 来华留学生规模将会提高.此时的拟合优度 值达到最大模型对整个来华留学生规模具有.的解释能力李光勤张李霜龙明慧.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重庆高教研究():.根据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看生源国人均()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并不显著其原因是来华留学生的主要生源国是第三世界国家发达国家的留学生并不多导致其结果与预期存在一定的差异 生源国与中国的贸易规模()系数在模型 中显著为正当模型 中加入国家固定效应时其系数不显著说明生源国与中国的贸易规模的显著性被不可观察的国家因素吸收导致估计结果不再显著 在模型 中生源国与中国的地理距离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显著为负满足预期在模型 中生源国与中国的文化距离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显著为负与上文预期一致 但是在模型 中生源国与中国的文化距离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显著为正同样说明生源国与中国的文化距离这一因素被国家固定效应吸收导致其显著性产生变化 中国的教育经费投入与中国高等教育的师生比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不显著 中国对生源国的直接投资和生源国人口数两个控制变量显著为正说明中国对生源国的直接投资可以促进来华留学生规模扩大而生源国人口数增多会产生拥挤效应和规模效应从而使得来华留学生规模扩大 综上所述友好城市的建立有利于鼓励外国学子来华留学促进来华留学生规模扩大(二)友好城市的建立对学历和非学历教育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分析为了考察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影响的稳健性本文用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替换来华留学生规模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估计结果见表 表 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回归分析变量名称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常数项.(.)(.)(.)(.)重庆高教研究 年第 期在线投稿:/./续表变量名称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 国家固定未控制控制未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如表 所示友好城市的建立对于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产生积极作用即友好城市的建立会促进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扩大模型 和模型 分别为在控制所有的控制变量并且加入年份固定效应下未加入国家固定效应和加入国家固定效应的估计结果两个模型均显示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显著为正系数分别为.和.且高度显著 模型 和模型 为考察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当未控制国家固定效应时友好城市的建立系数为.控制了国家固定效应后系数有一定的增加达到.两个系数均高度显著为正 将模型、模型 与表 的模型 对比来看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较小而对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较大即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增加时会使得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扩大更多当两国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每增加 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将增加.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将增加.可能的原因是随着友好城市的建立中国的城市为增进双方交流进一步实现引智工作侧重于在吸引来华非学历留学生方面出台相应的福利政策促进了非学历教育学生来华留学 其他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与表 的模型 基本一致不再赘述(三)内生性问题友好城市的建立必须遵循以下几点规则:首先友好城市所在国必须已经与中国建立国家外交关系其次友好城市只能与我国省级地方政府以及国家设置的对外开放城市建立友好城市关系再次当中国城市与一些敏感或者热点城市建立友好城市时需要严格执行相关的政策要求并且需要外交部批准最后友好城市协议书在双方政府领导人的共同签署后才能生效 因此留学生是否到中国留学这种微观决定对当期两个国家友好城市的建立这种宏观(中观)决策影响非常小两者的内生性较弱 但是友好城市的建立与来华留学生规模之间还是可能存在潜在的内生性原因有三:其一在对友好城市的建立这一变量的度量上本文采用的是两国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的自然对数 中国与有些国家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较多最多时达到 对同时也存在中国与某些国家没有建立友好城市的情况因此在衡量友好城市的建立时采用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加 取自然对数表示 其二本文控制了影响来华留学生规模的诸多因素但是限于数据可得性并不能控制所有的因素模型可能存在遗漏变量的问题 其三友好城市的建立会影响来华留学生规模但事实上来华留学生规模也会对友好城市的建立产生长期影响理由很简单当一名留学生在中国的某个城市学习并生活几年后回到母国可能会成为政府官员自然而然地会想与在中国求学的城市加强联系导致来华留学生规模会对友好城市的建立产生影响由此产生的双向因果关系也是产生内生性的重要来源基于此本文采用生源国与中国的建交时间作为工具变量来处理潜在的内生性问题采取两个国家首对友好城市的建立年份减去两个国家建交年份的差再取自然对数()进行衡量 两个国家友好城市的建立基础是两国建立外交关系所以两国建立外交时间的长短对两个国家友好城市的建立李光勤张李霜龙明慧.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重庆高教研究():.产生巨大影响满足相关性 两个国家建立外交关系仅代表两个国家可以进行经贸往来对两个国家互派留学生并无直接影响所以采用生源国与中国的建交时间作为工具变量满足外生性 表 为采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进行估计的结果表 工具变量估计变量名称模型 模型 模型.(.)(.)(.).(.)(.)(.).(.)(.)(.).(.)(.)(.).(.)(.)(.).(.)(.)(.).(.)(.)(.).(.)(.)(.).(.)(.)(.)常数项.(.)(.)(.)国家固定控制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控制控制控制.第一阶段估计.(.).检验(值).(.).(.).(.)重庆高教研究 年第 期在线投稿:/./在模型估计之前采用 检验对不采用工具变量和采用工具变量的估计结果进行比较结果发现 个模型均显示采用工具变量的估计显著性高于不采用工具变量的估计结果(显著性水平最小值为 )说明原模型存在内生性 第一阶段估计结果表明估计结果通过弱工具变量()和过度识别工具变量()的检验 生源国与中国建交时间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生源国与中国的建交时间越长生源国与中国友好城市的建立数量越多 从第二阶段估计的模型 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采用工具变量后友好城市的建立对全部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系数为.模型 显示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系数为.模型 中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系数为.综上所述采用工具变量的估计系数比前文的估计系数更高说明没有处理潜在内生性的估计结果存在被低估的可能(四)异质性分析根据上文的回归结果友好城市的建立会对来华留学生规模产生正向的影响作用但是这种正向影响在不同收入的国家或不同地区的国家是否存在差异需要进一步分析和研究为此进行异质性检验 本部分将从两方面进行异质性分析.国国家家收收入入异异质质性性分分析析为了研究友好城市的建立对发达国家和欠发达国家的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本文参考世界银行 年左右对经济发展阶段的分类标准将人均 高于 美元的国家划分为发达国家其他划分为欠发达国家回归结果见表 表 国家收入异质性分析变量名称发达国家欠发达国家模型 模型 发达国家欠发达国家模型 模型 发达国家欠发达国家模型 模型.(.)(.)(.)(.)(.)(.).国家固定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组间差异检验.经验 值.根据表 的回归结果友好城市的建立对发达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和欠发达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包括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回归系数均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为正并且发达国家的系数大于欠发达国家 为了进一步检验与发达国家和欠发达国家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是否存在显著的差异还采用似无相关模型()进行组间差异的显著性检验 根据经验 值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和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在发达国家与欠发达国家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显著性为 )但是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非学历教李光勤张李霜龙明慧.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重庆高教研究():.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在发达国家与欠发达国家的差异并不显著 可能的原因是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居民的收入较多居民可以用来支持留学教育的资金相对充裕当友好城市建立后两地之间的文化和经济交流增加居民对于中国城市的了解和信任增加导致发达国家学生会产生相较于欠发达国家学生更为强烈的获得中国学位的意愿而欠发达国家与中国建立友好城市受到中国的援助因此欠发达国家的学生更愿意到中国接受非学历教育 综上所述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在不同收入水平的国家之间存在差异具体为对发达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吸引力显著高于对欠发达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吸引力.地地区区异异质质性性分分析析为了研究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自不同地区留学生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本文将 个国家进一步细分为亚洲国家、非洲国家、美洲国家以及大洋洲和欧洲国家 个区域进行地区异质性分析(见表)表 地区异质性分析变量名称亚洲国家模型 模型 模型 非洲国家模型 模型 模型.(.)(.)(.)(.)(.)(.)常数项.(.)(.)(.)(.)(.)(.).变量名称大洋洲和欧洲国家模型 模型 模型 美洲国家模型 模型 模型.(.)(.)(.)(.)(.)(.)常数项.(.)(.)(.)(.)(.)(.).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国家固定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 表 的模型 至模型 为考察友好城市的建立对亚洲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结果显示影响并不显著 可能的原因是:第一当前国际政治经济环境较为复杂亚洲国家之间存在复杂的民族问题以及宗教问题影响亚洲国家学生来华留学第二本文变量选取的时间范围为 年此时亚洲多数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不高特别是中亚、南亚和西亚的部分小国教育普及率不高、重庆高教研究 年第 期在线投稿:/./学生出国留学的需求不高第三在研究时间段内中国的高等教育尚处于满足国内的高等教育需求阶段对吸引国外留学生的宣传力度并不大特别是针对中亚、南亚和西亚的小国家几乎没有留学宣传导致亚洲国家的学生选择到欧洲和美洲等国家留学来华留学生规模较小第四在研究时间段内虽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但是与这些国家尚处于初步合作阶段针对教育层面的深层次合作开展得并不多 模型 至模型 分别考察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自非洲国家的留学生规模(包括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结果显示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自非洲国家的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具有显著影响 原因可能是:中国同非洲国家建立友好城市之后将实施一系列关于经济、教育等方面的优惠政策这将促进当地经济和教育发展并且友好城市的发展进一步增强了非洲国家学生对于中国的了解提升其对于中国的信任因此友好城市的建立对非洲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具有正向作用 然而由于非洲国家的经济基础整体较差友好城市的建立虽可带来正向作用但作用较小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和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均不具有显著影响但当中国政府与非洲国家建立友好城市之后往往会资助非洲国家的学生免费到中国进行短期留学教育从而导致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增加模型 至模型 为考察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自大洋洲和欧洲国家以及美洲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包括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结果显示 个模型均显著为正 可能的原因是这些国家的收入水平较高派出的留学生规模整体较大并且随着友好城市的建立增加了这些地区的学生对中国的了解导致来华留学生的规模随之扩大综上所述友好城市的建立对于属于不同地区即不同洲别的国家的影响存在差异具体为友好城市的建立对美洲国家、大洋洲国家和欧洲国家的学生来华留学的积极性影响较大而对非洲国家和亚洲国家的学生来华留学的积极性影响较小(五)机制分析建立友好城市可以提高国家之间的文化了解度有利于两国形成良好的信任机制促进两国贸易的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将信任比作国际关系中最好的黏合剂提出信任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础 信任是国家之间进行合作的基础国家之间的长期经贸合作将有利于双边信任度的提高 信任是除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外影响一个国家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重要因素但是信任的测度较为困难本文借鉴韦永贵等的做法采用历年世界价值观调查数据将生源国居民对中国的信任水平作为信任指数并将信任作为本文的机制变量进行中介效应检验 在世界价值观调查的问卷设计中专门有一问题询问居民对某一个国家的信任程度题目为“大多数人能被信任吗()”答案的选项设置为“是大多数人可以信任()为需要非常小心()”我们将“大多数人可以信任”定义为“需要非常小心”定义 统计得到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在理论上生源国与中国建立友好城市时会提高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从而让生源国的留学生对中国产生兴趣促进来华留学生规模扩大 由此本文采用温中麟和叶宝娟提出的中介效应模型检验信任水平对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影响是否发挥了中介效应 模型设定如下:()()其中 表示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为待估参数其他参数的含义与公式()相李光勤张李霜龙明慧.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研究.重庆高教研究():.同 中介效应估计的第一步是检验公式()即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是否显著结果如前文所示表 的前三个模型就是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的估计结果(与表 的模型 和表 的模型、模型 估计结果一致)第二步公式()验证友好城市的建立与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之间的关系 从表 的模型 的估计结果来看友好城市的建立对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显著为正说明友好城市的建立与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之间存在正向显著的影响 第三步公式()将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引入模型具体分析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和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 结果如模型 至模型 所示友好城市的 个系数和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的 个系数均显著为正 根据以上结果比较模型 和模型 的友好城市的系数发现加入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之后友好城市的估计系数从.下降到.由此可以说明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是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影响的中介变量计算得出中介效应大小为.同样可以发现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是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影响的中介变量中介效应大小分别为.和.由此可见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的确在友好城市的建立与来华留学生规模之间存在中介影响表 信任机制分析变量名称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国家固定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五、主要结论与政策建议(一)主要结论本文利用 年中国与全球 个国家建立友好城市的数量和来华留学生规模的面板数据采用控制年份固定效应和国家固定效应的混合 模型估计实证考察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及其机制 主要结论如下:第一友好城市的建立可以显著扩大来华留学生规模采用来华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和来华非学历教育留学生规模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也成立采用生源国与中国的建交时间作为工具变量处理潜在的内生性问题结果仍然成立 第二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具有异质性特征与欠发达国家相比同发达国家建立友好城市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更大与非洲国家和亚洲国家相比同美洲国家、欧洲和大洋洲国家建立友好城市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更为显著 第三信任是两国进行交往的基础友好城市的建立可以显著促进重庆高教研究 年第 期在线投稿:/./生源国对中国的了解提高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从而吸引该国学生到中国留学 由此生源国对中国的信任水平是友好城市的建立影响来华留学生规模的重要因素(二)政策建议根据上文的研究结论本文的政策建议如下:第一积极推进友好城市的建立充分发挥友好城市的建立对来华留学生规模的促进作用 年的新冠肺炎疫情让学生出国留学动机下降特别是在来华留学生规模并不稳定的情况下受到疫情冲击更为明显 疫情防控期间中国城市积极为友好城市送去抗疫和防疫物资同时也积极与友好城市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为友好城市人民送去温暖 后疫情时代如何激发外国学生的留学热情?继续积极与现有友好城市开展交流或者增加友好城市是可行的办法 一方面已经建立了友好城市的地方政府可以利用友好城市所带来的便利政策推动来华留学生规模的扩大如推进两国的领事馆建立更多的友好城市增强来华留学生对中国城市的信任感设立完备的政府涉外机构让来华留学生更好地了解中国的相关留学政策为来华留学生的生活和学习提供便利两地携手举办投资交流商会并积极开展招商引资与引智工作推动国外企业入驻中国城市并鼓励来华留学生加入企业留在中国或支持留学生回国创业与留学城市进行积极的经济合作两地政府可以共同举办文艺汇演活动以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宣传中国文化增加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促进两国青少年交流可以开展青少年短期互换交流项目推动两地高校之间的学科合作、研究合作中国城市可以利用双方媒体的力量增加友好城市对中国高等教育的宣传吸引更多优秀留学生来华深造 另一方面城市国际化与国际化人才相互作用国际化人才最终也会影响城市的经济、教育和文化发展因此友好城市的建立对国际人才成长和城市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 首先各城市要积极将国际人才“引进来”如完善当前政府对国际人才引进的机制减少复杂流程所带来的困扰同时也要做好国际人才引进后的后勤工作减少国际人才在出入境、落户、住房等方面的阻碍让国际人才真切地感受到友好城市的魅力 其次各城市要勇敢“走出去”各城市可以积极承办一些国际赛事或承办一些国际议会这样既可以宣传中国文化又能够展现城市风采在提升城市国际影响力的同时吸引海外留学生来华留学最后各城市可以合理利用中国国际友好城市协会这一重要的平台资源积极与国外城市进行交流但是“打铁还需自身硬”中国城市可以在加强城市管理与城市建设水平的基础上抓住建立友好城市契机努力与其他国家建立更多的友好城市第二重视友好城市的建立对不同收入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的影响合理利用建立友好城市的差异化政策吸引来华留学生 由于不同收入国家的教育体制存在差异来自不同收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