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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实证研究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分析曹晶晶，蒋鑫琳（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 外语外贸学院，浙江义乌322000）摘要“一带一路”倡议下“义新欧”中欧班列的开行极大地推动了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经贸发展。通过构建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利用 20112021 年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贸易数据研究贸易潜力和贸易效率的影响因素，并测算了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间的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研究发现：中国和贸易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以及贸易国的人口规模与双边贸易额正相关；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与双边贸易额负相关；贸易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贸易开放水平的增长与物流绩效指数的提高均有利于提高双边贸易效率；而贸易国非关税壁垒指数的提高将降低贸易效率。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了促进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经贸发展的建议。关键词“义新欧”中欧班列；贸易效率；贸易潜力；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中图分类号F74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6043（2023）08-0080-05作者简介曹晶晶(1982)，女，浙江义乌人，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外语外贸学院院长，副教授，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国际经济与贸易；蒋鑫琳(1996)，女，浙江东阳人，助教，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国际经济与贸易。基金项目2020 年度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课题:“一带一路”背景下“义新欧”班列的市场化运行机制及实施策略研究(20JDZD029)；2022 年度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应用对策类课题：俄乌冲突对“义新欧”中欧班列运行的冲击影响及应对策略(22NDYD17Z)。第 2023 年第 8 期（总第 564 期）商业经济SHANGYE JINGJINo.8，2023Total No.564一、引言中欧班列作为“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载体，为促进我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自 2011 年首列中欧班列开行以来，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合作发展迅速。截至 2022 年年底，中欧班列累计开行突破 6.5 万列，运输货物超过 600 万标箱，货值达 3000亿美元，有效激活了亚欧地区经济发展的潜力。作为最具代表性的中欧班列之一，“义新欧”中欧班列自 2014 年开通以来，成功搭建起开放合作的新平台，极大地推动了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经贸发展，被誉为“北半球的金丝带”。然而，在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贸易中，运输成本高、贸易效率低等问题严重制约了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贸易发展，如何提高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间的贸易效率、充分挖掘贸易潜力已成为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在此背景下，研究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间的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将为进一步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和推进中国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开放提供理论依据。本文将利用 20112021 年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贸易数据，构建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探讨影响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的因素，测算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间的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促进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经贸合作的建议。二、文献综述与本文密切相关的文献是贸易潜力和贸易效率的相关研究。运用引力模型探讨贸易潜力的文献最早可以追溯至 Tinbergen(1962)和 Poyhonen(1963)针对国际贸易政策的研究12。在引入人口变量(Linnemann，1966)以及汇率和人均收入(Bergstrand，1989)等变量后34，引力模型在贸易潜力的研究上逐渐得到广泛应用。在引力模型形式上，Frankel 等(1997)认为标准形式应由实际 GDP和距离构成，还应考虑是否有共同边界、是否使用相同语言、是否加入同一贸易组织等虚拟变量构成相对完整的模型框架5。随着引力模型的完善和推广，周冲等(2020)、杜晓燕(2021)和吴天博等(2019)均使用引力模型对贸易潜力展开研究678。传统引力模型没有考虑社会政治体制等因素对贸易潜力的影响(Kalirajan 等，2007)9，估计的结果是存在偏误的。此外，传统引力模型将贸易阻力因素归入随机干扰项中，容易产生遗漏变量的问题，且传统引力模型无法估测双边贸易效率。为改善传统引力模型的缺陷，Arm-strong(2007)提出两阶段估计方法，即随机前沿估计和贸易阻力测算，解决了贸易效率估算的问题10。然而，两80-DOI:10.19905/ki.syjj1982.2023.08.013阶段估计法的分步回归容易导致模型前后假设不一致(谭秀杰等，2015)11。因此，后来的学者(谭秀杰等，2015；霍伟东等，2023；杨欢等，2022)构建了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使用“一步法”对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进行估计，较好解决了传统引力模型的缺陷111213。关于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潜力和贸易效率的研究目前还没有。在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潜力相关研究中，大多数学者认为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潜力较大、有待进一步挖掘(汤春玲等，2018；陈敏等，2019)1415；而中国进口贸易效率近年来逐步提升，但平均贸易效率偏低，不同国家及区域之间存在较大差异(赵德海等，2020)16；此外，中欧班列的开通显著提高了中国与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贸易潜力和贸易效率(冯乾彬等，2022；李光芹，2021)1718。通过文献梳理发现，现有的关注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贸易潜力的研究较多，而基于陆路交通路线的开拓引起贸易潜力与贸易效率变化的研究则不多见。因此，本文选取中欧班列中最具代表性的“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 23 个国家作为研究对象，构建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研究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的影响因素，并测算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间的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进一步丰富了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间贸易的相关研究。三、模型构建与数据来源(一)理论模型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将随机前沿方法引入到国际贸易研究中来，将贸易非效率项与随机干扰项分离，克服了传统引力模型的缺陷，解决了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估算的问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基本形式如下：(1)其中，Tijt表示 t 时期 i 国与 j 国的实际贸易额；Xijt表示影响双边贸易额的因素，如经济规模、人口规模和双边距离等；表示待估计的参数；vijt表示随机干扰项，服从均值为零的正态分布；uijt表示贸易非效率项，与 vijt相互独立，通常被设定为服从截尾正态分布或半正态分布。(2)(3)其中，T*ijt表示贸易潜力，即贸易非效率为零(uijt=0)时，t 时期 i 国与 j 国之间贸易额可能的最大值。TEijt表示贸易效率，是实际贸易额与贸易潜力的比值。当研究的样本期间较长时，贸易非效率项 uijt会随时间而变化。因此，Battese 和 Coelli(1992)提出了时变模型的基本形式19：(4)其中，uijt服从截尾正态分布；为待估参数，当 0时，贸易非效率随时间递减，即贸易阻力随时间的变化而减少；0 时，贸易非效率随时间递增，即贸易阻力随时间的变化而增加；=0 时，贸易非效率不随时间而变化，模型变为时不变模型。(二)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与贸易非效率模型借鉴谭秀杰等(2015)和王绍媛等(2022)的研究1120，对模型(1)取对数后构建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及贸易非效率模型如下：(5)(6)模型(5)中，i、j 分别表示中国和贸易国；Tradeijt表示 t时期中国与贸易国 j 的实际贸易额；PGDPit和 PGDPjt分别表示 t 时期中国与贸易国 j 的人均 GDP，反映中国与贸易国的经济发展程度，预期与 Tradeijt正相关；POPit和POPjt分别表示 t 时期中国与贸易国 j 的人口数量，反映中国与贸易国的国内市场规模以及需求水平，预期与Tradeijt正相关；DISij表示中国与贸易国 j 两国首都之间的直线距离，反映两国之间的贸易运输成本，预期与 Tradeijt负相关；Xij表示影响贸易的其他因素，如是否有共同边界、是否有共同语言等，需要使用似然比检验来确定是否将这些因素纳入模型中；06为待估参数；vijt为随机扰动项；uijt为贸易非效率项。模型(6)中，WTOjt是 t 时期贸易国 j 是否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虚拟变量，若 t 时期贸易国 j 已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则 WTOjt=1，否则 WTOjt=0，WTO 成员国之间可以享受最惠国关税从而减少贸易阻力，预计 WTOjt与 uijt负相关；OPENjt代表 t 时期贸易国 j 的贸易开放水平，用该国商品贸易额占 GDP 的百分比表示，预计与 uijt负相关；LPjt代表t 时期贸易国 j 的物流绩效指数，预计与 uijt负相关；NTBjt代表 t 时期贸易国 j 的非关税壁垒指数，预计与 uijt正相关；04为待估参数，ijt为随机扰动项。(三)数据来源本文研究样本时间段为 2011 年2021 年，选取“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 23 个国家进行分析。双边贸易额数据来自 中国统计年鉴；人均 GDP、人口以及物流绩效指数数据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两国之间的距离、是否有共同边界和是否有共同语言数据来自 CEPII 数据库；加入WTO 时间数据来自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网站；非关税壁垒指数数据来自 The Fraser Institute 网站。本文对部分数据缺失值采用插值法进行填补，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 1。表 1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曹晶晶，蒋鑫琳：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实证研究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分析81-(*、*、*分别表示 10%、5%和 1%的显著性水平)表 4 贸易非效率模型估计结果(*、*、*分别表示 10%、5%和 1%的显著性水平)四、模型检验与实证结果分析(一)模型假设检验随机前沿方法对模型的函数形式依赖度较高，因此本文借鉴谭秀杰等(2015)的研究11，使用似然比检验来验证模型的适用性及模型的具体形式。本文设置了以下四个检验：(1)贸易非效率是否存在：(2)贸易非效率是否具有时变性；(3)是否在模型中引入共同边界变量；(4)是否在模型中引入共同语言变量。假设检验的结果见表 2，结果表明，贸易非效率不存在的假设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上被拒绝，表明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双边贸易中存在贸易非效率，采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是适合的；贸易非效率不随时间变化的假设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上被拒绝，表明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非效率在 2011-2021 年间是存在变化的，使用时变模型进行研究更为恰当；不引入共同边界变量和不引入共同语言变量的假设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上不能拒绝，表明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中没有体现共同语言和共同边界对贸易的作用，因此在模型中不引入这两个变量。(二)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结果进行模型假设检验之后，本文分别用时不变和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对 20112021 年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进出口贸易进行估计，结果在表3 中。时变模型的结果中，在 1%的水平显著，表明贸易非效率随时间而变化，再次证明时变模型是更加适用的；同时 显著为正，说明贸易非效率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减小，表明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效率随时间的变化而有所提升。其他变量的回归结果表明，中国和贸易国的人均 GDP(lnPGDPit和 lnPGDPjt)的系数均在 1%的水平显著为正，表明中国以及“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对双边贸易的促进作用越大。贸易国的人口总量(lnPOPjt)的系数在 1%的水平显著为正，表明贸易国的人口规模越大，市场需求越大，对贸易的促进作用越大。中国的人口总量(lnPOPit)的系数在 1%的水平显著为负，表明中国人口规模与双边贸易额成反比。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中国国内人口的增加导致国内产品需求增加，从而减少了对国外出口(王绍媛等，2022)；另一方面，中国人口的增长会扩大国内劳动力的供给，提高本国产量，从而减少了进口。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lnDISij)的系数在 1%的水平显著为负，表明运输成本是阻碍双边贸易的重要因素，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越远，越不利于开展双边贸易。代表随机扰动项中贸易非效率项所占的比重(谭秀杰等，2015)11，时不变和时变模型中 的值分别为 0.965 和0.876，表明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实际贸易额与贸易潜力之间存在较大差距，且这一差距主要由贸易非效率引起。因此，本文将通过贸易非效率模型进一步分析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贸易非效率的影响因素。(三)贸易非效率模型估计结果前面的研究结果表明，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实际贸易额与贸易潜力存在的差距主要由贸易非效率引起，本文将在这一部分分析贸易非效率的影响因素。为避免“两步法”存在的前后假设不一致等问题，本文采用“一步法”对贸易非效率模型进行估计，结果在表 4中。表4的结果表明，是否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jt)、贸易国的贸易开放水平(lnOPENjt)和贸易国的物流绩效指数(lnLPjt)的系数均显著为负，表明贸易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贸易开放水平的增长与物流绩效指数的提高均有利于减少贸易阻力，提高双边贸易效率，这与王绍媛等(2022)和陈少铭(2023)等的研究结论类似2021；而贸易国非关税壁垒指数(lnNTBjt)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贸易国非关税壁垒指数越高，贸易摩擦越大，贸易效率越低。石超(2022)和王勇等(2021)的研究结果表明2223，提高贸易自由化水平将显著提高贸易效率，促进双边贸易。因此，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应加强经贸合作和政策协商，通过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等途径降低贸易壁垒、提高贸易效率，从而更好地促进双边贸易发展。(四)贸易效率估计表 2 模型假设检验结果表 3 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结果商业经济第 2023 年第 8 期SHANGYE JINGJINo.8，202382-在“一步法”的实证基础上，本文测算了 20112021年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效率。贸易效率的数值在 0-1 之间，数值越大表明贸易效率越高，实际贸易额越接近贸易潜力，而数值越低说明贸易效率较低，仍待开发的贸易潜力越大。贸易效率估计的结果在表 5 中，可以看出，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效率在 0.13-0.96 之间，但国家之间存在较大差异。样本期间内，平均贸易效率最高的三个国家分别是比利时(0.92)、德国(0.90)和匈牙利(0.89)；平均贸易效率最低的三个国家分别是阿塞拜疆(0.19)、老挝(0.47)和伊朗(0.55)，中国与这三个国家之间的贸易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20112021 年中国与欧洲沿线国家和亚洲沿线国家间贸易效率的均值分别为 0.82 和 0.59，表明与欧洲沿线国家相比，中国与亚洲沿线国家的贸易效率相对较低，贸易额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欧洲国家经济相对发达，贸易便利化水平普遍较高(陈继勇等，2018；孔庆峰等，2015)2425，因此贸易效率也相对较高。中国应继续加强与亚洲沿线国家之间的合作交流，减少贸易阻力，提升贸易效率，进而促进双边贸易的发展。(五)贸易潜力估计根据模型(3)，通过实际贸易额和贸易效率可以测算出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潜力，结果在表 6 中。2021 年贸易潜力最大的三个国家分别为德国、越南和俄罗斯；贸易潜力增长最快的三个国家分别是白俄罗斯、越南和波兰，其年平均增速分别为 53.6%、42.2%和 19.5%；在样本期内，中国与绝大多数“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贸易潜力呈现整体上升趋势，而中国与伊朗的贸易潜力却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这可能与伊朗政治环境相关，其动荡不安的政治局势严重阻碍了对外贸易的发展。20112021 年，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间的贸易潜力整体呈现上升趋势，但中国与欧洲沿线国家间的贸易潜力是更大的(见下图)。这可能是因为欧洲国家经济发展较好，而贸易潜力与贸易国的经济实力密切相关(孔庆峰等，2015)25。前文的研究表明，中国与亚洲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效率是更低的，而中国与亚洲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潜力也是更小的，说明与欧洲沿线国家相比，中国与亚洲沿线国家之间的实际贸易额一直处于较低的水平。因此，中国应进一步深化与亚洲沿线国家之间的经贸往来和投资合作，充分开拓贸易潜力，提升中国与亚洲沿线国家之间的双边贸易。五、结论与政策建议(一)结论本文通过构建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利 用2011-2021 年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贸易数据研究了贸易潜力和贸易效率的影响因素，并测算了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间的贸易潜力和贸易效率，得到了以下结论：第一，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贸易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和贸易国的人口规模与双边贸易额正相关；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与双边贸易额负相关；第二，贸易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贸易开放水平的增长与物流绩效指数的提高均有利于减少贸易阻力，提高双边贸易效率；而贸易国非关税壁垒指数的提高将增大贸易摩擦，降低贸易效率；第三，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贸易效率在 0.13-0.96 之间，国家之间存在较大差异，欧洲沿线国家的贸易效率相对较高；第四，2011-2021 年间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潜力整体呈现上升趋势，中国与欧洲沿线国家的贸易潜力是更大的。表 5 贸易效率估计结果表 6 贸易潜力估计结果(单位：亿美元)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贸易潜力变动趋势曹晶晶，蒋鑫琳：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沿线国家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实证研究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分析83-(二)政策建议1.深化经贸合作，提升中国与“义新欧”中欧班列亚洲沿线国家的贸易效率。研究结论表明，亚洲沿线国家的贸易效率远远低于欧洲沿线国家。应继续加强“一带一路”建设，完善与沿线国家之间的政策沟通机制，继续推进降低关税、减少贸易壁垒等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的优惠安排，共同制定双赢的合作战略，统筹推进贸易便利化，进一步减少贸易阻力，提高贸易效率，从而推进双边贸易的可持续发展。2.发挥好“义新欧”中欧班列“金丝带”的作用，充分开拓欧洲市场。欧洲沿线国家的贸易潜力远远大于亚洲沿线国家，因此，要重点开拓贸易潜力较大且贸易额较低的欧洲市场。回程货源不足是中欧班列普遍存在的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贸易潜力的开拓。首先，要进一步搭建“商品输华绿色通道”，推进优质产品检疫准入，优化进口商品监管模式，提高产品进口的便利化水平；其次，要继续做大做强“义新欧”中欧班列，完善班列海外线路布局和海外仓建设，扩大欧洲高品质消费品的进口规模，提升回程班列揽货水平，进一步开拓欧洲市场。3.推进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畅通贸易物流通道。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贸易运输成本对双边贸易潜力的影响较大，降低运输成本是推进双边贸易的有力措施。应进一步优化投资环境，提升投资便利化水平，加大对沿线国家的基础设施投资与建设，进一步完善公路、铁路和航空等物流设施，加快构建国际物流大通道；应创新监管方式，优化服务模式，延伸“义新欧”中欧班列服务网络，加快打造“四港联动”智慧物流云平台，继续推进“第六港区”建设，进一步提高“义新欧”中欧班列运输效率和服务能力。注释23 个样本国家：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越南、老挝、阿塞拜疆、伊朗、阿富汗、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德国、法国、西班牙、英国、比利时、波兰、匈牙利、捷克、立陶宛、拉脱维亚。参考文献1Tinbergen J.Shaping the World Economy:Suggestion foran International Economic PolicyM.New York:The Twentieth Century Fund,1962.2Poyhonen P.A.Tentative Model For the Flows of TradeBetween Countries J.Weltwirtschatftliches Archiv.1963,1(90):213-233.3Linnemann E.Parables of Jesus:Introduction and ExpositionM.SPCK,1966.4Bergstrand J H.The Generalized Gravity Equation,Monopolistic Competition,and the Factor-Proportions Theory inInternational TradeJ.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1989:143-153.5Frankel A J,Stein E,Wei J S.Regional Trading Blocs inthe World Economic SystemM.Peterson Institute,1997.6周冲,周东阳.“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与拉美国家贸易潜力研究：基于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J.工业技术经济,2020,39(4):63-71.7杜晓燕.中国对 RCEP 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潜力的实证研究J.江西社会科学,2021,41(8):50-59.8吴天博,田刚.“丝绸之路经济带”视域下中国与沿线国家木质林产品贸易：基于引力模型的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19(11):77-87.9Kalirajan,Kaliappa.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BilateralTrade Flows:An Empirical Measurement of ResistanceJ.International Trade Journal,2007,21(2):85-107.10Armstrong S.Measuring Trade and Trade Potential:ASurveyJ.Asia Pacific Economic Papers,2007.11谭秀杰,周茂荣.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贸易潜力及其影响因素：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15(2):3-12.12霍伟东,陈晓娴.中国出口欧盟成员国服务贸易效率测算与潜力J.中国流通经济,2023,37(5):81-93.13杨欢,李香菊,刘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税收环境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基于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实证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22(4):186-193.14汤春玲,邵敬岚,李若昕,王帅.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货物出口贸易潜力J.经济地理,2018(10):30-37.15陈敏,陈淑梅.“一带一路”倡议下互联互通对中国潜在贸易效应研究J.现代经济探讨,2019(12):54-65.16赵德海,贾晓琳.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口贸易格局及其发展潜力分析J.商业研究,2020,521(9):52-59.17冯乾彬,张沁雪,廖宇新.中欧班列对中国与沿线国家双边贸易效率及潜力的影响研究J.工业技术经济,2022,41(7):138-151.18李光芹.贸易便利化对我国出口的影响及贸易潜力分析：基于“中欧班列”沿线国家的实证J.商业经济研究,2021,816(5):155-158.19Battese G E,Coelli T J.Frontier production functions,technical efficiency and panel data:With application to paddy farmers in India J.Journal of Productivity Analysis,1992,3(1):153-169.20王绍媛,郑阳芷.中印双边贸易潜力与影响因素分析J.经济纵横,2022(11):98-105.21陈少铭.中国对 RCEP 伙伴国文化产品出口效率及潜力：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J.商业经济研究,2023(4):140-144.22石超.中国与 RCEP 伙伴国贸易效率及其发展潜力研究J.价格理论与实践,2022,461(11):181-184.23王勇,黎鹏.基于新经济地理“3D”框架的中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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