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碳排放权交易、绿色技术创新对企业价值的影响研究.pdf

财务与金融 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研讨与争鸣制造业碳排放权交易、绿色技术创新对企业价值的影响研究关雪梅李娜【摘要】全球碳排放量不断增加，环境问题日益凸显。为实现“双碳目标”，我国于 2013 年开始碳市场交易试点线上交易，2021 年启动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本文以沪深 A 股制造业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研究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对制造业企业价值的影响。研究发现：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对企业价值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碳排放交易市场在对企业价值的影响过程中，绿色技术创新具有正向调节作用。文章最后针对制造业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和更好地进行价值创造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关键词】碳排放权交易绿色技术创新企业价值【中图分类号】F232【文献标识码】A【基金项目】盐城工学院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项目（xjr2021070）；2022 年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22SJYB2008）【作者简介】关雪梅，女，盐城工学院经济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低碳经济、企业创新、财务管理李娜，女，上海金发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会计；研究方向：企业财务管理资源匮乏、气候变暖等一系列环境问题始终是我国发展中重点关注的问题，关系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并与民生息息相关。环境政策作为环境管理规范的重要组成部分，已逐渐制度化。以市场机制为导向解决环境问题已达成共识，凸显出市场机制的重要性。在推动绿色技术创新、激励低碳发展和能源转型方面，碳排放权交易这一环境政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1-2。我国于 2013 年将北京、上海、广东、深圳等七个省市作为碳排放权交易试点，正式启动线上交易。2021 年 7 月 16 日，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启动。我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大能源消费国，因此我国的碳排放总量一直处在世界首位，减排任务非常艰巨。为实现减排目标，企业成为减排的重点对象。创新是解决碳达峰、碳中和问题的一把钥匙，“碳中和”本身也是一种科技创新的竞赛3-4。本文通过对已有文献的梳理发现，绿色技术创新作为企业价值创造的发展路径之一，能从多方面对企业价值产生影响5-6。对企业来说，碳排放权交易直接影响到企业的经营决策与获利情况。理论上，碳排放权交易市场作为典型的市场型环境规制工具，能够将环境污染的外部成本内部化，鼓励企业主动进行绿色技术创新、减排降污和降本增效，实现生态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赢。但现实情况是，环境权益交易市场采用的是市场化交易机制，由于交易费用、信息不对称等因素的存在，其运行效率会受到影响6-8。因此，在我国环境治理市场化改革的关键阶段，基于我国制度背景和市场环境考察碳排放权交易市场的建立对企业价值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一、文献综述与理论假设（一）碳排放权交易与企业价值碳排放权交易对企业价值的影响，学术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碳排放权对企业价值有促进作用。一方面，在政策实施初期，不仅免费发放市场配额，而且还会出现配额过剩的情况，从而使试点地区企业顺理成章地获得免费配额权，将配额权出售或自行使用均能为企业带来额外利润，提高企业价值9；另一方面，碳排放权交易实施后，很多企业通过提高产品价格，变相地将碳价格转移到消费者身上，从而给企业带来超额利润10。陈开军（2022）17研究表明，碳排放权交易政策与上市公司企业价值具有正相关关系，尤其对石化和工业企业作用显著；操群（2015）2、康凯（2023）3和李涛等（2021）19的研究均表明，碳排放权交易能提高企业77-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 财务与金融 研讨与争鸣短期价值；GUO Zhiguang 等（2020）研究认为，碳排放权交易能提高企业长期价值16；而侯翠凤（2022）研究认为碳排放权交易政策的实施，短期来看只能增加高碳行业和企业的价值18。另一种观点认为，碳排放权交易不利于企业价值的提升。虽然碳交易政策出台后，很多配额免费发放，但是对于高碳排放企业来说，碳排放量远超免费的配额量，这类企业就需要在配额上投入资金，再加上碳价格不稳定，企业的现金支出会因为购买配额而大量增加，从而增加企业的经营风险，对企业价值产生不利影响。而低碳排放企业由于拥有足够的配额，因此碳排放权交易能对企业价值产生正向影响。李涛等（2021）研究认为，碳排放权交易对企业长期价值会产生抑制作用19。2013 年，我国 7 个省市正式实施碳排放权交易，2021 年全国碳交易市场启动。目前，我国的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发展还处于初期阶段。从碳排放权交易试点到全国开放，各地相继出台了相关政策。最初，大多数省市都是全部免费发放配额，位于试点地区的企业能利用免费配额为企业带来额外的现金流入。碳排放权交易市场试点地区的企业在压力和动力的双重作用下，会积极落实减排行动，有效降低二氧化碳等污染物的排放，从而降低企业的环境风险。基于上述分析，提出本文假设 1。H1：碳排放权交易市场能够有效促进企业价值提升。（二）碳排放权交易、绿色技术创新与企业价值从现有文献看，碳排放权交易能够有效促进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碳价格越高，碳排放权交易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越大11。张海军（2019）研究得出，绿色信贷制度及碳排放权交易机制对提高低碳技术创新能力存在显著的协同效应12。Tian Hong等（2022）21和 Yu Hongxin 等（2022）22研究均发现，我国的碳排放权交易政策可以显著促进绿色技术创新。Yang Shuwang（2022）研究表明，我国的 CET 政策有效地刺激了企业绿色创新，尤其对国有企业和大型企业的作用更加显著，企业会通过增加研发人员、加强研发投入、提高资产净利率来直接或间接推动绿色创新20。科技引领发展，企业只有不但进行技术创新，不断增加研发投入，推动生产进步，才能有利于经济发展。在市场经济体制的大环境下，技术创新是企业的生存之道。企业加大创新不仅给自身带来竞争优势，也为其他企业提供了经验。目前，各种类型的企业都在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制造业更是如此。绿色技术创新为制造业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关注绿色技术创新的企业为了更好地践行低碳减排，会更加关注碳交易政策。由此，本文提出假设 2。H2：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在影响企业价值的过程中，绿色技术创新起正向调节作用。二、变量设计与模型构建（一）变量设计1被解释变量企业价值（TQ）。衡量企业价值的传统会计收益率指标，如市净率、净资产收益率和总资产收益率等，是基于企业的历史数据，且未考虑经营风险。而托宾 Q 值兼顾了账面价值与市场价值，也兼顾了权益与负债，能够更全面地反映企业的未来价值，常被用来作为衡量上市企业业绩表现或企业成长性的重要指标。因此，本文使用托宾 Q 值作为企业价值的衡量指标。企业价值=（股权市值+静债务市值）/期末总资产2解释变量碳排放权交易市场（Treat）。此变量为虚拟变量，本文参考魏丽莉（2021）和张海军（2019）的研究成果，将位于试点地的制造业上市公司设为 1，否则为 0。3调节变量绿色技术创新（GTI）。本文采用绿色专利授权量和实用新型专利授权量之和作为绿色技术创新的衡量指标。4控制变量参考已有学者研究成果，选取企业规模（Size）、资产负债率（Lev）、盈利能力（Roa）、发展能力（Grow）等作为控制变量，并控制年度效应和企业个体效应的影响。相关变量如表 1 所示。表 1相关变量定义变量类型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股权市值+净债务市值）/期末总资产解释变量虚拟变量，位于试点地取值为 1，否则为 0调节变量绿色专利授权量和实用新型专利授权量总量变量名称企业价值碳排放权交易市场绿色技术创新变量符号TQTreatGTI78-财务与金融 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研讨与争鸣（二）模型构建为检验假设 1，首先建立模型（1），将碳排放权交易作为解释变量加入回归方程。然后在模型（1）的基础上建立模型（2），将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技术创新与碳排放权交易的交乘项加入，以检验假设 2。TQit=琢0+琢1Treatit+琢2Sizeit+琢3Levit+琢4Roait+琢5Growthit+着i,t（1）TQit=琢0+琢1Treatit+琢2GTIit+琢3TreatitGTIit+琢4Sizeit+琢5Levit+琢6Roait+琢7Growthit+着i,t（2）其中，TQit为被解释变量，Treatit为解释变量，GTIit为调节变量，Sizeit、Levit、Roait、Growthit为控制变量；系数 a1表示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对企业价值的影响，预期为正；系数 a3表示绿色技术创新对企业价值的影响，预期为正。三、实证分析（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本文选取在沪深 A股上市，位于试点地和不位于试点地的制造企业作为研究样本，样本观察期为2016-2020 年。碳排放权交易试点地以 2013 年国家选定的北京、上海、广东、深圳等七个省市为标准确定，位于试点地的上市企业赋值为 1，反之赋值为 0。绿色技术创新的相关数据来源于国家知识产权局和中国专利技术查询网，其余变量相关数据来源于国泰安 CSMAR数据库。同时，对数据进行如下处理：（1）去除金融保险类上市公司样本；（2）去除 ST、PT样本；（3）去除数据缺失的样本。最终获得1551个有效样本，利用Excel表格将截面数据处理成面板数据，运用Stata16 统计软件对整理出的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二）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 2 所示。可以看出，被解释变量 TQ 的标准差为 1.963，最大值和最小值差距较大，说明制造业企业之间的价值相差较大，均值为1.23，说明绝大多数制造企业经营状态良好。绿色技术创新（GTI）企业之间数据差距很大，GTI 的均值为51.38，标准差为 15.64，说明制造业的绿色技术专利申请量处于较高水平。表 3 结果表明，每个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都不超过 0.5，可以证明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碳排放权交易和企业价值的相关系数为正，且在 5%的水平上显著，可以初步证明碳排放权交易和企业价值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绿色技术创新和企业价值的相关系数为 0.004，与碳排放权交易的相关系数为0.048，分别在 1%和 10%的水平上显著，初步证实绿色技术创新与企业价值、绿色技术创新与碳排放权交易之间均为正相关关系。虚拟变量，属于某一年份取值为 1，否则为 0年度效应个体效应虚拟变量，属于某一个体取值为 1，否则为 0YearId控制变量资产总额对数企业规模Size资产负债率Lev负债总额/资产总额盈利能力Roa总资产净利润率=净利润/总资产期末余额发展能力Growth营业收入增长率表 2描述性统计VARIABLESmaxTQ16.48Treat1Lev0.824N1,5511,5511,551Size1,55125.78mean1.9630.3130.31421.30sdmin1.2300.9420.46400.1530.03570.82219.64GTI1,55115.6451.3801,423Roa1,5510.07120.0506-0.5090.542Growth1,5510.2090.487-1.1609.295表 3相关性系数SizeTQLevTQ1-0.147*Size-0.087*1Roa-0.390*0.0400GrowthLev0.02201-0.053*0.470*Treat-0.0280-0.046*GTI0.142*0.218*Treat0.0100*1GTI0.0040*0.048*1Roa0.233*-0.0370-0.01601Growth0.01700.079*0.0260-0.098*1注：*尧*尧*分别在 1%、5%、10%水平上显著（下同）遥79-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 财务与金融 研讨与争鸣（三）多元回归分析1碳排放权交易对企业价值影响的回归分析表 4 中模型（1）数据显示，碳排放权交易的回归系数为 0.172，且在 5%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这与杨书婷（2018）的研究结论一致，说明碳排放权交易试点地制造业企业积极参与了减排行动，能够增加其潜在的企业价值创造力和可持续发展力。这主要是由于政府和投资者等利益相关者的认可，企业能获得更高的市场认可度和企业声誉，有助于提高企业的潜在经济利益。此外，由于免费配额的过度发放，很多企业出现了配额剩余的情况，或者产生了可用于抵消的自愿减排量，企业就可以通过出售配额或减排量来获得经济利益，从而对企业价值产生正向影响。回归结果通过了 F 值检验，验证了假设 1。2绿色技术创新调节效应的回归分析表 4 中模型（2）数据显示，碳排放权交易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依然为正向，系数为 0.148，在 1%的水平上显著；绿色技术创新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也为正向，系数为 0.001，但并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研发投入对企业价值的影响有一定滞后性；而绿色技术创新和碳排放权交易的交乘项对企业价值的影响系数为 0.003，在 10%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表明将绿色技术创新作为调节变量，确实在碳排放权交易对企业价值的影响过程中起到了调节作用。绿色技术创新有利于企业环境绩效改善，碳排放权交易能够促进企业低碳发展，二者共同促进制造业上市企业的市场表现和价值提升，假设 2 得到验证。（四）稳健性检验净资产收益率是衡量企业价值最常用的传统会计收益指标，计算公式为：净资产收益率（ROE）=净利润/平均净资产。将衡量企业价值的托宾 Q 值（TQ）替换成净资产收益率（ROE），再次将模型（1）和模型（2）进行回归，结果见表 5。由表 5 可知，将企业价值的衡量指标替换为净资产收益率后，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和绿色技术创新的系数都为正，表明两者对企业价值均有正向影响，碳排放权交易和绿色技术创新的交乘项对企业价值也为正向影响，并在 10%的水平上显著，通过了稳健性检验。四、结论与建议（一）结论1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对制造业企业价值有显著促进作用。我国开展碳市场试点地线上交易，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为制造业企业的低碳发展铺平了道路。政府、投资者、债权人和社会公众等利益相关者更青睐注重低碳发展的企业，制造业企业应充分利用相关政策，努力提高自身竞争力，这将有助于企表 4多元回归分析变量Treat(3.05)GTI(1.33)模型(1)TQ0.172*(3.12)模型(2)TQ0.148*0.001TreatGTI(2.74)0.003*Size-0.218*(-5.14)-0.232*(-5.27)Lev-0.328*(-3.34)-0.347*(-3.41)Growth0.078(1.30)0.078(1.29)Roa(9.73)6.416*(9.78)6.409*Constant6.979*(11.08)7.832*(11.12)Observations1,5511,551Number of code397397R-squared0.6080.608Id FEYESYESYear FEYESYES表 5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VARIABLESTreat(2.30)GTI(0.39)模型(1)ROE0.071*F73.7(2.08)模型(2)ROE0.026*0.01271.8TreatGTI(2.04)0.002*Size-0.023*(-2.18)-0.003*(-2.29)Lev-0.160*(-13.16)-0.161*(-13.12)Growth0.002(0.52)0.002(0.51)Roa(6.83)1.859*(7.01)1.862*Constant3.079*(13.17)3.182*(15.28)Observations1,5511,551Number of code397397R-squared0.6980.698Id FEYESYESYear FEYESYESF test00r2_a0.6970.697F28.4122.98F test00r2_a0.470.4780-财务与金融 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研讨与争鸣业建立良好的社会声誉，为企业带来更多社会资本的投入，获得更多消费者认可，最终助力企业价值的提升。2绿色技术创新在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对制造业企业价值的影响过程中起正向调节作用。如上所述，制造业企业走低碳发展的道路能够为企业赢得声誉，而企业关注并进行绿色技术创新则表明了其向绿色发展靠近和低碳减排的决心。制造业企业通过研发投入，一方面将自身的技术研发转向绿色创新，另一方面提升了企业的社会声誉，起到了降低融资约束和吸引消费者的作用，从而使绿色技术创新发挥正向调节作用。总之，虽然政府出台的一系列政策加重了制造业企业的环境责任负担，但如果制造业企业能够合理利用资源，严格执行相关政策，就能化解政策压力，在减排的同时获得超额收益。（二）建议1政府层面。一是实施税、补结合机制。政府应利用碳交易市场，落实税收优惠政策，完善价格政策，激励企业积极研发绿色低碳产品，完善绿色低碳产品支持政策，充分发挥政策的激励调节作用；二是促进低碳政策和创新政策协同。低碳发展离不开技术的支持，政府将低碳政策和创新政策结合是关键点，应建立诸如中介服务机构、创新园区、绿色技术研发中心等绿色技术创新平台，利用科技创新驱动低碳发展。2企业层面。一是提高制造企业的社会责任感与环境意识。企业发展与环境之间有着密切联系，应加强制造业企业全体员工尤其是管理层的环境意识，依法排污治污，主动进行环境信息披露；二是合理配置制造业企业内部创新资源。制造业企业发展离不开科技创新，在低碳发展政策下，企业应秉持可持续发展方针，形成集中高效的绿色创新研发资金投融资机制，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三是引进和培养绿色创新和碳核算人才。制造业企业应加强与高校、科研院所的合作，积极引进绿色创新和碳核算等专业人才，加强团队建设。【参考文献】1张霞，王燕.碳市场：原理、实践和前景J.财务与金融，2011（5）：10-142操群.碳配额、碳排放交易对短期企业价值影响分析：基于我国碳交易试点省市不同标准的比较J.财会通讯，2015（16）：33-353康凯，张世阳.环境规制与碳排放对我国流通产业绿色科技创新的影响研究J.商业经济研究，2023（2）：9-124朱帮助，黄丽清，江民星，叶顺心.配额分配对跨期碳市场有效性的影响研究J.管理科学学报，2022，25（9）：52-655田翠香，孙瑞雪.排污费改税对重污染行业企业的政策效应分析J.财务与金融，2021（1）：62-66+796王梅，周鹏.碳排放权分配对碳市场成本有效性的影响研究J.管理科学学报，2020，23（12）：1-117黄守军，杨俊，陈其安，孙睿.基于风险效益均衡的发电侧碳排放权交易差价合约谈判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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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翠凤.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的启动对企业价值的影响：基于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J.武汉金融，2022（9）：81-81-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 财务与金融 研讨与争鸣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Carbon Emission Trading and Green TechnologyInnovation on Enterprise Value in Manufacturing IndustryGUAN Xue-mei,LI NaYanche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Yancheng 224002Shanghai Jinfa Technology Development Co.,Ltd,Shanghai 201713【Abstract】Based on the sample data of listed companies in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of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hares,this paper divides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to pilot sites and non-pilot sites,and uses the Tobin Q value of enterprises asthe explanatory variable to study the impact of the carbon emissions trading market on the value of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The analysis concludes that:the carbon emissions trading market has a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value of enterprises;inthe process of carbon emission trading markets influence on enterprise value,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plays a positiveregulating role.Finally,the paper puts forward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better value creation.【Keywords】Carbon Emission Trading;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Enterprise Value8819 李涛，李昂，宋沂邈，伊力奇.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的价值效应：基于碳排放权交易机制的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21，41（13）：211-22220 YangShuwang,LuTingshuai,HuangTiancheng,WangChao.Re-examining the effect of carbon emission trad-ing policy on improving the green innovation of Chinasenterprises.J.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pollution re-search international,202221 TianHong,LinJiaen,JiangChunyuan.TheImpactofCarbon Emission Trading Policies on EnterprisesGreenTechnology InnovationEvidence from Listed Companiesin ChinaJ.Sustainability,2022,14（12）22 YuHongxin,JiangYaohui,ZhangZhaowen,ShangWenLong,Han Chunjia,Zhao Yuanjun.The impact of carbonemission trading policy on firms green innovation inChinaJ.Financial Innovation,2022,8（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