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下天然气的能源优势与发展建议_王坤.pdf

2 0 2 3年第3期2 0 2 3年3月2 0 2 1年8月以来，全球遭遇“用能荒”，欧洲天然气、煤炭供应紧张，价格飞涨。气价飙升至2 0 2 0年同期的5.8倍，煤炭价格涨幅超过7 0%1；一次能源的紧缺带动欧洲电价大幅上涨。同期中国东部2 0多个省份相继出台了力度不等的有序用电措施，部分地区居民生活用电受到影响，引发社会广泛关注2。该次能源供需失衡是多种影响因素共同叠加的结果。“十四五”期间是中国能源结构优化调整、碳达峰碳中和战略实施的关键时期，应充分重视化石能源对保障中国能源体系稳定的突出作用，大力发展天然气产业，充分发挥天然气低碳效应和气电调峰灵活的优点，为以可再生能源为主体的电力系统留出充足的发展时间，确保中国能源体系去“碳”过程更加稳妥。1本次能源供需失衡的主要原因总体看，2 0 2 1年全球范围能源供需失衡的主要原因有两点。a)全球经济复苏带动能源消费需求快速回升，供给侧无法及时响应。尽管新冠疫情仍在全球蔓延，但欧美各国普遍放松管控力度，全球经济明显反弹。2 0 2 1年全球G D P增长5.8%，中国达到8.1%。由此带来能源需求的持续增长，IE A（In te rn a tio n a lE n e rg yA g e n c y，国际能源机构）的预测数据显示2 0 2 1年全球煤炭、石油、天然气和电力需求分别同比增长约4.5%，5.8%，3.6%和5.0%。但全球能源生产商在经历2 0 2 0年的减产潮之后，产能恢复还需要时间3。以原油为例，自2 0 2 0年5月O P E C（O rg a n iz a tio no fth eP e tro le u m E x-p o rtin gC o u n trie s，石油输出国组织）开始减产以来，其原油产量已落后生产目标5.6 2 1 08桶。2 0 2 2年5月，O P E C的减产执行率已飙升至2 5 6%，布伦特油价长期维持在1 1 0美元/桶的高位。b)受能源转型相关政策牵引，化石能源投资明显不足，发展受限。全球应对气候变化及能源转型达成共识，对可再生能源投资意愿显著增强，各大油气公司纷纷迈出转型脚步（见表1）4，其中英国石油公司（B P）、荷兰皇家壳牌集团（以下简称“壳牌”）、道达尔能源公司（以下简称“道达尔”）收稿日期：2022-10-09第一作者简介：王坤，1985年生，男，山东利津人，博士，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能源经济与政策、天然气发展战略等方面的研究。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下天然气的能源优势与发展建议王坤，杨涛，梁坤，李志欣（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北京1 0 0 0 8 3）摘要：近期全球范围内出现化石能源供需失衡，除经济复苏导致的能源需求过快增长之外，全球范围内化石能源的投资减弱也是重要原因。中国现阶段的能源体系决定了可再生能源发电难以直接替代煤电。天然气作为低碳清洁的化石能源，是从化石能源体系向可再生能源体系过渡的重要纽带，同时可以作为可再生能源的最佳伴侣。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下，未来1 5 2 0年仍是天然气消费的快速增长期，建议大力发展天然气发电，以减少电力系统碳排放，为可再生能源的发展和规模应用奠定基础，从国内开发和国际合作两方面做好天然气供应，确保稳步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关键词：碳达峰；碳中和；能源供需；天然气；能源优势；供应安全中图分类号：X 3 2 2；F 4 2 6.2 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 0 9 5-0 8 0 2-(2 0 2 3)0 3-0 0 2 7-0 5Energy Advantages and Development Suggestions of Natural Gas under Strategy of CarbonPeaking and Carbon NeutralityWANG Kun,YANG Tao,LIANG Kun,LI Zhixin(China Petroleum Exploration and Development Research Institute,Beijing 100083,China)Abstract:Recently,there has been a global imbala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of fossil energy.In addition to the excessivegrowth of energy demand caused by economic recovery,the weakening of global investment in fossil energy is also an importantreason.Chinas current energy system determines that renewable energy power is difficult to directly replace coal power.As alow-carbon and clean fossil energy,natural gas is an important link in the transition from fossil energy system to renewable energysystem,and can be the best partner of renewable energy.Under the carbon peaking and carbon neutrality strategy,the next 15-20 a will still be a period of rapid growth of natural gas consumption.It is suggested to vigorously develop natural gas powergeneration to reduce the carbon emission of power system and lay a found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large-scale application ofrenewable energy.It is necessary to guarantee the natural gas supply from both domestic development and internationalcooperation to ensure the steady realization of the carbon emissions peak and carbon neutrality goals.Key words:carbon peaking;carbon neutrality;energy supply and demand;natural gas;energy advantages;supply security（总第2 1 0期）能源产业2 7 DOI:10.16643/ki.14-1360/td.2023.03.0542 0 2 3年第3期2 0 2 3年3月图 1 20002019 年中国 GDP 与碳排放强度变化趋势项别转型发展目标战略举措欧洲壳牌到 2050 年净零碳排放。温室气体 2030 年-20%和 2035 年-45%。到 2025 年，将运营资产 CH4排放强度保持在 0.2%以下加大低碳投资，拓展低碳产业链加大风、光伏、天然气等发电业务；加快布局碳汇业务；降低桶油排放量；开展 CCUS（Carbon Capture，Utilizationand Storage，碳捕获、利用与封存）项目合作道达尔到 2050 年全球业务净零排放。到 2050 年，欧洲生产和能源产品净零排放。与 2015 年相比，到 2050 年将全球能源产品的碳强度降低 60%。到 2025 年，将 CH4排放强度降至 0.25%以下BP到 2050 年，企业和上游生产将实现净零温室气体排放。所有销售产品的碳强度降低 50%。将操作 CH4强度降低 50%美国雪佛龙到 2028 年，与 2016 年相比，将运营和非运营油气产量的上游净温室气体排放强度降低 35%。CH4强度降低 50%，燃除强度降低 65%。到 2030 年，无常规燃除专注油气业务，构建低成本油气资产组合常规油气+CCUS，风能、生物燃料埃克森美孚到 2025 年，与 2016 年相比，将运营上游排放强度降低 15%20%，CH4排放强度降低 40%50%，燃除强度降低 35%40%。到 2030 年消除常规燃除表 1 世界部分石油公司转型发展目标与举措等欧洲石油公司在减排和实现“碳中和”目标方面雄心勃勃，且涉及全产业链。以B P为例，根据该公司2 0 2 0年提出的“零碳”战略，未来5年将出售约2.5 1 01 0美元的油气资产，其原油产量减少至约2 1 06桶/天。2 0 2 1年国内局部地区出现的电力供应紧张和工业限电、停产同样是两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a)煤炭供应无法满足过快增长的用能需求，导致煤炭价格飙升，发电企业面临效益压力。经济复苏带动社会用能需求显著提升，2 0 2 1年1月至2 0 2 1年9月中国全社会用电量为6.1 6 51 1 01 2k W h，同比增长1 2.9%，规模以上工业发电6.0 7 21 1 01 2k W h，同比增长1 0.7%。但同期中国生产原煤0.2 9 3 1 01 0t，同比仅增长3.7%，进口煤炭2.3 1 08t，同比下降3.6%，煤炭供给侧与需求侧形成较大缺口，造成煤价高涨，用煤成本激增。据全球领先信息服务公司埃信华迈（IH SM a rk it）测算，发电企业每发1k W h电亏损约0.1元，亏损包袱进一步降低了煤电企业发电积极性，影响电力供应。b)能耗总量与强度“双控”政策下，部分地区采取限电、限产等措施确保全年“双控”目标顺利完成。例如榆林市出台文件，对部分重点用能企业实施限产、停产等调控政策，通过压减5 0%产量、限制供电5 0%等举措，确保完成年度“双控”目标任务。此外，电量外输省份的发电能耗计入本省，导致发电意愿降低，加剧了东部受电省份的用电紧张。2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的内涵与要求国家主席习近平于2 0 2 0年9月2 2日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向世界庄严宣布：“中国将提高国家自主贡献力度，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和措施，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 0 3 0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 0 6 0年前实现碳中和。”实现碳达峰、碳中和，是解决当前经济发展面临的环境问题，优化经济社会发展动能，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重大战略。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能源消费结构得到持续优化，碳排放量增速显著放缓。清洁能源消费占比由2 0 1 0年的1 3.4%提高至2 0 2 0年的2 4.3%，年均增幅6.1%；2 0 1 1年以来碳排放增速控制在3.5%以下，提前2年完成“2 0 2 0年碳排放强度比2 0 0 5年下降4 0%4 5%”的目标（见图1）。2 0 2 1年1 0月2 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发布，进一步明确了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的任务目标和实施举措。120100806040200GDP单位 GDP 的 CO2排放量GDP/（1012元）4.03.53.02.52.01.51.00.50单位 GDP 的 CO2排放量/（t 万元-1）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年份2 8 2 0 2 3年第3期2 0 2 3年3月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下，化石能源减量消费是必然趋势。煤炭是现阶段中国能源体系的基石，在支撑中国经济增长、维系中国能源自主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5。但中国7 0%以上的碳排放与煤炭消费直接相关，因此，煤炭行业尽早达峰和煤炭减量消费是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基础。尽管当前油气在中国能源消费中的比例不足3 0%，但过高的对外依存度决定了保障油气供应安全是中国能源安全战略的首要任务6。应加大国内油气勘探开发力度，有序实现石油与天然气的达峰，确保经济社会平稳运行。可再生能源大规模替代化石能源是实现碳中和的最优解7-8。可再生能源具有随机性、波动性，发电设备支撑性弱、抗干扰性低，因此既需要构建消纳能力高以及抗冲击能力强的电网系统，又要维持一定规模的化石能源发电比例，保障电力体系的稳定性。同时要重视节能提效，大力发展C C U S等负碳技术，提高生态碳汇水平，优化化石能源退出路径，为稳定、安全、智能的以新能源为主体的能源体系发展赢得时间。3天然气在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中的作用与地位天然气是清洁低碳的化石能源，其单位热值含碳量为煤炭的5 8%、石油的7 6%（见表2），广泛应用于工业生产、交通及发电等领域9。2 0 1 9年全球消费天然气4.2 1 01 2m3，占能源消费总量的2 4.8%。相比之下，2 0 2 0年中国天然气仅占能源消费总量的8.4%，远低于全球平均水平。现阶段中国用于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的天然气消费量仅占消费总量的1 7%，仅和居民生活天然气消费总量相当。表 2 不同化石能源碳排放相关参数注：油田天然气折标准煤系数单位为“千克标准煤/米3”，CO2排放系数单位为“kg/m3”；其他能源折标准煤系数单位为“千克标准煤/千克”，CO2排放系数单位为“kg/kg”。天然气发电的减碳效应十分明显1 0。2 0 2 0年中国水电、核电、风电等清洁能源消费量达到能源消费总量的1 5.9%，但较高的煤炭消费和火电占比造成中国碳排放强度超出全球平均水平的1 7%。相比之下，美国天然气消费占能源消费总量的3 3.9%，超过3 8%的天然气消费量用于发电，2 0 2 0年在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1 0%的情况下碳排放强度仅为全球平均水平的8 7.5%。天然气发电热效率远高于燃煤发电，几乎无粉尘排放；气电设备比燃煤发电设备紧凑，启停灵活；无占厂区巨大地面的燃煤系统，耗水量只有煤电的1/3，可有效用于电力系统调峰，也可弥补可再生能源稳定性差的缺点1 1，是实现中国电力系统“降碳”，稳步实现碳中和的重要能源体系。根据意见任务目标，到2 0 6 0年，中国能源体系中仍有近2 0%的化石能源占比。据多家智库机构预测，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下，中国天然气消费量总体呈先增后减的趋势，在2 0 4 0年前后达到峰值，到2 0 6 0年仍有0.5 1 01 2m3左右的消费量；未来1 5 2 0年依然是中国天然气消费的快速增长期，需求增量主要来自天然气发电1 2。与煤电相比气电具有明显的低碳优势，与储能相比气电又具有明显的经济优势。因此，天然气是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中不可或缺的化石能源。随着煤炭和石油的减量消费成为第一大化石能源，天然气发电将是以可再生能源发电为主体的新型电力系统的重要补充和稳定保障。4中国天然气发展面临的挑战资源潜力较大，但产量增长难以满足消费需求。截至2 0 2 0年底全国共探明天然气地质储量1.7 2 4 1 01 3m3，资源探明率仅为7.8%，天然气勘探尚处在早中阶段，预测未来年新增探明天然气储量可持续保持0.7 1 01 2 1.0 1 01 2m3，有效夯实中国天然气发展的资源基础1 3。“十二五”以来，随着鄂尔多斯盆地、四川盆地、塔里木盆地等大型含油气盆地天然气资源的持续勘探和规模开发，中国天然气产量进入快速增长期，2 0 2 0年生产天然气0.1 9 25 1 01 2m3，同比增长9.8%，近1 0年年均增长7.3%（见图2），预计未来1 0 1 5年天然气产量仍将保持较快增长趋势，有望在2 0 3 5年前后实现产量0.2 5 1 01 20.3 0 1 01 2m3（见图3）1 3。但天然气产量不及过快增长的消费需求1 4，中国从2 0 0 7年成为天然气净进口国，2 0 2 0年进口天然气0.1 4 17 1 01 2m3，同比增长5.3%，天然气对外依存度达到4 3%（见图2）1 3，随着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下中国天然气消费量的增长，天然气对外依存度会进一步攀升1 5。进口来源相对单一，易受外部因素影响。中国天然气进口有陆上天然气管道及海上L N G（L iq u e fie dN a-tu ra lG a s，液化天然气）2种渠道。陆上管道包括了中亚、中俄与中缅管道，2 0 2 0年共进口管道气0.0 4 8 1 01 2m3，占进口气量的3 4%，超过0.0 3 9 1 01 2m3天然气进口自中亚。中国6 6%的进口天然气依赖L N G 海运，2 0 2 0年共有2 4个L N G 进口来源国，但主要进口自澳大利亚，进口量占L N G 进口总量的4 6%。确保天然气进口通道的安全与畅通，是稳步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重要基础和前提。项别折标准煤系数单位热值（106J）含碳量/g碳氧化率CO2排放系数原煤0.71426.40.941.900焦炭0.97129.50.932.860原油1.42920.10.983.020汽油1.47118.90.982.925煤油1.47119.50.983.018柴油1.45720.20.983.096液化天然气17.20.983.101油田天然气1.33015.30.992.162王 坤，等：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下天然气的能源优势与发展建议2 9 2 0 2 3年第3期2 0 2 3年3月图 2 20052020 年中国天然气产量/消费量增长趋势与对外依存情况图 3 中国天然气未来增长趋势预测5确保稳步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建议与对策中国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需要付出比发达国家更大的努力。在保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下，未来1 5 2 0年宜在优化化石能源比例结构和保障资源安全供应两方面发力，避免能源体系韧性降低和出现供需失衡风险。a)“减煤，稳油，提气”，持续优化化石能源消费结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印发完善能源消费强度和总量双控制度方案（以下简称方案），提出坚决管控高耗能高排放项目。遏制“两高”项目盲目发展，并不代表对煤炭、石油等传统化石能源的一票否定。方案的核心目的是通过抑制化石能源消费的过快增长，引导投资向可再生能源转移，起到优化能源结构的目的。从稳定能源供需平衡出发，“减煤”节奏不宜过快。目前看，煤炭产业具备在“十四五”期间尽早达峰的客观基础，应贯彻落实“三改”要求，实现煤电产业绿色低碳发展；同时制定符合中国国情的中长期煤电退出规划和人员安置方案。石油具有材料与原料的双重属性，石油精细化工等未来仍有一定的发展空间，应在交通领域持续做好石油替代，控制好石油需求增速，力争2 0 3 0年前后实现石油消费达峰。中国能源结构决定了可再生能源直接替代煤炭的难度很大，天然气作为清洁低碳、相对廉价的化石能源，宜加大利用力度，提高天然气在一次能源中的消费占比，有效保障能源结构调整过程中供能系统的稳定。b)持续推进电气化，努力提升“气电化”。中国电气化发展报告2 0 1 9 指出，2 0 1 8年全国发电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例约4 6.4%，电能占终端能源消费比例达到2 5.5%，清洁能源发电装机占比、单位发电量C O2排放强度等电气化发展典型特征指标趋势持续向好，但从全生命周期看，中国电力消费的碳排放依然较高。由于煤炭行业宜尽早达峰，现阶段储能的经济性和规模又不足以支撑可再生能源对煤电的直接替代，天然气发电作为从化石能源体系向新能源体系过渡的重要桥梁，将迎来新发展机遇期。充分利用中国现有的天然气管网体系，在东部电力需求较高的地区建设燃气电厂，既可以充分发挥气电低碳排放、调峰灵活的优点，又可以降低西部电力外输省份的能耗“双控”压力，对于优化电力供需结构，提升电气化质量有积极作用，也为可再生能源发电的接续替代奠定了良好基础。c)谋划好开发利用与国际合作两篇文章，努力实现能源与资源的安全供给。根据中国天然气供需趋势，中国天然气对外依存度未来仍将持续攀升，天然气供应安全面临严峻挑战。(a)要加大鄂尔多斯盆地、塔里木盆地、四川盆地等大型含油气盆地天然气资源开发力度，控制合理的开发节奏，延长气藏开发寿命；(b)要探索中低熟页岩油与富油煤资源伴生天然气，以及煤地下气化技术开采技术，努力实现中国天然气产量的大幅增加，把好能源“饭碗”。此外，在保障天然气资源进口通道稳定畅通方面，建议积极开拓“一带一路”国家在资源领域的合作，通过到资源国投资共同开发等方式进一步提升资源进口主动权，保障稳定的资源进口，在资源供应方面确保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的稳步推进。4 0003 5003 0002 5002 0001 5001 0005000消费量天然气产量/（108m3）天然气消费量/（108m3）50454035302520151050天然气对外依存度/%2020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年份产量对外依存度3 0002 5002 0001 5001 0005000天然气产量/（108m3）20152020202520302035年份3 0 2 0 2 3年第3期2 0 2 3年3月5结论针对2 0 2工作面回风巷道原有支护无法控制围岩严重变形等问题，设计了两种优化方案并选择了最优支护方式，同时进行了现场施工实践，得出以下结论。a)根据原有支护方案的矿压观测结果，针对性设计了两种优化方案，并通过数值模拟的方式，从垂直应力与位移、水平应力与位移等方面分析了两种支护方案与原有支护相比所具有的优势，从而根据现场情况选择了最合适的支护优化方案，即在原基础上，在顶板与两帮中部位置增加补强锚索，锚索参数分别为1 7.8m m 62 5 0m m 与1 7.8m m 42 5 0m m，补强支护的钢筋网尺寸优化为5 0m m 5 0m m。b)将优化后的支护方案应用于实际施工，通过现场矿压观测结果可知，相对于原有支护方案，顶板最大位移值为6 2m m，减少了5 2m m，两帮最大位移为5 4m m，减少了3 8m m，有效限制了巷道围岩变形，保障了掘进的安全进行。6结语通过对2 0 2工作面回采巷道原有支护方式进行优化设计，采用F L A C3 D数值模拟软件进行分析比较。现场矿压观测结果表明，优化后的2 0 2工作面回采巷道在支护强度上明显优于原有支护方式。优化后的支护在采动过程中能有效控制围岩变形，对保障巷道安全及回采工作面正常开采有重大意义。同时，希望所述内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巷道支护理论有所丰富，对类似巷道的支护优化有相应的参考价值。参考文献：1 秦涛，刘志.巷道围岩支护的优化与数值模拟 J.黑龙江科技大学学报，2021，31(5)：538-545.2 郭平，沈大富.深部巷道支护方案优化设计及数值模拟研究 J.矿业安全与环保，2021，48(4)：87-91.3 孙小东，王浩华.数值模拟在综放回采巷道支护设计优化中的应用 J.中国石油和化工标准与质量，2022，42(19)：168-170.4 郝龙.工作面回采巷道支护优化及数值模拟分析 J.机械管理开发，2022，37(8)：59-61.5 王贤来，崔继强，张鹏强，等.金川二矿区深部巷道支护稳定性数值模拟研究 J.采矿技术，2022，22(1)：66-69.6 邓东杰.义棠城峰煤业薄煤层回采巷道支护设计研究 J.煤，2022，31(7)：58-60.7 田华.回采巷道支护设计 J.机械管理开发，2022，37(6)：39-42.8 张一飞.8603 工作面回采巷道支护方案优化及数值模拟 J.山东煤炭科技，2021，39(1)：1-3.9 韩秀.软岩巷道支护方案及数值模拟分析 J.机械管理开发，2020，35(9)：61-63.10 史大林.坚硬顶板工作面巷道锚杆支护数值模拟研究 J.煤，2018，27(10)：72-73.11 张进.TBM 掘进巷道支护数值模拟分析 J.内蒙古煤炭经济，2020(13)：43-44.（编辑：白洁）6结语2 0 2 1年发生在欧洲的能源供需失衡和中国部分地区的拉闸限电现象，与新冠疫情之后经济复苏带来的能源需求上涨直接相关。欧洲长期以来激进的能源转型政策忽略了能源供需体系韧性，以及中国能耗总量与强度“双控”政策下的一系列措施是重要诱因。天然气是清洁低碳且经济的化石能源，是向以可再生能源为主的能源体系转型过程中的重要过渡能源，未来发展前景广阔。中国未来1 0 1 5年天然气产量有望保持较快增长，但与消费需求相比仍有不小差距。中国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需要付出比发达国家更大的努力，但应积极稳妥推进战略实施。未来1 5 2 0年宜在优化化石能源比例结构和保障资源安全供应两方面发力，避免能源体系韧性降低和出现供需失衡风险。参考文献：1 瞿新荣.狂飙的天然气 J.能源，2021(10)：40-42.2 柯善北.“拉闸限电”不可“踩急刹车”J.中华建设，2021(10)：1.3 薛庆，李展.国际石油市场 2020 年回顾与 2021 年展望 J.当代石油石化，2021，29(1)：24-30.4 王震，陈永健.能源转型背景下石油公司的战略选择 J.北京石油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9，26(2)：8-13.5 康红普，王国法，王双明，等.煤炭行业高质量发展研究 J.中国工程科学，2021，23(5)：130-138.6 丛威，李鑫尧，孙楚钰.实现“碳中和”石油企业保障中国能源安全发展路径分析 J.中国能源，2021，43(4)：27-33.7 时璟丽.国际可再生能源参与电力市场配套支持机制及对我国的启示 J.中国能源，2021，43(3)：55-58.8 刘强，王恰，洪倩倩.“碳中和”情景下能源转型的选择与路径 J.中国能源，2021，43(4)：19-26.9 樊慧，段兆芳，单卫国.我国天然气发电发展现状及前景展望 J.中国能源，2015，37(2)：37-42.10 郑国，孙利，邢金燕，等.促进我国天然气发电产业健康快速发展研究 J.中国能源，2020，42(1)：31-35.11 龚承柱，贾维东，吴德胜，等.碳中和目标下天然气发电产业发展前景优化 J.天然气工业，2021，41(6)：144-151.12 中国石油经济技术研究院.2050 世界与中国能源展望（2020版）R.北京：中国石油经济技术研究院，2020.13 赵文智，贾爱林，王坤，等.中国天然气“十三五”勘探开发理论技术进展与前景展望 J.石油科技论坛，2021，40(3)：11-23.14 白俊，张雄君.中国天然气供应安全形势及建议 J.天然气技术与经济，2020，14(1)：1-5.15 王震，孔盈皓，李伟.“碳中和”背景下中国天然气产业发展综述 J.天然气工业，2021，41(8)：194-202.（编辑：高志凤）王 坤，等：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下天然气的能源优势与发展建议（上接第 22 页）3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