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分...兴多元路径——以云南省为例_颜梅艳.pdf

颜梅艳,余斌,郭新伟,等.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分异与乡村振兴多元路径以云南省为例 J.地理科学,2023,43(6):1066-1077.Yan Meiyan,Yu Bin,GuoXinwei et al.Differentiation of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and multi-path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ethnic areas of Southwest China:A case study of Yunnan Province.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2023,43(6):1066-1077.doi:10.13249/ki.sgs.2023.06.013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分异与乡村振兴多元路径以云南省为例颜梅艳1,2,3，余斌1,3，郭新伟1,3，于海龙1,3（1.华中师范大学地理过程分析与模拟湖北省重点实验室，湖北 武汉 430079；2.大理大学教师教育学院，云南 大理671003；3.湖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华中师范大学武汉城市圈研究院，湖北 武汉 430079）摘要摘要：乡村地域功能与乡村振兴紧密关联。以农业生产、非农生产、生活保障、生态保育和文化景观 5 个维度构建乡村地域功能结构体系，解析功能分异特征，以逐步回归和地理加权回归模型（GWR）探索影响因素，解译功能影响机理，以自组织特征映射（SOFM）神经网络与地理探测器模型识别功能类型区划，明确振兴方向及路径。研究结果显示：云南省各县（区、市）乡村地域功能、各功能结构间差距较大，高值聚集在滇东、滇中、滇西南等地，低值集中于滇西北和滇东北等地。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在外有人口城镇化和规模工业企业的驱动，在内有乡村劳动力、耕地面积、医疗卫生服务、乡间路网建设的促进作用和内部异质性的抑制作用，内外作用力度和强度存在空间梯度差异。以最佳分类边际效益识别出 5 个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与发展方向，提出巩固型、发展型、提升型、深化型、引领型的乡村振兴多元路径。以功能类型分区明晰乡村振兴发展方向，以差异机理明确乡村振兴实施路径，为西南民族地区乡村振兴提供有益启示。关键词关键词：乡村地域功能；乡村振兴；类型区划；多元路径；云南省中图分类号中图分类号：F129.9文献标识码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文章编号：1000-0690(2023)06-1066-12 乡村地域功能指一定发展时期的特定乡村地域在更大地域或城乡空间中所履行的职能和发挥的作用1-2，本质是乡村人类活动与异质地理环境相互作用的映射。在城镇化、工业化、市场化等的影响下乡村地域功能不断丰富与演化3-4，除传统的农业生产、文化传承等功能外，休闲观光、度假体验等新型功能应运而生5。乡村地域功能与乡村振兴紧密关联，一方面乡村地域功能可映射出乡村多元化发展程度及城乡融合状态等信息6；另一方面全面实施乡村振兴亦是各功能在乡村地域系统内部协同发展的进程7。系统解读乡村地域功能结构有利于明晰乡村发展比较优势与乡村振兴实施路径。现阶段，国内外关于乡村地域功能研究成果较为丰硕。西方发达国家经历“生产功能消费功能多元功能”历程后8-10，在全球化与食品危机等影响下，“全球化乡村”与“新生产主义”思潮成为焦点11-12，且较注重乡村地域功能理论内涵13、时空轨迹14、优化路径15等的探索。国内学者则结合中国乡村发展实际，内容上，以乡村地域功能的评价体系建构16、功能分区实现17、时空演化机理18等研究为主。视角上，从农业功能、经济功能、生态功能等单一功能转向多功能综合研究趋势较明显19，部分学者开始关注乡村地域功能与乡村振兴的理论逻辑关联7，并论证了乡村地域功能与乡村振兴战略总要求及战略内容的关联。方法上，常用熵值法对乡村地域功能进行测度，并辅以半变异函数18、重复二分聚类法20等揭示乡村地域功能特征与类型。收稿日期收稿日期：2022-01-13；修订日期修订日期：2022-05-01基金项目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271227）资助。Foundation: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42271227).作者简介作者简介：颜梅艳（1987），女，云南剑川人，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乡村生活空间演变研究。E-mail:通信作者通信作者：余斌。E-mail: 第 43 卷第 6 期地理科学Vol.43 No.62023 年 06 月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June,2023地域上，以长株潭16、京津冀20等发达地区研究为主。综上，乡村地域功能研究已初步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和研究方法，但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国家重要任务实践背景下，地理学视乡村全面振兴为乡村地域功能优化或强化过程的独特视角尚未得到充分挖掘7,21，现有研究多限于二者的理论逻辑关联或个别发达地区实践初探，对政策倾斜但地域功能引导乡村发展较薄弱的西南民族地区关注较少，明确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与差异化乡村振兴路径显得更为迫切。解析乡村地域功能特征及机理、明晰乡村振兴发展方向及路径能够丰富乡村地域功能研究成果，并能为西南民族地区乡村振兴实践提供有益信息。1 数据与方法1.1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来源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来源 1.1.1 研究区概况云南省的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发展特质较典型。云南省内共有 16 个地级行政单元和 129 个县级行政单元（图 1），2019 年完成 GDP 23 223.75 亿元，第一产业 3 037.62 亿元、占比 13.08%，少数民族人口数 1 630.94 万人、占比 33.6%，乡村人口总数2 482.11 万、占比 51.09%；20102019 年，城镇化率从 34.81%提升至 48.91%，第二、三产业占比分别从 44.62%、40.04%变化为 34.28%、52.64%22。即在快速城镇化与产业结构转型背景下，云南省的少数民族众多、乡村地域广阔、地理环境复杂，人类活动与地理环境的相互作用多姿多彩，推动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任重道远。研究单元为剔除城镇化率较高的五华区、西山区、盘龙区和官渡区后的 125 个县（区、市）。1.1.2 数据来源社会经济数据源于 2011 年和 2020 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23、云南统计年鉴22、云南省各县（区、市）统计年鉴和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土地利用数据系 2018 年 Landsat TM 影像解译数据。县级行政单元矢量数据源于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数据中心 2015 年数据，道路数据来源于 昆明迪庆藏族自治州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丽江市大理白族自治州保山市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省会省界地级市(州)界县(区、市)界河湖水面高:6006底:780100 km临沧市普洱市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楚雄彝族自治州昆明市昭通市曲靖市N玉溪市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高程/m高:6006低:78图 1 云南省概况Fig.1 General situation of Yunnan Province6 期颜梅艳等：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分异与乡村振兴多元路径以云南省为例1067 http:/ 2021-12-01 Open Street Map 官网。1.2研究方法研究方法 1.2.1 乡村地域功能定量测度借鉴相关研究成果19-20，将乡村地域功能（RTF）解构为农业生产功能（APF）、非农生产功能（NPF）、生活保障功能（LSF）、生态保育功能（ECF）与文化景观功能（CLF）5 个维度。其中，APF 是乡村满足社会发展需求的农产品供给能力，表征乡村农本基底发展状态；NPF 是乡村提供除农业生产以外的其他生产能力17，表征乡村非农领域发展状态；LSF 是乡村满足居民日常衣、食、住、行等的能力，表征村民生活条件发展状态；ECF 是乡村生态系统的环境净化、调节支持及保障区域生态安全的能力24，表征乡村生态环境服务水平；CLF 是乡村生态系统提供游憩、美学及文化资源等非物质收益的能力25，表征乡村文化景观传承与发展水平。参照已有研究24，以功能价值市场化统一测度（表 1）。理论上，NPF 价值应囊括乡村地域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实践中，区别于中国中东部乡村地域，西南民族地区乡村仍以农业生产为主、非农生产相对较弱但乡村旅游发展迅速，据此借鉴王成、杨宾宾26-27等测度同类型西南乡村非农功能的研究成果，以“农林牧渔服务业、农村生活服务业与乡村旅游业产值之和”表征 NPF 价值，其中，农村生活服务业产值以乡村消费品零售额指代，乡村旅游业产值以乡村旅游总收入指代。ECF 与 CLF 参照谢高地 2007 年当量因子法和“确定 1 个生态服务价值当量因子的经济价值量等于当年全国平均粮食单产市场价值的 1/7”的思路24,28，再进行 4 步改进而来：以云南省 2019 年稻谷、玉米、薯等 3 类主要粮食价格和各县（区、市）稻谷、玉米、薯等 3 类主要粮食单产量计算各县（区、市）1 个生态服务价值当量因子的经济价值量 A，具体过程见文献 24,29；以 Thornthwaite Memorial 模型得到改进的空间异质性系数，具体过程见参考文献 30；以各地社会经济发展状态系数为改进的社会经济发展差异系数，具体过程见参考文献 29；以各县（区、市）乡村常住人口密度与云南省乡村常住人口密度之比为改进的生态资源稀缺性系数；依此，ECF与 CLF 市场价值计算方法见公式（12）。ECF=nj=1A(ERSj+ESSj)（1）CLF=nj=1AECSj（2）式中：ERSj、ESSj、ECSj分别表示用地类型 j的生态调节、生态支持、生态文化服务价值当量，其取值均参照谢高地 2007 年“中国生态系统单位面积生态服务价值当量”表28；j 表示不同的用地类型，n 表示用地类型数量。综上即有：RTF=APF+NPF+LSF+ECF+CLF（3）先以 SPSS23.0 软件分析 RTF 统计描述特征，再以 ArcGIS10.3 软件自然间断点分级法（Jenks）17实现 RTF 空间分布特征解读。1.2.2 乡村地域功能影响机理解析城镇化、工业化、市场化等外源驱动引致乡村地域生产条件、社会环境、空间结构等内生响应变化，进而引发乡村地域功能变化31-32，因此研究从外源驱动、内生响应 2 个维度建构乡村地域功能影响因素指标体系（表 2）。外源驱动指标既要反映外部 表表 1乡村地域功能测度指标体系乡村地域功能测度指标体系Table 1 Index system for the assessment of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目标层结构层指标层获取来源或计算方法乡村地域功能（RTF）农业生产功能（APF）第一产业总值/亿元统计年鉴非农生产功能（NPF）农林牧渔服务业、农村生活服务业与乡村旅游业产值之和/亿元统计年鉴生活保障功能（LSF）乡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总额/亿元乡村常住人口数量乡村人均可支配收入生态保育功能（ECF）乡村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与支持服务价值之和/亿元改进的当量因子法文化景观功能（CLF）乡村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亿元改进的当量因子法1068地理科学43 卷 https:/www.openstreetmap.org/2021-12-22 环境主要特征、又能关联系统功能的作用路径，即能分别反映城镇化中人口乡城转移、工业化中工业企业规模聚集、市场化中第三产业快速发展的主要特征。内生响应指标既要揭示乡村各要素主要特征、又能关联要素结构对地域功能的作用路径，即生产条件表征乡村地域主要生产要素禀赋状态，是乡村产业发展的基础；社会环境表征乡村地域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发展水平，是乡村社会发展的关键；空间结构表征乡村地域地理环境的外向通达性与内部异质性等格局特征，是乡村空间发展的物质支撑。以逐步回归与地理加权回归模型（GWR）综合解译影响机理。以乡村地域功能为因变量，以拟定影响因素为自变量，先在 SPSS 23.0 中标准化处理后利用逐步回归模型选出通过显著性和共线性检验的自变量，后在 ArcGIS 10.3 中利用 GWR 模型探索已选因子的空间差异效应。具体方法见文献 33。1.2.3 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与振兴路径选择科学判定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是明确乡村振兴方向与路径的前提与基础。研究综合样本地理区位与功能结构特征、以自组织特征映射（SOFM）神经网络与地理探测器模型进行类型区划34。先在MATLAB R2018b 中按 216 类依次进行样本聚类实验，后以乡村地域功能归一化值为因变量，样本聚类结果为自变量，利用地理探测器模型的 q 值来探索空间分异性特征，q 值会随聚类数的增加而增大，即聚类效果越好，但同时聚类成本亦会增加，因此，绘制 q 值与聚类数边际效益曲线，以“类内异质性最小且聚类数不宜过多”的原则，确定最佳聚类数，并在 ArcGIS10.3 中形成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图。以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结果形成乡村振兴发展分类，以各类型区划相对优势明确乡村地域主导功能、归纳乡村振兴发展方向（建设什么乡村）；以各类型区划功能差异影响机理特征聚焦乡村振兴发展重点（如何建设乡村）。2 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分异特征与影响机理2.1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分异特征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分异特征根据 1.2.1，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分异特征可从统计描述与空间分布两方面呈现。首先为统计描述特征（表 3）。整体上，RTF 的最高值为宣威、最低值为福贡，二者差值较大（标准差为 92.99）。结构上，ECF 特征显著（贡献率高达 46.28%），APF 与 LSF地位相当，CLF 最弱（贡献率为 4.00%）；各县（区、市）功能结构亦有相似特征，且最高值集聚于滇东（宣威）、滇中（红塔），最低值则分散在滇西北（德钦、贡山）、滇西南（西盟）、滇南（元阳）等地。其次为空间分布特征。整体上，由图 2a 可知，RTF 高值县（区、市）大多集中在州、市行政中心所在地及周边地域，如滇东的曲靖、滇西南的景洪、滇中的楚雄、滇西的保山等地，较低值和低值则围绕中值、较高值和高值向外延展，地域行政中心引领RTF 空间分布特征显著。结构上，亦有类似特征，由图 2bf 可知，APF 高值集中在滇东的宣威周边、低值集中在滇西北的德钦周边；NPF 高值与较高值少且分散、低值与较低值多且连片；LSF 高值与较高值集中在滇东及滇东北、低值集中在滇西北的怒江等地；ECF 与 CLF 高值与较高值集聚在滇中的 表表 2乡村地域功能影响因素指标体系乡村地域功能影响因素指标体系Table 2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类别要素指标变量说明外源驱动城镇化人口城镇化（PU）城镇常住人口数/县域常住人口总数/%工业化规模工业企业数（SI）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个市场化人均第三产业产值（TI）第三产业产值/县域常住人口数/（万元/人）内生响应生产条件乡村劳动力（RL）乡村从业人数/万人耕地面积（CA）耕地面积/hm2社会环境医疗床位数（MF）每万人拥有病床位数/床乡村道路里程（BM）乡道与乡间道路长度总和/km空间结构向外通达性（OA）辖区中心（县城）到区域中心城市的时间距离/h内部异质性（IH）乡村居民点用地面积/乡村用地面积/%注：乡村用地面积为县（区、市）辖区面积与县（区、市）建成区面积之差。6 期颜梅艳等：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分异与乡村振兴多元路径以云南省为例1069 安宁、滇西南的景洪、滇西的保山等地，低值与较低值则集聚在滇东北、滇西北、滇西南等地。2.2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影响机理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影响机理根据 1.2.2，有 PU、SI、RL、CA、MF、BM、IH7个变量通过显著性和共线性检验，回归模型校正后R2为 0.802（表 4），表明外源驱动中 PU、SI 对 RTF有正向作用；内生响应中 RL、CA、MF 和 BM 对RTF 有正向作用，而 IH 则有抑制作用。运用GWR 分析后发现，7 个变量对 RTF 的影响存在空间差异效应，校正后 R2为 0.848（图 3），具体如下：1）PU 的正向作用大致有东南部中部和东北部西部特征（图 3a），其 PU 均值分别为 44.71%、33.39%、37.83%，RTF 均值分别为 149、120、102亿元，即空间梯度作用较明显，实施差异的新型城镇化有助于乡村地域功能优化。2）SI 的正向作用大致有西部中西部和东北部东南部特征（图 3b），其 SI 均值分别为 19、30、42 个，RTF 均值分别为 98、142、138 亿元，即中西部和东北部促进作用发挥最优，推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高质量发展与转型可促进乡村地域功能优化。表表 3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统计特征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统计特征Table 3 Statistical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in Yunnan Province 内 容总值/亿元贡献率/%平均值/亿元最高值/亿元最高值所在地最低值/亿元最低值所在地差值/亿元标准差/亿元RTF16 082100128.65487.68宣威16.23福贡471.4592.99APF3 00018.6624.0073.06宣威2.07德钦70.9914.62NPF1 69210.5213.53157.20宣威1.48西盟155.7216.98LSF3 30320.5426.43110.95宣威1.99贡山108.9717.60ECF7 44346.2859.55305.95红塔2.23元阳303.7262.27CLF6434.005.1426.52红塔0.19元阳26.325.41 注：变量含义见表1。昆明芒市泸水市文山市玉溪市曲靖市昭通市楚雄市大理市保山市丽江市个旧市景洪市思茅市临沧市香格里拉市 0200 km乡村地域功能低较低中等较高高非研究区d 生活保障功能e 生态保育功能f 文化景观功能a 乡村地域功能b 农业生产功能c 非农生产功能N昆明芒市泸水市文山市玉溪市曲靖市昭通市楚雄市大理市保山市丽江市个旧市景洪市思茅市临沧市香格里拉市昆明芒市泸水市文山市玉溪市曲靖市昭通市楚雄市大理市保山市丽江市个旧市景洪市思茅市临沧市香格里拉市昆明芒市泸水市文山市玉溪市曲靖市昭通市楚雄市大理市保山市丽江市个旧市景洪市思茅市临沧市香格里拉市昆明芒市泸水市文山市玉溪市曲靖市昭通市楚雄市大理市保山市丽江市个旧市景洪市思茅市临沧市香格里拉市昆明芒市泸水市文山市玉溪市曲靖市昭通市楚雄市大理市保山市丽江市个旧市景洪市思茅市临沧市香格里拉市 省会州、市行政中心所在地县（区、市）界图 2 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格局Fig.2 Spatial pattern of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in Yunnan Province1070地理科学43 卷 3）RL 的正向作用大致有西北、中西至东南部沿线西南和中部东北部特征（图 3c），其 RL 均值分别为 17、16、21 万人，RTF 均值分别为 119、161、110 亿元，即西南和中部乡村劳动力促进作用发挥最佳，其他地域应注重乡村劳动力结构优化和质量提升。4）CA 的正向作用大致有中北部中北部外围西部（图 3d），其 CA 均值分别为 53 276、49 870、56 650 hm2，RTF 均值分别为 146、141、113 亿元，即中北部外围的促进作用较明显，实施差异的耕地管理制度有助于乡村地域功能优化。5）MF 的正向作用大致有中部中部外围西北部特征（图 3e），其 MF 均值分别为 54、49、38 床，RTF 均值分别为 139、126、65 亿元，即二者发展水平梯度一致，持续完善医疗卫生服务供给可促进乡村地域功能优化。6）BM 的正向作用大致有西南部西南部外围东北部特征（图 3f），其 BM 均值分别为 305、表表 4乡村地域功能影响因素的逐步回归结果乡村地域功能影响因素的逐步回归结果Table 4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n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in Yunnan Province 变量非标准化系数标准系数t显著性VIFR2校正R2FB标准误差贝塔常数项0.0000.0400.0001.0000.8140.80272.918PU0.3080.0570.3085.4070.000*2.036SI0.4060.0630.4066.4820.000*2.463RL0.2180.0570.2183.7930.000*2.068CA0.1210.0550.1212.1790.031*1.923MF0.2120.0500.2124.2700.000*1.547BM0.2750.0450.2756.1700.000*1.245IH0.1270.0500.1272.5320.013*1.576 注：*、*分别表示在0.01、0.05水平上显著；VIF10则自变量无共线性；R2取值范围为0，1，值越大则拟合效果越好；为空值；变量含义见表2。0200 km0.12900.23430.23440.35510.35520.52710.15240.32620.32630.53860.53870.8695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回归系数回归系数0.14200.27070.27080.38720.38730.4987非研究区非研究区非研究区非研究区非研究区非研究区非研究区0.25830.03730.03740.16240.16250.33610.14580.07860.07870.23730.23740.35800.04190.16910.16920.28050.28060.46800.22600.13010.13000.04760.04750.0907a 人口城镇化b 规模工业企业数c 乡村劳动力Nd 耕地面积e 医疗床位数f 乡村道路里程g 内部异质性图 3 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影响因素回归系数空间分布Fig.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egression coefficient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n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in Yunnan Province6 期颜梅艳等：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分异与乡村振兴多元路径以云南省为例1071 289、341 km，RTF 均值分别为 122、128、149 亿元，即西南部的促进作用尚未有效发挥，注重乡村道路有效供给、提升西南部外围乡村道路供给水平可促进乡村地域功能优化。7）IH 的抑制作用大致有西南部和东北部中部西北、西南和东南部特征（图 3g），其 IH 均值分别为 0.40%、0.76%、0.29%，RTF 均值分别为100、137、135 亿元，不同地域间对比能大致印证出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科学管治居住用地可缓解其抑制效应。3 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与振兴路径3.1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根据 1.2.3，可得聚类结果与 q 值对应关系走势（图 4）。从变化趋势看，聚类数介于 25 时，q 值增长迅速，而介于 618 时，q 值呈缓慢波动增长态势，判定聚类数为 5 时的 q 值为空间分类成本与效益最佳的拐点值，即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应为 5 分类，研究以各功能结构与综合功能特征命名（图 5），00.10.20.30.40.50.60.70.80.91.012345678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q值聚类数图 4 SOFM 聚类结果与地理探测器模型q 值对应关系走势Fig.4 Correspondence between SOFM clusteringresults and q values of Geodetector 澜沧广南德钦景谷景洪勐腊玉龙宁蒗宣威会泽香格里拉腾冲勐海富宁墨江丘北永胜隆阳维西贡山景东兰坪楚雄云龙盈江禄劝新平镇沅大姚弥勒双柏砚山思茅镇雄昌宁建水耿马云县宁洱寻甸金平禄丰江城凤庆巧家永德绿春石屏罗平武定文山芒市彝良沾益永平龙陵师宗元江马关宾川洱源临翔镇康祥云沧源鹤庆南华剑川昭阳巍山永仁华坪双江盐津红河陆良开远峨山孟连南涧石林泸西马龙易门鲁甸嵩明富源泸水永善福贡元阳蒙自元谋施甸宜良东川漾濞陇川屏边大关大理姚安麻栗坡麒麟弥渡个旧西畴牟定威信晋宁河口安宁丽江西盟华宁梁河富民红塔瑞丽江川绥江澄江通海呈贡水富0100 km类型区划生活保障主导低水平类型区农业生产主导低水平类型区农业生产主导中水平类型区农业生产主导高水平类型区生态保育和文化景观主导高水平类型区非研究区N图 5 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Fig.5 Regionalization of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in Yunnan Province1072地理科学43 卷 以明确各类型区的乡村振兴发展方向。1）生活保障主导低水平类型区。其 RTF 均值为 59.81 亿元、低于云南省均值的 53.51%，隶属RTF 自然断点的低水平范围；各功能结构亦同。归一化后，明确 LSF（0.145 2）相对优势最佳。依此，该区以 LSF 主导，乡村振兴发展方向以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任务为核心。2）农业生产主导低水平类型区。其 RTF 均值为 76.07 亿元、低于云南省均值的 40.87%，隶属RTF 自然断点的较低水平范围；各功能结构亦同。归一化后，明确 APF（0.220 2）相对优势最佳。依此，该区以 APF 主导，乡村振兴发展方向以夯实农业生产基础能力为核心。3）农业生产主导中水平类型区。其 RTF 均值为 136.02 亿元，高于云南省均值的 5.72%，隶属RTF 自然断点的中水平范围；且其 APF、NPF 和LSF 均值已高于云南省对应功能结构均值。归一化后，明确 APF（0.414 6）相对优势最佳。依此，该区以 APF 主导，乡村振兴发展方向以提升农业综合生产能力为核心。4）农业生产主导高水平类型区。其 RTF 均值为 217.01 亿元，高于云南省均值的 68.68%，隶属RTF 自然断点的较高水平范围；各功能结构亦同，且有 APF 高于云南省农业生产功能均值与标准差之和（38.62 亿元），参照已有研究成果3，该区 APF 在全省范围有比较优势。归一化后，明确 APF（0.541 5）相对优势最佳。依此，该区以 APF 主导，乡村振兴发展方向以推进高原特色农业现代化为核心。5）生态保育和文化景观主导高水平类型区。其 RTF 均值为 350.48 亿元，高于云南省均值的1.72 倍，隶属 RTF 自然断点的高水平范围；各功能结构中，NPF、LSF、ECF、CLF 在全省范围内均有比较优势3。归一化后，明确 ECF（0.663 0）与CLF（0.663 3）相对优势最佳。依此，该区以 ECF 与CLF 主导，乡村振兴发展方向以引领和服务区域范围内各县（区、市）乡村全面振兴为核心。3.2云南省乡村振兴多元路径云南省乡村振兴多元路径明晰乡村振兴发展方向后，以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的差异性影响机理为基础（表 5），以“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乡村振兴战略目标任务实现为指引，以外源驱动促进乡村振兴环境优化、以内生响应推进乡村地域功能强化，分别形成内外合力的乡村振兴多元路径，即有巩固型、发展型、提升型、深化型、引领型。巩固型路径对应生活保障主导低水平类型区。外部以鼓励新型城镇化和推动现有工业转型发展为主。内部的生产发展方面以维护耕地质量与生态安全为主，依托优质环境与民族文化适度发展乡村旅游，建构乡村多元化产业体系；社会发展方面应加大基础设施供给，增强社会公共服务供给；空间治理方面需关注滇东北的高坡度、高胁迫聚落综合整治和滇西北的搬迁后用地生态功能修复。发展型路径对应农业生产主导低水平类型区。外部除鼓励新型城镇化外，还应依托农产品主产区资源优势发展新型工业。内部的生产发展方面应以高标准农田等模式提升耕地产力，培育地理标识农产品，建成农产品加工产业链和运营服务体系；社会发展方面应增强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供给，加强乡村劳动力就业培训服务；空间治理方面需守好耕地红线，优化居民点用地布局。提升型路径对应农业生产主导中水平类型区。外部应关注新型城镇化稳步推进、现有工业转型和新型规模工业引入。内部的生产发展方面应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高绿色农业生产效益与产能，培育新型农产经营主体；社会发展方面应完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推进绿色农业生产与营销的全民培训；空间治理方面需持续石漠化综合治理、地力修复等工程，优化居民点用地布局。深化型路径对应农业生产主导高水平类型区。外部除稳步推进新型城镇化外，还应利用比较优势，引入规模以上农副产品加工企业。内部的生产发展方面应培育并形成生态型现代化特色农产精深加工产业链和营销体系，建成“绿色食品牌”农业强样板；社会发展方面以供需实际优化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供给，增强绿色生产、加工、营销与服务技能培训；空间治理方面需提高土地利用效率、改善土地利用环境，整治并优化居民点用地。引领型路径对应生态保育和文化景观主导高水平类型区。外部应按人口乡城转移实际需求推进新型城镇化，同时以科技驱动工业转型升级，培育符合高质量发展要求的规模工业企业。内部生产发展方面应构建高水平的地方性农业服务中心，参照比较优势建成生态种养、健康休闲、旅游观光等产业深度融合样板；社会发展方面应持续优化基础设施、公共服务有效供给，加强就业培训、拓宽就业渠道，建成农村美与农民富样板；空间治理方面需以6 期颜梅艳等：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分异与乡村振兴多元路径以云南省为例1073 全域土地综合整治为主，严格审批居民点用地申请，持续整治居民点用地。4 结论与讨论4.1结论结论1）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分异特征显著。云南省各县（区、市）乡村地域功能最高值与最低值差距较大，标准差为 92.99；结构中生态保育功能平均贡献率最高，达 46.28%，文化景观功能平均贡献率最低，为 4.00%。乡村地域功能的地域行政中心引领空间分布特征较明显，高值集中在滇东的曲靖、滇西南的景洪、滇西的保山及周边地域，低值集中在滇西北、滇东北等地；农业生产功能高值分布相对均衡，其他功能高值相对较少且分散。2）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受外源驱动和内生响应双重影响。以逐步回归和 GWR 分析表明有 7 项拟定因子影响乡村地域功能，调整后的 R2可达0.848。其中，人口城镇化和规模工业企业数等外源因子对乡村地域功能有正向驱动作用；在乡村地域系统内部，乡村劳动力、耕地面积、医疗卫生配置、乡村道路里程等生产条件与社会环境对乡村地域功能有正向推动作用，而内部异质性则有抑制作用，各因子的影响力度与强度存在空间梯度差异。3）5 分类时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拥有最佳分类边际效益。基于自组织特征映射（SOFM）神经网络与地理探测器模型实验拟合结果，确定在 5 分类时可实现最佳效益状态；以各类型区的优势功能明晰乡村振兴发展方向，以各类型区的差异性内外影响机理明确乡村振兴实施路径，提出云南省各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分别走巩固型、发展型、提升型、深化型、引领型的乡村振兴多元路径。4.2讨论讨论1）解构乡村地域功能多元结构，有助于明晰乡村发展方向与振兴路径。一方面，伴随社会演进与发展，人类需求规模扩大化与需求类型多样化促使各类生产生活活动持续叠加于乡村地域，乡村地域功能多元化发展趋势明显4，将乡村地域功能进行多维解构，更有利于明晰乡村发展优势与方向；另一方面，乡村振兴实则为外力作用与乡村地域系统内力作用共同推动下的功能优化或强化过程7,21，以各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特征和差异性影响机理为基础，明确内外交融的乡村振兴路径，能提高乡村经济产能层次、社会保障水平与生态服务效益，促进乡村地域人地关系可持续发展。2）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受外源驱动与内生响应双重影响，却又区别于国内中、东部乡村32，市场化和外向通达性等对其影响作用尚不明显，这可能与西南民族地区社会经济发展基础较薄弱有关，如市场化体系建设尚不完善、对外交通建设相对缓慢等。结合影响乡村地域功能的共性因素，借鉴中、东部乡村发展经验成果，以进一步激活乡村自身内在动力为主要任务，调整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发展方向；科学评估影响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的特殊因素，立足长远，适度推进新型城镇化、工业化、乃至全球化等外源驱动，制定差异化的乡村振兴多元路径。3）当前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仍以农业生产功能为主导，非农产业发展较为薄弱，潜力较大的生态保育和文化景观功能尚未有效发挥，一二三产融合发展是其乡村振兴的核心路径。研究在实现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价值市场化统一测度后，基于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提出差异化振兴方向与 表表 5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差异性影响云南省乡村地域功能类型区划差异性影响Table 5 Difference influence of rural territorial functions regionalization in Yunnan Province 变量生活保障主导低水平类型区农业生产主导低水平类型区农业生产主导中水平类型区农业生产主导高水平类型区生态保育和文化景观主导高水平类型区PU/%30.8136.4638.4752.1958.71SI/个1228335381RL/万人1213212631CA/hm238 09741 30470 21073 02371 332MF/床4543526276BM/km247263334329511IH/%0.420.620.600.821.05注：变量含义见表2。1074地理科学43 卷 路径，其核心是通过内外合力推进融地方特色农业生产、加工、营销与乡村休闲等服务于一体的一二三产深度融合，以发展现代多功能农业/农村等形式实现内生型的乡村振兴。伴随社会经济转型发展新背景、新常态，西南民族地区乡村地域功能特征与规律内容必将更为丰富，因此，适用多类型产业发展与融合、更精细的乡村功能市场化价值测度方式（如以更细的粮食市场价格改进等）及时空演化视角下的乡村振兴多元路径等应成为后续研究中关注的重点。参考文献（参考文献（References）：）：樊杰.我国主体功能区划的科学基础J.地理学报,2007,62(4):339-350.Fan Jie.The scientific foundation of major functionoriented zoning in China.Acta Geographica Sinica,2007,62(4):339-350.1 刘玉,刘彦随,郭丽英.乡村地域多功能的内涵及其政策启示J.人文地理,2011,26(6):103-106.Liu Yu,Liu Yansui,Guo Liying.Conotations of rural regional multifunction and itspolicy implications in China.Human Geography,2011,26(6):103-106.2 刘彦随,刘玉,陈玉福.中国地域多功能性评价及其决策机制J.地理学报,2011,66(10):1379-1389.Liu Yansui,Liu Yu,Chen Yufu.Territorial multi-functionality evaluation and de-cision-making mechanism at coun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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