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机制——基于拓展性TPB理论模型和多重组SEM的实证研究.pdf

国家公园建设是生态文明领域的重大制度创新，生态修复过程中会面临诸多冲突与挑战，为顺利开展国家公园生态保护工作，提升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推动社区共建共享将是关键所在。本文引入国家公园政策、地方认同两个因素，构建基于 的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模型，根据区位差异特征作为调节变量进行多群组 实证分析。研究表明：（）国家公园政策、地方认同两个变量均对生态保护行为态度呈现积极的显著影响；（）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知觉行为控制和主观规范对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呈现显著正向影响；（）门户社区和传统社区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机制不同，门户社区对于国家公园政策认知和生态保护行为意向更为强烈。关键词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理论；多重组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通信作者：郑群明，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旅游目的地管理、旅游影响、生态旅游，：。（），（），；年 月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 生物多样性公约 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领导人峰会上宣布，中国正式设立“三江源、大熊猫、东北虎豹、海南热带雨林、武夷山”第一批 家国家公园，标志着国家公园制度在中国正式落地。中央提出“建设国家公园体制”是建设生态文明制度的重要内容之一，国家公园建设承担着保护重要自然生态系统、自然遗址遗迹、自然景观以及生物多样性等生态修复职能 。第一批 家国家公园曾隶属于不同保护地体系，长时间受社区居民生产生活、旅游者观光等人类活动的影响，使得推进国家公园自然生态系统修复工作受到巨大的压力 。相较于传统的自然保护区，国家公园体制下要求充分调动全民参与生态保护的积极性，社区居民在享有自然资源使用权利的同时也应履行保护生态环境的义务。与游客相比，社区居民的地方意识更强、环保诉求更高 ，注重社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有利于改善社区居民的生活水平和质量。因此，厘清国家公园建设与社会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之间的联系，将是顺利推动国家公园生态保护建设工作的重要议题 。社区居民作为国家公园生态系统的生活主体，在建设国家公园政策背景下，会在生产、生活以及心理等方面做出对应的生态保护行为响应。保护地生态修复的效果受到生态补偿政策、社区居民态度、游客旅游行为、社会影响力等因素影响 ，因此，社区居民在国家公园生态保护工作中承担重要角色。门户社区是毗邻国家公园或其他保护地并且处于出入口位置的社区，随着研究不断深入，国内外学者将国家公园周边辐射带动旅游服务或相关就业机会的社区定义为门户社区 。由此可见，受地理区位的影响门户社区将成为国家公园社区人口最为密集区域，与传统社区相比将承担更多生态保护责任，因此，制定差异化社区生态政策有利于实现国家公园生态可持续发展。目前，我国国家公园体制建设已取得了显著成效，但国家公园区域的生态环境保护工作任重道远。一方面，生态保护行为意向是指人们在对做出生态保护行为难易程度的判断和选择实施该行为的过程 ，是影响行为实施的重要驱动因素 。社区居民作为国家公园建设利益相关者之一，是推动生态保护政策落地的关键所在，探讨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的影响机制具有重要意义。另一方面，社区居民对相关管理政策的感知差异与其社区参与程度及生态保护态度密切相关，国家公园体制建设作为具有重要意义的特殊事件，对社区居民的地方认同产生一定的影响 。与此同时，由于国家公园区域覆盖面广，不同社区在政策实施范围、生态整治力度和社区基础建设等方面存在差异，因此，探讨毗邻景区游客服务中心出入口位置的门户社区居民与传统社区居民受地理区位差异对其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有利于因地制宜推动生态保护政策实施。本研究引入地方认同和国家公园政策两个变量构建拓展 理论模型，根据区位差异特征作为调节变量进行多群组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福建武夷山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机制，为进一步增强国家公园居民生态保护意识、实现共建共享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模型构建与研究假设 模型构建本文研究以计划行为理论模型为基础，已有研究理论认为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是决定行为意向的 个核心变量，这 个变量可以从理论上完全区分，但如果拥有共同的信念基础，那么变量之间彼此独立又相互关联 。模型具有良好的解释能力，经常被作为旅游和生态行为意向的理论基础 ，。近几年来，学者们通过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控制认知 方面分析农户两型农业认知 ；引入地方情感认同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第 卷郑群明等：武夷山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机制 基于拓展性 理论模型和多重组 的实证研究预测旅游者的环境负责任行为 ；将生态补偿政策作为变量纳入到 模型中研究生态功能区社区居民生态保护意愿和行为的影响 。基于以上研究，本文引入国家公园体制试点与地方认同两个因素，构建了 视角下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模型，如图 所示。图 研究模型 研究假设 国家公园政策 在中央喀喇昆仑国家公园调查发现政策体系显著影响游客的环境意向行为 。钱江源试点区居民认可国家公园相关保护条例的执行效果，并且具备较高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与行为 。世界遗产地居民对生态移民的感知和意愿会受到移民安置政策、地方情感等因素的影响 。居民对生态旅游认知程度越高，其生态保护意愿则越强烈 。由此可知，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受到国家公园建设过程中所采取的生态保护补偿、生态红线划定、社区共管机制等保护措施的影响，研究认为国家公园建设这一重大事件将对社区居民的地方认同与生态保护行为意向产生影响，并得以下假设：国家公园政策能够正向显著影响地方认同。：国家公园政策能够正向显著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态度。地方认同社区居民在人地和谐互动的过程中经常会对地方赋予特定意义，从而形成积极的情绪带动，引发强烈的地方情感。已有学者通过实证研究表明地方理论能够有效补充和发展计划行为理论模型 ，地方依恋也能促进游客环保行为倾向 。地方认同是人对地方产生的一种精神依赖，强调个体与客观环境的之间依赖性；地方依恋是指人对于特定地方情感依恋，着重表达人们对地方产生舒适感和安全感的心理过程 。研究发现相比于地方依恋，地方认同能更好地解读特殊情境下人地互动过程 ，等人选择游客和原住民作为样本进行了比较研究，游客首先产生地方依恋，再进一步形成地方认同，而原住民则表示地方认同和地方依恋差异并不显现 ，因此，将地方认同独立出来进行研究。此外，重大特殊事件发生也会强化社区居民的地方感。本研究从人地关系的视角，一方面研究地方认同与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的关系；另一方面侧重探讨国家公园体制背景下社区居民地方认同对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的影响，并得出相关的假设：地方认同能够正向显著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态度。：地方认同能够正向显著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意向。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计划行为理论认为个体的行为意向受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的影响后能直接引发其行为变化 。模型对于生态旅游和环境行为具有良好的解释力 ，近几年来，有学者将生态补偿政策和地方认同作为变量纳入到 模型中，在实施有效的生态补偿政策的前提下，社区居民对生态保护意愿和行为呈现积极的态度 ，居民的地方认同对于其提升地方保护意愿也具有显著影响 ，这为本研究提供了启发和借鉴，并得出相关的假设：生态保护行为态度能够正向显著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生态保护主观规范能够正向显著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生态保护知觉行为控制能够正向显著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第 期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研究区域概况武夷山国家公园位于福建省北部，是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地，其区域覆盖武夷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武夷山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和九曲溪上游保护地带。作为首批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建设初期地方政府为实现生态修复将对区内生产生活模式与当地资源利用方式做出限制要求。然而，武夷山国家公园区域内聚集了大量社区，其中绝大多数以旅游业和茶业经营相结合的模式谋生，社区居民对于自然资源依存与国家公园建设需平衡利益协调发展 。武夷山国家公园现急需解决生态保护与社区发展之间存在的矛盾，其集中反映出中国人口密度较高的自然保护地保护和发展的典型问题，因此，研究区域选取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研究方法本研究在基于地方感、利益相关者和计划行为理论的基础上，构建武夷山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结构方程模型，通过多群组 分析来评估模型中门户社区与传统社区的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机制是否具有一致性。结构方程模型（，简称“”）是一种建立、估计和检验因果关系模型的方法。结构方程模型不仅包含有可观测的显变量，而且能包含无法直接观测的潜变量，能够清晰分析单项指标对总体的作用和单项指标间的相互关系 。多群组 分析是将原有的单一样本的单一共变结构关系分割数个平行共变结构，之后对这些共变结构进行评析，进而回答影响因素对不同总体的影响是否具备等同性的方法 ，。问卷设计与数据描述调查问卷第一部分为图 中 个潜变量的测量量表，其中国家公园政策量表的设计在参考现已发布 建立国家公园总体方案 福建武夷山国家公园条例 等政策文件的基础上，借鉴了张文彬等 和王丽佳等 对生态补偿政策、周睿等 对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管理措施的研究；参考钱莉莉等 和吴等 对地方认同的测量研究、张圆刚等 对计划行为的测量研究、吸纳王咏等 、张圆刚等 、张文彬等 学者对行为意向的测量研究成果。第二部分为人口统计特征，对受访者的性别、年龄、收入水平、学历等基本信息进行采集。问卷设计包含社区居民居住区位和距离核心景区信息，便于区分门户社区和传统社区。问卷题项均采用 五级量表，每项问题设置为完全同意、同意、一般、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五种不同程度的描述。问卷调研时间为 年 月 日分别于福建武夷山国家公园天心村、公馆村、星村镇星村和兴田镇南源岭村进行入户调查，采用判断抽样法，共发放问卷 份。通过筛选未完成的问卷，实际回收 份，有效问卷 份，有效回收率为 。有效样本中主要以 岁的中青年社区居民为主，占比 ；过半的社区居民受教育的程度主要为初高中学历，占比 ；社区居民收入范围主要在 元，占比 ；门户社区位于核心景区主要为天心村和公馆村，坐落武夷山风景名胜区出入口核心位置，武夷山景区游客服务中心覆盖区域范围内，共计 人，占比 ；传统社区位于星村镇星村和兴田镇南源岭村距离核心景区距离较远，据统计共受访 人，占比 。从表 中可以看出，门户社区在国家公园政策认知和地方认同等项均值高于传统社区，且传统社区数据波动更明显，各项标准差均高于门户社区。表 变量描述性统计 社区居民测量项目国家公园政策地方认同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生态保护主观规范生态保护知觉行为控制生态保护行为意向门户社区均值 标准差 传统社区均值 标准差 研究结果与分析 信度和效度分析信度选择 系数进行评估，一般地，当 值位于 之间时，量表信度佳，在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第 卷郑群明等：武夷山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机制 基于拓展性 理论模型和多重组 的实证研究 之间时，量表信度很高。由表 可知，各研究变量 取值变化于 之间，说明量表的信度检验可以通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抽取主成分后的共同性，若共同性低于 ，则删除改题项 ，从表 可见，共同性范围在 ，可见问卷设计较好。效度选择建构效度（，）评估各测量指标与其所测维度之间的相关程度。从表 的 值和 球形检验结果看出，量表的 值范围在 之间，显著性指标均为 ，表明量表的建构效度良好，适合开展因子分析具有良好的建构效度。表 信度和效度检验 变量测量项目 值共同性 检验显著性国家公园政策 您认为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实施的相关信息透明，易获取。您有参与到国家公园体制实施方案的创建工作 您了解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生态补偿机制 政府实时检查国家公园区内生态保护状况 政府给予国家公园生态保护技术指导 地方认同 成为国家公园后的武夷山对您而言意义更重大 成为国家公园后增强了您对武夷山的认同感 成为国家公园后认识到自己与武夷山有特别的联系 成为国家公园之后武夷山的知名度大大提升 现在的武夷山国家公园成为您生命中的一部分 生态保护行为态度 国家公园体制试点主要目的是保护生态环境的原真性和完整性 生态保护是国家公园建设基本要求，必须执行。选入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会保护国家公园的青山绿水，给我带来愉快的心情，利于您的身心健康。生态保护同时还能增加您的生态旅游收入 生态保护主观规范 您认为政府应该采取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行动 您认为家人应该采取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行动 您认为邻居应该采取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行动 您认为亲戚应该采取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行动 生态保护知觉行为控制 国家公园应有生态保护补偿措施，并可得到生态补偿资金 您有生态保护的能力 我能够接受国家公园生态保护过程中的变化 行为意向 您愿意建议周围的人进行生态保护活动 您会去自愿学习自然环境保护方面的知识 您会将自己的生活垃圾收集分类处理 您会阻止他人破坏生态环境或乱扔垃圾 您会参加志愿者活动促进国家公园的生态保护 您会参加国家公园保护区的关于生态保护的社会公益活动 模型适配度检验本研究在 软件中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对 个潜变量及初始模型的适配度进行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初始模型数据有待修正完善，根据结构方程模型修正指数（，）进行修正以寻求更优模型。在模型修正后，拟合优度指标有明显的提高，和 均达 以上，达 以上，和 均大于 ，达到理想值 。由此说明修正后的模型拟合效果比较理想。第 期 模型假设检验与分析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对研究模型的相关假设进行验证，所有假设验证检验结果如图 和表 所示，在研究模型中，不难发现国家公园政策、地方认同显著正向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态度，国家公园政策显著正向影响地方认同。与此同时，地方认同、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生态保护主观规范、生态保护知觉行为控制均正向显著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组合信度 值均大于 ，说明因子内的测量指标提取度优秀，内部一致性好。假设 的显著水平均在 以上，由此得出，假设 均得到验证。注：代表显著水平 ；代表显著水平 ；代表显著水平 。图 模型路径及估计参数结果 表 模型适配度检验 适配指标绝对适配度指标 增量拟合度指标 简约拟合度指标 理想数值 初始模型 修正模型 国家公园政策对社区居民地方认同、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呈现显著正向影响国家公园政策对地方认同的影响系数为 ，且显著水平在 以上，表明国家公园政策对社区居民地方认同有正向显著影响，假设 成立。国家公园政策对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的影响系数为 ，显著水平在 以上，假设 成立。表明国家公园政策的从提出意向到实施整个阶段，受到多方利益相关者的关注和重视，并且对社区居民的地方认同和行为态度产生正向影响。武夷山入选为首批国家公园名录，意味未来将会有更多的政策和资源向武夷山倾斜。与此同时，国家公园建设秉承保护生态环境的多样性和原真性的原则，实现生态可持续发展，定会提高当地居民对家乡的自豪感和认同感。社区居民地方认同对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呈现显著正向影响地方认同对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的影响系数 ，显著水平在 以上，假设 成立。地方认同对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的影响系数 ，显著水平在 以上，假设 成立。社区居民强烈的地方认同积极影响着生态保护态度，社区居民认识到国家公园建设是利民利己的举措，从而更能理解并支持国家公园生态保护政策和参与到国家公园的生态建设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知觉行为控制和主观规范对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呈现显著正向影响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生态保护主观规范和生态保护知觉行为控制对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的影响系数分别为 ，和 ，显著水平分别在 ，和 以上，表明假设 ，和 成立。与行业学者关于计划行为理论模型所得结果一致 ，认为行为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对行为意向有积极的影响作用。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第 卷郑群明等：武夷山国家公园社区居民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机制 基于拓展性 理论模型和多重组 的实证研究表 标准化回归系数和显著性检验 假设标准化路径系数 检验结果 成立 成立 成立 成立 成立 成立 成立注：代表显著水平 ；代表显著水平 ；代表显著水平 。多群组 分析根据表 所示，得出武夷山国家公园门户社区与传统社区各量表均值存在一定的差异，为进一步检验门户社区与传统社区之间的生态保护行为意向的差异，采用多群组 分析评估假设模型在不同样本之间的影响机制作用。如表 所示，分组分析和全样本分析存在一定的异同，具体如下：（）门户社区比传统社区生态保护行为意向更为强烈。传统社区除了国家公园政策和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均值低于 以外，其他变量均值均大于 ，表明受到区位差异的影响，传统社区居民所接受到关于国家公园相关政策认知度低，相关信息接收和生态保护措施了解不到位。由表 可知，门户社区其他量表均值均大于传统社区，除国家公园政策低于 ，其余变量均值均大于 ，表明门户社区居民相较于传统社区更支持国家公园生态保护建设。（）传统社区对于国家公园建设持观望状态。由表 可知，传统社区在地方认同、行为态度和主观规范对行为意向方面影响均未通过检验。表明传统社区居民受居住距离、收入水平、信息接收延迟等因素的影响，在面对建设国家公园这一重大事件时，难以感受到地方自豪感和成就感，从而导致对国家公园建设态度持观望状态。同时也无法确定国家公园建设是否能带来经济利益，相关生态补偿政策覆盖区域有限，那么发展红利将大多数流入门户社区，传统社区居民很难从中获益。（）门户社区与国家公园发展关系更为紧密。武夷山国家公园成立后立即重新开启勘界立标工作，将划分核心保护区和一般控制区，明确要求核心保护区内严禁开展农业生产、旅游接待等对生态环境造成破坏的行为。那么国家公园后续发展会更依赖于门户社区，门户社区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比传统社区更容易吸引旅游投资，从而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和发展空间。表 多群组分析估计结果 路径门户社区标准化路径系数 门户社区标准化路径系数 国家公园政策地方认同 国家公园政策生态保护行为态度 地方认同生态保护行为态度 地方认同生态保护行为意向 （）生态保护行为态度生态保护行为意向 （）生态保护主观规范生态保护行为意向 生态保护知觉行为控制生态保护行为意向 （）注：代表显著水平 ；代表显著水平 ；代表显著水平 ；括号内为 值。结论与建议 结论本文引入国家公园政策及地方认同对计划行为理论模型进行扩展，运用多群组 分析本土化情境下第 期国家公园社区居民参与生态保护的行为意向影响机制。总的来说，本研究为计划行为理论在我国国家公园体制下的应用进行了有意义的尝试。研究发现：（）国家公园政策的宣传力度，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社区居民对待生态保护态度，有效的政策引导有利于提高社区居民对生态保护的认知，从而引导居民的生态保护行为。（）地方认同感高的居民表现出较高的生态保护意愿，说明在国家公园体制实施的情境下，社区居民在对当地的认同中感受到其作为利益相关者的责任，从而进一步加强了对生态保护的支持意向。（）受社区旅游发展不平衡的影响，门户社区和传统社区生态保护行为意向影响机制有所不同。门户社区旅游发展较成熟，将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和发展红利，因此生态保护行为意向更为积极。传统社区由于距离核心景区或远离游客聚集区等原因整体发展水平较低，接待设施有待完善，对于国家公园的生态保护行为意向更多持有观望态度。建议加强国家公园科普宣传，培养社区居民生态保护意识。由于社区居民对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地了解渠道有限，因此国家公园管理局以及社区管委会要重视对国家公园的普及与宣传工作，建立宣传设施和解说系统、教育系统及标识系统，突出生态文明建设与环境伦理，通过宣讲活动、公众论坛、媒体传播等多种方式保障居民享有信息公平权益，提高居民对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理解与支持，从而引导居民的生态保护行为。尊重居民地方情感联结，重视人地关系对国家公园发展积极影响。积极的情感有助于推动人地互动和价值共创，居民对地方的情感是其参与生态保护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地方认同感越强烈，居民越希望当地文化和自然资源得到更好的保护，同时也希望自身利益能够得到充分的重视。一方面要加强国家公园的保护力度，通过赋权社区开展保护行动，促使居民逐渐了解到国家公园是一种重要财富，让居民把地方的深厚感情转化为保护意识和责任感。另一方面国家公园在制定政策时要适当向社区倾斜，帮助居民生计转型，全面提升试点区的人居环境，培养社区居民对国家公园的自豪感和归属感。立足社区居民共管共建，实现门户社区与传统社区可持续发展。社区居民在支持和参与国家公园建设上的主观意愿会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影响和作用到其参与生态保护的具体行为，调研过程中发现传统居民的支持度较低，主要是因为无法确定国家公园相关生态补偿等发展红利是否能够向传统社区倾斜。国家公园建设应该多方发力、通力合作，通过开展特许经营、设置公益岗位、建立培训引导机制等有效措施提高居民在推进国家公园建设中的参与力度，从而充分调动当地居民全程参与的主动性，门户社区与传统社区协同发展，构建共建共享机制，形成良性互动的格局。参考文献：臧振华，杜傲，孔令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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