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冲激光焊接铝_钢异种金属的研究进展.pdf

铝/钢复合结构具有强度高、耐腐蚀、质量轻等优点，是汽车制造、航空航天等行业最受关注的实现轻量化设计的方案之一。然而，铝合金与钢的物理和化学性能严重不匹配，很难通过传统熔焊技术实现连接。脉冲激光焊接技术具有热输入控制精准、加工速度快、灵活性高、能量密度高等优点，在焊接铝/钢异种金属上存在着更大的优势。从脉冲激光参数、脉冲激光复合焊接、对焊接母材进行预处理等多个角度梳理了国内外脉冲激光焊接铝/钢异种金属的研究进展，并给出了铝/钢脉冲激光焊接技术仍需开展的工作，旨在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参考。关键词：脉冲激光焊；铝/钢；异种金属；复合焊接；预处理中图分类号：TG45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2303（2023）07-0073-08Research Progress in Pulsed Laser Welding of Aluminum/Steel Dissimilar MetalsYANG Wendong1,DU Yu1,WANG Jiale1,HUANG Yimiao1,TANG Shanshan1,WANG Xiaonan1,WANG Runyu2,LI Xiang21.School of iron and Steel,Soochow University,Suzhou 215021,China2.Equiment Procurement Center,Beijing 100071,China2.Wuxi Raycus Fiber Laser Technology Co.,Ltd.,Wuxi 214174,ChinaAbstract:Aluminum/steel composite structure has the advantages of high strength,corrosion resistance and light weight,and is one of the most popular lightweight design schemes in automobile manufacturing,aerospace and other industries.However,connecting aluminum alloy and steel through traditional fusion welding is difficult because the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of aluminum alloy and steel are seriously mismatched.Pulse laser welding technology has the advantages of precise heat input control,fast processing speed,high flexibility,and high energy density,and has greater advantages in welding aluminum/steel dissimilar alloys.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research progress of pulse laser welding of aluminum/steel dissimilar metals both domestically and internationally from multiple perspectives,including pulse laser parameters,pulse laser composite welding,and pretreatment of the welding base material.It also provides the work that still needs to be carried out in the pulse laser welding technology of aluminum/steel,aiming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subsequent related research.Keywords:pulsed laser;aluminum alloy/Steel;dissimilar metal welding;composite welding;pretreatment引用格式：杨文东，杜预，王佳乐，等.脉冲激光焊接铝/钢异种金属的研究进展 J.电焊机，2023，53（7）：73-80.Citation:YANG Wendong,DU Yu,WANG Jiale,et al.Research Progress in Pulsed Laser Welding of Aluminum/Steel Dissimilar MetalsJ.Electric Welding Machine,2023,53(7):73-80.收稿日期：2023-03-30修回日期：2023-06-24基金项目：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202210285052Z）；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51975391）；江苏省高校“青蓝工程”计划作者简介：杨文东（2002），男，本科，主要从事金属材料激光焊接的研究。通讯作者：杜预（1990），男，博士，主要从事先进金属材料加工方面的研究。E-mail：。DOI：10.7512/j.issn.1001-2303.2023.07.112023 年0 前言目前，轻量化设计已成为汽车制造、航空航天等行业的共识。为实现汽车、飞机的轻量化设计同时保证其安全性，钢和铝合金异质材料的连接构件因其优异的性能得到广泛应用1-4。钢具有高强度和高抗蠕变性，铝及其合金具有低比重、耐腐蚀性强、导热性好、密度低、比强度高等优点，许多学者研究如何将两者结合以获得性能优异的复合接头。超声波焊5-6、电子束焊7-10、钎焊11-14、电弧焊15-16等方法焊接的铝/钢异种金属件，焊缝容易出现裂纹、气孔和凹坑等缺陷，难以得到高韧性、高强度的铝/钢焊接接头17。而激光焊接具有加工速度快、灵活性高、能量密度高等优点，在汽车制造、航空航天、电子产品及新能源等多个领域广泛应用18-19。传统的连续激光焊接使用连续光纤激光器，在异种金属薄板的焊接过程中，容易出现焊点击穿、变形大、焊接强度低的问题，已经无法满足异种金属薄板的焊接要求。相比之下，脉冲激光器在焊接异种金属时，单个脉冲的持续时间短、单点能量小、焊接熔深可控，可以有效避免焊点击穿的问题20。脉冲宽度是指单个脉冲的持续时间，据此将脉冲激光分为毫秒级（ms）、微秒级（us）、纳秒级（ns）、皮秒级（ps）和飞秒级（fs），脉宽的数量级越小，激光作用时间越短，代表激光的热输入更加可控，造成的热损伤更低。其中毫秒级到纳秒级脉冲激光已经在焊接异种金属领域得到应用21。皮秒级和飞秒级由于其具有的超快时间特性和超高峰值特性，常应用于在医疗和材料的精加工等领域22-23。Tamaki等人24采用脉冲重复频率为1 kHz、脉宽为85 fs、波长为800 nm的飞秒激光完成了石英玻璃基板间的直接焊接。由于皮秒、飞秒激光脉冲焊接技术复杂、价格昂贵25，国内外许多学者目前尝试采用毫秒级到纳秒级脉冲激光铝/钢异种金属进行焊接26，证明了脉冲激光焊接铝/钢异种金属的可行性。Coroado27等人使用连续和纳秒脉冲激光器将厚度为1 mm的SS304L奥氏体不锈钢板搭接到AA5251铝合金上形成重叠接头结构进行焊接，如图1所示。在相同能量下，纳秒脉冲激光焊缝的拉伸剪切强度是连续激光焊缝的5倍。Kumar28等人通过使用纳秒脉冲激光器完成了AISI 304不锈钢和纯铝箔激光辅助焊接，得到焊接样品的最大剪切载荷为135140 N，确定了其具有可观的强度。本文针对铝/钢异种合金脉冲激光焊接的脉冲激光参数、脉冲激光复合焊接和焊接母材预处理等方面对接头的影响进行综述，以期为铝/钢异种合金的连接方法、高效实施工艺及相关机理研究提供参考。1 脉冲激光参数对焊接接头质量的影响在铝/钢异种金属的焊接界面处由于冶金反应会出现FeAl3、Fe2Al5等金属间化合物。而金属间化合物大部分脆性大且硬度高，对焊接接头的力学性能有严重的影响29-30。因此，必须对界面金属间化合物的形成和生长进行有效控制。此外，传统焊接方法得到的接头焊缝中会存在气孔和裂纹，降低了焊缝的塑性和冲击韧性。目前研究者们通过调整脉冲激光的参数，以获得良好的焊接接头。Jin31等人对316L不锈钢和1060纯铝异种接头进行了毫秒级脉冲激光焊接，发现激光接头的力学性能与穿透深度密切相关，并分析了两种典型的、不同熔深的激光焊缝。在高穿透深度（354 m）接头中，在铝/熔合区界面处形成具有微裂纹的富铝Fe-Al金属间化合物（Intermetallic Compound，IMC），如图2所示，接头强度为27.21.7 N/mm，在铝/熔合区界面附近观察到三种缺陷。在低穿透深度接头中（108 m），在铝/熔合区界面处形成了没有任何缺陷的富铁Fe-Al IMC，接头强度为（46.21.9）N/mm，在熔合区只观察到一种缺陷。由此判断得到高穿透深度下产生的IMC会导致接头强度大幅度下降。图1搭接接头的结构及尺寸示意27Fig.1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structure and size of the lap joint2774第 7 期杨文东，等：脉冲激光焊接铝/钢异种金属的研究进展刘捷32等人采用316L不锈钢薄板与6063铝合金板作为母材进行纳秒级脉冲激光搭接焊接试验，并分析了激光扫描路径和激光参数对铝/钢纳秒脉冲激光焊接头界面形貌特征及金属间化合物相组成的影响，焊接过程如图3所示。结果表明，在靠近不锈钢侧焊缝产生了Fe3Al及FeAl化合物，靠近铝一侧为FeAl3、Fe2Al5、FeAl2化合物。随着激光功率的增大，铝/钢接头的焊缝熔深逐渐增大，当功率较大时，容易产生气孔缺陷；随着焊接路径间距的增大，铝/钢接头的有效连接面积呈现先增大后减小的趋势。在激光功率170 W、焊接路径间距50 m的最佳工艺参数下，焊缝可承受最大剪力达225 N。Shu33等人对厚度为0.2 mm的6063铝合金和316L不锈钢板进行了不同脉冲频率的纳秒级脉冲激光焊接。结果表明，在125 kHz频率下，焊缝处产生大量的气孔和裂纹，而脉冲频率大于175 kHz时缺陷较少；在125 kHz的频率下，由于脉冲热效应的作用，焊缝的整个铝侧发生铝元素的扩散和富集，产生了各种金属间化合物，如FeAl、Fe2Al5。随着频率的增加，焊缝中的带状结构变得更加聚集。剪切力试验结果表明，当脉冲频率为225 kHz时，剪切力最高为135.4 N。王树勇34等人采用纳秒脉冲激光器对0.2 mm的301不锈钢和0.2 mm的6063铝合金进行叠焊工艺研究，焊接方式为点焊，图形为螺旋线。结果表明，对余高的影响程度从高到低依次为波形、脉冲频率、平均功率、速度和螺旋线间距，而对焊点拉力的影响程度从高到低依次为平均功率、脉冲频率、波形、速度和螺旋线间距。Coroado35等人利用改进的连续激光焊接中功率因数模型公式，在脉冲激光焊接中研究了峰值功率、脉冲能量、脉冲宽度、脉冲重复频率和占空比对焊接接头的影响。结果表明，平均峰值功率密度和脉冲能量控制材料汽化速率和热量积累，而相互作用时间控制焊缝宽度。对于恒定的平均功率和光束直径，占空比是计算在不同激光时间模式下实现相似焊缝形状所需的脉冲功率因数和相互作用时间值的关键参数。对于较短的脉冲持续时间，激光占空比减小，以相同的比例补偿峰值功率使其增加，保持脉冲功率因数和交互时间之间的权衡不变。Trinh36等人采用纳秒脉冲激光器对薄铝片和钢制电池外壳进行焊接，并研究了1020 W范围内不同激光功率对接头机械、电性能和微观结构的影响。在垂直方向上，测量了焊接接头从上部到下部的间隔为20 m的12个点，分析激光功率为10 W、15 W、20 W的焊缝硬度曲线。随着测量点接近上部和下部材料之间的界面，上部材料中的硬度迅速增加。在10 W的激光功率下，该区域内的硬度从94.9 HV上升至302.1 HV。然而，在激光功率20 W的焊缝中，起始点处的硬度几乎是激光功率10 W的焊缝的两倍。微观结构上，低激光功率下的焊缝表面出现多个气孔，同时通过横截面观察到包括中心线和根腔在内都形成了气孔，这是导致焊缝强度降低的原因之一。此外，在每种不同的激光功率中都（a）整体区域（b）A区（c）B区图2高渗透深度焊缝的SEM图像31Fig.2SEM image of a high penetration depth weld31图3焊接过程示意32Fig.3Schematic diagram of welding process32752023 年观察到向上穿透现象，这种现象使得焊缝的强度更高、电阻更低。金属蒸发产生的反冲压力、母材厚度和纳秒激光的特性可能导致这种下部材料的向上流动现象。总结可知，脉冲激光焊接能够减少铝/钢金属间化合物的形成，有助于提高焊缝强度、降低焊缝脆性。同时，控制脉宽、峰值功率等来控制焊接的热输入，或选择合适的激光扫描路径，有利于良好焊接接头的形成。需要注意，具体的工艺参数应根据不同的焊接材料而定。2 脉冲激光复合焊接对焊接接头质量的影响激光焊接和电弧焊接两种工艺由于能源传输的物理过程和能源流动方式不同，都有其各自的特殊应用领域。将两种工艺混合起来，能够得到良好的综合效应37。基于现状，研究者们对脉冲激光焊接与其他焊接工艺进行多种混合的尝试，如将脉冲激光与钎焊复合用于焊接铝/钢异种金属焊接38，其设备如图4所示。Wang39等人采用厚度为 2.0 mm 的 AA6061-T651 铝合金板和厚度为 1.0 mm HC600-QP980 高强度钢，研究了不同功率下使用铆接复合毫秒脉冲激光焊接或激光-电弧焊接的方式焊接铝钢接头的微观组织和性能。得到了如下结论：铆接复合激光-电弧焊接头的力学性能优于铆接复合脉冲激光焊接接头，在平均激光功率为7 W、TIG焊接电流为25 A时，铆接复合激光-电弧焊接接头的最大拉伸剪切载荷为160.1 kN。如图5所示，在脉冲激光焊接铆焊混合接头中，Al-钢混合区Al元素呈涡流状分布，Al-钢界面处的IMC主要为FeAl和Fe2Al5，激光-电弧复合焊接铆焊混合接头Al-钢混合区中的Al元素呈块状和条状分布。Hu等38人采用激光钎焊技术制成6061铝合金和镀锌DP590钢的重叠接头，并研究了填充焊丝中Si含量对焊缝外观、微观组织及钎焊接头力学性能的影响。发现在激光功率2.6 kW，散焦量+45 mm，焊接速度0.6 m/min，送丝速度3.0 m/min的钎焊参数下可以获得成形良好的接头。同时发现填充焊丝中Si的含量会影响IMC的形成，当使用ER1050填充丝时，可以在钢侧附近观察到层状IMC。当填充焊丝中Si含量为5%时，钢侧附近层状IMC消失，而当Si的质量分数增加到10%时，IMC以颗粒状和网状形式存在。Hu认为在热相互作用（Thermal Interaction）影响下，元素扩散和微观结构演变会影响不同区域内的IMC形貌及其位置。3 焊接母材预处理对焊接接头质量的影响通过前期的经验，研究者们发现对焊接母材进行预处理，也可以使脉冲激光焊接更加适合异种金属的连接。张海龙40等人利用激光表面预处理技图4使用激光-钎焊焊接铝/钢异种金属示意38Fig.4Schematic diagram of welding aluminum/steel dissimilar metals using laser-brazing38（a）432 W；（b）438 W；（c）444 W；（d）450 W；（e）456 W图5具有不同脉冲激光参数的样品的宏观形貌39Fig.5Macroscopic morphology of samples with different parameters of pulsed laser3976第 7 期杨文东，等：脉冲激光焊接铝/钢异种金属的研究进展术清除2 mm厚低碳钢的表面油漆等污物，期望改善焊接接头的性能。结果表明，表面预处理后，试板表面污物被去除，母材存在一定的热影响区，预处理区的母材组织晶粒细化。激光焊接后，焊缝截面呈“沙漏状”，焊缝区柱状晶明显细化。随着预处理激光功率的降低，焊缝宽度减小。对比发现，进行焊接母材预处理的试样的焊缝区显微硬度比未预处理的高。Pardal41等人通过在激光点焊工艺之前对钢表面进行预处理以求增加Fe-Al接头的最大拉伸剪切载荷。该实验首先使用纳秒脉冲激光对钢样进行纹理加工，使用1 mm厚的5083铝合金和0.85 mm厚的CR4级低碳钢，以搭接方法进行连续激光点焊，钢位于铝的上方，纹理朝下贴合到铝的表面。熔融铝填充了纹理的间隙，使接头的粘合面积增加，未增加多余导致金属间化合物生长的能量。使用不同的激光焊接参数测试了不同的纹理，各种纹理焊缝的断口形貌如图6所示。这些断口形貌图显示了在焊缝中心区域形成的IMC层，图中显示纹理被熔融铝成功润湿，并且粘合面积增加。断口形貌图还表明IMC层的生长受到纹理几何形状的影响。由图6c、6e观察发现，IMC在激光生成的微通道内形成。对于无纹理的钢，其焊缝处IMC层很薄，但它连续地分布在金属表面上，如图6a所示。试验发现用纹理钢获得的Fe-Al节点的最大拉伸剪切载荷比使用无纹理钢获得的节点高25%，使用包含平行线、网格和六边形纹理产生的节点表现出更高的拉伸剪切荷载，拉剪荷载平均值为5 kN。Esmaily42等人采用镍基BNi-2钎料增强铝合金板，研究其与双相不锈钢板激光焊接性能的影响。先通过搅拌摩擦的方式，使镍基BNi-2钎料增强铝合金板，然后，将钢板分别与5456铝合金板和5456Al/BNi-2 复合材料进行毫秒脉冲激光焊接。结果表明，随着激光脉冲距离从0.2 mm增至0.5 mm，焊接界面层从23 m到5 m。由于铝合金的增强相BNi-2向熔池中流入大量的镍，导致界面层的析出相由钢/铝焊缝中的Al-Fe金属间化合物转变为钢/铝复合材料焊缝中的Al-Ni-Fe金属间化合物，因此焊缝产生裂纹的倾向显著降低。与钢/铝焊缝相比，钢/铝复合材料焊缝的剪切强度从150 MPa显著提高至114 MPa。李玉龙43等人对 0.3 mm 厚的 316L 不锈钢和0.3 mm厚的6061铝合金进行了毫秒脉冲激光封边焊接试验。为改善铝/钢的冶金结合，对不锈钢表面进行了镀Cu处理，对比了镀铜前后的焊接情况。结果表明，当焊接电流130 A、激光脉宽4 ms、激光频 （a）无纹理和激光纹理钢（b）平行线（c）网格（d）六边形排列（e）螺旋纹图6接头的横截面断口形貌（只含钢板）41Fig.6Cross-sectional fractography of the joint showing only the steel plate772023 年率13 Hz、焊接速度150 mm/min、零离焦时，焊缝平整、成形美观。不锈钢未镀铜情况下，焊接接头组织主要由靠近铝一侧的针状或粗大板条状Fe2Al5及靠近钢一侧的FeAl组成。镀铜后Cu主要固溶到Fe中，接头界面组织主要由（Fe，Cu）2Al5和（Fe，Cu）3Al组成，接头强度明显提高，达到15.63 N/mm。原因认为是镀铜层形成了铝钢焊接的过渡层，减缓了界面处液态金属传递，抑制了铁铝之间的熔合，铝钢熔合线向钢一侧偏移。总结发现，多种对焊接母材进行预处理的方法如母材表面镀易焊金属、去氧化清理和纹理处理等都会影响脉冲激光焊接的效果。可通过尝试改变母材的表面形态这一途径获得良好的焊接接头。4 结论与展望对比连续激光，使用脉冲激光焊接铝/钢异种金属能够减少焊缝中铝/钢金属间化合物的产生，提高焊缝强度、降低焊缝脆性。目前的研究表明，铝/钢异种金属的焊接存在的问题集中在焊缝中产生的脆性金属间化合物会降低焊接接头的力学性能。对于未来脉冲激光焊接铝/钢异种金属研究方向，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1）重视铝/钢金属间化合物的形成机理与过程，有针对性地进行更进一步的理论分析，包括结构和缺陷，宏观、微观和纳米尺度的应力分析、化学成分、相组成和力学分析，以及金属间化合物的形成等。通过设定合适的脉冲激光参数如脉宽、峰值功率和脉冲重复频率等来控制激光焊接的热输入，选择合适的激光扫描路径如螺旋形，减少金属间化合物，提高焊缝性能。为了减少铝/钢金属间化合物对焊缝性能的影响，向焊缝中添加其他元素，如Si、Ti等，将其转化为铝/钢与其他合金的复合金属间化合物，强化焊接接头强度、韧性和塑性中一种或多种特定的性能，用于特定的场合。（2）脉冲激光焊接可以复合电弧焊、钎焊等其他焊接方法，实现综合多种焊接方法焊接的优点。这种方式能够影响焊缝中铝、铁元素的分布和金属间化合物的形貌，存在获得良好焊接接头的可能性。进行母材的预处理如增加纹理和添加镀层，可以增加接触面积或者改变金属间化合物的成分来获得良好的焊接接头。脉冲激光焊接复合焊接和对焊接母材进行预处理两种方法都存在问题，如采用脉冲激光复合焊接时，脉冲激光钎焊中存在熔化的钎料对铝合金母材的冶金相容性及对母材钢的润湿性问题；在进行母材表面镀其他金属的预处理后，其他金属在焊接时流入焊缝，焊缝中出现不可控的金属间化合物，导致更差的物理性能，不能达到实验预期要求。（3）交叉多门学科，通过编写算法来尝试不同的扫描路径，控制不同区域的热输入。在超短脉冲激光在异种金属焊接领域普及后，可以尝试对铝/钢异种金属使用皮秒级或飞秒级的激光焊接技术进行连接，在更精确热输入的条件下，观察焊缝的结构与缺陷，有利于对铝/钢金属间化合物形成的机理进行深入研究。参考文献：1 Qin G，Ji Y，Ma H，et al.Effect of modified flux on MIG arc brazing-fusion welding of aluminum alloy to steel butt jointJ.Journal of Materials Proces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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