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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古籍修复的上门服务试论古籍修复的“上门服务”A Preliminary Remark on the“On-site Service”of Ancient Books Restoration徐晓静摘 要:近年来,古籍保护事业取得了巨大的发展,但仍有部分古籍存藏单位不具备古籍修复能力,缺少古籍修复专业人员。这对于开展古籍保护工作有一定的不利影响,因此很多单位都会借助外部力量来满足古籍修复和保护的需求。本文以中国书店古籍修复中心近几年承接的古籍修复业务为例,重点介绍在古籍不方便出馆修复的情况下如何开展“上门服务”,并简单谈一谈驻场修复工作的体会和经验。关键词:古籍;古籍修复;驻场工作;体会和经验中国书店古籍修复中心业务历史悠久,自清光绪年间的“肄雅堂”公私合营归属到中国书店,传承至今,几经兴衰,仍然坚持开展并不断精进。现有修复人员近 10 人,另有一些经过短期专业培训的人员,根据修复任务具体情况,随时调动以便完成特定的修复任务。修复中心设施齐全,既有前辈留下的传统材料和工具、设备等,也有修复师根据个人工作习惯和手法自制的工具和设备,还有根据某些特别的修复对象、修复内容、修复要求有针对性制作的特殊工具和设备。修复场地宽敞明亮,环境优美舒适。2008 年 6 月,中心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装裱修复技艺 古籍修复技艺)”基地。中国书店“肄雅堂”古籍修复技艺的传承,离不开国家的重视、领导的支持及前辈的努力耕耘。时至今日,“肄雅堂”的牌匾仍旧悬挂在中国书店古籍修复中501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心的工作室门口,时刻提醒着我们要学好技艺、传承好技艺,为古籍保护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目前,中国书店古籍修复中心不仅可以完成本店的古籍修复任务,而且为了解决很多收藏机构古籍修复人力不足的问题,积极承接了很多店外业务,提供“上门服务”,分享和传播古籍修复技术和经验。一、古籍修复“上门服务”的可行性分析过去我们的古籍修复业务以客户送修为主,在我单位固定场地内完成修复工作。近年来,随着古籍管理的不断严格和规范,很多古籍收藏单位都强化了古籍不得出馆的规定,但同时又迫切需要古籍修复方面的业务支持和帮助,因此我们开发了让修复技艺“走出去”的工作模式,即为客户提供“上门服务”,这已成为我单位目前承接古籍修复业务的主要模式。事实证明,古籍修复“上门服务”是可行的。第一,从工作性质来看,古籍修复是为藏书者和藏书机构提供修复服务的,从根本上来说属于服务行业的一种。而服务本就是为了满足人们某种特殊需求的礼遇行为,以客户的要求为服务导向。古籍修复服务亦如此,它不应该仅仅局限于本企业本单位本岗位的修复工作范围,也可以“走出去”,根据藏书家、公藏机构的需求提供古籍修复“上门服务”。第二,从企业发展来看,只有根据社会发展需求适时调整(或更新)古籍修复工作模式和方式方法,做到与时俱进,才能跟得上时代的步伐。“上门服务”不仅能扩大企业知名度,提高客户满意度和修复人员的职业素养,更重要的是能适应新时代新形势下的市场需要,有利于企业的良性发展。第三,从古籍等文物保护的安全性来考虑,一方面,根据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国家不同级别的文物出馆需要履行严格的报批程序,而古籍作为文物图书不乏一级文物和二级文物;另一方面,出于对古籍安全责任及转运过程中不可预知的风险考虑,“上门服务”的工作模式恰好能避免或减少这些问题的发生,并为客户减少相关工作量。第四,从古籍保护工作效率来看,古籍数字化建设、古籍普查、古籍整理等工作常常与古籍修复工作同时进行,当需要两支或三支不同团队配合完成工作时,不仅需要一个相对较大的工作场地容纳各种设备和各团队人员,而且需要工作场地与书库距离越近越好。“上门服务”便于古籍修复团队与其他团队加强配合,提高工作效率。601试论古籍修复的上门服务 二、中国书店古籍修复“上门服务”的经验介绍自 2006 年首次承接国家博物馆的“上门服务”修复任务以来,中国书店古籍修复中心陆续承接了多项类似的上门修复任务,在探索和实践中积累了不少相关工作经验。下面以近几年承接的修复业务为例,谈一谈古籍修复业务“上门服务”驻场工作的些许心得体会和经验,供大家参考。(一)“上门服务”业务承接途径近几年,我们承接外包业务并提供驻场修复“上门服务”,这些业务主要是通过以下四种途径承接的:一是老客户介绍。通过老客户居中介绍,我们与客户彼此先会有一些了解,因此操作比较简单。二是通过古籍图书相关业务往来,附加(或追加)的古籍修复业务。三是招投标。在招投标时,首先需要详细阅读招标文件,在实事求是的原则下认真做好投标文件,确保实施方案具有科学性、逻辑性、可实施性,还要了解相关法律法规,最后在对工作量和工作内容进行反复评估的基础上合理报价。四是其他途径。(二)“上门服务”前期准备工作做任何事情,前期准备工作都是必不可少的,前期准备工作做得是否到位、是否充分、是否及时,关系到整个事情的进展和质量。古籍修复工作也不例外,大到了解项目价值、合同内容、工期、工作场地、周边环境、古籍保存环境、古籍破损现状、材料工具,以及参与修复人员的培训、突发事件联系人、安全预案等,小到了解进出修复场地的规定和时间、工作中冷热水的使用、工作垃圾如何处理、修复人员午餐和休息休假等如何解决,甚至一些合作人的脾气秉性等,与修复项目有关的各个环节和细节都要考虑到。1.了解古籍现状了解古籍现状,主要是了解古籍的保存环境和破损情况,便于准备修复材料和工具、预算工作量和工期、安排修复人员、分配修复任务等。一般在双方第一次接洽的时候,无论是面谈还是远程联系,都会对古籍现状进行大概介绍和说明。除此之外,还必须进行至少两次的现场考察和实物考察,考察团队中一定要有一名修复专家或者经验丰富的修复人员。比如,第一次去委托方图书馆考察,我们只能看到馆方提前出库的几种破损古籍,这些古籍的破损情况很可能是馆方认为具有代表性,或者是破损比较严重的,但从修复者的角度来看或许会有不同看法。比如,馆方认为不同的破损,也许只是破损程度不同,而其实属于同一类破损;我们认为亟待修复的,馆方可能701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出于某种考虑而决定从缓修复;我们认为可以从缓修复的,馆方可能因某种需求而要求尽快修复。另外,对于未出库的未知古籍,修复人员对其是否存在其他“疑难杂症”往往心存疑虑,所以有必要进行第二次考察。这次是由馆方带领我们到古籍书库考察,以了解书库环境、查看古籍情况并挑选待修古籍。如果书库较大,古籍数量较多,只能随机抽查,或者只能挑选一部分需要修复的古籍,那么就有必要再次进行相关考察工作,前提是要经馆方同意。然后,根据馆方要求,结合具体破损情况等,要对待修古籍进行大致分类:亟待修复的(先修的)、从缓修复的(用空隙时间修复的)及预防性修复的等。由此大致可以预测修复难易程度、修复用料、修复工期,并进行修复人员安排。2.交接过程注意事项古籍交接看似过程简短,其实非常重要,它是后续修复工作顺利进行的基石,涉及以下几个问题:(1)交接书籍的人数。一般馆方会有 12 名工作人员,承接方会有 23 名修复人员。(2)交接时盛载书籍的工具。书库或图书馆等都会有专门的装书工具,如小拉车,交接时对待古籍要格外谨慎,避免指甲、衣物、书筐、潮湿物品、锋利物品损伤古籍。(3)交接单的填写。交接单由承接修复方的主管和修复人员认真填写并签字,再由馆方确认并签字,交接单要及时录入电脑备份存档。需要强调的是,交接单要按单号顺序使用且单号不得重复,一个单号对应一种古籍,一种古籍只有一个且唯一的索书号,一册古籍只有一个且唯一的财产号,这些代号一定要认真填写,确保无误,万一出现丢失方便查找信息。(4)交接过程中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是填写修复档案,信息记录不仅要真实,而且要细致,越详细越好,如:护页几页、前序后跋各几页(特殊情况甚至要注明序跋的作者)、半页是第几页、夹带的纸条在第几页、印章的数量和位置、印章是否脱色等。批校“顶天立地”要注明,必要时要向馆方强调说明,避免在验收环节出现纠纷。修复档案由承接修复方填写,如果馆方有其他要求或需要完善的内容,经双方认可后完善即可。(5)修复方案的制定。制定的方式有时是双方口头商量,达成一致意见后,再正式写入修复档案中“修复方案”一栏;有时是承接修复方直接制定好修复方案后,请专家和馆方审核,如果审核未通过,听取专家和馆方的指导意见予以修改即可。需要注意的是,方案进行修改时要考虑目前的修复技术水平是否能达801试论古籍修复的上门服务到专家或馆方的要求,如果技术不够或者预计无法达到修复效果,要向馆方说明情况,谨慎操作。(6)交接的批次。按照合同约定进行交接,有的是一次性将所有需要修复的古籍进行交接,有的是分批次进行交接。(7)修复细节问题的商定。如书页页码颠倒、倒装、缺页、小页等细节如何处理,以及整个工期时间、工期关键时间点、工作进度时间点、每周或每月的工作完成量的具体数据这些都需要细化并交代清楚,做到多而不乱、分门别类、有序进行。另外需要注意的几点:一是古籍的后背部位的破损情况容易被忽略,在拆书分解后,要及时将其破损情况填写到修复档案中去,由此可能会引起修复方案、修复用料、修复工期等变动,所以需要对修复档案中涉及的相关内容进行调整或增加,并向馆方说明。二是关于古籍出库、交接、修复、验收、回库等相关程序和制度,大部分是可以遵守馆方相关规章制度的。但是,不在合同约定内的规章制度等都是不能作为要求或凭证的,当馆方规章制度、某些要求变更或超出合同约定时,或者与合同约定有冲突时,一定要以合同约定为准,严格执行。如有必须变更或者微调时一定经双方同意并签字,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口说无凭,易产生纠纷。三是合同是针对整个修复项目的,而修复工作是针对每一种书、每一册书、每一张书页的,所以,合同不会对某一种书、某一册书、某一张书页有具体要求,在具体修复操作中,如果双方出现不同意见时,要立刻终止修复操作,必要时请专家指导。(三)“上门服务”修复工作注意事项1.入场工作前的注意事项入场是古籍修复“上门服务”中相当重要的一环,主要是指在约定的时间,修复人员、工具设备、修复所用材料等的入场。一般存放古籍或用于修复的场地比较安静,人员往来较少,保卫也很严格,所以在入场时要协商好出入门禁这一关,还要协商好电梯、楼梯、小拉车等的使用,运输过程中尽量动静不要太大,避免干扰周边环境。在设备安置方面,工作台的摆放位置尽量靠近窗户,便于采用自然光。备用的修复工具、材料等选择角落柜子存放即可。特别要说明一下的是压书机的摆放,因其重量很大,为避免压坏地面,最好分散摆放。2.工作进行中的注意事项在修复工作过程中一定要做好相关记录,认真填写工作日志,为后续撰写修901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复报告和形成完整的档案做好准备。由于项目结束后需要撤场,工作过程中的很多修复细节无法追溯和还原,所以做好详尽的记录是必要的。同时,驻场修复人员一定要遵守客户方规章制度,维护企业形象。在整个修复项目进行中的任何工作时间,修复人员需要配合好客户方的参观、临时检查等,如安全检查、卫生检查、工作检查等。特别要注意场地安全及水、电的使用,下班关窗锁门等。3.验收时的注意事项(1)古籍修复完成后,首先由修复方当事人自查,再由技术专人检查,根据国家标准古籍修复技术规范与质量要求的规定,修复用料、工序、技术等要符合文件中相关要求,最后再向馆方提出验收申请。成品检查合格的标准:浆糊使用适当,不稠不稀。配纸颜色深浅、厚薄均匀。补破页要平整,糟朽书页不伤字。折页不歪不斜,书口不偏。捶书平整匀称,不伤书口。齐栏直而不斜。册数多时,各册上下颠倒也能整齐一致。打磨书不发油亮,不起毛碴。包书角紧而严,不起包,上下一致,大小合适。扣皮要四面扣齐。打眼正面、反面都不歪不斜。订线的粗细和颜色要协调。镶书书口齐,书页平。包背书须包平包紧等1。(2)利用好场地和时间。考虑到一般修复和验收会在同一场地(修复场地)进行,不用考虑转场,且古籍在刚刚修复完成后的状况一定比修复后搁置一段时间看起来效果更好,因此修复完成的作品可以一直压在压书板里面,直到验收时再取出;或者将书分别压在压书板里并夹纸条注明书名、序号等信息,然后将其按验收序号摞起来,排好顺序,验收时及时、准确地从压书板里取出。(3)验收前合理分工。提前规划好验收方案和流程,责任到人(如及时从压书板里取书摆在专家面前,及时核对序号及修复方案,及时收书等),分工合作,保证验收环节高效、顺利进行。(四)项目结束整个古籍修复项目的质检验收(包括所有修复的古籍、古籍照片、修复档案、实物档案等的质检验收)结束后进行古籍修复资料档案整理,形成完整的古籍修复资料档案,妥为保存。三、古籍修复“上门服务”的特点与优劣分析(一)“上门服务”的特点“上门服务”最大的特点是由于修复工作和场地的转移,需要修复人员尽快适应新的环境、场地,调整心态,提高随时解决问题能力,以便更快更好地投入工011试论古籍修复的上门服务作。如 2006 年我们承接国家博物馆驻场修复时,由于场地非常有限,四位修复人员(三位师傅和我)两人共用一张方形修复桌。一间修复室只有一面封闭玻璃窗户,空气流通不畅,室内憋闷,到了炎炎夏日,汗流浃背。为了解决场地和工作台紧张的问题,我们采取了几个方法:一是用完的工具、材料等随时整理并装盒、装箱摞起来码放,减少占用面积;二是错峰工作,提高工作台利用率,学徒可以多观摩少动手,多给师傅打下手,利用工作台空余的地方晾晒书页。2018 年我们在北京某高校图书馆进行修复,修复场地是图书馆的自习室。由于工作性质和工作对象的特殊性,到了夏季不能开窗户、不能开电扇、不能拉窗帘遮挡采光,为了缓解环境艰苦、工期短、任务重的问题,我们重新调整了工作时间,提高了工作效率。(二)“上门服务”修复的优势尽管“上门服务”有很多问题需要工作人员来适应,但是只要想办法,大多还是可以顺利解决的。同时,古籍修复“上门服务”的形式有很多优势,举例如下:第一,驻场修复过程中遇到问题时,馆方和修复方可以及时沟通处理。如某些专业类古籍,页码错乱或无页码,我们不能像阅读文史类书籍一样根据上下文来确定顺序,可随时向馆方专业人士求助,再根据馆方建议和要求及时进行操作。而馆方在古籍整理或数字化过程中,发现折页遮挡文字、夹框夹字、粘连等问题,可随时交给修复方进行专业处理。第二,交接、修复和验收等相关工作集中在同一场地,节省包装、打包、装箱、运输等环节,规避了打包时绳子捆扎松紧不适造成的褶皱或磨损、运输过程中磕碰或其他损伤的风险,既节省时间又减少费用支出。第三,对于客户方来讲,古籍不出馆,符合大多收藏单位的规定,也避免了古籍外出修复不可预知的风险。同时客户方可以随时看到全部的古籍修复过程,了解古籍修复进度等情况,过程透明可监控,减少了客户方的担忧。第四,对于修复方来说,驻馆修复业务针对性强、整体性好,不受原单位或其他修复业务的干扰。(三)“上门服务”修复存在的问题及解决办法第一,修复材料、工具和设备的“搬家”带来的不便。首先,运输所用的车辆和人员,需要提前向后勤部门申请。其次,检测古籍的精密仪器和压书机等贵重和大件设备搬运不易。比如,2017 年我们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某部门的图书馆进行修复时,修复场地楼层高、门口狭窄,大型设备人少搬不动、人多进不去,搬运非常困难。另外,一般情况下客户方能提供的修复场地面积有限,不能带太多的材料和工具,所以,我们通常将常用和必用的工具、设备、材料一次性搬运到位,111古籍保护研究第十辑其他的则在需要时再回原单位领取,但是这样做必定会占用一些修复工作时间,这就不及在本单位工作方便。针对这种情况,如果经常会有“上门服务”驻场修复任务,可专门备一份外出修复物料,并单独存放,一旦接到外出修复任务时能“拎包”就走。我们有专门外出携带的工具箱且工具配备齐全,还有专门为外出修复配备的修复用纸和电脑、相机等。还有,对于在修复中有可能会用到的染纸,我们要提前在修复单位进行染制备用,这样既避免占用馆方有限的修复空间,又节约时间。第二,双方甚至多方的合作伙伴需要一定的时间互相了解,在实际工作中慢慢磨合才能使合作更默契,所以前期工作可能会不太顺利,也会慢一些。由于工作内容不同,双方都会多少感觉不便。比如捶书和打眼时发出的噪声在安静的图书馆会显得特别响亮,影响读者学习和正常办公,所以,经过前面的考察环境,我们会选择图书馆临近下班时间或者闭馆时间进行操作,尽量避免影响周围环境。四、结语古籍修复的“上门服务”,让原本固定的修复场所“活动”起来,把修复师、修复工具和设备、修复材料等搬到古籍收藏单位去,这种工作模式已经悄然形成并且逐渐成熟。从某种意义上说,古籍修复也可以被视为一种服务行业,那么尽最大可能满足客户需求、维护客户利益,是保证行业向好发展的重要原则。“上门服务”驻场修复古籍的业务模式,对古籍的安全性更有保障,为古籍收藏机构也提供了很大便利。“上门服务”修复工作中一定要利用好驻场的优势,比如与客户方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以便工作顺利进行,修复中的任何问题要及时向馆方汇报,及时沟通解决,减少问题的积压。遇到对修复有不同认知时,例如馆方的修复要求和修复方的工艺、理念相悖时,一定要把握好沟通尺度,既要坚持修复原则和传统技艺,同时也要尊重客户方的要求和观点,但一定要特别备注说明,必要时书面说明修复要求,或者暂时搁置有分歧的修复工作,后续再请专家指导,以备出现修复质量问题、验收不合格时说明理由。总之,一定要坚持以利于古籍保护为最大目标。(徐晓静,中国书店古籍修复师)参考文献：1肖振棠,丁瑜.中国古籍装订修补技术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0:96-97.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