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个案管理研究_梁嘉雯.pdf

收稿日期：20230312作者简介：梁嘉雯（1995），女，广东惠州人，社会工作师，主要研究方向：儿童社会工作。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个案管理研究梁嘉雯（揭阳市儿童福利院，广东揭阳522000）摘要：事实无人抚养儿童是指父母双方不能正常履行抚养和监护责任的儿童，往往面临着经济、失学停学、监护不到位或缺乏监护、缺乏照料和精神关爱等现实问题。通过研究小星个案发现，运用个案管理展开全方位的关爱服务，使用生态系统理论分析预估困境成因和需求，利用认知行为理论改变认识、培养习惯是有效的，证明了对缓解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各方面的成长困境具有重要作用。由此进一步提出完善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关爱服务保障的建议。关键词：事实无人抚养儿童；个案管理；成长困境中图分类号：C91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2234（2023）03009405一、研究背景中国作为儿童权利公约的缔约国，一直致力于保障儿童的成长发展权益，为儿童成长创建良好的生活环境。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儿童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必须重视对少年儿童的培养。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少年儿童工作，对新时代少年儿童工作做出一系列重大部署。从2010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强孤儿保障工作的意见，要求妥善安置孤儿，切实保障孤儿的健康成长到2016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强困境儿童保障工作的意见，要求扩大儿童保障范围，包括困境儿童细分为孤儿、流动儿童、家庭经济贫困的儿童、残障儿童、监护不当或监护缺失的儿童等，落实经济、医疗康复、教育等救助。我国越来越关注儿童的健康成长，将更多儿童纳入保障中。2019年，民政部、司法部等12部门 关于进一步加强事实无人抚养儿童保障工作的意见印发实施，广东从次年开始全面实施，将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纳入社会救助保障体系，提出要强化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经济、医疗康复、教育、监护、关爱服务等保障。目前，大多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在成长过程中面临着多重困境。父母双方身患重病、服刑、强制戒毒、失联、被撤销监护权、被遣送（驱逐）出境等；或者父母一方死亡或失踪，另一方符合以上情形的，都使得这一群体濒临着监护缺失、经济困难、缺乏照顾、辍学等风险。本文所涉及的服务对象小星（化名）便面临着上述难题。小星的家庭情况复杂，父母未婚生子，未领取结婚证，导致小星长期以来都是“黑户”。小星2岁时，母亲离家出走，父亲于2019年自缢身亡，便由奶奶照顾小星的起居饮食，二人相依为命，生活艰苦，居住在广东省H市M镇的公租房内。2020年，小星被民政局认定为事实无人抚养儿童。此外，奶奶主要以打骂的方式教育小星，导致亲子关系紧张。受此影响，小星人际交往存在障碍，有抗拒与异性接触，不愿交朋友，不愿与他人主动交流等行为。个案管理是由专业社会工作者评估服务对象及其家庭的需求，提供一套包含多种项目的服务，以满足特定服务对象复杂需求的一种服务方式。对此，何欣用个案管理模式对困境儿童家庭进行个性化评估，将政策转化为关爱服务，完善服务和资源链接。1曾清贵则通过对广州市事实孤儿的服务项目研究发现，个案管理模式能够有效调动案主参与的主体性，协助其构建社会支持网络，是“案主推动，而非服务推动”。2在服务过程中充分证明个案管理介入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价值意义。因此，面对小星及其家庭的复杂现状和多重困境，社工拟用个案管理的模式对其开展专业服务，采取“全貌”的工作方法，强化和发展服务对象的网络资源，解决其面临的多重困境。2023年第03期理论观察No.03,2023（总第199期）Theoretic ObservationSerial No.199社会学研究94-图1小星生活事件轴二、困境及成因分析（一）微观系统1.身型瘦小，身体素质差小星（15岁）身高：153cm；体重：42kg，各项指标明显弱于同龄人。小星奶奶（75岁）年岁已高，有心无力，无法有效地照顾小星，省吃俭用攒钱给小星补习，平常家里饮食以蔬菜为主，这也间接导致小星养成了吃泡面的不良习惯。在休学期间，小星更是足不出户，生活日夜颠倒，长时间沉迷网络游戏和手机小说。2019年9月，小星重新入学后，日常饮食仍以泡面为主，周末还以不同的借口拒绝前往林伯伯家吃饭。社工通过分析现有资料，发现生活习惯、家庭照顾不周和家庭生活方式等导致了小星身体素质差、营养不良。2.缺乏自信心，个性敏感母亲离家、父亲离世、长辈的打骂，复杂的家庭环境和打压式的教育，都让小星产生了自卑感。社工问小星，“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小星说：“我想做一名警察。”当社工进一步与小星了解职业规划时，小星却极力否认，并表示从未说过。小星告诉社工，“以前大家都笑我没妈妈，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别人不知道我家里的事情。”当社工邀请其参加志愿活动，小星也以只会添乱的理由予以拒绝。从对小星的观察和会谈内容分析来看，小星是一个内心敏感、自卑的人，极易否定自我，不敢表露真实的想法；认同他人对自我的评价自己是没用的人。3.学习能力不足小星在农民工子弟小学就读时，缺乏家庭引导和教育，贪于玩乐，无心向学，始终未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后因户籍问题而休学的两年里，更是沉迷游戏，荒废学业。2019年9月，在林伯伯和罗大哥的帮助下，小星在一所升学率低、学习氛围差的寄宿中学就读。小星周末要参加补习，便独自居住在林伯伯帮忙租赁的房子里。据辅导老师反馈，小星已参加几节数学补习（30元/节），但补习效果甚微。此外，班主任陈老师直言：在期末考试中小星的数学仅得19分，难以跟上班级进度。4.社交能力弱社工通过分析小星填写的 社交焦虑量表（LASA）发现，小星有言语表达和行为举止的困难，与他人交流相处有严重的焦虑情绪，经常采取回避的方式应对陌生环境；还观察到小星与人交流时总是低头，不与人对视。在参加志愿活动时，小星不与人接触，躲在角落里；社工要求其抓拍儿童的表情变化时，小星也仅是随意拍摄几张照片后，便回到原位。小星在活动现场跟社工说,“我小学的班主任以为我早恋，告诉我爸，他们就打了我一顿。我很怕跟女的接触，也不喜欢女的。那些成绩好的人，是不会跟我一起玩的，我也没必要和他们交朋友，一个人就挺好的。”（二）中观系统1.社会阶层固化小星祖辈由外省迁入广东，没有M镇农田所有权，只能租借他人农田进行耕种或拾荒为生。爷爷去世后，奶奶靠种菜和卖菜维持家庭生活。大伯生前从事“摩的”；父亲是制衣厂工人，喜好赌博。2004年，经人介绍，父亲与前来当地务工的女性相识，未领取结婚证。婚后，母亲与奶奶在镇上摆摊卖菜。2.家庭经济困难奶奶无劳动能力，经济来源是政府救助金：最低生活保障金和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基本生活保障图2小星社会生态系统图至今1985年2005年2007年2010年2011年2015年2017年2019年2019年9月2019末农民工子弟小学爷爷病逝出 生母亲离家大伯离世父亲因意外造成腿脚不便。小学毕业，户籍问题，无学可上。在父亲好友林伯、罗大哥帮助下，落户于Q街道。成功就读公办寄宿中学父亲自杀身亡爷爷（1985年）奶奶（75岁）母亲（小星2岁，时年19岁，离家出走）父亲（小星14岁，时年44岁）小星（15岁）亲戚同学学校辅导机构老师社会工作者林伯伯罗大哥民政局社区强关系图示说明男性死亡女性正常关系弱关系紧张关系分居关系95-金。政府救助金不仅要维持家庭的日常生活开销，还要承担小星的补习费用。受经济条件限制，小星只能参加数学补习，无力承担其他科目补习费用。3.打骂的教育方式爷爷和奶奶是文盲，只会简单的加减法。受传统思想的影响，奶奶认为“棍棒底下出孝子”。父亲受家庭影响，对小星也是非打即骂，甚至家暴妻儿。4.家庭关系联结薄弱2006年，母亲离家出走后，音讯全无。2019年末，父亲去世，生前与小星亲子关系紧张。而奶奶也未能给予小星正确的引导，甚至会因为“将牛奶给邻居朋友”等小事而对其棍棒相加。读初中后，小星与奶奶的沟通更是越来越少，双方存在较为严重的隔阂。（三）宏观系统1.学校关注度低小星的在校教育费用由政府兜底保障，在学校和班级处于边缘状态，存在感低。因班级人数多，班主任和科任老师没有对小星投入过多的管理精力和关注度。2.非正式社会支持薄弱大伯娘与堂妹早已搬离H市，彼此已无联系。父亲好友林伯伯经常探望奶奶，帮忙添置家具和生活用品，还帮助小星落户、入学。在林伯伯的带动下，罗大哥也加入到帮扶队伍中，负责解决小星学校的事情。但两人都不能给予小星日常照顾。在学校里，小星人际关系网络狭窄，缺少亲密的朋友和同学，仅与舍友“熊猫”有交集。三、小星的需求评估依据上文对小星多重困境及其成因的分析，可以对小星的个人需求做出预判。在微观系统方面，小星有均衡营养膳食，养成良好作息习惯，提高身体素质，增强自信心，提高人际交往能力的需求。在中观系统方面，对奶奶有提高照顾技巧，改变教育观念和教育方式，改善亲子关系的需求。在宏观系统方面，小星还有完善社会支持网络的需求。四、服务方法（一）个案管理模式个案管理有三种模式：一是角色为本；二是组织为本；三是责任为本。3在本研究中，社工将角色为本和责任为本的个案管理相结合。社工与小星共同确定了主次需求，链接资源，缓解小星的成长困境；同时，动员小星的亲朋友好友成为服务计划的推动者。（二）生态系统理论生态系统理论即“人在情境中”，将服务对象放在一个有层次的系统中，将服务对象与其所生活的环境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通过改变系统满足个人需求，且促进个人与环境的互动和协调。2依据扎斯特罗的生态系统理论观点将生态系统分为微观、中观、宏观系统，分析、预估小星的成长困境成因及个人需求，并以此提出服务计划。（三）认知行为理论认知行为理论认为人的行动都是情绪、认知和行动互动的结果。在服务过程中，社工秉持包容的态度理解小星，更多地关注小星行为、情绪背后的认知结构，并让小星将认知运用在个人的行为修正上，强调认知缓解个人成长困境的重要性，强调个人认知和环境的互动，相信外在行为和内在认知的改变最终会影响个人行为的改变。4五、服务过程（一）缓解小星的成长压力1.提高身体素质社工与小星订立个人健康计划表，包含看小说、运动时长、晚上入睡时间、吃泡面次数等，督促小星落实执行和记录。社工在回访过程中，查阅小星的记录表和手机使用时长，发现其行为出现反复。特别是面临重大考试，小星情绪紧张，运动时长直线减少，熬夜看书。考试结束后，小星报复性放松，熬夜看小说，影响第二天学习。社工与小星及奶奶沟通，纠正小星的行为后，其行为能够恢复如初。2.掌握学习方法社工用四五六年级的语数英试卷评估小星的学习能力，卷面满分100分。从测试过程来看，小星缺乏独立学习的能力，易出现畏难情绪。从测试分数可知，小星语文较好，数学和英语偏弱。对试卷知识板块分析可知，小星语文作文水平有待加强，古诗词背诵不熟练；乘除法计算不熟练，两位数以上的数学运算错误率高，不理解行程、工程等应用题的条件要求，图形公式不熟悉；英语单词储备量小且背诵不准确，语法不熟练，作文语句不通顺。因此，只有当小星养成了独立自主的学习习惯，才能延续服务效果。根据小星的学习能力、学习意愿，社工与其商定学习目标，查阅心仪高中的分数，并确定中考能达到的目标分数，由现在的253分提高到461分。（分数制定依据：小星的语文和历史学科是所有科目中考试较为突出的。因此，语文和历史学科小星须努力学习达到80分以上；英语和数学分数定为50-60分左右。）社工与小星制定了学习计划表，如每日背诵古诗词、英语单词、数理化公式等，并确定了由大学生志愿者辅导数学，社工辅导英语。小星在实施学习计划时，始终存在态度不端正，缺乏自律性，效果不佳等问题。社工提出找舍友96-作为学习监督员的建议，通过与舍友的沟通，最后确定了舍友在校监督小星学习计划的实施。此外，社工动员班主任陈老师成为服务的协助者，希望发挥同辈榜样的作用，对小星进行一对一的学习帮扶。陈老师通过观察和对比，选择了舍友“熊猫”作为新同桌，负责学习帮扶和计划监督。3.提高人际交往能力社工通过分析小星填写的 社交焦虑量表（LSAS），发现其有重度的社交焦虑，采取回避的方式应对环境，需要服务介入。小星作为志愿者协助开展残疾儿童自理工作坊，在活动过程中，社工时刻留意小星的行为表现，及时给予肯定和鼓励，增强小星的自信心。为进一步提高个人能力、悦纳自我，社工链接青少年宫资源，鼓励小星参加“1+12”社交小组，学会与陌生人相处，认识新朋友；懂得团队合作。社工利用小组任务，如合作筹备开展社区义卖，挖掘小星的潜能，从而提升小星的自我认知能力，增强个人力量。同时，社工加强对小星的社交技巧训练，练习如何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帮助其改变与人相处的模式。（二）修复小星与奶奶的亲子关系社工分别与小星和奶奶进行会谈，深入了解亲子疏离的原因，对两人进行复盘和劝导，化解误会，解开心结。社工邀请奶奶参加隔代教育工作坊，通过角色扮演、情景模拟等方式，重演日常教育孙辈的场景，让参加者切身体会不同教育方式带来的影响，以此改变奶奶的教育观念和方式，提高奶奶的照顾技巧，鼓励奶奶关心小星的学习生活，让小星感受到家庭温暖。社工利用行为训练的方式拉近小星与奶奶的距离，用表格记录“爱的小事”的实施情况，如帮助奶奶洗碗、买菜、打扫卫生、每周拥抱一次等，以此重建两人的亲密关系。小星在完成“爱的小事”时，出现过实施中断的情形，社工及时了解情况，并动员奶奶共同给予鼓励和肯定，小星的行为能够得到延续。通过完成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仅能改善亲子关系，也能帮助小星重建自信心。社工在入户走访时，观察到小星奶奶的居住环境简陋，不适合老年人居住，易发生安全事故。为方便奶奶生活，社工链接低保家庭适老化居家改造资源，鼓励小星为改造活动出谋划策。在此过程中，小星清楚认识到奶奶是唯一的亲人，要关心照顾奶奶，珍惜相处时光。（三）拓展小星的社会支持网络1.联动林伯伯成为照顾者和监督者服务中期，社工跟进了解小星的行为变化，奶奶和林伯伯都表示，小星的学习积极性有所提高。社工将小星在辅导机构的学习情况告知林伯伯，希望林伯伯一起商量解决小星上课迟到的办法。通过商讨得出，林伯伯作为小星个人健康计划实施的监督者，周末和邻居一起叫醒小星。周末做饭给小星吃，或者送饭，帮助小星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2.链接心理咨询师提供心理辅导服务社工对小星填写的 中小学生心理健康量表（MHT）和社交焦虑量表（LSAS）进行分析后，发现小星需要进行心理疏导，排解内心的苦闷，输入信心和希望。心理咨询师向社工反馈小星接受心理辅导的情况，小星个性敏感、自卑，自我评价低；需要亲属给予关爱和陪伴，并对其三观进行正确引导。心理咨询师建议要发动小星的亲朋好友共同参与服务计划的实施，帮助小星形成健全的人格。六、结果评估（一）生理方面：逐渐养成了规律的作息习惯通过五个月的行为训练，小星逐渐形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比如面临重大考试时，会制定复习计划，不再熬夜复习；能够有效控制自己的娱乐时间，不过度放松；能准时吃饭，吃泡面的次数逐渐减少；每周都会参加户外运动，并在运动中结识新朋友。（二）学习方面：初步掌握了正确的学习方法在小星的努力和重要他人的帮助下，小星的学习成绩有了提高，数学由19分提高到61分，英语由15分提高到40分，其他科目也有所提高。虽然成绩没有完全达到目标分数，但是小星能够按时完成学习计划，不需要监督者，不存在行为反复的情况。相信小星能够继续保持，并在中考时达到所预计的分数。在结案阶段，小星认为学习英语仍有困难，所以社工仍采取线上方式继续跟进英语辅导。（三）心理方面：逐步提高了个人自信心在参加“1+12”社交小组和接受心理辅导服务后，小星提起“我是个令人恶心的人”“别人都说我也会抑郁”“我就是垃圾”等话语的次数大大减少了。小星能够自如接受他人的赞美，看到自己的优点和长处，不再认为自己是没用的人。社工利用中小学生心理健康量表（MHT）和 社交焦虑量表（LSAS）对小星的心理健康程度、社交焦虑进行前后测的对比。从量表结果分析可知，小星的心理健康得分从71分(需要特定介入计划)到36分；社交焦虑从“重度”到“轻度”,回避频率由“经常/时常”到“偶尔”。这都表明小星的心理健康逐渐变好，个人的信念感在增强。（四）家庭方面：渐渐修复了亲子关系社工邀请奶奶参加隔代教育工作坊，奶奶在活动中学习了其他家庭的教育经验;在角色扮演环节中，明白了自己教育观念的不合理，并表示会改变97-教育方式，会更加关心小星的成长。小星通过完成每周“爱的小事”和参加适老化居家改造的活动，拉近了两人距离，学会了要互相体谅、照顾和扶持。（五）社会方面：有效拓展了社会支持网络起初，小星的社会支持网络是非常薄弱的，社会支持网络中只有奶奶、林伯伯、罗大哥。社工根据小星的成长需求，通过链接、整合资源后，扩大了小星的社会支持网络，增加了社工、心理咨询师、班主任、同学、大学生志愿者、青少年宫等社会支持。七、总结回顾服务过程，社工采用个案管理模式介入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成长困境，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社工对小星进行需求评估，对小星的困境进行全面分析，确定问题和需求的主次性。学业是小星最关注的问题，所以社工围绕学业问题设计了“包裹式”服务，并且关注自信心、亲子关系、社会支持网络等问题。总之，社工通过整合有效资源，缓解了小星的成长困境，增强了小星的生命力量。八、反思（一）生态系统理论与认知行为理论融合的挑战生态系统理论强调微观、中观、宏观的有效互动，以“人在情境中”为工作指南；认知行为理论强调改变服务对象的非理性信念，更多强调服务对象本身的力量。故，生态系统理论强调环境的作用，认知行为理论更注重个人的力量，两者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为了有效运用生态系统理论和认知行为理论，社工在个案管理模式的指导下探寻小星非理性信念背后的原因；联动小星的家庭、社区、学校等多方力量，对小星的学业、自信心、社交等问题，进行行为训练，并运用正向鼓励的方式帮助小星提高个人能力。（二）对小星生理健康的关注度不够生理健康是人全面发展的基础。在本研究中，社工过多关注小星的学业、社交和亲子关系问题，而忽视了对小星个人生理健康的干预，仅从作息习惯入手，没有完全动员正式和非正式资源的支持作用。为保障服务对象的生理健康，应联动其亲属，拟定合适的营养计划以及与学校合作，改善学校的食谱，给学生提供多种选择，提高学生的营养水平。九、建议（一）持续做好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基本保障金发放大多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家境困难，无经济收入，依赖政府的兜底保障。若缺少政府的救助，家庭生活将陷入困境。因此，民政部门要做好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基本保障金的及时发放。同时，根据当地经济水平发展状况，建立健全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基本保障金自然增长机制。儿童督导员和儿童主任要履行职责，走访、排查当地困境儿童情况，要帮助符合条件的事实无人抚养儿童进行申请；民政工作人员也要及时更新全国儿童福利信息系统，切实做到应纳尽纳，应保尽保。（二）不断完善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教育保障政策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成人成才不仅需要经济保障，也需要教育保障。教育是切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手段，是回应物质扶贫与精神扶贫并重的号召。通过教育，促进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阶层流动，激发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内生动力，切实帮助其摆脱“能力贫困”、“精神贫困”、“力量贫困”。教育、民政等部门应逐渐完善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教育保障政策，对该类儿童的学杂费、生活费进行减免，确保儿童有学可上，可借鉴孤儿的“福彩圆梦孤儿助学工程”项目，仍在校就读的年满十八周岁的孤儿可申请每年每人一万元的资助。（三）提高对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家庭教育的重视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因父母缺席或无力监护，大多由亲属代为监护教育。而大多亲属只负责儿童的三餐温饱，未能给予较多的关爱或正确教育指导，导致儿童产生自卑心理和异常行为等。家庭教育对未成年人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规定未成年人的监护人负责实施家庭教育，国家和社会为家庭教育提供指导、支持和服务。5村（居）委排查走访中，理应重视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监护人对其进行家庭教育的情况，建立一人一档。若监护人未能履行家庭教育职责，相关部门应给予指导和帮助，如发出家庭教育指导令，设立社区家庭指导服务站点，开通线上家庭指导服务热线等，宣传家教、家风对未成年人成长的重要性。参考文献1何欣.社会服务回应困境儿童及其家庭需要N.中国社会科学报，2020.2曾清贵.个案管理模式在事实孤儿救助中的应用研究D.苏州大学，2017.3玛丽安娜伍德赛德，特里西娅麦克拉姆.隋玉杰，等，译.社会工作个案管理：社会服务传输方法（第4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4全国社会工作者职业水平考试指导教材编写组，社会工作中级综合能力（中级）M.北京：中国社会工作出版社，2018.5中国政府网EB/OL.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