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传统村落聚落的形态研究.pdf

162HA 08/2023中图分类号 TU-02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739X（2023）08-0162-04 收稿日期 2022-11-04摘 要 聚焦福建传统聚落，列举福建具有代表性的传统村落和民居的空间形态。分析先人对本地山形水势及建筑的空间形态研究是当地居民先人选址开基，探寻八闽大地族群发展繁荣的地理依据，它既是自然环境的真实存在，又是为了满足当地人民精神需求而产生，是具有重要意义的文化空间和传统聚落的文化边界。关键词 福建 传统聚落 山水空间 象形 Abstract Focusing on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in Fujian,the spatial patterns of settlements and dwellings of representative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Fujian are listed.The analysis of the spatial form of the ancestors study of the local mountain shape and water and architecture is the geographical basis for the ancestors of the local residents to select the site and start the foundation,and to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and prosperity of the communities in Fujian,which is not only the real existence of the natural environment,but also produced to meet the spiritual needs of the local people,and is a cultural space of great significance and the cultural boundary of the traditional settlements.Keywords Fujian,Traditional settlement,Landscape space,Pictogram福建传统村落聚落的形态研究The Pictographic Space Form of Fujian Traditional Village Settlements范思哲|Fan Sizhe王 琼|Wang Qiong1 呼象喝形形态研究1.1 研究背景传统聚落选址离不开地理知识，通过将外环境生动形象地表达加以标识，是古代选址的最基本的方法。这些自然的地形地貌的理论，就是现在的风景园林学。风景学中的地景认知就是地名中的命名方法，也就是传统文化中的呼象喝形。在完成聚落规划之前，要根据地理环境的利和害、家族祖先的来源、以及生辰等进行形态预设，再根据这个预设进行规划，有时是根据建成后的形态进行喝形，所以说，呼象喝形既是规划与设计学，也是形势命名学，又是命理宜忌学和民族吉祥愿望。在易系辞下中曾记载，我们根据自然环境状况，使用法天法物的手段，创造新的事物，从而实现天地人合一的境界。这里面提到的法就是“喝形”的过程。通过事物形状的特点来象征模拟一种事物，从而传达内心渴望和期盼。1.2 研究意义福建境内峰岭耸峙，丘陵连绵，河谷、盆地穿插其间，山地、丘陵占全省总面积的80%以上，在福建山区由于自然环境的复杂，在相地学中认为复杂的形制往往隐含着复杂的事物，为人难以掌控，故非良形。在聚落营造过程中，地理师往往会通过对聚落的布局及周边的山水空间进行研究。通过“取象比类“的方法来表达内心世界对安全、顺利的期望。为了达到趋吉避凶，往往通过文化手段，庇护内心。喝形便首当其中，通过模拟自然界吉利的外形，以具有吉祥意味的形制来约束和调控村内的各类格局要素，使之达到有序可控的发展演变，来表达内心世界的向往。通过探究福建地区传统聚落与传统文化喝形的关系，发现古代营造理念对城市、乡村聚落的影响，为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编制或人居环境整治建设提供借鉴，与自然和谐相处。1.3 理论发展及内容“象”作为一种具有特殊含义的语词，有三层定义：第一层为现之象。如“在天成象，在地成形”。第二层为卦象、爻象。如“是故易者，象也”。第三层为想象、意象。在中国古典哲学概念范畴要论 中：一指天象，二指象征；现代通常意义下象是汉语中所谓现象、气象、表象、象征等词的来源。形字常常与质联系起来，二者并举时，形一般指外在的形式、形象；质指内在的素材、材料。其次在形与质的变化方面，情况比较复杂，或形变而质未变，或质变而形如一，或质变而引起形变，或形变而引发质变，其间变化或同一或相异，变化多端。易纬乾凿度认为气、质、形分为三个不同层次，形和质都指实际存在也表示实际存在的状态。喝形是凭直觉把客观形状比喻成身边的163CultureHistory文化 历史 丨 器物和人情，呼象是把客观形状概括为吉凶利害美丑图象。系辞上 曰：“在天在象，在地成形”，道德经 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形象在客观涵义上，都表客观存在外在之状，形专于外在，象兼具内外形和本性；形无时空之义，而象有时空之义。从感知中看，二者都可感知，可视性，但形兼备触觉，象则无关触觉；形可状，而象兼可状与不可状，有象非有形，有形定可象。最后，象要借助想象，使视觉转为观念，而形则纯视觉一眼便知，无需想象。在传统文化理论中通常将“呼象”与“喝形”相连使用，通过天地、自然、生物、物品等的外形模拟，“喝”成需要建造和营造的事物。2 呼象喝形方法及形状汇总2.1 喝形的方式过程堪舆师在相地过程中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就观察“形”与“象”，才可能找到真龙真穴。在玉髓心经 曾说“寻龙定穴”一定先要观察其形象，要根据外形判断穴位。如果判断为狮子老虎等动物，那真穴的位置大多处于乳头上下地方；如果动物还有如绣球等物品，需整体考虑。杨公疑龙经十问认为喝形是真穴必有成形的穴星，然后才会结穴。真穴必定是有龙虎配合，同时还有朝砂案砂。只要穴星形真，则必有真案可以应证。如果是有雌蛇存在，肯定也要有雄蛇。同理，龙形必有云雷象为案砂；月形必有星云为案砂；人形必有相配的饰品等等。“穴由形取”在一般选址大多通过罗盘而确定，但是如果穴场呈现特定的外形，则需要通过外形的判断和确定。在选形时还包括相似的动物，需要认真区分。人无完人，地无全地，任何宝地都有缺陷。如果无法通过直接选址确定“吉地”，那就需要通过人工设计。人工设计的首要也是最普遍的的就是塑造“形”。通过自然喝形来确定位置（图1）。2.2 呼象喝形总结喝形是通过对自然山龙、石砂、水格、真穴的外形样貌而比拟为一种具体事物的过程。通过这一方式，来为营造空间提供参考和基础。喝形在地理堪舆中最常见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在 易经系辞下传 中曾解读，易学就是一种象的汇总和解析，往往结合八卦五行使用。所以，古人把堪舆称为“相地”，和看面相一样，通过观察山水形势来判断选址。雪心赋说看山水如同看人面相，穴位置是关键。真穴一定是有特定外形的，在其对面肯定有相对应的事物。比如雄性动物如虎、狮子，那附近肯定有雌性，一般都是成双入对出现。如果有蛇或者蜈蚣，那附近肯定有它要捕捉的猎物，比如老鼠等；如果是月形，那附近肯定有星宿；如果是人形，也要寻找附近是否有某种使用的器物。综上所述，象形可以说是堪舆最主要的方法之一。而且不是随意确定的，是需要通过很多理论知识和外形图，结合实际情况的某些特征而综合考量的。只有准确地把握外形，才能寻找到真正的穴位。也才有之后的营造和建设的过程。3 福建历史名村空间中的象形3.1 福建三明尤溪县桂峰村桂峰村是中国历史文化名村。在南宋为图1 自然喝形与人工喝形的过程图3 桂峰村飞凤衔书示意图图5 前连村古民居群“丁”字形结构图2 尤溪县 八景咏诗图4 月洲村“月”形水系图6 前连村古民居群“丁”字形空间格局164HA 08/2023躲避战乱，北宋学士孙蔡长来到桂峰村，堪舆后发现是块宝地，南宋七年定居于此。在尤溪县志曾记载记载，桂峰村有“八景”。这些景点有一部分是自然形成，还有一部分是人工后期补修。在此地留下了许多赞美的篇章，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八景咏诗，通过祖谱里的诗画，可以看出桂峰美景大多是通过喝形来描述，如石笋擎天、金鸡耀日、玉泉涌蜜、印桥皓月、双际龙吟、三峡虎啸等（图2）。桂峰村因地制宜，顺应山势建造。整个村落布局形成一只飞舞的凤凰，远处的田地仿佛一本打开的书籍，整个布局喝形“飞凤衔书”。蔡氏祖庙根据堪舆“喝形”的方法，选址位于凤凰的鸡冠处。蔡氏祖庙是蔡氏最早的肇基之地。蔡长根据形势派仿生喝形要诀：丹凤衔书形最良，双双相对先呈祥，好从冠上寻真穴，金榜提名姓字香。蔡氏祖庙的建设首先考虑保持原生态，原貌、原形、因此也就没有采取移山倒海式平整，而是采用阶梯式，顺着山势而建。同时，充分考虑增加与后山凤凰身的形体链接，在第二进建两层，两口小水井好似凤凰眼睛，双飞的凤凰耳目传情。凤冠上祖庙的建设，两口小水井的开挖，达到了凤凰头形神的统一（图3）。桂峰村落及蔡氏祖庙的选址规划体现蔡元定的喝形拨砂、收水、出煞的理论，融合形势派与理气派，达到形为体，理为用。证得凤凰临宝地，得形神韵和谐，合天地之数，显凤凰涅槃文化，知福自不移。3.2 福建福州永泰县月州村月洲村始建于唐昭宗年间，地处大樟溪支流，从山顶望去，水在地面形成一个篆书“月”字，因此得名月洲村。月洲村的河流为巳水来朝，艮水流出，两水又相互交错，负阴抱阳，而四周群山环列，形如祥龙腾飞，丹凤朝阳，近有案山，远处有文笔峰、笔架山，延绵不绝。后有来龙气势磅礴，可谓山川毓秀，这里正迎合了古代相地术的要素，确实是个宝地（图4）。在传统堪舆术的影响下，月洲村立于群山的“中”位，与水形成“攻位于汭”，重要建筑分布在南北、东西山脊形成的视线通廊上，特别是把祖祠等重要建筑定位在篆书月字中间横字两笔上，通过人工设计弥补了水系篆月字形态的不足。具有以山水为依据、追求理想模式的选址特征。3.3 莆田市仙游县前连村前连村连氏子孙，继承祖训辛勤创业，在数百年间先后建成16座大厝左右相连，平面呈现出一个反的“丁”字形结构。最早的自明朝第一座“阿头祖厝”及“田厝”等六座建筑是营建在“丁”字形横画上，旗杆厝、阿五亭、阿六亭等八座均建造在“丁”字形的竖笔画上。至民国最晚建的“上过溪厝”落成建造在“丁”字形的钩笔画上。因此前连村聚落在空间架构上随着自然、人为因素，呈现出线性延伸（图5）。古民居群能够完整地保护也与其姓氏的单一姓和家风的传承性有关。有一条全族人共同遵守的法则就是不在大厝前盖新房，保存大厝前完整的田地。这样，“丁”字形古民居群才能够鲜活地存在。从当地耆老口中得知，以“丁”字形结构布局的连氏古厝群和古厝前的田园寓意人丁兴旺、子孙发达，德泽绵长，长命富贵的吉祥美好之意（图6）。4 福建传统建筑中的象形4.1 宁德周宁县浦源村郑氏宗祠浦 源 村 郑氏 宗祠 位于 鲤 鱼溪的下游溪畔，是一个三进院落构成，建筑面积近2000m2。整个空间格局呈现前窄后宽格局。传说，郑氏始祖当年睡着了，梦见自己坐了一条巨船，满船的金银财宝，视为大吉之兆。于是醒来之后就立下遗愿，修建一座舟形的祠堂。这座舟形祠堂正好位于鲤鱼溪旁。通过建造“船”形祠堂，一方面寓意能够获得丰收，另一方面船也可以在水中前行，不会因为鲤鱼溪而破坏。这座郑氏祠堂也是郑家人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同时也起到避免灾害殃及自己的内心活动（图7）。名称象形内容外环境自然山水空间形态龙水砂穴城、镇、村区域桂峰村丹凤石笋擎天、金鸡耀日丹凤衔书凤凰月洲村祥龙腾飞弯弓一抱虎狮象、文峰笔立月字形前连村凤凰玉带串珠丁字形丁字形名称象形空间内容郑氏宗祠建筑形如古船、千年柳杉似船头桅杆光裕堡建筑形如明代太师椅蔡氏祖庙建筑形如凤头分类内容喝形要素文化内涵福建聚落村落空间龙、水、砂、穴龙、凤 凰 喝形山；玉带、月、弓喝形水；器物喝形穴；空间形态建筑单体建筑形态船、琵琶、八卦、太师椅、凤头喝形表1 福建地区乡村空间呼象喝形总结表表2 福建地区民居空间象形总结表表3 福建聚落呼象喝形汇总表图7 郑氏“船形”宗祠图8 尤溪县书京村光裕堡165CultureHistory文化 历史 丨 4.2 三明尤溪县书京村光裕堡光裕堡建于清朝道光三十年，依山势而建，整体形成围廊式建筑格调，呈现前方后圆的结构，体现了“天圆地方”的传统文化理念，也是典型的山坡式土堡，兼具居住和防御两项功能。这类宅居地，背后靠山，较高，如太师椅的椅背；左右都有缠护，较低，如同太师椅的扶手；中央是居宅，如同椅子的座位。这是风水地形中最理想的布局，三面皆有护绕，宅运自然又稳又安全；一面通气，后盾坚强，前气自然也顺畅，可谓是和气而能生财。5 福建传统聚落象形总结（1）选址需要堪舆，讲究藏风聚气在古代选址的重要步骤就是堪舆。不管是皇家建造、还是民间建墓地，都需要通过自然山水环境而确定真穴位置。聚落营造空间讲究坐实朝空。根据堪舆学，可以概括为“背靠玄武，面有朝案，龙虎相抱，水缠万贯”。（2）聚落形态样式种类多样，呼象喝形映射心理通过对不同等级的聚落研究可以发现，有明确文字记载的相关选址，都包含“象形”。涉及“龙”“水”“砂”“穴”四个方面。对于山，大多比作“龙”“虎”的外形，凸显山的来势迅猛；而水蜿蜒曲折的状态大多比作“玉带”“罗带”和“腰带”，环绕穴场，形成环绕式格局。穴场的“形”种类较多，有像人形如“将军抱印”；也有像物品如“宝瓶形”“琵琶形”；还有像动物如“鲤鱼”等（表1）。在建筑形态上，象形的运用也有表现。在聚落中地位较高、位置核心的建筑如宗祠、祖庙等建筑，或多或少有所应用。大多以“龙凤、虎狮、蛇龟”等动物凸显其建筑位高权重，极其威严的特点。对于普通民居来说，使用较自由，像葫芦、琵琶、八卦、船等，这些大多和主人的经历相关。在建筑细节和历史环境要素上，也使用寓意“吉”“福”等概念，表达主人风调雨顺的内心渴望（表2）。（3）聚落及民居象形先寻自然“龙”“水”，后定“穴”形通过分析可知，呼象喝形以自然界动物为重点。在选址和营造的过程中，根据天象来确定地理；或者通过自然界花鸟鱼虫的形象来建造。用这样的方式通神明，与自然联系。在“龙”“水”“砂”“穴”中，以“龙”和“砂”作者信息：范思哲，福建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人居所高级 工程师，王 琼，福州大学建筑与城乡规划学院讲师 （通讯作者）为喝形重点，通常比喻为动物，凸显山的巍峨、秀丽。穴场周围大多有自然水，通过水的走势，确定水口位置。综合自然环境的分布，来确定穴场的选址。确定选址后，通过人工补“砂”，建筑布局等方式，结合外围山水方位，确定穴场外形。穴场喝形种类较多，根据实际及内心需求而设计。这也是“形法局”的第一步。如果“外形”不足以满足户主需求，则继续在小环境布置。通过系统性、整体性的分析，在集中连片的传统聚落这类较大尺度上，对山龙、水形、砂山有具体的喝形，大多以龙、虎为主，而且龙势雄厚。水格局变化多样，基本以带状器物为主。穴场喝形也比较明确，以人物动作及器物为主。对于单个村域或自然村这类中观层面等级，喝形动物也基本以龙凤为主，但其龙脉走势较弱，水格局以玉带为主，变化不多，穴场的喝形也基本都是器物。单体建筑的喝形内容最少，仅按照建筑外形喝形（表3）。6 福建传统聚落象形展望（1）通过聚落象形，了解历史风貌通过探究呼象喝形聚落的文化内涵，更加透彻地了解先人对聚落营造设计的初衷，从而更加完整且真实地对福建地区聚落进行保护和建设。（2）尊重遗址，保护山水及传统历史格局保护传统聚落选址依托的自然山水格局，重点保护聚落周边案山、靠山、笔架山等自然山体。保护聚落周边地区河道、湖泊、渠等水网历史格局，以及镇、村与河道的和谐共生关系。保护传统聚落的田园空间，保护聚落的传统街巷结构肌理、文物保护单位、历史建筑、传统风貌建筑及历史环境要素等。（3）山水与聚落形成了独一无二的图底关系以山峦为聚落的背景与衬托，增加了聚落空间的景深与围合感；以水流为聚落的前景，形成平远、虚空、倒影婆娑的景观界面，丰富了空间的层次；以主山、案山、朝山作为宗祠、轴线、道路、楼阁的对景，在明确了视点、视域的同时，赋予了空间礼制上的象征意义。（4）赋予人文涵义转化为具有人情味的空间在山丘隐喻中，古人采用了“取象比类“的方法观察和描述山丘的形态特征，通过类比赋予人文涵义完成“自然的转化”，实现从自然荒野到聚落风景的转变。也传承了中国文化“物我交融”“托物言志”等传统观念。同时它随着历史的发展呈现微妙的变化，深刻地影响着聚落的自然和人文价值，也强化了人们对山水的认知与认同，即中国山水文化，山水美学的意义。资料来源：图2：引自 蔡氏族谱；文中其余图表均为作者自绘或自摄。注释“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也。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相山亦似相人，点穴犹如点艾。”“桂峰名胜良难数，去天不远才尺五。金鸡璀璨映朝曦，石笋峥嵘为砥柱。云龙风虎各效灵，骧吼声震畴足伍。最爱泉流酒国春，故人清风勘相与。丹桂当秋拂袖香，环桥月色光如许。予游斯地能相忆，八景天然亘万古。”参考文献1 吴庆洲.论“天人合一”哲理与天府蜀都成都的营造J.中国名城，2018（6）：59-70.2 吴庆洲.仿生象物与中国古城营建（上）J.中国名城，2016（9）：45-58.3 王其亨.风水理论研究M.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1992.4 亢亮.风水与建筑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9.5 于希贤.法天象地 人居环境与风水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6：2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