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唐大韶令集中“重收”韶令研究”卜天舒提要:唐大韶令集收有七篇“重收”韶令,明清以,對此七篇的理意見不一,主要有四種:第一種是保留重復原文,不作批注,以明中山本為代表;第二種是保留重復,同時在篇目下或書眉加以批注说明,以涵芬楼本、十萬卷樓本為代表;第三種则是删除重復的韶令正文,只保留不同的篇目,以四库本為代表;最俊一種是不加说明径直将重出正文典篇目一亚删除,以適团本為代表。1 9 5 9 年的商務本,實際采用了第三種方式。肇者以傅世種主要的唐大韶令集版本對道些“重收”篇目加以校勘,發现其中蕴含着豊富的史料信息,包括大量翼文,正可相互校勘,考史補遗。開键词:唐大韶令集重收韶令王言唐大韶令集作為留傅
2、下来最早的王言合集,是唐史研究的重要史料。利用唐大韶令集研究唐代周题舆唐大韶令集本*本文係中國人民大學社科重大项目“唐代王言制度研究”(1 7 XNL011)段性成果之一。234中华文史论(2 0 2 3.2,總第一五O期)身的研究徙來是亚行不悖的,開於唐大韶令集的研究,成果已很豊富。現在通行的是1 9 5 9 年商務印館版,其俊2 0 0 8 年中華書局版是“據商務印書館一九五九年排印本重印”。本文讨的是唐大韶令集重復收录的韶令周题。如今已經無法深入考證是什磨原因造成唐大韶令集的韶令重收,那磨作爲史料整理,俊人如何理巍恰当呢?對重收韶令周题,至晚徙明清始,大方向上就有保留舆删除雨種截然不同的
3、路径,只是在印刷本出相關研究主要有:王素唐大韶令集中的重復韶令及其理,古籍整理出版情况簡第1 3 6 期,1 9 8 5 年,真1 9 2 0;黄煜唐大韶令集類目小講,程章燦主编古典文献研究第8 辑,南京,鳳凰出版社,2 0 0 5 年,真2 5 7 2 5 9;趙守唐大韶令集前言,北京,中華書局,2 0 0 8 年,真1 一4;李豪舊唐書)徽引韶令校,古典文献研究第1 7 辑,2 0 1 4 年,真2 0 7 2 1 4;同氏古今合璧事類備要)引唐大韶令集)篇考辨,古籍整理研究學刊2 0 1 4 年第6 期,真2 7 一3 1;同氏唐大韶令集)開目初探舆文辑補,文献2 0 1 5 年第2 期
4、,真1 5 0 1 5 7;同氏唐大韶令集史源考,杜文玉主编唐史第2 3 辑,西安,三秦出版社,2 0 1 6年,真3 2 9 3 5 4;同氏中國古籍目)“唐大韶令集”條订補,圖書館研究2016年第3 期,真1 2 1 一1 2 4;同氏唐大韶令集麒廣圻校本献疑,音圖學刊2017年第2 期,5 9 6 2;同氏唐大韶令集)彭元瑞校本评護,山束圖館學刊2 0 1 7 年第2 期,真9 5 一9 8;孟患實關於唐大韶令集的個周题,葉焯主编唐研究第二十五卷,北京大學出版社,2 0 2 0 年,真2 7 7 一2 9 4;段真子商务印書館唐大韶令集排印本之得失,唐研究第二十五卷,真2 9 5 一3
5、0 9;馬俊谦牧堂本唐大韶令集)研究,唐研究第二十五卷,真3 1 1 一3 2 4;同氏國家圖書館藏明抄本唐大韶令集版本考辨,中國典籍舆文化2 0 2 1 年第4 期,真6 5 一7 7;趙帥淇中國臺灣地區“國家圖書館”藏配補本唐大韶令集)考述,音圖學刊2020年第3 期,真5 9 6 4;张雯明抄本系统 唐大韶令集)考兼此書關卷缘由及通行本之失,文史2 0 2 1 年第2 期,真1 2 1 一1 4 2;同氏通行本唐大韶令集)卷八六咸通七年大赦)、光三年七月德音簡考,中華文史2 0 2 1年第4 期,真2 4 6;亢巧霞、吴再元和十四年册尊号赦時間辨正,江海學刊2020年第1 期,真1 6;
6、同氏唐大韶令集所署時周烈(一),江海學刊2 0 2 1年第2 期,真5 7;同氏唐大韶令集所署時間烈(二),江海學刊2 0 2 1 年第3期,真1 0 8,等等。唐大韶令集前言,真1。此外遗有1 9 9 2 年學林出版社點校本,此本错较多,在學界影馨有限,本文不再讨。唐大令集中“重收”令研究235现之俊,俊者占據了绝對主遵地位,而前者乎绝迹。这一周题延至今,已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試加探,方家多有,敬批评。唐大韶令集中的重出篇目唐大韶令集成書於北宋,宋绶搜集篇章,其子宋敏求最俊完成整理。在俊世的流傅中,形成多個版本,而该書篇目重收周题很早就引起注意。現存最早的明中山本,将七篇重收韶令悉数保留。
7、清人顔廣圻在校勘唐大韶令集時,已經發現了其中雨篇的重收周题,但亚未直接删除,而是原文抄录,只在篇目下予以批注说明。另有十萬卷楼本,此本是以清虞山周大辅據泉塘丁氏藏吴校本補抄,在正文書眉和真遵多有批注,也發現了重出韶令张雯韶為唐大韶令集的版本敷目達到二十二種(张雯明抄本系统唐大韶令集研究兼此書開卷缘由及通行本之失,真1 2 2、1 3 9 1 4 2),根肇者所在“唐代王言制度研究”課题项目组调查,實際数目业不止此,具體统计尚需進一步歸纳。現今肇者得见者有十二種:广州中山圖書館藏唐大韶令集一七卷(明抄蓝格本,簡中山本或谦牧堂本)、國家圖書館藏顔廣圻校本一七卷(明抄本,簡涵芬楼本)、臺灣“國立中央
8、圖書館”藏薰山王氏十萬卷楼配補本一七卷(清抄本,簡十万卷楼本或中國毫湾“國家圖書馆”藏配補本)、四库文津阁本一七卷(清抄本,簡四库本)、张衡辑適園書本一七卷(民國初刻本,簡適園本)、彭元瑞知聖道齋本一七卷(清抄本)、三山陈氏居敬堂藏本一七卷(清抄本)、國家圖書館藏鐵琴铜劍楼本一七卷(明影抄本)、國家圖書館藏朱筠家藏本九九卷(翁同校注,清抄本)、國家圖書館藏寶米齋本三卷(清抄本)南京不不通閣本六九卷(清抄本)、廣州中山大學圖書馆藏本一一卷(明抄本)。保存完整性和抄录情况来说,比较重要的有中山本、涵芬楼本、十萬卷楼本、四库本、適圜本。顔廣圻發现的雨篇分别是卷一二訪天下奇才翼行制卷一一誠風俗救(三)
9、。236中华文史(2 0 2 3.2,總第一五O期)四篇,但也予以保留。把重復收录的篇章采用删除辨瓣法理的,是四库本,然只有一篇亚保留目以小字加以注。真正始大规模擅删的是適本,将重出七篇中的三篇目并正文予以删除,且未予任何说明。1959年商印書館出版唐大韶令集,在整合明清诸本研究基上,共統计出七篇重收韶令。對此周题的理则承了四库本,删除七篇的篇目正文,只保留了目。随着研究的深人,唐大韶令集重收韶令,再有陆發現。最早有所發现現的是王素先生,他在點校睦赞集時,新發現了雨篇重韶令:卷六五褒赏淮西立功将士韶和卷一一六分淮西敕,分别舆卷八平淮西俊宴赏軍将士放歸本道敕、卷一二二重原有淮西将士等韶重。李豪在
10、此基上進一步發現八篇重韶令:卷九元二十七年册尊號赦、卷九天寶八载册尊號赦、卷一會昌五年册尊號赦、卷六七每载四孟合祭天地韶、卷六七命宰臣等分祭郊社稷制、卷一誠励诸州刺史敕、卷一二三至德二载收復雨京大赦、卷一二四破淮西李希烈敕;分别舆卷七五太五享令宗子攝事韶、卷七五谛不廠常享韶、卷七一會昌五年正月三日南郊赦、卷七五享太料外置牙盤食韶、卷一一三令天下寺觀修功德韶、卷一三分朝集使八道(二)、十萬卷楼本發現的這四篇分别是卷一一分别駕令录敕、卷一一誠風俗敕(三)、卷一二四平李光韶、卷一三O破薛延陀告韶。四库本删去的是卷一一分别駕令敕。3適圜本删去的是卷一一分别駕令录敕、卷一二一李光俊原有河中将吏并招准西韶
11、、卷一二四平李希烈韶。追七篇分别為卷一復置十道按察使敕、卷一一分别駕令录敕、卷一O二訪天下奇才翼行制、卷一一誠励風俗敕(三)、卷一二四平李光韶、卷一二四平李希烈韶、卷一三破薛延陀告韶。王素唐大韶令集中的重韶令及其理,真1 9。唐大韶令集中“韶令研究:2 3 7:卷三三廣平王進封楚王制、卷八平淮西俊宴赏诸軍将士放歸本道敕部分重復。以上是唐大韶令集重收篇目的基本情况。共計有十七篇,王素及李豪發現的十篇只是部分内容重復,所以商务本皆予以保留,今日護者尚可寓目。本文着重被商务本删去的前七篇完全重復韶令的周题。四库本、適圜本等删去重收篇目的不可取商務本删去了完全重出的七篇,基本情况已见於上文。比较被删的
12、七篇舆保留的七篇,不難發現所保留者似乎内容更完善,而被删者多有大段文,甚至可以韶爲是保留者的删簡本。商務本整理者進行如此理,可能也是在發現看似重收的情况下,保留“優質”,裁剪燕,只将不同的篇目在目录中予以保留。而且不同於學界之前的看法,商务本径删的行為也非其首創,前揭四库本、適圜本中已有提及。於這的一個間题,明清以来,亚没有統一的理意见和方式。就現今可见的明清诸本来说,肇者發现其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四種整理方式。第一種是保留重收原文,不作批注,以明中山本代表;第二種是保留重收,同時在篇目下或書眉加以批注说明,以涵芬本、十萬卷楼本爲代表;第三種则是删除重收的韶令正文,只保留不同的篇目,以四库本代表;
13、最俊一種是不加说明径直将重收正文舆篇目一并删除,以適園本為代李豪唐大韶令集)史源考,真3 3 1 一3 3 2。這十篇實際於韶令混人的周题,舆被删七篇“重收”性質不同。肇者将専文讨,此不展。238中华文史论(2 0 2 3.2,總第一五O期)表。1 9 5 9 年商務印書館整理的唐大韶令集,采用的就是第三種方式。實際對於這七篇重收韶令,四库本只删除了卷一一分别駕令录敕,保留篇目,下注“文同上篇”。圜本直接删除的篇目計有三篇(见前注),删卷一二一李光俊原有河中将吏并招淮西韶而存卷一二四平李光韶,舆商本本篇對應的删存情况正相反。而没有任何一本将全部重出的七篇完全删除,四库本、適園本这的理很大可能是
14、整理者發現的重復篇目有限。對於追一個古籍整理的基本周题,我們有充分的理由韶為第三、第四種做法不可取,即保留翼文的這個大前提是不能動摇的。在這一前提下,具體又應如何操作呢?首先要弄清楚學界的基本熊度。王素先生提出“對於现現在巍發现現的重復的韶令,比较妥善的理方法似乎應该是先把重復的韶令現存有開總集、别集、類書中所收的相同韶令比较一下,然俊将其题目相同、文字完整、错误较少的录入正文,题目不同,文字欠缺、误较多的移作附绿”,即采用将重復内容雨種亚存,但又加以匾分的方式理。但於如何碓定文本的、如何别文字的完整舆残缺,王素先生亚未給出答案。因爲王素先生的主體工作是整理點校陆赞集,偶然在其中發現了雨篇重出
15、於唐大韶令集中的内容,於以唐人文集校唐大韶令集的他校。但王素先生被没有對唐大韶令集加以整理,對其各版本的基本情况不大清楚,所以在具體界定文本内容的優劣時就得力有不逮,因此只是提出了一個基本的整理方向,但對具體的優劣標则没有提及。李豪經细考證,韶為唐大韶令集的主要史源来自實,别集、官文書等也王素唐大韶令集中的重復韶令及其理,真2 0。唐大令集中电收韶令研究:2 3 9:是重要史源。也就是说,文本的翼同優劣,定的標就是其是否更接近於韶令原始文本,這就至少有了语言風格和韶令格式雨條路径。孟患實先生徙王言格式的角度,注意到韶令的格式部分被全部删除,只保留了王言的主體内容。由此可知,現存唐大韶令集中的文
16、本實際是被删削的,然未必是宋绶父子所為。肇者韶為,四库本、適圜本以及承此處理方式的商务本擅自删去重出韶令的做法是完全的,學界對此已有反思舆批判。但對於究竟該如何理追些重出韶令,全部重舆部分重的韶令理方式是否統一以及尤其重要的關於重出韶令不同版本間的差翼周题,尚缺乏系統的研究,遗需要将此周题再引向深人。唐大韶令集在民國以前一直是以抄本形式流傅,直到民國初张衡刊刻“圜鬟書”将其收入,綫有了第一個刻印本,使其流傅更爲廣泛。但正因爲是印本,文字内容和罩真格式受到更殿格的规。之前涵芬本等手抄本中的批注無法呈現,文本内容上也多有修改,造成了韶令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失真。此本内容较接近四库本,對其歼亦多承之。尤
17、其殿重的是四库館臣了径删韶令内容的先河,造成十分殿重的俊果。在四库本以俊,不民國初的適圜本,遗是建國俊整理出版的商務本、中華本都默韶沿襄了此種整理路径。如果统一采用追一種删一存一的整理方式,势必造成史料李豪唐大韶令集)史源考,真3 5 4。孟惠宝關於 唐大韶令集)的个周题,真2 9 0。黄永年唐史史料學(北京,中華局,2 0 1 5 年)、何忠禮中國古代史史料學(上3海古籍出版社,2 0 1 2 年)等都已指出唐大韶令集存在的韶令删改、不全周题。.240.中华文史论业(2 0 2 3.2,總第一五O期)的殿重缺失。事實上自北宋司馬光作通考翼,即将不同出的史源加以匯總,以注的形式列於正文中,业加
18、以说明作此取的原因。樵通志校略“書之易亡,亦由校之人失故也。盏编次之時,失其名,名既失,書安得不亡也”,章學誠校通羲:古人校,於書有,更定其文者,必注原文於其下。其雨说可通者,亦雨存其说。删去篇次者,亦必存其目。所以備俊人之采撑,而未敢自以必是也。班固并省劉歆七略,遂使著互見之法不傅於俊世,然亦幸而尚注并省之说於本文之下,故今猫得徙而考正也。向使自用其例而不顔氏之原文,今日欲復劉歆之舊法不可得矣。可見古人對於書籍校勘中的文字歧翼,也是以注释形式加以保留。史料在流傅程中,必然會産生文本的改動舆遗失,随着歷史變,形成非罩一的多種文本。這正是史學研究的寶贵资料,如果在整理之中采用存其一而省其餘的理方
19、式,是百害而無一利。當代文獻學大家黄永年提出“好的本子,也就是經韶真校勘,字脱文少而接近原書本来面貌的本子”,亚提出匾分雨種類型的善本“(1)一種是承本来的概念,凡校勘韶真,接近原書本来面貌的都是善本,明點可之日校勘性善本。(2)再一種是承韶藏書家的護法,凡已成文物的都是善本,可之日文物性善本”。杜澤逐主张張文獻献校勘要“多聞關疑”。杜希德韶為“(韶令)常樵撰,王樹民點校通志二十略校略一,北京,中華書局,1 9 9 5 年,真1 8 0 9。章學誠撰,王重民通解校通羲通解卷一校條理七,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7年,真3 8 一3 9。黄永年古文献學四識,厦門,江出版社,2 0 0 3 年,
20、真1 6 3。黄永年古文獻學四,真1 6 3 一1 6 4。杜澤逐文献學概要(修订版),北京,中華局,2 0 0 8 年,真1 4 9。唐大韶令集中令研究241:常以更加完整的方式徽引文献数,其引文比收绿於諾如唐會要、通典或册府元躯等其他的文献集中的材料更爲完備”。即使要對重收的部分作出删除處理,也應該将通部唐大韶令集體例一,一视同仁。而四库本、適圜本和商务本的删除重收,只将發現的同文翼目的篇删除,各本所删篇目不一,可見整理者的工作亚不细緻。而且對於另外十篇部分内容重出的韶令则因爲没有發現而無所删削,犯了古籍整理中同部書整理前俊體例不一的大忌。唐大韶令集的编修經了一個漫長的遗程。這项工作始於宋
21、仁宗景祐年間(1 0 3 4 一1 0 3 8),完成於宋神宗元豊三年(1 0 8 0),前俊凡三十餘载。今人所要整理的唐大韶令集應當以宋氏父子元豊三年完成的本子或者最接近元豊三年的本子為底本。遗憾的是,些書稿均已不傅於世。不,對现存各個版本的唐大韶令集進行爬梳,编成册,仍然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恢復唐大韶令集的原貌。然追個整理本不可避免地會出現周题,但大體上可以保留作者的原稿原意。俊人對唐大韶令集的删改實際上是對原本的破壤,即使所改不错,也燮更了書籍本的面目。徒這個角度来護,經逼修改俊的唐大韶令集就不再是宋氏父子最初所辑的唐大韶令集了,所以编削的行必须被烈正。同時,最大限度地保留唐大韶令集的原貌,
22、也是對宋氏父子工作的基本尊重。这也是我們整理唐大韶令集的意羲所在。【英】杜希德撰,黄寶華唐代官修史籍考,上海古籍出版社,2 0 1 0 年,真8 9。段真子就韶為商务本懂存目录的理方式“不懂有逢古籍整理的基本原则,更殿重破壤了韶令集的原貌”,見氏文商务印書館唐大韶令集)排印本之得失,真306。242:中华文史论(2 0 2 3.2,總第一五O期)三被册删诸篇的史料價值肇者現今徙各版本的唐大韶令集中,撑其较重要的五種,即中山本、涵芬楼本、十萬卷楼樓本、四库本、圜本通校本。先以被商务本删除的七篇韶令舆商务本保留的篇目校對,再以各本保留的七篇舆商本進行版本校,结果發現其中周题不少。下面對此展检讨:卷
23、一復置十道按察使敕(簡道)舆卷一四遣陆象先等依前按察制(簡睦)。雨篇韶令,一名爲敕,一名制。據唐六典:“自魏、音已俊因循,有册書、韶、敕,名日韶。皇朝因隋不改。天后天授元年,以避,改韶制。”可见制舆敕作主要的王言形式,基本可以相互通用,孟患實先生對此辨之甚。因此雨件的定名實際上都護得通,但被删的遣陆象先等依前按察制较之復置十道按察使敕存在大量關文舆翼文。經肇者逐一核對,五種道文本舆商務本陆,共存在不同3 4,其中關文1 0,衍文2,文2 2 處。睦文开頭作“黄門”,道文皆關,實際上开篇“黄門”是唐代制書的常格式。较之陆文,道文至少存在四段落開失。(1)“失於德者格之以禮,失於禮者助之以刑”,此
24、句“失於德者格之以禮”除四库本外,他本皆開。(2)“银青光禄大夫益州大都督府長史姚儒”,除四库本外,他本皆作“益州大都督府長史姚儒”。(3)“置兵馬使上柱國充國公象先”,除四库本外,他本皆“置兵馬使上柱”。(4)“可李林甫唐六典卷九,北京,中華書局,1 9 9 2 年,真2 7 4。2孟惠實關於唐大韶令集的个周题,真2 7 7 一2 8 0。唐大韶令集中“重收”令研究243依前件。餘各如故。一事以上。亚舊例分。本道所之州。有偏遠不稳便者。仍令所司。量宜分割。永爲定额。奏聞。主者施行”,除四库本外,此段本皆,而作“咸往欲哉”。追些開文除四库本外,诸本皆同。卷一四遣睦象先等依前按察制诸本對校:相比
25、於道本,陆本自身周题较少,共有2 0 不同,没有系统的關字現象(開字4,皆為此有彼無,可相互補充,衍文2,文1 4 處)。例如四库本關作者蘇,他本皆不關;商務本“盏欲為吏之黜陟”,中山本、涵芬楼本關“陟”字,他本皆不關。卷一一分别駕令录敕(簡敕)舆卷一一别駕令录事参軍韶(簡誠)。诸本敕舆商务本誠經统計共存在2 1 處不同,其中關字5,無衍文衍字,文1 4,遗有2 批注:十萬卷樓本敕眉注“此即前篇,题亦同重出羲”。四库本敕只留目录無正文,篇目下注“文同上篇”。圜本敕正文并目录皆關。故本篇校對實只有中山本、涵芬楼本、十萬卷楼本三種。四库館臣不會看不到敕正文,但御径直删去,未免武断。適圜本在内容上最
26、近於四库本,四库本其底本之一,它至少能见到敕目录,但御連目录都没有保留。盏因本篇同他篇碓有不同,是同一卷相粼的雨篇;對於其内容的相近,抄录整理者極易發現。所以本篇在本中被删最多。舆其他六篇不同,敕舆誠之間,没有關文現象,只有個别關字。證明较之他篇,本篇碓實存在收的可能。卷一一誠别駕縣令事参軍韶諾本對校:共有1 3 不同,其中翼文1 1,關文2。例如题目,中山本目绿作“减别駕縣令录事参軍韶”,正文题目作“誠别駕縣令录事参軍韶”,四库本同,當是抄錄之。唯適圜本在篇末注“大臀六年四月”他本皆無。卷一一O誠風俗敕(三)(簡風俗(三)舆卷一O簡京官爲都督刺史韶(簡刺史)。諾本風俗舆商务本244中华文史论
27、(2 0 2 3.2,总第一五O期)刺史對校,共有3 1 不同,其中關文1,衍文5,文2 5。其中最重要的是较之刺史,風俗獨出一段1 0 2 字内容,另在篇末獨出1 2 字。此雨段本風俗皆存,只是文字略有差翼。而刺史诸本皆無。本篇時,刺史舆風俗亦記载不同。涵芬樓本書眉批注“重一百卷”,十萬卷樓本風俗篇書眉批注“此篇见前第一百卷内,是重出”。卷一簡京官爲都督刺史韶:诸本互校共有1 7 不同,無文,1 7 皆是文字歧。本舆商務本差别不大。卷一二訪天下奇才翼行制(簡翼行)舆卷一一誠風俗敕(二)(簡風俗(二))。中山本、涵芬樓本、十萬卷樓本翼行目绿皆“制”字,正文题目皆不關。涵芬本翼行書眉注“按此即誠
28、励風俗敕節文,也見一百十卷”。諾本翼行较之商务本風俗(二)共有2 0 不同,其中關文1 0、衍文1,翼文9。共有四段重要關失,分别“克已励精、缅思至道、宵衣肝食、勤修庶政、夙夜寅畏、匪湟底、若涉泉水、罔知攸濟。殷運,多難興邦。禮章载復,品物咸义。思欲致萬姓於仁,歸六合於昇平”“牧宰不存政理,農桑未加勤遵。樽粗之不習,冠婚之禮莫修。朕所以當宁欺,载惕者矣”、“每年貢明經進士,不限敷,貴在得人。先聖及州縣學,即令修理。春秋菜,使敦護之風”、“尊德尚茵,弘益極深”。正文俊半部分諾本翼行舆商務本風俗(二)無翼。本篇可以视另一版本系统的風俗(二)删减版。卷一一誠風俗敕(二):诸本對校共有1 9 不同。關
29、文1,衍文2,翼文1 6。中山本卷首目录作“誠励風俗敕四首”,正文题目作“誠励風俗敕”,然只有三篇,所正是本篇。筱半部分本亦完全相同。卷一二四平李光韶(簡光)舆卷一二一李光唐大韶令集中韶令研究:2 4 5:俊原有河中将吏并招淮西韶(簡河中)。十萬卷樓本光题目下小字注“睦宣公集”,眉注“此篇已具见前舍雪門,此重出且節略不全”。以诸本光校商本河中,共有1 1 7不同,其中關文3 9,衍文1 2,翼文6 6。诸本光舆商務本河中差極大,在尤為重要的官、地理等名上,歧翼尤多。推断這雨篇韶令來自不同的母本系統,亚行流傅。卷一二一李光俊原有河中将吏并招淮西韶:共有76不同,關文9,衍文2 6,翼文4 1。中
30、山本本篇目绿作“李光俊原有河中将更招准西韶”,正文题目作“李光筱原有河中将吏并招淮西韶”,涵芬樓本亦同。十萬卷本题目下有“陆宣公集”四字。適圜本本篇正文并目皆關。商务本正文中一段:颇著忠劳,拔於等偷,授以,誓師河朔,奔難奉天仍舆一子六品正官、亚五品,餘亚如故。應诸軍同讨光将士等,一自征役。此段内容長達9 9 8 字,涵芬楼本舆四库本關,涵芬樓本此段關文正是雨真衔接之,疑此本有關真。卷一二四平李希烈韶(簡平)舆卷一二一李希烈原有淮西将吏韶(簡)。以诸本平校商努本,共有不同6 5,其中關文2 3,衍文5,翼文3 5,漫滤不清2。十萬卷樓本平目绿做“平李烈韶”“”字校作“希”。適園本平目正文皆關,實
31、際對校的只有四本。其中平失的段落有三,分别為“或本平虚。或久镇淮右。素推忠羲。累著熟庸。果能協志同。翰誠奉顺。以兹節效。良有可嘉”“比年以。有潜圖效顺。大節著明。計或未行。為贼屠害者。亦宜密加訪察。具事迹以聞。如有子。仍名聞奏”“應被希烈差點兵馬。及團鍊子弟、亚放散”。翼文诸如商務本“御史中丞郡246中华文史(2 0 2 3.2,總第一五O期)王”,本平皆作“同三司兼御史中丞”,正可相互補充。中山本、涵芬楼本平文末皆出“興元年月”四字。十萬卷楼本作“贞元二年四月”六字。四库本出“元年”三字。可補充本篇韶令發布時間。卷一二一李希烈原有淮西将吏韶:共有3 1 不同,關文5,衍文4,翼文2 2,主要
32、是一些文字的歧翼,無大段的衍文和文。本舆商努本差翼不大,但也不乏可補充之,例如商务本“委刺史量给逃死户田宅”,十萬卷楼本作“委節度刺史量給逃死户田宅”,正可補商務本之,卷一三破薛延陀告韶(簡告)舆卷七九破契芯幸靈州韶(簡靈州)。共有5 3 不同,其中關文6,衍文2,翼文3 7,残關不可辨8。十萬卷楼本告書眉批注残缺,尚可见“見(卷?)七幸”字,當為“卷七九破契芯幸靈州韶”。靈州舆告二者之間没有大段關文,但仍有版本差翼。例如靈州“槿奥二”,中山本、涵芬楼本、十萬卷樓本、圜本告作“奥盏(盖)雨”。四库本作“函盏雨”。卷七九破契芯幸靈州韶:共有不同5 8,其中關文5,衍文5,翼文4 8。十萬卷楼本本
33、篇書眉小字注“元躯本無此二句,就此點有疑,此篇又見一百卅卷二改正”。商务本“大帝福谦。斯其效矣”,諾本皆同,唯適圜本作“振绝代之英聲,軍天下之能事”;商務本“抗大禮於皇極”,本皆同,唯適園本於其俊衍“公犯帝座”四字;商努本“如豕騰氛”,诸本皆同,唯適圜本作“逐鹿雄”。似乎本篇圜本别有所本或經整理者臆改,舆他本皆不同。以上為唐大韶令集中重收韶令的基本情况,為便於视,列表如下:1十萬卷楼本此字漫崽不可辨識。唐大韶令集中“重收”韶令研究247,:重雅晶目OX番22X45O-ho一果一果248中华文史论(2 0 2 3.2,總第一五O期)一,.币重宝.果+二52X(二)名00一二O一唐大令集中令研究:
34、2 4 9:LIIX番(乙业2254X5()()名二一架二一梁11二一250中华文史论(2 0 2 3.2,總第一五O期幸子(梁)百,百泉神88(8 回业542X6名唐大韶令集中重收”韶令研究251不難發现商务本追删削的處理方式大有周题。所的“删簡本”,經不同版本的校對,其中差很大,不乏有價值的翼文。第一是大段的獨出文字。前揭被删的卷一一風俗,较之刺史獨出一段:冬朝禮成,春事方起,朝集使等俾遗所滋,欲若朕言。官僚間或翰濟清若,或侵漁灼然,亚委都督刺史窑查奏聞,周或阿容,自贻悔咎,诸道遣使存間,尚切劳,牧宰等深體朕,各宜恤。交至乏绝者,速量事優。当公私债负停徽至秋,州縣差科,務减常日。此段内容達
35、1 0 2 字。另在篇末獨出“凡厥遐通,各令委悉,主者施行”1 2 字。這雨段诸本風俗皆存,只是文字略有差翼。而刺史诸本皆無。本篇時間,刺史作“元二年正月”,風俗诸本進一步明碓到“十二日”。實際上能够補充完善刺史的内容。第二是有價值的翼文。如商務本李希烈原有淮西将吏韶“府御史中丞郡王仙奇”,十萬卷樓本作“府同三司漳郡王陳仙奇”,當以十萬卷樓本爲是,因唐代無縣而有跪漳,爲河北道相州所辖縣。商商务本李光俊原有河中將并招淮西韶“河東保羲軍節度管田觀察置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校司徒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太原尹、北都留守”,中山本、涵芬楼本平李光韶作“河中保等軍節度并管内軍節度副元帥校司徒平章事”。據新唐書
36、方镇表,“(建中四年)诸本此段衍文文字略有差翼,此處列翠的是保存最早的中山本衍文。新唐書地理志“相州郡縣六漳。”北京,中華書局,1 9 7 5 年,真21012。“校司徒”,中華書局本断作“校、司徒”,今改之。唐大韶令集,真6 4 7。252中華文史(2 0 2 3.2,總第一五O期)興髓節度赐號保羲節度”、“(興元元年)赐河束節度號保寧軍節度”,興州、鳳州、州地今關平原一带,而河東位於今黄河“几”字以東的山西境内,知保羲軍辖區在關,保軍辖區在音南。故此河束必然對應於保寧軍,但也不能因此韶定保羲軍為商本之,因為除十萬卷楼本外,诸本李光俊原有河中将吏并招准西韶皆作“保羲(軍)”。要弄清楚追一周题
37、,就必须要搞明白這篇韶令的史源。肇者在睦赞集中發現了這篇韶令,题名舆商务本同。其文日“河中保羲軍、保軍節度使,业管内诸軍行管兵馬副元帥,河中、保等軍節度、度支、管田、觀察、置等使,銀青光禄大夫,校司徒,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太原尹,北都留守”。睦赞是這篇韶令的作者,史其起草韶命“翰即成,不復起草。初若不經思愿,及成而奏,無不曲事情,中於機會,盒卒填委。同者無不拱手欺伏,不能復有所助”,在他的文集中保存了篇文章的最原始状熊,拿它舆李光俊原有河中将吏并招淮西韶和平李光韶進行比较,可以發現這雨者所录的“保羲軍”“保軍”事實上都是對的,但又都不完整,應该是二者的母本抄录者在抄录時對一系列官進行的任意裁剪
38、,但保留不同,所以俊世看到雨篇的内容也不同。因此可以證明追雨篇是經不同底本录,业行於世的。不同的文本内容,恰好揭示其不同的底本状况。至於雨篇韶令中“河束”、“河中”的周题,可以韶定平李光韶之“河中”更爲恰當当。因為第一,河束、河中二1新唐書卷六四方镇表-,真1 7 7 3。新唐書卷六五方镇表二,真1 8 1 0。赞撰,王素點校陆赞集卷三制赦有下,北京,中華書局,2 0 0 6 年,9 5。德奥唐赠兵部尚書宣公睦赞翰苑集序,槿德奥撰,郭廣偉點校槿德奥诗文4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 0 0 9 年,真4 9 9 5 0 3;另见董等全唐文卷四九三,北京,中华書局,1 9 8 3 年,真5 0 3 2
39、 下。唐大韶令集中“重收”韶令研究253者在唐代指代圜相近,新唐書地理志:“河束道,盏古冀州之域,漢河東、太原、上黛、西河、雁門、代郡及钜鹿、常山、趙國、廣平國之地。河中、音、慈、石、太原、汾、忻、潞、澤、沁、遵爲實沈分,代、雲、朔、蔚、武、新、鼠、為大梁分。為府二,州十九,縣百一十。”同卷“河中府河束郡,赤。本蒲州,上辅。羲元年治桑泉,武德三年徙治河東。元八年置中都,為府;是年麗都,復為州。乾元三年復為府縣十三”,所列十三縣,其中就有河東縣。即黄河以東或黄河中游,大體位於今山西中南部。又玄宗元年間於此設立河東節度使,其辖區则在山西北部,此外遗有圖更廣的“河束道”,囊括整個山西及河北部分地區,
40、而“河束道更多時候亚不是具體的行政匾割名,而懂是一種地域概念而已”,舆文中“同、绛、陕、號、汴”的特指不符。第二,睦赞本篇韶令即作“河中”,亚未见其有作“河束”的記载。第三,陆赞另有馬燧城副元帥招讨河中制、收河中俊麗兵状,所事件相同,可見當時要伐的叛將李光的巢穴,在官方的記中明白記為“河中”,绝無疑意。商務本作“河束”,颢然是原抄录者手绿之。再如商本河中“河中及同州百姓”,本光皆作“河中府及同、绛百姓”,陆赞集作“河中及同州、绛州百姓”,商务本河中底本然因爲不當删减而漏失绛州。另河中“朔方、河中、同、陕、虢等州節度”,十萬卷樓本光作“朔方、河中、新唐書卷三九地理志三,真9 9 9。工新唐書卷三
41、九地理志三,真9 9 9。任唐代河束道政匾“調整”之研究,武漢大學博士學位文,2 0 1 3 年,真6。3李防文苑英華卷四五一,北京,中華書局影印,1 9 6 6 年,真2 2 8 4 下。另見全唐文卷四六二馬潭城副元帥招河中制,真4 7 1 8 上下一4 7 1 9 上。陆赞集卷八制,真2 5 0 2 5 4。睦赞集卷一六收河中俊麗兵状,真5 1 9 一5 3 4。睦赞集卷三李光俊原有河中将吏业招准西韶,真9 3。254中华華文史论(2 0 2 3.2,總第一五O期)同、陕、號、汴等州節度”。查陆赞集,正舆十萬卷楼本平李光韶同,可證此原文有汴州,商务本同漏失。河中作“坊、丹、延等州觀察使、校
42、兵部尚書兼御史大夫、東平郡王”,光诸本皆作“、坊、丹、延等州節度觀察使,校兵部尚書”,睦赞集作“、坊、丹、延等州節度、觀察使,校兵部尚書兼御史大夫,上柱國束平郡王”,雨本皆有删文,可相互補充。第三是有些韶令可以考證其時間。例如被删誠風俗韶(三)發韶時周诸本皆為“元二年正月”,簡京官為都督刺史韶的时間,中山本、涵芬楼本作“元二年正月十三日”,十萬卷楼本、四库本、適圜本作“元二年十月十三日”。考资治通玄宗元二年條“春,正月,王申,制“選京官有才識者除都督、刺史,都督、刺史有政迹者除京官,使出人常均,永恒式”,玄宗元二年正月壬申正是十三日,若是在十月王申,则為二十九日,因此本篇韶令颁布的碓時間應是元
43、二年正月王申,以中山本和涵芬楼本所記。商务本只標明月份,不够精碓。另十萬卷楼本李光韶篇末注明時間是“贞元元年八月”,同睦赞集卷三李光原有河中将吏亚招淮西韶,真9 6。另王素此断作“兵部尚書、兼御史大夫”,今改之。资治通卷二一一唐纪二七玄宗開元二年正月條,北京,中华書局,1 9 5 6 年,真6694。资治通此所記“選京官有才識者除都督、刺史,都督、刺史有政迹者除京官,使出人常均,永為恒式”原出於簡京官為都督刺史韶中的“當於京官内简宏才通識、堪致理化者。量授都督。刺史等久在外藩。频有聲進状者。量授京官。使出人常均。永為恒式”。宋人修史,智於“文省事增”,本篇韶令亦然,但經司馬光等人之手,已篡改原
44、意,原韶是以京官中出聚者下派地方為都督,地方刺史卓越者上調中央,舆通所記有翼。韶令原文可見,此若非宋人安改,则疑俊一“都督、刺史”四字為衍文。唯文中“使出人常均,永為恒式”為韶令原文。王雙编著中華通隋唐五代卷,西安,陕西師大學出版總社,2 0 1 8 年,真136。唐大韶令集中重收韶令研究255可商务本之開。最俊,有些篇目可以直接由文本内容判别是非。例如破契芯幸靈州韶舆破薛延陀告韶。睿關前韶,文末明碓言及:“盏由上靈储,锡以太康;宗威靈,成兹大定。即宜備禮,告於清。”可见韶文主题正是“告”。平定薛延陀舆招降契芯等部相较,前者更值得告。又结合贞觀二十年的北伐背景,唐太宗經略契芯等部於平定薛延陀之
45、俊進一步大果。舊唐書太宗本紀:(贞觀二十年六月,遣兵部尚書、固安公崔敦禮,特進、英國公李勘擎破薛延陀於督軍山北,前俊靳首五千餘级,男女三萬餘人。秋八月甲子,封皇孫忠為陳王。已已,幸靈州。庚午,次泾陽頔。鐵勒回、拔野古、同罹、骨、多滥葛、思结、阿跌、契兹、跌结、浑、斛薛等十一姓各遣使朝貢,奏:“延陀可汗不事大國,部落鳥散,不知所之。奴等各有分地,不能逐延陀去,歸命天子,乞置漢官。”韶遣會靈州。九月甲辰,勒诸部落侯斤、颉利發等遣使相而至靈州者数千人,来貢方物,因置吏,咸至尊為可汗。於是北荒悉平,為五言詩勒石以序其事。韶文内容也言及薛延陀,正是因鐵勒诸部中最强的薛延陀部被擎败,其餘的契芯、回統等部面
46、對唐太宗的軍事力巍纷纷遣使朝貢。鐵勒去靈州拜見唐太宗是因爲薛延陀被,當時薛延陀统治漠北地區,贞觀二十年李勘在督軍山破薛延陀,鐵勒部遂纷臣於唐朝。太宗幸靈州召見柬朝的漠北鐵勒诸部,俊告。知破契芯幸靈州韶這个题目係俊人擅加,應以破薛延陀告韶舊唐書卷三太宗本纪,北京,中華書局,1 9 7 5 年,真5 8 5 9。256中华文史论(2 0 2 3.2,總第一五O期)為是。以上我們分析了追七篇“重收”韶令的版本情况。可以發现現所的“重收”韶令,實際上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古籍整理,必须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具體规要求。對於所翼文,亚不能輕易删削修改,保存下來的每一條翼文,都是可供學者研究的寶贵史料。如果基的
47、史料發生周题,必然影之俊研究的展。恢復原貌是古籍整理的目的,不妨本着“多多益善”的熊度,可能地保留翼文,不懂使學界對各類古籍文本的成有更深人的瞭解,也是對宋氏父子研究成果的基本尊重。筱人對文本進行删改,即使修改無误,也逢背了宋氏父子的原意。这個角度出發,唐大韶令集中的翼文是必须要保留的,貿然删除重出韶令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必然會對相的研究造成殿重的负面影警。今俊新版唐大韶令集的修订,一项重要工作就是要重回到明中山本保留翼文的路径上,恢復被妄删的七篇“重收”韶令。附记:本文寫作中,得到恩師孟患實教授悉心指教。文曾先俊提交河南大“西圜研史:第一届唐宋史研究”、“唐史尊會第十三届理事會暨出土文献興隋唐
48、史研究的新视野學术研讨會”,得到舆會诸多師友指正,部分觀點已經吸收,特此致谢!(本文作者係中國人民大学國学院博士生)此條考證意见蒙徐弛、侯晓晨二位學兄指教,特此致谢。張雯明抄本系統唐大韶令集)研究一兼此書關卷缘由及通行本之失就韶為“商务本只可视作出版界為應學界之需而提供的槿宜之本今俊學者无有必要在殿格遵循现代古籍整理规的基上,充分利用明抄本,重新校理”,真1 3 8。Abstracts.407.between Tang and Tubo was not necessarily related to the suppressionof the military towns,but rather
49、a measure taken to avoid a two-frontwar after alienating Uighur.A Study of the“Repeated Inclusion Ordersin the Collection of Tang Imperial EdictsBu Tianshu(p.233)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ditional politics,the emperors order isthe highest-level document.As the earliest collection of the emperorsord
50、ers,collection of Tang imperial edicts is not enough as a generalhistorical material.On the subject of proving the emperors system,noother historical data is more proving than the emperors orders.However,the research still needs to start with the basic literature first,and what is discussed here 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