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ELITES人物“90后”曹鹏文/曹小夏用音乐点亮爱之光长途电话费,联系妻子:“赶紧给CCTV我寄一本梁山伯与祝英台,第一版刚刚出。”经过半个月的等待,曹鹏如愿收到乐曲总谱。排练的第一天,他举着总谱向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介绍:“梁梁山伯与祝英台祝,就是你们的罗密欧朱丽叶,罗密欧朱丽叶也是家族斗争,以死来一位九旬老人,瘦弱身躯里学院的中国留学生,1 9 5 5 年,莫斯饱含着蓬勃的生命力,对音乐、对科音乐学院到中国来招生,整个孩子们的大爱,深深扎根在了一音乐学院仅仅招生两人,“交响乐群“9 0 后”年轻人的心中。“我跟指挥”仅有一个名额。曹鹏凭着之年轻人在一起,我觉得很年轻!”前学习积累的音乐基
2、础,顺利地“90后”指挥家如是说。他就是全通过各项考试,进入了音乐学院国助人为乐道德模范一一曹鹏。学习。曹鹏,江阴周庄乡贤,青少年一天,他从报纸上看到梁山时期投笔从戎,秘密参加新四军;伯与祝英台协奏曲在国内首演解放后,他留学苏联潜心学习,以的消息后,萌生出在莫斯科指挥音乐报国;离休后,他用真情谱就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想法。很了一曲曲爱的交响乐。快,他向导师金兹布尔克教授提1960年1 0 月5 日,在莫斯科出申请,希望有机会向当地观众工会大厦圆柱大厅内,几声拨弦呈现一场属于中国交响乐的旋声揭开音乐会的序幕,大提琴浑律。金兹布尔克教授欣然答应,转厚圆润的音调与小提琴的轻盈柔身拿起电话,联系苏联广播交
3、响和形成对比,展现出梁山伯与祝乐团配合演出。有了专业乐团助英台的凄美爱情。这是梁山伯与阵,曹鹏还有一个问题巫待解祝英台小提琴协奏曲在海外的决一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总首演,站在舞台上指挥演出的便谱。“那个年代通信一来一回,要是曹鹏。两个礼拜”,为了争取排练时间,彼时的他是一名莫斯科音乐他咬咬牙支付了一笔高昂的国际抗争,梁祝”跟他们是一样的。”曲子综合采用交响乐与中国民间戏曲音乐表现手法,对西方小提琴演奏者而言是极大的挑战。“中国的五色音阶他不大适应这个指法,但是他们都练得非常好。”三个月后,“梁祝”的彩蝶幻化成音符,随着曹鹏的指挥棒翩翩起舞,一曲属于中国的交响乐曲在异国奏响。演出震动了莫斯科。几天
4、后,这台音乐会走进莫斯科音乐厅,作为指定的苏联国家珍藏版录音的演出,向全世界转播。那天,身在兰州的妻子夏惠玲久违地打开了收音机,意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叫曹鹏,我是莫斯科音乐学院的留学生”听到丈夫指挥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在海外公演,夏惠玲激动得落下眼泪。半年前,曹鹏自发组建了内地第一支非职业交响乐团一上海城市交响乐团。而此次演出,是他28华人时刊2 0 2 3 5人物ELITES们的首次亮相。乐团阵容里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他们中间有专业音乐家,有学生,有企业职员,也有在上海工作学习的外国友人。组建乐团时,曹鹏已是8 0 岁高龄。在海外,很多城市都有非职业的交响乐团,而在国内,这还是第一例。资金
5、、场地、人员难题接而至。女儿曹小夏先垫付了乐团的注册资金,部分乐器从琴行租借,谱架是侄子现做的,曹鹏掏“家底”成立的乐团就这样在琴行的地下室迎来了首次排练。虽是非职业交响乐团,但于曹鹏而言,“交响乐无业余”,每周一次的排练,雷打不动。一次排练遇上暴雨天气,曹鹏以为可能不会有人来了,便只在排练室摆放了少量的谱架。令他惊喜的是,那天排练的人比平日还要多,“谱子都不够用,我很感动,我掉眼泪了。”在曹鹏看来,交响乐不是高不可攀的“阳春白雪”,也不是束之高阁的“老古董”,他想把交响乐送到每个人心里。刚从莫斯科回国时,曹鹏就自掏腰包,带着乐团走进工厂、农村、军营、学校,足迹遍及长江南北、大河上下,帮助市民
6、理解交响乐,爱上交响乐。贝多芬曾说:“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从1 9 6 1 年回国至今,6 0 多年过去,他仍坚守着这个梦想。2007年,曹小夏与父亲分享了一篇报告: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球每1 5 0 个新生儿中就有一个是自闭症孩子。为什么会自闭?在曹鹏的理解里,自闭症的原因是孩子把耳朵关上了,他的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曹鹏决定通过音乐打开他们的耳朵,进而启迪心灵。从此,上海城市交响乐团有了更清晰的定位:将公益作为乐团发展的重要方向。与自闭症儿童的初次见面是在卢湾区早教中心。孩子们喧哗、乱跑、自顾自地,就在这间乱哄哄的屋子里,乐团志愿者们拉响了欢乐颂,孩子们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7、,甚至露出了笑容。受到孩子们的“鼓舞”后,乐团推出公益项目“天使知音沙龙”,并在倡议书上写下一我们不能治愈他们的病,但是我们相信音乐一定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在天使知音沙龙,有位小朋友每次见到曹鹏都会将手伸出来,“曹老师,你看我的手。”此前,小朋友有一些强制性的“习惯”,常常弄伤双手,家人看着心疼,却也无力制止。来到沙龙的第一天,曹鹏握着他的双手说:“如果你这样,你就不能拉琴,然后你也不能来排练。”回家后,小朋友开始“保护”自己,双手的伤口越来越少,也可以同其他孩子一起练习乐器。曹鹏亲自操刀改编了马刀舞喀秋莎小星星等乐谱,给他们提供演出的机会。目前,天使知音沙龙有7 0余名自闭症儿童,半数以上掌握
8、一门乐器。电影雨人的导演在上海听了自闭症儿童演奏会后,曾专程拜访曹鹏,讨教与自闭症孩子沟通的经验。曹鹏在纸上写下繁体的“听()”字,“耳朵底下是王,然后旁边一个身体像一个心,到了心,这个人就打开了。美国的ear,h e a r,h e a r t都是一个道理。”中国与西方虽然相隔万里,但先贤们早已在文字中留下了通往心灵的路。在曹鹏胸前口袋里,插着一条特殊的红色领花,过去1 5 年间,每一次登台演出或出席重要活动,不论礼服如何变化,他的领口都只有这抹红色。“这是孩子们给我戴上的红领巾。”于他而言,红领巾代表着孩子们的心,是被音乐打开的心。在朗读者的舞台上,上海城市交响乐团拉动琴弦,曹鹏站在律动的音符里,朗读了格非的似曾相识的精灵一晚年的博尔赫斯在咖啡馆接受记者的采访。记者让他谈一谈,他在一生中所感受到的生活的意义。“只要音乐还在继续,生活还是有意义的。”这是诗人的回答,也是曹鹏为自己的音乐人生写下的注脚。(江阴市委统战部推荐.部分转自朗读者上海徐汇)(责编郭博文)20235 chinese times 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