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之美与威廉·莫里斯.pdf

THEBEAUTY1C110-11OFMATERIALS材料之美与威廉莫里斯邹雪红zou Xuehong作者信息：邹雪红，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点观图1 威廉莫里斯“藤蔓”墙纸原始铅笔与水彩稿1874年发布图3 肯特红屋砖墙材料是建筑中的本质方面，认识和展现材料之美已经成为现代建筑创新的支柱。现代建筑的基本思想是建筑应该通过对其所包含的功能、空间，所运用的材料、技术的表现来确定它的艺术形式，即形式应以一种理性的方式追随建筑的内在本质。现代建筑摒弃了附加的装饰，建筑的美更多地集中于材料本身。建筑材料不仅以其结构性能影响整体建筑造型，每种材料的质感、纹理、色彩这些表面特征、加工制作工艺和交接组合构造都影响建筑中每一个细部。表现材料之美成为获得现代建筑细部的一个很重要的来源。探索建筑材料之美的尝试从现代建筑萌芽时期就已经开始。从十九世纪中期的工艺美术运动到德意志工作联盟，从现代建筑早期一些建筑师的探索到当代建筑师的实践，现代建筑通过表现材料获得了旺盛的生命力。十九世纪中期，作为艺术家和社会活动家的威廉莫里斯（Wi lli a m M o r r i s）与约翰拉斯金（JohnRuskin）以及奥古斯塔斯普金（AugustusPugin）一起开始领导着一个新艺术风格的威廉莫里斯大型白色高背长椅图4 肯特红屋门厅图2 肯特红屋图5 凯尔姆斯哥特庄园阁楼现代建筑摒弃了附加的装饰，建筑的美更多地集中到材料本身。运动工艺美术运动。他对大批量生产的“神奇的丑陋物品”感到震惊又厌恶，他的初衰是想改变那些没有灵魂的机器制品的艺术品味，试图扭转新兴工业制品设计颓败的状况，恢复中世纪设计讲究、手工艺精湛的局面。莫里斯选择了中世纪手工艺行会设计与制作一体化的方式，从制作日常的手工艺品着手，并给予工匠应有的尊重，吸引了一批艺术家和匠人展开新的艺术实践。他们真诚地相信，如果能将日常生活中的物品变得诚尽，就能提升人们的生活质量。在此之前，艺术家是高高在上的装饰纹样的设计者，加工制作1C12-13一图6 凯尔姆斯哥特庄园大厅图7 工艺美术风格制品这些材料简单处理、不加粉饰地表达，却恰到好处地获得一种松弛的愉悦感。则由工匠来完成。当艺术家真正进入了工艺作坊，亲自创作实用的工艺品时，自然也就注意到材料和制作工艺的美。他们开始在产品中简洁地表现材料本身的性能。这一运动从手工艺品开始，逐渐延伸到家具、室内装饰乃至建筑设计的各个领域（图1）。威廉莫里斯在1 8 5 9 年委托建筑师菲利普韦伯（PhilipWebb）设计的肯特红屋（图2），从建筑设计层面上施行了他所主张的实用、简洁和美观的设计观。建筑平面根据使用需要布局，采用了非对称的“L”形；房间之间是巨大的门洞，将空间贯通起来，以获得居住的舒适性；建筑墙体与屋顶选用了当地材料烧制的红砖并与周围景观融为一体；肯特郡当地精湛的砖工和设计师的巧思则为建筑提供了丰富多变的细部（图3）。莫里斯亲自动手设计了室内的家具、墙纸、地毯、餐具和灯具等所有用品，以获得整体风格上的统一（图4）。之后的系列住宅设计中，他们坚持质朴诚实的设计观念，使用当地的石材、石膏、瓦和粗灰泥（图5），这些材料简单处理、不加粉饰地表达，却恰到好处地获得一种松弛的愉悦感。这种经济性可控而又易于获得的材料之美，从艺术家群体扩大到普通民众，逐渐改变了人们的审美观念。人们不再为“没有桌布的桌子”而震惊，原始而真实的审美价值为越来越多人所接受（图6）。莫里斯的成功推动了艺术家和设计师们对材料的进一步实验和表达。木材的天然纹理，细密或疏松的质地，加工的方法，交接的方式；陶土烧制过程中对色彩的控制，质地的粗糙细腻；玻璃热熔时流动的状态，染色的变化；金属的天然色泽，锻打的痕迹等都在墙面、门窗、衣柜、餐椅、瓦罐、花瓶等产品中体现出来，对材料点观图8 法古斯工厂图，罗比住宅图1 0 罗比住宅图1 1 莫里斯商店图1 2 拉金公司办公楼东京帝国饭店与制作的表现获得了斩新的艺术魅力（图7）。工艺美术运动表现材料与工艺的美获得了成功，这种美既是真实的，也是新颖的，在艺术上站住了脚。莫里斯及英国的工艺美术运动对整个欧洲大陆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 9 0 7 年，赫尔曼穆特修斯（HermanMuthesius）、彼得贝伦斯（PeterBehrens）等人，成立了德国第一个设计组织德意志工作联盟。德意志工作联盟吸取了莫里斯的遗产，但又有重要的差别：它既不以赞成手工艺为基础，也不把自己置身于当今所进行的大量性生产方法的对立面。手工艺让位于机器工艺，这要求设计者对材料性能有深入的认识，对加工制作有充分的把握。而德意志工作联盟的成员由企业家、艺术家和技术人员组成，这注定了他们有对机器产品的欢迎态度和提高机器产品艺术质量的能力。在实践中，他们发现了材料在机械加工条件下达到的表现力与在手工下的大异其趣，材料表现出新的魅力，更简洁、更有力、质量也更稳定。德意志工作联盟的努力使机器工艺下材料的美也得到了认可，这为在大规模的建造中表现材料的美找到了出路。沃尔特格罗皮乌斯（WalterGropius）是德意志工作同盟的重要成员之一。他和穆特修斯一样，相信艺术家具有将生命注入机器产品的能力，主张艺术家的感觉与技术人员的知识必须结合。他对工业化的欢迎态度以及对现代材料、现代机械和工艺的喜爱体现在1 9 1 1 年他与阿道夫迈耶合作设计的法古斯工厂中（图8）。立面上的混凝土结构柱很细，在柱间填充以大片玻璃格子窗，玻璃在这里成为决定建筑外观的重要角色，透过玻璃，内部结构清楚展现。它改变了原先由砖石决定的厚重的建筑形象，使建筑的大体量变得轻盈，塑造了全新的形象。这座建筑被认为是欧洲第一座真正的玻璃幕墙结构建筑。身处美国的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弗兰克劳埃德赖特（FrankLloydWright）同样深受莫里斯的启发。赖特在1 9 0 1 年出版了机器的工艺美术一书。他在书中不仅强调了工艺美术运动的重要性，同时也强调了不能够简单地否定机械的观点。赖特的建筑实践中，14-15图1 3 根堡住宅图1 4 根堡住宅图1 5 西柏林新国家美术馆图1 6 西柏林新国家美术馆图1 7 珊纳特赛罗镇中心图1 8 珊纳特赛罗镇中心将木材、石头、黏土等天然材料结合机器加工的玻璃、混凝土和钢材进行多种尝试，形成了独树一帜的“有机设计”风格。他关注建筑材料与周边环境的协调，通过对材料搭配和细节处理获得美感。在赖特典型的草原住宅作品一一罗比住宅中，建筑外墙主要使用了红砖。从砖墙的一个局部，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这段砖墙与我们一般使用砖有很大不同（图9）。砖墙的水平向感觉很突出。赖特用的并不是我们通常使用的砖，他选择的砖色泽浓重，形态也比普通砖扁长，因此砖墙的横向纹理较为夸张。为了进一步加强砖墙的横向肌理，他将砖块间的竖缝砌筑得较密，灰浆表面与砖外皮齐平，甚至勾竖缝的灰浆在色彩上也与砖的红色接近，这样的处理使竖向砌缝的感觉很弱。每皮砖间的横缝砌筑得很宽，白色的灰浆深深凹进，每皮砖下都有一道重重的阴影，水平线条很明显。赖特对砖的精心设计在细微之处与建筑整体效果达到了统一。砖块的横向稳定的形态，砖墙层层相叠对水平线条的强调配合了草原住宅的整体形态（图1 0）。在莫里斯商店中，建筑外墙采用了与罗比住宅相似的手法，扁长的砖块，夸张的水平凹缝。不同的是，赖特在这里使用了一个拱券（图1 1）。拱券位于砖墙的左下角，作为建筑的入口。拱券分为四层，层层叠出，有突出的放射状的砖缝，与墙面的水平缝接合在一起。墙面左端用砖的接样处理成一条竖缝。整个立面十分简洁，然而又恰当地展现了砖的纹理、色彩和砌筑工艺。这个设计还在拱脚处特别加入了一块“L”形的混凝土块，通过材料的对比获得了精致的细部美。赖特的作品充满强烈的工艺美术意味。不仅如此，尝试拥抱机器生产使得他能够获得更多可能性来创造住宅以外的宽大而舒适的空间，从而为他在更大尺度的公共建筑空间中表达材料与工艺的美提供了保障（图1 2）。受莫里斯影响的还有在洛杉矶的建筑师查尔斯格林（CharlesGreene）和亨利格林（HenryGreene）兄弟。在根堡住宅中，格林兄弟吸收东方建筑特点，装饰性地运用功能性构件，对木构件的交接采用了传统的样卯方式并加以强调（图1 3）。构件表面施以点观图1 9 孟加拉达卡国民议会大厦客图2 0 孟加拉达卡国民议会大厦图2 3 波茨坦广场对材料独特的理解和执着的表现方式也成就了每个建筑师鲜明的个人风格。清漆，不同种类木材色彩纹理和硬度的差别显现出来。构件的每个侧边都打磨得很圆滑，有温和的触感，如同一件件精美的手工艺品。互相搭接的木梁有宽度的变化，突出的边缘使木梁的形状表现得完整（图1 4）。深色的硬木楔有规律地嵌在墙面，形成优雅的图案。这些精致的细节表现出浓厚的工艺美术的味道。现代主义建筑大师们从材料中找到了新的出路，他们关注材料性能为建筑带来的新形式以及表现材料之美为建筑带来的新魅力。在西柏林新国家美术馆中，密斯凡德罗（MiesvanderRohe）将玻璃外皮退到钢结构之后，结构是建筑表现的主体。钢图2 1 声学和音乐研究院扩建图2 5 吉巴欧文化中心图2 4 吉巴欧文化中心图2 2 声学和音乐研究院扩建图2 6 吉巴欧文化中心屋顶有意做得很厚，相比之下，支撑它的八根十字型钢柱则很纤细（图1 5）。似乎这样的对比还不足以表现钢杰出的结构性能，他将柱子与钢梁交接的部位完全按照力学分析那样精简到只有一个小圆球（图1 6）。在这里，钢材既是结构逻辑也是细部装饰，获得了刚劲与精巧兼备的建筑美感。他的“少就是多”的建筑思想在这里发挥到了极点。对材料独特的理解和执着的表现方式也成就了每个建筑师鲜明的个人风格。同样是用砖的大师，阿尔瓦阿尔托（AlvarAalto）和路易斯康（LouisKahn）又与赖特意趣迥异。在珊纳特赛罗镇中心的设计中，阿尔托结合当地风貌，使用砖来体现北欧风情中浓郁的人情味道。这是由一些有不同功能的简洁小巧的体块组成的建筑群。每栋建筑随地形布置一红砖墙，单坡顶（图17）。砖块的选择仿佛很随意，未加任何筛选和处理，有很不规整的表面，散着不均匀的色泽，浅黄、土红、棕褐，甚至带点铁青（图1 8），每块砖都在跳跃，很有生命力。这种景象仿佛是芬16-17图2 7 22000年汉诺威博览会瑞士馆图2 8 2 0 0 0 年汉诺威博览会瑞士馆KUPKM博物馆图3 1那不勒斯中央地铁站图2 9“楔子办公楼KUP图3 0 MKM博物馆建筑师最核心的工作模式也从未改变一设计与建造并行，艺术与技术结合。兰森林中那些勃勃生长着的泛着白光的干裂的桦树皮。完全不同于赖特用砖的明显人工痕迹，这种自然的、看似漫不经心的效果正是阿尔托刻意追求的。与阿尔托用砖的散淡不同，康则专注于砖的力量之美。康不把砖作局部点缀之用，他喜欢整体用砖。砖墙的砌筑手法也很朴实，不似赖特的精致，却有一种雄浑统一的力量。在孟加拉达卡国民议会大厦中，砖拱是砖墙上唯一的开洞形式（图1 9）。在正方与圆形的形体上，有大或小、圆或半圆的砖拱，两个三个砖拱或连续或层叠或嵌套。真正的窗户退进拱券之后，外墙上纯粹是砖拱结构的表演。在孟加拉炽热的阳光之下，这些巨大虚空的洞口中阴影深邃，对比强烈，犹如盲人之瞳，哑者之口，令人震惊，动人心魄（图2 0）。康从材料的结构特征表现这个切入点获得了支配整个建筑造型的力量。在走出战后重建的经济困顿之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现代建筑面临了新的审美质疑。莫里斯和德意志工作联盟在这方面的艺术探索，潜藏了几十年后又被启用，用来解决现代建筑发展史上的一次危机。材料和技术的发展使得当代建筑师有更多创新手段对材料、构造和工艺等进行尝试和表现，培育出新的建筑细部，获得创新的源泉。伦佐皮亚诺（RenzoPiano）是一位很有创新才能的建筑师。在他的一些新品中，他把红砖加以变化，使这种传统材料的温情在高技建筑中得以表现，展现了全新的风貌。经过机器紧密控制的特制红色陶土砖，色彩鲜艳均匀，表面质地紧致细腻，与玻璃和金属非常匹配。在蓬皮杜中心西侧的声学和音乐研究院扩建项目中（图2 1），他用的陶土砖比普通砖尺度略大。砖块中空，纵向联结，点观图3 2 萨拉文化中心图3 3 GRUPOARCA石材展示中心图3 4 苏台德博物馆接缝细密。每五组砖固定在一个铝制框架上，形成一个砖幕墙单元，每个单元通过螺栓锚固到结构层上（图2 2）。在柏林波茨坦广场改造工程中，他在墙面转角处用了特制的抹角砖。这种类似传统磨砖的效果，使他的砖墙看上去更加细腻生动（图2 3），令高大的公共建筑空间获得了宜人的尺度感。皮亚诺使用全新的建造逻辑，突破了传统建筑材料在现代空间使用的局限性，赋予了材料斩新的生命力。在新喀里多尼亚吉巴欧文化中心中，皮亚诺在对木材的表现上又一次展露了他对材料的注重和创新精神。他从当地传统的木条编结品中得到启发，设计了一种由竖向木桁架和水平木肋共同组成的木构造（图2 4）。每个细节处理都非常精致，木材表面打磨细腻，显露出柔和的色彩和天然的纹理，构件间由精致的螺栓连接。单体造型如同未编完的木筐（图2 5）。整个建筑群体由十个这样的单体组成，分成三种大小，远远望去，高低错落，如同散布在原始森林中的自然村落（图2 6）。建筑师富有创意地表现材料为我们带来新颖的建筑形象。在2 0 0 0 年德国汉诺威博览会瑞士馆中，彼得卒姆托（PeterZumthor）设计了一种在当时看起来非常新奇的连接构造，木构建筑的形象因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图2 7）。建筑墙体由两种尺寸的规则木块层层搭接，木块间的固定没有借用一根钉子、螺丝或者任何一种粘接材料，建筑师设计了一种钢片弹簧，固定在上下两端的钢片通过弹簧将木墙的上下拉紧，形成了稳定的墙体结构，并能随意调节。整个墙体构造清晰，连接明确（图2 8）。人们对这一巧妙的构造设计十分欣赏，它的吸引力源自对构造的合理设计与表现。这是不同于传统木构造的，但又是符合木材特性的，同时也满足了这座建筑的灵活拆装的特殊构思。建筑师用一个全新的构造表现了木材这种最为传统的材料之美。时至今日，由威廉莫里斯发起的对待材料和工艺的“诚实”在二十一世纪依然在引导建筑师前行。对材料和工艺的表达依然是当代建筑师进行建筑创新的重要方向。我们可以从近年的一些作品图1 至图2 8 来自参考文献及网络；图2 9 至图3 9 来自建筑创作杂志。图片来源18-19图3 5 神圣教堂图3 7 法马利康市政市场中窥见一斑。用全定制的复合构造砖来表达设计创意（图2 9）；用模拟手工砖效果来延续历史序列（图3 0）；用木构件的夸张表达来平衡城市地景（图3 1）；用全木材料来展示北欧高层木结构技术的自信（图3 2）；用石材的独角戏来完成空间的表演（图3 3）；用凿纹石材来表现融入环境的山石构思（图3 4）；用多种混凝土工艺的混合象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图3 5）；用高科技浇筑混凝土来精准控制形体和色泽（图36）；以象征历史的金属构架符号活化城市结构（图3 7）；表现建筑科技属性的光洁的镀铬钢板（图3 8）；以丝印玻璃创造立面的动态艺术语言（图3 9）等。一百多年前，威廉莫里斯将艺术家带进手工作坊亲自制作工艺品，这种设计与制作一体化的方式打开了一扇窗户，艺术从此不仅停留在笔尖和纸面，手工艺品的制作过程让艺术家们更加关注材图3 6塞戈维亚艺术与技术中心图3 8 巴塞尔大学新生物科学中心图3 9 阿利坎特当代艺术博物馆料和制作工艺的艺术表现力；德意志工作联盟主张用机器工艺代替手工艺，设计灵感与科学技术相互融合，材料的艺术表现更加简洁、有力与稳定，这是欧洲整个设计行业工业化进程中的一次重要进阶，也对建筑师的工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赖特曾说，“材料因体现了本性而获得了价值，人们不应去改变它们的性质，或让它们成为别的什么东西”。回顾现代主义建筑的发展历程，建筑中一些本源的东西从未改变一一正如材料，无论其物理性能如何提升，加工工艺如何进步，组合方式如何变化，各种材料的原始气质和艺术表现力是明确而稳定的。正如威廉莫里斯和德意志工作联盟启蒙的那样，建筑师最核心的工作模式也从未改变一一设计与建造并行，艺术与技术结合。当代建筑师正在从技术进步和建造实践中持续获取灵感，通过多样的创新手法，以一种理性的态度去追求材料之美，追求建筑的内在本质。（参考文献【1 王丽方.多彩的革命从工艺美术运动到现代建筑的诞生 J.建筑史论文集，2 0 0 1，1 4：2 0 9-2 2 0.2】【英】帕米拉陶德.威廉莫里斯：艺术与手工艺之家【M.徐辛未，译.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 0 1 8.3王受之，世界现代建筑史【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 9 9 9.【4 【英】彼得柯林斯.现代建筑设计思想的演变【M.英若聪，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 9 8 7.5【英肯尼思弗兰姆普敦.现代建筑一一一部批判的历史 M.原山，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 9 8 8.6【英】尼古拉斯佩夫斯纳，现代设计的先驱者一一从威廉莫里斯到格罗皮乌斯【M.王申祜，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 9 8 7.7项秉仁.赖特【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 9 9 2.8【意】L本奈沃洛.西方现代建筑史M.邹德侬，巴竹师，高军，译.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 9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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