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政治化”语境下的民族话语更迭——基于CiteSpace的新中国“十七年”电影音乐研究.pdf

声屏世界 2023/6 下SHENGPINGSHIJIESHENGPINGSHIJIE纵观电影音乐发展史，新中国诞生后的电影音乐可以说进入了飞速发展的新时期。1948 年 10 月 26 日，新中国成立前夕，中共中央宣传部发布了 关于电影工作给东北局宣传部的指示，其中就已明确指出党对电影部门的工作部署，确立电影发展的基本方针，提出了“阶级社会中的电影宣传，是一种阶级斗争的工具，而不是别的东西。”1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一指示开始成为具有主导性的政治思想，电影产业已不仅仅是人们简单的娱乐消遣内容，而是国家用来进行阶级斗争、思想宣传的有力工具。与此同时，电影音乐也由此走向了一个随电影制作变化而变化的特殊时期。音乐不再是简单迎合、取悦市民文化的产物，而是服务于政治阶层，为其宣传主要思想的有力工具。这一音乐性质的根本性转变就意味着它与国家政治意图的方向相吻合。可以说，在新中国成立前后，电影音乐这门听觉艺术就由于其特殊的艺术特性成为了民族话语的代名词，通过电影音乐研究热点及创作风格的变迁能够洞悉新中国十七年的民族化变迁。而音乐这一艺术文本也就在如此“泛政治化”的语境下开始了自由而谨慎、热切又理性的创作之路。文献数据与分析方法中国社会科学院秘书长高翔曾提出，若要对某一领域的问题进行内在逻辑的准确把握，就要学会站在历史的制高点，对其学术发展源流和分野进行历史溯源。由此，要对新中国十七年的电影音乐有更切实地理解，就要将立足点置于历史之中，结合彼时“十七年”期间的国家政治演变及学科理论研究流变进行多元分析，来达到对于新中国十七年“泛政治化”语境下民族话语表达的更深刻参透和体会。数据来源遥 本文选择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作相关文献数据库来源，分别以主题词、关键词“新中国”“十七年”“电影音乐”等为组合检索内容，选择时间为1949 年至 1966 年（检索时间为 2023 年 2 月 3 日）进行了检索，最后归总整合，共得对本文有参考作用的历史文献 63 条。同时，一方面由于目前学界该研究样本数量较少，另一方面由于本文立足的研究视野处在历史“泛政治化”语境之下，因此还对“十七年”时期的法律法规进行了官方性及准确性的严格检索以达到更全方位的研究论述，并选择“北大法宝”中国法律检索系统为相关文件来源，因其为目前国内载入法律文书最全面的智能型法律信息一站式检索平台，由此笔者方能检索到“十七年”间的相关文艺政策以作参考，确保了本文论证内容的准确性及客观性。分析方法遥一、文献计量法。本文即通过 CiteSpace 软件作为所选数据可视化研究分析工具。该软件自动聚类的实现是依据谱聚类算法，谱聚类本身就是基于图论的一种算法，因此它对共引网络这种基于链接关系而不是节点属性的聚类具有天然的优势。2本文确定研究年份区间为 1949 年至 1966 年，时间切片数值（Years Per Slice）为 1，检索节点类型（NodeTypes）为关键词 Keyword，引用频次最高数值（Top N）为 25，设置树状图绘制原理（Pruning）按照 Minimum spanning tree、Pruning sliced networks、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 三者综合作用运行，其余初始属性设置均保持 Citespace 6.1.R3 的默认值。最终本文在以上数据运行条件的基础上进行了关键词突变、关键词共现聚类、主题中心性影响度等信息的可视化量化“泛政治化”语境下的民族话语更迭要要要基于 CiteSpace 的新中国野十七年冶电影音乐研究阴 张君如摘要院新中国成立初十七年袁文艺领域在国家政策的变更下经历了较大的变革与发展袁其中袁电影音乐由于其独特的艺术特性袁开始作为此时期本民族话语的最直接传播手段遥可以说袁在国家政治语境的全方位构建下袁电影音乐研究内容的嬗变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民族话语的更迭袁 而这一演进结果则又最终体现在音乐特征的阶段性变化之上遥文章从两部分进行论述院一是立足历史制高点溯源袁针对 1949 年至 1966 年间的电影音乐相关文献袁利用野CiteSpace冶可视化文献分析工具从关键词聚类尧关键词突变以及关键词中心性影响等方面绘制了知识结构图谱袁以佐证音乐作为民族话语随同国家政策的即时变迁遥二是在文本分析的基础上袁就此时期电影音乐的总体特征进行归纳并在把握艺术本体的基础上提出电影音乐民族化发展的展望袁 力图为此时期电影及未来相关理论研究提供一定的借鉴价值遥关键词院十七年电影 知识图谱 国家语境 民族话语 音乐分析文艺直通车视听艺苑62声屏世界 2023/6 下SHENGPINGSHIJIESHENGPINGSHIJIE表 员 1949 年-1966 年关键词中心性及关键词共现频次图 11949-1966 年关键词共现图中心性频次首次出现年份关键词中心性频次首次出现年份关键词0.5741958爱情歌曲0.3331958社会主义0.52131951电影音乐0.3341958抒情歌曲0.4931958群众歌曲0.31101951作曲家0.4631958黄色歌曲0.2621956歌曲创作0.3931956民族乐器0.2411956民族音乐分析，同时结合该时期的政策走向，对于所研究主题进行更切实更系统的变化规律分析及趋势判断。二、文献分析法。基于文献计量法的客观性检索数据结果，本文不仅对于量化数据做出总体分析，同时还回到所进行定量分析的文本之中，对于文本主题、关键词、作者等作整合参考，深刻参悟文本的历史效能和历年影响因子，并选取典型文献进行论点剖析，以为本文论点提供更充实的支撑材料。三、案例分析法。理论产生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实践，本文的第二部分选取了典型电影音乐案例如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南征北战 我的祖国等进行音乐创作风格的特点分析，对于其在创作题材、歌词内容、节奏类型等方面是如何作为“泛政治化”语境下民族话语的传声筒进行了更全方位的历史拆解。知识图谱研究结果与分析不容置疑的是，理论的进步能够为音乐创作的多元发展提供理性指导，同时理论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着音乐领域的时代变革和创作历程。新中国电影音乐的发展在国家政策的鼓励下步入了“早春”时期。对于 1942 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音乐理论家们均发表了对于文艺发展的不同维度该如何“革命化、民族化、大众化”发展的专文论述，从方法上总结了时代音乐创作的方向和规律，其发文主题及关键词的变迁总体与文艺产业政策相同步。同时，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央音乐学院等一系列专业音乐高等院校的成立也为培养新时代的音乐理论及实践人才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一尧关键词共现耦合及中心性影响（一）图谱数值解析。图 1 将网络节点设为 Keyword，阈值Threshold 设置为 1，对该该段时区的关键词共现情况进行分析，图中网络节点数为 N=78，连线数 E=28，网络密度 D=0.0093，网络密度较低，说明节点有一定相关联性，但分布较为分散。Modularity Q（聚类模块值）=0.8319，Q3 说明内部聚类结构显著，Silhouette（聚类平均轮廓值）=0.3648，S0.5 说明网络聚类内部同质性较低，这一点受总体研究样本数量较少影响，同样说明中心节点较为分散，关联性指数不高。但在图 2中还是能够发现其形成的相对显著关键词共现聚类，即“电影音乐”“作曲家”“爱情歌曲”“抒情歌曲”。表 1 按照中心性数值降序排列，根据中心性数值高低能够帮助判断该关键词的影响辐射程度，同时频次可以看到以该词作关键词的文章在研究时区内出现的次数，配合关键词在时区内首次出现的年份，能够更好地分析该节点在网络中文艺直通车视听艺苑63声屏世界 2023/6 下SHENGPINGSHIJIESHENGPINGSHIJIE的阶段性重要程度。（二）研究分析。1951 年，中央文化部负责全国艺术教育政策制定的机构文化部艺术教育组正式成立，为我国专业音乐教育的新时代发展提供有力的政策保障。此后，我国的专业音乐教育也得到了高度重视。同年，中国戏曲研究院成立，其属于中国最早的“一院两所”，其余两所为 1954 年成立的民族音乐研究所及民族美术研究所。3“一院两所”自成立以来，在国家文艺政策的指导下承担着收集整合各类史实资料、各类艺术演出、专业理论研究、培养专业艺术人才等重要工作。也正是在我国艺术学术氛围大好的 1951 年，电影音乐美学风格开始有了新的方向和诠释，理论开始进入关键性的上升期。通过关键词共现聚类图（如图 1 所示）能够得出，在“十七年”时期内，以“电影音乐”“作曲家”“民族乐器”“群众歌曲”“爱情歌曲”“社会主义”几个关键词的影响力辐射较大。如表1 所示，1951 年首次出现的“电影音乐”及“作曲家”两个关键词中心性数值较高，同时结合图 1 中聚类视图中的树状分支可知，1951 年之后，对于电影音乐的聚焦频次上升，且对于作曲家的关注度也有所提升，两者均在其后的电影音乐类文章中有所涉及和关联，相关文献数量总体也是最高的。这就进一步说明，从理性学术到创作实践，都对于主旋律的影音制作有了更积极的考量。二尧关键词突变图（一）图谱解析。关键词突变图通过主题关键词的突现获取在某一具体的年份，领域内突然出现的某一新兴研究中心点及趋势，而该突变节点的关键词名称在所划定时区中首次出现的时间（Year）可能早于突变爆发节点时间（Begin），爆发强度（Burst）也有所不同，用以表明关键词在其突现年份的网络影响效力及关注程度。以图 2 中“电影音乐”为例，这一名词在笔者所划定检索的年份（1949 年至 1966 年）中首次出现为1951 年，但是其爆发强度达到一定的集聚效应（1.62）为 1956年，也就说明这一关键词在 1956 年的研究人数、共被引次数以及关联内容耦合系数三者综合达到了最高点。笔者将图 2中的关键词突现按照突现年份进行了升序排列，以此结合“十七年”期间出现的相关影响政策及其他领域发展进行多元分析。（二）研究分析。1956 年毛泽东同志提出“双百方针”，为音乐文艺发展提供了政策保护，促进了文艺批评领域的多元发展。日渐宽松的社会文化环境，也促使文艺工作者们开始百家争鸣，文艺领域对于电影音乐的重点开始逐渐转移到音乐本体创作问题之上。1956 年理论界对于电影 赤峰号 中的插曲 远航归来 展开了激烈讨论，一部分学者认为该曲借鉴苏联民歌，缺乏本民族特点；另一部分则认为新中国时期的音乐正应借鉴吸收其他民族的音乐风格，从而更好地进行音乐创新。围绕音乐民族风格的问题，展开了对于“电影音乐”“民族乐器”“民族风格”等中心关键词的热烈讨论（如图 2 所示），电影音乐的创作问题也在学界达到了一个音乐讨论的高潮，突现关键词的强度较高也进一步证明该中心点得到了领域内的广泛关注。而这一时期参与音乐讨论的群体已不仅限于专业理论学者，更吸引了来自作曲、作词，电影制片以及其他非音乐人士群体的多方参与，给理论界带来了来自更多视角的艺术批评建议。随着国家局势的进一步演进，到了1957 年年末，全国上下充斥着“整风运动”与“反右斗争”，文艺界也难以幸免。然而，艺术本体的创新萌芽仍然不能被阻挡，在日趋复杂的政治背景下仍然有对于音乐纯真的坚持和捍卫。比如 九九艳阳天一曲就引发了强烈争议，人民音乐一刊以权威的身份首先刊登了 对 九九艳阳天 的两种不同意见。针对新中国音乐创作中的部分创新提出了质疑和抨击，这一发布就预示着全国上下对于该曲的批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至高点。1958 年，关键词“爱情歌曲”“黄色歌曲”“李桂芬”同期突现，且突变强度较大表明在该突变时间段内三者的关注度大幅提升，而带有图 圆 1949-1966 年电影音乐研究突变词分析文艺直通车视听艺苑64声屏世界 2023/6 下SHENGPINGSHIJIESHENGPINGSHIJIE这些关键词的文章正是针对电影歌曲 九九艳阳天 进行的不同程度的评判。一部分学者认为该曲在战士群体、部分市民群体中大受欢迎，且主要思想并不是腐朽的，其创作方向有值得借鉴的新时代意义；另一部分学者认为该曲歌词旋律等过于缠绵，在社会主义大跃进时代是不宜传播的，会一定程度危害青少年的思想健康。总之音乐创作所需的开放自由的环境不复存在，残酷现实的斗争与批判使音乐创作举步维艰。尤其是对于音乐本体的过度解读使得任何与当时政治环境不相符合的旋律或者歌词都受到批判甚至判处严刑。当然，历史的涌流总是如此汹涌澎湃，而社会主义道路的发展趋势总是美好向上的。大跃进后，在“八字方针”的正确统领下，国民经济逐步恢复，国家各职能部门的相关工作也重回正轨。“十七年”后期，关键词“王云阶”“交响乐”“郭兰英”“洪常青”接连突现，带有这类关键词的文章无一例外均为分析主题音乐对于电影角色、情节内容、主旨思想的积极意义。能够看到学界对于电影音乐的聚焦点重新回到了音乐艺术本体之上，通过解析演唱者的音乐诠释亦或是音乐创作之格调和技法表达强调电影音乐民族化表达的新方法，鼓励文化艺术者用音乐唱出人民百姓的真切生活，奏响新时代的号角。政治文本下的民族话语特征理论产生的最终目的是更好地指导实践，政策引导下的理论研究最终会落实到具体的音乐创作问题上。纵观全局，将新中国十七年的音乐放置于漫长的艺术长河历史中去看，首先是沿袭了三、四十年代以来抗日音乐的优良传统，4新时期的音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力图给听众以新的启蒙，试图激起悲愤的力量。同时又在不断的实践摸索中大胆创新，形成了与过去音乐不同的时代性特征。尽管“十七年”间的音乐发展经历了千磨百折，创作要求和方向始终在嬗变，但对于音乐本体特征来说，都是从不同维度尝试了新时代音乐的各种可能性，于不同角度达到了电影音乐民族化的阶段性发展。重视主题歌和插曲的作用遥此时期的电影中，每部影片都至少有一首主题歌、一首插曲，插曲的数量可依电影的剧情需要而增加。作曲家由此极为重视主题歌和插曲的创作。音乐所描绘的画面越来自于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音乐才越能够被观众们接受与认可，从而深入大街小巷，不论男女老少都能从音乐的旋律或者歌词中找到共鸣，从而被广为传唱。基本上，该时期一首好的电影主题曲就是一首家喻户晓的流行乐曲。观众在观看电影的同时就能够在带入故事情节的同时把音乐的旋律深深烙入脑海。如 冰山上的来客 中的插曲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雷振邦作曲），小花中的插曲妹妹找哥泪花流（王酩作曲），上甘岭 中的插曲 我的祖国（刘炽作曲），护士日记 中的插曲 小燕子（王云阶作曲），祖国的花朵 中的插曲 让我们荡起双桨（刘炽作曲）等歌曲，5在当年都牢牢抓住了观众们的审美喜好，可谓是掀起了全民哼唱的热潮。这样来看，电影音乐就不仅能够传情达意，引起情感的共鸣，更是潜移默化之中维系着社会秩序的长久稳定。坚持独特的民族风格遥 作曲家重视到民间音乐素材的珍贵性，注重从其中汲取养分，从而进行创新。作曲家在创作前，会做大量的案头工作和市场调研，深入田野去采风收集整理素材，将最具原汁原味的民族元素投射于作品之中。比如，取自于山西梆子的 人说山西好风光 就是非常典型的应用。其特点是旋律婉转流畅，曲调柔美亲切，配合清晰吐字的念白，带有晋中地区梆子乐的浓郁乡土气息。6最终，歌曲至关重要的二度创作部分，是由著名民歌歌唱家郭兰英来完成，郭兰英的民歌表现力与完全贴合的唱腔更是为其增添了浓厚的民族风采，令人听之便倍感亲切，犹如真切地身处晋地。7再如电影红日 中的音乐素材则取自于山东，主题曲 谁不说俺家乡好 的旋律一出，便将观众拉入了莱芜战役的年代。由歌唱家任桂珍进行演唱，她的音乐表现力与电影镜头的张力遥相呼应，体现了那个年代的革命乐观主义情怀。山歌好比春江水也是民歌中的典型代表，它取材于广西民歌，从歌词中人们就能够看到电影主人公刘三姐不畏强暴，用动人心弦的山歌作为武器，带领父老乡亲们与恶势力作不屈的斗争。可以说，中国本土电影音乐的灵感大多来源于民歌，甚至只是口语化的一句吆喝号子。而正是有了这样良好的群众基础，才能更接地气，受到当时老百姓们的热烈追捧。当然，民族音乐有着很大的探索空间，是天然无尽的音乐宝库，能够在电影音乐中起到点睛润色的独特作用。三尧民族音乐调式的融入。作曲家在此期间所作歌曲特别运用了五声调式，一方面五声调式本就属民族调式，关于五声调式的运用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且范围之大波及到广大中国民间；另一方面当时年代的人们听到的大多民族歌曲均采用这样的调式运用，可以说具有良好的群众基础。而五声调式的运用中又以徵调式和宫调式为主。徵调式的代表作有影片铁道游击队 中的插曲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徵调式的特点是轻松欢快、热烈活泼，曲风炽热明快，曲作者就紧扣这样的音乐特性，将山东民歌中的典型元素完美植入，从仿佛身临其境“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的抒情慢板，转接至铿锵有力的快板，使人一下子感受到战争中的激昂奋进的热烈精神。宫调式创作的最有代表性的插曲例如电影上甘岭中的插曲我的祖国。歌曲开篇的抒情女高音给听众带来一种汹涌而来的浓烈思乡之情，郭兰英甜美悠扬的歌声将人一下子拽入祖国江河的伟岸和风吹稻浪的美好画景之中。又比如，羽调式文艺直通车视听艺苑65声屏世界 2023/6 下SHENGPINGSHIJIESHENGPINGSHIJIE的电影插曲 让我们荡起双桨，出自电影 祖国的花朵；角调式的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出自电影 冰山上的来客 等。这些作品都体现出音乐民族调式的风格流变以及每一种所独有的情感色彩，它们也用至今为止的影响力佐证了民族音乐的成功运用。主题音乐的设计与运用。一部完整的影片，往往包含不止一处的戏剧冲突，而此时就需要不同的音乐来满足不同主题的剧情片段表达，用以塑造不同类型的人物形象、传递不同的情绪氛围。如电影平原游击队（雷振邦作曲）、英雄赞歌（刘炽作曲）、红色娘子军（黄准作曲）中的主题音乐，把英雄人物的形象描绘得无比高大伟岸，反面人物的形象衬托的更为渺小丑陋。以 平原游击队 中主人公李向阳的主题音乐和日本鬼子扫荡进村时的音乐来对比，及 南征北战 中敌我双方奋力一搏、攻克摩天岭时不同风格色彩的主题音乐，都成为了新中国历史上不可磨灭的有声烙印。可以说，主题音乐的对比使用一定程度满足了观众的心理期待，也让观众在电影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观赏体验中获得了极致的审美认同。关于音乐的合理运用还存在一些特殊用法，例如音乐画面的结合方式，可选择声画平行也可以声画对位，这样就释放出音乐与画面融合的特有张力，其二者互相补充，互相映衬。最大化音乐的媒介作用，更好地调动观众情绪，引入画面情节之中。结论与启示新中国“十七年”期间，音乐作为电影这一重要政治舆论工具中重点表现叙述内容的听觉符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可以说，音乐之声就是“泛政治化”语境下的民族话语表达，这一阶段的音乐发展正全方位地映射着中国民族化进程的演进。音乐艺术发展的稳定性纵然会在政治话语的引导下做出改变，也不可避免的烙印上“政治色彩”，但不可磨灭的是政治话语背后已然星星燎原的时代火苗和民族自信。新中国“十七年”是中国历史上具有特殊意义的十七年，音乐可以说在这一时期扬帆起航，历经了耻辱的民族磨难，音乐的本土性则显得尤为珍贵。“十七年”音乐的民族特性和当时音乐努力对人民意识的渲染值得我们深刻借鉴。尤其在当下的社会，中国又一次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如何谱写出中国新时代的心声是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去斟酌的问题。当然，笔者认为，未来的电影音乐不仅是要在电影这一媒介中发挥重要作用，当代音乐的某些制作模式还应该也必须扩展到其他领域，这样多领域的学科技术融合能为未来的音乐发展提供更好的载体平台。例如，音乐不止在传统电影、歌剧中出现，当下非常火热的音乐剧、音乐动画片都是很好的实践。还可以开拓思维，将眼光放在舞台呈现效果之上，探索如何让音乐在高科技的支持下给观众更好更沉浸式的体验。追溯新中国“十七年”的音乐发展，人们能看到历史音乐中精妙绝伦的技法运用，从那段特殊时期的音乐探索中更应该放眼于当下，学习把握民族音乐制作模式的精髓，带着家国情怀打磨出越来越多的优良佳作，更好地奏响中华民族的音乐之声。渊作者单位院郑州大学音乐学院冤参考文献院1 程麒台.新中国电影相关法律尧法规尧政策的历史发展脉络J.中国电影市场,2021(07):19-22.2 支凤稳,郑彦宁,杜薇薇.国外馆藏数字资源语义化研究现状分析J.现代情报,2018,38(12):126-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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