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透视”抑或“围观”——一项基于对导盲犬态度评价的社会传播考察.pdf

第 卷 第 期 文 化 软 实 力 研 究 年 月:/“发展”、“透视”抑或“围观”?一项基于对导盲犬态度评价的社会传播考察刘文博摘 要:导盲犬 既受到了重视 也受到了轻视 虽然关于导盲犬的学术研究和探讨不足 但在社会舆论场中却完全相反 一冷一热之间 许多问题得以显现研究发现“导盲犬”并不像我们直观感受那样“简单、纯粹”其本身及其活动背后蕴藏着丰富复杂的哲理和逻辑 通过半结构访谈法和参与式观察法来详细了解部分青年对于导盲犬的态度评价 并以“评价理论”为技术路线 对其加以辨别部分青年对导盲犬的态度评价正如刻板印象中的那样“几乎完全正面”但还有一些对于导盲犬的“非主流”态度评价被忽略了 因此 文本尝试对导盲犬的态度评价模式进行更新 并着重从那些被“遮蔽”的观点中寻求“扬弃”探究人、导盲犬、世界之间的深层次关系 其研究意义在于 能初步认识到“导盲犬”的“信息共同体”特性 了解与之相关联的人在社会环境中形成的相互交换式的“需求秩序”进而充分说明“导盲犬”在经验传播中的重要地位 明悉“导盲犬”为人权事业、知识创新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关键词:导盲犬 评价理论 社会传播导盲犬 是犬 又不只是犬 一方面 导盲犬以其绝对的服从性、超高的技巧性、充足的陪伴性成为大众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为广大视障人士带去了宝贵的生活便利 另一方面 由于犬类本身被人们赋予了十分丰富的情感意涵 所以往往导盲犬的生存、发展、困境就会得到超出其“工具”特性范围之外的关注和争论 除此之外 导盲犬的根本立足点在于开放式的多接触型空间 视障人士通过导盲犬来与外界沟通交流、建立连接 进行必要的物质生产或信息交换 如果导盲犬的形象在公共舞台上失焦 得不到支持和鼓励 就会影响到使用群体对其的依赖程度 无法满足相关对象的需求 最终可能造成导盲犬减少、视障群体利益受损的双输局面 导盲犬在这种抽象的传播过 刘文博 新华通讯社总编室 程中 就成为了“权利中介”般的存在 连接各方、有所效应 信息超载时代 舆论充分涌流 某种意义上 导盲犬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身份”而建构成了一种“仪式象征”冲突不容忽视 大众对导盲犬的释读须得到重视青年一代 作为最为活跃的“传播群体”在公共舆论场这个协同系统中有着巨大的声量和声势屡次上演“一呼百应”的戏码 与此同时 青年人作为现实社会的中坚力量 话语权充沛、行动力迅猛 是时代的主人 为导盲犬事业贡献了主要力量 导盲犬与人类 特别是青年之间的“互需联合体”广泛存在于虚拟和现实之中 导盲犬在社会中的应用程度 彰显着这个社会的文明形象 因此 如何引领全社会正确全面地认识导盲犬、如何在拟态环境下梳理导盲犬与其他主体之间的关系、如何尽可能地促进导盲犬形象的多维书写并以话语促进实践 就成为了一个值得探讨的关键问题一、问题的提出(一)导盲犬的传播学意义阐释在大多数国家和地区 导盲犬可以进入所有的公共场合 因此可以帮助视障人士去到任何地方 去往任何地方或者进入公共场合 就要不可避免地踏入了“公共领域”哈贝马斯()强调“公共性本身表现为一个独立的领域 即公共领域()有些时候 公共领域说到底就是公众舆论领域”而阿伦特()指出:“公共领域是为个性而保留的它是人们能够显示出真我风采以及具有不可替代性的唯一一块地方”由此可见“公共领域”并不完全是“公共的”其中依然包含着相对的“私人空间”在现实生活中“理性人”只能是一个假设对于导盲犬的闯入 身处公共场域中的每一个个体都可能因此产生不同的想法、做出不同的决策这对导盲犬及其使用者来说 是充满风险和挑战的 公共领域除开公共空间与公众 还有公共舆论的存在 公共领域为其提供了民主运行的依托 泰勒()在公民与国家之间的距离中对公共领域进行了探讨 他认为公共领域是独立于政治权力之外 整个社会通过非直接隶属于政治系统的媒体或政治立场中立的公共媒体交换意见 从而对产生的问题进行质疑或者达成某种共识的公共空间 公共舆论的缘起、发酵、扩散要借助社交媒体的力量 当公共舆论进行“分流”之时话语变迁和权力让渡也在悄然进行 舆论开始变得让人捉摸不定 根植于现实的想法不容易表达在虚拟的网络中则迎来了“意见大爆炸”大家对于导盲犬的评价 经常见诸于各种报刊、网端 却很少有人面对面地对它给予支持或差评 游走在公共领域的底部 导盲犬的出现 必然要平衡“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必然要经受“直接对话”和“二次共振”的拷问据中国盲人协会的统计数据显示 中国约有 万盲人 该数字约等于荷兰全国人口数量 但与之相对应的 目前全国却只有约 只经过专业训练的导盲犬 如此悬殊的需求倒挂 不仅从直观上反映出导盲犬的珍贵稀有 更体现出我国导盲犬事业正处于艰苦的初创阶段 导盲犬是如此的难得一见 却也引发了非常广泛的关注 背后的原因之一在于“技术性观察”的廓张 鲍德里亚()敏锐地指出:媒介制造了超现实()通过破坏具象话语()的可信度来捕捉“现实”导盲犬作为人们脑中一个长期固有的“概念性图像”一旦遇到新媒刘文博:“发展”、“透视”抑或“围观”?体手段的转译、编码 就会产生一种富有渗透力和膨胀度的“形象建构革命”就会成为人们口口相传、交相谈论的对象 保罗萨特()在存在与虚无中提出了凝视()的概念 认为凝视是一种个体或群体看待其他个体、群体或自身的行为 在“凝视”过程中 对视双方对于彼此的角色和定位会有更加清晰的认知 当身边有一条导盲犬出现时 很多人抑制不住或欣赏或贬低的冲动 上上下下地将其打量一番 人类可以通过凝视导盲犬的“体态展演”满足猎奇欲望 并有可能通过传播手段来改造异化一种新的、个性的导盲犬形象 在线性传播流程中投射出一种不同以往的导盲犬图景 然而“你在凝视深渊的同时 深渊也在凝视你”人类过于夸张的介入 也许会让导盲犬出现过激反应、偏离正轨等意外情况 类似事件也频频见诸新闻报道 杰伊()以“视觉政体”()的概念指涉以视觉为中心的现代性实践和生产体系 即视觉性成为“建构从主体认知到社会控制的文化规则和运作准则”的一套标准 许多人与导盲犬的接触止于视觉 因此对导盲犬并没有完全确切地定义 可能会出现短视、失范的现象“作为一个健康的人 也许无法领略永远沉浸在黑暗世界中的感觉 但对于盲人来说 导盲犬就是另一双眼睛有了它便可以将内心的黑夜抛在身后”所以 从功能主义的视角出发 导盲犬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为视障人士提供了一双非本体的、可移动的、人性化的“眼外之眼”麦克卢汉()曾言:“我认为技术是我们身体和官能的延伸 无论衣服、住宅或是我们更加熟悉的轮子、马镫 它们都是我们身体各部分的延伸 为了对付各种环境 需要放大人体的力量 于是就产生了身体的延伸 无论工具或家具 都是这样的延伸 这些人力的放大形式 人被神化的各种表现 我认为就是技术”广义上的媒介泛指能使人人、人事、人物之间产生联系或发生关系的物质 即“万物皆媒”以该观点来看待导盲犬 就会对其有一个更加抽象、深层的定位 感受到它对于整个所处环境的巨大能动作用正如彼得斯()所言:“交流这一新观念容许肉体不在场而实现接触 这种接触对交流者(动物、人、机器)的身体形式并不关注 甚至对交流者是否存在着有机体 都无所谓”有了导盲犬 视障人士方能与之相结合 成为一个崭新的“表达共同体”二者的“身体”单独来看 都“不在场”但最终依靠相互支持的方式完成了“交流”这种“互利共生”型的关系 为人们在省察导盲犬的价值时 增添了一份人文关怀 值得关注的是 导盲犬在工作过程中 几乎完全处于被“液态监视”中 头顶之上时刻有一扇“全景天窗”导盲犬在进行体力引导的同时 也付出了“情感劳动”哈特()认为 在群体层面 情感劳动持续不断地生产着集体的主体性()、社会性()并最终产生了社会本身 娱乐工业以及与此类似的各种文化工业都聚焦于情感的创造和操纵 由此说来 在分析导盲犬问题时 不仅要挖掘背后隐藏的动物福利和动物伦理问题 也要考虑各种“情感”对于事物发展的影响和作用 而这其中当然包含动物的情感和人类的情感(二)“流动着的现实”:青年、导盲犬、社会国务院关于印发“十四五”残疾人保障和发展规划的通知中明确指出 要健全残疾人关爱服务体系 提升残疾人康复、教育、文化、体育等公共服务质量 要将扶残助残纳入公民道德建设、文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明创建活动和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 弘扬人道主义精神和扶残助残传统美德 营造理解、尊重、关心、帮助残疾人的文明社会氛围 要加强残疾人事业全媒体传播能力建设等 更好地为残疾人服务人民网报道 不少青年愿意以关爱导盲犬的形式参与到公益事业中去“云养”导盲犬模式上线后 参与者多是年轻人 央广网也注意到 许多青年导演、青年演员通过拍摄制作导盲犬生活成长的纪录片来温暖人心、回报社会 其中 被誉为“广州导盲犬训练领域真正意义上拓荒者”的香港青年李苑甄还与“北大保安读书第一人”张俊成等人一起获得了“年度十大沸腾新青年”的光荣称号 由此可见 广大青年人是充分活跃在导盲犬事业中的 得到了一致认可 从受众的角度来看海量的“导盲犬”文艺作品感染着无数对象 让“导盲犬”潜移默化地在人们头脑中扎下了根 有关导盲犬的电影、小说、微视频动辄千万级的市场关注量 无数青年人为之“打”、痴迷“导盲犬经济”方兴未艾 甚至开辟了一条新的产业链路径 让人不得不承认:导盲犬是这个社会的“影响力宠儿”在青年人的不懈宣介下 势必会带来一轮新的“注意力革命”非常有进一步研究归纳的必要从国际的角度看 美西方近期对我国的“人权攻势”愈加猛烈 荒唐污蔑和无端指责甚嚣尘上 一些旧闻又被集纳翻炒 残疾人的权益保护也站在了舆论斗争的第一线 所以 我们务必要夺取“导盲犬麦克风”听取意见、了解情况、躲避陷阱 掌握话语权和主动权 从而长久有效地维护国家利益和国家安全简而言之 之所以选取青年的视角来开展本次研究 理由主要有:一是青年的思想活跃 话语权足 对导盲犬的看法具有一定代表性 二是从时间维度上说 青年在未来是和导盲犬相处时间最长的一组群体 当然要考虑他们的意见看法从而预测判断导盲犬的发展 使得研究更加有意义 三是现实生活中 和导盲犬接触相对较多的就是青年人 实践出真知二、文献综述和研究方法(一)研究回顾以往国内关于“导盲犬”的学术研究数量稀少、来源单一、方向重复 以中国知网主题搜索为例键入“导盲犬”只有 余个结果 远远落后于其他研究主题 通过内容分析发现 很多有关导盲犬的文章来自相对集中的几本期刊报纸 如中国工作犬业等 其中还有许多故事型报道 讲述导盲犬在交通出行中的经历 如张景阳在科技日报上撰文指出“导盲犬不被公众接受甚至遭到歧视的一系列事件和相关争议”并不完全能称作科学意义上的学术研究 寥若晨星的相关成果大多论述导盲犬的培育现状和发展情况 如探究拉布拉多犬与金毛猎犬的毛色、毛色基因型及性别对导盲犬培训成功率的影响 亦涉及导盲犬所处困境与相关政策建议等 如从国别研究的视角切入 通过学习其他国家导盲犬事业发展的得失 来对我国导盲犬事业进步提供启示和考量 难能可贵的是有学者从自身专业出发 赋予导盲犬在新语境下的新模态 如从法学和人权角度分析导盲犬的适用问题 凸现人文情怀 也为用其他专业的眼光看待导盲犬提供了一定借鉴 总的来说 关于“导盲犬”的研究主题比较集中“导盲犬”在新闻传播学领域中的成果几近于无 不过 近十年的导盲犬论刘文博:“发展”、“透视”抑或“围观”?文占到总数的 左右 可见“导盲犬”问题正在得到愈发广泛、深入的关注人对于动物的态度 是一个严肃且长远的议题 导盲犬作为动物大家庭中的一员 概莫能外我国古代圣贤孔孟早就有诸多如“仁厚及于鸟兽昆虫”“不忍其觳觫”的感慨 系统功利主义创始人边沁()将痛苦和快乐的计算当作衡量道德的标准一些动物能够感受痛苦和快乐那么就适宜以功利主义来对待 在立法中不应该忽视低等生物的利益 从“人类中心论”到“动物解放论”人对于动物态度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得到充分的彰显 人与动物的关系逐渐走向平等有关“人对动物的态度认知”的研究成果和观点 主要集中在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领域 陈永进等人研究发现 缺乏理解他人情绪情感的同理心 是导致虐待动物的一个潜在诱因 这侧面说明了对动物的态度可能影响着人类的行为模式 汪民安则强调 在现代社会 人通过“认知动物的情感”而与它们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关系 这种关系在某些处境下 比人和人的关系更加自然 更加亲密 该主张一针见血地指出人对动物态度的不可替代性及这种态度的本质特点 具有前瞻性 赵雅莹等人通过可以量化的“得分”来评估人对动物的态度 值得借鉴通过以上梳理不难发现:()出于技术阻碍与客观因素 国内对“导盲犬”的学术研究特别是对于“导盲犬”在传播过程中的角色、地位和作用等有待进一步发掘、探讨()自古以降 人与动物的关系、人对动物的态度等就倍受重视 在如此推崇生态文明重要性的今天 一些新奇的关联研究课题可以应运而生()许多前人的有益成就为“人对导盲犬的态度”研究提供了基础铺垫和坐标指引(二)研究方法 评价框架评价理论关注语篇中协商的各种态度、评价主体的情感强度、表明价值和联盟读者态度的各种评价方式 可分为态度资源、介入资源和级差资源 其中态度资源居于核心 分为情感(表示说话者对人或事物的感情反应和倾向)、评判(指依据特定的社会规范对行为作出评价)和鉴赏(依据美学原则和其他的社会价值观对事物或产品作出评价)三个子系统 评价理论主要对评价性语言进行研究 能够有力地阐释语篇的评价意义 帮助读者挖掘语篇蕴含的社会价值 纵览国内现有的以“评价理论”为基础的研究 可以划分为三大类别:一是对评价理论的辨析、综述和介绍 二是运用评价理论进行新闻报道或语篇翻译的话语分析 三是在医学、生态、职业等领域开展调查 了解人群对于研究对象的认知程度 评价理论给解析当代部分青年对导盲犬的态度认知研究提供了较好的可细化标准 有一定的成功经验 根据以上阐述并结合研究实际 绘制路线图如下:图 评价理论框架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 半结构访谈法研究邀请来自北京、上海、广州、天津、石家庄等 个地区的 位志愿者参与 所有参与者事先除研究主题和目的外 并不知晓本次访谈的具体内容和安排 访谈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并努力使二者比例相对平衡 其中线下访谈 人 平均时长 分钟 微信/视频或文字 人平均时长 分钟 需要说明的是 在访谈过程中 要处理好有无目的性意识的关系 虽然已有成熟的访谈提纲 但又不能照本宣科地复制了之 简而言之 在访谈中并不主动而简单地向受访对象表明“评价框架”也就是不直接地按照“有/无”“正/反”的标准来发问 而是注重谈话的丰富性、材料的异质性 以便获取更多信息、避免敷衍了事 另一方面也力图兼顾访谈的有效性 在访谈过程中 有话语佐证的同时 还注意明确态度的收集 除了对访谈对象的年龄有严格控制外(青年:岁)其他变量如性别、职业、薪资等不做硬性要求 以期获得更大的覆盖范围 为遵循研究伦理 姓名等隐私信息一律匿名化处理 参与式观察法参与式观察的方法具有换位思考、情感介入、发现问题、捕捉原创、得到信任等积极作用 调查者可以较好地理解当地社会的结构以及社会文化中各种因素之间的功能关系 由于半结构式访谈法归根结底并不能穷尽所有可能性 并且在网络空间中存在大量的意见领袖发表关于导盲犬的言论所以要以参与式观察法作为有益的补充 这种补充不光是对研究对象多样性、全面性的补充 实际上研究者本人在参与式观察中也能补充许多背景知识 从而交叉印证结果、拓宽研究视野 需要说明的是 如果在研究中需要补充网络用户的非常具有代表性、指向性的观点以为佐证 那么必须要根据其发布内容、注册时间等进行综合判断在与受访者线下座谈时 严格依据提前设计好的问题进行发问 发问方式分为直接和间接两种直接发问如在现实生活中是否见到过导盲犬等 间接发问是向受访者展示有关导盲犬的文字材料、音视频等 询问受访者对于这些内容的看法 给足受访者思考的时间 鼓励受访者倾情长谈 注意观察受访者沉默、发笑等情绪化表达 关注受访者的语速语调、肢体语言等 设身处地的考虑受访者为何如此回答、这个答案的隐藏含义、还能由此引发出什么其他问题等 并如实记录、准确对应分类 观察时间从访谈开始至终止 在线上对网友们的看法进行观察时 选择大型社交平台 确保可靠性 在对其进行观察时 注意前因后果 尽量屏蔽过于极端、不合实际的言论 侧重了解它们的现实生活来源 探寻先后顺序 观察时间为从本研究开始至文章最终写作完毕三、几种不同的意见和理念:当代青年对于导盲犬态度评价经过最终访谈数据整理 形成如下结果:从表格中可以看到 对导盲犬持善意态度的受访者占到 有 位受访者对于导盲犬的态度不是十分友好 此外还可以看到 受访者对于导盲犬的态度是和自己的生活环境、阅历、价值观等因素息息相关的 甚至在访谈中会以自己的性格来主导进程 通过各位受访者的“鉴赏”关键短句也可以看出 越是口语化、看似很随意的表达 背后越会隐含着很多信息 大致看来也与每个人的特刘文博:“发展”、“透视”抑或“围观”?点相符合 漫游各大社交 发现 类似的态度不只是在受访者中会出现 有时也会形成思维共鸣和看法聚合 有一些受访者的“情感评判鉴赏”链条存在不一致或者脱节的现象 提炼、梳理、归纳这些青年关于导盲犬的态度评价 会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表 名受访者对导盲犬态度评价的概况受访者编号(线上 线下)年龄性别职业情感(负面、正面、无感)评判(积极、消极、/)鉴赏(闪光点、吐槽点)男学生正面积极提供生活便利男工人无感/是人的好朋友女白领正面积极还没有全面普及男快递员正面/特别通人性男医生正面积极非常温顺可爱女职员正面积极想近距离接触没有机会男教师正面积极很多人不理解导盲犬男工人无感/完全不了解导盲犬女学生正面/喜欢导盲犬的样子男学生正面积极要多多培育导盲犬女无业正面积极经过严格训练女工程师无感积极不随便吃陌生人东西女自由职业正面积极遇到障碍时会抬起前爪男快递员负面/所耗经费巨大男学生无感积极导盲也需借助外部设施男司机正面积极能做到完全服务主人吗女职员负面积极不容易受到外部环境影响男学生正面积极可能会引发过度的关注女个体经营正面积极也许不能被盲人长期使用男公务员正面积极朋友经常谈论导盲犬女教师正面积极不会咬人 不随地大小便男律师正面积极退役后怎么安置是个考验女医生无感/和主人一起磨合训练太久男厨师正面积极没有什么太好的意见男自由职业正面积极辨别能力超级强大男学生正面积极给人安全感女农民正面积极要提前做好全面规划男足球教练正面积极太听话了太神奇了女服务员无感/相关配套的服务也要跟上女学生负面消极狗是狗 不是工具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 在 位正向评价的受访者中 通过对整个谈话过程和言语分析的复盘 结合网络中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言论 发现大家对于导盲犬的正向评价不是凭空产生的 归纳起来 大致有以下几种类型:(一)有颜值:容貌即“正义”受访者 明确表示:“可能因为自己是一个医生 看待人和物比较习惯充满爱心 但坦诚地讲 导盲犬之所以吸引我的眼球 绝对是因为它们又乖又飒 还很好看”受访者 也有类似的观点:“我可能真的不太清楚也没有必要去了解、评价导盲犬的作用 那离我的生活有些遥远 关键是 我看见他的样子很好看 就有了好感”受访者 的叙述更进一步“你问我如何怎样看待导盲犬吗?我想说它们真的太可爱了 真的特别遗憾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它们 这算是一种差评吗?哈哈哈”新浪微博用户“小岛号”配图发帖:“我赞助云养的导盲犬 很可爱 嘿嘿 赞助完了会拉你去个群 然后时不时发它们的照片 我每次看了心情都很好”由此可见 导盲犬的“颜值”不仅吸引着人们为之侧目 也有一种“促进势能”让人们不只是停留在表态层面 也产生了许多支持行动丹尼尔贝尔()认为:目前居“统治”地位的是视觉观念、声音和景象 尤其是后者组织了美学 统率了观众 在一个大众社会里 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导盲犬用其与生俱来的外表和难以拒绝的可爱俘获了一大批拥趸 这部分受众对于导盲犬的态度评价几乎完全被其“高颜值”所左右 甚至有意无意地无视其很多缺点 物理之美在文化中、在生活世界中不断生成 形成一种似乎“社会常识”的感知 它作为一种社会群体内成员共享的知识体系逐步成为客观存在的社会事实 进而固着为整个社会的观点 乃至信念 美貌受到社会文化的支配 它是社会文化的一种象征、载体和隐喻 外貌意象是社会性观念 并在社会文化中加以生成与改变 具有个体和群体的交互性的动态性 导盲犬为他们带来了充足的视觉愉悦 这种止于图像层面的享受也反面印证着关于导盲犬的审美标准是比较单一的 可能会引发导盲犬“标签化”“晕轮效应”“美貌津贴”的质疑 或许还可以这样思考 一旦导盲犬失去了它美丽的容颜 大家还会喜欢它吗?我们到底喜欢它的什么?(二)有规矩:自律最“好命”受访者 直言自己之所以喜欢导盲犬 是因为导盲犬受过严格的训练并且成效不错 很多导盲犬看起来不像普通犬只那样不停打闹、狂吠 受访者 也认为导盲犬不咬人、不随地大小便真的会给它的形象增添不少分数 受访者 与受访者 都关注到了导盲犬近乎“机器”的工作习惯:“我曾试着拿手里的好吃的来诱惑它 可它丝毫没有被打动 只是看了我一眼 又接着往前走了 不吃陌生人东西且时刻保持专心 真的很难得”“我从电视上看到 导盲犬在遇到障碍时会抬起前爪示意 这样它的主人就能得到信号 这种习惯不接受近乎残酷的训练恐怕是无法养成的吧!”受访者 则在访谈中比较兴奋:“看到导盲犬们那么听话懂事 我真的觉得太神奇了 真的它们是怎么做到的?真不容易不会是假的吧?”的确 导盲犬的成长成熟前提就是绝对的“看指挥”“听命令”但在此过程中 导盲犬经历了漫长艰苦的“教育规训”和试图克制天性的“自我阉割”当下 教育理论研究领域已将“规训”视作是一种恶 以此探察教育生活中所存在的规训之恶 展示一幅充满了恐怖、险恶和虚伪的“学校”生活图刘文博:“发展”、“透视”抑或“围观”?景 值得深思的是 导盲犬自小就在培训基地长大 它在精神或肉体上 有没有体会过类似福柯所说的“权力解剖学”的驯服?导盲犬们在适应来自外界的“教育规训”之后 就养成了符合社会大众预期的“完美道德”以此去承担它的社会角色和社会责任 前苏联作家马卡连柯()说“纪律能够美化集体”导盲犬们的纪律性 让人们对其刮目相看、赞赏有加 虽然不能说导盲犬群体给人良好印象的唯一决定因素是其“明事理”而不可忽视的是 正是有了“秩序”、有了“节制”人们才会愿意用尊重和信任的眼光来回报导盲犬的付出(三)有用处:实效是“王道”受访者 着重谈到了导盲犬能够给人们带来更加便利的生活 他认为 这种生活便利不仅是对视障人士而言的 导盲犬的出现 同样让所有人去思考一些生活本质层面的东西 导盲犬在某种意义某些问题上是一个有趣的“引子”受访者 说:“我有几个朋友从事犬类养殖、训练工作 经常听他们说起导盲犬 导盲犬的根本定位还是一只工作犬 是为人类服务的 在和他们聊天过程中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导盲犬的工作内容”受访者 对导盲犬的辨别能力十分看好:“导盲犬导盲犬 可能重点还在一个导字上 这是它存在的意义之一 也是人类对它的主要需求 令人欣喜的是 它们导的不错!每每看到它们的精彩表现 都忍不住为它们鼓掌、加油、喝彩!”抖音平台拥有 万粉丝的用户“盲人陈燕 导盲犬”就经常展示导盲犬助人上下班、拿东西等实用细节已发布视频的最少点赞量也在 左右在日常生活中的大多数互动情境下 也即在其中的符号与特定的群体成员身份存在着稳固关联的际遇中 个体之间的关系纽带是可以通过“际遇链”的延展而不断得到强化的 虽然某一次特定的互动仪式激发出了看上去较为短暂且强度较弱的主体际性 然而个体从该际遇中收获的情感体验却得到储备并被加载于专属于他的“情感能量”中“导盲犬”这个概念的有用性使得人们更愿意从它的实效角度出发 发散性地体察导盲犬 可以看到 这一大类的受访者在谈到导盲犬时 最先也最关注的 就是它的作用 而后才去考虑它的作用会衍生什么样的影响 在当前的媒介环境中 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逐渐获得了能够快速繁衍和扩散的温床 并且能够在特定时空中直接影响媒介内容的呈现以及人们的生活 态度、价值观和信念 它们在人类行为和进步的过程中 无疑起着作用 导盲犬具备基于目的合理的“工具理性”也被人类所寄托的信念理想合理注入了些许“价值理性”两种理性类型指引之下 评价导盲犬的行动考量就会出现目的手段和理想预期的态度分歧(四)有共鸣:人犬“情未了”受访者 谈到:“我觉得导盲犬是人类的好朋友 它的一举一动会根据你的心意来 有时候人与狗之间的默契感、信任感会带来特别温暖的感受 这些都是相互的”受访者 也认为:“导盲犬比一般的狗还要通人性的样子 我自己养过普通的狗 在农村 一条好狗甚至就是一位家人我感到它们和人之间是有着无形的联系的 等到我见识到导盲犬的厉害 就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受访者 有自己的设想:“假如我是个盲人的话 四周黑漆漆的一定会很害怕 导盲犬的出现能一定程度上缓解这个问题 给人充足的安全感 重要的是 这种安全感是无言的、尊重我的、性价比高的 不像与人交往那样还需过多琐碎事情的 在这个角度上 导盲犬给需要它的人带去了他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导盲犬一切都懂”情感不仅具有自然属性 也具有社会属性 因此情感传播在不同的原型沉淀机制下往往能激活个体情感、引起情感共鸣和加剧情感张力 在访谈过程中 笔者注意到 当受访者畅快自如地流露出对于导盲犬的赞许之情时 受访者本人的活跃度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可以说 倾注到导盲犬身上的情感 就在这样的输出、交换中不断传播、升华 在今天的网络社会 人类会将共情作用再扩展到全人类甚至是整个生物圈之上 甚至包括人机合一的后人类 所以 站在新时代的高度 我们需要呼唤的是尼采所说的“对最远的爱”以此超越对邻居之爱 人与导盲犬的情感互通、同频共鸣 不止是停留在他人的评价层面 导盲犬的特殊陪伴功能 不仅为视障人士领路导航 也打开了视障人士们的心灵之窗 让他们更从容、更自信地融入到社会大家庭中去 要知道 如何让特殊群体顺利拥抱大众生活 依然是社会学界和心理学界的一个重要攻关课题四、特点和规避:我们真的无条件爱导盲犬吗?在访谈和观察过程中 笔者还发现 尽管绝大多数态度评价都一边倒地趋于正面 但还是有少量非常典型的偏负面/问题性态度评价可以管中窥豹、探幽发微 这些看法有助于我们更加全面地看待青年对于导盲犬的态度评价情况 便于发现其背后所隐藏的思想、行为机制 若有必要 为日后的引导规范提供参考(一)爱“狗”多于爱“导盲狗”受访者 在访谈中强调:“我所看到的有关导盲犬的场景 不论是视频也好 还是现实也罢 总感觉大家自然而然地把爱狗之感代入进去了 有没有想过 如果不是导盲犬 而是导盲猴导盲驴 大家还会给她们如此夸张的关注吗?我觉得这是需要我们认真反思的”事实上 在网络空间中 类似的声量也有一席之地 或激进、或温和 甚至有人认为“导盲犬”完全是“爱狗人士”们一厢情愿开展的“造神运动”不得不说 导盲犬的“狗”属性对其是一把双刃剑 有可能让人们从“狗”这个原初的本体概念来认识评价它 也可能使得人们盯住它的“狗”光环不放 产生一些不佳印象(二)意义价值的消解低估受访者 提到 培育一只合格乃至优秀的导盲犬 所耗经费是巨大的 也许是一种得不偿失的行为 受访者 显得有点激动:“导盲犬被人们当做一个无情的机器 像千篇一律的可消费商品一样 从流水线上生产、在训练中压抑个性、被迫屈服于外界控制这很恐怖 也很可悲不是吗?”知乎用户“参与商”在高赞回答中犀利发问:“导盲犬如果不能帮助大多数的盲人 那它和奢侈品有什么区别?”今日头条自媒体“文而科技匡吉”介绍了一些国外利用 技术替代导盲犬的尝试只有首先获得了“文化自觉”才有可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冲突 才有可能最为合理地实现融合 才有可能最为持久地推动发展 应该说 如何评价导盲犬 是一种“文化自由”无高低贵贱之分 也不能在其“评价”之上再加评判 只能说 以解决问题的路径来看 一些刺耳的声音反而会是事物发展进步的动力刘文博:“发展”、“透视”抑或“围观”?(三)根深蒂固的边界感研究发现 人们对于导盲犬的态度评价有着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边界感”一是主人与导盲犬之间有边界 如受访者 认为 主人和导盲犬之间需要大量重复的磨合训练 他们相互还是有间隙、有“代沟”的 二是导盲犬与外部社会之间有边界 如受访者 建议 导盲不能全靠导盲犬 相关的配套服务也要跟上 而这似乎需要调动更多的社会资源 目前看来并没有实现 受访者 也持类似观点 受访者 则在此基础上着重表达了对于导盲犬退役之后如何安置、怎样度过余生的担忧 三是导盲犬与导盲犬知识普及之间有边界 受访者 指出导盲犬的基本知识还不被大众所理解 无法得到较高的评价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受访者 和受访者 对此表示赞同 并期待以后有进一步了解导盲犬的机会(四)容易产生认知不协调在调查过程中 笔者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有的受访者对导盲犬的“评价三要素”产生了不一致的情况 如受访者、受访者、受访者 受访者 和受访者 虽然在情感和评判这两项上给出了正向选择 但在鉴赏项目上却以偏向“质疑”的口吻来作答 而受访者 索性坦言:“自己没什么太好的意见 只是这么觉得”通过话语分析发现 前者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两位受访者把自己置于“旁观者”的视角 并没有人云亦云 同时也侧面反映出二人对导盲犬的了解不够深入、全面 以至于没有太好的论据来支持自己已经作出的评价 后者的出现则是由于受访者个人性格特征所致 这种认知落差和错觉存在于广泛层面 在本文中 应该可以对“部分青年对于导盲犬的态度评价形成”的机制框架进行完善:图 对导盲犬态度评价形成的社会交流机制五、另一视角:主人眼中的导盲犬及导盲犬的社会交流“”是江苏连云港市首个持证上岗的导盲犬 其主人钟蝉说:“是我的第二双眼睛 在陌生的地方 我只要拿出手机导航告诉狗狗怎么走 它就能成功地带我去每一个我想要去的地方”在安徽亳州 马路上的井盖没有盖好 导盲犬用身体挡住了盲人夫妻 自己却坠入窨井之中 盲人夫妻描述到:“它用头顶着我们 然后就踩空掉下去了”消防员将导盲犬救上来后 导盲犬第一时间飞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扑到主人身边 大连的王阿姨这样描述她和导盲犬“贝贝”的情缘:“一段段往事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么多年生活在黑暗中 自从有了导盲犬才使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 是这些天使给我带来很多便利和快乐”来自新疆的盲人钢琴调律师史重庆坦言 有了导盲犬“福宝”之后 生活和工作的改变很大“我俩相依为命 我把它当做我的孩子 平时会给他弹琴 还专门为它作了一首歌”视障者徐健希望更多人了解导盲犬 少一点拒绝、多一点可能 他和他的导盲犬“呆萌”去过夏天的深圳、冬天的哈尔滨“呆萌”带着他出行比拿着盲杖出行速度要快一倍 而且更安全、准确、温暖每个主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故事和心路历程 对导盲犬的感受也就难以毫无差别 但几乎所有导盲犬主人和社会人士都关注到了导盲犬的“社会交流”功用 这也是导盲犬的最大传播特点拉斯韦尔()关心“在与整体社会过程的关系中将传播行为作为整体来看待”认为“任何过程都要在两个参考框架中考察 即结构与功能”我们对传播的分析将处理某些专门的功能即环境监视、社会各部分关联和社会遗产传递 不难发现 导盲犬的社会交流 不仅仅是与“人”包括它的主人、家人、社会人等 还包括了与“技术”的融合 这种技术层面的社会交流更多是次接的 比如导盲犬通过“红绿灯”系统来判断何时前行并示意主人 这种社会交流也是双向的比如主人有时会根据手机语音播报来指示导盲犬的后续选择 如果说导盲犬与人的互动属于“健康传播”研究领域 那么导盲犬被接受的过程则属于公众传播中的“劝服与态度转变”导盲犬培育机构要做好“公共关系”等等 导盲犬是一个点 由此引出了千头万绪 触及了新闻传播领域中很多概念和引申意义综上所述 导盲犬不仅是视障人士与外界交流的“桥梁”也是“参照”它为主人建立社会交流提供了超越现有身体条件的帮助 给他们的思考决策以反馈性意见 同时 在此基础上 导盲犬也可发挥自身魅力 吸引更多原来并不具备的新关注 从而良性推进主人与社会进行交流的循环发展 具体来说 若要社会交流顺利进行 必然需要“资源”和“报酬”导盲犬为主人提供了交流的表达资源 帮助主人获取了如友谊、爱意之类的情感报酬 这是一个较为重要的过程 对视障人士的社会融入、身心健康具有重要且深远的意义要建立和拓展主人以及导盲犬的社会交流 首先要认识到前文所讲的“复杂性”看清这种社会交流是“宽口径”“多路径”的 其次 要充分利用好网络、电视等技术手段 建设好面向数字社会的无障碍环境 促进信息流动 最后 要学会动员社会资本 涵盖但不限于人力、物资等 以包容普惠为宗旨 尽可能争取支持、赢得人心六、总结与讨论:从“导盲犬们”说开去综上所述:()“导盲犬”自身及其活动背后蕴含着丰富哲理 导盲犬在中国的生存发展困境有复杂原因()我国部分青年对于导盲犬的态度评价绝大程度上是正面的 但有少数的负面评价更能直击要害()针对导盲犬或者其他动物的被接受、被尊重问题 人类社会应该有所作为 努力改善它们的态度评价形象 基于上述研究 本文形成了如下观点:()未来可以加大“软性”宣传引导 避免群众对“导盲犬”形成抗拒心理()在法律或其他制度层面 要建立起“硬约束”()传统的“盲目刘文博:“发展”、“透视”抑或“围观”?或一味加大导盲犬事业投入”等举措要慎重 如在本研究中已经有受访者对此类行动表示反感要想改变现实中导盲犬“出行难”的尴尬 不仅仅需要法律的规范与监督 还要让社会大众了解、接受导盲犬 同时视力残疾人和导盲犬的自我管理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种“主体客体环境”共同联动、相互协作的范式 的确是促进导盲犬事业进步的有益尝试 导盲犬在其他国家的评价 事实上有助于我国青年提高对导盲犬的态度评价 如到目前为止 英国已经有 多名视力障碍者受益于导盲犬 而追溯其由来 则会发现这是一个由几代人不懈努力而有所成就、让人感叹的爱心事业视障人士黄鸣在情感类真人秀去野吧!毛孩子中谈到陪伴自己十年的导盲犬“江权”时说:“导盲犬来到我们视障人士身边 给到我们的就是让我们脚下有路 它不但是引领我出行的导盲犬它也是我生命的一个伙伴 江权带给我的是 一个有尊严的、独立的生活”这是对于一只导盲犬的一生的高度评价 也是对它的深情告白穿过“导盲犬研究”的浓雾 以一种更加审慎的态度来解构这个世界 我们也许会发现 “伙伴”“尊严”“独立”等等人类情感需求 都肯定会有相应的人造/自然物来满足 对于视障人士来说它是导盲犬 对于其他领域 也自有像“导盲犬”一般存在着的“实验性动物”当这些没有意识或者“半意识”的个体来为人类服务 并且要学会适应人类法则、新的环境 接受人的安排与评判时 正如古希腊名言所说 我们有没有很好地认识自己?我们要做什么?我们能为它们做些什么?“动物化”的表达方式以图、文或是图文并茂的形式被广泛使用与传播 已经渗透到了年轻人的日常话语体系中 形塑着所传达的信息与情感 并逐渐建构出一套有别于日常交流的情感表达体系 青年人与动物是有着广阔的话语共享空间的 导盲犬自不例外“新社会运动”高度依赖现代大众媒介 往往以价值观和问题为基础进行广泛动员 在当代西方“新社会运动”中 青年常常是运动的发起人、推动者和参与主力 事实上 在我国也多次出现由青年人主导的网上接力转发“支持导盲犬”、线上投票“鼓励导盲犬”等活动 青年人与导盲犬 紧紧相连、来日方长态度决定行动 人类与“导盲犬们”密不可分 帮助它们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关系要和谐融洽“统治”“征服”已不合时宜 像辛格()那样对“导盲犬们”建立“相情同感”是明智选择 帕克()的“动物有感觉论”和“动物有理性论”更是为人们提供了一个重新思考人与“导盲犬们”之间关系的良好契机 有理由相信 在“生态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科学指引下 在厘清对导盲犬的全面态度评价体系、相应问题得以逐步解决之后“导盲犬们”会以更加高昂的姿态、卓越的表现出现在我们面前 而那也许正是我们认识自己的一个意外答案参考文献李慧玲 王亮 董建一 等 动物行为学应用 导盲犬的培训与应用情况简介.实验动物科学 ():德尤尔根哈贝马斯 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曹卫东等 译 上海:学林出版社 美汉娜阿伦特 人的条件.竺乾威等 译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黄月琴 公共领域的观念嬗变与大众传媒的公共性 评阿伦特、哈贝马斯与泰勒的公共领域思想.新闻与传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播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