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31254超级奥氏体不锈钢凝固相转变的热力学分析.pdf

第 44 卷第 4 期2023 年 8 月Vol.44.No.4August 2023特殊钢SPECIAL STEELS31254超级奥氏体不锈钢凝固相转变的热力学分析张威1，王旗2，3，王丽君2，李建民1（1 宝武集团太原钢铁集团技术中心，太原，030003；2 北京科技大学钢铁共性技术协同创新中心，北京，100083；3 河北科技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石家庄，050018）摘 要：超级奥氏体不锈钢广泛应用于海洋、环保、化工等苛刻腐蚀环境。由于合金化程度较高，凝固过程凝固偏析严重，析出相多且复杂。本文结合热力学计算软件Thermo-Calc，分析S31254超级奥氏体不锈钢在凝固过程中组织的组成和析出相的演变规律，主要合金元素Mo、Cr、Ni、N在凝固过程发挥的功能及其对相组织演变的影响，Mo-Cr元素交互作用对凝固相组织演变影响规律。结果表明，该钢种液固相线温度分别是1 394.4 和1 358.6，平衡凝固路径是L，非平衡凝固路径是LL1+L2+。Mo偏析是导致相析出的主要原因，相和相析出时，液相中Mo含量分别为8.5%和11.3%。关键词：超级奥氏体不锈钢；热力学计算；凝固偏析；析出相DOI:10.20057/j.1003-8620.2022-00232 中图分类号：TF771Thermodynamic Analysis of the Phase Transition of Sup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 S31254Zhang Wei1，Wang Qi2，3，Wang Lijun2，Li Jianmin1（1 TISCO Technology Center，Baowu Group，Taiyuan，030003，China；2 The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of Steel Technology，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Beijing，100083，China；3 School of Material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Hebe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ijiazhuang，050018，China）Abstract：Su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SASS）has been developed widely for industries like marine，environmental protection，chemical industry and other harsh conditions.Due to the higher degree of alloying，the solidification segregation is more serious during solidication process，and the precipitation phases is many and complex.In this paper，the microstructure composition and evolution law of precipitated phase of su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 S31254 during solidification were analyzed with thermodynamic calculation software Thermo-Calc，as well as the function of major alloying elements Mo、Cr、Ni、N during solidification and their influence on microstructure evolution，the effect of Mo-Cr element interaction on the evolution of coagulation phase organization.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liquidus and solidus phase line temperatures of this steel grade is 1 394.4 and 1 358.6 respectively.The equilibrium solidification path is L ，and non-equilibrium solidification path is L L1+L2+.Mo segregation is the main cause of the precipitation，and the content of Mo in the liquid phase of and phases precipitation is 8.5%and 11.3%respectively.Key Words：Su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Thermodynamic Calculation；Solidification Segregation；Precipitated Phase随着现代石油、化工、海洋工业的不断发展，在特殊工况中使用的一些介质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因此，工业设备使用的钢材需具有极强的抗腐蚀能力。超级奥氏体不锈钢（Su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以下简称超奥钢）在这一背景下应运而生，并随着新的工况要求而不断发展。超奥钢是一种超低C、高Mo、高Cr、高Ni、高N的奥氏体不锈钢，合金元素高达 50%，耐点蚀指数（PREN：Pitting Resistance Equivalent Number）401。由于 Mo含量显著高于常规不锈钢，也称之为高钼不锈钢，如含6%Mo的S31254。S31254超奥钢生产中出现凝固组织粗大、偏析严重、易析出脆硬相 2-4 等问题，造成成品率低。高合金化是超奥钢成分设计的发展趋势，利用Cr、Ni、Mo和N等合金元素的协同作用来提高耐点蚀和耐缝隙腐蚀性能。但也导致成分体系复杂，合金元素多，凝固和热加工过程由于元素偏析导致相变复杂，易析出相，相硬而脆，严重影响不锈钢的加工性能，并降低不锈钢的耐蚀性能5-9。曾莉等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51922003，U1810207），河北省自然科学基金（E2021208017）作者简介：张威（1980-），男，正高级工程师；E-mail:；收稿日期：2022-12-11通讯作者：王丽君（1979-），女，教授；E-mail:8第 4 期张威等：S31254超级奥氏体不锈钢凝固相转变的热力学分析人10研究发现S31254超奥钢钢液凝固时Si、Cr、Mn 和Mo元素发生正偏析，且Mo在枝晶间的偏析最为严重，易导致相、Laves相等多种相在枝晶间析出。Banovic11指出凝固组织中 相是由于 Mo、Cr元素溶质偏析，通过凝固末期的共晶反应（L+）从残余液相中直接析出的。因此，理清钢中主要合金元素对凝固相变的影响规律，是实现S31254超奥钢组织有效控制的基础。热力学相图计算是研究S31254超奥钢相变的重要手段，可以为分析实际相变过程温度变化、组织演变和析出相类型等提供重要的指导。同时也有助于理清钢中易偏析元素Mo-Cr间的交互作用。本 文 以 S31254 超 奥 钢 为 研 究 对 象，结 合Thermo-Calc 热力学计算软件，研究了 S31254 超奥钢凝固过程中组织的组成和析出相的演变规律，主要合金元素在凝固过程发挥的功能及其对相组织演变的影响，为该钢种凝固和热加工工艺控制和钢种成分设计优化提供参考。1热力学计算方法使用热力学计算软件Thermo-Calc，基于TCFE9数 据 库，以 S31254 超 奥 钢 为 计 算 体 系，国 标015Cr20Ni18Mo6CuN钢，计算化学成分见表1，计算S31254超奥钢中主要合金元素Cr、Mo、Ni、N单因素变化对液/固相线温度、凝固相组织演变、非平衡凝固条件下第二相析出的种类、析出固相比、析出量的影响规律；计算不同温度下Mo-Cr伪三元平衡相图，分析凝固过程Mo、Cr共偏析下凝固相组织演变规律。使用 Equilibrium 模块计算 S31254超奥钢平衡凝固相图；使用Phase Diagram模块，在表1成分基础上每次改变一个元素含量计算单元素伪二元平衡相图；使用 Scheil Solidification Simulation 模块计算S31254超奥钢Gulliver-Scheil模型非平衡凝固行为，并在表1成分基础上每次改变一个元素含量计算单元素变化对非平衡凝固后相比例的影响。2S31254超奥钢凝固相图的计算实际凝固过程由于冷却速度变化，真实凝固反应介于平衡凝固与Scheil非平衡凝固之间。超奥钢的平衡凝固相图如图1所示，热力学平衡条件下，超奥钢降温过程包含六种相组织，分别是Liquid相、相、相、HCP相、M23C6相、CHI相。其中Liquid相为液相（L）；为面心立方相奥氏体；相为体心四方相，数学表达式为（Fe、Cr、Ni、Mn）10（Cr、Mo）4（Fe、Cr、Mo、Ni、Mn、Si）16，常为金属的高Mo高Cr析出物；HCP 相为六方结构相，数学表达式为（Fe、Cr、Mo、Ni、Cu、Mn、Si）1（VA、C、N）0.5，常为金属的碳氮化析出物；M23C6为金属的碳化物；Laves相为密排六方结构相，数学表达式为（Fe、Cr、Mo、Ni、Cu、Mn、Si）2（Fe、Cr、Mo、Ni、Cu、Mn、Si）1，CHI相为体心立方相，数学表达式为（Fe、Cr、Mo、Ni、Cu、Mn、Si）2（Fe、Cr、Mo、Ni、Cu、Mn、Si）1，常 为 金 属 的 高 Mo 高 Cr 析出物。S31254超奥钢平衡相析出温度见表2，奥氏体在1 394.4 开始析出，液相在1 358.6 完全消失，在温度区间为1 358.61 084.1 时相组织为单相奥氏体。当温度降低到1 084.1 时开始有相析出，温度降低到1 033.0 时开始有HCP相析出，温度降低到882.7 时开始有M23C6相析出，温度降低到 784.2 时开始有 CHI 相析出。因此，要进行S31254 超 奥 钢 组 织 均 匀 化 时，温 度 应 高 于1 084.1。当对S31254超奥钢进行时效处理时，由于其较高的合金元素含量导致大量不同类别金属间化合物析出，恶化钢材性能，需进一步研究。由于实际凝固过程中，存在合金元素偏析的行为，根据 Gulliver-Scheil 模型计算 S31254 超奥钢非平衡凝固相图，如图2所示。Gulliver-Scheil模型假设凝固过程中固相中溶质无扩散，而液相中完全扩表1S31254超奥钢化学成分（质量分数）Table 1Chemical composition of S31254 su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Cr20.0Ni18.0Mo6.1N0.2Cu0.5Si0.5Mn0.7C0.015Febal图 1超奥钢的平衡凝固相图Fig.1Equilibrium solidification phase diagram of su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9第 44 卷 特殊钢散，方程表达为CL=C0fL(k-1)（CL-液相溶质浓度，C0-初始溶质浓度，fL-液相体积比例，k-溶质分配系数）。温度降低到1 394.5 开始析出相，此时发生偏晶反应LL1+；温度继续降低到1 371.4 开始析出相，此时固相比为64.5%，全部是相，发生共晶反应L1L2+；降低到1 318.8 时开始析出相，此时固相比为94.8%，其中88.1%是相、6.7%是相，发生共晶反应L2+；在1 270.7 完全凝固，最终凝固组织各相比例为相91.357%，相6.722%，相 0.938%。各析出反应发生时液相中Mo、Cr元素含量见表3，相析出反应开始时液相L1中Mo、Cr元素含量分别为8.5%和22.5%，相析出反应开始时液相L2中Mo、Cr元素含量分别为11.3%和25.6%。相和相在凝固末期随着偏析加剧依次析出。S31254超奥钢凝固过程无其他类型第二相析出。3合金元素对S31254超奥钢凝固相变影响规律保持其它组成元素含量不变，分别单独改变偏析元素Cr、Mo和奥氏体稳定元素Ni、N含量，分析单元素含量变化对平衡相图和Gulliver-Scheil非平衡凝固组织的影响。3.1Cr元素含量变化对超奥钢相图影响Cr元素伪二元平衡相图如图3所示，钢中固相线温度由于凝固先析出相的改变，Cr含量对液相线影响是非线性的，随着Cr元素含量升高，钢中液相线温度具有先降低后升高趋势。Cr元素是重要的铁素体稳定元素，凝固过程Cr元素在奥氏体相中溶解度较低，随着凝固进行向晶界发生正偏析。当钢中 Cr含量高于 20.89%时，平衡高温相组织由单相奥氏体转变为奥氏体相+铁素体两相共存。当Cr含量高于23.18%后，凝固初晶相由奥氏体相转变为铁素体相。凝固过程Cr元素的正偏析不会导致相的析出。1 100 时，当Cr含量高于20.1%时，平衡相组织由奥氏体相转变为奥氏体相+相；当Cr含量高于33.62%时，平衡相组织为奥氏体相+铁素体相+相。因此，在固相线下至1 200 范围，为保证平衡组织为单相奥氏体组织，使均质化处理得以实现，钢中Cr含量需低于20.89%。根据Gulliver-Scheil模型计算S31254超奥钢不同Cr含量下非平衡凝固相组成见表4，当钢中Cr含量高于24%时，液相中初晶相由奥氏体相转变为铁素体相。随着钢中Cr含量升高，钢中奥氏体比例呈降低规律，由97.9%减少到54.8%，而钢中铁素体比例呈升高规律，由0增加到43.1%，同时钢中相呈降低规律，由0.97%减少到0.87%。当钢中Cr含量表2S31254超奥钢平衡相析出温度/Table 2Equilibrium precipitation temperature of S31254 Su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液相线1 394.4固相线1 358.61 084.1HCP1 033.0M23C6882.7CHI784.2图 2Gulliver-Scheil 模型计算 S31254 超奥钢非平衡凝固相图Fig.2 Non-equilibrium solidification phase diagram of S31254 Super-Austrian steel was calculated by Gulliver-Scheil model表3相转变反应发生时液相中Mo、Cr元素含量（质量分数）Table 3Contents of Mo and Cr in the liquid phase during the phase transition reaction%液相LL1L2Mo6.18.511.3Cr20.022.525.6图 3Cr元素伪二元平衡相图Fig.3Pseudo binary equilibrium phase diagram of Cr element10第 4 期张威等：S31254超级奥氏体不锈钢凝固相转变的热力学分析低至16%时，凝固组织中铁素体相完全消失。当钢中Cr含量高达24%时，凝固末期开始析出HCP相。Cr元素是强烈的铁素体稳定元素，其含量升高不会导致钢中相大量析出。3.2Mo元素含量变化对超奥钢相图影响Mo元素伪二元平衡相图如图4所示，由于凝固先析出相的改变，Mo含量对液相线影响是非线性的，随着Mo元素含量升高，钢中液相线温度具有先降低后升高趋势。当钢中Mo含量高于9.01%时，凝固初晶相由奥氏体相转变为铁素体相；当Mo含量高于 13.77%时，凝固初晶相由铁素体相转变为 相。Mo元素是重要的铁素体稳定元素，凝固过程Mo元素在奥氏体相溶解度较低，随着凝固进行向液相中发生正偏析。当钢中Mo含量高于7.15%时，凝固过程开始有铁素体相析出，且随着Mo含量的升高存在一个铁素体相稳定窗口区间。当钢中Mo含量高于8.68%时，凝固过程开始有相析出。因此，超奥钢非平衡凝固相组织演变主要受Mo元素偏析的影响，是导致凝固过程 相析出的主要原因。1 100 时，当Mo含量高于6.23%时，平衡相组织由奥氏体相转变为奥氏体相+相；当 Mo 含量高于12.2%时平衡相组织开始析出HCP相，随着Mo含量升高，HCP相析出区间逐渐扩大。因此，在固相线下至1 200 范围，为保证平衡组织为单相奥氏体组织，使均质化处理过程无相稳定存在，超奥钢中Mo含量须小于7.15%。不同Mo含量下非平衡凝固相组成见表5，随着Mo 含量的升高，钢中奥氏体比例呈降低趋势，由95.8%减少到 85.4%，而钢中铁素体比例呈升高趋势，由3.1%增加到11.2%，同时钢中相比例呈升高趋势，由 0.01%增加到 2.3%。当钢中 Mo含量高达8.1%时，凝固过程开始析出Laves相。因此，与Cr元素相比，Mo 元素是导致凝固过程 相析出的主要原因。3.3Ni元素含量变化对超奥钢相图影响Ni元素伪二元平衡相图如图5所示，随着Ni元素含量升高，钢中液/固相线温度逐渐降低。Ni元素图 4Mo元素伪二元平衡相图Fig.4Pseudo binary equilibrium phase diagram of Mo element表4不同Cr含量超奥钢非平衡凝固相组成Table 4Non-equilibrium solidification phase composition of SASS with different Cr contentCr/%1618202428液相线/TL1 406.01 399.91 394.41 384.41 396.0奥氏体/%相比例97.995.891.471.854.8析出固相比0005.727.0铁素体/%相比例02.06.626.243.1析出固相比-86.069.300/%相比例0.970.920.890.860.87析出固相比94.394.494.694.594.2HCP/%相比例0000.040.15析出固相比00098.597.5表5不同Mo含量超奥钢非平衡凝固相组成Table 5Non-equilibrium solidification phase composition of SASS with different Mo contentsMo/%3.15.16.17.18.1液相线/TL1 408.91 398.51 394.41 388.51 383.6奥氏体/%相比例95.892.991.488.685.4析出固相比00000铁素体/%相比例3.15.46.68.811.2析出固相比90.177.669.350.925.3/%相比例0.010.530.891.562.3析出固相比0.9890.9640.9460.9130.869Laves/%相比例00000.17析出固相比000098.811第 44 卷 特殊钢是重要的奥氏体稳定元素，凝固过程Ni元素优先在奥氏体相中析出。Ni元素含量变化影响奥氏体组织热力学稳定性，随着Ni含量降低，铁素体稳定性逐渐升高。当Ni含量低于15.89%，液相首先析出相，当钢中Ni含量低于17.24%时，平衡高温相组织由相转变为相+相共存，且相析出区间随着Ni含量的减少而扩大。凝固过程Ni元素含量变化不会导致 相的析出。1 100 时，当 Ni含量低于17.87%时开始析出相，且相析出区间随着Ni含量的降低而扩大；当 Ni含量高于 28.43%时开始析出 HCP相，且 HCP相随着析出区间 Ni含量的升高而逐渐扩大。因此，在固相线下至1 200 范围，为保证平衡组织为单相奥氏体组织，使均质化处理过程无相稳定存在，需使S31254超奥钢中Ni含量大于17.24%。不同Ni含量下非平衡凝固相组成见表6，当钢中Ni含量低于16%时，液相中相优先析出，当钢中Ni含量为18%时，液相中奥氏体相优先析出。随着Ni含量的升高，钢中奥氏体比例呈现升高趋势，由61.9%增加到97.3%，而钢中相比例呈现降低趋势，由36.5%降低到0，当Ni含量达到22%时，钢中相完全消失，同时钢中 相比例呈升高的趋势，由0.47%增加到1.7%。当钢中Ni含量达到22%时凝固末期有Laves相析出。因此，对于S31254超奥钢，为保证平衡凝固组织为单相奥氏体组织，Ni含量需要大于18%，为避免代表强烈Mo偏析的Laves相生成，Ni含量应低于22%。3.4N元素含量变化对超奥钢相图影响N伪二元平衡相图，如图6所示。N元素是强烈的奥氏体相稳定元素。N元素含量变化影响奥氏体组织热力学稳定性，随着N含量降低，铁素体稳定性逐渐升高。当钢中N含量低于0.035%时，凝固过程初晶相由 相转变为 相。当 N 元素含量高于0.162%时，平衡相组织由相+相转变为相，且随N元素含量的升高奥氏体相区逐渐扩大。当温度低于1 217 时，低N含量区，平衡相组织由相+相转变为相+相，并随着钢中N含量的升高，相的平衡相区逐渐缩小。1 100 条件下，当钢中N含量超过0.3%时，高温平衡相组织由相转变为相+HCP 相，并随着 N 含量的升高，HCP 相区逐渐扩大，当 N 含量超过 0.5%时，HCP 相区析出温度达1 200 后不再扩大，即 HCP相的极限析出温度为1 200。因此，在固相线下至1 200 范围，为保证平衡组织为单相奥氏体组织，使均质化处理过程无 相稳定存在，需使 S31254 超奥钢中 N 含量大于0.162%。不同N含量下非平衡凝固相组成见表7。随着N 含量的升高，钢中 相比例呈升高的趋势，由83.6%增加到 96.9%，而钢中 相比例呈降低的趋势，由14.8%减少到0，当钢中N含量达到0.4%时，相完全消失，同时钢中 相比例呈升高的趋势，由0.44%增加到1.49%。当钢中N含量为0.25%时，有HCP相析出，并随着N含量的升高呈升高趋势，由0.14%增加到0.7%。因此，针对高N钢，需着重关注钢中析出CrN为代表的HCP相。图 5Ni元素伪二元平衡相图Fig.5Pseudo binary equilibrium phase diagram of Ni element表6不同Ni含量超奥钢非平衡凝固相组成Table 6Non-equilibrium solidification phase composition of SAAS with different Ni contentsNi/%1416182022液相线/TL1 410.91 396.61 394.41 391.31 388.6奥氏体/%相比例61.979.791.495.797.3析出固相比21.54.4000铁素体/%相比例36.518.66.61.60析出固相比0069.386.2-/%相比例0.470.630.891.61.7析出固相比97.196.194.691.190.6Laves/%相比例00000.04析出固相比000098.812第 4 期张威等：S31254超级奥氏体不锈钢凝固相转变的热力学分析4Mo、Cr元素协同作用对超奥钢相组织影响凝固过程Mo、Cr元素均向晶界发生正偏析，不同温度下Mo-Cr伪三元平衡相图如图7所示，分析该相图具有重要意义。如图7（a）所示，1 400 时S31254超奥钢标准成分处于液相区，随着钢中Cr元素含量升高，出现铁素体相析出，随着钢中Mo元素含量升高，出现相析出。1 370 平衡相图如图7（b）所示，随着温度降低，液相区范围缩小，S31254超奥钢名义成分处于液相+奥氏体相区，随着液相中Mo、Cr含量升高，优先析出铁素体，这与非平衡凝固计算结果相一致。钢液中Mo元素含量继续升高导致相析出，Cr元素含量继续升高不会导致相析出。如图 7（c）所示，当平衡计算温度降低到1 330 时，S31254超奥钢标准成分处于单相奥氏体区，随着钢中Mo、Cr元素含量升高，邻近单相奥氏体区平衡相组织为奥氏体+铁素体共存区。继续提高钢中Mo、Cr元素含量，相组织演变规律与图4相似，即钢中Mo元素含量继续升高导致相析出，Cr元素含量继续升高不会导致相析出。如图7（d）所示，当平衡计算温度降低到1 300 时，S31254超奥钢标准成分位置处于单相奥氏体区，与图7（c）不同的是随着温度降低，相的稳定区间不断扩大，铁素体相的稳定区间不断减小。因此钢液凝固过程，存在中间相铁素体析出的窗口，而相析出的主要原因是钢中Mo元素的偏析，Cr元素对相析出的影响较小。5结论（1）S31254超奥钢是一种全奥氏体不锈钢；平衡凝固过程只有单相奥氏体析出，液相线温度1 394.4、固相线温度1 358.6；非平衡凝固过程，超奥钢凝固路径为LL1+L2+，最终凝固组织各相比例为奥氏体相91.357%，铁素体相6.722%，相0.938%。（2）S31254超奥钢凝固过程 Mo元素正偏析是导致相析出的主要原因，而Cr、Ni、N等主要合金元素的偏析只会导致相的析出。为保证超奥钢高图 6N元素伪二元平衡相图Fig.6Pseudo binary equilibrium phase diagram of N element表7不同N含量超奥钢非平衡凝固相组成Table 7Non-equilibrium solidification phase composition of SAAS with different N contentsN/%0.100.200.250.300.40液相线/TL1 397.11 394.41 392.71 391.91 389.3奥氏体/%相比例83.691.494.096.196.9析出固相比00000铁素体/%相比例14.86.73.61.1-析出固相比32.364.580.288.0-/%相比例0.440.941.171.491.32析出固相比96.694.893.692.393.3HCP/%相比例-0.140.300.70析出固相比-97.996.794.4图 7超奥钢Mo-Cr平衡相图：（a）1 400，（b）1 370，（c）1 330，（d）1 300 Fig.7Mo-Cr equilibrium phase diagram of SASS：（a）1 400 ，（b）1 370 ，（c）1 330 ，（d）1 300 13第 44 卷 特殊钢温 下 为 单 相 奥 氏 体 组 织，钢 中 Ni 含 量 应 大 于17.24%，Cr 含量应低于 20.89%，Mo 含量应低于7.15%，N含量应大于0.162%。（3）随着钢中Mo元素含量升高，非平衡凝固组织中相和相比例均呈升高的趋势。其它合金元素含量变化均会影响非平衡凝固组织中相比例，凝固组织中相比例的升高伴随着相比例的降低和相比例的升高。超奥钢凝固组织中相和相析出具有竞争作用。参考文献1 Zhang S，Li H，Jiang Z，et al.Influence of N on precipitation behavior，associated corrosion and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super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 S32654 J.Journal of Materials Science&Technology，2020，42：143-155.2 潘坤，陈海涛，郎宇平，等.中温时效对超级奥氏体不锈钢S31254析出相的影响 J.金属热处理，2014，39（11）：72-77.3 浦恩祥.超级奥氏体不锈钢654SMO组织性能研究 D.昆明：云南大学，2014.4 马玉喜，荣凡，周荣，等.固溶时效对超高氮奥氏体不锈钢析出行为的影响 J.材料热处理学报，2008，29（3）：66-70.5 沈文兴，陈海涛，郎宇平，等.析出相对6Mo超级奥氏体不锈钢腐蚀性能的影响 J.金属热处理，2018，43（7）：115-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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