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演化博弈分析.pdf

2023 年 9 月Sep.2023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 会 科 学 版）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第 25 卷 第 5 期Vol.25 No.5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演化博弈分析高举红，张芯睿（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天津 300072）摘 要：新技术赋能下，众多制造企业朝着平台生态化发展的方向迈进，C2M（Customer to Manufacturer）平台生态系统成为重要发展趋势。文章聚焦 C2M 平台生态系统多元主体价值共创关系，考虑平台生态系统赋能小微智慧化转型升级及用户全链条参与，构建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消费者的四方演化博弈模型，探索四方主体的演化稳定策略，并利用 MATLAB 进行数值仿真，研究各影响因素变化时，不同主体价值共创的演化路径。研究发现：1）平台生态系统中各参与主体终将选择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的行为策略；2）平台奖惩、信誉损失、小微链群学习能力等是影响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的关键因素，可通过调控这些关键因素来激励各方积极参与价值共创。最后，文章根据影响因素提出促进 C2M 平台生态系统创造价值增值的建议。关键词：C2M；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演化博弈中图分类号：F252.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4339（2023）05-426-16在数字经济时代，经济模式和消费环境都经历了重大变革1。平台生态系统的兴起使得企业竞争逐渐转向生态系统层面的竞争。同时，消费者对产品的需求也更加趋向于个性化和定制化。为了应对这些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企业必须主动适应数字化和生态化转型。一种重要的转型趋势是构建 C2M（Customer to Manufacturer）平台生态系统，它将 C2M 模式与平台生态系统相结合。这种转变可以使企业在数字经济时代中稳定立足并获得竞争优势。C2M 平台生态系统具有两个显著优势：首先，它允许用户参与到全链条的价值共创中，实现了 C2M 反向定制模式；其次，它具备强大的产业链资源重构能力，可以实现资源要素的最优化配置。海尔的“1+7+N”体验云生态体系是典型的 C2M平台生态系统。该体系包括一个核心平台（卡奥斯平台）和七个模块（交互定制、开放创新、精准营销、模块采购、智能生产、智慧物流、智慧服务），跨越衣、食、住、行、康、养、医、教等 N 个行业，不仅实现了大规模个性化定制，还为小微企业的智慧化转型升级提供技术赋能2。C2M 平台生态系统的价值共创主体主要包括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平台企业聚集平台内部资源及外部资源提供商的资源，吸引内部小微和外部小微根据市场需求动态组成小微链群并赋能小微链群实现大规模个性化定制，从而满足消费者需求并创造价值增值。C2M 平台生态系统中价值增值的实现是不同价值共创主体之间互相制约、互相依赖、重复博弈的结果。价值共创主体为了各自的利益目标可能会选择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的行为策略，最大化投入生产要素及资源；也可能基于投机心理享受平台利益却消极参与价值共创，造成价值共创效率降低，从而影响系统整体的价值链效益3。为了提升价值链效益、创造生态系统的价值增值、协调各主体之间的价值共创关系，本文构建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的四方演化博弈模型，研究不同主体的演化稳定策略，并分析关键因素对四方主体行为策略的影响，指导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的价值共创行为，以更好地实现平台生收稿日期：2022-08-05.基金项目：2020 年度海尔雨林计划学者课题研究项目（Yulin-202004）.作者简介：高举红（1966），女，副教授通讯作者：张芯睿，.第 25 卷第 5 期 高举红等：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演化博弈分析 427态系统的价值增值，为企业平台生态化转型提供参考性借鉴。一、文献综述1.平台生态系统平台生态系统基于平台实现生态系统功能，是商业生态系统的典型表现形式4。目前多数文献认为，平台生态系统是一个由平台企业、互补企业和消费者构成的复杂网络，通过协同合作和资源整合，共同创造价值，满足消费者需求，实现互利共赢5。平台企业是生态系统的核心，通过建立互信、公平和透明的合作机制，提供良好的沟通和协作平台，吸引外部互补者加入平台生态系统6。平台企业与互补者相互连接，共同创造优质的用户体验1。本文关注 C2M 平台生态系统能够实现大规模个性化定制并为小微企业提供技术赋能的特点。在C2M 平台生态系统中，主要参与者包括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企业和消费者。平台企业整合外部资源提供商的互补资源，为小微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和大规模个性化定制提供技术支持。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和小微企业之间形成互补合作的关系，通过数据共享与分析、协同创新、交互设计、用户参与以及灵活的供应链与生产模式等方式，共同为消费者提供个性化定制的产品或服务。2.C2M 模式C2M 模式强调用户直连制造商，以用户需求拉动生产。目前 C2M 模式的研究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研究者根据 C2M 实践案例，提炼出 C2M 模型7；另一方面，研究者探讨了支撑 C2M 模式的数据赋能机制8，例如蔡跃坤等9研究了面向 C2M 模式的智能制造生产调度问题。为了进一步研究不同价值共创主体的行为策略，本文通过构建演化博弈模型进行研究。3.价值共创不同利益相关主体之间协同开展价值共创是C2M 平台生态系统自增值的关键，越来越多学者开始关注平台生态系统中多元主体的价值共创关系。牟宇鹏等10考虑平台生态系统多主体的特点，研究了平台型企业价值共创的信任治理机制。林琳等11研究了制造业企业服务化平台多主体的价值共创机制。孙静林等12研究了创新生态系统多主体价值共创的概念内涵、行为模式与动力机制。陈雪琳等13基于价值创造、传递、获取过程，研究了平台生态系统中平台所有者、互补者及用户之间的多边关系。本文主要运用演化博弈理论研究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及消费者在内的多边群体价值共创关系。4.演化博弈演化博弈论刻画了行为主体受外界因素影响时对策略的动态调整过程。博弈主体都是有限理性人，无法在一开始便选择最优策略，需要通过试错，不断学习、调整以及改进策略，从而找到对各方都有利的博弈均衡策略，即演化稳定策略4。C2M 平台生态系统的价值共创过程涉及到多个不同的利益相关主体，为了达到各自的目标和利益，各主体必须考虑其他主体所采取的策略，并力求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从而形成多主体重复博弈关系。因此，使用演化博弈方法可以有效刻画 C2M 平台生态系统中不同利益相关主体之间的协同价值共创策略及演化博弈过程。已有很多学者对演化博弈论在平台经济方面的应用进行了较为广泛的研究。Han Y14研究了政府、平台组织和内部企业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韦晓泽4研究了平台生态系统中平台企业、供给方、需求方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吴宇琦15研究了在 C2M 电商模式下制造商与电商平台的演化博弈。王辛辛等16构建由政府、电商平台、商家以及消费者组成的四方演化博弈模型，研究了消费者的投诉行为对电商生态系统中其他群体策略选择的影响。李文元等17构建了平台互补商和平台客户间的双方演化博弈模型。彭正银等18构建平台企业与互补企业双方的演化博弈模型。综上，目前文献多集中探讨平台参与主体中两方或三方的竞合关系，而王辛辛等16从电商生态系统的角度出发构建的四方演化博弈模型反映了消费者投诉对多边群体策略选择的影响，借鉴其研究方法，本文将从 C2M 平台生态系统角度出发，研究平台奖惩、信誉损失、小微链群学习能力等关键因素对多边群体价值共创策略选择的影响。基于此，本文结合 C2M 平台生态系统赋能小微和用户参与两大特点构建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的四方演化博弈模型，研究其价值共创行为演化策略。二、案例描述通过商业模式创新，海尔成功构建了工业互联网平台，实现了企业变革19。图 1 展示了海尔 C2M 平台生态系统的结构。在海尔内部，他们采用了“生态平台+小微”的组织结构，生态平台整合了海尔组织428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2023 年 9 月内外的资源，并为内外部的小微企业提供了技术支持。内外部的小微根据市场需求形成创单链群和体验链群。体验链群通过触点网络与用户社群互动，了解用户的需求和痛点，并将这些反馈给创单链群。创单链群负责提供场景解决方案，满足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并不断迭代改进用户体验。在 C2M 平台生态系统中，海尔作为平台企业吸引外部资源提供商和小微加入生态系统，形成内部并联生态圈20。不同参与者之间以并联关系存在，参与者可以根据需求与其他参与者形成多对多的合作关系，共同创造价值。这种并联模式更加灵活和去中心化，能够与外部用户社群体验圈实现零距离交互，共同加速用户体验的迭代，实现整个生态系统的价值增值。以海尔智家阳台场景为例，最初放有洗衣机和干衣机，很受上海居民喜爱，并得到政府支持。原因在于该场景将阳台的下水道改建至污水通道下，实现了更好的排水效果。随着用户需求演化，之后又涌现出休闲、读书、绿植、健身等多样化阳台场景。用户社群A用户社群B用户社群C内部小微+外部小微体验链群创单链群抢入抢入传递用户需求生态平台，并联资源海尔内部资源+外部互补资源提供资源提供资源设计研发资源供应商资源物流资源服务资源触点网络零距离交互收集用户需求及痛点收集用户体验感受用户体验迭代迭代的场景解决方案输出内部并联生态圈（内部并联生态圈（Manufacturer）外部用户社群体验圈（）外部用户社群体验圈（Customer）需求拉动生产需求拉动生产共同加速用户体验迭代共同加速用户体验迭代海尔组织内部海尔组织外部海尔组织内部海尔组织外部外部创业小微外部资源提供商寻求赋能提供互补资源 创造用户价值用户付薪图 1 海尔 C2M 平台生态系统以健身阳台场景为例，除了洗衣机、干衣机是海尔做，其它的像电动晾衣架、健身器械等是由其他品牌做。洗衣机小微和干衣机小微是海尔的内部小微，电动晾衣架小微、健身器械小微是外部小微。以海尔洗衣机为例，海尔与外部资源提供商在生态战略目标上达成共识，汇集平台企业内外部与洗衣机相关的核心产线、设备、原材料、设计研发、软硬件等资源，赋能小微链群在消费者需求拉动下持续演化迭代，孵化出新物种，创造出客户新价值。比如，当消费者提出对洗衣机“安静”“洁净”的诉求时，海尔就构建水晶洗衣机生态链小微群，并利用平台企业和外部资源提供商提供的设计研发、原材料、设备、软硬件等资源，孵化出“水晶洗衣机”这一新物种21。当消费者提出洗衣机易堆存污渍的痛点问题时，海尔就构建免清洗洗衣机生态第 25 卷第 5 期 高举红等：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演化博弈分析 429链小微群，并利用平台内外部资源，孵化出“免清洗洗衣机”这一新物种22。三、问题描述与模型构建1.问题描述基于海尔案例，本文从平台企业视角出发，构建如图 2 所示的 C2M 平台生态系统结构图。为了实现更高效的流程和资源配置，平台企业采用“生态平台+小微”组织模式23。生态平台是由平台企业构建和管理的商业生态系统，旨在整合各种资源和参与者，实现多方合作和互利共赢。通过平台提供的技术和服务，小微能够获得更广阔的市场机会、技术支持、资源整合和协同合作等优势。外部资源提供商则提供特定的互补资源或服务，以增加生态平台的价值。在这个模式中，消费者作为驱动力和参与者发挥着关键的作用。通过互联网技术和社交媒体等平台，消费者参与产品的设计和制造过程，并直接与小微链群进行互动和反馈。这种参与可以帮助小微更好地了解消费者需求，快速调整和优化产品设计，以提供更符合市场需求的产品。C2M 平台生态系统中价值共创的参与主体主要包括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各参与主体之间的关系如图 3 所示，平台企业与外部资源提供商投入资源要素赋能小微链群，小微链群利用自身学习能力将平台企业与外部资源提供商投入的生产要素转化为自身的知识、资源及能力等。C2M 平台生态系统中的创新收益由小微链群与消费者交互直接创造产生，消费者向小微链群反馈需求痛点及创新想法，小微链群投入生产要素创新出满足消费者个性化需求的场景解决方案，创造用户价值，产生创新收益。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及小微链群共享创新收益。在此过程中，知识及资源的共享促进了平台生态系统中多主体的创新效益24。此外，平台企业为了鼓励各主体积极参与价值共创，需要对积极参与的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提供奖励。同时，平台企业作为 C2M平台生态系统的领导者，对平台上的外部资源提供商和小微链群有监管责任，监督平台上的外部资源提供商和小微链群是否积极参与了价值共创，并对消极参与者进行惩罚。?图 2 C2M 平台生态系统结构430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2023 年 9 月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消费者监管是否积极参与提供积极参与的奖励收取消极参与的惩罚共享创新收益获取积极参与的奖励提供消极参与的惩罚共享创新收益获取资源要素共享创新收益投入资源要素赋能小微共享创新收益投入资源要素创造用户价值零距离交互获取用户反馈（需求痛点/创意想法）反馈（需求痛点/创意想法）获取最佳消费体验获取积极参与的奖励提供积极参与的奖励图 3 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主体关系由于各参与主体是有限理性的，且各主体的目标和利益诉求不同，一方面，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基于获取异质性资源、竞争优势及更多现金收益的目的会积极参与价值共创，消费者为了获得更好的消费体验并满足自身个性化需求也会积极参与价值共创，从而最大化地投入自身资源25；另一方面，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基于投机主义采取搭便车行为会消极参与价值共创，消费者对产品的个性化与否采取无所谓的态度或投机心理也会消极参与价值共创15，从而减少自身资源的投入。由于知识限制、能力限制等因素，C2M 平台生态系统中的各参与主体并不能在一开始就预测出其他参与主体的行为策略并采取对自己最优的策略，不同主体的行为策略彼此影响，各主体需要在动态演化过程中多次重复博弈，才能找到可以最大化自身利益的策略，从而使整个生态系统稳定在整体最优的均衡状态。因此，本文构建了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的四方演化博弈模型，研究四方主体的演化稳定策略。此外，由图 3 可知平台生态系统的价值共创过程受到平台奖惩、信誉损失、小微链群学习能力等关键因素共同作用。因此，本文通过数值仿真验证了这些关键因素对价值共创作用机理的影响，并分析了关键因素变化时，各价值共创主体行为策略的演化路径。2.模型构建首先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1：博弈主体与博弈策略。C2M 平台生态系统中的博弈主体是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假设四方都是有限理性。如图 4 所示，四方的博弈策略集均为（积极参与价值共创，消极参与价值共创）。在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策略下，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会最大化投入资源要素，在消极参与价值共创策略下则会减少资源要素的投入。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及消费者选择积极参与策略的概率分别为 x，y，z，w，且0 x1，0y1，0z1，0w1；选择消极参与策略的概率分别为（1-x），（1-y），（1-z），（1-w）。?/?/?/?/?/?图 4 博弈方的关系及策略集假设 2：平台企业相关参数设定及含义。相对于投入要素，平台企业的成本系数为c c（）11 0。积极参第 25 卷第 5 期 高举红等：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演化博弈分析 431与策略下，平台企业最大化投入自身的生产要素（）r r11 0。消极参与策略下，平台企业投入要素r1(01)0。平台企业事先与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等其他供给方约定价值共创总收益的分配系数分别为pp（）1101，pp（）2201，pp（）3301 0，Q Q（）33 0，Q Q（）44 0。假设平台企业积极参与价值共创时会严格监管外部资源提供商和小微链群，并向消极参与者进行惩罚，分别记为F F（）22 0，F F（）33 0；平台企业消极参与价值共创时则会宽松监管外部资源提供商和小微链群，不对消极参与者进行惩罚。奖励和惩罚可以是金钱或资源、服务等。假设 3：外部资源提供商相关参数设定及含义。相对于投入要素，外部资源提供商的成本系数为c c（）22 0。积极参与策略下，外部资源提供商最大化投入自身的生产要素r r（）22 0。消极参与策略下，外部资源提供商投入要素r（）201 0。假设 4：小微链群相关参数设定及含义。相对于投入要素，小微链群的成本系数为c c（）33 0。平台企业与外部资源提供商投入资源赋能小微链群，小微链群通过学习将其转化为自身最大化的生产要素，将小微链群的学习能力记为（）I I 015，以平台企业与外部资源提供商均选择积极参与策略为例，此时小微链群选择积极参与策略可投入的最大化生产要素为（）I rr12+，小微链群选择消极参与策略投入的要素为（）I rr12+，且01 0。小微链群的总收益包括按收益分配系数p3分配获得的直接现金收益和基于学习能力获得的资源、技术等间接收益，以及积极参与价值共创时获得的奖励15。假设 5：消费者相关参数设定及含义。当消费者选择消极参与策略，供给方（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也均选择消极参与策略时，各参与主体均缺乏创新动力，无法生产出个性化、创新性的场景解决方案，消费者只能获得一般性产品或服务带来的基础消费者效用R R（）00 0。当消费者选择消极参与策略时，会出现三种情况，第一种是供给方中有一方选择积极参与策略时，也可以在一定水平上提升产品或服务的个性化水平及创新性，在基础消费者效用R0上为消费者带来投机效用R R（）11 0，即该情况下消费者效用为RR01+；第二种是供给方中有两方选择积极参与策略时，可在基础消费者效用R0上为消费者带来投机效用R R（）22 0，即该情况下消费者效用为RR02+；第三种是供给方中有三方均选择积极参与策略时，可在基础消费者效用R0上为消费者带来投机效用R R（）33 0，即该情况下消费者效用为RR03+，且RRR123 0；为了鼓励消费者积极参与价值共创，平台企业给予积极参与者的奖励Qc44。当消费者选择积极参与策略，且供给方中至少有一方也选择积极参与策略时，消费者可通过与供给方交互获得除基础消费者效用和投机效用以外的额外效用R R（）44 0，如功能性价值、经济性价值、情 感 性 价 值 等26，即 该 情 况 下 消 费 者 效 用 为RRR i04+=i（，）1 2 3。当消费者选择积极参与策略，而供给方中三方均选择消极参与策略时，消费者无法获得额外效用，只能获得基础消费者效用R0。投机效用是供方主体积极参与价值共创增加的消费者效益，额外效用是消费者积极参与价值共创增加的消费者效益。假设 6：价值共创总收益相关参数设定及含义。为了提高产品或服务的创新性，更好地满足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小微链群会进行研发投入，消费者也会投入时间成本，共同促进场景解决方案的迭代输出。平台生态系统中的价值由小微链群与消费者交互直接创造产生。研发投入与产出存在正向关系27，因此，假设 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总收益与小微链群及消费者的投入成本成正比，投入越多，价值共创总收益越多。将价值共创总收益与小微链群及消费者投入成本的比例系数记为m m（）0。比如，当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消费者均选择积极参与策略时，平台生态系统中的价值共创总收益为m c I rrc()3124+。假设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和小微链群加入C2M 平台生态系统并参与价值共创的直接目的是分配432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2023 年 9 月到更多的直接现金收益，由此，假定当外部资源提供商投入要素为 0 时，平台企业分配到的直接现金收益依旧大于其投入成本，则有p mc Irc r1311 1，整理得p mc Ic131；当平台企业投入要素为 0 时，外部资源提供商分配到的直接现金收益依旧大于其投入成本，则有p mc Irc r2322 2，整理得p mc Ic232；同样，小微链群加入C2M平台生态系统参与价值共创分到的直接现金收益一定大于投入成本，则有p mc I rr3312（）+c I rr312（），整理得p m31。其次，根据上述假设，构建平台企业、外部资源提供商、小微链群、消费者价值共创的演化博弈模型，四方支付矩阵如表 1、表 2 所示。表 1 消费者积极参与时四方博弈支付矩阵（w）策略选择小微链群平台企业积极参与x消极参与1 x外部资源提供商积极参与y积极参与zp mQ33pcrrcI rrc I rr1234312423mQQQI()()()p mc I rrcc r2231241 1+()QRRRc I rrcc r3122 2+40+()c4+1+43+4+Q12+p mQ33p1124mJQQQc IrrcIrr31241c Irrccr()()()312411p mQ()22+c IrQRR31242 24024()c4+rcc r+R23+c Irr312消极参与1 zp mFJ333c I rrcI rrcI rp3124121243mQQF()()()p mQ+22c I rrcc r31241 1()QRc I rrcc r402431242 2+()c+4+RR+312rp mJ33pc Ir111431241mJQQ()()()p mQc Irrcr2231241+()rcIrrcIrrQRRRc Irrcc r31242 24+()c4+014+c2312+2消极参与1 y积极参与zp mQ33c I rrcI rr3p11 1342p mcFJmc rQQF()()()2221242312c I rrc+3124c I rrc31242()()QR+4+c4+R0241+Rrc I2rrp mQ33crrcIrrc Irr312423Ip()()()11134mJQQp mcJc Irrcr+22231241()c Irr312QRRR+()4c+4+0411+crc421+2消极参与1 zp mFJ333c I rrcI rrcI rr312412p mc rQFF()()()11 142p mcFJ2222+c I rrc3124c I rrcr31242()()QRRR+4014+c4+3123p mJ33c312412312IrrcIrr()()()p11mcJQp mcJ222+c Irrcr31241c Irrcr()3142()+QR+40c24+cIrr14+表 2 消费者消极参与时四方博弈支付矩阵（1w）策略选择小微链群平台企业积极参与x消极参与1 x外部资源提供商积极参与y积极参与zp mQ33c I rrI rrc I31p mc rQQ11 123()()()p mc rQ122312222+c I rr312c I rr()312+()+R+03+R+2rrp m3c IrrIrrc Irrp mcJQQ31212311112()()()c Irrrp mcQ3121222+()c Irrr31+()RR02+22+Q332消极参与1 zp mF33c I rrI31212()()()p1123mcQFp mQc+2c I rrr3121c I rrr+()3122()+RRrrcI rr0+2+3122+2J3p mJ33c3121pIr11()()()mJQp mcQrrIrrcI222+c Irrr3121c Irr()312+()+R0+R+1c2312+r212r消极参与1 y积极参与zp m3c I rrI rrc I r31212p mcFJ()()()p mcQF22221132+c I rrrc I rrr31223121()()+RR02+Q3312rp mQ33c IrrIrr3()()()p mcJQ113121231p mcJ+222c Irrr3121c Irrr()3122()+R+01+R1c Irr2消极参与1 zp mF3c3I rrc()()()p122312222p+mcF1123mcc I rrcrrr31223121I()+()I+r1R+r0+rrrR1+IFFJ233Jp m33c311231IrrIrr()()()p mcJp22211+mcJ2c Irrrc Irrr3123121+()()+R02cIr1r+2J第 25 卷第 5 期 高举红等：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演化博弈分析 433四、各博弈主体策略稳定性分析1.平台企业策略选择的稳定性分析平台企业的复制动态方程为：F ()(1)(1xxxIc mp =(F1(131+J)c131r1(r1z1)F yF z232)r1+F（1）(11 F xxIc mp()(1 2)(1=(FJ2311+)()Fc+31r1zr+1F yF23)1)r1+z （2）令 N(1y=Ic m31pr11+11()()rz F yF zFJc23211+F3r1(1)，0时，N y()0，F x()|x=0=0且F x()|0 x=0，则x=0具有稳定性，平台企业的稳定性策略为“消极参与价值共创”。当yy 0，F x()|x=1=0且F x()|0 x=1，则x=1具有稳定性，平台企业的稳定性策略为“积极参与价值共创”。yyrrz=011(Ic m3p11)11+()F zFFJcF323112+1 r1()/（3）图 5 为平台企业策略选择的相位图。图中的立方体空间被平面yy=0划分为和两部分，其体积分别记为V11和V12，分别表示平台企业选择“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策略的概率和“消极参与价值共创”策略的概率。在空间，yy0，平台企业的稳定策略是“消极参与价值共创”。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条件下，当平台企业消极参与价值共创的信誉损失J1增加时，y0增大，空间的体积V11增大，此时平台企业选择“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策略的概率会增大。由此说明，当平台企业消极参与价值共创带来的信誉损失代价较大时，为了提升其他价值共创参与者对平台的信任度，平台企业会更有动力选择“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的策略。2.外部资源提供商策略选择的稳定性分析外部资源提供商的复制动态方程为：F yyyI mp()(1)(1)1=c32rr22+()()1z+F xQJc222+()2+1 r2 （4）F yyIcp()(1 2)(1)1=32mrr22+()1z+F xQJc222+()2+1 r2（5）令Nx()(11xIc mpF=+322)1rr z2+()2()QJc22+21 r2，N x()x0，因此，N x()是关于 x 的增函数。当满足公式（6）时，xx=0，N x()=0，F y()=0 且 F y()=0，y0,1 均处于稳定状态，无法确定稳定策略。当 xx0时，N x()0，F y()|y=1=0 且F y()|0y=1，则 y=1 具有稳定性，外部资源提供商的稳定性策略为“积极参与价值共创”。当 xx0时，N x()0，F y()|y=0=0 且 F y()|0y=00，外部资源提供商会选择“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策略。zxy0111图 6 外部资源提供商策略选择的相位图zxy0111 y0 图 5 平台企业策略选择的相位图434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2023 年 9 月3.小微链群策略选择的稳定性分析小微链群的复制动态方程为：()(1)(1)(1)()()(1)()(1)F()(1)(1)(1)(1)zzzIc mp=+IyrII cF2r+1c333r1+r212y1133r2+cQJ333rr+x+rx1 （7）(1)(1)()()(1)()(1)()(1)F zzIc mp()(1 2)(1)(1)(1)=+I cyrIcQJI cF x2r+1333rr12+rrr212y1133+333+rx1 （8）令M x()=1Icmp33r1()(1)(1)+Fx3IcmpyI3rr2(3+1 11()(1)()()cp3312+rm(1)+QJ33+，Mx()0 x，因此，M x()是关于x的增函数。当满足公式（9）时，xx=1，M x()=0，F z()=0且F z()=0，z0,1均处于稳定状态，无法确定稳定策略。当xx1时，M xF z()(=0|0，)z=1且F z()|z=1 0，则z=1具有稳定性，小微链群的稳定性策略为“积极参与价值共创”。当xx1时，M x()0，F z()|z=0=0且F z()|0z=01，小微链群会选择“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策略。4.消费者策略选择的稳定性分析消费者的复制动态方程为：()()F www Ryz x()(1)(1)(1)=+RyzR yzQc4444+4 （10）()()F ww Ryz x()(1 2)(1)(1)=+RyzR yzQc4444+4 （11）令 H x()=R4(1)y(1)zxR+4()yz+R yz4()Qc44，Hx()0 x，因此，H x()是关于x的增函数。当 满 足 公 式（12）时，xx=2，H x()=0，F w()=0 且F w()=0，w0,1均处于稳定状态，无法确定稳定策略。当xx2时，H x()0，F w()|w=1=0且F w()|0w=1，则w=1具有稳定性，消费者的稳定性策略为“积极参与价值共创”。当xx2时，H x()0，F w()|w=0=0且F w()|0w=02，消费者会选择“积极参与价值共创”策略。wxy0111图 8 消费者策略选择的相位图五、策略组合的稳定性分析在各方复制动态方程演化稳定策略的基础上，本节进一步讨论四方主体共同作用下的演化稳定策略组合。在多种群演化博弈中，演化博弈均衡一定是严zxy0111图 7 小微链群策略选择的相位图第 25 卷第 5 期 高举红等：C2M 平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演化博弈分析 435格纳什均衡，即演化稳定策略必须是纯策略28-29。因此，本文只需对纯策略纳什均衡点的稳定性进行分析。由F x()0,=F y()0,=F z()0,=F w()0=，可知，纯 策 略 纳 什 均 衡 点 为：EE12(1,0,0,0),(1,1,0,0),EEEEE34567(1,0,1,0),(1,0,0,1),(1,1,1,0),(1,1,0,1),(1,0,1,1),EEEE891011(1,1,1,1),(0,0,0,0),(0,1,0,0),(0,0,1,0),EEEE12131415(0,0,0,1),(0,1,1,0),(0,1,0,1),(0,0,1,1),E16(0,1,1,1)。四方演化博弈的 Jacobian 矩阵如公式（13）所示：J=FxFyF yxFyFzFwF xxF xyF xzF xwFxFyFzFw()()()()()()()()()()()()()()()()wzzzzwwwyyFzFwy=(1 2)(1)()()JcF yF z11()(1)(1)()0+1123I+FzzrRyz wwR+13cmp4()33(1)(1)(x Ic mp(1)(1)(1)r1(F yF xQJIc my2312(1 rr)1+zy22)(1)(1)FFF xxIc mpFxx232313r21)+(1 2)cI cmpzzIcQJ2rrr()21233333(1)(1)(1)()()(1)0y I1+44(1)(1)()(1)(1)()r2c mp32zx wwRyx wwr2z(1)(1)(1)022222 r2+222(1)(1 2)(1)(1)(1)(1)(1)()+I cyI cF xrr2+1333(1(1)z Ic mp32+py)33(1)rrr+212y1+r2(rx+1)(1 2)(1)(1)R yzR yzQc4444+()()w Ryz x+4（13）均衡点的稳定性根据 Lyapunov 第一法则判断30。当 Jacobian 矩阵的所有特征值都具有负实部时，均衡点为系统的渐近稳定点；当 Jacobian 矩阵的所有特征值中至少有一个具有正实部时，均衡点为系统的不稳定点；当 Jacobian 矩阵除有实部为零的特征值外，其余特征值都具有负实部时，则不能用特征值符号确定均衡点的稳定性。由表 3 可知当满足假设条件时，演化博弈存在唯一稳定点E8(1,1,1,1)，即四方主体的稳定策略均为积极参与价值共创。表 3 均衡点稳定性分析均衡点特征值实部符号稳定性E1(1,0,0,0)QRc rIc mpcJFFrIc mpcFQJIcrrmpJQF232222231233334441311123(1)(1)(1+)(,(1)(),()+，U，U，+不稳定点E2(1,1,0,0)QRc rIc mpcJFrIc mpcFQJIcrrmpJQF23222223123333444131113(1(1)(1+)(,(1)(),),)()+，U，U，+不稳定点E3(1,0,1,0)QRc rIc mpcJFrIc mpcFQJIcrrmpJQF23222223123333444131112(1(1)()(1+)(,(1)+,(),)+，+，不稳定点E4(1,0,0,1)cRQ rIc mpcJFFrIc mpcFQJIcrrmpJQF232222231233334441311123(1(1)+)(,(1)()+,),(1)，U，U，+不稳定点E5(1,1,1,0)QRc rIc mpcJrIc mpcFQJIcrrmpJQF2322222312333344413111(1(1)()(+)(,(1),(),1)+，不稳定点436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2023 年 9 月续表均衡点特征值实部符号稳定性E6(1,1,0,1)cQR rIc mpcJFrIc mpcFQJIcrrmpJQF23222223123333444131113(1(1)(1+)(,(1)(),),)()，U，U，+不稳定点E7(1,0,1,1)cQR rIc mpcJFrIc mpcFQJIcrrmpJQF23222223123333444131112(1(1)()(1+)(,(1),(),)，+，不稳定点E8(1,1,1,1)cQR rIc mpcJrIc mpcFQJIcrrmpJQF2322222312333344413111(1(1)()(+)(,(1)-,(),1)，ESSE9(0,0,0,0)Qc JQrIc mpcFFJrIc mpcJQIcrrmp231131133312344222322+,(1(1(1)()()(),),()1)+，U，U，+不稳定点E10(0,1,0,0)QRc rcIc mpJQFJrIc mpcJQIcrrmp311311333123444223222+(1(1),(1)()(),),)()(1+，U，U，+不稳定点E11(0,0,1,0)QRc FJrIc mpcJQrIc mp rcIcrrmpJQ22232 22312333444211311+(),(1),(11)()()(),(1)+，+，+，不稳定点E12(0,0,0,1)cQ QJrIc mpcFFJrIc mpcIcrrmpJQ442223222311311312333+,(1(),(11)()(),)(1)+，U，U，+不稳定点E13(0,1,1,0)QRc JrIc mpcrIc mpcQJIcrrmpJQ23222231233344411311()+1)(,(1+)(,(1),)(1+，+，不稳定点E14(0,1,0,1)cRQ rIc mpcQJJFrIc mpcIcrrmpJQ444232222131311312333+(1(1)(1,(),)()1)(+),(+)，U，U，+不稳定点E15(0,0,1,1)cRQ rIc mpcFJJQrIc mpcIcrrmpJQ444131121222322312333+(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