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点、线、面_康来云.pdf

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点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点、线线、面面康来云摘要 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百年演进呈现出连续性和阶段性相统一的特征，既表现为党在某一个阶段面对某一特定时代课题时的道德追求与精神风范，也表现为这些“精神坐标”串接起来所展示的完整图谱。考察中国共产党人的伦理精神，就要将其置于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进程中，既要考察作为整体和系统的伦理精神，也要考察一个个鲜明具体的“伦理精神”。厘清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点、线、面，是纵向把握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演进轨迹的必然逻辑，也是横向理解不同时期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展现形态的必然要求。关键词 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点线面作者简介 康来云，中共河南省委党校教授。在几何学的意义上，点往往标注位置，点沿着一定方向延伸成为线，点与线的运动构成面。在哲学的意义上，点具有起源和基础的含义，线和面则具有纵向演进与横向展开的含义。将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放在党百年奋斗的历史进程中考察，从孕育形成伦理精神的历史基点和起始条件入手进行贯通性研究，从线与面的纵横展开上探求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演进轨迹与实践路径，是“点、线、面”的哲学逻辑在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研究中的具体运用，也是把握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基本维度。一、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源头与基点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一百年前，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1（2）“精神之源”的“精神”本身就涵盖了中国共产党人的伦理精神。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是引领和支撑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拼搏奋斗、奉献创造的价值追求与精神风范，是伴随时代发展和党和人民事业前进而不断丰富升华的伦理精神财富，是党和人民百年来伟大奋斗和伟大创造精神的生动伦理表达，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道德崇高性与人民性特征的全过程全方位展现。从历史的逻辑来看，早在中国共产党诞生之前，孕育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许多思想文化要素与精神形态，就已经存在于中国社会的现实土壤中。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正是以此为伦理依据和思想支撑，孕育形成了中国共产党人的伦理精神。1.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的伦理精华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孕育形成的历史基点马克思指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选定*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共产党百年伦理精神研究”（21&ZD030）、河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生成逻辑、演进轨迹与价值实现路径研究”（2022BDJ027）的阶段性成果。新时代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研究 44DOI:10.15995/ki.llxyj.2023.01.018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点、线、面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2（585）历史从哪里开始，精神就从哪里产生。任何一种精神都不能脱离特定的历史文化土壤而凭空产生。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3（7）。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伦理思想、传统美德和人文精神，既是我们这个民族生生不息和不断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也是培育和孕育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深厚土壤。从宏观上看，中国共产党人的伦理精神源于中国古人对宇宙、天下、社会和人际关系的整体思考，中国人的宇宙观、天下观、社会观、道德观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孕育形成的历史文化基因；从中观上看，中国人的宇宙观、天下观、社会观、道德观中所蕴含的“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伦理思想与精神特质，与中华民族自强不息、敬业乐群、扶正扬善、扶危济困、见义勇为、孝老爱亲的传统美德相融合，成为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直接来源；从微观上看，中国共产党人的伦理精神是对中国传统民本思想的汲取、发展和超越，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中甘于奉献的道德观、为人民服务的政治观、矢志奋斗的人生观等内容，既凝结着古代先贤的崇高价值追求，又实现了对中国古代民本伦理思想的历史超越。无论是伟大建党精神，还是以建党精神为源头和依托所孕育形成的中国共产党人的伦理精神，都无不蕴含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2.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落地生根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孕育形成的思想基点如果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比作孕育中国共产党人伟大精神的土地，那么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就好比真理的种子撒向了肥沃的土地，在中华大地催生出了绚烂夺目的精神之花。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结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1（2）毛泽东同志指出：“一九一七年的俄国革命唤醒了中国人，中国人学得了一样新的东西，这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4（1514）“在近代中国最危急的时刻，中国共产党人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并坚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力量激活了中华民族历经几千年创造的伟大文明，使中华文明再次迸发出强大精神力量。”5（4）中国先进分子正是从俄国十月革命所取得的划时代的伟大胜利中，看到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共产主义精神对改造中国社会和造福中国人民的巨大引领与推动作用，看到了解决中国问题的希望和出路。中国共产党人集合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旗帜下，从中感受到了马克思主义跨越时空、超越国界的真理力量，也使得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不仅具有人民性的价值指向、勇于斗争和牺牲的意志品格和忠诚为民的政治操守，还升华到了“真理与理想”的信仰层面，从而赋予中国共产党伦理精神以先进性和崇高性政治特质。早期中国共产党人身上所体现的信仰之坚定、意志之顽强、追求之高尚，无不洋溢着共产主义道德理想的耀眼光辉。3.初心使命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孕育形成的价值基点精神价值是对精神意义与作用的主体性表达，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价值是党基于特定价值维度与评价标准对伦理精神意义与作用的基本评价。“初心”一般解释为最初的心愿，它源于明确的目标和坚定的信念。一个政党的初心是在历史自觉基础上产生的内在思想性力量，蕴含着这个政党思想与行动的核心动能。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全面展现了共产党人的人民情怀和人民指向，深刻揭示了中国共产党人品德高尚、情系人民的鲜明特质，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党性和人民性的高度统一。明确了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中国共产党人就有了精神支柱和前进的方向。“使命”一般理解为应尽的重大责任，意指为了一个远大目标而不懈奋斗。一个政党的使命主要体现在党的奋斗目标和实际行动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义无反顾肩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6（1）为民族谋复兴是中国共产党人历史主动与历史担当精神的生动体现，昭示了党“要到哪里去”的历史自觉。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明确 45伦理学研究2023年第1期了党的性质和宗旨，奠定了党的阶级基础，确立了党的奋斗目标，成为支撑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两个重要价值基点。4.近代中国积贫积弱的社会现实和救亡图存的历史任务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孕育形成的实践基点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一种精神的产生，源泉只能来自现实生活，动力只能来自现实需要。时代是孕育伦理精神的母体，实践是伦理精神的归宿。近代中国积贫积弱，充满内忧外患。鸦片战争后，中华民族陷入灾难深重和极度屈辱的深渊，中国人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挽救国家和民族危难，中国人民奋起反抗，仁人志士不懈探索。巨大的民族危机和深重的民族灾难激发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伟大觉醒，从太平天国运动到义和团运动，从戊戌变法到辛亥革命，从新文化运动到五四爱国运动，仁人志士和革命先驱为反对压迫和侵略进行了可歌可泣的斗争，表现出可贵的求索精神和大无畏革命精神。1919年，毛泽东在 湘江评论 上大声疾呼：“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7（390）中国先进分子以历史主动精神思考国家的前途命运，他们的精神觉醒构筑了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起始形态。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共产党人将爱国之情化为报国之志，将“心之力”转化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实际行动，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开启了百年演进的伟大征程。在百年奋斗历程中，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中的先进性要求总能在时代演进中找到价值实现的最好载体，并转化为党和人民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强大精神力量。二、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主线与辅线先进性和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是中国共产党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一条主线。百年来，先进性和纯洁性的要求和追求不仅贯穿于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和全部工作中，还体现在全体党员的实际行动上，确保中国共产党人精神永不懈怠、奋斗永不停步。以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为主线，不仅锻造了走在时代前列的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也伴随着精神谱系的构建而不断丰富和升华。1.一以贯之坚持人民至上“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8（857）“为了谁”不仅是一个政党的根本问题，也是一个政党伦理精神的核心问题。中国共产党从诞生之日起就坚持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唯物史观，明确宣示：“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8（809）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同志就明确指出：“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8（1096）党的七大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党的根本宗旨载入党章。新中国成立后，党始终坚持人民利益这一“最高标准”，矢志为人民利益而奋斗。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同志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党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强调领导就是服务、干部就要实干，确保把党的宗旨落到实处。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党的奋斗目标，提出“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强调造福人民是最大的政绩、服务人民是最大的幸福、让人民生活幸福作为“国之大者”，全面彰显了共产党人的人民立场和人民情怀。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始终把“让人民过上好日子”作为贯穿于革命、建设和改革发展全过程的根本价值取向，集中体现了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始终不变的政治本色。2.一以贯之致力民族复兴伟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一切 46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点、线、面创造，归结起来就是一个主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2）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自觉肩负起了救亡图存的历史使命，团结带领人民以英勇顽强的奋斗改变了近代以后中华民族发展的方向和进程。为了实现民族独立，党团结带领人民浴血奋战、百折不挠，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为实现民族复兴创造了根本社会条件。特别是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民族危难关头，中国共产党秉持民族大义，勇敢战斗在抗日战争最前线，发挥了中流砥柱作用。新中国成立后，面对帝国主义的全面封锁和武装挑衅，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自力更生、发愤图强，在旧中国一穷二白、百废待兴的基础上进行艰辛探索，取得了改天换地的巨大成就，为实现民族复兴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改革开放后，党团结带领人民解放思想、锐意进取，战胜来自各方面的风险挑战，为实现民族复兴提供了坚强体制保证和坚实物质条件。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伟大的历史主动精神推进民族复兴大业，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自信自强、守正创新，克服一切艰难险阻，战胜一切风险挑战，党和国家事业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发生了历史性变革，为实现民族复兴提供了更为完善的制度保证、更为坚实的物质基础和更为主动的精神力量。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不懈奋斗，从根本上扭转了近代以后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历史命运，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正以不可阻挡的步伐迈向伟大复兴。3.一以贯之推动人类文明进步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党。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胸怀天下”的博大胸襟和政治情怀，彰显了中国共产党致力于实现“全人类解放”的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历史担当。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世界大同，和合共生，这些都是中国几千年文明一直秉持的理念。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崇尚和平、反对战争，主张各国家、各民族和睦共处。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为人类作出更大的贡献，并提出“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的美好社会愿景。新中国成立后不久，毛泽东同志就明确提出：“中国是一个具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和六万万人口的国家，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9（1）在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同志提出“和平与发展是当代世界两大问题”的科学论断，主张顺应历史潮流，维护全人类的共同利益。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顺应世界发展潮流，鲜明地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团结带领人民成功走出了一条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为探索人类文明新形态贡献了中国智慧。百年来，从提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到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再到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中国始终是捍卫世界和平和推动人类进步的重要力量。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始终是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4.一以贯之坚持自我革命以伦理精神为指引的伦理道德是建立在主体自觉基础之上的理念和行为规范，具有内省性和自律性的特征。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内省性和自律性政治品格的集中体现，是中国共产党人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的主体内因。百年党史是党以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的历史，也是中国共产党人通过革命性锻造和创新性发展不断推进思想升华与精神洗礼的历史。早在建党之初，党就从纪律和信仰上对党员提出了严格要求。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为了纠正党内的各种错误思想，毛泽东同志领导进行三湾改编、召开古田会议、开展延安整风等一系列革命性举措。在党的七大的政治报告中，毛泽东同志鲜明指出：“有无认真的自我批评，也是我们和其他政党互相区别的显著的标志之一。”8（1096）我们党“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三大优良作风在延安时间形成。全国胜利前夕的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同志提出“两个务必”的要求，告诫全党要保持“赶考”的清醒。新中国成立后，党从严格整顿作风入手，坚决清除干部队伍里的蛀虫，纯洁了党的干部队伍。“文革”结束以后，党冲破“两个凡是”的思想束缚，认真纠正“文化大革命”中的“左”倾错 47伦理学研究2023年第1期误，重新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实现了党指导思想的拨乱反正。改革开放以来，党先后开展了整顿党风、做合格共产党员的教育、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为主要内容的党性党风教育和一系列活动。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强调：“自我革命是我们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10（541）我们党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清除了党内存在的严重隐患，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党心和民心更加凝聚，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有力。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以强烈的历史主动精神推进自我革命，不断强化自省自律意识，从而确保党不断地实现新陈代谢，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始终保持自身的生机活力。三、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在实践中的展开层面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内容十分丰富，其道德精髓就蕴含在伟大建党精神和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的宏伟画卷之中；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的展开方式丰富多样，以极为丰富的样态展现在党百年奋斗的光辉历程之中。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11（13）这是对中国共产党人初心使命的扩展性概括，也是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在“面”上展开的三个维度。1.为人民谋幸福被称为每一个共产党人必读经典的 共产党宣言 开宗明义地指出：“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2（285）中国共产党是为人民而生的党，从成立之初起就秉持“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是真正的英雄”这一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明确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根本政治立场，从而摆脱了中国以往一切政治力量追求自身特殊利益的历史与阶级局限。在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在“人民幸福”维度主要从三个层面展开。一是以人民作为“谋幸福”的价值主体。社会主义事业是亿万人民的伟大事业，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党和人民共同构成“谋幸福”的主体，共同创造人民自己的幸福。二是以人民作为“谋幸福”价值客体。中国共产党人百多年来的一切奋斗、牺牲和创造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就是为人民谋幸福。三是以人民不断增长的新需要作为“谋幸福”的目标。“为人民谋幸福”是现实的和具体的，也是变化的和发展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团结带领人民开展的土地革命，就是那个时期“谋幸福”的具体体现；新中国成立后，从为人民谋“物质文化需要”到为人民谋“美好生活需要”，从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到实现共同富裕目标，都是为人民谋幸福的具体体现。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在为人民谋幸福层面的理论与实践，折射出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忠诚无私、不负人民的崇高境界，既彰显了伦理精神的道义高度，也展现了伦理精神的实践样态。2.为民族谋复兴早在抗日战争初期，毛泽东同志就昭告天下：“我们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同时又是最彻底的民族解放的先锋队。”12（42）中国共产党诞生于民族危亡之际，从登上中国政治舞台那天起，就肩负起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在“民族复兴”维度主要从三个层面展开。一是以党的领导作为民族复兴的根本保证。作为代表人民和民族“整体”利益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以强大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为民族复兴提供思想引领和政治保障。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中华民族近代以来 180多年的历史、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 100年的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70多年的历史都充分证明，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2）二是走符合中国实际的正确道路。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发展的各个时期，我们党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坚持走自己的路，探索出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这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向世界展示了通向人类文明进步的“人间正道”。三是注重发挥伦 48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百年演进的点、线、面理精神对民族复兴的能动作用。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中的先进性要求与广泛性要求相结合，在历史演进中不断被赋予新的时代内涵，在实践层面与时代潮流相适应、与国情世情相结合，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推动伦理精神向实践的现实转化，对激发鼓舞全党和全国人民实现民族复兴发挥了巨大能动作用。3.为世界谋大同“世界大同”展示了人类文明发展的人间正道，为世界谋大同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海纳百川的宽阔胸襟和人类情怀。中国共产党人伦理精神在“世界大同”的维度主要沿三个层面展开。一是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马克思把“每个人的自由发展”看成“人”发展的目的，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294）中华文明历来崇尚“以和邦国”“和而不同”“以和为贵”。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承发扬马克思主义关于“自由人联合体”的美好理想，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和合”思想，顺应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时代大势，创造性地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崭新理念，推动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为推动全球治理健康发展，他强调要坚守和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伦理依据与价值基础。二是以中国式现代化开创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共产党人既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又结合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开拓出一条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体现了中华文明历史逻辑、现代化发展逻辑和共产主义运动逻辑的有机统一，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生动诠释了中国共产党人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的历史担当与主动作为。三是推动“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为了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由理念向实践转化，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大力推进区域命运共同体建设和新组织新机制建设，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以实际行动为“世界大同”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力量。参考文献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N.光明日报，2021-07-02（02）.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 M.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 曹效生.用科学态度鉴往知来 N.人民日报，2015-11-05（07）.4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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