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_何声升.pdf

第 卷 第期 年 月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作者简介：何声升（），男，安徽安庆人，大连理工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区域产学研协同创新研究。我国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何 声 升（大连理工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院，辽宁 大连 ）摘要：在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机理阐释的基础上，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我国各区域数字化和高等教育的耦合协调状况，并构建 回归模型验证各因素对我国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的影响。研究发现：我国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水平普遍偏低且发展缓慢，空间上呈阶梯化、集聚化的地理分布特征，耦合协调发展趋势在研究时期内没有发生较大改善。技术市场发育程度、政府支持力度、校企联系强度均对我国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系统耦合协调度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社会人力资本质量、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影响作用表现不明显。关键词：数字化；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随着经济的发展，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的深度融合已成为一种新的社会形态。年初的新冠肺炎疫情使得各个高校纷纷借助数字化技术通过网络授课等方式开展教学，极大地减轻了疫情带来的负面影响。然而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带来了不同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协调发展的差异性。因此，研究数字化与高等教育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及其影响因素，不仅能够促进高等教育对数字化技术的吸收与转化，提升创新网络中数字化人力资源禀赋，也能够探寻数字化技术潜在的发展方向，同时数字化提升了高等教育资源的利用，突破了地理条件的约束和限制，这对于优化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系统资源，推动二者相互融合发展，减少区域发展差异等方面具有积极意义。已有学者对数字化与高等教育展开较为丰富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对于高等教育与数字化关系的研究，主要是数字化对于推动教育公平具有积极的意义。刘名卓等认为数字化教育资源具有跨时空、零成本复制、支持个性差异等优势成为促进教育公平的重要手段，要建立“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政策制定机制，保障数字化教育资源质量；任友群等认为不同地区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差异较大，建立科学的评估方法以提高数字化资源的利用效率，能够有效推动优质教育资源共享，促进教育公平。因而数字化教育资源的建设变得越来越重要，尤其是在后疫情时代。二是数字化转变了教学资源建设的思路。刘怀金等认为数字化教学资源的建设主要向高校自主建设、共享共建、兼顾终身教育、关注人的发展等方向转变。韩筠认为在新冠肺炎疫情过程中，数字化支持提供了众多高校教学课程资源，构建了包括在线教学平台等新型教学模式。三是数字化推动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转变。谢易等认为基于数字化和云计算技术形成的“云课堂”，是一种高效、便捷、实时互动的远程教学课堂模式，突破了时空限制的课堂互动模式，从而推动了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与创新。杨保成认为数字化时代的人才培养，是深度参与面向产业的人才培养，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要有一定的契合度。综上所述，学者们对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相互影响的积极意义、数字化推动高等教育教学资源建设、人才培养模式的转变等方面进行了丰富的研究。然而到目前为止，关于数字化与高等教育协调关系的实证研究还鲜有学者涉及。数字化与高等教育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二者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因此，本研究在阐释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关系机理的基础上，设置数字化资源水平与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以我国 个省域（省、市、自治区）数字化资源水平与高等教育发展水平为依据，测度与评价其耦合协调度，并构建 回归模型验证各因素对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的影响，据此提出数字化与高等教育协调发展的具体建议，以期为相关部门提供参考。一、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机理阐释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是指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相互影响、相互作用而彼此交互联系的现象。由于各个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性，带来了数字化发展和高等教育发展的差异性，区域之间数字化和高等教育协调发展存在不平衡。区域经济的发展既能够促进区域数字化的发展，又能够提高区域高等教育的发展水平，从而带来数字化对高等教育质量、效率等持久的变革。数字化渗透效应较强、物理接入限制较小，打破了经济机会在地理上分布不均的障碍，以更加多元化的连接方式为高等教育的优化、变革开辟了新的路径。因而数字化与高等教育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这就为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奠定了基础。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的耦合协调是以数字化资源水平与高等教育发展水平为核心，双向深度融合。数字化资源水平是高等教育改革的驱动力之一，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加速发展，提升了高等教育的信息化水平，改善了高等教育的信息化环境，而且数字化新技术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应用，催生了数字化与高等教育新的融合。二是慕课、微课程等基于数字化的教学模式缩短了因地域、时间所带来的高等教育鸿沟，促进了优质高等教育资源的有效整合，有助于实现区域高等教育公平。我国幅员辽阔，受地理条件的局限，区域之间、城乡之间高等教育发展还有着明显差异，存在不均衡或严重不均衡问题。数字化的发展能够有效推动高等教育机会均等、高等教育质量提升。三是数字化推动了高等教育的差异化和多样化发展，带来高等教育内部效率的革新，降低了信息不对称、信息滞后等制约因第期何声升：我国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素，强化了高等教育的适应性，同时也促进了高等教育竞争性的变化。数字化在推动高等教育发展的同时，高等教育为数字化在教育领域的发展也提供了关键保障。首先，数字化作为基础资源和信息技术的输出一方，其应用必须寻求载体，高等教育为数字化应用多元化提供了平台。其次，高校为数字化的发展培养研发人才，提升了数字化技术水平。高等教育体系内各类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的稳定性和规范性，以及人才培养层次与研发创新需求的适配性，都将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影响数字化可持续发展。最后，诸多高校因其丰富的高等教育资源使得高校在与数字化产业中的产学研合作以及区域数字经济创新网络分工中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已经逐步形成了高等教育和数字化产业的规模集群效应。基于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机理的阐述，我们发现信息化基础设施和信息化环境对于数字化和高等教育的耦合协调起到了关键保障作用，受益于基础设施和环境的驱动，为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奠定了基础。同时，数字化和高等教育的耦合协调过程中的主体应包含数字化中的企业、高等教育中的师生，其提供的人力和经费的投入，支撑着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的快速发展。因而对于数字化资源水平和高等教育发展水平指标体系的构建，也需考虑这两个方面的因素。二、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评价指标构建指标体系的构建（）数字化资源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数字化是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将企业生产要素与数据要素不断融合，使其生产方式、运营模式不断优化、变革和提高的过程。因而数字化包含企业生产要素的数字化和企业运营的数字化。目前对数字化资源水平评价指标已经有学者展开较为丰富的研究。周青等从数字化接入水平、数字化装备水平、数字化应用水平、数字化平台建设水平五个角度构建了区域数字化水平指标体系；殷群等从数字化基础能力、核心能力、保障能力三个层面构建数字化转型程度指标体系。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发现，数字化资源水平的发展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数字化基础；二是数字化环境；三是数字化运营。因而数字化资源水平指标体系应从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数字化经济环境、企业数字化能力三个角度考虑。数字化资源水平指标体系如表所示。表数字化资源水平指标体系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数字化资源水平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数字化经济环境企业数字化能力移动基站数量长途光缆长度 地址数数字化宽带接入端口数字化域名数移动数字化用户数移动数字化接入流量信息技术服务收入占 比重数字经济指数高技术企业 人员全时当量高技术企业技术改造经费支出有电子商务活动的企业占总企业比重企业每百人使用计算机数每百家企业拥有网站数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主要是以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来表现的，因而本研究针对数字化本身特殊性的考虑，以互联网的基础设施建设代替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情况，从互联网基础设施和互联网数据使用程度两个层面设置指标体系，以期反映数字化的覆盖面、支撑数字化信息传输的硬件设施与数字化使用情况。数字化经济环境从本质上反映了数字化发展的新业态水平。为了衡量国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内各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情况，赛迪顾问有限公司发布的 中国区域数字经济发展指数，这一指数从多个方面较好地反映了我国数字化发展环境。因此，本研究以数字经济指数和信息技术服务收入占 比重表示我国各省域数字化经济环境。数字化的建设主要是由企业完成，数字经济时代推动着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企业数字化能力决定着数字化的创新与升级。本研究主要是以企业的数字化投入和企业的数字化运营来表征企业数字化能力。（）高等教育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关于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研究成果较多，在指标设置上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刻画。张男星等从整体规模、信息化、经费投入等七个方面衡量高等教育综合发展水平；戴金辉从高等教育规模、高等教育投入、高等教育科研产出角度衡量高等教育发展水平。通过对相关文献梳理可以看出，高等教育发展水平主要涵盖了高等教育规模、信息化建设、科研投入和科研产出四个方面。因而本研究考虑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联系的紧密程度，借鉴相关学者研究成果，从高等教育整体规模、高等教育科技投入、高等教育信息化资源、高等教育科研产出四个方面来衡量高等教育发展水平。高等教育整体规模主要以师生规模来反映，教师和学生是高校的主体，也是数字化应用的主体。高等教育科技投入是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的保障，适当的高等教育投入可以保持高等教育发展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本研究以高等教育科技人力投入和经费投入来表征。高等教育信息化资源表达承载高校利用数字化的物力资源，也是数字化应用的物质基础。高等教育科研产出主要包括论文、专利、著作三个方面，是科研产出主要的表现形式，反映了高等教育的生产力。高等教育发展水平指标如表所示。表高等教育发展水平指标体系表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高等教育发展水平高等教育整体规模高等教育科技投入高等教育信息化资源高等教育科研产出每十万人口高校平均在校生生师比专任教师数占教职工总数比例网络本专科招生数高校 人员全时当量高校科技经费内部支出教学用计算机数网络多媒体教室数信息化设备资产值发表学术论文数发明专利授权数出版科技著作数数据来源由于较多指标的数据是从 年开始统计的，所以本研究以我国 个省区市 年的数据为研究对象（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港澳台除外；西藏自治区存在较多数据缺失，故本研究未将西藏纳入）。各具体数据来源于 全球统计数据库、国家统计局网站，数字经济指数来自于经管之家网站，从而最终形成了 年我国各省域数字化资源水平与高等教育发展水平指标体系数据表。数字化资源水平和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测算本研究在对各指标数据进行极值化标准化后采用熵权法计算数字化资源水平和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熵权法的主要思想是通过指标的离散程度来判断指标权重，若指标的信息熵越小，则表示指标值的离散程度越大，其提供的信息量就越多，权重也就越大；反之亦然。因此熵权法具有较高的精确度和可靠性，可以为多指标综合评价提供依据。由于熵权法是一种比较成熟的方法，因此本研究不再对其计算过程进行详细描述。耦合协调度测度的模型选择本研究将物理学中容量耦合概念与系数模型纳入到数字化资源水平和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耦合度函数建立过程中，具体公式如下：第期何声升：我国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其中：（）表示数字化资源水平；（）表示高等教育发展水平；表示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度，其取值范围为，当时，反映数字化与高等教育之间不具有耦合关系，当时，反映数字化与高等教育之间耦合度实现最大，耦合效果最为理想。为了消除区域差异对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的影响，本文在耦合度的基础上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以表现二者的相关关系和彼此交互的情况。模型函数形式如下：（）（）（）（）其中：表示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值越大，说明二者耦合协调效果越理想；为二者的综合协调指数；、为待定系数，其取值取决于数字化和高等教育在研究中表现出的重要程度。部分学者 将、均设置为 ，因为在高等教育数字化建设过程中，数字化作为一种科技手段，发挥了信息技术在高等教育资源配置中的独特优势，促进着高等教育教学方式的革新，打造了高等教育的新生态；而高等教育领域应用数字化技术，推动了数字化技术的研发和应用的多元化，扩大了数字化对经济社会的正向作用。因此，本研究 认 为 二 者 作 用 发 挥 相 当，设 定 、。三、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及其影响因素的实证测度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测度根据以上耦合协调度模型的计算过程，测算出 年各省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度（）、协调指数（）、耦合协调度（）结果，如表所示。表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度、协调指数、耦合协调度测度结果区域省域 平均值平均值平均值排序东部地区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广西.海南.中部地区山西.吉林.黑龙江.河南.安徽.江西.湖北.湖南.西部地区内蒙古.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根据表，从整体上看，我国各区域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在研究时期内表现为平稳发展的态势，但是大部分省份耦合协调度普遍较低且上升较缓慢，且北京、天津、辽宁、黑龙江、上海、江苏、浙江、山东、青海、宁夏、新疆等 个地区耦合协调度在研究时期内表现出波动下降的现象，这主要是因为数字化的建设主要表现在企业数字化升级与转型方面，相对而言应用到高等教育领域的数字化技术还不成熟，对高等教育数字化建设的驱动作用不明显。从空间上看，首先，我国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呈阶梯化地理分布特征。东部地区有个省份数字化和高等教育系统耦合协调度排序在前 名，东部地区耦合协调水平普遍大于中西部地区。其次，我国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呈集聚化发展趋势。耦合协调度较高的地区主要聚集于“长三角”的上海、江苏、浙江，“珠三角”的广东，中西部的四川、陕西和湖北，环渤海地区的北京和山东等省市。耦合协调度较低地区主要集中于西部地区。具体来看，北京、江苏、广东的数字化和高等教育系统耦合协调度在研究时期内处于全国最前列，其平均值分别为 、。北京市高等教育资源集聚度较高，无论是高等教育存量资源还是增量资源均稳居全国首位。凭借着丰富的经济、科技、人力资源，北京市较早利用数字化技术开展在线教育，推动了数字化生态体系的建设。因此，北京市的数字化资源和高等教育发展耦合协调水平最为理想。以广东省和江苏省为代表的“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也是高校和科研院所的集聚区，教育创新思想较为开放，在数字化大数据运用等方面发展较快，其结合自身实际，将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融合发展，是我国高等教育与数字化协调发展的引领区。然而以青海、宁夏等为代表的西北地区的数字化和高等教育系统耦合协调度在研究时期内最不理想，其平均值分别为 、。这些地区数字化技术在高等教育教学中应用深度不够，并未真正探索出具有革命性变革的、满足需求的协同模式，从而制约了数字化资源水平和高等教育发展水平耦合协调发展。同时这些地区数字化资源水平和高等教育发展水平都较低，难以为二者耦合协调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数字 化 与 高等 教育耦合协调 影 响 因 素分析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本研究以各省域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的测度结果作为因变量，设置以下自变量和控制变量分析其对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的影响。（）自变量技术市场发育程度（）。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的耦合协调属于技术导向型，而成熟度较低的技术因为无法预见其价值性而难以应用于市场。技术市场成交额能够有效反映技术市场的发育程度，代表着技术市场活跃程度和成熟度，因此，本研究借鉴高月姣等的观点，以技术市场成交额表征技术市场发育程度 。政府支持力度（）。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的耦合协调发展，需要政府在政策上予以引导，并鼓励企业数字化转型和高校数字化改革，同时政府在财政支出上应给予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发展更多的保障。借鉴唐升等以地方财政支出中的科技支出比表示地方政府财力支持 ，故本研究以地方财政科技支出占一般支出比例表征政府支持力度。校企联系强度（）。在创新驱动发展的背景下，校企之间打破自身组织边界，促进资源的流动与整合，形成集聚发展态势。校企之间的联系强度越高，信息、技术交流和合作就会越顺畅，越有效率，借鉴于俊年以变量的乘积来表示交互作用的度量方法，本研究以企业经费对高校支出与高校 经费对企业支出的乘积来表征校企联系强度。社会人力资本质量（）。数字化信息技术的研发需要高素质的人才支撑，数字技术的应用也会加大对高学历人才的需求，且高等教育系统中人力资本素质直接影响到数字化信息技术吸纳的效率。赵宸宇等将博士学历员工占比表征人力资本水平，故本研究以博士毕业学历人数占总 人员比代表社会人力资本质量。（）控制变量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数字化和高等教第期何声升：我国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本研究采用国家统计局对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划分标准，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广西、海南 个省份；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河南、安徽、江西、湖北、湖南个省份；西部地区包括重庆、四川、贵州、云南、内蒙古、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 个省份。育的发展与区域经济紧密相关，地方资源禀赋对于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有重要影响，且数字化和高等教育与第三产业联系较为密切。郭倍利等认为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能够有效评价经济高质量 发 展水 平 和 经济发 展结构，故本研究以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表示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由于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经过测算控制在之间，致使回归方程的因变量被控制在此区间内，属于受限因变量。因而利用普通回归进行估计，易导致偏差的产生，能够分析受限因变量的 模型在此情形下更为适用。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利用 软件构建 回归模型来验证各自变量和控制变量对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的影响。如下式所示：（）其中：为横截面单元，代表本文研究的 个省市自 治 区 的 横 截 面 样 本；为 时 间 序 列 单 元 年；为截距项；为随机扰动项；为耦合协调度；代表技术市场发育程度；表示政府支持力度；表示校企联系强度；表示社会人力资本质量；表示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模型回归结果如表所示。表模型回归结果变量待估参数系数标准差统计量值常数项.由表可知，技术市场发育程度（）对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影响系数为 。得益于数字化技术的普及，如 通信技术的快速发展，为高等教育领域运用数字化技术提供了良好的技术环境，提高了数字化技术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政府支持力度（）对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影响系数为 。近年来，我国提出网络强国战略和 教育信息化 计划，不断加大资金投入，增强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鼓励数字化和高等教育协调发展的平台构建，发挥了数字化在高等教育信息化建设过程中的优势。因此，在政府政策的支持和引导下，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演化表现出积极的正向效应。校企联系强度（）也表现出显著正向影响，其影响系数为 。高等教育的信息化发展需要向数字化企业购买技术和设备，数字化企业的发展也需要高校培养的人才支撑，扩大校企之间的联系能够强化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的交互融合效果。社会人力资本质量（）对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存在显著的负向影响。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发展是一种新的生态，数字化时代下高校人才培养模式与数字化人才需求存在相脱节的现象，而我国科研人才仍处于结构失衡、质量一般的非合理化状态，相对不均衡的科研人才结构对推动数字化和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发展的作用有限。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对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的影响并不显著。这主要是因为我国经济发展水平区域差异较大，东部地区经济发达，中西部地区还是以传统的农业和制造业为主，经济发展相对落后，而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的耦合协调具有跨界、跨区域的特征，因此区域经济之间的不协调难以对数字化与高等教育的耦合协调产生积极影响。四、结论与对策数字化与高等教育之间相互依赖、相互影响，彼此形成耦合协调的良性互动关系，这对于区域发展具有良好的社会效益。本研究选取反映数字化资源水平和高等教育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在阐述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机理的基础上，测度其耦合协调度，并对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主要结论与对策如下：第一，我国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水平普遍偏低且提升缓慢，空间上呈东部地区普遍大于中西部地区的阶梯化地理分布特征，耦合协调状态在研究时期内，没有发生较大提升。因此，要继续加大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和数字化技术研发，加强高等教育信息化发展，提升信息化引领数字化与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力度，深化数字化、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与高等教育融合发展，引导高等教育借力数字化发展的步伐，创造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发展的新生态。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第二，技术市场发育程度、政府支持力度、校企联系强度均对我国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一，数字化企业要研究开发出针对高等教育的个性化和特殊化的应用技术和设备，减少技术壁垒和降低技术门槛，同时加大使用人员技术培训力度，提高信息技术吸收能力。其二，目前政府政策主要是针对数字化与中小学教育之间的协调发展，要依据区域高等教育发展特点，强化数字化对高等教育领域的政策支持，加强政策引导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发展。其三，数字化与高等教育之间要培育连接通道，鼓励高校研发人才参与数字化企业技术的研发过程。数字化企业则根据高校网络教育需要，研发出相应的网络设备和技术平台。第三，社会人力资本质量、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对于我国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度影响作用表现不明显。区域经济的发展能够吸引资金、技术、人才等资源要素向一个地区有效集聚，当前主要问题是区域之间经济发展的不协调限制了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协调发展。政府应当实施多中心空间战略，减轻发达地区对欠发达地区的虹吸效应，进一步强化西安、成都等区域中心城市的辐射和带动作用。面对数字化时代的新要求，高校应调整人才培养模式，建设层次分明、功能多元的数字化人才培养体系，为区域数字化与高等教育耦合协调创造良好的人力资源环境。参考文献：刘名卓，郭赛政策导向下数字化教育资源配置研究现代教育技术，（）：任友群，徐光涛，王美信息化促进优质教育资源共享系统科学的视角开放教育研究，（）：刘怀金，聂劲松，吴易雄高校数字化教学资源建设：思路、战略与路径基于教育信息化视角现代教育管理，（）：韩筠以信息技术构建高等教育新型教学支持体系基于抗疫期间在线教学实践的分析高等教育研究，（）：谢易，杨杏芳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数字化转型广西社会科学，（）：杨保成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地方应用型本科高校的教育创新与实践高等教育研究，（）：薛新龙，霍鹏，严晓倩数字经济发展滞缓，高等教育的影响有多大 （）：钱冬明，管珏琪，祝智庭数字教育资源共建共享的系统分析框架研究电化教育研究，（）：苏明，陈巴特尔人工智能与高等教育的协同进化分析高教探索，（）：李滋阳，石宏伟，罗建强，等高校产学研推进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瓶颈、机遇与路径青海社会科学，（）：陈梦根，周元任数字化对企业人工成本的影响中国人口科学，（）：周青，王燕灵，杨伟数字化水平对创新绩效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浙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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