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线上教学在中国医学本科教育中应用效果的系统评价_黄琨.pdf

书书书第 卷第期 年月中国医学教育技术 理论探索与实践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庆市科卫联合医学科研项目（）收稿日期：作者简介：黄琨（），女，湖北当阳人，副主任医师，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为皮肤性病线上教学。通信作者：杜莲（），女，重庆潼南人，副主任医师，副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精神病学线上教学。电话：；：完全线上教学在中国医学本科教育中应用效果的系统评价黄琨，李倩，郑旭宇，唐欣，胡玉莲，胡丽，杜莲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重庆 【摘要】目的系统评价国内医学本科教育中完全应用线上教学的教学效果。方法计算机检索 年月 年 月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维普数据库等中文数据库中有关完全线上教学在国内医学本科教学中应用的随机对照研究或类实验性研究。对纳入文献进行全面质量评价，提取数据后进行 分析。对于因研究对象和数据类型不同，存在明显异质性，无法进行 分析的指标，则采用描述性分析。结果最终纳入 个类实验性研究，共 人为研究对象。分析结果显示：完全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在理论考核成绩 ，、实践考核成绩 ，和学生对教学内容的评价 ，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完全线上教学在学习兴趣的提升方面优于线下教学 ，；学生对授课方式的满意度评价无法进行 分析，描述性分析显示各项研究的结果均不相同。结论医学本科教育从线下教学突然转换到完全线上教学，对教学效果没有产生明显影响，可作为特殊时期（比如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等）的暂代教学方法。线上教学作为未来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更充分的准备和建设，以获得更好的教学效果。【关键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线上教学；医学本科教育；系统评价；分析；中国【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中国医学教育技术第 卷第期 ，【】；近二十年来，中国医学院校陆续开始启动线上教学建设和改革，包括“精品课程建设”、“慕课”、“微课”、“雨课堂”等方式的尝试和推广；但这些尝试均以线上、线下教学相结合的方式进行，且是少部分学校和教师的教学改革，虽有成果，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规模的验证。年初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公共卫生产生了极大的威胁，严重影响了中国学生的学习和生活，各医学院校均迅速从线下教学切换到完全的线上教学；但这种迅速建立的远程教学计划是不完善和准备不足的，且由于医学教育中理论学习和临床实践的特殊性，其完全线上教学效果如何尚不清楚。周颖等和 等均曾对线上学习运用于医学教育的国外研究进行过系统评价，发现线上学习较线下学习更能提高学习效果和技能，但由于国外教学和国内教学的差异，国内完全线上教学在医学本科教育中的应用效果也亟待了解。因此，该研究通过查阅 年月 年 月线上教学在中国医学本科教学中应用效果的文献，采用系统评价的方法评估其教学效果，以期为中国医学本科线上教学的建设和改革提供参考。资料与方法检索策略采用计算机检索中文科技期刊全文数据库（）、万方数据（）和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了 年月 年 月 日发表的相关文献。检索词包括“线上教学在线学习在线教学移动教学网络教学互联网智慧课堂空中课堂云教学混合式教学雨课堂腾讯课堂慕课超星平台超星学习通直播钉钉”。同时采用手工检索和文献追溯法收集更多符合标准的文献。纳入与排除标准纳入标准：纳入对象为医学本科生，年级不限。研究学科为医学相关课程。研究设计为随机对照试验或类实验性研究，无论是否采用分配隐藏或盲法。干预措施为试验组采用完全线上教学模式，对照组采用线下教学模式。结局指标以教学效果的客观评价为主要指标，包括理论考核成绩、实践考核成绩；以学生对教学效果的主观评价为次要指标，包括学生对授课方式的满意度、学生对教学内容的评价、学生对学习兴趣提升的评价。排除标准：研究对象为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研究生、本硕八年制、进修生、护理学专业学生、高职或专科生等非医学本科生的文章；综述类报道或经验总结报道；结局指标中缺乏主要指标或数据不足无法使用的文章；非对照研究；研究的科目为非医学课程。资料与数据提取由两位研究者独立对所检索出的文献进行筛选，筛选流程如图所示。当两位研究者意见不同时，首先通过商讨决定，若仍无法达成一致则由第三位研究者协助判断。对最终纳入的文献进行信息提取，包括授课科目、研究对象及样本量、干预措施、结局指标等。图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价由于纳入的研究均为类实验性研究，故偏倚风险评价采用澳大利亚 循证卫生保健中心 年第 卷第期黄琨等完全线上教学在中国医学本科教育中应用效果的系统评价制定的关于类实验性研究的质量评价工具进行。评价共包含个项目，若完全满足，则该研究存在偏倚的可能最小，文献质量为级；若部分满足，则该研究存在中度偏倚可能，文献质量为 级；若完全不满足，则具有高度偏倚可能，文献质量为级。统计分析方法采用 软件进行 分析。计量资料以（）为效应指标，并计算其 。对纳入的研究进行异质性检验：如，认为无异质性，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 分析；如，认为存在异质性，则分析异质性来源。若无明显临床异质性，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 分析；若存在明显的临床异质性，则只进行描述性分析。以 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结果文献检索结果与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按照检索策略，初检共得到相关文献 篇，经逐层筛选后（筛选流程如图所示），最终得到符合要求的文献共 篇，均为类实验性研究，其中级文献 篇，级文献篇，其基本特征如表所示。表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纳入研究样本量（例）试验组对照组授课科目教学方式试验组对照组结局指标文献质量马东霞 临床变态反应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沈健 循环系统网络讲授线下讲授丁亚丽 实验室相关课程线上讲授线下讲授胡子昂 骨科临床实习线上讲授案例教学线下带教韩伟 外科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张虎 呼吸系统影像诊断线上 教学线下 教学艾光勇 医学影像学录播讲授线下讲授毛立军 外科学线上 教学线下讲授见习李晓飞等 检体诊断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王孝雅等 心内科实习线上教学线下教学吕静等 妇产科实习线上教学线下教学郭兴军等 胆胰外科线上 教学线下 教学佘振宇 医学遗传学慕课翻转课堂线下讲授张海东等 系统解剖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李磊等 外科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于影等 生理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黄杰等 牙周病学线上 教学线下讲授李午丽等 牙体牙髓病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杨大银等 外科见习线上标准化病人 教学线下讲授戴露瑶等 乳腺癌临床线上 教学线下 教学张淑慧等 康复治疗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贺海奇等 胸外科临床线上教学线下教学孙冬等 医学影像学线上讲授线下讲授注：为理论考核成绩；为实践考核成绩；为学生对授课方式的满意度；为学生对教学内容的评价；为学生对学习兴趣提升的评价。分析结果理论考核成绩比较共纳入 个研究，其中艾光勇等 的研究中包含门课程的理论成绩，故分别统计。研究间存在异质性（，），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 分析。结果显示：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的理论考核成绩，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如图所示。实践考核成绩比较共纳入 个研究，研究间存在异质性（，），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 分析。结果显示，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的实践考核成绩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如图所示。中国医学教育技术第 卷第期图线上教学组与线下教学组理论考核成绩比较的 分析图线上教学组与线下教学组实践考核成绩比较的 分析学生对教学效果的主观评价指标随机效应模型 分析结果显示：在学生学习兴趣提升方面，线上教学要优于线下教学（）；在学生对教学内容的评价方面，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如表所示）。在学生 对 授 课 方 式 的 满 意 度 评 价 方 面，有 项 研究，只调查了线上教学组，项研究 ，对线上教学组和线下教学组均进行了调查，其中项 只展示了数据未进行统计分析，另项 ，进行了统计学比较。在这项对线上教学组和线下教学组进行统计比较的研究中，韩伟等 的研究缺乏具体数据，张虎等 的研究结果以计量资料表示，而艾光勇等、张海东等、于影等 项的研究结果以计数资料表示，无法进行 分析。这 项研究结果不尽相同，项，只调查了线上教学组的研究中，有 项，研究显示 的学生对线上教学满意，只有沈健等 的研究中学生对线上教学认同并感兴趣，但认为不如线下教学。另外项 ，研究中，佘振宇等 的研究显示线上教学组和线下教学组的学生对各自的授课方式均较满意，但未进行统计比较。张虎等 和于影等 的研究显示，线上教学组对授课方式的满意度要高于线下教学组，但艾光勇等 的研究则相反。张海东等 的研究显示线上教学组和线下教学组对授课方式的满意度相当，而韩伟等 的研究则显示，在理论教学方面两组满意度相当，但在临床实习课上线上教学组的满意度不及线下教学组。表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效果主观评价指标 分析结果结局指标纳入研究数异质性检验结果（）效应模型 分析结果（）学生学习兴趣提升 随机 （，）学生对教学内容的评价 随机 （，）讨论 年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导致医学本科教学突然转向完全的在线教学，成为了推动医学教育信息化快速、跨越式发展的催化剂。对于这一跨越式的发展，了解其教学效果和经验非常重要。然而，该研究发现，国内关于医学本科教育中完全线上教学效果评价的对照研究文章很少，大部分均是传统的叙事评论，更缺乏随机对照研究，故该研究只能对符合条件的 项类实验研究进行系统评价。以具有客观教学效果评价的理论和实践考核成绩作为主要指标，以学生对教学效果的主观评价为次要指标，对两种指标进行 分析。研究结果显示，完全线上教学在理论考核成绩、实践考核成绩以及学生对教学内容评价方面与线下教学没有明显的差异，而且在学生学习兴趣提升方面，线上教学还要优于线下教学，说明完全线上教学是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后医学教学的可行性解决方第 卷第期黄琨等完全线上教学在中国医学本科教育中应用效果的系统评价案，医学本科生对突然转变的这一教学形式接受良好，并能积极配合、主动学习，完成既定的教学目标和任务，且线上教学具有丰富的教学资源，比如动画、虚拟仿真等，能有效缓解学生的学习疲劳，提高学习兴趣，可作为特殊时期的暂代教学方式。但同时也需要注意，医学课程种类繁多，尽管总体评价表明完全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同等有效，但并不意味着线上教学对每种医学课程、每个学生都是一种有效的教学方法。该研究纳入的文章中也有部分研究，表明，完全线上教学的效果差于线下教学，说明教学效果可能与具体的课程类型有关，下一步对不同课程类型完全线上教学的效果进行随机对照研究非常必要。此外，线上教学的有效性还受到学生自身特性的影响，比如性别、学习风格、学习态度、参与度等，该研究中学生对授课方式的满意度评价的不同，也反映了这一影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完全线上教学作为一种应急替代方式，满足了短期教学的需求，但其不足之处也很明显：比如多数教师缺乏相关经验、师生之间互动的构建、临床技能如何培训、线上教学计划和多种平台的整合、教学质量评价体系的完善等 。这些问题的存在，限制了线上教学的应用和教学效果，使得线上教学目前还不能完全替代线下教学。但基于移动技术飞速发展的背景，以及线上教学实用性、灵活性和公平性的优点，医学教育势必进行一定的调整，加快发展线上教学、克服线上教学的不足，提高线上教学的效果，已成为迫切需要研究的问题 。从目前混合式教学的探索研究看，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方式的融合可能是最有效的方法 ，但仍然需要高质量的对照研究来证明。另外，合适的先进的教学方法的联合应用，也是提高线上教学效果的有力手段 ，该研究纳入的部分文献也应用了先进的教学方法，但研究结果未涉及教学方法对线上教学效果的影响，后续还需要进行更多的对照研究来探索。该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完全的线上教学均发生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这一背景下，所有学生均进行线上教学，缺乏随机对照的线下教学组，所纳入的研究均为非同期对照的类实验研究，质量评价结果显示总体质量一般。所纳入的研究存在明显的异质性，笔者推测原因可能与课程类型、师资水平、教学设计、考核内容、研究对象的学习能力不同等因素相关，且各研究的结果评价指标不尽相同，无法分析更多共有指标。入选文献数量不多，且均为国内文献，可能影响结果的代表性和外推性，比如 等对国外线上教学运用于医学教育的研究进行系统评价，发现线上教学效果要优于线下教学。该文纳入研究的文献均只观察了短期的研究效果，其长期效果如何还需进一步探索。综上所述，完全线上教学满足了短期的教学需求，可以作为特殊时期（如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后）的暂代教学方法。后疫情时代，通过不断加强对线上教学的思考、建设和完善，中国高等医学教育将会迎来新一轮的大发展。参考文献 李晓坤高等医学院校精品课程建设实践与思考中国科教创新导刊，（）：邱林，李赞梅，胡德华医学类国家精品课程教学方法与手段探析中国医学教育技术，（）：胡楠，叶紫，陈艳，等我国医学教育慕课教学现状的文献计量分析 中国医学教育技术，（）：，刘艳超，苏雄，王明晓，等微课在我国医学教育中的应用现状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吉金山，陈延平，王莉，等雨课堂在医学院校应用效果的 分析基础医学教育，（）：周颖，杨阳，柳琳璠，等移动学习运用于医学教育的系统性评价南方医科大学学报，（）：，？，（）：，马东霞，黄南，李文静，等 临床变态反应学课程线上教学尝试及思考 中华临床免疫和变态反应杂志，（）：沈健，罗素新，李响，等 新冠疫情下完全网络教学对“”医学整合课程教学的弊与利 内江科技，（）：丁亚丽新冠疫情期间医学类高校实验室线上教学的实践研究中国医药科学，（）：胡子昂，范顺武，宁磊 新冠疫情期间线上教学在骨科临床实习阶段中的应用效果研究 全科医学临床与教育，（）：韩伟，纪柏，可健吉，等 新冠肺炎疫情下“互联网”慕中国医学教育技术第 卷第期课教学模式在外科学课程中的应用中国高等医学教育，（）：张虎，沈善昌，姜兴岳，等 新冠肺炎疫情下基于钉钉平台的 教学法在临床本科呼吸系统教学中的应用中国高等医学教育，（）：艾光勇，何晓静，李欣，等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医学影像技术专业本科网络教学与传统教学效果对比研究卫生职业教育，（）：毛立军，朱海涛，王军起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外科学在线教学在临床医学类本科生中的应用及效果卫生职业教育，（）：李晓飞，孙国岩，朱瑛珲，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检体诊断学线上教学效果观察及思考 中国高等医学教育，（）：王孝雅，吕寒冰，谢小洁基于钉钉平台进行在线心内科实习教学的探索与实践中国高等医学教育，（）：吕静，王允锋联合线上教学法在妇产科实习应用评价中的研究中国继续医学教育，（）：郭兴军，曹鑫彦，田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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