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五经济全球化下的瑞典危机.doc

瑞典金融和经济形势系列调研报告之五经济全球化下的瑞典危机摘要：本报告分析了全球金融危机向瑞典传导的途径，认为危机通过媒体、商品市场、金融市场、外汇市场和跨国公司向瑞典传递。在此次金融危机中，瑞典经济波动明显大于一些大的经济体，表明小经济体的脆弱性。本报告还概述了金融危机对瑞典一些重大问题的影响，如加入欧元区、气候变化、新劳务政策的实施等。并对我国的经济国际化、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走出去”战略进行了思考。2007年爆发于美国的次贷危机，终在2008年9月随着雷曼兄弟公司的倒塌变成一场金融危机，随后，这场危机蚀入美国实体经济，造成企业破产倒闭，失业率上升。全球经济一体化使得美国的危机迅速变成一场世界性的经济灾难，欧洲诸国、巴西、墨西哥、加拿大、日本、韩国、印度、中国都遭遇经济“寒冬”，连远在经济“天涯海角”的非洲也不能幸免。瑞典，作为欧盟成员国中的重要的经济体之一，虽然其经济2007年还保持强劲的增长，然而在2008年却也没有顶住来自美国的“风暴”，经济增长率下滑，企业经营状况恶化，大幅裁员。经济全球化“双刃剑”的性质在这场经济风暴中暴露无遗。如何从经济全球化的视角下认识瑞典这场危机？如何在与国际经济一体化中趋利避害？瑞典的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汲取。一、 全球化背景下瑞典金融危机瑞典国内市场狭小，迫使瑞典企业向海外寻求发展，造就了瑞典众多知名的跨国公司，促进了瑞典外向型经济的形成和发展。近年来，瑞典的进出口额占同期GDP的比例均在70%以上。高度国际化的经济使瑞典可以专注于优势，享受国际分工带来的经济利益的同时、承受这世界经济波动带来的巨大风险。此次发源于美国的金融危机通过媒体、商品市场、金融市场和外汇市场传导，改变了瑞典的增长路径，分化了瑞典政治版图，对瑞典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带来了深远的影响。1、 危机向瑞典传导路径一是通过媒体。国际经济的负面新闻经媒体放大，影响了消费者和企业对未来的预期，改变了企业和消费者的行为，使得消费者推迟或减少消费，银行贷款更加谨慎，企业也采取更谨慎的措施，使得经济变冷。二是通过商品市场。瑞典是一个小的开放的经济体，经济对出口的依赖大，主要出口市场需求萎缩，导致瑞典出口下降。根据瑞典统计局资料，2008年第4季度，瑞典工业新订单环比下降13.4%。其中，国内市场下降12.7%，出口市场订单下降13.9%。就资本密集型工业产品订单而言， 2008年12 月，瑞典订单同比减少22%，其中国内市场订单同比减少14.1%，出口市场订单同比减少26.7%。国际订单下降幅度高于国内订单下降幅度。据瑞典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08年瑞典对欧盟国家贸易增长虚弱，出、进口额仅增长3%，其中对最大的贸易伙伴-德国的出、进口额仅增长4%和1%，远低于瑞典贸易的整体增长率。而从2008年第四季度开始，瑞典整体进出口开始下降，同比分别下降了7%和5%，特别是轿车出口额同比减少49%。2008年12月至2009年2月，瑞典货物出口较上年同期下降了19%，进口下降了18%。其中2月份，出口和进口分别同比下降了24%和22%。三是通过金融市场。国际银行从瑞典的房地产业撤资，是造成瑞典国内资金短缺的重要原因。国际银行在瑞典房地产业中的投资份额一直很高。2006、2007年瑞典房地产价格不断升高，刺激了国际银行对瑞典房地产领域的进一步投资。到2008年瑞典房地产业国际银行的投资占总投资的70%。金融危机导致国际银行资金短缺，大量投资从瑞典房地产业中抽走，加剧了瑞典资金短缺。瑞典四大银行的国际化程度较高，特别是瑞典银行（Swedbank）和北欧斯安银行（SEB）在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处于垄断性地位，这些国家的货币急剧贬值造成银行资产质量变坏，盈利下降。瑞典日报2009年3月5日报道，信用评级公司穆迪最近一期报告显示：瑞典的主要银行在未来12-18个月的前景并不乐观。特别是受过去10年间经济高度膨胀的波罗的海国家影响，在该地区有相当规模的风险敞口，将引发很多问题。四是通过跨国企业。瑞典国际型大企业众多。跨国公司对国际银行贷款依赖大，由于国际银行信贷紧缩，使得瑞典跨国公司在国际获得贷款的能力降低，转而寻求国内银行贷款，加剧的瑞典国内资金短缺状况。五是通过外汇市场。克朗贬值造成对外负债增加。据瑞典统计局资料，截至2008年底，瑞典净国际投资头寸为1550亿克朗，净负债在2008年有小幅增长。2008年瑞典净负债占GDP的比重由2007年的约1%升至5%。瑞典克朗在2008年的明显贬值是影响其国际投资头寸的显著因素。2、 瑞典与主要国家、地区比较.经济增长 近10年来，瑞典GDP增长率震荡幅度大于欧盟和美国。2007年以来，瑞典GDP增长率不断下滑，下滑幅度超过欧盟和美国。瑞典2009年经济下滑预期也较美国和欧盟更甚，这显示了小经济体的脆弱性。根据瑞典经济研究所网站数据制作。通胀率 我们选取了欧盟、美国和瑞典近10年通胀率，发现2008年前三者相关性不明显，有些年份走势甚至出现背离。但2008年以来，通胀率都出现下跌，瑞典下降幅度最小，美国出现通货紧缩。根据瑞典经济研究所网站数据制作。股市从下图可以看到，近两年瑞典斯德哥尔摩证交所指数与道琼斯工业指数有惊人的相关性，二者都经历了大幅下挫。但是斯德哥尔摩证交所指数下降幅度大于道琼斯工业指数，前者下降了50%，而后者下降了40%。考虑到危机前瑞典经济基础好于美国，那么瑞典股市更大幅度的下跌应归咎于小经济体的脆弱性。汇市我们选取了一年期克朗对欧元、美元、日元和丹麦马克的汇率走势，发现克朗对这些货币走势基本相同，都处于贬值趋势，特别是对美元和日元贬值幅度最大。在调研过程中，有学者解释说，虽然瑞典经济基础较好，但是由于克朗货币小，缓冲能力弱，人们在危机时候的避险行为使人们倾向于买入大货币，卖出小货币，从而导致克朗贬值。但是，我们无法解释为什么瑞典克朗对丹麦克朗的贬值，二者都属于小货币。3、 瑞典参与国际救市的努力和政策协调。金融危机爆发后，瑞典积极参与国际社会救市的努力。瑞典地处北欧，与北欧其他国家经济、社会、文化等联系密切，因此瑞典对外紧急资金救援也主要在北欧地区。2008年11月，包括瑞典在内北欧四国宣布向陷入财政困境的冰岛提供贷款31亿美元，帮助其度过难关。12月中旬瑞典中央银行和丹麦国家银行向拉脱维亚中央银行提供约5亿欧元的贷款，约合56亿瑞典克朗。2009年2月下旬，瑞典央行与爱沙尼亚央行达成了一项确保金融稳定和加强金融市的信心的协议。根据有关“预防性安排”协议，爱沙尼亚央行可以向瑞典央行借款100亿克朗（约合11.2亿美元）。 根据瑞典央行Riksbank网站数据制作。经济全球化使得一国政策不能完全独立，救市政策的国际协调就非常必要。作为一个小的、开放的经济体，瑞典尤其认识到这一点，也是最早参与国际救市政策协调的国家之一。一是出台了信心保证和经济刺激计划（详见系列调研报告之三），包括与其他经济体一起降低利率（见图）；二是在金融危机的背景下积极倡导自由贸易，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瑞典贸易大臣比约林3月25日在瑞典日报撰文表示，随着全球金融危机加深，主张在贸易领域加强国家保护主义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国家致力于实施经济民族主义和保护主义。有关反全球化的理论也在世界各个角落增长，且愈演愈烈。在英国有工会在游行中打出了“将英国工人摆在首位”的口号。美国的经济刺激计划中也包含“购买美国货”的条款。法国总统萨科奇提到法国汽车应该在法国而不是在捷克生产。印度已经提高了钢铁产品的关税。厄瓜多尔提高了手机、建材和其他上千种商品关税。阿根廷对家电、玩具和食品实施了特殊的进口许可。这种令人担忧的事态发展只能带来危机深化和延长的危险。当前世界需要的是一个更加深化的全球化，更多的自由贸易和更加开放。比约林强调，我们应该对农产品、工业品和服务实现自由化，简化贸易规则，取消出口补贴和其他贸易壁垒。瑞典也在为使欧盟达成统一战线而努力。瑞典政府的领导们一致认为，保护主义和打破竞争规则将使危机深化。同时，其他国家的一些救市政策与瑞典的政策目标产生冲突，瑞典发出了批评的声音。关于汽车产业政策。3月初，瑞典首相赖因费尔特在布鲁塞尔参加欧洲首脑紧急会议期间，抨击了欧洲其他国家的拯救汽车工业的救助计划。他表示：不针对主要问题，仅仅通过政府财政补贴是解决不了汽车产业的失业问题的。事实上，我们面对的主要问题是产能过剩。欧洲具有1800万辆轿车的生产能力，而市场需求是少于1100万辆到1200万辆。因此，“我认为，汽车工业应该依据国家补贴法，消减规模和改变竞争模式”。据称，欧洲主要汽车生产国法国、德国、意大利都出台了支持汽车业发展的举措，涉及欧洲1200万就业人口。瑞典政府同样也出台了拯救汽车工业的计划，但详情还未公布。当萨博轿车被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放弃后，瑞典政府拒绝了国家参股萨博的做法，而是希望通过重组使其变成完全独立的公司。关于银行资产的处置。在今年初举行的欧盟财长会议期间，瑞典财政大臣Anders Borg对英国处置银行缩水资产表示不同意见，并称瑞典并不打算这样做，不会让纳税人以这种方式为银行的损失买单。瑞典对金融业“去全球化趋势”表示担忧。据瑞典日报2月26日报道，瑞典央行行长StefanIngves在央行董事会会议上表示，全球金融市场目前有“去全球化”的趋势。这是一种阻碍资本流动的贸易壁垒，会使全球化出现倒退，必须采取新的措施来应对银行出现的问题。二、 危机对瑞典经济、社会生态的影响1、 加入欧元区。自2003年瑞典全民公决否决瑞典加入欧元区以来，瑞典是否加入一直是瑞典社会关注的话题。金融危机以来，小货币造成的种种弊端使得该议题重新热起来。瑞典人民党甚至动议，力争瑞典三年内加入欧元区。民调显示，自2008年年初以来，瑞典支持加入欧元区的人数一直在升高。（见下表）时间支持比例%反对比例%2003年公决42562008年5月35522008年11月37.547.52009年2月4551在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冲击下，瑞典克朗对欧元和美元的汇率最近一段时间持续大幅下滑，这使得人们对克朗的信心下降。2009年月日，在斯德哥尔摩外汇市场上，克朗对欧元的汇率降至历史新低点，克朗对美元的汇率也降至多年来的新低点。根据瑞典民意调查研究所2009年3月公布的抽样调查结果，接受调查的瑞典人赞成瑞典加入欧元区，这是自年以来欧元在瑞典人中获得的最高支持率。不过，反对加入欧元区的人数仍占到。虽然支持加入欧元区的人数呈增长之势，但瑞典现政府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大举动。首相赖因费尔特对此表示，加入欧元区的问题不会列入他这个任期的日程。在我处调研过程中，被访者对瑞典加入欧元区的看法不一。瑞典基金总裁布隆伯格认为，小货币抗风险能力差，瑞典克朗对欧元、美元巨幅波动，对经济造成不良影响。加入欧元区，有助于瑞典经济提高抗风险的能力。瑞典有可能在未来2-3年内加入欧元区。SWEDBANK首席经济师Cicilia Hermansson也认为克朗汇率如此（大幅震荡）走势，会对企业做长期决策带来难度，其不确定性给投资带来影响。但瑞典商业银行首席分析师马茨认为，瑞典在三年内加入欧元区的可能性不大。2、 关于气候变化。金融危机导致化石燃料价格下跌，使得绿色燃料市场竞争力下降，从而可能使各国应对气候变化的成本上升。2008年11月欧盟碳交易价格已经从7月份的峰值下跌了36%。以伦敦的欧洲气候交易所的交易价格为例，7月2日欧盟每吨碳配额的价格为29.69欧元，为两年来的最高值，而2008年11月中旬则降到每吨配额18.6欧元。紧急危机可能会影响京都议定书的履行。瑞典在应对气候变化和发展清洁能源方面一直走在国际社会的前面。2009年秋季，瑞典将成为欧盟轮值主席国，并可能在今年12月于丹麦哥本哈根举行的联合国气候变化会议上扮演重要角色。瑞典环境大臣安德列斯卡尔格伦表示，瑞典的目标是到2020年，可再生能源占到所有能源产量的50。那时，瑞典的汽车将不再依赖于化石燃料，到2050年，瑞典将成为碳中和的国家。金融危机导致的能源价格结构的变化将会对今年12月联合国气候大会带来挑战。3、 新劳务移民政策的实施。近几年，瑞典各界关于改革劳务移民政策，引入欧盟外劳务以改变瑞典劳务短缺的呼声一直不断。2006年，瑞典议会引进劳务调查委员会向新政府提交了放松从欧盟外引进劳务移民政策建议报告。2008年12月，瑞典政府与绿党达成一致意见，并共同提交了一项法律建议提案。这意味着瑞典引入欧盟外移民劳务可能性增加，瑞典雇主在雇佣欧盟以外的劳务时将更加简便。这将是近几十年来瑞典在移民政策方面最大的一项改革。然而，随着金融危机的深化，瑞典失业率不断攀升。到今年2月，失业率已经上升到8%。在这种情况下，雇主从国外引进劳务不但会承担巨大的政治风险，而且在经济上的可行性也降低。预计瑞典从盟外引进劳务的政策实际执行过程中将延后。4、 关于瑞典国内政治版图据瑞典每日新闻2009年3月17日报道，各党派领导人支持率的最新调查显示，选民对目前担任首相的瑞典温和党领袖赖因费尔特的支持率创下新高，由去年3月底40%升至52%，有相当多的选民对其的信任度为“高”或“很高”。社会民主党领袖萨琳的支持率则由去年3月的38%降至目前的30%。此外，中间党领袖、副首相兼工业大臣奥洛夫松的支持率虽然由去年3月的34%降至33%，但排名已经超过萨琳居第二位。分析家认为正是现政府带领瑞典走出了90年代初的危机，因此公众认为本届政府在应对危机方面比较有经验，更值得信赖。三、 思考与借鉴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一国的经济影响不再局限在这个国家的范围内，而是各国彼此影响。此次金融危机是各国经济项目影响的一个极端的例子，危机发源于美国，迅速传导到世界各国和地区。与此相对应，应对危机的政策效果也会跨越国界，对其他国家的政策起到激励或抵消作用。结合分析金融危机对瑞典造成的影响，对经济国际化、人民币的国际化、“走出去”战略进行了一些思考，简述如下：1、 关于经济国际化。瑞典限于地域和人口局限性，其高国际化程度是不得已而为之。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发展以出口导向的外向型经济,目前外贸依存度与瑞典几乎一样，达到70%，这在类似规模的经济体中是相当高的；利用外资规模在全球多年来居前列，外国投资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也举足轻重。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国较高国际化程度是政策选择的结果。但是，我国的国际化是不完全的，如中国银行业的国际化程度就比较低。经济国际化一方面使中国能充分发挥比较优势，快速发展经济；另一方面，经济也承受着巨大的外部风险。此次全球性金融危机通过外部市场对我国经济造成巨大影响；而我国的银行业由于国际化程度低，反而受影响有限。由此看来，应当辩证看待经济国际化，对我国原来的经济国际化战略和措施应当进行认真反思，研究像我们这样一个经济发展多样性的大国，经济国际化达到何种程度为宜，如何平衡地进行经济国际化，以趋利避害。2、 关于人民币国际化。我国对外贸易总额突破了2万亿美元，成为全球经济中外资投向主要目标之一，外汇储备为1.95万亿美元，经济总量进入世界经济的前三位。然而，由于人民币未能成为国际货币，尚不能自由兑换，对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不利。一是外贸企业面临汇率风险。在此次金融危机中，我国外贸主要结算货币，是美元、欧元和日元巨幅震荡，使我国企业承受了巨大的汇率风险。二是外汇储备面临巨大不确定因素。由于外汇储备大量投资美元债券, 由此带来的汇率风险、投资风险、通货膨胀风险已经表露无遗。三是丧失了货币发行收益。从全球性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瑞典支持加入欧元区的人数不断上升，也说明小货币带来的不确定性影响到人们的生活，使人们更倾向于“全球性货币”。基于人民币自由化、国际化是一个渐进过程的认识，我国应制定战略，有步骤地推动人民币的国际化。3、 关于应对危机的政策选择。此次金融危机影响各国的程度虽有差异，但总体而言比较相似。比较一下各国的政策选择，我们发现比较大的差异。美国的政策基本上属于“救火”主义，那里出现漏洞就冲向哪里；英国和法国选择了干预主义；而德国人主张自由主义；而瑞典人则着眼长远。各国的政策选择与各国的政治势力对比、文化和产业背景息息相关。如瑞典由于其社会福利制度较好，在危机情况下人民生活也比较有保障，减小了出台政策是的政治阻力，从而能使政治家从容面对，面向长远。由于上述情况，各国政策的差异也属必然。但是不同的政策选择可能导致冲突，在全球化则加剧了这种冲突，减弱政策的效果。例如瑞典以市场化态度对待汽车产业，而欧洲其他一些国家对汽车产业实行救助政策，使瑞典的汽车产业处于不利地位。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背景下，应对危机的国际协调就十分重要。但是，危机造成国际政治版图变化，又对政策协调带来不确定因素。一般来说，国际社会危机应对的措施是很大程度上是政治妥协的结果，很多时候对经济的真正效果令人怀疑。考虑到我国的政治和经济影响力，我国应对危机的选择既应当考虑我国国情，也应考虑政策效果的对外衍射，尽量减少政策的负面效应。4、 关于实施“走出去”战略。随着危机的发展，欧美股市下跌，企业破产倒闭增加。国内很多专家、学者撰文称，这是中国企业“走出去”的大好时机，可以“抄底”并购国外企业，提高我国企业技术和经营管理水平。国外的一些媒体也对中国企业“拯救”频临破产的企业给予厚望。关于中国企业购并欧美企业，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与欧美企业上百年的国家化相比，我国企业仍处于初级阶段。但即使欧美上百年的企业，在国外购成功的比例也不高。就拿美国通用汽车10年前购买萨博轿车为例，并购前10年，萨博轿车从未盈利；并购后的十年，萨博轿车仍未盈利。金融危机给萨博汽车致命一击，目前濒临破产。这是跨国并购的一个失败的案例。其实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清楚看到中国企业跨国并购的成功案例。当然，学费要交，跨国并购要进行。这就要求我们的企业在并购时机、对象选择（特别是规模）、并购策略等方面要谨慎把握，充分利用国际咨询机构，减少失误，少交学费。随着我国企业的成长，即使不通过跨国并购，也会形成一大批有影响的起源于我国的跨国企业。由于跨国企业自身特点，其所在的一国出现经济波动，通过跨国企业的内部渠道会很快传递到其他国家，并有可能造成其他国家的经济波动。我国监管当局和学术机构应当从现在开始，研究经济波动通过跨国公司的传递规律，并研究设置“防火墙”的可能。 （执笔：夏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