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信贷、政府规制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演化及仿真研究.pdf

第 卷第 期运 筹 与 管 理 ，年 月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福建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作者简介：陈海汉（），男，福建安溪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绿色生态技术创新发展；吕益群（），通讯作者，男，湖北黄石人，硕士，研究方向：绿色技术创新。绿色信贷、政府规制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演化及仿真研究陈海汉，吕益群（福州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摘要：通过建立由重污染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和地方政府构成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分析了博弈系统的动态演化过程，并利用 仿真分析进一步研究了各主体初始意愿和政府规制措施等相关因素对三方博弈演化行为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地方政府进行规制的初始意愿提高对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和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有促进作用，且重污染企业策略的演化速度快于银行业金融机构，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和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的初始意愿提高会减慢地方政府策略的演化速度；地方政府规制的奖惩力度显著促进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补贴力度对推动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作用较小；重污染企业创新反馈力度不改变地方政府策略稳定性，寻租成本增大有利于企业向绿色技术创新方向演化。关键词：绿色信贷；政府规制；绿色技术创新；企业寻租；演化博弈中图分类号：文章标识码：文章编号：（）：，（，）：，：），），），：；引言党的十九大明确指出，大力发展绿色金融，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和绿色发展政策体系，推动资源能源向清洁产业流入，提高资源利用率，遏制高耗能、高排放项目盲目发展，推动绿色转型，促进生态文明建设。这意味着绿色金融成为绿色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和新引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生态环境改善具有重要的驱动作用 。目前，我国绿色金融发展主要聚焦于绿色信贷。绿色信贷通过促进清洁生产 、提高绿色技术创新效率 和优化能源消费结构 等方式，能够有效推动经济结构绿色转型，实现经济绿色增长。然而，我国绿色信贷政策实施过程中还存在企业绿色创新信息真伪难辨、隐瞒环境风险、缺乏外部监督和引导机制等问题 ，影响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意愿。因此，揭示绿色信贷政策实施过程中，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和政府三方的利益演化关系，采取合理的政府规制措施，减少企业寻租骗贷行为，降低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风险，促进企 业绿 色技 术创新，成 为 破 解 上述 问 题的关键。文献梳理与述评现有文献对绿色信贷的研究已取得一定的成果，主要是围绕绿色信贷的作用机制和影响效应。其中，丁杰 发现绿色信贷政策通过抑制信贷融资降低了重污染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等 构建门槛模型证明，绿色信贷与公司绿色创新研发水平之间存在着积极但非线性的关系。和 以及 等 分别从宏观和微观效应角度考察绿色信贷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认为绿色信贷通过倾斜信贷资源、优化资本要素配置、降低企业交易成本、分散创新风险等措施实现宏观经济增长和微观经济效率提高。此外，汪炜等 从区域性商业银行视角出发，研究发现绿色信贷能够通过风险控制提升银行综合竞争力。等 实证分析了绿色信贷对银行财务绩效的影响以及绿色发展的调节作用。在此基础上，一些学者基于博弈模型对绿色信贷参与主体进行了研究。和 利用三阶段博弈模型分析表明，政府通过绿色税收和补贴可增加企业绿色创新效益。王文烈 基于政府和银行双方博弈模型，利用历史数据建立动力学模型，计算长期视角下绿色信贷收益最佳策略。薛晨晖和危平 利用多种博弈模型研究发现，提高绿色信贷附加价值和降低绿色信贷发放成本，是商业银行发展绿色信贷业务的有效途径。李善民 基于由金融监管部门和商业银行组成的演化博弈模型，研究支持力度对商业银行开展绿色信贷积极性的影响。王茹等 通过建立政府监管、银行实施、企业治污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发现政府增加补贴和惩罚力度能促进企业选择治污策略。综上，现有文献对绿色信贷发展具有一定的参考作用，但还存在以下问题。第一，多数研究聚焦绿色信贷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机制，较少涉及绿第 期陈海汉，等：绿色信贷、政府规制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演化及仿真研究色信贷主体之间的交互作用。第二，现有关于绿色信贷的演化博弈模型多聚焦企业、银行和政府之间的两两博弈，且三方博弈模型未对政府不同规制措施作用进行详细分析。第三，未考虑绿色信贷政策实施时，政府、银行和企业的初始意愿水平对策略选择的影响以及绿色信贷开展过程中存在企业隐瞒、伪造环境信息骗取贷款的情形。目前，我国绿色信贷政策实施模式主要以银行业金融机构为执行主体、中央政策指导、银监会监督、由国家和地方环保局对企业贷款项目的环境评估以及环保与金融监管部门协作管理 。为此，考虑地方政策差异，针对上述问题，本文建立重污染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和地方政府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从有限理性的角度，揭示三者的动态演化规律和演化稳定策略，并结合仿真，探讨决策主体初始意愿、政府规制措施和企业寻租成本等因素对绿色信贷开展的演化系统的影响，提出促进绿色信贷发展的策略建议。三方演化博弈模型的构建 模型假设（）银行业金融机构与重污染企业之间的博弈银行业金融机构通过环境信息评价、划分绿色信贷等级，抑制重污染企业融资，推动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减少环境污染，从而降低自身信贷风险（如声誉风险、坏账率）。然而，面对信贷约束，企业主要通过被动减少资本投资应对融资难题，缺乏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改善，绿色信贷政策整体上未能发挥波特效应 。同时，由于不同地区政策和规制差异，企业利用信贷寻租、规制俘获等行为，通过非正式机制获取信贷资源，导致企业金融错配，抑制企业创新行为，损害外部投资者权益。（）地方政府与银行业金融机构之间的博弈银行业金融机构是绿色信贷政策的执行主体，其执行力度是政策有效落实的关键。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初期，存在执行成本增加、“两高”企业信贷利润来源减少、短期风险扩大等情形，影响绿色信贷开展意愿。地方政府作为环境规制政策的监管者，通过税收优惠、风险损失补偿和环保信息共享机制建立等措施，能有效激励商业银行开展绿色信贷。（）地方政府与重污染企业之间的博弈近年来，环境质量成为地方政府绩效考核的重要指标之一，地方政府在中央政府和公众双重压力下，开始追求经济与环境的双重价值。政府补助能够帮助具有绿色转型意愿的重污染企业突破融资约束，充分发挥绿色信贷政策的制度激励效应。同时，地方政府通过环保税等处罚措施，也能够抑制企业污染排放，给地方政府带来形象提升等社会效益。根据上述分析，为构建由地方政府、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组成的演化博弈模型，分析各主体策略选择的演化稳定性和各因素的影响效应，提出以下假设：假设 参与主体为地方政府、重污染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企业的策略选择为绿色技术创新和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银行业金融机构的策略选择为开展绿色信贷与不开展绿色信贷，地方政府的策略选择为规制与不进行规制。企业选择绿色技术创新、银行业金融机构选择开展绿色信贷和地方政府选择规制的概率分别为 ，和 ，其中 ，。假设 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与不开展绿色信贷，重污染企业的融资基本效益分别为 和，且。企业选择绿色技术创新，绿色技术创新投资效益，创新成本为（），此时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对企业创新效益增值为；若企业选择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为获取信贷资源，企业寻租成本为，。寻租成本主要包括伪造环境测评报告、隐瞒环境风险等经营管理费用。不开展绿色信贷时，企业寻租成本为 。假设 企业选择绿色技术创新和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策略，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的基本效益分别为 和，开展成本为。银行业金融机构不开展绿色信贷的基本效益为，且满足，。假设 为了促进绿色信贷实施，需要地方政府采取一定的规制措施。参考汪明月和李颖明 研究框架，本文地方政府规制方式主要包括绿色技术创新激励、征收环保税和排污费的价格型规制，地方政府规制成本为。进行规制时，若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则获得地方政府的奖励额度（奖励系数 ）且对企业创新效益增值为，若企业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则受到地方政府包括征收排污费及环保税的惩罚额度 （惩罚系数 ）；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获得补贴额度 （补贴系数 ）。地方政府不进行规制时，无从获得银行业金融机构和重污染企业的策略选择信息，地方政府不作奖惩。假设 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有利于减少污染、促进生态经济发展和提高居民生活满意度，为政府带来社会收益，即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运 筹 与 管 理 年第 卷创新增加效益的反馈补贴（反馈系数为 ）。重污染企业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污染排放损害环境质量、降低资源利用率，为治理污染地方政府承担治理成本。地方政府采取不进行规制策略导致规制缺失，若发生重污染企业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增加污染排放情况，地方政府会受到中央政府环境追责，设中央政府行政处罚额度，且。支付函数构建根据以上假设，地方政府、银行业金融机构和重污染企业的博弈支付矩阵，如表 所示。表 地方政府、银行业金融机构和重污染企业的支付矩阵重污染企业地方政府规制（）地方政府不进行规制（）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银行业金融机构不开展绿色信贷（）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银行业金融机构不开展绿色信贷（）绿色技术创新（）（）（）（）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演化稳定策略分析根据表 ，构建重污染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和地方政府三方博弈的复制动态方程系统。（）（）（）（）（）（）（）（）（）（）令 （），（），（），可得到地方政府、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三者局部稳定均衡点分别为（，），（，），（，），（，），（，），（，），（，），（，）。依据演化博弈理论，矩阵所有特征值均为非正值时，该均衡点为演化稳定点（）。通过特征值及数值仿真分析即可判断绿色信贷开展的演化系统的均衡点稳定性，以及相关重要参数变化对演化结果的影响。分别将 个局部均衡点代入 矩阵得到相应的特征值，如表 所示。表 矩阵的特征值均衡点特征值 特征值 特征值（，）（，）（，）（，）（，）（，）（，）（，）仿真分析根据实际情况，基于初始参数约束条件，结合关于政府规制行为分析、银行业金融机构投资分析和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分析的相关文献的仿真参数设定方式 ，对相关参数做出如下数值假设：，。，初始值均为 。本文利用 对重污染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和地方政府在不同初始状态下的策略选择动态演化过程进行仿真，基于仿真结果分析各主体初始意愿、地方政府奖惩与补贴力度、重污染企业创新反馈系数及寻租成本对三方演化博弈系统的影响。各主体初始意愿对演化系统的影响图 和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重污染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和地方政府三方初始意愿同时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从图 可知，三者初始意愿同时变化的阈值位于 ，内，小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的速度大于 ，趋向于 的速度随初始意愿增强而加快，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从图 可知，当三者初始意愿大于该阈值时，趋 向 于 ，演 化 均 衡 点 最 终 趋 向 于（，）。仿真结果表明：三方初始意愿不强时，地方政府会率先参与，通过规制措施鼓励和推动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参与绿色信贷机制。当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的参与意愿增强时，地方政府只需要付出较少激励和规制成本，就第 期陈海汉，等：绿色信贷、政府规制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演化及仿真研究能推动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参与绿色信贷机制。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重污染企业初始意愿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从图 可知，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初始意愿阈值位于 ，内，小于该阈值时，趋向 的速度小于 ，趋向 的速度随初始意愿增强而减慢，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大于该阈值时，趋向 ，趋向的速度随企业初始意愿增强而减慢，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仿真结果表明：随着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初始意愿逐渐增强且大于阈值时，银行业金融机构倾向于开展绿色信贷；地方政府始终向进行规制方向演化且速度随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策略演化逐渐减慢。图 初始意愿 、同时变化的影响 图 初始意愿 、同时变化的影响 图 初始意愿 变化的影响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的初始意愿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从图 可知，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初始意愿阈值位于 ，内，小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的速度大于 ，趋向于 的速度随银行业金融机构初始意愿增强而减慢，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大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趋向于 的速度随初始意愿增强而减慢，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仿真结果表明：随着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的初始意愿逐渐增强且大于阈值时，重污染倾向于进行绿色技术创新；地方政府始终向进行规制方向演化且其速度随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的策略演化逐渐减慢。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地方政府规制的初始意愿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从图 可知，地方政府规制初始意愿的阈值位于 ，内，小于该阈值时，趋向 的速度随 增加而逐渐减慢，且 的趋向速度大于 ，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大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且 的趋向速度大于 ，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仿真结果表明：随着地方政府进行规制的初始意愿逐渐增强且大于阈值时，重污染企业倾向于选择绿色技术创新，银行业金融机构倾向于选择开展绿色信贷，且银行业金融机构策略演化速度要小于重污染企业，这是由于地方政府对重污染企业的规制措施影响较大和企业受到其余博弈主体的双重影响。地方政府奖惩和补贴力度对演化系统的影响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奖励系数 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为推动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地方政府对企业予以奖励。从图 可知，奖励系数 关于重污染企业的阈值位于 ，内，小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大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奖励系数 关于银行业金融机构的阈值位于 ，内，小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大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且 趋向速度快于 。仿真结果表明：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策略选择随奖励系数增大而改变，且由于对比银行业金融机构，奖励系数直接作用于重污染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演化速度要小于重污染企业。同时，由于奖励系数增大而增加了地方政府的奖励成本，地方政府向进行规制方向演化的速度减慢。图 初始意愿 变化的影响图 初始意愿 变化的影响图 奖励系数 变化的影响运 筹 与 管 理 年第 卷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惩罚系数 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从图 可知，惩罚系数 的阈值均位于 ，内，小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大于该阈值时，趋向于 ，且 趋向速度快于 。仿真结果表明：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策略选择随奖励系数增大而改变，且银行业金融机构演化速度要小于重污染企业。同时，由于惩罚系数增大而增加了地方政府的效益，地方政府向进行规制方向演化的速度加快。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补贴系数 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地方政府为推动银行业金额机构开展绿色信贷，对银行业金融机构予以补贴。从图 可知，增大使得 趋向 和 趋向于 的速度减慢，但作用幅度较小，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仿真结果表明：补贴系数的增大，不改变银行业金融机构、重污染企业和地方政府的最终策略选择，但减慢三者的演化速度，这是由于补贴会增加银行业金融机构的效益，但由于补贴额度较小，无法弥补银行业开展绿色信贷下重污染企业选择不绿色技术创新而是寻租带来的效益损失。企业创新反馈系数和寻租成本对演化系统的影响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反馈系数 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从图 可知，增大使得，趋向 的速度减慢，使 趋向于 的速度加快，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仿真结果表明：反馈系数增大，减慢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的演化速度，加快地方政府的演化速度，不改变最终演化结果。这是由于反馈系数增加了地方政府的效益，推动地方政府规制，进而间接影响重污染企业策略选择，但影响力度未达到改变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策略选择程度。图 惩罚系数 变化的影响图 惩罚系数 变化的影响图 反馈系数 变化的影响图 是其他参数条件不变下，企业寻租成本 变化对三方演化轨迹的影响。从图 可知，企业寻租成本 阈值位于 ，内，小于该阈值时，趋向 ，趋向于 的速度随 增加逐渐减慢，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大于该阈值时，趋向 且趋向速度逐渐加快，趋向 的速度逐渐减慢，演化均衡点最终趋向于（，）。仿真结果表明：演化稳定策略随寻租成本增大而改变，当寻租成本大于绿色技术创新总成本时，企业向绿色技术创新方向演化，进而影响其他参与主体策略选择。图 企业寻租成本 变化的影响 结论本文通过建立三方演化博弈模型并结合数值分析，得出以下结论：（）重污染企业、银行业金融机构和地方政府的初始意愿对彼此影响程度不同。地方政府进行规制的初始意愿增强，促进重污染企业向绿色技术创新方向演化的速度快于银行业金融机构向开展绿色信贷方向演化的速度。对比银行业金融机构，重污染企业受地方政府规制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的双重作用；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的初始意愿并不改变地方政府最终策略选择，主要影响地方政府向规制演化速度。因此，地方政府可制定政策和绿色宣传，通过传递规制信号，影响重污染企业和银行业金融机构。（）地方政府不同规制措施的影响程度不同。地方政府的奖惩适度时，会促进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和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且奖励效第 期陈海汉，等：绿色信贷、政府规制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演化及仿真研究应强于惩罚效应，此时，重污染企业通过寻租骗取绿色信贷的问题得到改善。地方政府对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信贷的补贴，不改变绿色信贷开展结果。因此，地方政府可侧重于对重污染企业的规制措施，通过促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间接推动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绿色信贷。（）重污染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对地方政府的反馈系数增大，可减慢重污染企业向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方向演化、银行业金融机构向不开展绿色信贷方向演化的演化速度，加快地方政府向进行规制方向演化的速度，但对三者的最终策略稳定性没有影响；而随着重污染企业的寻租成本增大，重污染企业向绿色技术创新方向演化，进一步推动银行业金融机构向开展绿色信贷方向演化。因此，地方政府可通过加强对企业寻租行为的监管和惩罚力度来阻止企业不进行绿色技术创新。本文探讨了绿色信贷实施机制涉及主体间的交互关系，并仿真分析了主体初始意愿、政府规制措施和企业寻租成本等因素对绿色信贷开展的演化系统的影响，为政策实施和改善提供了建议。但在绿色信贷政策实际实施过程中，影响三方博弈演化稳定过程的条件更加复杂，因此，为完善绿色信贷政策实施机制，未来可研究引入更多参数的演化博弈系统。参考文献：，：，（）：，（）：王馨，王营 绿色信贷政策增进绿色创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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