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改革中多元主体利益博弈与调适策略.pdf

年月第期米红林白丽丽:终身教育服务“一带一路”视域下的跨境人才培养研究 以“中泰申谷学院”为例A p r N o 职业教育改革中多元主体利益博弈与调适策略柳志平姚永强(西华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四川南充 )摘要:职业教育改革中各主体的行为受利益的驱动,主体间因利益矛盾而产生的博弈使职业教育改革出现了阻滞现象,职业教育改革的实际效果与预期目标还存在较大差距.运用米切尔分类法,对职业教育改革中的多元利益主体进行分类,分析主体行为背后的利益动机,总结主体间利益博弈表现,探讨出多元主体利益博弈的原因在于:优质职教资源的相对短缺、利益分配不合理、利益激励不相容、主体间信息不对称.因此,从资源配置模式、利益分配制度、利益激励机制、信息公开制度四个方面寻求多元主体利益调适对策,有利于职业教育深化改革.关键词:职业教育改革;多元主体;利益博弈中图分类号:G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一、问题的提出进入新时代,我国已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职业教育体系,职业教育每年向社会输送毕业生 万左右,每年培训上亿人次.虽然我国职业教育规模庞大,但是面临着大而不强的局面,职业教育必须深化改革才能实现更好的发展.为了追求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改革政策.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 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要求到 年,职业教育类型特色更加鲜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基本建成,到 年,职业教育整体 水平进入世 界前列.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又印发了 关于深化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改革的意见,明确指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以提升职业学校关键能力为基础,以深化产教融合为重点,以推动职普融通为关键,以科教融汇为新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中也明确提出要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这些政策文件都为职业教育进一步深化改革提供了依据,但推动职业教育改革是一个复杂且艰巨的任务.改革政策落实以及改革预期目标能否达成都需要依赖改革政策的执行,而政策执行本质上是相关政策主体基于利益得失的基础上所展开的利益博弈过程.职业教育深化改革,涉及多元利益主体间的博弈,要实现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就需要对多元利益主体进行调适,达成合作共赢.二、多元利益主体分析框架(一)多元利益主体的确认学界普遍使用“多维细分法”和“米切尔评分法”这两种方法确认利益相关者.多维细分法包括弗雷德里克、查克汉姆等人的分类结果.弗雷德里克将利益相关者分为直接和间接利益相关者;查克汉姆则按照相关群体与企业是否存在交易性的合同关系,将利益相关者分为契约型利益相关者和公众型利益相关者.米切尔评分法则是从利益相关者的合法性、权力性、迫切性三个属性维度,分出权威、关键、从属、危险、蛰伏、或有和要 求利益相关者.由于多维细分法理论性较强,缺乏操作性,所以本文采用米切尔评分法对职业教育政策执行中的相关利益主体进行界定,确定主体结构与利益结构,探索利益均衡路径.米切尔基于合法性、权力性、迫切性三个属性对利益相关者进行划分,合法性是指群体是否被赋予收稿日期:作者简介:柳志平(),男,江西都昌人,硕士研究生,从事职业教育管理研究;姚永强(),男,四川巴中人,教授,从事教育经济与管理研究.年月第期豫章师范学院学报J o u r n a l o fY u Z h a n gN o r m a lU n i v e r s i t yA p r N o 年月第期豫章师范学院学报A p r N o 法律和道义上的或特定利益索取权,权力性指群体是否拥有影响企业决策的地位、能力和手段,迫切性是指群 体 的 要 求 能 否 立 即 引 起 企 业 管 理 层 的 关注.同时拥有三个属性被认定为权威利益相关者;具备两种属性的是预期型利益相关者,可分为关键、从属、危险利益相关者;只有一种属性的是潜在的利益相关者,可分为蛰伏、或有和要求利益相关者.具体如下图.图利益相关者分类图参考米切尔评分法对职业教育改革中所涉及的主体进行利益相关者划分,划分类别如表所示.表职业教育政策执行利益相关者分类表类别职业教育改革所涉及主体权威利益相关者上级政府部门关键利益相关者基层政府部门/职业教育学校从属利益相关者受教育者蛰伏利益相关者企业上级政府部门指中央及省级政府部门,其对职业教育改革起着宏观把控的作用,具有绝对的权威性,对于职业教育改革具有明显的合法性、权力性和迫切性,所以归类为权威利益相关者.基层政府部门、职业教育学校则是职业教育改革的主要执行者,同样具有合法性和权力性,但他们的迫切性弱于上级政府,因而归为关键利益相关者.受教育者有接受职业教育的权利,并且他们作为职业教育的对象主体,对于办好职业教育有着强烈的要求,所以具有合法性与迫切性,是从属利益相关者.办好高质量职业教育需要企业的配合,但他们在合法性和迫切性上并不明显,因而是蛰伏利益相关者.(二)多元利益主体的行为分析 上级政府部门的行为分析上级政府部门是权威利益相关者,关注国家公共利益、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在职业教育改革中,中央及省级政府部门发挥主导作用,制定发展战略和规划,部署宏观层面的改革.并且作为资源的主要分配者,注重地区间职业教育资源的均衡配置.上级政府部门在职业教育改革中扮演核心角色,确保改革的稳定性和权威性.基层政府部门的行为分析基层政府部门作为国家行政机构,其行为虽不以营利为根本目的,但却有明显的利益取向.基层政府部门由于利益取向不同或追求政绩,可能更倾向于执行对本地区有利或易落实见效的政策.基层与上级教育行政部门的权力结构已由原先的“指令服从”一体化模式,转变为“指令服从”与“指导自主”相结合的新模式.基层教育行政机构有一定自主权,在落实政策时,可能会优先考虑自身利益,这不利于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职业教育学校的行为分析职业教育学校在政府授权和指导下开展办学,但拥有一定自主权.随着办学自主权扩大,学校行为更趋向于利益最大化.在执行国家职业教育改革政策时,学校在追求改革目标的同时,也在不断争取得到政府在教育资源分配中的最大支持.在专业设置、课程安排和教学活动上,学校倾向于以最小成本追求最大利益,提升办学效益和知名度,以吸引更多优质生源和资源.受教育者的行为分析受教育者更为关注自身特殊利益,在选择职业教育时,会根据预期收益来判断.若职业教育的预期收益低于普通教育,或与不接受职业教育的预期收益有显著差异,则不会选择职业教育.在选择学校和专业时,受教育者还会考虑自我发展,倾向于选择就业前景明朗的专业,并可能受从众心理影响追逐热门专业,因信息不对称而做出非理性选择.企业的行为分析企业是职业教育改革的重要推动者.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是职业教育改革的重点.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因此在参与改革时更关注特殊和眼前利益.企业选择与自身经营紧密相关的学校或专业合作,以获取优质人力资源、技术服务和培训.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发展除了经济动机外,还有社会动机和道德动机 .企业参与职业教育改革是社会法律 年月第期柳志平姚永强:职业教育改革中多元主体利益博弈与调适策略A p r N o 法规的要求,同样也是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体现.三、多元主体利益博弈表现(一)上级政府部门与基层政府部门的博弈上级政府部门与基层政府部门存在结构博弈,二者在关系结构中有着不同的地位,博弈地位具有差别性 .上级政府部门作为职业教育改革的主导者,有着权威性,博弈地位高;基层政府部门则是职业教育改革的执行者,在改革过程中主要是执行与服从,博弈地位低.由于二者利益关切点并不完全一致,会造成上级政府部门与基层政府部门行为产生一定的偏离,导致改革的梗阻.上级政府部门在职业教育改革中是从国家公共利益、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出发去制定相关的政策,强调大局观与整体观,目的是促进职业教育全面高质量发展,满足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需要.基层政府部门则由于主要是考虑本地区、本部门的发展,在职业教育改革中更为关注局部利益与短期利益,考虑自己在职业教育中的投入能否带来有效的收益.由于二者利益关切点的不一致,基础政府部门可能不去执行或消极执行上级政府部门所制定的改革政策.(二)基层政府部门与职业教育学校的博弈在 政 府 与 学 校 的 关 系 中,政 府 处 于 优 势 地位 ,政府的优势是基于行政权威而来的.由于这种地位优势,政府部门对学校进行行政管理时往往会忽视学校作为一个独立主体的要求,从而出现越位或缺位的情况.基层政府部门对职业教育学校的管理只是其整体工作的一部分,尤其是在职业教育发展薄弱的背景下,基层政府部门并不热衷于职业教育改革,而是更为关注普通教育的发展,在教育资源分配中也更偏向于普通教育,这使得资源所需量大于普通教育的职业教育得不到充足的教育资源.在出现这种资源分配不均的情况下,基层政府部门与职业教育学校必然会出现矛盾,其对教育资源分配会形成一种零和博弈,致使职业教育发展受阻.(三)职业教育学校与受教育者的博弈从供求关系来看,职业教育学校是职业教育服务的直接供给方,受教育者是职业教育服务的需求方,供需平衡往往是一种理想状态.受教育者对职业教育的需求受自身的偏好及外部因素影响,而职业教育学校的职业教育供给又受政府及自身教育资源等因素的影响,二者并不能达成供需完全匹配的局面.受教育者在选择职业教育时是基于个人对职业教育预期收益的预判,他们的选择意愿可能是非理性的.职业教育学校不能依据这些非理性选择进行办学,学校需要兼顾政府的要求以及经济与社会的发展趋势,因而在设置专业、制订培养计划等方面就无法完全满足个人的需要.同时,职业教育学校在办学时可能会过分追求自身的效率和效益,忽视培育质量提高.职业教育学校要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就需要得到受教育者的支持,没有受教育者的支持,职业教育学校只会逐渐衰落,要获得支持就必须迫使职业教育学校放弃眼前利益和一部分既得利益,这是职业教育学校难以抉择的.(四)企业与其他利益主体的博弈企业参与到职业教育当中来更多的是出于企业的社会责任,但由于企业的逐利本质,企业在承担这份社会责任的同时会首先考虑自身的利益关切.企业社会责任是企业、政府、社会各方互动的结果 ,企业寄希望于以最小的成本去完成这份社会责任,并获取足够的社会效益.政府更希望企业在职业教育改革中能够主动承担社会责任,为职业教育发展提供更多的资源,这与企业的参与动机并不吻合,那么二者就可能针对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发展的具体事项进行长久的谈判,造成资源浪费.职业学校期望与企业建立稳固的合作关系,同时保持自身的独立性不受企业干预.企业在参与职业教育投资后,往往想获得相应的管理权,这导致双方在主导权上可能出现分歧和博弈.这种分歧常常使企业与职业院校的合作停留在表面层次,难以实现深度融合与发展.企业与受教育者之间也存在着博弈,企业投资职业教育以培养后备人才,但学生毕业后可能拒绝加入,导致企业投资存在不确定性,不敢过多投入.四、多元主体利益博弈原因(一)优质职教资源相对短缺教育资源是教育活动开展的物质基础,优质且公平 的 教 育 需 要 相 对 充 沛 的 教 育 资 源 作 为 保障 .充足的职业教育资源才能够保证职业教育改革的顺利进行,我国现阶段在职业教育领域的资源投入已经从过去的绝对不足转变为了相对不足,尤其是优质职业教育资源的相对短缺.数据表明我国在职业教育的投入不断增长.年,职业学校专任教师规模从 万人增至 万人,增长.“十三五”期间,我国职业教育经费累计投入 万亿元,年均增长 ,其中,财政性职业教 年月第期豫章师范学院学报A p r N o 育经费达 万亿元,年均增长 .但在资源投入快速增长的背后,也存在着优质资源短缺、资源配置不均衡、资源挪用等诸多问题.职业教育优质教师还十分紧缺,课程开发和专业建设仍有待加强,实训基地的数量与质量也急需提升.优质职教资源的相对短缺加剧了多元利益主体间的非理性利益博弈,职业教育的资源利用效率与效益也因多方博弈而大大降低.上级政府部门作为权威利益相关者在教育资源配置中占据主导地位,面对相对短缺的优质职业教育资源很难做到公平公正.关键利益相关者会因资源分配而产生矛盾,从属利益相关者和蛰伏利益相关者也会因有限性做出非理性选择.(二)利益分配不合理利益分配是职业教育改革中一个关键的问题,多元主体间往往因利益分配不合理而导致合作破裂或流于形式.职业教育改革中主体的多元性及其中复杂的利益关系为职业教育的利益分配带来诸多困难.在固有的利益分配格局中,受教育者虽然能够通过职业教育提升自身的技能与素质,但他们在利益分配中属于弱势,他们对职业教育所带来的巨大社会效益占有量很小.通常情况下受教育者在技能与素质提高后所获得的收益主要还是通过薪酬来体现,而工人素质的提高能够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提升企业生产效益,政府与企业所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受教育者.作为直接提供职业教育服务的职业教育学校在职业教育发展中投入了大量资源,但其在以往的利益分配中却遭受不公平的对待,所获回报往往与职业学校的投入及贡献不成正比,在利益分配中往往要让位于政府部门.此外,企业在参与职业教育时缺少法律保障,且存在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的情况,严重影响了企业的参与意愿.(三)利益激励不相容利益激励不相容是职业教育改革中多元主体间利益博弈的重要原因之一.理性经济人的行为具有明显的自利性,如果有一种制度安排,使个人追求利益最大化与实现集体价值最大化的目标相吻合,这种制度安排,就是所谓的“激励相容”;如果缺乏这种制度,就会产生矛盾冲突,形成不相容.当前阶段,我国职业教育领域缺乏一个能够实现激励相容的制度安排,各利益主体在采取行动时往往是自身利益优先,缺乏集体意识,目标冲突明显.上级政府部门在制定职业教育发展战略时主要是基于宏观角度对职业教育的发展进行安排,一些改革措施对基层政府部门提出了巨大挑战,可能会使基层政府部门损失一些既得利益,这凸显了上级政府部门与基层政府部门利益激励不相容的问题.职业教育学校虽然是在政府部门的指导下办学,但仍然拥有较大自主权,他们的行为动机与政府部门也是难以统一的.企业作为逐利者,其动机源自对利润的需要,在这种动机支配下的行为,是难以在职业教育改革中与集体达成一致的.受教育的行为主观性更强,更看重个人教育利益与政府部门的期望存在偏差,难以实现激励相容.(四)多元主体间信息不对称信息不对称理论源自经济学,后经推广被广泛应用于其他研究领域.经济学家认为信息不对称会导致市场失效,决策者会作出错误决策,致使经济资源配置无法达到最优 .信息不对称会导致教育管理者作出错误决策,使得职业教育资源无法实现最优配置,各主体间的博弈也因此而加剧.关于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信息在多元主体间不对称分布,相对来说,每个主体所掌握的信息都是有限的、不全面的.首先,各主体对职业教育的认识是不同,由于各主体所掌握的知识及其所拥有和能支配的资源是不同的,各主体往往只掌握自己相对熟知或经常接触的一些职业教育的信息,对职业教育总体信息的掌握是不够的.其次,搜寻信息要花费一定的成本,既要投入经济成本也需要投入时间成本,想要全方面获得职业教育领域的所有信息,就必须花费高昂的成本.这对于有些参与主体来说是难以承担的,扩大了主体间信息掌握量的差距.再次,在职业教育改革中,对于各主体而言,拥有的信息越多越有利,信息优势方可能隐藏或混淆信息,造成信息垄断,加剧主体间信息掌握不全面的情况,使信息弱势方在博弈中受损.五、多元主体利益调适策略(一)优化资源配置,完善资源配置模式优质职业教育资源的相对短缺是造成多元利益主体博弈的根本原因,对职业教育改革中多元主体进行利益调适就必须先优化资源配置.资源配置问题实质上就是对稀缺资源使用的选择问题 ,教育资源配置有计划和市场两种基本手段,基于职业教育准公共产品属性以及当前职业教育改革所处的特 年月第期柳志平姚永强:职业教育改革中多元主体利益博弈与调适策略A p r N o 殊阶段,决定了当前职业教育资源配置要以政府调控为主,市场调节为辅.要完善职业教育领域内部的资源配置,使优质职业教育资源在职业教育内部均衡配置.首先,要创新财力资源配置机制,各级政府合理分担,保障职业教育经费投入落实到位,尤其是要加大对中西部职业教育发展相对落后地区的扶持.其次,要完善人力资源配置制度,教师是教学质量和教育水平的决定性要素 ,要加强职业教育教师队伍建设,吸引和稳定优秀教师到职业教育学校从教.此外,还要健全物力资源配置制度,要促进优质职业教育资源协同共享,提高实验室、实训基地、教学设备等硬件设施使用效率.职业教育资源得到保障能够减少相关利益主体的资源争夺,减少利益冲突,主体间的非理性博弈也会因此而减少.(二)协调利益关系,完善利益分配制度职业教育改革是一项系统性工程,各主体间的利益协调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中发挥着基础性的作用.合理的利益分配是多元利益主体合作的基础,职业教育改革中多元主体间产生博弈的重要原因就是利益关系不协调.导致利益关系不协调的原因除了经济和社会发展阶段所决定的客观原因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利益分配制度不健全,这是需要通过改革重点加以解决的.职业教育的投入是多元主体共同提供的,那么职业教育的收益也应当由多方共享,要避免一些未付出实际投入的群体出来侵占利益.更需要维护在利益分配中的弱势一方,保障他们的利益不被随意损害.在利益分配时要以政府为主导,以法律法规为保障,保证各主体的合法利益不遭受损害.要选择恰当的利益分配方式,加大社会转移分配,让受教育者接受更多接受职业教育而带来的福利与收益.还要尊重职业教育学校的自身利益,只有在其自身利益得到充分保障后,其才有动力去负责任地培育人才.要调节上级政府部门和基层政府部门的利益关系,保障利益分配的公平性.同时,明确政校企三者间的利益关系,确保利益分配公平、公正、公开,不损害任何一方.(三)促进合作生成,完善利益激励机制激励由需要、动机、行为三要素构成,激励就是不断满足需要、激发动机、实施行为、实现目标的过程 .职业教育改革想要实现目标,就必须完善利益激励机制,合作的生成,需要合理的激励,要对职业教育改革中的多元主体提出具有针对性、可实施的合理利益激励措施.首先,要深入了解各主体的需要,激励要从满足主体需要出发,做到合情合理、及时有效.其次,要强调激励的过程性,利益激励应当贯穿职业教育改革的全过程.同时,要注重公平,力求主体间实现一个“激励相容”的状态.在职业教育改革中,要肯定和尊重多元主体的利益需求,要促进利益整合,实现共同利益.同时引导他们更多地关注整体利益、公共利益,从而促进合作生成,以实现职业教育质量的提升.此外还需要完善对政府部门的激励,无论是上级政府部门,还是基层政府部门,对于职业教育的发展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于政府部门而言,最基本的激励就是让他们直观地感受到职业教育对经济与社会的促进作用.这样政府部门才愿意加大对职业教育的扶持力度.(四)加强信息沟通,完善信息公开制度多元主体间的信息不对称是造成职业教育改革中非理性博弈愈加严重的重要原因,信息不对称往往造成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 ,要对多元主体进行利益调适就需要加强主体间的信息沟通,完善信息公开制度,使得各主体能同步掌握更为全面的信息,从而才能够减少信息不对称所造成的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各主体在对职业教育的认识、信息资源的掌控以及信息搜集能力等方面有着较大的差别,信息优势方就应当去主动地公开所掌握的信息,这样各主体在进行决策和行动时就会更加理性.要保障各主体的信息知情权,各主体间才能更深层地进行交流,从而减少不确定性,促进合作.不但需要在主体间加强信息沟通,完善信息公开,还需要在各主体内部落实这一工作.要明确职业教育信息公开是一个系统性工程,除了各主体都需要积极参与外,还要注重信息公开的过程性和方法的选择,要保障一些弱势群体能够得到并理解这些信息.职业教育信息公开体现的是职业教育内生发展的需求,职业教育信息公开有利于职业教育增添竞争优势,实现可持续发展.六、结语在追求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深化职业教育领域改革势在必行,职业教育改革本质上是相关利益主体基于利益得失的考虑进行的一种利益博弈过程.通过对职业教育改革中的多元利益主体进行确认,分析多元利益主体的行为表现,能够 年月第期豫章师范学院学报A p r N o 发现多元主体产生利益博弈的原因,进而能够为主体间的利益调适提供对策.对主体间的利益博弈进行调适,可以促进多元主体合作,消除职业教育改革中的梗阻现象,对深化改革具有重要意义.参考文献:唐智彬理解职业教育类型定位的三重逻辑及其制度调适路径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国务院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 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 E B/O L中国政府网()h t t p:/w w w g o v c n/z h e n g c e/c o n t e n t_ h t m 国务院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 关于深化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改革的意见 E B/O L中国政 府 网()h t t p:/ww w g o v c n/z h e n g c e/c o n t e n t_ h t m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 全 国 代 表 大 会 上 的 报 告 E B/O L()h t t p:/ww w n e w s c n/p o l i t i c s/c p c /c_ h t m 丁煌利益分析:研究政策执行问题的基本方法论原则J广东行政学院学报,()付俊文,赵红利益相关者理论综述J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报,()王唤明,江若尘利益相关者理论综述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贾生华,陈宏辉利益相关者的界定方法述评J外国经济与管理,()朱玉明地方利益、政府利益与官员利益:对地方政府行为的经济分析J东岳论丛,()常宝宁高中阶段普职融通教育改革的利益博弈与风险规避J中国教育学刊,()郑琦校企合作企业行为分析和治理机制探究J职教论坛,()刘祖云政府间关系:合作博弈与府际治理J学海,()褚宏启政府与学校的关系重构J教育科学研究,()杜兰英,杨春方,吴水兰,等中国企业社会责任博弈分析J当代经济科学,()褚宏启,张新平教育管理学教程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中国职业教育发展报告(年)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高明华公司治理学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曾国安论信息不对称产生的原因与经济后果J经济学动态,()王善迈教育经济学简明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司晓宏优化教育资源配置,促进西部农村义务教育优质发展J教育研究,()王明洲论信息不对称与教育中介组织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G a m ea n da d j u s t m e n t o fm u l t i p l e s u b j e c t s i nv o c a t i o n a l e d u c a t i o nr e f o r mL I UZ h i p i n g YAOY o n g q i a n g(S c h o o l o fE d u c a t i o n,C h i n aW e s tN o r m a lU n i v e r s i t y,N a n c h o n g,S i c h u a n,c h i n a)A b s t r a c t:I nt h er e f o r mo fv o c a t i o n a l e d u c a t i o n,t h eb e h a v i o ro fe a c hs u b j e c t i sd r i v e nb yt h e i n t e r e s t s,a n dt h eg a m eb e t w e e nt h es u b j e c t sc a u s e db yt h ec o n t r a d i c t i o no f i n t e r e s t sb l o c k s t h ep h e n o m e n o no f t h ev o c a t i o n a l e d u c a t i o nr e f o r m,a n dt h e r ei ss t i l l ab i gg a pb e t w e e nt h ea c t u a l e f f e c to f t h ev o c a t i o n a l e d u c a t i o nr e f o r ma n dt h ee x p e c t e dg o a l U s i n gM i t c h e l l s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o f v o c a t i o n a l e d u c a t i o n r e f o r m,a n a l y z e t h e i n t e r e s t s o f t h e s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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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i o nr e f o r m;m u l t i p l es u b j e c t s;i n t e r e s tg a m e(责任编辑:刘舟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