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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女性 带领我们走”——从原型视角看高海涛散文中的女性形象.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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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艺术广角 2024 年第 2 期一、男孩精神中的“阿尼玛”与爱的意识的形成“我”是一个成长中的男孩形象,也是高海涛多篇散文中的主人公,“我”的视角自然是男性看女性的视角。“我”是如何看待女孩,并决定自己对她们的态度的?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荣格认为在人类的精神中有阿尼玛和阿尼玛斯两种原型:“阿尼玛是男性精神中的女性特征,是由男人在漫长岁月中与女人交往所获得的经验而产生的。这种原型有两种作用:第一,它使男性获得女性特征;第二,它提供了一个在男性和女性中相互交往的参照系。阿尼玛斯是女性精神中的男性特征,它给女性提供男性特质,也提供一种指导她与男性交往的参照系。”1我们可以按照荣格指引的方向,从

2、探索“我”的“阿尼玛”原型起步,透过作品中的三个女童形象,来探讨这个问题。八月之光2中的王明琴是“我”的小学同学,她家境“并不比我家好多少”,“但长得好看,眼睛大大的,衣服也穿得整齐,记忆中总爱穿一件青花布小褂”,“就连裤子上的补丁”也“干净熨帖,透着一股文气和志气”,像辽西大地一棵刚出土的柔弱、清新的小蒲公英,“我”喜欢她。早晚上下学,“我”都招呼她一起走。日子久了,平常之中也会发生不平常的事。令“我”难忘的是,小时候每逢立秋,“她总会来,隔墙伸过小手用手帕包着,送三五个饺子给我”。在那些吃粗粮穿补丁衣服的日子里,这是怎样的给予啊!又“有一次我写作业借她的钢笔用,不小心把笔尖弄坏了,1胡经之

3、、王岳川主编:文艺学美学方法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 118 页。2高海涛:八月之光,鸭绿江2023 年第 8 期。“永恒之女性带领我们走”从原型视角看高海涛散文中的女性形象马力摘要高海涛系列散文中的女性形象虽是剪影式的,但她们相互之间会形成相互照应与补充的关系。每个女性形象的背后都有原型可寻,更加强了形象的厚度。这些女性形象普遍具有金子般的质朴、纯美、率真的性格特征,这也是中国女性集体原型特征的体现,寄寓着千百年来中华民族对女性的基本认知。它构成了作家永远的乡愁。在作家塑造这些女性形象的同时,还表现了性意识对于一个男孩成长的重要意义。正是他和身边女孩的接触,唤醒了沉潜在男孩内心

4、深处的性意识。而对女孩纯真的爱则构成了男孩白日梦的核心内涵。少年对少女纯真的爱,不仅促进了男孩心志的成熟,有了对美的追求和对美好理想的憧憬,而且是他们为美好未来不懈奋斗的力量之源。这一切都表明,女性对男性有提升引领作用。关键词女性形象;性格特征;原型视角辽宁评论87她趴在桌子上悄悄地哭了,但好像回家没讲,最后也没说让我赔”;还“记得有一次她的脚被蒺藜扎了,我要帮她拔刺,可她却满脸通红,说什么也不让我碰,一直硬挺着,坚持走回村子,再穿上鞋,走回家”。这是一个多么文雅、宽容、坚忍又自尊的女孩啊。徐小西(西园草1)是“我”的中学同学,她不仅“人长得好”,还“爱害羞”,别人一注意她,她立刻“脸色绯红”

5、。我喜欢看徐小西羞怯的样子。每次学校集会时,坐在操场上的“我”“总要抽空瞄她几眼”。被注视的她果然“脸色绯红”,这反映出女孩的娇羞,以及她白纸般纯洁的心灵。一天傍晚放学时分,天下起了雨,这个腼腆的女孩见“我”淋在雨中,毫不犹豫地把她的“雨布”让给了“我”。她的心和王明琴一样善良。毫无疑问,她和王明琴一样可爱。徐小西既是一个独立的形象,又可以看作是王明琴形象的补充。她们都有“天性中的高贵”,“充满了自然人性的光辉”,见证着人类“古老的荣耀”。小凤(清谷天2)则不同,尽管她也穿着“青花布小褂”,却“像个野小子,最喜欢登房子上树,特别是采榆钱”。在“荒年仰家树,榆钱饭辽西”的日子里,有一次“我”上树

6、采榆钱的时候,她曾送给“我”半筐榆钱,这让“我”对她有好感;“小凤一天天长大了”,有几次,她在大榆树下拦住“我”,声称有话要“到树上去说”,“我”因不大敢爬树,都拒绝了。而最后一次,因“我”急着上学而推倒了“她”。这时突然从树上跳下来几个“侠客”,要打“我”。“我”怀疑她事先早已布置好“伏兵”,从此,“我”和小凤的关系一落千丈。由从前的“参差榆钱,左右流之,邻家女孩,不敢看之”,到“参差榆钱,左右流之,邻家女孩,却敢推之,推而哭之,记而恨之”。为什么“我”对王明琴、徐小西与对小凤的态度不同呢?说到底,前者符合“我”精神上的“阿尼玛”原型,而后者不符。所谓原型,就是一种领悟模式。它不仅体现“我”

7、的个人无意识,也体现集体无意识。温柔、敦厚、贤良,是中华民族从漫长的生活经验中形成的对女性的审美标准。作家追忆、重塑王明琴等女孩形象,表现“我”精神中的“阿尼玛”原型,意义何在呢?它表明,“我”对女性美的认知最初正是从身边的女孩开始的,她们身上的“人性的诗意光辉和本真形态”3,是人类最宝贵的东西。她们充满爱的心灵永远值得珍视。爱像一颗种子,一旦在一个男孩子的心里落地生根,就会变成一种心灵的力量,谁心里有了它,都会暖心一辈子,那是故乡的情感沃土给予“我”的一世滋养。如今隔着半个世纪的时光凝视它,依然让“我”动情,“我”是多么想留住它,这是“我”永恒的渴望!还有另一重意义,那就是女孩们教会了“我”

8、最初看世界的方式,即用爱拥抱世界。正如德国教育家曼弗雷德 海茵里希所言,一个孩子在 14 岁以前做过的事情,将对他的毕生发生决定性的影响。爱本身就是个永恒的原型,而男孩精神中的“阿尼玛”则决定了爱的方向。二、少年的白日梦:对美的向往人生最美不过是青春。女性的青春之美是照彻少年内心之黑暗的太阳。少年如向日葵追随太阳一样,做着自己的白日梦。在高海涛的近期散文中,重塑了四种地域不同、城乡有别、知识水准不一的“太阳”般的女性形象,“我”1高海涛:西园草,满族文学2017 年第 3 期。2高海涛:清谷天,今日辽宁2018 年第 2 期。3胡经之、王岳川主编:文艺学美学方法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 年

9、版,第 111 页。88艺术广角 2024 年第 2 期的心一直围绕她们转动。海华姐(姐姐在俄罗斯名画中1)是“我”接触最早的乡间美少女,作者追忆她的笔墨最多。她“是我们村最出挑的姑娘,杨柳细腰,聪明能干”,又爱干净。为了映衬海华姐的美,散文中还插入了多年后“我”看到的一幅俄罗斯名画 巧梳妆,是一位女画家的自画像,“除了头发不是那么黑,脸色不是那么白,女画家的那份清爽,那份自赏,都像极了海华姐当年”。绘画作品往往是典型的原型意象,巧梳妆的出现,不仅反证了海华姐不亚于俄罗斯美少女的资质,而且显出了二者的差异。画家本人自负,所以把自己画进了画里。“镜中人通过镜子凝视本人,这既肯定了本人的存在,同时

10、作为一种副本的、对立的映像,又对本人的存在构成威胁”,海华姐却不同,她虽然美貌却从不自炫,反而更注重内心的修行。她做鞋和送鞋的情节很感人,“她一双双地做,我一双双地穿。好像从小到大,我的鞋都是姐做的”。在那个有人穿鞋露着脚指头的偏远乡下,她用一双巧手不仅护住了“我”的体面,也扮靓了她的村庄。当“高中生”走进海华姐的心里之后,海华姐做鞋的对象又添了一个。给他做鞋,“鞋底不仅结实,而且还用针脚纳出了花儿,有梅花,有枣花,有打碗花”,“一双双都越来越像艺术品”。那鞋底上的花美,却比不上海华姐献给恋人的心更美。海华姐的美带有一种古老乡村原生的性质,朴实而深厚。歌德笔下的少年维特,他的故乡是一个少女的名

11、字,叫“绿蒂”。维特到处漂泊,寻找情感的家园,这个家园就是绿蒂。同样,读高海涛的散文,他的精神故乡也和几个女孩的名字不可分割。在少年与东山2中,他先后记述了两个女孩,一个叫思耘,一个叫燕子。一个代表城市,一个代表乡村,一个在回忆中是“甜美”的,一个在回忆中是“酸美”的。而作者就像画你那首歌中所唱到的那样,一并把她们的倩影“画在家乡的山顶”,共同为一个少年的心灵成长作证。思耘是一个下放干部的女儿,是“我”的中学同学,人“很瘦,眼睛又黑又大”。她是学校文艺宣传队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打拍子的手势特别柔和,娇弱无力,这和“文革”时代“横扫一切”的姿势完全两样。然而惟其“柔和”、“娇弱”的“那种姿势让

12、人怀念和感动”。“我”与思耘曾一起走在漫漫的乡间上学路上,行走成了孕育爱的土壤。“我”经常会一个人跑到东山上去冥想,“期待思耘能像海华姐那样,有一天会向我跑来”,“她跑过来的样子应该比海华姐还美”,这是少年的“我”心中瑰丽无比的梦。燕子是位科尔沁草原上会骑马的姑娘,是“我”当兵复员后,海华姐给“我”介绍的对象,是又一位闯入“我”梦中的“小太阳”。小时候“我”对她曾有过“惊鸿一瞥”。如今从照片上看,长大了的她“长发齐腰”,长长的辫子“特意摆在胸前”,“还有她脸颊上的酒窝,那种朴素的羞涩感,就像又甜又酸的山枣,也像黑眼睛(野果),又酸又美”。在“我”的梦中,燕子在东山上“向我跑来”。光是那跑的姿势

13、“我”就设想过好多种,这是一幅多么富于辽西风情的敖包相会图啊!“向我跑来”,是高海涛在多篇散文中都提到过的一个细节,为作家所珍爱,又内蕴丰富。它不仅是一种古老而又庄重的情感仪式,沉淀着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和诚实可信的道德品质,还寄予着青年男女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的梦想。尽管少男少女们的情感历程不同,但表达情感的方式却相同。“不管走到哪里,天涯海角,1高海涛:姐姐在俄罗斯名画中,辽河2019年第 1 期。2高海涛:少年与东山,满族文学 2020年第6期。辽宁评论89美雨欧风,仅凭姑娘们的这样一个姿态,我就能认出自己的故乡。”“向我跑来”,在辽西大地上具有爱的原型意义。高海涛在诺恩吉雅1中曾引用木心先

14、生从前慢中的句子:“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都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而且,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追忆中的辽西蒙东女性都是这样的人,如今这样的人还有吗?东山相会的仪式还在吗?“真的没有了,没有谈对象的年轻人,也没有独自发呆的少年,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一个人在这山上沉迷于幻想。没有了,就连跳来跳去的麻雀,似乎也没有了。”(少年与东山)这是作家心中浓得化不开的乡愁!然而从王明琴被八月之光所照耀,海华姐走进俄罗斯名画的时候起,这些可爱的少女们已经化为永恒。女兵们(在军营那边2)是“我”在武汉当兵期间,一个深入灵魂的美的符号。多年以后,“忆江南,最忆是军营。忆军营,最忆是女兵”,这句戏拟的话语,充分表达

15、了一名退伍战士对青春圣地的军营及女兵们的无限怀念之情。“我”所见的武汉某师部的女兵们“像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女兵们背立梧桐的身影”,是南国绿色兵营里最美丽的风景。她们不但貌美如花,且“不爱红装爱武装”,具有刚柔并济的气质和保家卫国的崇高理想,绝非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可比。若是碰上雨天,男兵们穿着胶鞋执行任务,只有她们能撑起绿色小伞,让军营里到处都开满了绿色的花朵。有她们在,雨天仿佛也有了阳光。若是在大晴天,“她们蝴蝶般飘飞的身影”,更为军营增添一种迷人的风采。“蝴蝶”是一个多么美的意象,色彩缤纷,翩翩起舞,它让战士们想起广袤的原野、扑鼻的花香和老家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她们轻盈、美丽得仿佛不是

16、凡尘的女儿,而是来自天国的精灵,带有几分浪漫和神性的色彩,代表美的极致。她们是男兵白日梦的缘由,也是他们白日梦的中心。所以,“我”在师部当兵期间,“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就是可以经常看到女兵”,“坦率地说,正是女兵的存在使我们很少想家,也使我们的身心日益成熟”。“站岗执勤的时候,最盼有女兵经过,这时我们就会格外打起精神,目不斜视,做出一副威武之师文明之师的样子。”“威武”与“文明”是我军的建军目标之一,实现这一目标的途径很多,优秀异性的激励也是其中颇具浪漫气息的因素。“我开始渴望成为一名军官”,也许在“我”心的深处是为了得到她们的“惊鸿一瞥”,这种颇带孩子气的动机之中无疑含有性的因素,但符合人性。

17、青春期的战士们想通过提升自己的方式,缩短自己与“美”的距离,不失为一种高尚的追求。“她们的娇嫩造就了我们的坚实,她们的高傲点缀了军营的威严。”“正是那些女兵的存在,照亮了我对军营的整个记忆”,也点亮了“我”的灵魂。“她”(醒着,读着,写着长信3)是闯入“我”(作品中使用的人称是你)白日梦的女同学。“她”一头秀发,穿着牛仔裤,在“我们的青春感、青春意识,青春自觉”“醒了”的年代,我们一起上课,一起谈论叶芝的当你老了以及“古今中外的恋人絮语”。这篇散文中的“目光”一节,真是神来之笔,两个少男少女之间的对话不仅有爱意的传达,还贯穿着启蒙精神的闪电和目光。还有毕业晚会上的那两张小纸条:“黄金时代永远在

18、你的前面”1高海涛:诺恩吉雅,鸭绿江2021 年第 12 期。2高海涛:在军营那边,英格兰流年,大连出版社,2015 年版,第 232241 页。3高海涛:醒着,读着,写着长信,鸭绿江2023 年第 10 期。90艺术广角 2024 年第 2 期的祝福和“你的幽默、你的歌声,永远留在我们心中”的期待,无疑写出了 20 世纪 80 年代一代青年的理想情怀和精神肖像。实际上,女性形象在高海涛的多篇散文中都有不俗的表现。如长长的三月中的三月,苏联歌曲中的海芳姐和殷红,贝加尔湖和烟斗中的十二月党人的妻子、托尔斯泰与勿忘我中的“蓝纱巾”少女薇拉,这些人物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但都同样可圈可点,可感可亲。

19、针对美籍俄裔作家纳博科夫笔下的洛丽塔,高海涛甚至不惜篇幅,写出一万多字的红楼中人洛丽塔,既有学术考证,又有童话思维,让那个蜚声世界的美国女孩从 20 世纪50年代一部英文小说中穿越到中国 红楼梦的大观园。既是极有创意的“红楼随笔”,也是想象超绝的“穿越散文”,尤其是“小妖女”洛丽塔的形象,似乎被赋予了中国文化的光彩,在大观园中变得贤良、低调、聪慧和温文,所以发表后引起反响,被誉为“以中华之高烛,照异域之红妆”的创新之作,为他的女性人物画廊增添了别具一格的思想和精神参照。三、“永恒之女性”:上升的动力高海涛近期散文中的女性生命是美的,然而她们的命运却非尽如人意,作者用一个自创的词“酸美”(少年与

20、东山)来概括,这和“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是一个道理。海华姐美丽善良,却因生在农村和文化教育的差异而失恋。燕子因意外目睹了一场自天而降的陨石雨,因吓至病。为了避免“犯了星煞”带来的厄运,被家人逼迫另嫁他人。“为了这事,燕子哭了好几天呢”。在少年与东山的结尾,作家引用了兰波欧菲莉亚的两段诗句,更为这个草原少女的不幸命运增添了原型的悲剧况味。满桌姐(诺恩吉雅)是“我”邻居家的姐姐,她喜欢的人是振生哥,然而振生哥到外面去闯荡的事却为村里人所不齿,视之为“流浪汉”而加以排斥。这种来自社会的巨大压力,最终逼走了振生哥,使满桌姐也不得不像诺恩吉雅的歌中所唱道的那样,“帷茀三千里,辞亲远结婚”。仿佛满桌姐

21、就是听着 诺恩吉雅的歌长大,然后又把自己变成了诺恩吉雅。蒙族歌谣 诺恩吉雅 的原型意义显而易见。读 诺恩吉雅这篇散文,令人不得不感叹,历史与现实总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古老的原型至今并没有过时。当然,写悲剧和坎坷并不是高海涛近期散文的宗旨,相反表现她们如何摆脱困境,在逆境中崛起才是作家的创作初衷。在这方面少女们仍是“我”成长的榜样。在八月之光中,作者是以福克纳的同名小说作为参照的,“在福克纳的小说中读到过你”20 世纪 80 年代还有一首英文歌,好像是一首乡村音乐,歌名忘了。只记得其中的这句歌词。谁知道呢,小时候这么熟悉的女孩,却要在许多许多年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读出她的价值与韵味。一篇中国散文

22、和一篇美国小说,构成了随意而完美的互文性。福克纳小说的女主人公莉纳,即使不能说是高海涛笔下王明琴的原型,也为后者增添了异国情调的传奇意味。莉纳是一个“寓言式”的人物形象,当她发现自己怀孕以后,不辞山高路远,搭乘马车去远方,寻找孩子的父亲,她把希望寄托在浪子回头上。她赤着脚,身边摆着一双她舍不得穿的她哥哥的鞋子。这个形象与王明琴的相似之处,就是二者都是那样贫穷的高贵。她们都一直走在路上。而她们的内心都像中国的立秋和美国传说中的八月之光那样,充满“自然人性”的光辉。但是与莉纳相比,王明琴表现了中国女性面对困辽宁评论91境,更独立自强的品格。王明琴长大后嫁给了一个矿工,此后有夫妻双双下岗的经历,让她

23、不得不走在去城里打工的路上。她路过“我”的工作单位门前,曾有过“找我”帮忙找工作的念头,但转瞬之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走了。人物形象的这种差别,我认为归根结底是她们背后的原型不同,莉纳让我们想到希腊神话中的美与爱之神阿芙洛狄特,王明琴让我们想起中国的女娲。女娲造人时,不仅赋予她的造物以人形,还将自己的美德化为无数碎片,揉进他们的心里,所以在她们身上才有着某种神性的光辉。海华姐在遭到退婚之时,很镇定,态度不卑不亢,还处处为高中生着想;满桌姐在婚礼的宴席上,“梨花带雨,不失文雅地哭了起来”,她心里有苦,但表现得“不失文雅”。无论是王明琴、海华姐,还是满桌姐的精神特质,都犹如一种精神营养灌注于“我”的

24、血液之中。当某种变故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这种精神特质就会被唤醒,变成“我”抗击逆境坚不可摧的力量。就连平时高高在上的女兵们也很有人情味。在“我”复员的前夕,“一个女兵还主动和我说话”:“听说你要复员了,别忘了给我们写信啊!”“可能就是女兵的鼓励,我离开部队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伤感”,“让我有了重振雄风,再次创业的向往”,“我义无反顾,豪情满怀”。很显然,女性就是推动“我”走出人生低谷的“上升”力量。老子说:“柔弱胜刚强。”1“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2用老子的话来形容笔者在高海涛散文中发现的男性与女性的关系恰如其分。女性虽然“至柔”,但却有“驰骋”“至坚”的力量。高海涛近年系列散文对女

25、性形象的塑造,表现了中国女性特有的品质,并把她们放在中西文化对照的大格局下,让这些女性具有了永恒女性的精神引导力和艺术感染力。实际上,高海涛对“永恒的女性”的思想和审美价值是有深刻理解和自觉认同的。他还有一篇我的心在高原的散文,写革命导师恩格斯深爱他的作为普通纺织女工的妻子玛丽彭斯,为了寻找玛丽彭斯的可能是 18 世纪苏格兰大诗人彭斯后裔的线索,曾多次前往苏格兰高地的往事。高海涛笔下的女性人物,多数是辽西乡间的女孩和少女,但是由于作者的情感赋予和艺术想象的升华,这些生活在广袤丘陵的女子,却像“站在高原的高度上”,我们顺着她们如水般清澈的目光,也许真的能看得更高更远。丘勃列克尔在新的现实中说:“

26、我们的时代离开生命的本源愈远,艺术和诗歌就越坚决地渴望回到那里去。向往原始模型、榜样,向往藏在深处的不变的东西,出现了只有艺术家才能满足的迫切要求。”3高海涛近期散文就是一组追忆、书写过去,可以向后看的散文。惟其可以向后看,不仅可以看到自己的童年、少年时代,还可以看清女童和少女们身后更远的原型,这时我们才能理解作家的悲悯不是一时一世的,而是可以上达天庭、遨游旷古的,有不可承受之重。因为可以向后看,记得漫长岁月中留下的“不变的东西”,我们才能看清前面的路,找到救赎的力量。【作者简介】马力: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责任编辑刘宏鹏)12老子著,饶尚宽译注:道德经,中华书局,2006 年版,第 36 页,第 42 页。3胡经之、王岳川主编:文艺学美学方法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 1111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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