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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创意与设计 总第八十五期|2023年第2期灯光节重塑城市形象的路径文/蔡新元，王 康2（1.华中科技大学 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2.光影交互服务技术国家文旅部重点实验室）Research on the Path of Light Festival Reshaping Urban Image摘要：夜间经济的发展促使城市光形象建设成为重塑城市形象新的侧重点。本文主要探讨了灯光节重塑城市形象的方法及路径。首先，对城市灯光节的典型案例进行分析，按其形式特征划分为品牌型、艺术型、历史型、商业型和竞赛型5种灯光节类型，并总结归纳其形态 和特点；其次，将城市形象的重塑路径分解为对城市空间、城市肌理、城市精神和城市体验4个维度的塑造，形成“物理-感知”的层级营 造序列。据此，通过灯光节打造夜间新边界、新风格、新地标以及新活动，全方位重塑夜间城市形象。关键词：灯光节；城市形象;城市光形象；夜间城市Abstract:The development of night economy makes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light image become a new focus of rebuilding urban image.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ways and paths of the light festival to reshape the urban image.First of all,it analyzes the typical cases of urban light festivals,and divides them into five types according to their form characteristics:brand type,art type,history type,commercial type and competitio n type,and summarizes their forms and characteristics.Sec on dly,the reconstruction path of urban image is divided into four dimensions of urban space,urban texture,urban spirit and urban experience,forming a hierarchy of physics-perception.Accordingly,new boundaries,new styles,new Iandmarks and new activities will be created through the light festival to comprehensively reshape the image of the city at night.Key words:light festival;urban image;urban light image;night cityDOI：10 39 69/J.ISSN.16744187.2023.02.003随着21世纪城市化进程的加速，现代城市形象已经成为城市发展和经 济竞争的重要指标之一。城市形象不 仅是城市外在表象的体现，更是城市 文化、历史、风貌和精神的集中表达。其中，城市文化活动作为城市文化的 重要载体之一，可以通过艺术表现手 法和文化元素的融合，展现城市的独 特风貌和文化特色。灯光节作为新型 城市文化活动，与城市夜间经济紧密 联系，重新唤起城市夜间活力，重塑 和提升城市形象。佩蒂（Margaret Maile Petty）指出随着对灯光节更深入 的认识，“城市-人-光”的项目实践证明 了城市夜景正在转向创造充满活力和 生机的夜间环境。本文将在国内外相 关灯光节案例分析中，从城市空间、城市肌理、城市精神和城市体验4个 维度，探讨灯光节重塑城市形象的路 径与方法，为城市形象构建提出创新 思路。、城市光形象1.1城市形象对城市形象进行解读首先要对“城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项目（21AH015）;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项目（22BG133）。作者简介：蔡新元，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光影交互服务技术文旅部重点实验室主任。研究方向：数字光 影艺术，人工智能艺术。创意与设计I专题策划：中国城市形象设计研究 Special Planning：Research on Urban Image Design in China 023市”和“形象”辨析Q城市通常被认为是 人类聚居和生产活动的集聚区域，是涵 括建筑、基础设施、公共空间、经济活 动、文化生活等多种元素的容器。“形 象”一词源于易传系辞传“在 天成象，在地成形”，“形”是天之“象”在地上的具体表现，简称形象。“形”与“象”是同一事物在不同维度下的两种 状态,其共同构成该事物的整体。而对 于“城市形象”一词的解读也具有其时 代性，凯文林奇(Kevin Lynch)在城 市意向(The Image of The City)中指 出，“城市形象”是公众对于一座城市 的基本印象或感觉意识囚。“城市意向”理论对于城市形象的定义更偏向于城 市空间构成的物理状态，对城市进行 符号化解构，具体为城市的5个元素，即路径、边界、区域、节点和标志。随着 城市形象概念的演变，完整的城市形 象包含建筑风貌、城市规划、城市环境 等物质形态的同时，加入了城市文化、城市精神、城市氛围等非物质形态。这 些要素的相互作用形成公众对城市的 整体认知，共同构筑成为城市形象。总 体来说，城市形象是指社会公众对于 一座城市的物质与非物质形态的主观 认知和感受，是对该城市的整体评价 和总体印象。1.2灯光与城市形象灯光及新媒体技术的加入，使得 日间的城市形象向夜间延展，夜间成 为城市形象呈现的另一个维度。在这 个维度下，灯光成为了展现城市面貌 的主体。一方面，灯光可以对既有城市 物质进行照明呈现，并能够按照特有的灯光照明手法进行形象展示设计，以凸显夜间城市形象塑造者所期望传 达的内容；另一方面，灯光技术可以进 行内容表达，通过数字光影、嵌入显示 和灯光设计等设计手段，在现有的城 市物质载体之上对光的本体进行设计 加工，以呈现数字内容，达到展示与传 播的作用。根据不同的灯光功能可以 分为照明类灯光、景观类灯光和演艺 类灯光。照明类指居民的在夜间基础 的生产生活需要所产生的灯光，包括 交通照明、家居照明、办公照明等；景 观类灯光指城市塑造者借助媒介传播 手段对城市主体进行静态的景观性照 明，包括发光灯牌、景观亮化、建筑亮 化等；演艺类灯光指基于一定文化内 容的具有表演性质的灯光设计，包括 动态光束灯、建筑投影、光影夜游等。其3种功能性灯光所呈现和照亮的城 市共同构成了城市形象在夜间维度下 的新分支-城市光形象。1.3城市光形象城市光形象是以城市物理空间为 实施载体，以智能控制技术、信息技术 等前沿科技为驱动，以人的使用和体 验为设计核心，以每个城市独有的文 化和人文生活为主题内容，通过数字 灯光与影像所演绎出的城市夜间形象 体系。城市光形象的内容传达相较于 日间城市形象更具有可塑性、可视性 和可达性。其中可塑性是指城市光形 象塑造的灵活性，可以根据不同的主 题和目的进行设计和呈现；可视性体 现在城市光形象不同于日间的广泛 性、普遍性的形象输出，而是聚焦于重 点城市主体，从而增强城市的辨识度 和视觉吸引力；可达性是指城市光形 象中所传达的内容及信息能够被公众 更有效获取和理解，以高亮度的方式 展现，更容易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从而 传达信息，让公众更好地了解城市的 形象和特点。二、灯光节的源起与类型灯光节是指在城市空间中，依托 于建筑、桥梁、道路、围墙、水塔等建筑 物或构筑物，利用灯光、投影等技术打 造的主体性灯光活动。灯光节是一个 集合多种表现手法的活动综合体，其 中包含景观类灯光和演艺类灯光双重 灯光形式，其传达了塑造者对于城市 光形象的具体表达。2.1灯光节源起在中国，灯光节最早源于传统的 大型节事活动之-元宵节。每年正月十五人们外出观灯，以欢庆新年 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元宵节灯会中包 含彩灯、灯谜、表演等活动，是中国最 早的具有演绎性的夜间灯光活动，也 是现代灯光节的原型。在欧洲，最早的 灯光节源于光明节。光明节是每年的 12月2日至12月10 0，在这期间，全球 各地的犹太人都会参与这场盛会。光 明节最主要的仪式是点燃9支灯台，其 目的为“散播神迹”。因此，灯台通常放 置在便于公众所能看到的地方。后经 其演变，光明节转向在室外广场点燃 蜡烛，逐渐形成为在夜间具有观赏性 的文化节日活动。024 创意与设计 总第八十五期|2023年第2期2.2灯光节类型在数字媒体时代下，逐渐由数字 技术取代传统的点灯笼、燃蜡烛等灯 光形式，而转变为使用光源设备对文 化和内容进行传达。在市场导向下，夜 间经济这一概念逐渐加入城市的生产 生活中，同时产生了丰富的灯光节形 式。多样的灯光节活动填补了夜间消 费场景，更新了夜间城市光形象，丰富 了城市文化内涵。灯光节按其功能进行分类，分别 为品牌型、艺术型、历史型、商业型和 竞赛型（见表1）。品牌型灯光节是指通 过打造主题性的灯光节，以创立城市 文化旅游品牌，旨在利用品牌效应发 展城市夜间经济，创造经济增量，如澳 大利亚悉尼灯光节、阿拉伯酋长国迪 拜哈利法塔灯光秀、中国武汉长江灯 光秀等；艺术型灯光节通常是由文化、艺术机构或个人策划，以艺术家群体 为创作主体的艺术类灯光装置展出活 动，旨在通过艺术灯光装置展示艺术 家们的创意，如荷兰阿姆斯特丹灯光 节、新加坡灯光节、日本札幌灯光节 等；历史型灯光节主要是以该城市的 传统节日、历史建筑或文化遗址为主 题，旨在通过灯光节的内容表达展示 城市的历史和文化遗产，如法国里昂 灯光节、芬兰赫尔辛基灯光节等；商业 型灯光节通常是由商业区或企业策划 主办，旨在通过灯光节活动吸引大量 游客前往，以促进该区域的夜间消费 或提高企业的商业价值，如中国深圳 国际光影艺术季、日本大阪灯光节等；竞赛型灯光节则是由政府或机构主表1灯光节类型及特点类型形态侧重点功能特点代表城市品牌型聚集式突出城市主体侧重城市品牌品牌传播澳大利亚悉尼灯光节、阿拉伯酋长 国迪拜哈利法塔灯光秀、中国武汉 长江灯光秀等艺术型散点式突出单体作品侧重个人情感艺术观赏荷兰阿姆斯特丹灯光节、新加坡灯光节、日本札幌灯光节等历史型聚集式突出数字内容侧重文化传承历史文化法国里昂灯光节、芬兰赫尔辛基灯 光节等商业型散点式突出商业氛围侧重聚集消费商业娱乐中国深圳国际光影季、日本大阪灯 光节等竞赛型焦点式突出建筑主体侧重内容创意艺术创意俄罗斯莫斯科“光环”灯光节、乌克 兰基辅灯光节等办，邀请或吸引灯光艺术家及团队参 加竞赛，旨在通过该类赛事活动展现 艺术家和设计师的创意，以及提升该 地区的夜间活力，如俄罗斯莫斯科“光 环”灯光节、乌克兰基辅灯光节等。其中，品牌型和历史型灯光节节 点呈现聚集式分布，通常以城市标志 物或历史遗址为中心，各展示组团相 互吸引，以多种相关联的形式和内容 展示完整的活动主题；艺术型和商业 型灯光节节点呈现散点式分布，通常 是对完整而独立的灯光装置进行组织 排布，节点之间没有明显的连接方式；竞赛型则呈现焦点式形态，通常以城 市单一标志建筑为主体，通过改变作 品内容进行作品展示。总的来说，灯光节以光为媒介，以 活动主题为脉络,运用灯光技术、光影 艺术等形式，打造出主题突出、导向鲜 明、内涵丰富的灯光作品，不仅提升了 城市的知名度与形象，而且为城市的 经济、文化和旅游产业带来积极的推动作用三、灯光节重塑城市形象的路径学者何国平把城市形象定义为：人们对一个城市的主观看法、观念及 由此形成的可视具象或镜像，由精神 形象、行为形象与视觉表象3个层次所 组成铁到了夜晚，原本的空间界线被 湮灭，空间界线、视觉表象、文化精神 和体验行为被重新定义，灯光赋予城 市新的生机。在现代化灯光技术造就 的夜间城市环境中，生成了全新的行 进路径、生活方式和社交行为，城市光 形象在该时段成为城市形象重要表达 的方面。城市形象的塑造可分为物理 环境层和精神感知层，物理环境层包 含城市空间和城市肌理，精神感知层 包含城市精神和城市体验（见图1）。灯 光节重塑城市光形象的路径可从城市 空间、城市肌理、城市精神和城市体验 4个维度来解读。创意与设计I专题策划：中国城市形象设计研究 Special Planning：Research on Urban Image Design in China 0253.1城市空间：灯光节重建夜间新 边界城市空间是城市形象的物质载 体。城市空间不仅指建筑物之间的空 间，它还涵盖了城市环境中所有建筑、物体与空间，以及其中的人、事件和相 互之间的关系叫其包含在特定地理边 界约束中的物质空间与社会空间。新的城市空间意味着全新的城市 边界，地理边界不再是主要的分隔，夜 间城市边界被重新定义。夜晚时分，城 市的建筑、道路、广场等空间常常被遮 蔽在黑暗中，本由湖泊、山脉、围墙、铁 路或道路等分隔而成的边界也被消 除。灯光节通过照明、投影等手段，将 城市夜间空间进行重新设计和规划，打造出独特的夜间景观，显著的城市 灯光成为了夜间城市新的边界。不同 空间层次，对于城市空间存在不同解 读。宏观、中观、微观3个层次分别对应 城市、街道和建筑3种尺度空间，各自 的区域分隔分别有其清晰或模糊的空 间界线。3种尺度空间对应的不同规模 形式的灯光活动，共同组成一个涵括多方意义的夜间城市综合空间。宏观 上，灯光所塑造出的城市边界重新界 定了城市空间。灯光节将城市的轮廓 和特色建筑物清晰地显现出来，营造 出一个独特而有吸引力的城市空间。如2022年11月，武汉长江灯光秀以长 江、汉江的“两江四岸”建筑楼宇为对 象，营造了宏大的城市光空间（见图 2）o中观上，灯光节活动所打造的场所 边界,将活动区域进行分隔，使之成为 独立的城市活动空间。如2020年中秋 国庆双节期间，武汉市在历史文化老 街区昙华林利用数字光影技术结合6 幢老建筑打造了“英雄武汉城市之 光”光影节（见图3）。微观上，则是指由 数字光影、LED显示、动态光束灯等灯 光技术打造的单体建筑为主体，周边 光环境予以辅助，形成的建筑光影空 间。如始于2009年的澳大利亚悉尼灯 光节，以地标建筑悉尼歌剧院为灯光塑 造主体，打造了一个基于单体建筑的 光影空间（见图4）。综上，由新边界划 分形成的空间区域够成城市灯光组 团，共同构成城市光形象的可视本体。图2武汉长江灯光秀026 创意与设计 总第八十五期|2023年第2期(a)(b)图4澳大利亚悉尼灯光节效果图3武汉昙华林光影节效果3.2城市肌理：灯光节塑造夜间新 风格城市肌理是城市形象的外在表 象。城市的形象和特色是由城市肌理 的组织和形态所决定的，不同的灯光 技术和内容可以传达出不同的风格，创造出不同尺度和意境的城市氛围。肌理在维基百科中的释义是指人对物 体表面纹理特征的感受。一方面是作 为材料的表现形式而被人们所感受，另一方面则体现在通过先进的工艺手 法,创造新的肌理形态。通常在城市规划中，城市肌理是作 为城市形态的表征，涉及由建筑物、街 道、区域界面等城市实体所构成的城市 界面形象，是通过俯瞰、鸟瞰等得到的 城市形态o在城市夜间时域下，建筑物、街道、区域界面等城市实体被灯光重 塑,多样的灯光表现形式塑造出不同层 次的城市界面，形成夜间新风格。灯光 在营造城市肌理上有着巨大优势，设计 过程中通过光源技术和灯光艺术两个 方面营造不同的肌理风格。一方面，光 源技术适应不同建筑主体和城市尺度。灯光节活动的规模、周期、经济等因素 决定了光源技术的适配性选择。全息投 影、LED屏幕、LED灯带、霓虹灯、洗墙 灯、光束灯等光源技术各具风格，其分辨率、光照度、可视距等硬件参数差异 奠定城市肌理的形式基调。另一方面,灯光艺术的内容设计结合艺术美学的 方法论，充分考虑灯光与城市本身肌理 的协调性，通过对灯光的位置排布、灯 光动态、数字内容的艺术设计，突显艺 术内涵。以LED灯为塑造手法打造浪漫 氛围的日本札幌灯光节（见图5）,与以 数字光影为塑造手法打造文化气息的 法国里昂灯光节（见图6）所呈现出的灯 光节风格截然不同，也塑造了强差异 的夜间城市肌理。光源技术和灯光艺 术的协同设计，可以为城市肌理的塑 造提供不同的视觉效果和氛围，以打 造夜间新风格，进而影响城市光形象。图5日本札幌灯光节效果图6法国里昂灯光节效果创意与设计I专题策划：中国城市形象设计研究 Special Planning：Research on Urban Image Design in China 0273.3城市精神：灯光节强化夜间新 地标城市精神是城市形象的内在来源。城市精神是指一个城市所具有的独特 的文化和社会价值观，是城市在历史、文化和社会发展过程中形成的精神特 质和内在特征的总和。在场所精神:迈 向建筑现象学(Genius Loci-.Toward a Phenomenology of Archi-Tecture)书 中，诺伯舒兹指出，就建筑而言，场所 精神意指如何将场所精神具像化、视 觉化。城市精神的体现需要通过城市 中的实物载体进行呈现和表达。城市地 标是城市中具有代表性和标志性的建 筑、结构或者地点，具有较高的象征意 义和知名度，是城市文化的重要载体之 一，也是塑造城市精神的重要元素。城市地标在白天是城市形象的重 要组成部分，它们通常是大型的建筑、雕塑、广场等建筑物和构筑物，可以代 表城市的文化、历史及地理特征。但对 于夜间城市地标，城市塑造者一方面 可以对原有的城市地标的灯光重塑，强化其意义和价值并赋予其新的内 涵，使其焕发出全新的夜晚生命力。另 一方面可以重新选址创造夜间城市新 地标，从地理区位、文化价值、内容承 载、公众视野等方面综合考虑新地标 的可行性和其所能承载的精神价值，为 城市增添新的夜间亮点O通过对夜间城 市地标的设计和建设，表达出城市历 史、文化、艺术和现代性等方面的内涵，突出城市特色，进而营造出独特的城市 精神。灯光节所重塑和创造的夜间城市 新地标，拥有原始的静态城市地标所不 具备的多模态表达功能。不仅能通过对 城市地标的灯光装饰来进行主体亮化 和形象塑造，更重要的是它能够融合灯 光、音乐、数字内容、艺术表演等多种形 式，为城市营造出一个具有鲜明个性 和特色的夜间文化氛围。如武汉市打 造黄鹤楼灯光节，其对武汉地标建筑 黄鹤楼进行光影重塑，完成了地标建 筑的夜间延伸，树立了夜间光影新地 标(见图7)。以抽象或具象、静态或动 态、直接或间接等对立统一的辩证塑 造手法，将历史、文化等内容按照城市 塑造者精神愿景进行呈现，提升向内 公众的凝聚力和向外公众的吸引力。灯光节作为特殊的表现手段，以夜间 新地标重塑城市精神，强化地标形象，彰显城市个性，增强城市形象传播力。3.4城市体验：灯光节创新夜间新 活动城市体验是城市形象的具身感(a)(b)(c)图7武汉黄鹤楼灯光节效果知。城市体验是指人们在城市中通过 切身参与所获得的感官及情感上的综 合体验,其中包括感知、情绪、认知、互 动和享受等全方位感受。随着夜间经 济的加入，公众的经济社会需求在夜 间延伸，对夜间城市提出了新的需求。028 创意与设计 总第八十五期|2023年第2期日间的城市体验重点在生产和生 活上，而夜间则更多的集中在城市的 界面展示和休闲活动中。创新发展优 质、丰富的夜间城市活动可以让公众 感受到城市的不同氛围和情感，增加 对城市的体验感和认同感。灯光节作 为新型城市文化活动，与城市夜间经 济紧密联系，对重新唤起城市夜间活 力，重塑和提升城市形象具有重大意 义。灯光节利用灯光技术结合建筑空 间、街道空间和城市空间等多空间层 级，打造相适应的城市夜间活动，调动 参与公众的多感官感知，营造沉浸式 灯光环境体验场景，以数字创意创新 城市夜间活动新形式。对于城市的体 验可分为平淡或强烈、积极或消极等 多种维度的心理感受，强烈、积极的城 市体验能够正向强化公众对该城市的 城市记忆，产生良好的城市印象，形成 裂变式的自发宣传。良好的城市形象 能够吸引新一批的游客和市民，增加 城市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如2021年3 月，武汉江汉路步行街以“相约春天赏 樱花”为主题，打造出5 000 m2城市级 沉浸式影像空间，融合光影秀、演唱 会、市集等多种形式于一体，打造城市 夜间新活动(见图8)。促进城市经济发 展的同时，为城市增加就业机会和商 业机会，进一步为城市活动增添配套 的软硬件设施,提高城市的集群效应。四、结语随着夜间经济的发展，夜间城市(a)(b)图8 2021年武汉江汉路灯光节效果形象建设的重要性日渐突显，其与日 间城市形象共同构成城市形象有机整 体,两者有着紧密关联。灯光节不是简 单的照明或内容演艺，其包含了品牌 型、艺术型、历史型、商业型和竞赛型5 种灯光节类型，涉及物质空间、信息传 播、文化内容和灯光技术等多维要素，以打造各具特色的城市光形象。为此，通过对城市空间、城市肌理、城市精神 和城市体验4个维度的研究，为塑造匹 配于该城市、该区域、该建筑的灯光节 活动提供最佳路径思路，从而对城市 形象的夜间重塑起到积极促进作用。伴随着数字技术和信息网络的不断进 步，纯粹的线下灯光节的展示无法满 足综合性城市形象的重塑要求。唯有 配合多元的媒介传播、创新的灯光形 式、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的协同设计 等建设手段，才能适应当下和未来城 市形象重塑的发展方向 参考文献：1 Petty M M.Light and the urban nightscape J.Architectural Lighting,2007：21(l)：112-118.2 凯文林奇城市意象M.方益萍，何晓 军，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蔡新元，肖然.重大突发事件中城市光 形象设计策略J.中国建筑装饰装修,2020(9):110-111.4 何国平城市形象传播：框架与策略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0(8)：13-17.5 迈达尼普尔城市空间设计M.欧阳 文，梁海燕，宋树旭，译北京：中国建筑 工业出版社,2010.6 NORBERG-SCHULZ C.Genius loci：towards a phenomenology of architecture M.New York：Rizzoli,19 79.(责任编辑：杨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