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隐喻分析视角下的日本政治语篇探究.pdf

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16批评隐喻分析视角下的日本政治语篇探究批评隐喻分析视角下的日本政治语篇探究*孙泽钰 陶芸（中央民族大学，北京，100081）【摘要】隐喻作为一种重要的修辞方式和认知手段，在政治语篇中发挥着关键作用。本文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出发，以日本现任首相岸田文雄施政演讲中的外交话语为语料，时间跨度涵盖了 2021 年至 2023 年，以概念隐喻为框架，运用了批评隐喻分析的方法，对语料中的隐喻表达特点及其使用动因与功能进行了考察，从而揭示其隐喻使用策略背后真正的政治意图。研究表明：日语政治语篇中外交话语的隐喻使用频率较高，其中拟人隐喻、旅程隐喻、建筑隐喻位居前三，并且岸田对隐喻表达的选择可以反映其意识形态与社会现实的动因，揭示了隐喻在形象塑造、说服共情、政策推广等方面的功能。【关键词】概念隐喻；批评隐喻分析；外交话语；日本政治语篇；岸田文雄；施政演讲一、一、引言引言外交话语在政治语篇中占据重要地位，其缓冲性、多边性、灵活性和建设性的特点，常常推动政治家借助隐喻来传递国家的政策、观点、意图以及与其他国家进行沟通和交流。因此，隐喻成为“外交政策的思维方式”（Lakoff，2000）。随着认知语言学的不断发展，外交研究与话语分析的融合日渐深入，特别是Charteris-Black（2004）提出的批评隐喻分析，旨在综合运用认知语言学、语用学、语料库分析等研究方法，进一步揭示话语中的社会与权力结构，聚焦于隐喻在意义构建与传递中的作用，开创了隐喻探究的新纪元（纪玉华、陈燕，2007）。作为日本现任首相，岸田文雄在日本国会上的施政演讲，特别是其中的外交话语经常通过隐喻的话语策略塑造国家形象与身份认同，传递对外政策理念与目标。本研究以批评隐喻分析为视角,运用概念隐喻理论构建研究基础,选取日本现任首相岸田文雄自上任至今（2021-2023）的施政演讲中的外交话语为语料，旨在为日本首相政治演讲中的隐喻运用提供一定的分析范例与观点，以期丰富对日语政治语篇的探究。二、二、相关文献综述相关文献综述在概念隐喻理论与批评隐喻分析的影响下，目前的隐喻研究正经历社会转向，愈来愈关注社会文化语境对于隐喻使用的影响、隐喻与身份建构及意识形态的关系（Duffy，2014）。国内批评隐喻研究多聚焦政治类语篇(夏士周、林正军，2020），集中于对特定国家领导人政治演讲的隐喻剖析。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国际社会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国内一些学者也在外交话语方面也做了有益的探索。然而，日本虽然在国际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但对于日本政治语篇的探究相对较少，在外交话语领域的研究则更为有限。黄一峰、姚艳玲（2021）以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 2013 年至 2019 年在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的演讲为语料,对其中的隐喻类型和分布以及典型的映射模式和隐喻表达特点进行考察。研究表明日语政治演讲语篇中的隐喻使用频率较高，隐喻类型多样，且以拟人隐喻的使用频率最高,还表现出同一靶域对应多个源域的现象；姚艳玲（2020）详细分析出三任日本首相在表明日本政府对战争历史认识的语篇中均运用概念隐喻操作来实现话语策略,避免直接表述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以达到逃避战争责任的目的。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可以发现，虽然已有众多学者将隐喻与外交话语相结合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从批评隐喻分析的视角对日语政治语篇进行探究的成果乏善可陈。鉴于此，本文以日本现任首相岸田文雄自上任至今（2021-2023）的施政演讲中的外交话语自建语料库，探究其中隐喻使用所包含的表达特点与丰富内涵，及其动因与功能。三、三、研究设计研究设计（一一）语料来源与基本情况语料来源与基本情况本研究所用语料来自日本岸田文雄官方网站发布的自岸田文雄 2021 年上任至今，在日本第 205 至第*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21BYY044“汉日法律词典编纂研究”中期成果；中央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自主科研项目SZKY2023043批评隐喻分析视角下的日本政治语篇研究以岸田文雄施政演讲中的外交话语为例研究成果。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17211 届国会上的施政演讲，共计 5 篇，并参考官方文稿分类，选取其中有关外交主旨的内容，形成 8538字的小型自建语料库。日本施政演讲广义上是指日本首相在国会众议院和参议院全体会议上代表内阁发表的讲话，包括临时国会及特别国会期间的“所信表明演说”。其内容涵盖了政府的施政方针、政策目标以及对国内外重要议题的立场，涉及经济、社会、外交等多个领域，是首相向国会和公众交代其施政计划和政策取向的重要机会。它不仅有助于阐述政府的理念，还可以向国会议员、媒体和民众传递政府的政策重点，从而引导舆论和政治讨论。岸田文雄施政演讲中的外交主旨话语则具体关注地区形势、经济安全、人权、气候变化、发展等课题，在整体上与施政演讲保持一致性和连贯性，同时在内容上坚持宏观思路与微观措施相结合的说明原则，不仅能够向国内清晰传达其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则、目标和取向，还有助于对外表明日本政府在国际事务中的态度、愿景和合作意愿，从而促进国家身份构建。（二二）理论基础与框架理论基础与框架研究隐喻与外交话语首先需要理解隐喻的基本理论。隐喻的现代理论主要来源于认知语言学的主要创始人Lakoff和Johnson(1980)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提出的“概念隐喻”理论，其核心思想是：我们的抽象思维和概念（目标域）是基于我们对更为具体、感知性经验（源域）的隐喻建构而来的。举例来说，一个经典的隐喻就是“时间是金钱”。这个隐喻将时间（抽象概念）与金钱（更为具体的物体）联系在一起，暗示了时间可以被“浪费”“节省”或“投资”，类似于金钱一样。这种隐喻塑造了我们对时间的理解，影响了我们在时间管理、计划和决策方面的行为。隐喻并非只是诗意的想象和修辞多样性的一种策略，而是人类思维和语言的基本机制。（三）（三）研究方法与步骤研究方法与步骤本研究依据批评隐喻分析方法（Critical Metaphor Analysis），探讨岸田文雄施政演讲中外交话语的概念隐喻使用类型及特点，并分析其动因与功能。Charteris-Black（2004）提出的批评隐喻分析是批评话语分析的一种新方法，进一步将语言和社会批评紧密结合，关注话语中隐含的权力关系、意识形态以及话语如何参与社会的建构，从而更全面地理解隐喻在社会中的作用（纪玉华，2007）。Charteris-Black（2004）总结出批评隐喻分析的三个步骤，即：隐喻识别；隐喻阐释；隐喻说明。本研究运用Charteris-Black（2004）提出的批评隐喻分析“三步法”作为研究路径对收集的语料进行研究分析。由于MIPVU是对MIP的进一步细化、说明与补充，且现阶段相对可靠的隐喻识别仍需人工干预（陈朗，2022），故本研究参考MIPVU的隐喻识别程序对语料中的隐喻情况进行人工识别。首先，笔者对岸田文雄在日本第 205 至第 211 届国会上的 5 篇施政演讲进行通篇浏览，将其中的外交主题话语提取后进行再阅读，从部分与整体两个层面把握话语文本的主题内容、基本结构和整体意义。其次，通过逐字精读文本确定隐喻关键词。当语料中某词的语境意义和基本意义需要通过跨域映射来进行解释，则可将其划定为隐喻关键词，并按照源域种类进行具体分为拟人、旅程、自然等隐喻类型，同时需要采用人工审查的方法将隐喻关键词的各种变化形式考虑在内。接下来，逐个检索关键词并按照国会届别进行记录。由于隐喻的识解依赖话语语境，因此，在检索关键词后，需要再次对原文进行人工复查是否符合该隐喻类型，最后进行统计整理，详见表 1。此外，为了更直观地对各类隐喻的使用频率进行量化分析，本研究还对 Charteris-Black（2004）提出的“源域共鸣值”进行了考察，其公式为：resonance=typetoken其中，resonance代表共鸣值，type代表某类隐喻关键词总和，token代表隐喻出现总次数。表 1.岸田文雄日本第 205 至 211 届国会施政演讲中外交话语的隐喻情况汇总源域类型隐喻关键词总和隐喻出现总次数共鸣值占共鸣值的百分率拟人1073673926991.76%旅程189216563.87%建筑8362880.67%其他188815843.70%资料来源：笔者依据日本岸田文雄官方网站 https:/kishida.gr.jp/制作。根据表 1 可知，无论是隐喻关键词总和、隐喻出现总次数还是共鸣值百分率，拟人隐喻都位居首位，且占据总体隐喻的九成以上，遥遥领先于其他类型的隐喻，可以证明岸田文雄外交话语中拟人隐喻使用的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18多元化和高频性。拟人隐喻的源域共鸣值占比为 91.76%，除此之外，旅程和建筑隐喻出现频次最高，和拟人隐喻共同占据前 3，源域共鸣值分别占总频次的 3.87%和 0.67%。通过上述对岸田文雄施政演讲中外交话语的隐喻现象源域共鸣值的考察可以认为，日语政治语篇高频率地使用隐喻，且在隐喻类型上以拟人隐喻为首呈现出多样性的特点，成为日语政治语篇的重要特征之一。接下来将对主要的三种隐喻类型进行具体的考察与分析。四、四、研究研究结果与讨论结果与讨论（一一）拟人隐喻拟人隐喻（1）普遍的価値共有国連携、中国対主張主張、責任行動強求同時、対話続、共通諸課題協力。（205 届）/日本将与共享普世价值的国家携手合作，对中国提出应有主张，强烈要求其采取负责任的行动，同时继续开展对话，就共同课题进行合作。（2）日米豪印等活用、欧州、大洋州始国連携深、自由開太平洋推進協力一層強化。（211 届）/在充分利用日美澳印四国机制的同时，加深与以亚洲、欧洲、大洋洲为首的伙伴国之间的合作，进一步加强推进“自由开放的印太”的合作。（3）世界保護主義強中、我国自由貿易旗手務。（205 届）/在世界保护主义日益强烈的情况下，我国将成为自由贸易的旗手。（4）我国、今年、議長国及国連安保理非常任理事国務。立場活、世界平和繁栄向取組主導。（211 届）/今年，我国将担任 G7 主席国及联合国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我们将充分利用这一立场，竭力主导世界的和平与繁荣。拟人隐喻是岸田文雄施政演讲外交话语中使用频率最高的隐喻类型。由上述例句可以发现，将国家映射成人是其典型的隐喻表达情况。在（1）和（2）中，通过“合作”“主张”“责任”“对话”“伙伴”等一系列人类特有词汇将国家这一抽象概念赋予人类的特质、行为和情感，使其像一个拥有自己思考和决策能力的个体一样被人格化描绘。其中，在中日关系的问题上，岸田文雄的言辞表现出对中国的主张和要求倾向，但随后又表明合作，可见“岸田外交”言辞上的针对性有所弱化(朱海燕，2022）。而面对“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岸田则一味地使用积极词汇，持续加强对联盟国家的拉拢力度，同时巩固夯实四国合作机制(从伊宁、吴怀中，2023）。但无论是面对中日关系还是日美澳印四国机制等，“合作”都是其外交话语中拟人隐喻的高频词汇，足以传达岸田文雄在日本与国际关系方面总体上坚持合作共赢的立场与动机，展现出隐喻使用受到政治家意识形态和社会现实的动因影响。（3）是岸田文雄上台后第一次施政演讲中的发言，通过将日本比做旗手来表明其倡导自由贸易的立足点，并在后文具体举出了“可信的数据自由流动”（Data Free Flow withTrust；简称“DFFT”）的相关行动计划，进而在之后几次的施政演讲中也无一不提及日本面对全球性课题时对人类做出贡献，以及主导国际社会的决心。（4）是岸田对日本入常希望的一贯继承，表明日本已“担任”起 G7 主席国及联合国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的责任，并进一步使用“活用”“主导”等统领性增强的词汇。长期以来，日本一直谋求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并多次参与竞选安理会“非常”。日本读卖新闻报道称，非常任理事国在安理会起草决议方面具有很大发言权，如果长期缺席安理会，日本担心在联合国的影响力将会下降。岸田通过（3）和（4）中的拟人隐喻，彰显日本积极应对国际课题，发挥主导作用的价值观和愿景，塑造日本在国际外交事物中“责任者”的积极形象。（二二）旅程隐喻旅程隐喻（5）私立上賢人会議活用、核兵器国非核兵器国橋渡努、唯一戦争被爆国責務果。（205 届）/我将充分利用我发起的贤人会议，努力在核武器国家和非核武器国家之间建立桥梁，履行作为唯一战争受害国的责任和义务。（6）年内広島開催予定賢人会議活用、沿取組進、体制維持強化、核兵器世界向現実的歩進。（210 届）/我们还将充分利用计划于年内在广岛召开的“贤人会议”，按照广岛行动计划开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19展工作，通过维持和强化 NPT 体制，为实现“无核世界”迈出切实可行的步伐。（5）和（6）都在提到“核问题”时使用了旅程隐喻。继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提出建立“无核世界”的倡议后，岸田文雄多次重提这一概念，并称倡导“无核世界”是日本的责任。（5）中岸田将日本比作各国之间架起的桥梁，随后又立即指出“日本唯一战争受害国“的身份，不仅反映出日本的核武器受害者的自我定位，而且借此塑造日本的正义形象(朱海燕，2022）。（6）中则进一步明确包括“贤人会议”、广岛行动计划以及 NPT 体制等在内的“无核世界”的实践路径，通过“推进”“迈步”等旅程隐喻暗示各国正在走向一个共同的目标，鼓励国际社会的参与和支持，并将日本塑造成一个决心前进、解决问题和实现共同目标的可以合作且有远见的旅者形象，以此向世界宣扬“无核世界”理念，确立日本在该项议程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但也暴露了日本“无核世界”的政策本质(朱海燕，2022）。（三三）建筑隐喻建筑隐喻（7）我国外交安全保障政策基軸、日米同盟。（205 届）/日美同盟是我国外交和安全保障政策的基础。（8）国交正常化以来築友好協力関係基盤基、日韓関係健全関係戻、更発展必要、韓国政府緊密意思疎通。（210 届）/基于邦交正常化以来建立的友好合作关系的基础，有必要使日韩关系恢复健康并进一步发展，我们将与韩国政府保持密切沟通。（7）和（8）对国际关系的描述都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建筑隐喻。在（7）中，岸田在施政演讲中反复强调日美同盟在日本外交实践中的“基轴”地位，并将其奉为日本外交安全的基础，这与日本所坚守的自由、民主、人权、法治等国家价值观不谋而合，遵循美国主导的“普世价值”，决定了日本外交实践的基本走向（朱海燕，2022）。（8）中将日韩友好合作关系“构筑”为恢复日韩关系健康发展的“基础”，展示其在美国东亚盟友视域下的“共同价值观”（谢若初、吕耀东，2022），通过建筑隐喻稳定性和可靠性的特点，强调国际合作和联盟的重要性，有助于建立日韩之间的信任与合作。此类表达在描述中日、日朝关系时也有所展现。（四四）其他隐喻其他隐喻（9）暴挙、国際秩序根幹揺。（210 届）/俄罗斯的暴行动摇了国际秩序的根基。（10）私自先頭立、未来理想旗掲、現実直視、新時代外交展開。（208 届）/我将身先士卒，高举面向未来的理想旗帜，正视现实，开展“新时代现实主义外交”。岸田文雄在（9）中则使用了自然隐喻中的植物隐喻，将国际秩序映射为植物，而俄罗斯的举动则动摇了深扎和平的“根干”，体现出鲜明的“挺乌反俄”立场，进一步触发情感共鸣。这与岸田文雄主张对俄罗斯保持强硬态度，尤其在俄乌冲突爆发后，紧跟西方国家的步伐对俄罗斯发起了多轮制裁的动因相符，体现出日俄两国关系具有明显的不稳定性与脆弱性的突出特征（潘万历、白如纯，2022）。（10）则使用了日语政治语篇中少见的旗帜隐喻，在一开始就强调了国家外交中一体感的重要性，同时表明一定的方向性，强化听众的认同感，为之后阐释其“新时代现实主义外交”做铺垫，以传达其核心价值观和原则。五、五、结语结语本研究以认知语言学的概念隐喻理论为框架，从批评隐喻分析的视角探讨了日本政治语篇，特别是岸田文雄施政演讲中的外交话语的隐喻表达及其动因与功能。研究发现，岸田文雄作为日本首相和政治家，擅长各种使用隐喻传达日本政府的外交政策和目标，并以拟人隐喻为首展现出显著的多样性特点，与旅程隐喻和建筑隐喻一同位居前三。其次，岸田的隐喻表达根据外交话题不同有所倾向，反映出隐喻使用的意识形态与社会现实的动因，以及在形象塑造、说服共情、政策推广等方面的功能。今后可以从纵向的角度切入，对日本不同时期首相的外交话语中的隐喻使用进行分析，以挖掘其外交政策的变化和调整。注释注释网址为https:/kishida.gr.jp/。根据日本国会官网https:/www.shugiin.go.jp/显示，岸田文雄未在第 206 届和 209届国会上进行施政演讲，故语料共计 5篇。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0定义参考日本大百科全书与大辞泉：https:/kotobank.jp/word/施政方針演説-681560。陈朗（2022）指出，如何定义并确认词汇单元及其语境意义和基本意义需要相关词典和数据库的佐证和支持。本研究关于“基本意义”的对照标准采用陈朗（2022）的观点：即使词汇单位的语境意义就是其在字典里的第一项释义，也应计为隐喻义项。日本非常任理事国入、次立候補 2032年長期不在影響力低下懸念，https:/www.yomiuri.co.jp/world/20230522-OYT1T50182/。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Lakoff G.Metaphorical thought in foreign policy：why strategic framing matters to the global interdependence initiativeR.NewYork：Aspen Institute,2000.2Charteris-Black J.Corpus Approaches to Critical Metaphor Analysis M.NY：Palgrave Macmillan，2004.3纪玉华，陈燕.批评话语分析的新方法：批评隐喻分析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06)：4248.4Duffy,S.E.The role of cultural artifacts in the interpretation of metaphorical expressions about timeJ.Metaphor and Symbol,2014,29：94112.5夏士周，林正军.国内批评隐喻研究：现状与展望J.外语研究，2020，37(01)：3337.6黄一峰，姚艳玲.日语政治演讲语篇批评隐喻分析J.日语学习与研究，2021(03)：110119.7姚艳玲.日语政治语篇的批评认知语言学分析J.外国语文，2020，36(01)：2834.8Lakoff,George&Mark Johnson.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London：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9陈朗.从 MIP 到 MIPVU:隐喻识别的方法、应用与问题J.外语学刊，2022(05)：3039.10朱海燕.日本“岸田外交”与中日关系的前景J.东北亚论坛，2022，31(05)：2843+127.11从伊宁，吴怀中.岸田时期日本“印太战略”深化：背景、表现及对华影响J.日本研究，2023(01)：2436.12谢若初，吕耀东.韩日关系改善的动因及走向J.和平与发展，2022(06)：112132+156157.13潘万历，白如纯.乌克兰危机升级对日俄关系的影响及其未来走向J.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22(05)：5364+166167.作者简介作者简介孙泽钰（2000），女，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日语语言学。E-mail：。陶芸（1968），女，博士，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日语言对比、法律日语、日语教育。E-mail：。ACritical MetaphorAnalysis of Japanese Political Discourse from thePerspective of Conceptual MetaphorsSun Zeyu Tao Yun(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100081,China)Abstract Metaphor,as a crucial rhetorical device and cognitive tool,plays a pivotal role in political discourse.This paper,adopting a cognitive linguistics perspective,utilizes diplomatic discourse from the policy speeches ofJapans current Prime Minister,Fumio Kishida,as its corpus.The temporal scope spans from 2021 to 2023,and thestudy is framed within the conceptual metaphor framework.By employing the method of critical metaphor analysis,this research investigat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etaphorical expressions in the corpus and examines the motives andfunctions behind their usage,thus unveiling the genuine political intentions underlying the metaphorical usagestrategies.The study reveals that metaphor usage is prevalent in Japanese political discourse,with personificationmetaphors,journey metaphors,and building metaphors ranking as the top three.Furthermore,Kishidas selection ofmetaphorical expressions can reflect the motives behind his ideology and societal reality,thereby shedding light onthe functions of metaphor in image construction,persuasive empathy and policy promotion.Key words Conceptual metaphors;Critical metaphor analysis;Diplomatic discourse;Japanese politicaldiscourse;Fumio Kishida;Policy speech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