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兼驳美国学者对中共军队的质疑.pdf

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 兼驳美国学者对中共军队的质疑 张发青内容提要 年，哈里森福曼、莫里斯武道和伊斯雷尔爱泼斯坦的西北之行打破了重庆国民政府的新闻封锁，向全世界人民报道了中共军队抗日的真相。作为八路军敌后抗战的重要目击者，从气质、战力和精神三个层面对中共军队进行了报道。一些美国学者曾质疑报道内容的真实性，然众多史实显示这些所谓地质疑毫无根据。基于实地考察，大多数西方观察者发现，中国共产党是中华民族的希望所在，八路军和新四军是中国最强大的军队，是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关键词哈里森福曼伊斯雷尔爱泼斯坦莫里斯武道中共军队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抗战前，埃德加斯诺向全世界报道了中共军队的良好形象，抗战爆发后史沫特莱、霍尔多汉森等外国记者继续向外界宣传中共军队英勇抗日的光辉事迹。抗战后期，重庆国民政府对敌后抗日根据地实施新闻封锁，国民党官媒对外宣称八路军“游而不击”，导致中共军队的抗战成果被严重低估，直到西方观察者们在敌后前线近距离观战后，才向外界揭示了中共军队抗日的真相。有关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与传播，国内外学术界关注较少。就研究时段而言，关注抗战后期的学者不多；就研究对象而论，学界侧重从个体或群体视角进行探析。本文拟根据福曼档案、美国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出版的史料、美国中央情报局海外情报档案（）、泰晤士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馆藏资料、解放日报 抗战日报 以及相关人员回忆录等史料，分析外国记者考察晋绥边区的原因，并基于其观战记录，探讨他们对中共军队形象的认知与传播及其产生的影响，并专章驳斥美国学者对中共军队的质疑。一、外国记者缘何选择晋绥边区观战 年 月到 月，泰晤士报 记者哈里森福曼（）、纽约时报 记者伊斯雷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国际形象建构研究”（）；山西大学国家革命文物协同研究中心专项课题（）郭昌文：中国共产党中流砥柱作用的“他者”视野：国民党高层日记对中共抗战的肯定，思想理论教育导刊 年第 期；胡德坤、卢晓娜：中国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 美国卡尔逊上尉对中共敌后抗日根据地的考察及认知，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等。哈里森福曼（），过去多译为哈里森福尔曼。据作者的汉语名片和中华民国政府发给 的护照，其中文名字都为福曼，参见 ，：，：，年第 期 尔爱泼斯坦（）和 巴尔的摩太阳报 记者莫里斯武道（）三位记者已在延安考察两月有余，均对陕甘宁边区印象良好，并极力称赞中共推行的民主政策和取得的工农业成就，但对叶剑英、聂荣臻等中共将领所述中共战果存疑。因此，他们决定亲赴敌后抗日前线进行采访。他们之所以考察晋绥边区，原因有三：首先，二战后期，美国希望了解八路军的军事力量及敌后斗争情况。年的欧洲，战胜纳粹德国已指日可待，亚洲战场尤其是中国战场日益引起世界舆论的关注。而此时的国民党军队连连败退，“美国政府对蒋介石抗战不力且要价越来越高甚为不满”。华莱士访华期间曾说，“美国尽力武装蒋介石的军队，但他的军队一战即溃”，“以前对蒋介石的传闻虽然很坏，但不能十分肯定；这次来华亲历后，乃知所见比传闻更坏”。随着战争的推进，美国军方打算在中国沿海登陆作战，因此希望中共允许外国记者赴延安及黄河以东了解八路军的军事力量及敌后斗争情况。当时位于黄河以东的抗日根据地主要有：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晋绥边区和山东抗日根据地。之所以选择晋绥边区作为观战区，主要基于两点考虑：第一，时处抗战，需要优先考虑记者们的安全。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和山东抗日根据地距离陕甘宁边区相对较远，交通又不便，因此中共领导人选择了距离陕甘宁边区最近的晋绥边区。第二，晋绥边区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它横亘于华北日占区和西北大后方之间，是其他抗日根据地进出延安的唯一交通要道，也是日军进犯的重点区域。日军特务机关长植山英武曾指出，“倘不将其（指晋绥边区）彻底扫荡歼灭，则欲保持治安确立，真属困难。”因此，鉴于美方要求和晋绥边区地理位置的便利，中共领导人选择了晋绥边区作为记者观战区。其次，出于耳听为虚，近距离观战为实的需要。真实是新闻的生命，新闻报道必须真实准确地反映事物的原貌。三位记者在中国工作多年，国共两党对爱泼斯坦和武道的认知基本一致，均认为爱泼斯坦是左倾记者，时任重庆国民政府宣传部顾问的武道自然倾向国民党。唯有福曼，重庆国民政府认定他是“中共的同情者”，而中共方面认为他对国共两党无明显偏见，且在国内外具有较大影响。谢伟思证实，去边区考察前，福曼不存在任何亲共倾向。福曼则自称是“一名无党派的、只为寻求事实真相的新闻记者”。三位记者虽有不同的背景，代表不同的报刊，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努力探寻事实真相。以福曼为例，早在 年 月，他就悉心整理蒋介石在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和中央监督委员会上对中共的指责言辞，共计 条，收集的问题清单中还包括陕西省政府主席祝绍周、胡宗南的参谋长罗泽对中共的非议。当时，蒋介石和国民党当权者指责共产党人“阻挠战争进行”“袭击国民政府军队”，而不是与日本人作战。福曼认为，“从客观报道新闻的角度而言，这些问题需要依据观察和事实来回答”。瑏瑠 年 月，在延安举行的联合国日庆祝大会上，福曼再一次强调，“他的任务在于寻求出瑏瑠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外记者团与美军观察组在延安，陕西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金城：延安交际处回忆录，中国青年出版社，年，第 、页。李曙森：李曙森文集，天津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武燕军、徐以文、柳长：抗战时期在渝外国记者活动纪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重庆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重庆文史资料选辑 第 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以下简称 ），：（），（），：，：（），：，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 兼驳美国学者对中共军队的质疑 事情的真相，以便向美国人民忠实报道”。延安考察期间，当聂荣臻告诉外国记者，“八路军从日军手中先后收复的土地，比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晋察冀根据地所拥有的土地还要多，我们现在仍对日军采取攻势”时，福曼认为“这听起来像一个浮夸的谈话”。谢伟思也说，“在去敌后抗日前线之前，尽管福曼已经在延安待了一段时间，但他仍然持怀疑态度”，他认为“事情不可能像中共方面说的那样好”，因此他“想亲自去看看”。据曾接待外国记者的政委罗贵波回忆，在向外国记者介绍晋绥边区第八军分区的对日斗争战果时，记者们觉得“难以置信”，带领他们去参观俘虏看管所，看到“最近从忻（县）静（乐）公路利润村据点活捉来的八个日本兵”，福曼还是“很怀疑，他认为这是把以前的俘虏拉来摆样子的。虽然经过对俘虏的逐个询问，福尔曼（即福曼）仍是半信半疑”。中共方面意识到，“单凭口头介绍和一般参观，是难以令他们信服的，只有带他们到前线，请他们实地看看八路军是如何战斗才好”。最后，对中共军队敌后抗战的兴趣。记者们到达延安后，除参观工厂、学校外，还提出要采访八路军伤员。当时在延安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准备做手术的张中如接受了采访。年初，他任晋绥军区第八分区二十一团一营营长，率部在山西交城、古交等地开展抗日斗争。年，在交城沟口山阻击日军时，张中如的左胸被日军子弹贯穿。在简易的医务室里，德国医生米勒为他做了手术。没有全身麻醉药，但他前后经历 次开胸手术，屡闯鬼门关。年夏天，由于其胸部畸形，心脏和气管被挤压移位，后方医院将他转往延安的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采访过程中，福曼等人对张中如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极为钦佩，对其所属的晋绥边区第八军分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致要求赴前线观战。因此，赴晋绥边区考察是中共应美方要求，考虑地理位置、战时安全等因素后综合考量的结果。得知外国记者即将光顾晋绥边区后，晋西北各社会团体特发专电邀请，说要从“缝隙里得到和盟国朋友的握手，并和全中国全世界反法西斯力量紧紧联结起来，促进反法西斯战争迅速得到伟大的胜利”。二、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三位记者亲临前线近距离观看八路军摧毁敌人据点的斗争后，不仅向外界报道中共采取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取得的军事成就，而且从气质、战力和精神三个层面对中共军队进行了刻画。首先，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气质进行了细描。早在 世纪 年代，不少外国记者就发现了中共军队截然不同的气质。在海伦斯诺眼中，他们是果敢刚毅、纪律严明和毫不妥协的斗士。斯诺说，八路军上下的活力、理想主义、“固有的严格”和政治上的觉悟使她深受感动。约翰冈瑟认为，“八路军是一支人民军队。这支爱国武装力量的士气、风纪、道德是非观念在中国是出类拔萃的。共产党人是为理想、为国家而作战，而不是为谋私利”。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八路军新四军的访问，进一步加强了这种形象的认知。年，考察边区的外国记者们称中共军队是“历史上最独特的军队”。福曼说，八路军“具有最充沛的精力和最持久的耐 美记者福曼先生希望中国加强团结，解放日报 年 月 日，第 版。海云：人民将领群像，春秋书店，年，第 页。，（）罗贵波：“观察家”们的观感，聂荣臻、杨成武等：星火燎原全集 第 卷，解放军出版社，年，第 页。岁抗战老兵张中如：浴血百战忘生死，：晋绥边区十六民众团体电邀记者团赴敌后参观，解放日报 年 月 日，第 版。美 肯尼斯休梅克：美国人与中国共产党人，郑志宁等译，吉林文史出版社，年，第 页。美 哈里森福尔曼：北行漫记 红色中国报道，路旦俊、陈敬译，湖南出版社，年，第 页。年第 期 力”，“毫无疑问是最训练有素、最守纪律的”：行军时，他们像“阅兵式那样成一定角度扛着枪”，一整天都保持这一姿势；“休息时，战士们不是随意倒下就坐，而是有秩序地排成队，在军官的指挥下，整齐地蹲成一排”。为此，他特意拍摄了八路军行军与休息时的对比照片。拉铁摩尔认为八路军是“清教徒式的军队”，在战争间隙，“他们象美国民间护林保土队的小伙子们那样平整土地，象衣阿华数以千计的男女青年那样种植庄稼，又象政治上受到鼓舞的童子军那样竞做好事”，他们是“中国式的罗宾汉”。美国海军陆战队军官卡尔逊的发现证实了外国观察者所描绘的八路军的美好形象。卡尔逊发现，八路军战士的政治觉悟、高道德标准、官兵之间民主平等的同志之谊等因素使中共军队蕴藏着巨大的活力。此外他还将中共军队的三大纪律六项注意进行翻译宣传。其次，他们对中共军队战力进行了肯定。抗日战争爆发前，西方人就认为红军是一个有战斗力的军事组织。晋绥边区观战后，外国记者对八路军的战力交口称赞。福曼发现，面对敌人不同的进攻方式，八路军将领能及时调整战略，如用麻雀战迎击日军的篦梳战，用地雷战等战术摧毁敌方所谓“昭和的万里长城”，用地道战或地雷战应对敌人的大扫荡等。由于八路军缺乏正面攻击敌人据点的重武器，司令员王长江先是采用诱敌之策，后通过敌驻我扰的战术不断袭击敌人据点，“使警备队应接不暇”。在攻克协和堡时，罗贵波采取“夜间奇袭，利用据点里的内线关系，里应外合，速战速决”的方式，杀死日本守军。在攻克娄烦时，中共将领采用地道战与地雷战相结合的战术，将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返美后，福曼在演讲中明确告诉美国听众，“我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一起在日军后方作战，参加了足够多的实战”，瑏瑠八路军 小时内接连摧毁两据点；在乡村，他们小心翼翼地跨过地雷区；瑏瑡在汾阳，西方观察者们连续三晚观看八路军破坏敌军设施，攻占敌人碉堡，俘获日伪军，缴获各种各样的战利品。爱泼斯坦向外界介绍八路军的地雷战和麻雀战，“我们看到在煎锅旁边、在旧橱柜里所设的手榴弹和地雷引线），小股日军根本不敢离开据点。这是目前阶段华北和华中人民战争的战术”。瑏瑢武道“赞扬了中国共产党人在军事方面的杰出才能”，瑏瑣并重点记述了地雷战，“游击队时常攻击并歼灭日军突击部队、而其武器多半从此得来。彼等在路上及村庄通道敷设地雷，诱杀疏忽之敌寇”。瑏瑤武道还告诉读者，他在晋西北亲眼目睹了“十八集团军和日军的战斗”，看见了八路军的伤员和阵亡士兵，并采访了战斗中抓获的日军俘虏。瑏瑥日方史料也证实，八路军开展的游击战，常使日军攻防无措、疲于奔命。曾任日军第五十九师团参谋的折田贞重证实，从 年 月至 年 月，各部队“东奔西跑，迄无宁日”。瑏瑦随着战事的推瑏瑠瑏瑡瑏瑢瑏瑣瑏瑤瑏瑥瑏瑦 美 哈里森福尔曼：北行漫记 红色中国报道，路旦俊、陈敬译，湖南出版社，年，第 页。美 哈里森福尔曼摄：西行漫影，上海画报公司，年，第 页。美 肯尼斯休梅克：美国人与中国共产党人，郑志宁等译，吉林文史出版社，年，第 、页。美 埃文斯福代斯卡尔逊：中国的双星，祁国明、汪杉译，新华出版社，年，第 页。所谓“昭和的万里长城”指日军在黄河以北修建的一系列封锁沟、封锁墙和据点，见萨苏：美国记者眼中的八路军：还原震撼的敌后战场，北京日报出版社，年，第 页。，：，罗贵波：革命回忆录，中国档案出版社，年，第 页。：，：（），（以下简称 ），美 伊斯雷尔爱泼斯坦：我访问延安：年的通讯和家书，张扬、张水澄、沈苏儒译，新星出版社，年，第 页。，：，武道自延安拟发巴的摩太阳报讯，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武道：我从陕北回来，李普译，解放日报 年 月 日，第 版。日本防卫厅战史室编：华北治安战（下），天津市政协编译组译，天津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 兼驳美国学者对中共军队的质疑 进，日军发现中共军队比国民党军队更难对付，驻山东馆陶的日军甚至因为厌战发生了哗变。实际上，到抗战后期，日军投降的人数越来越多，“年由于战争长期化、战局恶化以及敌方加强了策动，至 月止已发生十八件（准士官一、下士官一、兵十五、文职人员一），其中大部分是性质恶劣的故意投敌”。最后，外国记者在考察抗日根据地的过程中，无一例外都对中共军队的抗战精神交口称赞。拉铁摩尔指出，八路军骁勇善战。霍尔多汉森坚信，八路军在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斗争中的献身精神是无与伦比的。福曼看到，尽管八路军使用的武器破旧落后，但仍然打得日军落花流水，“在中国已证明了光武器不是最要紧的东西，精神更重要”。正如卡尔逊所说，日本人虽有现代化的战争机器，却无法在一场旷日持久的游击战中消灭八路军，这支军队在行军和作战智慧方面都超过了自己的对手。武道说，八路军“英勇抗战之精神令人神往，抗战情绪笼罩全区”。长期在边区工作的德国医生何慕吕证实，“余曾目睹英勇之战役，亲见三千人之部队伤亡仅余七百人之谱，然在数月内，藉热情农民之自愿投诚，遂复补充成军”。“余亦察知彼等百折不挠之精神，即当困在日军焚劫干净之地区，绝粮四五日之时，其精神亦与虏获日军粮食及给养时同样忻（欣）喜欢腾。”白修德也承认，八路军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使其成为一支了不起的军队。日方文献中多次肯定八路军的战斗精神，“在我们收容的 名俘虏中，中共军所占的比率则只占一成五”，说明“中共军交战意识的昂扬”。“共军的战斗意志极为坚强，只剩一兵一卒也要坚持抵抗。”日本日日新闻社在上海出版的杂志也肯定中共军队“攻守”战术之巨大成效，称赞共产党之战斗技能与精神。瑏瑡不仅外国记者，几乎每一个西方人士，不管其政治上如何右倾，在去根据地之前如何受重庆国民政府有关共产党游而不击谣言的蒙蔽，考察结束后都清楚地认识到“中共领导的八路军，在武器奇缺、环境极为艰苦的情况下，已经在广大敌占区有力地牵制了大批日伪军。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宣传中共的游击战，让大后方和全世界人民了解到中国共产党抗战的真相”。瑏瑢三、疑与信：“天文成就”与“不应被忽视的 万盟友”边区考察后，记者们不仅描写了边区军民团结抗日的斗争场面，而且告诉外界八路军取得的成就，“中共在未获得重庆派发的武器、食物、弹药的情况下，从日军手里营救了 万民众，而国民党则将 亿人民丢给了日军”。瑏瑣美方对此组数据未予置评，但对外国记者报道的中共战果和中共军队在抗战中瑏瑢瑏瑣萨苏：日军眼中的中共抗战 第 卷，解放军出版社，年，第 页。日本防卫厅战史室编：华北治安战（下），天津市政协编译组译，天津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美 肯尼斯休梅克：美国人与中国共产党人，郑志宁等译，吉林文史出版社，年，第 、，页。，（）美 米契尔布赖克福特：卡尔逊与中国 美国人的军官、八路军的朋友，刘山、周水玉等译，三联书店，年，第 页。中宣部国际宣传处与郑忠华等对爱泼斯坦等中外记者报送延安见闻电进行审查的来往函件（年 月 年 月），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瑏瑡 史坦因七月二十八日自延安拟发波斯顿基督教科学导报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魏宏运：抗日战争与中国社会（下），天津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高梁：朱德同志和国际友人在一起，人民日报 年 月 日，第 版。有关中国统一议题的空中辩论（年 月 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年第 期 的重要性存疑。首先，一些美国学者认为中共的战果是天文成就。年边区考察后，国民党新闻检察官删扣了外国记者电讯稿中“几乎所有重要的东西”。福曼指出，“看来国民党希望通过审查来掩盖中共 万盟友的故事”，因此决定返美讲述中共抗战的真相。他告诉外界，在七年战争中，共产党人打了 多场战斗。该数据公布不久，美国评论家马克斯伊斯曼（）和 密勒氏评论报 主编约翰本杰明鲍威尔就提出质疑，“七年 ，场战斗，一天就要打 仗，也就是每 分钟就有一次战斗。在这些战斗中，虽然军队只配备了旧的大炮、地雷或称手的武器，但连续七年不眠不休，以每小时 人或每三分钟一次的速度击退敌军。相比这些天文成就，我们海军陆战队在塔拉瓦或瓜达尔卡纳尔岛的战事简直就是儿戏”。麦卡锡主义者也以此为据，指斥外国记者是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员。甚至到 世纪 年代，以肯尼斯休梅克为代表的美国学者仍然据此认为中共军队抗日的军事成就不可置信。实际上，这些质疑者自以为是，他们想当然地以为这只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他们对中共军队不甚了解，对福曼的著作 北行漫记 一知半解。第一，他们普遍对中共军队缺乏调查了解。无论是伊斯曼、鲍威尔，还是麦卡锡时代的批评者，抑或冷战时期的美国学者，均未曾到抗日根据地观战。正如福曼所言，他们“从未去过红色中国。最好的证明就是近距离观看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摧毁敌人的防御工事和碉堡的战斗，并拍摄他们的作战行动和被炸毁的日本据点，以及俘获的日军俘虏照片”。伊斯曼曾被誉为“美国杰出的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权威”。年到 年，他担任共产党周刊 群众 和 解放者 的编辑，在苏俄生活两年后，开始对共产主义失望，二战前后彻底放弃马克思主义。终其一生伊斯曼未曾到访中国，更谈不上对根据地的考察；鲍威尔虽然同情中国，并在 密勒氏评论报 率先刊载斯诺访问中共苏区的文章，但他从未访问过抗日根据地，也缺乏对中共军队的了解。麦卡锡时代，谴责外国记者的美国人也未访问中共区域，在批判时多断章取义，根据只言片语指控福曼等外国记者亲共。休梅克于 年出版的 美国人与中国共产党人 被不少学者认为是研究抗战时期中美关系的必读作品，邹谠认为该书按时间顺序叙述了美国人与中国共产党人的直接接触，并对访问者报告中的中共形象进行了中立和相对中肯的评价。但实际上，书中存在不少疏漏和错误，如在论及中共战果时，休梅克认为，“由于受到大规模游击战的新奇性 或者如白修德所说的史诗般的壮丽 的迷惑，西方记者往往易于接受中国共产党夸大了的军事成果”。作者的这一看法既不是根据实地考察，也没有引证材料，更未仔细论证，只是直接呈现结论。基于这些批判者从未考察过中共抗日根据地，对中共军队更是缺乏认知，因此他们对中共战果的质疑无法令人信服。第二，他们对 北行漫记 的内容不甚了解。虽然他们引用的数据来源于福曼的著作原文，但就推算结果而论，可以发现他们既缺乏军事常识，又在批判时断章取义。福曼有关中共军事战果的数据引自 ：，：（），：，：，：（），“，：，”，“，”，（）美 肯尼斯休梅克：美国人与中国共产党人，郑志宁等译，吉林文史出版社，年，第 页。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 兼驳美国学者对中共军队的质疑 叶剑英于 年 月 日向中外记者参观团所作的题为 中共抗战一般情况的介绍 的报告，该报告着重介绍了敌后战场抗战 年来敌、伪、友、我 个方面的基本情况，列举了八路军、新四军、华南游击队和敌后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抗战业绩。福曼在介绍中共 年的抗战情况时将其拆分为两章：有关中共的战果出现在第十四章，主要描写了三位中共将领，其中包括叶剑英，但显然作者的重点在于回忆并介绍贺龙和彭德怀，因此只引用了叶剑英有关中共敌后抗战成就的论述，但这并不能作为批判者错误推算并以此为据否定中共战果的理由。因为福曼在书中不仅介绍了华北抗日根据地的八路军以及 多万民兵配合正规军和游击队开展的游击战、华中新四军开展的地雷战和华南游击队袭扰日军交通线的活动，而且两次使用中共地图。第一次是封面内页，详细标明了中共敌后根据地的名称与地理区域，第二次紧接 页，图片来源于延安第十八集团军官方地图，为中国抗战敌后战场形势图。即使没有通篇阅读，只要认真参阅这两份地图，读者也会知道，年战争中，在敌后战场抗击日军的中共军队不仅一支。正如美国作家约瑟夫斯塔罗宾（）所言，“人们普遍没有意识到共产党领导的游击区究竟有多普遍。虽然我们美国人并不熟悉中国人名和地名，但哈里森福曼在他的畅销书 北行漫记 中已经告诉我们，中共军队在漫长的前线作战，北从绥远到满洲，东到太平洋，南到海南岛和广东，长江沿岸几乎直到上海。他们还兼顾到北平、天津和青岛”。斯塔罗宾进一步指出，只要认真研究福曼书中的地图，都不需要再解释说明，就可以了解中共军队的抗日真相。因此，伊斯曼之流的这种错误计算简直不值一驳。经过实地考察，“差不多所有的美国观察员都接受了有关中共战果的说法”。美军观察组组长包瑞德就曾指出，“叶剑英的介绍是客观的”。此外，在边区工作的外国人，如林迈可、马海德等也认可中共战果，他们认为中共军队士气与作战精神极高，中共是盟军中最有价值的武装部队。其次，他们对中共军队在抗日战争中的作用进行低估。伊斯曼和鲍威尔认为，“中国共产党人与日本人的战斗只能守住他们的边界，但不值得让日军推进并清除他们。”众所周知，日军不仅发动多次大扫荡，而且实施“清乡”“三光政策”和“毁灭战役”对付中共。在一份被国民党新闻检察官全文删扣的电讯稿中，福曼指出，“红军牵制敌人，极为活跃，截止一九四四年三月为止，根据数字报道，华北二十二万日军之百分之八十四，全中国日军之百分之六四点五，均为红军牵制”，“将近 的伪军被共产党领导的军队限制在原地。”日方史料也证实了这一点，早在 年，日本华北派遣军的综合战果报道就表明，“敌大半为中共军。与蒋军相反，在本年交战 ，次中，和中共的作战占七成五，在交战的 万敌军中，半数以上也都是中共军”。瑏瑡八路军是主要敌人，“重庆的军队已丧失斗志”。瑏瑢另据华北瑏瑡瑏瑢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外记者团与美军观察组在延安，陕西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外记者团与美军观察组在延安，陕西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史坦因六月十二日在延安拟发伦敦新闻纪事报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福尔曼六月二十二日自延安拟发纽约前锋论坛报暨雪黎电闻报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魏宏运：抗日战争与中国社会（下），天津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美 伊斯雷尔爱泼斯坦：中国未完成的革命，张立程、付瑶译，新星出版社，年，第 页。年第 期 方面军第一课高级参谋寒川吉溢回忆，年秋，日军占领的所谓三市四百县中，实际受日军控制的仅有三个特别市和七个县（占总数的 ）。即便是日军占领下的大城市，也不断受到中共军队直接的威胁，八路军只是由于缺乏武器去收复这些城市，因此不得不“入敌后以游击战毁交通，以阻挠日军”。到 年夏，中共军队已经攻击和摧毁了 个敌人的据点和碉堡。针对怀疑者，福曼明确告诉外界，“在华北华中华南各战区之中国共产党军队，过去七年来曾作异常激烈之斗争，非目睹者几不能想像。他的观战和记录与美国官员得到的情报是完全吻合的，即共产党军队的战斗是广泛分散的游击战，已经牵制了大量的日军和傀儡军队。坚决支持国民党政府的夏南汗也承认共产党的贡献很普遍，“共党游击队作为作战部队也是有功劳的”，中共军队在缩短战事，节省盟军生命之牺牲等许多方面可作极大之贡献。“有些人认为福曼等记者受到了误导或欺骗，对于这些人最好的答案就是，中国共产党通过实行民主和物质利益动员起来的近 亿中国人，牵制了 的在华日军。万中国伪军中，有 万是前中央政府军，他们带着装备成建制地投靠日军。”正如福曼所言，抗战后期，“中国最大的秘密故事就是 万中国人在华北和华中地区 被日本人称为 占领区 的战争努力”，“那是不应该被忽视的 万盟友”，虽然“他们的战绩比不上欧洲和太平洋的大规模战斗，但就整个战争而言，他们的每一点努力都是必不可少的。这就像一个巨轮上的小齿轮，巨轮若要运行自如，需要依靠每一个坚固结实的小齿轮。”瑏瑠四、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形象传播的影响曾任美军观察组组长的包瑞德认为，“在谈到国共之间的关系时，无论国民党还是共产党，都不是客观的，如果外界想要获得有关这些事件的合理的、正确的答案，就需要一批有能力的、公正的观察者作一些客观的观察”，以获得“比国民政府当时所愿意，或能够提供的信息更为准确”瑏瑡的信息，福曼等记者就是这样一些观察者。他们对中共军队的认知与传播，不仅使国内外报刊上出现很多肯定中共军队成就的宣传，而且使全世界人民了解到八路军抗日的真相，并唤起各国人民的同情和支援。与此同时，此次考察还改变了这些外国记者对国共两党的态度，甚至影响到部分记者的人生选择。首先，欧美主要报刊出现不少支持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国内外人民了解到中共抗战的真相。以英国为例，早在 年 月 日，伦敦 泰晤士报 就刊载了毛泽东接见中外记者团全体成员时的谈话，同年瑏瑠瑏瑡日本防卫厅战史室编：华北治安战（下），天津市政协编译组译，天津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福尔曼八月九日自延安拟发纽约前锋论坛报暨雪黎电闻报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美 哈里森福尔曼：北行漫记 红色中国的报道，路旦俊、陈敬译，湖南出版社，年，第 页。福尔曼六月二十二日自延安拟发纽约前锋论坛报暨雪黎电闻报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西北参观团沙纳汉神父投寄星期六晚邮周刊稿，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史坦因八月四日自延安拟发伦敦新闻纪事报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档案，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美 包瑞德：美军观察组在延安，万高潮、卫大匡等译，解放军出版社，年，第 页。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 兼驳美国学者对中共军队的质疑 月 日到 年 月 日，泰晤士报 发表多篇介绍中共军队抗击日军的报道，详细记录了边区军民开展的地雷战、游击战的巨大威力，“外国记者的报道使共产党在英国的影响越来越大”。“美国报纸也出现了不少支持中国共产党、批评国民党的文章”：福曼告诉读者，“中国共产党人确实在与日军作战，他们代表了一种崭新的、极具建设性的和进步的力量，他们得到了人民的广泛支持”。纽约时报 报道，“在抗日战争中，中共军队无疑是有价值的盟友，他们的力量会加速战争的胜利”。纽约先驱论坛报 刊文，“八路军战士非常勇敢，他们虽被重庆宣布为非法，但却被日军恐惧”。“美国作家、专家、记者，国务院的职业外交官都认识到国民党政府的反动性质”，“国民党军队的每一次失败都被解释为以空间换取时间或美国的援助不足”。武道在 大美晚报 上发表 我从陕北回来 一文，盛赞共产党军队的抗战精神。爱泼斯坦在印度报刊发表文章告诉人们，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是中国的希望所在。美国报刊不仅直接登载记者们的观战记录，而且还大量刊发书评文章。美国学者塞缪尔西伦在评价斯坦的 来自红色中国的挑战 一书时指出，“八年战争中，在面对成千上万装备优良的日军时，相比中共领导下的军队和觉醒民众的联合力量，拥有外国装备的蒋介石军队不太可能在对日战争中取得决定性胜利”。一些报纸甚至“试图抵消哈里森福曼著作 北行漫记 的影响”，开始批评美国报纸出现的“崇拜中国共产党人的倾向”，但同时又指出，“崇拜是一个荒谬的词，因为美国公众才刚刚知道中国抗日的真相，无论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地区还是重庆的混乱”。瑏瑡不少人从记者们的报道和演讲中了解到八路军抗战的真相，开始改变对中国共产党的看法。瑏瑢美国人逐渐认识到，“只有具有不可估量的勇气、奉献精神和英雄主义的人才能在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性面前实现这些外国记者描述的奇迹。”瑏瑣其次，他们对中共军队形象的报道与宣传获得各国人民的同情和支援。爱泼斯坦曾指出，“通过这次战地访问，对于共产党的军队和当地居民在华北和华中各地对侵略者所进行的人民战争的性质、深度和各种形式，都获得了具体的了解”。瑏瑤在晋绥边区观战期间，福曼和爱泼斯坦还将他们亲眼所见的中共瑏瑡瑏瑢瑏瑤“：，”，：；“：，”，：；“：，”，：武燕军、徐以文、柳长：抗战时期在渝外国记者活动纪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重庆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重庆文史资料选辑 第 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中宣部国际宣传处与郑忠华等对爱泼斯坦等中外记者报送延安见闻电进行审查的来往函件（年 月 年 月），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民党宣传部，全宗号：七一八（），案卷号：，第 页。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外记者团与美军观察组在延安，陕西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瑏瑣 ：，：（），（），：，年第 期 抗战的困难情形告诉了全世界人民：中国抗战大后方医院不少伤员因缺医少药而丧命或致残，八路军战士武器装备严重缺乏，大多使用杂牌武器，民兵甚至还在使用大刀、红缨枪等冷兵器。他们有关中共军队抗战的报道增进了国内外人民对八路军艰难抗日的了解，世界反法西斯国家纷纷伸出援手支援中国抗战。以英国为例，年 月 日，国民党驻伦敦办事处向中宣部报告：“最近伦敦报刊普遍在描写共产党区域情况的文章。其中爱泼斯坦在很有影响的 挪威人 杂志上发表关于共产党的文章”，这些报道“使英国人也越来越同情共产党”。泰晤士报 还连续发文号召英国人民捐钱捐物，支援中国人民抗战，英国红十字会、英国全国劳工会议、联合援华募款运动委员会相继捐款，支援中国抗战。美国政府直接派出美军观察组，不仅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并肩作战，而且向美国政府提出建议，意欲向中共军队提供援助。如戴维斯主张向连云港附近的中共军队提供训练和物资，史迪威提出向中共军队提供 个师的装备和军火，其建议甚至得到美国总统罗斯福和美国陆军部的支持。最后，他们对中共军队的认知不仅改变了这些外国记者对国共两党的态度，甚至影响到部分记者的人生选择。西北之行前，武道是“国民党的支持者，坚决反共”，前线观战后告诉人们，他过去对八路军、共产党是反对的，可是这次到了延安和晋西北，证明他过去的观点是错误的。他说八路军真是能打仗，他亲眼看见了日本俘虏，吃过日本的纸烟和罐头。因此，他不仅公开撰文告诉读者有关中共抗战的真相，而且私下对谢伟思说，“八路军正在积极抗日，他们的力量不断发展壮大，共产党人不可能被国民党打败”，并且开始反对国民党的一些错误做法；神父夏南汗也认为边区是好的，国民党想利用他反共，没有成功。敌后前线观战还对福曼产生了重大影响，不仅“造就了他 汾阳之战、进攻娄烦、华北的子弟兵、在日军阵线后方、爆竹的乡村 和 高山上 等重量级通信报道的出炉”，瑏瑠而且“开始反对蒋介石，并明确指出，相比蒋介石，毛泽东及其追随者更适合领导中国”。瑏瑡二战结束后，他还多次批评美方的调停实质上是对中国内政赤裸裸的干涉，并举行集会，强烈呼吁美军撤出中国。瑏瑢 年边区观战对爱泼斯坦影响最大。“通过对延安和晋西北根据地的实地考察”，他“更加真切地看到了中国革命胜利的希望”。瑏瑣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应宋庆龄之邀来到中国，参加 中国建设（即 今日中国）的创刊工作，年加入中国国籍，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可以说，年西北之行不仅对爱泼斯坦的思想产生决定性的影响，而且促使他走上革命道路。瑏瑠瑏瑡瑏瑢瑏瑣武燕军、徐以文、柳长：抗战时期在渝外国记者活动纪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重庆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重庆文史资料选辑 第 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沈庆林：中国抗战时期的国际援助，上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牛军：从延安走向世界 中国共产党对外关系的起源，中共党史出版社，年，第 页。：，（）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外记者团与美军观察组在延安，陕西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方明：抵抗的中国：外国记者亲历的中国抗战，团结出版社，年，第 页。，“，”，：“：，”，：；美国对华政策一场雄辩，申报 年月 日；美 哈里逊福尔曼：美国人眼中的美国对华政策：美国干涉与中国内争，君羊译，新华文摘 第 卷，年第 期；，张功臣：外国记者与近代中国（），新华出版社，年，第 页。抗战后期外国记者对中共军队的认知 兼驳美国学者对中共军队的质疑 五、结语 年，敌后前线近距离观战的三位记者分别代表了左翼记者、自由派记者和倾向国民党的记者，他们长期生活在中国，不仅了解中国的国情，而且亲眼目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边区军民的对日作战。他们对中共军队气质、战力和精神层面的认知，代表了抗战后期大多数西方观察者的主流观点。正如美国学者肯尼斯休梅克所言，“权衡而论，中国共产党人是中国所能出现的最优秀的人物。”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意志坚定，富于献身精神。由于这些目击者的专业能力以及超越国共两党意识形态冲突的视角，他们留下的历史文献对展现抗战后期中共领导下的军民抗日战争，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除撰文著书外，这些记者还通过各种渠道向外界宣传中共将领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八路军官兵英勇善战、边区军民团结抗日的英雄形象。休梅克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年记者团的西北之行可以同 年斯诺的陕北采访相提并论”，两次考察都打破了国民党当局的新闻封锁，戳穿了国民党官媒的种种谎言和对中共的诽谤；两次采访都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的良好形象，尤其是 年外国记者的报道与记录，不仅加强和补充了斯诺在 西行漫记 中描写的中共军队的美好形象，使国民党歪曲共产党形象的图谋彻底失败，而且让大后方和全世界人民了解到中国共产党抗战的真相，更“使盟军认识到，八路军和新四军作为中国最强大的军队”，在击败日军的战斗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从历史的透视中看，三四十年代的考察者比 年代谴责他们的那些人更接近真理”，他们的考察与报道，使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中国共产党的潜在力量。正如英国学者法兰奇所言，“在许多人看来，代表进步民主力量的共产党最终获胜实乃众望所归”，中国共产党代表了中国的未来。作者单位：吕梁学院历史文化系责任编辑：黄晓军 美 肯尼斯休梅克：美国人与中国共产党人，郑志宁等译，吉林文史出版社，年，第 页。吕彤邻、蔺晓林：美国眼中的中共宣传资料（），上海远东出版，年，第 页。，：，高梁：朱德同志和国际友人在一起，人民日报 年 月 日，第 版。：，：（）美 肯尼迪休梅克：美国人与中国共产党人，郑志宁等译，吉林文史出版社，年，第 页。英 保罗法兰奇：镜里看中国：从鸦片战争到毛泽东时代的驻华外国记者，张强译，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年，第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