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批评视野下《名誉领事》中的民族身份建构.pdf

空间批评视野下名誉领事中的民族身份建构刘少杰王敏(西安外国语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学院陕西 西安)摘要:名誉领事是当代英国小说家格雷厄姆格林的代表作之一以凸显人物身份的建构性进而表达重构现代进程中“全球英国性”的主题 主人公普拉尔失落的“家园”使其身份的差异性显现贫民窟空间的行为使他寻求身份的同一性 普拉尔始终在边境小城进行跨文化语境下的交往实践以求作为一名英国人的民族身份建构鲜明表达了“英国性”民族身份的认同 作为小说中的主人公普拉尔的身份超越了空间和时间最终呈现出后现代社会背景下归属感丧失的现代社会主体如何通过爱与信仰重构身份的当代意义关键词:格雷厄姆格林名誉领事空间民族身份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基金项目:西安外国语大学研究生科研基金项目“空间批评视野下的格雷厄姆格林小说研究”()作者简介:刘少杰()男山西临汾人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王敏()女湖北襄阳人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文学理论、电影文化 ():.:“英国性”一词由来已久其首次出现是为威廉泰勒所使用并将其定义为“英国人自身所具有的一种特性与状态”而这种心理或者状态可以看作是一种对自身民族身份的信仰或者认同这种认同或信仰是建构自身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何对这种“英国性”的民族身份产生信仰或者认同?对此克里山库马尔试图通过对英国漫长历史中众多“英国性时刻”(即英国历史发展中的一些“决定性关键时刻”)的关注以期“探索英国民族的良知和历史进而对构成英国民族的真正本质的东西进行界定”库马尔研究直到 世纪初“英国性”即英国民族身份认第 卷第 期四川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年.同问题才真正受到关注 其原因为当时所谓的“日不落帝国”正遭受内忧外患:在国家内部英国社会中“多元文化主义”与凯尔特民族主义此起彼伏这直接导致了英国人在自己领土之内都感到十分不安此外二次工业革命之后欧洲尤其是美国大步向前而与此同时“日不落帝国”的荣光却逐步衰弱其对殖民地的掌控力也大不如前这直接导致了当时英国经济的衰退而这种情况在二战后表现得更加严重 二战后英国国力严重削弱而如之前一样以强大的国家实力作为“全球英国性”这种身份认同感的支撑已再无可能几乎迫使所有的英国学者以及作家不得不思考“我是谁”的问题试图以另一种方式建构起“英国性”的身份认同格林也不例外格林作为著名英国作家对“英国性”民族身份的反思与重构一直存在于其创作中而以名誉领事最为突出 在作品中格林虚构了与以往作品中完全不同的主人公普拉尔并将其放置在一个文化杂糅与冲突不断的阿根廷边境小镇作为一个外乡人主人公普拉尔无论从生理或者心理上讲都无所适从他不属于当地任何政治团体也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甚至主动切断与当地任何人的情感联系好似透明人一般生活 直至他被迫卷入一场由自己朋友里瓦斯神父所营造的政治漩涡并且最终愿意以生命代价去拯救英国“名誉领事”福特纳姆时他才开始了自己“身份认同”之旅 通过这部作品格林表达了对个人和民族身份的“结局式”反思与构建身份地理学打破了身份的传统定义认为身份并不是一成不变其与地理位置息息相关强调一旦地理版图有所变化其主体身份也将随之变化换言之身份其实是一种充斥着历史意识的东西 在名誉领事中主人公普拉尔在精神上迷失作者在描写普拉尔跨越现实物理空间进行民族身份建构的同时也描写了人物自身的心路历程并由此呈现出一张具有隐喻性质的精神地图 而通过这种精神地图的认知我们可以发现小说主人公普拉尔在这座多元文化杂糅的边境小镇中生理和心理状态一直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身份也随之摇摆不定蕴含着差异性与同一性的辩证复杂关系一、“家园”失落下的身份差异性在众多文学作品中家园都是不可忽视的母题 家园意义并不局限于一间房子、一个村庄这种地理学上的存在其意义与个体身份密切相关例如家园可以指代一个情感意义上的归属例如亲密的家庭关系、个体的舒适感与归属感等等 马克思主义文论家认为家园不是单独存在的其总是与当时当地特定的自然、社会或者经济条件联系在一起的且受到诸如这种客观条件的制约并处于不断变化之中 普拉尔的“家”总是处于不断流动与改变中直至最后无家可归与此相关其个体身份也不断发生变化小说中普拉尔对“家”的最初认知来自父亲所建构的庄园在这里他作为父亲的儿子度过了自己童年时光 而父亲的突然消失使得“家”处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庄园的售卖让家彻底分崩离析普拉尔自此处于无家的状态相应的与“家”紧 密 联 系 的 作 为“儿 子”的 身 份 也 随 之消失虽然关于家的一切丢失了但普拉尔寻找失踪父亲的执念促使其来到边境小城寻求已经失踪的父亲 到达边境小城后普拉尔面临身份危机又开始了新的自我身份建构 置身当地的阿根廷人之中他感到无所适从融入不进当地群体称自己为“外来人”正因如此名誉领事中并没有过多描写边境小城的街道、地标和景点也没有对边境小城进行全景描写而只是对城镇中几个都市精神文化生活的公共空间 意大利餐馆、领事馆、福特纳姆的生活居住地以及城市贫民窟 进行了描写而这几个公共空间无一例外都是游离于当地阿根廷文化之外的其他民族文化精神空间例如领事馆与福特纳姆的居住地包含了众多英国文化元素 而普拉尔作为小说主要人物除履行治病救人的义务之外他一直在上述几个城市公共空间内活动其生活空间狭窄而又固定体现出普拉尔对自身“英国性”坚持而反过来文本中狭窄的生活空间与普拉尔潜意识中的国家与身份意识是紧密相连的他从小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接受英国文化长大“他的父亲用狄更斯和柯南道尔的作品哺育他长大”普拉尔从内心真正认同自身英国人这一身份而这种认同“像他的英国护照一样表明他永远是个异乡人永远也不会被完全同化”刘少杰王敏空间批评视野下名誉领事中的民族身份建构让他无法真正融入当地 而这种情况使得普拉尔自身无法在精神和情感生活中产生共鸣他将永远被孤独、怯懦和失落自我所笼罩身份意识上的自我限制首先使普拉尔的生存空间受到局限 普拉尔作为一名异乡者身处阿根廷小镇却无法融入(或者是不想融入)这种无归属的失落感使得普拉尔的生存空间进一步缩小 这不仅表现在文本所呈现的城市空间的描绘之中更表现在普拉尔自身的人际关系之中 在这座边境小城普拉尔在人际关系上是不自由的作为一个异乡人他很少与当地阿根廷人交谈所接触到的除了与其身份相似的其他欧洲旅居的人之外就是被当地所谓“异乡人”接受程度较高的上层人士而对于一般的普通群众尽管他们对其尊敬有加但归根结底并不与普拉尔熟悉他们所尊敬的不过是普拉尔精湛的医术与本人的身份并无任何关系 小说中里瓦斯神 父 一 针 见 血 指 出 普 拉 尔 身 份 问 题 所 在:“你究竟属于哪里?英国还是南非?”普拉尔一时无从作答 即使他从父亲那里认同了自己的英国人身份但他的母亲却是巴拉圭人且他从未回过英国而是一直处在阿根廷但是他从小被灌输的英国国家意识使其不能自由选择自身身份也正因如此名誉领事 中人物行动也受到了这种进退两难的状态的限制导致小说中人物在精神和感情生活中进入一种被动状况最终导致身份危机的产生普拉尔不惜放弃大城市的优渥环境来到边境小城只为寻找失踪的父亲 他的父亲代表着他对英国身份及文化的认同以致到最后生命消逝前的一刻脑海里浮现出的父亲形象是身为英国名誉领事的福特纳姆 他试图 重 新 建 构 起“家”的概念从而建构起自身的“英国性”的民族身份归属但这种举动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小说中普拉尔作为远离家乡自我放逐的欧洲人身处充满恶意的外部环境中他由于信仰的疑惑而备受煎熬而且陷于社会政治的困境之中无法找到出路死亡成为唯一的解决办法普拉尔在成长过程中对家园记忆逐渐模糊对自身身份也逐渐产生怀疑这正是格林所要揭示的现代社会残酷的一面 作为曾经大英帝国的殖民地这座边境小城无疑是构成英国人自身身份地理空间的一个重要部分但是随着英国国力衰减在原属殖民地中定居的英国人对旧家园故土逐渐淡忘对新家园也产生一种不适与担忧之感小城逐渐成为“家园”异化的一个象征而这正印证了新旧传统交替时期人们所普遍感受到的无所适从与焦虑二、贫民窟空间中的身份同一性名誉领事这部小说有着明显的空间特征这不仅表现于作者在小说文本中创造了庄园、饭店、咖啡馆、港口、贫民窟等实体空间更多是体现在作者善于借助空间展开文本推动故事发展进而进行人物形象刻画与人物内心隐秘意识探索 小说中普拉尔“无家可归”的“流动性”导致其身份在“家”空间的追寻中无法定位这迫使他抛弃对“家庭”空间的追寻探索更多的空间并最终在实体空间贫民窟实现自我身份的同一性贫民窟这一地理空间包含了两种社会关系:第一贫民窟见证了普拉尔为拯救福特纳姆献出自己生命后福特纳姆宽恕了他向绑架者透露消息的行为两者之间重新建立起一种“父子”关系第二贫民窟是普拉尔找回自我实现自我身份同一性的媒介空间普拉尔身份在自身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处于混乱之中这种混乱来源可以追溯于父母带给他的双重血统 其母亲来自巴拉圭父亲来自英格兰 小说开始时主人公普拉尔好像并没有怀疑自身身份因为自身家庭的幸福与父母所在都可以成为其自身身份的支撑因此童年时期普拉尔“认 为 自 己 和 他 的 母 亲 一 样 是 巴 拉 圭 人”而后来在其成长过程中父亲的无故失踪家庭庄园的破碎母亲的无所作为使得其无时无刻不怀有一种身份危机感并迫使其寻找自己失踪的父亲来重建家庭找回自己身份归属这种偏执使普拉尔从一半的血缘和民族身份开始偏离也就是说他偏离母亲所代表的巴拉圭人身份对“父亲”的寻找代表了其对自身英国人身份的追寻与重建而贫民窟实际上不仅是福特纳姆宽恕普拉尔、真正理解普拉尔行为的地点也是其建立起“父亲”这一身份的空间 贫民窟隐喻了福特纳姆、普拉尔、里瓦斯神父等众多人物的现下处第 卷第 期四川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年.境 风雨交加中他们所在的房间不过是由铁板构成的简陋房屋而贫民窟外佩雷斯上校正带着警察包围而来 格林对贫民窟内外景观的描写完全衬托出贫民窟内众人的精神空间状况这一景观描写有三种功能:第一为即将发生的悲剧奠定基调第二为福特纳姆与普拉尔之间的“父子”关系的确立做背景最重要的是这种实体地理空间外部的景观描写也折射出普拉尔此时此刻精神空间的混乱 换言之格林在此所要表达的是贫民窟内外景观叙事背后的所指意义而不仅仅是流于表面的能指面对佩雷斯上校带领警察的合力围剿贫民窟众人面临一种紧张混乱的精神状态:以里瓦斯神父为首的绑架者们心怀不安福特纳姆作为被绑架者其精神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而普拉尔作为两者之间的人物其精神处于一种矛盾混乱状态之中 面对这种外部环境压力所带来的精神状态所有人缓解的方式却不尽相同:里瓦斯穿上了牧师服试图以宗教方式缓解死亡到来前的紧张失措福特纳姆所寄希望的是自己本地人的身份而普拉尔却不知如何消解自身的茫然他不能出卖里瓦斯神父但他又想拯救福特纳姆而拯救福特纳姆的代价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普拉尔不信仰上帝这一现实又决定了他不能用宗教方式去排解压力 这种矛盾混乱且无法排解的精神压力迫使其面对警察的子弹与绑架者的刀锋时选择站出来用生命促成了警察与绑架者两个群体之间的和解正是这一举动奠定了其实现自我认同的基础毫无疑问贫民窟是普拉尔实现自我认同的空间媒介 纵观整部作品普拉尔自我认同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随自身所处的空间发生变化 第一次改变是因为家庭空间的破碎他开始怀疑自己从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巴拉圭人身份转而开始追寻父亲所代表的英国人身份 这一次改变之路开始时很容易因为他不仅继承了父亲爱喝茶的习惯而且在他幼时他的父亲曾经向他仔细讲述过狄更斯、柯南道尔、史蒂文森与切斯特顿的作品最重要的是来自雪雾之岛的父亲带着幼时的普拉尔一起翻阅过伦敦全景上所载的白金汉宫、伦敦塔以及牛津街等标志性地方的景色甚至在与父亲最后一次见面时父亲送他的仍旧是一本伦敦全景 父亲的言传身教以及幼年的英国文化灌输使普拉尔成年之后不可避免地出现英国民族特征 但这一切随着父亲的消失家庭空间的消解发生了改变 成年后的普拉尔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每十年就更换一次英国护照”第二次转变是他来到边境小城身处这一地理空间他仍然试图验证自己的“英国人”身份但是只有自己的父亲归来两者之间的父子关系重新建立他才能用一种“遗传”的方式验证自己的“英国人”身份在贫民窟福特纳姆的行为构成了其第三次转变 在这里普拉尔对福特纳姆做了真诚的忏悔与阐述他不仅告诉福特纳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其遭受这一无妄之灾也告诉了他与福特纳姆妻子克拉拉的私情 出乎普拉尔意料的是福特纳姆在最初的气愤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并选择宽恕他将自己的妻儿托付给普拉尔在格林看来父亲的身份与宽恕和爱紧密相连也就是说只有父亲有给予宽恕与爱的权力 因此普拉尔面对福特纳姆的宽恕与托付时他仿佛看到了福特纳姆身上“爱”的救赎力量 他开始放弃鄙视福特纳姆的一系列行为最终将其等同为父亲一般 这一转变使得普拉尔拥有一个值得去爱并为之承受苦难的父亲替代者更重要的是普拉尔让英国名誉领事福特纳姆作为父亲替代者标志着其自我身份认同的实现三、“区域性与全球性”:英国民族身份的重构小说结局普拉尔选择以死亡来促成警察与绑架者两个群体之间的和解以此拯救福特纳姆并由此完成自身英国民族身份的重构 而个体在进行自身身份建构的同时“个人必须在抽象体系所提供的策略和选择中找到她或他的身份认同”在贫民窟之中普拉尔反思自己的人生最终在福特纳姆的爱与宽恕中清醒过来重新建立起自身的身份认同感 但是小说的意义并不仅限于此正如格林自己所言:“自己要尽力使得小说中英国人进入一个没有特殊保护和特殊权利的环境之中重新审视和探讨传统价值中的英国人自身的身份”格林试图通过小说中对普拉尔寻求自我身份认同举动探讨现代社会背景下“英国性”的身份认同从区域性走向全刘少杰王敏空间批评视野下名誉领事中的民族身份建构球性的变化过程以及如何重建“英国性”二战以后英国国力渐趋衰弱而 世纪 年代期间各英属殖民地纷纷独立导致昔日“日不落帝国”逐步解体日趋衰弱的国力已经不足以支撑英国本土以及英属殖民地“英国性”身份的认同感传统中的“全球英国性”的国民身份正逐渐止步于英伦三岛即英联邦内的“区域英国性”而无论是二战后科技革命的迅猛发展日渐紧密的国家政治局面以及各个国家人们之间的旅行工作还是英国加入欧盟等各个因素都促进了“全球英国性”的讨论 因此在这一阶段格林的小说中“区域英国性”与“全球英国性”是并存发展的基于以上原因在传统支撑“全球英国性”的国家力量日渐衰退的同时格林开始寻求一种能够在现代依旧支撑起“英国性”国民身份的支撑点 正如上文所探讨由于家庭原因早期普拉尔认为自己“生来就是一个英国人”但父亲的失踪以及当地多元文化使其对自身“英国人”身份产生怀疑其后所作的一切努力不过是寻求对自身“英国人”身份的认同 但是无论如何普拉尔作为英国人和巴拉圭人的混血导致他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摆脱双重身份或者多重身份这一不可改变的现实以及后来他与英属印裔人克拉拉偷情生下孩子的事实凸显了 世纪 年代以后“全球英国性”的发展趋势 小说中普拉尔与自己孩子的身份问题体现了“英国性”的民族身份从全球性向着区域性的过渡 英国国力渐衰使得历史上的大英帝国逐步蜕变成英联邦传统英属殖民地中的孩子由一出生就被打上英国人的身份而渐变为一种需要通过联姻的方式来确定孩子自身身份 这一方式体现了当时英国人对“区域英国性”的不满以及对重新确立“全球英国性”身份的探寻但是在名誉领事 中可以看出格林对“联姻”这种方式不认可他通过普拉尔自身的成长过程以及对自身“英国性”身份的追寻凸显了爱与人性光辉的重要性 格林曾说:“我感兴趣的是当一个人的信仰到达动摇的危险边缘 的那一刻”在小说中当普拉尔处于危险边缘的境地时所做出的举动恰恰是对爱的实践而这种实践的来源是对其身份的认同 也正因此格林的小说透过对主人公普拉尔一系列行为的描写有力表现了在当前英国国力衰弱、世界文化相互交织渗透的危机背景下主人公以最有力的情感认同方式展现出在英国国力不足以支持“英国性”身份认同的国家和民族脆弱之时重新建立起“英国性”的身份认同四、结语由于普拉尔在阿根廷的“家”的破碎使其多元文化区域身份差异性被不断凸显缺乏身份归属感 贫民窟拯救福特纳姆这一行为使普拉尔的身份差异性消解重新建立起自身“英国人”身份同一性并且在这种“修复与重建”的过程中回归到英国人的自我认知和自我实现中来 格林通过对一名新时代下原英属殖民地的英国居民的刻画描写不仅对他自身所处时代以及与其有相同经历的英国人的身份进行追寻也试图解决时代变迁中身心遭受重创的小人物所遇到的伦理道德和人性问题:后现代社会中小人物只有拥有自身归属感和自我认同才能构建正确的人生道路 名誉领事 展现了普拉尔在“家”、城市空间与“区域与全球”等各种空间中的身份追寻并且以此为基传递正确价值观和伦理诉求参考文献:格雷厄姆格林.名誉领事.刘云波译.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吉登斯.现代性与自我认同.赵旭东方文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田禾译.南京:译林出版社:.周梅陈兵.追忆融合回归:英格兰造就了我和名誉领事中“英国性”的发展探析.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夏玉玲.“格林之原”的文化意蕴.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加斯东巴什拉.空间诗学.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程锡麟.叙事理论的空间转向:叙事空间理论概述.江西社会科学():.责任编辑:周哲良第 卷第 期四川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