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RCEP国家光伏产品出口影响因素及潜力实证研究.pdf

第 卷 第 期厦门城市职业学院学报 年 月 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 李舒怡，女，经济学硕士，厦门城市职业学院（厦门开放大学）财经商贸学院助教。中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影响因素及潜力实证研究李舒怡，（厦门城市职业学院，福建 厦门；厦门开放大学，福建 厦门）摘 要 中国光伏产品制造业发展迅猛，但仍存在对欧洲市场出口依赖度高，对 成员国的出口额占比低，尚未发挥明显作用等问题。当前，中国对 国家出口光伏产品贸易潜力整体偏低，应对不同潜力类型国家采取不同措施：针对贸易潜力拓展型国家，应鼓励技术创新、制定 政策法规、推动产业链向属地化转移；针对贸易潜力深厚型国家，应调整出口模式以深度融合现代服务业、提供政府出口信贷等以提供资金支持、巧用 协定规则以促进光伏产业供应链整合。关键词；光伏产品；贸易潜力；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能源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物质基础，从古至今，能源始终与社会进程、人类文明发展息息相关。近年来，全球气候变化和能源安全问题已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为应对日益严峻的气候变化和能源安全挑战，全球加速推进“碳达峰、碳中和”的目标，对加快建立清洁能源经济，大力发展可再生能源等战略新兴产业提出了要求。在此背景下，太阳能光伏能源以其清洁性、可再生性、可分布式等亮点备受各国政府、企业和公众的青睐。经过十余年发展，我国已成为全球光伏产品制造和出口的第一大国，欧洲为最大出口目的地。但在能源转型的进程中，欧美国家为保护本土光伏企业的发展，借助反倾销调查、基本关税等手段限制光伏产品进口，推动新能源产业链供应链本土化。我国光伏产品出口贸易对欧美市场依赖度高的短板亟需引起重视。年 月 日起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对 个成员国生效，涉及全球人口最多、贸易规模最大、发展潜力最深的自贸区进入全面实施阶段，为我国光伏产品出口市场开拓带来巨大机遇。故研究我国光伏产品出口 国家的影响因素和贸易潜力对我国光伏产业寻找新的出口增长点具有重要现实意义。一、文献综述（一）关于贸易引力模型的研究贸易引力模型最早是由国外学者提出并用于实证研究中。首次将引力模型应用到国际贸易研究，认为两国贸易量与两国国家规模正相关，与两国间距离负相关。等首次在贸易引力模型的基础上，提出随机前沿估计法分析国家间的贸易潜力。国内学者更多的是厦门城市职业学院学报 年将其作为研究工具来预测两国贸易的影响因素和贸易潜力。（二）关于 国家的相关研究 自 年正式签署以来便备受国内学者的广泛关注。国内对 的研究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从顶层合作层面探讨 对各成员国经济的影响。施锦芳等分析了三国关税减让对各自产生的影响，发现关税减让对中日韩具有扩大贸易规模、推动 增长与提高福利水平的作用；张威等结合区域地缘风险与贸易合作的动态变化，明确 区域贸易合作的动态特征，提出稳定地缘风险、深化 区域贸易合作的建议。另一类则是从产业层面出发研究我国与 成员国关于某个产品行业出口潜力和影响因素，主要集中于农产品、机电产品、纺织品等产业。钟敏等、李鸿等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分析我国农产品、机械产品出口的影响因素和贸易效率。关于我国与 国家光伏产品贸易的研究仍处于空白。（三）关于光伏产品出口的相关研究 关于光伏产品遭遇贸易救济调查情况的研究我国光伏产品的出口频频受到欧盟、美国、印度等国家的贸易救济调查，如何采取行之有效的策略成为国内众多学者的研究议题。例如王天坤、赵竹君等提出，政府层面应调整光伏企业政策扶持方式，构建应对国外贸易救济调查联动机制，扩大内需，补贴消费者；企业层面应优化产品结构，细化产品领域推进产业链升级，推进海外直接设厂；行业层面中国光伏产业行会应通过准确及时的各国市场准入标准、技术标准及质量要求，为政府决策、企业应诉提供信息咨询服务，为行业生产和出口提供决策依据。关于光伏产品出口贸易潜力的研究对我国光伏产品出口贸易潜力的研究鲜少，张惠等以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光伏产品出口为研究对象，分析出口影响因素，提出实施差别化策略，加强技术创新和品牌建设等政策建议。钱强等在基本贸易引力模型的基础上引入反倾销因素，建立光伏企业出口引力模型来分析反倾销对我国光伏企业出口的影响。（四）本文创新点基于前文分析和已有研究成果，本文以 国家进口我国光伏产品的潜力为研究对象，结合光伏产业自身特点，引入各国太阳辐射日均发电潜力值、各国研发投入等自变量，构建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分析影响我国光伏产品出口的因素，估算贸易潜力值，提出鼓励技术创新、制定“环境、社会和治理”（）相关政策法规、推动产业链向属地化转移、调整出口模式、提供政府信贷资金支持、关注各国光伏补贴政策、巧用 协定规则的政策建议，弥补了我国与 国家光伏产品贸易的研究空白。二、我国光伏产品出口现状分析（一）我国光伏产品出口贸易概况根据贸易统计口径，本文选用 位数 编码为、，涵盖无论是否组装在模块中或是否制成面板的光伏电池；无论是否组装在模块中或是否制成面板的光敏半导体器件。由于资料收集的限制性，本文未做进一步产品细分，统称光伏产品。根据 联 合 国 数 据 库 统 计 数 据，年我国光伏产品总出口额为 亿美元，于 年增长到 亿美元，在 年达到 亿美元，创下出口历史最高点。从出口分布来看，年，欧洲是我国光伏产品出口的第一大市场，占总额的 ，其中，前三大市场为荷兰、西班牙与德国。其次是亚洲市场，出口额居第二，以印度、日本、越南等国家为代表。（二）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概况本文采用了联合国 数据库提供的中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数据信息。时间 第 期李舒怡：中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影响因素及潜力实证研究跨度的选择方面，考虑到太短的跨度难以充分捕捉数据变化趋势和特征，而太长的跨度可能导致样本数据异质性而难以收敛，经过测试与比对，选择了 年的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具体为 年至 年之间的数据。出口额方面图 为 年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额分布及变化趋势。总体来看，中国对 国家的出口额在这 年间呈现波动增长，从 年的 亿美元增长到 年的 亿美元，年均增长率 ，对比同时期我国光伏产品总出口额的年均增长率 ，可见我国对 国家的光伏产品出口具有明显的增长潜力，并且随着 年 月 的全面生效，未来有望取得更广阔的发展。图 年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额（单位：万美元）中国对 国家的出口额在 年和 年达到两个峰值，分别为 亿美元和 亿美元，同比增长了 和 。年是中国光伏产业从低谷中复苏的一年，也是亚洲光伏市场爆发的一年，尤其是新加坡、越南和日本的市场需求激增。年受疫情影响，我国光伏产品出口整体放缓，对多数 国家的光伏产品出口额明显下降，但是越南在 年推行了太阳能 计划，对新安装的屋顶光伏系统进行电价补贴，致使该期间国内光伏产品需求持续增加。除越南外，其余国家的光伏产品需求与我国光伏产品整体出口波动基本一致。市场集中度方面表 为 年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主要目的国占比。其中占比最高为日本，达到 。其次为澳大利亚和泰国，占比分别为 以及，前三占比合计。表 年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主要出口国家出口目的国出口额 万美元占比日本 澳大利亚 泰国 柬埔寨 韩国 厦门城市职业学院学报 年根据赫芬达尔指数（）公式，得出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的赫芬达尔指数为，表示市场集中度为中等，分布相对均衡，排名靠前的几个国家共享主要市场，但没有占据主导或者垄断地位。市场的总规模；企业或国家 的规模；第 个企业或国家的市场占有率；该产业内的企业数或国家数。三、中国对 国家出口光伏产品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构建的传统引力模型中，两国的经济活动取决于两国经济体的规模和物理空间距离远近，认为人口数对贸易有显著影响，在引力模型中加入了两国人口的解释变量，由此引力模型逐渐发展和完善。将生产函数中来自外来的冲击因素全部纳入非效率项，建立了贸易非效率模型。（一）构建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本文在以上学者的研究基础上，建立的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如下：（，）()（）（）（，）()（）为了缩小数据绝对值大小，方便数据的计算和处理，对式（）和式（）同时取自然对数，分别得到式（）和式（）。（，）（）（，）（）其中，为第 年国家 对国家 的光伏出口额，为随机扰动项，代表贸易非效率，为无贸易非效率情况下国家 对国家 的光伏出口额，即理想状态下的贸易额。为引力模型中影响两国贸易量的主要自变量，本文选取两国，两国人口数，两国的地理距离。是模型的待估参数，下文实证分析将运用最大似然法 进行参数估计。（二）构建贸易非效率模型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与传统引力模型的最大区别在于引入了代表贸易非效率的，为正值且服从独立同分布，其经济含义为影响贸易效率的人为因素，即式（）所代表的含义。基于等所提出的假设，无效率项同时随个体和时间而变，本文建立以下贸易非效率模型：()（）其中，当 时，非效率随时间递减，为时变衰减模型，直到最后一期 时，；当 时，模型退化为技术非效率不随时间而变，即为非时变模型。对于贸易非效率的估计，传统学术上有“两步法”和“一步法”两种方法。从计量统计学的角度来看，“两步法”的算法与服从独立同分布的假设相悖，而“一步法”避开了“两步法”的缺陷。故本文采用“一步法”进行估计。由于本文研究的是 背景下我国光伏产品的出口情况，根据光伏产业的特点，拟将 基础设施建设程度、是否签订自贸协定、国土面积、太阳辐射日均发电潜力值、年度总发电量、研发投入、年工业产值作为拓展变量纳入模型研究。（三）变量设定和假设提出基于以上模型框架，设定以下变量：代表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的出口额，数据来源为联合国 数据库。解释变量和分别代表 国家当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和我国作为出口国的当年国内生产总值。本文预测 国家的 越高，对于光伏产品的需求越大，预期为正相关。同时，我国的 越高，光伏产品的产量越大，对于光伏产品的出口越有利。该数据来源于 官网。解释变量和分别代表作为目的地国的 国家当年人口规模和作为出口国的我国当年人口规模。人口规模影响产品需求，对于目的地国，人口规模越大，对我国光伏产品的需求就越大。而对于出口国本身，由于人口规 第 期李舒怡：中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影响因素及潜力实证研究模同时也影响产品的生产力，因此对产品出口的影响是复杂的。但是，光伏作为技术密集型产业，人口规模对生产力的影响较小，其影响主要反映在需求侧，对出口表现出抑制作用。因此预测符号为正，预测符号为负。该数据来源于 官网。解释变量为两国地理距离，本文以两国首都距离来衡量。一般而言，地理距离越远，运输成本越高，对有形商品的贸易起抑制作用。故预期符号为负。数据来源于 数据库网站。解释变量代表 年 成员国固定宽带安装数。本文欲以该变量衡量 国家的基建设备建设程度。一般而言，固定宽带安装数越多，基础设施建设越完善，对光伏产品的需求越高，预期符号为负。数据来源为世界银行官网。解释变量代表 年中国与该 国家是否签订自由贸易协定。有签署变量取值为，未签订取值为。一般而言，自贸协定的签署有利于贸易活动的开展，预期符号为负。数据来源为中国自由贸易区服务网。解释变量代表各 国家土地面积。本文认为光伏发电需要一定的土地面积来布设光伏电池板和相关设备，故预测光伏产品需求与土地面积有正相关关系，预期符号为负。数据来源为联合国统计司。解释变量代表 年 国家太阳辐射日均发电潜力值。本文认为太阳辐射日均发电潜力值越高的国家，对于光伏产品的需求也越大。故预测符号为负。数据来源为世界银行官网。解释变量代表 年 国家年度总发电量。本文预测一国年度总发电量越大，对光伏发电的需求也越大，故预测符号为负。数据来源为国际能源署官网。解释变量代表 年 国家研发经费投入金额。本文认为一国科技研发的投入越高，表明该国光伏产品用户的需求越高。预测符号为负。数据来源为世界银行数据平台。解释变量代表 年 国家的工业产值。本文预测一国的工业产值越高，带来的高用电需求将提升对光伏产品的需求。故预测符号为负。数据来源为世界银行数据平台。（四）模型适用性检验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回归结果与模型确定的函数形式有密切关系。因此在进行结果估计之前，须先对模型设定的情况进行 检验：首先检验贸易非效率是否存在，即是否存在。如原假设成立，则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则退化为普通最小二乘模型（下称 模型）。其次检验非效率是否时变，即是否随时间变化而发生显著变化。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根据表 的检验结果可知，在无贸易非效率性的检验中，统计量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原假设，因此贸易非效率存在，即模型无法退化为 模型。在非效率不存在时变性的检验中，统计量大于 临界值，故拒绝非效率不存在时变性的原假设。表 随机前沿模型的似然比检验结果原假设（）（）自由度临界值检验结论不存在贸易非效率 拒绝非效率不存在时变性 拒绝（五）模型回归 基准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通过了以上模型适用性检验后，本文首先运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及 模型对 年中国出口 国家光伏产品的可能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回归分析对比。表 两个回归结果分别是 模型（即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与 模型的回归结果。模型中代表贸易非效率项厦门城市职业学院学报 年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可知引入非效率项是非常有必要的。从解释变量整体显著性对比也可得出 模型拟合效果更好。具体来看 估计结果，我国 系数为，说明我国经济规模增加带来经济实力的提升，有利于提高我国光伏产品出口的国际竞争力，从而促进出口。外国 在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系数为，说明成员国 的增长拉动了对我国光伏产品的进口需求。我国人口这一自变量回归不显著。外国人口在 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系数为正，说明 国家人口规模的增加，可促进该国对我国光伏产品的进口贸易。两国地理距离系数为负，说明距离会阻碍两国光伏产品的贸易。表 基准 模型对比 模型回归结果解释变量（）（）（）（）（）（）（）（）（）（）（）（）注：括号内为标准差，、和分别表示通过、和 显著性水平检验（数据来源：根据 软件输出数据整理所得）贸易非效率模型估计表 为采用一步法估计贸易非效率模型的回归结果。由表 可知，解释变量整体拟合良好。贸易非效率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的出口。成员国基础设施建设程度（）系数估计值为 ，通过 显著性水平检验。符号为正，这说明基础设施建设与贸易非效率呈正相关。由于 成员国中大部分国家为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建设被视为发展经济的重要因素，在资源有限的前提下，政府在资源分配上需要对光伏发电发展和基础设施建设两方面加以权衡，因此基础设施建设对于光伏产品的进口存在一定的挤出效应。表 贸易非效率模型估计结果解释变量非效率回归系数 非效率回归标准差 注：、和分别表示通过、和 显著性水平检验（数据来源：根据 软件输出数据整理所得）两国是否签署自由贸易协定（）模型估计结果不显著。尽管自由贸易协定有助于促进贸易自由化，但鉴于我国光伏产品频频遭遇贸易救济调查案件的现状，加之存在政治敏感等复杂问题，自贸协定对光伏产品的贸易影响不显著。第 期李舒怡：中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影响因素及潜力实证研究 各国领土面积（）系数估计值为 ，在 的显著性水平上高度显著。这说明土地面积越小的国家，可利用的自然资源越匮乏。比如 成员国中的日本、韩国。依靠进口光伏产品来寻求清洁能源的需求越迫切。各 国 太 阳 辐 射 日 均 发 电 潜 力 值（）系数 ，在 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这说明一国所拥有的太阳辐射量这一自然禀赋对其光伏产品的进口影响较大，太阳辐射发电潜力越大，光伏产品的进口需求越大，贸易非效率越小。各国年度总发电量（）系数为，通过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一国的年度总发电量越大，对光伏发电的需求也越高，进而推动光伏产品的进口需求。各国年度研发投入（）系数为，在 的显著性水平上高度显著。研发投入越高的国家，光伏的应用场景和领域也越多样化，刺激光伏产品的需求增长，贸易非效率越低。各 国 工 业 产 值（）系 数 为，在 的显著性水平上高度显著。光伏发电中产生的谐波电流会导致电网电压和电流的波形产生变化，直接导致电能质量下降。同时光照强度变化对光伏发电站的输出功率也存在巨大的影响。故光伏发电产生的电能质量无法完全满足工业用电要求，即工业用电无法完全以光伏发电代替，进而转向其他来源的电能。故工业产值高的国家，光伏产品进口的贸易非效率也高。（六）模型稳健性检验考虑到本文所选取数据时间区间包含了 年及之后的年份，这个时间区间发生了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该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国际贸易来说是外部冲击。如果不考虑此因素则可能导致遗漏变量的内生性问题。故加入代表新冠疫情的变量 后再次进行回归，以对上述实证分析进行稳健性检验。如表 所示，回归结果显示模型核心解释量显著性与前文结论保持一致，表明原模型通过了稳健性检验。表 模型稳健性检验结果解释变量回归系数回归标准差 注：、和分别表示通过、和 显著性水平检验（数据来源：根据 软件输出数据整理所得）四、中国对 国家出口光伏产品贸易潜力的计算分析（一）出口贸易潜力计算介绍笔者借鉴张惠等在文献中对贸易潜力的测算方法来计算我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的贸易潜力。以用来衡量第 年两国 间的贸易潜力，即为第 年国家 对国家 的实际出口额与模型算出的理想值之间的比值。用如下公示（）表示。当 时，两国间贸易属于“贸易潜力重塑型”，即两国在该行业贸易潜力已被挖掘充分；当 时，两国贸易属于“贸易潜力拓展型”，即两国在该行业贸易潜力仍存在较大挖掘空间；时，两国贸易属于“贸易潜力深厚型”，意为两国在该行业有待开发的巨大贸易潜力。（）（）厦门城市职业学院学报 年（二）出口潜力计算结果分析笔者根据公式（）计算得出我国与 国家在 年间平均贸易潜力值，计算结果见表。从表 可以看出，我国对 国家出口光伏产品的贸易潜力普遍偏低，各成员国贸易潜力平均值均低于。新加坡、日本贸易潜力平均值高于 ，属于贸易潜力拓展型国家。说明我国与上述两个国家的光伏产品出口贸易仍有一定拓展空间，应在现有基础上，提升产品附加值，调整出口产品价值链。泰国、马来西亚、越南、菲律宾等大部分 国家的贸易潜力平均值低于临界值 ，属于贸易潜力深厚型国家。这说明我国与这些国家间的光伏产品出口贸易存在巨大待开发空间，应尽可能利用 协议框架，多渠道扩大出口贸易规模。表 年间中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平均贸易潜力出口目的国实际出口额平均值 万美元理想出口额平均值 万美元出口潜力平均值新加坡 日本 泰国 马来西亚 越南 菲律宾 柬埔寨 缅甸 新西兰 印度尼西亚 老挝 文莱 五、结论与建议（一）结论其一，从光伏产品出口规模来看，目的国 和人口规模与光伏产品出口规模呈正相关，具有“需求拉动型”产品特点。我国 增长有利于提升我国光伏产品的出口竞争力。而从运输时间上来看，两国地理距离的增长会增加贸易的成本。各国太阳辐射日均发电潜力越高，光伏发电条件越好，进口光伏产品的需求越大；各国年度总发电量需求也能带动进口国光伏电站的建设，促进相关产品进口；各国年度研发投入的增加，会带来更多光伏应用场景，刺激光伏产品的进口需求。各国基础设施建设水平、领土面积、工业产值与光伏产 第 期李舒怡：中国对 国家光伏产品出口影响因素及潜力实证研究品进口需求呈现负相关。其二，从光伏产品的出口潜力来看，当前我国对 国家出口光伏产品贸易潜力普遍偏低，应对不同潜力类型国家采取针对性开发策略，助力其贸易潜力的开发。（二）建议对于贸易潜力拓展型国家，光伏产品出口贸易虽已有一定基础，但随着贸易规模的增加，遭受贸易救济调查的压力也越大。故我国作为出口国应鼓励光伏企业积极进行技术创新，通过技术攻关克服光伏发电质量无法满足工业用电需求等难题，提高光电转化效率。技术革新不仅能带来“光伏智造”这一光伏出口的“新名片”，还能借以合理的科研补贴来规避贸易救济调查。此外，政府应通过制定和完善 政策法规，鼓励企业主动参与 认证和报告，推动建立光伏产品绿色供应链，满足国际市场对绿色产品的需求。为应对各国不断收紧的光伏进口政策，中国光伏产业链海外布局已成必然趋势。为此应加快产业链向属地化转移，应根据 国家的市场要求和规则政策，因地制宜，采取灵活和多元化的项目合作策略。对于贸易潜力深厚型国家，光伏产品出口贸易存在巨大待开发空间。首先，通过本研究可知，地理距离的增加会阻碍两国贸易的开展。光伏企业应调整现有出口模式，建立光伏制造业与物流相关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的机制，具体可通过实施物流垂直整合、数字化供应链管理等方式，实现生产、装配、运输等环节的一体化提升。这一新业态不仅能节约运输成本，提升运输交货效率，还能形成更高效稳定的产业链体系。其次，对于 国家中因资金限制而束缚光伏产业发展的国家，建议通过政府出口信贷、国际贸易保险、融资租赁等方式为满足条件的进口国提供资金支持，并积极参与国际援助项目，扩大光伏产品出口市场，推动清洁能源普及发展。最后，可借助光伏行业协会及时掌握各成员国光伏产业最新政策动态，并引导企业充分利用 协定中的原产地累积规则，促进区域内上下游产品的自由流动，实现光伏产业供应链整合。（三）研究局限由于模型收敛问题，一步法无法预测澳大利亚和韩国两国的出口贸易潜力值。考虑是由于上述两个国家近 年的数据不足以进行模型潜力值预测，但是继续拉长时间跨度则数据异质性过大。后续可考虑采用更多不同的模型或方法来补充该研究，通过多角度的分析来完善研究结论。参考文献 ：，（）：施锦芳，赵雪婷 关税减让对中日韩经贸关系的影响研究 财经问题研究，（）：张威，李丹，卫平东 地缘风险、不确定性与深化 贸易合作的中国策略 国际贸易，（）：钟敏，李博渝，李雪 中国与 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潜力实证研究 内蒙古财经大学学报，（）：李鸿，张军 我国对 成员国机械工业产品出口贸易效率研究 科技创新与生产力，（）：王天坤 中国光伏产业崛起中的外部因素：以欧盟对华光伏“双反”为例 新材料产业，（）：赵竹君，黄晓通 中国光伏产品遭遇贸易救济调查的现状分析及应对策略 价格月刊，厦门城市职业学院学报 年（）：张惠，童元松 我国光伏产品出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潜力的实证研究 天津商业大学学报，（）：钱强，高凛 反倾销对我国光伏企业出口发展的影响：基于引力模型分析 对外经贸，（）：，：，：，（）：，：，（）：，（）：田苗苗，李玉龙“双碳”目标下光伏上市公司财务绩效评价研究：基于熵权 法 国际商务财会，（）：，林松辉 光伏发电站电能质量状况分析 中国高新技术企业，（）：责任编辑：石静娴（上接第 页），（）：朱铁壁，张红霞 产教融合成熟度评价及对策研究：结合五省 所高职院校评价结果的分析 中国大学教学，（）：买琳燕 世界主要湾区高职教育合作经验对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合作发展的启示 职业技术教育，（）：卢晓中，陈先哲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集群发展：理论审思与实践策略 大学教育科学，（）：，（）：责任编辑：石静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