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与身体：南宋小景山水画中居室庭园的内外多层转换关系研究.pdf

第 39 卷 第 3 期2023 年 6 月北 京 建 筑 大 学 学 报Journal of Beijing University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Vol.39No.3Jun.2023摇 摇 文章编号:2096-9872(2023)03-0027-08边界与身体:南宋小景山水画中居室庭园的内外多层转换关系研究魏摇 斌,摇 金秋野(北京建筑大学 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北京 100044)摘摇 要:以南宋小景山水画作为主要研究对象,讨论南宋居室园林室内外关系及人居景观系统的特征。从宅园边界形态、室内外边界形态、室内外渗透模式 3 个方面进行梳理,利用场地分析图、室内立面展开图辅助分析,指出南宋居室从人居空间到自然界存在内外多层转换关系,通过精心设置边界、区分领域、布置场景和调配物品,保持居室与园林密切渗透但内外有别的空间张力,彼此交融在一起,共同服务于人居环境的“可居可游冶。关键词:南宋;居室;园林;人居环境;边界中图分类号:TU241郾 5文献标志码:ADOI:10.19740/j.2096鄄9872.2023.03.04摇 摇 收稿日期:2023-03-01基金项目:2021 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21BG116)。第一作者简介:魏斌(1994),女,硕士,研究方向:公共建筑设计。通讯作者简介:金秋野(1975),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园林与传统设计语言的现代转译、当代建筑师及作品研究、复杂城市系统及其活力研究。Boundary and Body:Study on the Conversion Relationshipbetween Interior and Exterior Layers of the Living Room,Courtyard and Garden in the Small Landscape Paintings ofSouthern Song DynastyWEI Bin,摇 JIN Qiuye(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Beijing University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Beijing 100044)Abstract:Taking the small landscape paintings of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s the main object,therelationship between indoor and outdoor of living room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uman settlementlandscape system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is discussed.The boundary form of the residence,theboundary form of living room,and the infiltration mode of indoor and outdoor are sorted out and the siteanalysis diagram and the interior facade expansion diagram are used to assist the analysis.It is pointedout that there was a multi鄄layer convers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ior and exterior of the residence in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from the human living environment to the nature.By carefully setting theboundaries,distinguishing the domains,arranging the scenes and allocating the goods,and maintaining aclose infiltration between the living room and the garden,but with other spatial tensions inside andoutside,they blend together to jointly serve the“livable and enjoyable冶 living environment.Keywords:Southern Song Dynasty;habitable room;garden;human living environment;boundary北 京 建 筑 大 学 学 报第 39 卷摇 摇 古代中国的人居理想中,人和自然一直保持着和谐相融的亲密关系。宋代的人居环境缺乏切实可信的实物证据,但在两宋的绘画作品中得到了大量描绘。与之前和之后的绘画作品相比,宋代绘画注重对现实的描摹,画家的写实能力也毋庸置疑。与北宋的全景山水画相比,南宋小景山水画中的场景更接近于现实中的居室园林,画家的心态更加平易,并将视角深入到小木作与家具尺度,更能让观者身临其境,成为研究宋代居室庭园的宝贵资料。汉宝德1在物象与心境中认为,园林承载的精神追求在宋代发生了转变,自宋徽宗建艮岳之后,神仙之说不再是园林的终极追求,园景已经转化为一种视觉经验。两宋时期,人们的居住理想由弥山跨谷式的仙居转变为安身立命的人居。南宋以后,中产阶级兴起,江南地区的园林成为新兴阶级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园林逐渐缩小为庭园。皇室南渡临安,江南城市人口急剧增加导致用地紧张,加之南宋偏安思想与难以适应的炎热气候,都促使居室庭园发生变化,而与时人的生活方式相契合。早期的宋代人居环境研究在 20 世纪 70 年代就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例如傅熹年2对宋画中的建筑类型、结构和细部做了开拓式的探讨,后来的研究逐步涉及建筑与环境的关系,近年逐渐深入到人与建筑、环境的互动方式,对南宋居室的研究也越来越具体。郑蒨3从外檐构件的形式、做法、使用方式等方面论述南宋外檐以及人与物之间的相互影响。本文立足于人与环境的互动关系,以南宋小景山水画中描绘的居室庭园作为研究对象,探讨在一进一出的室内外转换中人与环境的交互方式。南宋小景山水画中的居室庭园可分为 3 类,第一类是自然山水园中的乡野居所,以居住为主要目的,其存在依赖于大的气候场与山形水势的支持;第二类是在城市中建造的大型人工风景园,以游览为主要目的,适合短居;第三类位于城市或城郊,是居室与园林结合而成的“宅园冶,满足日常居住的同时可供游赏4。本文的分析对象主要是第三类,选取南宋小景山水画 107 幅,重点针对其中 14 幅进行分析,以建筑形象清晰、宅园样貌大体完整、绘画手法写实为筛选标准。1摇 宅园内外边界古人的宅园往往由居室和庭园组成。庭园又有相对人工的庭院和相对自然的园林 2 种类型。院墙是区分宅园内外的边界,但在宋代这个边界并不甚清晰。北宋常见将亭榭等园林建筑建在院墙外的现象,院画千里江山图中不乏在宅畔建亭,或在正堂中轴线前方建临水亭榭的情况,亭榭散落在宅园外。南宋人烟稠密,向用地边界外造园依然屡见不鲜,也催生了各种向墙外借景的手段。南宋界画高手李嵩所绘焚香祝圣图中有从二楼外探的阳台(图 1),台顶的卷棚式木板顶使其与建筑主体区分5,视线超越了围墙的阻隔,形成居室到自然山水的过渡。图 1摇 焚香祝圣图(局部)Fig.1摇 Part of Fen Xiang Zhu Sheng Tu摇宅园边界向外借景的手法有 2 种:一是在相对封闭的庭院中,通过降低围墙高度等方式透出视线,或主屋直接面向外部景观;二是在半宅半园的居所中,宅跟园隔而不绝,直接以宅边的自然环境为园,在佳处设少量亭台统摄外部景色,设在低处观赏平静湖面或设在高处观看急流飞瀑。第一种手法如柳塘钓隐图所示,堂屋和院墙相连但向外敞开,与正厅成 90毅方向,正对一片湖面水景(图 2);又如柳院消暑图,低矮的院墙借进大片湖面与远处山景,主人看向与正厅成 90毅的方向(图 3)。在半宅半园的住所中,如何筌的草堂客话图,亭建在院墙外的荒野高台上,与堂屋成 90毅朝外面向瀑布,将远方山景借进宅园,画中人通过一段台阶到达亭子(图 4);又如山居说听图,园林将地势升高,自然形成与低处宅园的边界,人在主屋前右转82摇 第 3 期魏摇 斌,等:边界与身体南宋小景山水画中居室庭园的内外多层转换关系研究绕过树后登上台阶到达高处,亭与堂屋成 90毅朝外面向远处的山河溪流(图 5)。亭作为宅园的延伸又承接外界景色,成为一个枢纽连接内外,通过视觉上的渗透与路径上的连通使彼此隔而不分,墙外小品建筑就形成了一个介于庭院与自然间的过渡区域。图 2摇 柳塘钓隐图Fig.2摇 Liu Tang Diao Yin Tu摇图 3摇 柳院消暑图Fig.3摇 Liu Yuan Xiao Shu Tu图 4摇 草堂客话图Fig.4摇 Cao Tang Ke Hua Tu图 5摇 山居说听图Fig.5摇 Shan Ju Shuo Ting Tu摇摇 摇 在规格较高、规模较大的宅园中,内外关系的层次更加丰富。如阎次平所绘的 松磴精庐图(图 6),通过假想平面推测(图 7),此宅以廊为内外边界,从入口进入穿过第一进院落(粗虚线标示),沿着合院的廊左转至廊屋,与临水一侧的堂屋耳房图 6摇 松磴精庐图Fig.6摇 Song Deng Jing Lu Tu围成一个小院,面向水面。穿过小院,绕过院后景观小山到达大山入口,方可顺山路向上攀登至山顶园林,穿至屋前视野终于开阔,此处近可俯瞰山脚园林,远可眺望湖面景色。山脚庭院与园林以小山和长房作为边界,而后山顶园林利用崎岖山路、高差和树林自成屏障。在蓬瀛仙馆图中,中间一条长走廊将建筑群分为内外两部分(图 8),南宋词里有“他家万条千缕,解遮亭障驿,不隔江水冶,柳树和长亭共同起到屏障作用,再通过水系将院内外联系起来,半遮半露。画中长廊不断向画面右侧延续,至末尾临水处忽然抬起变成廊桥,桥前有一高大柳树遮挡,桥下虽水流潺潺却看不清水源来处,廊桥联系着亭院和园林,引导着视线在两者之间移动。蓬瀛仙馆图的平面图为推测结果,两层高大堂屋与周围建筑形成庭院(粗虚线标示),堂前对植大树,园林92北 京 建 筑 大 学 学 报第 39 卷则围绕庭院分散布置(细虚线标示),最主要的园林位于庭院正前方,通过亭延续其轴线,园林中建对景小亭,水畔边缘设一卷棚顶的亭面对水面(图 9)。由此居室得以逐渐过渡至园林,再至荒野中,完成人居至自然的多层转换。图 7摇 松磴精庐图布局示意Fig.7摇 Layout of Song Deng Jing Lu Tu摇图 8摇 蓬瀛仙馆图Fig.8摇 Peng Ying Xian Guan Tu图 9摇 蓬瀛仙馆图布局示意Fig.9摇 Layout of Peng Ying Xian Guan Tu园在院外,院与园有所分隔。宅园规模较小时仅设院,使视线或部分居室探出围墙,或于院外设置亭榭借景,可于低处亲水,或于高处远眺;宅园规模较大时,院与园自成院落,两者在水平方向上以长廊或小山分隔,或在垂直方向上制造高差,或两者兼而有之。同时庭院与园林又通过共同的中心、轴线或路径相互联系和渗透。2摇 宅中室内外边界南宋画中多见建筑外墙呈连续落地的隔扇形式,墙除了设置在柱间外,还可于柱外围合檐下空间。元代民间木作匠书梓人遗志中的格子门与营造法式中的版门、软门一类大体相同6,可知这种形式实则是从门的形制演变而来。清明上河图中描绘的北宋汴梁大部分建筑在两柱间设整扇窗,或用多扇落地隔扇拼合,一分为二,腰部设腰串,由于地处北方,形制较厚重。千里江山图里的隔扇相对轻巧,或仅腰串上部透光,或上下都透光。南宋这种隔扇做法逐渐与窗混合7,大部分窗取消了腰串,从两柱间独立出来,可装在最外层的擗簾竿上,并形成格子窗与横批窗的固定组合“避风8冶,这使得落地格子窗不被柱打断而连绵不绝,例如马麟在秉烛夜游图中所绘(图 10)。将上述窗形式总结并加以对比(图 11),可见南宋时期的窗已经从墙壁分离出来,自身形成稳定形态。这一转变的原因是当时南渡的中原贵族为应对南方气候而对房屋进行的适应性图 10摇秉烛夜游图Fig.10摇Bing Zhu Ye You Tu改造9。北宋千里江山图中可见房屋的一面外墙换成了可拆卸的格子木窗,到了南宋连续方格木窗和擗簾竿的组合才流传开来,围护系统不再与房屋结构直接相关,墙壁变得更加通透自03摇 第 3 期魏摇 斌,等:边界与身体南宋小景山水画中居室庭园的内外多层转换关系研究由。有时格子窗也可换成帘,用编竹或布料制成,与细长的擗簾竿一起构成围护系统,例如深堂琴趣图 所绘(图 12)。帘也可脱离格子门单独使用,例如柳阁风帆图中整个建筑被帘包裹(图 13)。图 11摇 清明上河图千里江山图与南宋画中窗的形式对比Fig.11 摇Comparison of window forms in Qing MingShang He Tu,Qian Li Jiang Shan Tu and in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paintings摇图 12摇 深堂琴趣图(局部)Fig.12摇 Part of Shen Tang Qin Qu Tu摇起室内外分隔作用的小木作构件主要有以下几类,可分为遮盖立面的避风,向外延伸空间的版引檐、障日10、搭盖凉棚,以及兼具两者功能的挡雨板,形成室内外的过渡(图 14)。格子窗、横批窗为透光构件可常闭,起保暖作用;挡雨板与版引檐以挡雨为主要目的;障日和搭盖凉棚多为竹编,起遮阳作用。院和园各自对应不同的开窗方式,院窗多装卸使用,外观整齐有序;园窗多平开或竖开,向外翻图 13摇 柳阁风帆图(局部)Fig.13摇 Part of Liu Ge Feng Fan Tu摇图 14摇 室内外边界小木作过渡形式Fig.14摇 Transitional form of interior and exteriorboundary by joinery works摇折,与檐口灵活错动。窗扇可引导视线,例如莲塘泛艇图中挡雨板自然形成了一个雨棚,将视线引至窗下的濠濮,限定出室内外过渡区域,窗的边缘是扶手的高度,供人凭依(图 15)。在规模较大的住居中可见帘与窗组合包裹长长的走廊。明清时期的廊曲折上下,而宋画中的廊更加规整,进深较大,被作为建筑单体看待,冬天可作为房间使用11。秉烛夜游图中右侧走廊开规则窗口,四周设格子窗与横批窗,中间挂上帘子即可更加方便地控制室内光线与温度。古人对室内空间的13北 京 建 筑 大 学 学 报第 39 卷图 15摇 莲塘泛艇图Fig.15摇 Lian Tang Fan Ting Tu摇气密性要求比现代居室低,因为缺乏主动调节室内气候的手段,居室内部的舒适性更仰赖采光、通风等被动手段,靠调节自然界面来实现,客观上也参与塑造了室内外界面的形态。南宋的窗由基本单元组成,格子门窗较柱间窗拆卸启闭更加容易,而帘的卷放又更加轻松,使南宋人得以灵活改变界面形态,无论是面向园林开灵巧的窗,面向庭院开规整的窗,还是设帘以方便使用,都加强了对风景的介入和管理,使得景观和人的交互更加密集。3摇 室内外共享的空间与行为模式现实中,人的身体一直与家具和织物器皿等物品互动,由此搭建了最小化的生活场景。南宋小景山水画中,经常见到室内外共享同样的家具器物系统。由于时人对气候边界不甚敏感,室外同样可以承载起居功能,庭院被细化成人居空间的一部分。榻与屏风形成固定组合,在其基础上增设案几、椅凳等,例如槐荫消夏图中人物身下的榻、背后的屏风、身旁的茶几等构成家具器物系统,与一侧树下纳凉、案上焚香等共同组成了一个融合五感的室外人居场所12(图 16)。栏杆也可参与塑造人居空间,使室内外界限模糊。南宋画中主要的栏杆类型如图 17 所示,从美人靠、斗子蜀柱、卧棂栏杆至木石栏杆,人工痕迹逐渐减少,贴近自然的程度逐渐加深。栏杆与人居空间相结合,由于限定区域的不同而发生形式上的变化,人物使用栏杆的姿态也随之有所不同。美人靠将坐和靠结合起来,在夏珪的观瀑图中可见(图 18),营造法式中称为阑槛钩窗,在室内多与格子窗结合使用,最迟在五代时产生了靠背栏杆这种新的形图 16摇 槐荫消夏图Fig.16摇 Huai Yin Xiao Xia Tu摇图 17摇 栏杆形式对比Fig.17摇 Contrast of balustrade forms摇图 18摇 观瀑图(局部)Fig.18摇 Part of Guan Pu Tu摇制13。院与居室多采用斗子蜀柱栏杆,或卧棂栏杆,设 3 条横木,适合人物站立手扶栏杆,或配合鼓凳临栏而坐。而园的围合多为木石栏杆,望柱为石质,施 2 条横木,常见天然的低矮石凳与其组合,更具自然野趣。栏杆以不同形式区分环境,并暗示人与栏杆的物理和心理距离,画中人则以不同的姿态相对应,可见南宋时期室外栏杆在形成室外活动区域时起到重要作用。与自然相亲近的观念同样延伸到室内空间中,通23摇 第 3 期魏摇 斌,等:边界与身体南宋小景山水画中居室庭园的内外多层转换关系研究过“卧游冶的方式加以体现,宋代宅园相对朴素自然,虽未如明清那样一味强调“曲折尽致冶,一些造园手段已经初露端倪。以宋代宅园画中的室内环境绘制南宋居室内4 个方向的投影图(图 19),可见主要的景窗与堂屋轴线垂直,向外对着园林景色,有时是直接面对园,如刘松年的四景山水图秋景(图 20),有时园在隔墙与院墙的层层遮挡之外,如草堂客话图。堂屋正窗则对着围墙与门,堂内常设屏风,多为插屏,可以随意拆卸、更换屏面14,屏风遮蔽视线、隐藏全貌,却也通过山水画面呼应室外景色。从窗口中看到日常熟悉的景色变得可望而不可即,窗外之景成为壁上的画,而室内的屏风画和卷轴画又呼应着远方之景,让居者足不出户、甚至在床榻上就产生漫游之感,使人在居室中,不离自然的体验与诗意。图 19摇 室内投影示意Fig.19摇 Analysis diagram of interior projection摇图 20摇 四景山水图秋景(局部)Fig.20摇 Part of Si Jing Shan Shui Tu(Autumn)摇这样,房子就成了“观看冶自然的一个工具,人在其中更多关注外界,房屋自身就被忘记了其自身消解的同时重新塑造了人的感受。马歇尔麦克卢汉认为:“在我们复杂的生活中强化一种因素,自然也引起我们因技术而延伸的官能产生一种新的平衡冶15。南宋人通过“卧游冶将室外环境引入室内,同时将家具、起居空间平移至室外,两者相辅相成,拉近人与自然的关系。4摇 结论在宋以前的观念中,园林本是山水中所建的仙人居所。宋代开始,园林与人居结合,居室与庭园互相渗透的局面逐渐形成。从室内到室外,再到庭院与园林,直至墙外的自然山水,多层次的界限和过渡已经非常明确。人工环境的级别和层次都有具体的建筑语言来对应,空间过渡的方式、类型及器物系统都逐步完善。先是在室内外之间利用窗的灵活形态,将空间延伸至室外,之后建造庭院与围墙包裹住所,最后通过点缀亭台楼榭,最大限度地利用墙外的自然景色。通过道路、游廊、水体或视线关系的营造使各层互相关联,在室外安置小范围“类居室环境冶,在室内则通过窗景、屏风或卷轴画等多种手段引入室外景观,使内外互相渗透。这样,一个丰富、多层次的人居环境景观系统在南宋逐渐成形。这一方面是地理环境和人口密度变化的自然结果,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人对自然之美的欣赏和追求,以及应对环境变化过程中的主动调试和创造,从而让人居环境呈现出更丰富的人文色彩与诗意,并启发了后世的居室庭园营造。参考文献:1摇 汉宝德.物象与心境M.北京: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2014.HAN B D.Visible phenomena and mental StateM.Beijing:SDX Joint Publishing Company,2014.(in Chi鄄nese)2摇 傅熹年.王希孟千里江山图中的北宋建筑J.故宫博物院院刊,1979(2):50-61,3.FU X N.Architecture of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inWang Ximeng蒺s a panorama of rivers and mountains爷J.Palace Museum Journal,1979(2):50-61,3.(inChinese)3摇 郑蒨.基于南宋建筑画的外檐装折研究D.南京:东南大学,2018.ZHENG Q.The research of exteri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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