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站《广场往事》短视频视觉修辞文化解码研究.pdf

数字艺术|DigitalArts清香粽子B站广场往事短视频视觉修辞文化解码研究文/四川师范大学影视与传媒学院张磊谢婉若摘要：B站广场往事系列短视频的火爆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本文在罗兰巴特有关影像的三重信息理论基础上分析其独特的视觉修辞架构，从文化解码的角度进行细致分析。从语言信息、编码图像信息、非编码图像信息三个层次揭示出广场往事短视频独特的视觉架构。关键词：广场往事；短视频；视觉修辞；文化B站作为当下最火热的“中国年轻世代高度聚集的文化社区和视频平台”1，其短视频的发展引发了各界的广泛关注。其中，“导演小策”账号所推出的广场往事系列短视频在B站获得了强烈反响，成为现象级作品存在。自2 0 2 1年2 月14日广场往事系列首条视频发布以来，截至2 0 2 3 年12 月2 9日，已获得累计13 8 42.9万播放量的优异成绩。在短视频取得傲人成绩的背后，是影像视觉修辞所承载的深厚文化意义激发了观众的热烈追捧与强烈的情感认同。本文集中在罗兰巴特所提出的三重图像信息之上讨论其影像编码中所承载的有关认同、权利、性别、不平等及其他方面的文化内涵。影视制作81数字艺术IDigitalArts1.语言信息罗兰巴特在影像的修辞中，将“语言信息”视为影像第一类信息，“语言信息是双重的（至少在这个影像中是如此）：外延（denotation）与内涵（c o n n o t a t i o n）。”具有“锚定”和“替代”两大作用。2 短视频中的语言信息主要是指对话、字幕以及场景中所出现的文字符号，尤其以对话为最重要的表现形式（字幕往往是对话的文字再现、解释及补充说明）。1.1语言与认同“萨皮尔沃尔夫假设”提出：“是语言创造了心理范畴，人们通过这种范畴来理解世界。”认为“世界是通过语言产生的概念网络而得到过滤的，而且对于特殊语言惯常的、规则化的使用产生了具有文化特定性的思维模式。”3 故而语言是人们心理认同的一种体现。广场往事系列第一集七姑八姨最能体现语言信息的独特表达效果。此集剧情主要在一间有着麻将桌的房间里展开，四位阿姨一边打麻将一边互相吹嘘自己子女有多能耐。阿姨们夸耀自家子女，因为升职了住五星级酒店、去三亚旅游、国外留学、宇宙空间站工作、是奥特曼在打怪兽等原因而不能回家过年。这些语言（头等舱、私人飞机、股票、空间站工作）的内涵意义是指一种特定的工作类型，结合人们普遍的社会经验，其外延意义是：自己儿女的高收入、强能力，从而产生一种价值认同：由儿女的出息能干引申到自己优秀一一源7你要上三亚过年图1广场往事0 1：七姑八姨截屏于一种优秀的父母才能培养出优秀子女的普遍社会观念。值得注意的是，当一个阿姨放下手中麻将讲述自己子女有多优秀的时候，旁边的阿姨总是不耐烦地提醒：“快出一张。”其内涵意义是快打一张麻将牌，外延的意义是：赶紧闭嘴、没有人愿意听。第三位阿姨说完自己的儿子在太空站工作并告诉她：“妈，你要想我的时候，就抬抬头，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啊，就是我。”这个时候画面切到在门口下棋的三炮大爷，对手提醒他：“将死了。”大爷回答说：“将死了，没步了。”这其实是运用一种比喻的修辞格，用下象棋的“没步了”来比喻第三位阿姨已经将自己儿子的能力说到了普通人都极难达到的地步，第四位阿姨才会说自己的儿子是奥特曼在打怪兽，因为几乎找不到别的工作可以战胜前一位阿姨。导演小策LitLl导演小策Lilibl嫁鸡随鸡图2 无间广场0 1截屏82影视制作嫁鸡随鸡是说给鸡听的数字艺术IDigitalArts故此，语言信息由其工作说明的内涵含义，延伸至儿女的出息能干，再衍生至自已优秀的价值认同。1.2语言与性别艾德文阿登纳（19 7 4）曾指出：“公众话语的舞台典型地是被男性所主导的，并且公众话语的语言也是通过男性意义进行“编码”的，对于女性而言，这意味着她们必须奋斗以便被听到，意味着她们必须学习男性的语言。”4罗宾洛可夫（197 5）在语言与女性的地位中也曾指出：“女性的语言在形式上（不是在内容上）特别无力（weak），而这一点恰好契合了女性从属于男性的地位。”5在广场往事系列的衍生系列无间广场0 1中，二花受尽了外人和老公的不公正对待后，躺在沙发上给地雷姨说：“人家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这个时候地雷姨劝导说：“嫁鸡随鸡是说给鸡听的，嫁狗随狗是说给狗听的，你是个人啊。人和畜生最大的不一样，畜生那命由不得自己，这人的命，只要你够狠，用脑子，就能擦在自己手里。”通过上面的这段对话，我们可以验证语言与性别有着密切的联系，在这一段视频中其实展示的是广大中国农村地区女性的真实生活现状一一她们往往由于出生和成长环境中父权文化的影响，一直遭受生活中的不平等待遇：由于受到重男轻女的封建观念影响，接受的教育往往十分有限，在家中忙着收拾家务和照顾子女，在社会上也处于权力的边沿位置。导演借着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道出了多少女性的辛酸与无奈。同时，导演借助于地雷姨的台词，表达了对这种文化的批判，告诉广大女性要学会为了自己的权力而努力奋斗，不要被父权社会所谓“正统”的文化价值观念所束缚，要敢于发声，敢于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去拼搏奋斗。在此处，语言信息蕴含了有关女性生存现状反思的外延意义。这与以往追求搞笑、幽默与放松的短视频创作形成了明显的反差，导演小策深刻的社会人文关怀为作品的价值和深度注入了鲜活的血液及生命。1.3语言和权力“语言已经变得日益政治化并被包含在社会斗争中，尤其是在围绕“政治正确性”的争论中。结果，争论已经从把语言看作客观再现和传达整齐划一的群体导演小策bilibli图3 无间广场0 7 截屏观念的中性工具，转向把语言看作具有政治与文化承担的媒介，各个群体为控制它而展开斗争。”6 影视中的对话语言同样是权力表达的媒介。在语言和权利的关系研究上，我们以广场往事衍生系列无间广场0 7：好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为例进行分析。此集中钉子户被村委及开发商组织的人拉到胡同里被殴打致死，鹅姨上门找村长要说法，并要求村长把钉子户家孩子的大学费用给包了。村长刚开始说钉子户的死是喝酒开车导致的，不仅不愿意出钱，还随手打开了办公桌上连通全村广播的话筒对全村讲：“我经常说啦，我们骑车、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就是不听啊！”然后随手关掉了话筒。后来鹅姨拿出几个人将钉子户拉进胡同的视频，村长看后说：“就是几个人叙叙旧，很正常。”鹅姨说：“我这里还有一段叙旧的视频（几个人打人的视频），你还看吗？”村长愣了一会后，立刻打开话简说道：“就是再穷也不能穷教育，村里好不容易出了个9 8 5大学生，我们就是勒紧裤腰带也得把他供出来。”在这个场景中，村长的话语经过话筒和广播的传递及放大，无疑是作为了一种权力的象征。安东尼奥葛兰西（197 1）曾指出：“统治既包括支配（通过使用或威胁使用军队、警察的暴力），也包括霸权：建立起领导权的合法性，发展共同的理念、价值观、信仰和意义一一即共享的文化，在此基础上组织赞同。”7 话语无疑是建立霸权中领导合法性的手段之一，村长通过使用话筒和广播，将钉子户的死以开车喝酒所导致为由正常化，以此掩盖自己的航脏行径，在被鹅姨揭穿后又影视制作8 3数字艺术IDigitalArts立刻画风一转提出要重视教育，决定村里供钉子户家中的孩子读大学。两种说辞无疑都是在建构其决定和领导的合法性，通过语言的组织，其言辞的正确性被彰显和传递。如此一来，语言的外延意义之一即象征着一种权力。以上通过讨论短视频中语言信息的内涵和外延意义，分析了语言与认同、性别、权力之间的关系，除此之外，语言还与阶级、族性、种姓、年龄等有着密切的关系，其外延意义链牵连到非常复杂的文化内涵，碍于本文篇幅有限，在未来的研究中会进一步讨论。2.编码图像信息罗兰巴特所列出的三类信息中，最为复杂的要数第二类信息，即编码图像信息，或称“象征”信息、文化信息、内涵信息”8。主要原因在于其能指（编码图像）非常复杂，尤其是在视频之中：道具、服装、场景、灯光、色调、构图等均属于编码图像的范畴，加上节目中镜头切换及场景变化频繁，产生了大量的编码图像，分析这些编码图像的能指与所指是一件庞大而复杂的工程。在笔者看来，第一类语言信息也属于编码信息的范畴，但与编码图像信息相比较，后者更加注重图像的编码，在短视频中，则是强调由每一帧静态画面连贯组合而成的动态画面。学者胡安琪、罗萍在其对广告的视觉修辞研究中指出：“进行视觉修辞的目的，是为了使广告传播的信息为受众关注并取得理解，获得价值上的认同以及心理满足，成为诉求商品的消费者。”9那么，在短视频中的视觉修辞发挥的作用，尤其（动态）编码图像信息在短视频文化传递中发挥的主要作用，成为我们主要的关注重点。2.1塑造典型人物形象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广场往事系列短视频可谓非常成功：有霸气外露、嫉恶如仇的刘大鹅；心狠手辣、权力欲极强的曹姨；忍辱负重、志向远大的董二花；以及憨态可掬、怕老婆的王三炮等众多鲜明的人物形象。这些大爷大妈并没有乔装打扮、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在搭建的场景中进行表演。相反，大爷大妈身着普通的丁恤、花格衬衫，说着山东淄博的地方方言，在田间地头、厨房客厅里进行表演。这些生活中真实而平常的服装、场景、人物影像符号的编码和展示，其目的是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一一典型的大爷大妈和街坊四邻的形象。为什么这样的人物形象会赢得广大网友的普遍欢迎？当下许多年轻人为了求学和工作而远走他乡，到经济发达的大城市去谋发展，而年事已高的爸妈和爷爷奶奶要么因为行动不便、要么因为不适应城里的生活而选择留在老家生活，这就造成了子女与家人之间长时间不能相见，在情感上产生了对亲人的思念。广场往事系列短视频中所塑造的大爷大妈形象让广大网友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爸妈和爷爷奶奶的影子一一朴素、勤劳、慈祥、节约、对子女的疼爱、爱在人前谈论自己的子孙、攀比等等。于是一种情感上的共鸣便由此产生，在大城市中打拼的广大网友在学习和工作的间隙，利用碎片化的时间在短视频中聊以慰籍自己因远在他乡而无法得见家人的孤寂。如此一来，广场往事系列中朴实的人物形象便赢得了广大网友的普遍欢迎，其主要成功点在于：利用幽默搞笑的故事情节塑造了真实自然的农村大爷大妈形象，由此唤起网友对家中爷爷奶奶以及爸妈的思念，产生了情感上的共鸣，传递了亲情无价、亲人珍贵的文化内涵。2.2还原乡村真实场景随着我国城镇化速度的不断加快，大量的人口离开自己的故土纷纷涌向城镇，使得原本热闹的乡村变得人烟稀少，村庄美丽祥和的景物便仅仅留存于美好的回忆之中。广场往事以山东淄博荫柳村为主要的拍摄地点，“就像是石井村里有一口石井，磨坊村里有一座磨坊，荫柳村得名，也是因为村里有不少柳树。在中国6 0图4广场往事一一我和我的外甥怨种外甥！截屏快走啊动作快点84影视制作数字艺术IDigitalArts导演小Llb市导演小策bilbi找到她都2 0 岁了图5广场往事0 4截屏图6 无间广场0 5截屏多万个村庄之中，荫柳村只能算是普通至极。”【10】“导演小策”制作团队在打造生动有趣的故事同时也向我们展示了小小村庄的恬静与美丽。通过对乡村的小路、寺庙、农田、树木以及广场、便利店、集市等景物进行取景、拍摄、剪辑等编码制作，为我们还原了一个真实的乡村，场景的真实自然以及演员的朴实、接地气，让许多网友深深喜欢上了这部围绕广场场长之位争夺而展开的轻松幽默系列短视频。在此，对所拍摄对象色调、景别、构图、光线等进行的视频剪辑制作构成了“编码图像信息”，还原了视频故事展开的乡村背景。2.3聚焦社会热点话题无间广场0 4犯鹅姐妹者，虽远必诛！体现了2022年初发生于徐州丰县的“铁链女事件”。此集中，烫嘴姨（剧中人物）与另一位阿姨在路口谈论英子家的女儿淼淼14岁被人贩子拐走后，被邻村四十多岁的大叔买走并用铁链拴住备受折磨达六年之久，这段信息虽然是通过两位姨的互相讨论而传达出来，但是，在她们讲述的时候，后面有一位痴痴呆呆的阿姨一直站在靠墙的阴影里，并且后来唱出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这样的一个人物形象是导演的有意安排一一对“铁链女”形象（痴傻、精神失常、常年处在阴影之中）的影像呈现。片中前半段，英子女儿被找回来后不久便不治身亡，英子去找鹅姨想要严惩凶手，鹅姨起先是拒绝的，后来，鹅姨孙女因为公交车坐过站和忘接电话，让鹅姨误以为孙女被人贩子拐走后，鹅姨在大街上找寻孙女时，画面插入有关女性被拐卖的新闻报道以及想象中女被迫害求救的画面，利用蒙太奇剪辑手法向人们直观地展示了被拐儿童、妇女受害者亲人的焦急和恐慌。如此一来，让人们从故事开头两位阿姨谈论的“看客”视角转向了受害者的“主观”视角，引发了人们更加切身的感受，也对相关社会事件的报道有了更加真实的体会及更加深刻的反思。通过影像的编码，短视频将以往我们通过新闻报道而得知的社会热点关注事件进行了视觉的直观呈现，与“文字信息”（新闻报道）静态的、线性的、角度单一的报道不同，短视频以短小精悍的故事为我们展示更多元的视角，展示身处不同位置的人们对于同样一件事所产生不同的看法，让我们更加真实地了解了受害人的感受，这样的“视觉信息”传递了更加丰富的文化意味，其高度的人文关怀和社会责任感为短视频的发展注入了鲜活的动力。3.非编码图像信息罗兰巴特指出：编码图像信息（文化信息）以非编码图像信息（文字信息）为载体，将编码图像信息称作“内延影像”，将非编码图像信息称作“外延影像”。并指出“外延信息的语义群“自然化”了内涵信息的系统。抑或说：内涵只是系统，它只能被语义群的术语所定义。图像的外延只是语义群，它缺乏系统的组合元素：不连贯的内涵因子通过外延的语义群而被关联、说出和谈论（parls）”。【11将这段话所表达意思放置于新媒体短视频的视觉修辞语境中来进行理解，即视影视制作8 5数字艺术IDigitalArts频中所传递深刻内涵意义的影像编码需要借助于具体实在的景物来实现，这些视频中所出现的客观存在的景物，如人物、花草树木、房屋、河流等，其能指与所指都是图像中的景物，故而称作“非编码图像信息”。3.1外延影像的“语义群在此，我们需要首先界定一下“语义群”的概念，“词汇语义群（lexicalsemanticgroup），由具有某些共同义素的一群词类聚而成的场。所谓场，也就是系列或群体的意思。”【12 在短视频中，“语义群”就是指视频场景中的一系列景物和道具等，在一个具体的场景中，不同的道具和景物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并置的、不连贯的，而想要不同的景物和道具在场景中产生和传递出特殊的意义，就需要“内涵系统”即构图、景别、光线、色调、情节、台词将这些“外延影像”进行串联和组合。例如，在无间广场0 5小不忍、乱大谋！中，视频第一个镜头就是一张关于网络赌博的宣传单从打印机里缓缓打出，传单上印着：澳门赌场，性感荷官，在线发牌。单独这样的一张传单如果没有后续的剧情推进，观众所能了解到的信息将会非常有限，因为仅从这一个镜头之中，我们只知道这是一张传单，它的能指与所指均是视频中的传单，处于一种类似性的再现，而非一般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同语反复关系。（同语反复：是指在定义项中直接包含被定义项。例如：问：小明是谁？答：小明是小明爸爸的儿子。其中定义项中出现了被定义项中的“小明”，此即为同语反复，是错误的。）编码图像信息的能指与所指就不属于同语反复的关系，故而第三类信息与编码图像信息有所不同。通过后面故事剧情的发展，我们才知道这张传单是作为吊村里老李哥上当的诱饵：在曹姨的组织下几位阿姨向老李哥透露网上赌博非常容易挣钱，导致老李哥在诱导下捡拾了这张片头的传单，后来输得倾家荡产。这个时候，传单就引申和传达了“陷阱”“诱饵”的意思，同时让人们明白网上赌博本身就是骗局、赌博是没有好下场的深刻道理。这些文化意义的内涵需要外延的“语义群”（如传单、景、物、人等影像）来进行定义和解读。3.2广场往事非编码图像信息的选择由上文可知，广场往事主要讲述几位阿姨为了86影视制作争夺黑天鹅广场场长而互相明争暗斗的故事。又因为这是发生在荫柳村的故事，所以，非编码图像信息（影像信息）的选择既要符合故事的整体发展，还要彰显广场往事短视频独特的风格特色。于是，普通大爷大妈的人物形象、田间地头的自然影像、普通家庭的陈设、村里的房屋、打麻将、下棋等影像信息就成为导演小策的选择和拍摄对象。一方面，这些影像信息“语义群”的选择符合故事发展的需要，另一方面，又因为其真实、自然的影像造就了广场往事系列故事的独特风格：将邻里之间的人情世故、社会的热点话题、老年人的生活面貌统统纳入这小小的荫柳村中。所以，短视频非编码图像信息的选择并非任意的，而是一种精心选择的图像信息，其本身为故事内涵的创设以及文化价值的传递提供了基本的物质载体。如今，在新媒体不断发展的大背景之下，电影电视等传统大众媒体的受众规模逐渐缩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将大量的碎片化空余时间花费在手机、电脑等新媒体之上，除了游戏、音乐以及信息浏览之外，看视频所花费的时间也占据了很大的份额。在观看的视频类型之中，传统的电影、电视剧由于其节目时间长、观看周期长等特点并不十分契合当下人们碎片化的空余时间规律，于是，新鲜有趣、短小精悍、轻松谈谐的短视频越来越受到广大用户、尤其是青年用户的普遍欢迎。短视频的创作在当下的抖音、快手、火山小视频、B站等视频平台比较普遍，但质量上乘的作品仍然是凤毛麟角。广场往事系列短视频的成功离不开制作团队对剧本的精心打磨，更加重要的是选择了一群普通却又可爱的大爷大妈进行了演绎，在荫柳村这样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用别样新奇独特、朴实自然的影像吸引了无数网友的眼球。其间，非编码图像信息一一荫柳村的人、景、物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3.3广场往事非编码图像信息的启迪作为众多收看广场往事系列作品的用户之一，笔者对于其独特的吸引力也有着自己切身的体会，在对剧中的人、景、物等非编码信息的解读之上，笔者认为：当下我们正处于视觉文化的时代，“视觉文化包含了对于世界表象的社会标准化了的所有思考、行动和感觉方式”。【13 视觉文化时代，人们往往更加注重视觉的数字艺术IDigitalArts奇观效果，这些奇观效果并不必然意味着一种令人震惊的视觉特效（如科幻电影流浪气球中的视觉特效），而是强调一种与我们日常所看到的、听到的、理解所不同的信息一一尤其是一种视觉信息。短视频的创作，要想获得好的用户反馈和持久的发展，不一定需要其创作的人物形象多么怪诞离奇、博人眼球。相反，用一种生动有趣的方式，通过创作眼界的放大以及创作形式的突破，去展示不同社会群体的真实生活，这对于当下短视频创作干篇一律、抄袭成风的创作环境来讲不失为一剂良药。广场往事系列短视频，是导演张策在偶然的机会去到山东淄博荫柳村时，与大爷大妈之间产生的艺术“火花”。通过导演及创作团队的共同努力，为我们展示了我国乡村地区普通百姓的真实生活，它之所以让人动容，不仅在于它的真实，更在于它的新颖：一群说着山东淄博方言的大爷大妈在导演小策持续的鼓励和精4.总结心的组织下勇敢地踏上了属于他们的“全新舞台”。他们演绎的是人间的烟火气，是家长里短，是邻里间的勾心斗角和嘘寒问暖一一这在当下短视频作品之中是非常少见的精品。有着相同成功经历的作品，李子染系列田园短视频也是其中之一：利用对田园生活和美食制作的优质短视频影像表达，获得了海内外用户的广泛关注。这告诉我们，在创作团队的前期准备中，应当将作品所表现的对象选择准确，结合当下我国乡村振兴的时代背景，创作团队可将目光转移到对于乡村的表达之上。在新中国快速发展的征程之上，我们对于乡村生活变化的关注相较于城市的关注已经显得太过于短缺。作为展示人民生活面貌、精神面貌、文化面貌的窗口之一，短视频的创作理当关注广大的农村地区，讲好普通百姓的故事将是其持续健康发展的途径之一。本文从语言信息、编码图像信息、非编码图像信息三个角度分析了B站广场往事系列短视频背后的视觉修辞架构，从文化解码的角度分析了各类信息背后的深刻文化内涵。总结出广场往事短视频的成功之处在于其对于我国农村地区人、景、物的真实展示，在于其背后所引发的文化体悟和思考，在于其优秀精良的制作与构思。其成功之处，值得业界学习借鉴。【参考文献】1名.哗哩哗哩 EB/OL.百度百科，https：/b a i k e.b a i d u.c o m/i t e m/%E5%93%94%E5%93%A 9%E5%93%94%E5%93%A 9/8 0 18053?fr=aladdin2811罗兰巴特，邵一平，肖熹.影像的修辞.电影艺术,2 0 12(0 2:94-10 1.3613英阿雷恩鲍尔德温等著.文化研究导论 M.陶东风等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4.4 Ardener,E.W.(1974)“Belief and the problem of women in J.s.La Fontaine,The Interpretation of Ritual,Social Sciencepaperback.London:Tavistock Publications(orig.1972).5Lackoff,R.(1975 languageandWomansPlace,NewYork:Harper&Row.7 Gramsci,A.(1971)Selections from the Prison Notebooks,London:Lawrence&Wishart.9胡安琪，罗萍.广告视觉修辞初探.广告大观（理论版，2 0 10(0 4)：43-47.10易方兴.当落寞的小策，遇到落寞的荫柳村|百家故事 EB/OL.人物，https:/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