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哈根国际学校北校区_主...筑体系下“能动式”建筑之美_吕帅_.pdf

在中国，建筑面积超过2万m2的公共建筑被称为大型公共建筑1)，此类建筑造价高、能耗大、使用人数多，在城市生活中发挥重要作用，且常具有标志性和示范性。因此，高品质、低环境影响的大型公共建筑对我国“双碳”战略的实现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均具有重要意义。文章特甄选2017年竣工、建筑面积超2.5万m2的综合性教育建筑哥本哈根国际学校(CIS Nordhavn)作为示范案例，以期为中国建筑师和工程师如何在现代大型公共建筑设计中实现主动式建筑的指标要求提供设计参考和数据演示。该案例的设计运行实践还表明，在运行管理上实现建筑的主动性能，即建筑的主动感应、主动调整，对达成主动式绿色可持续建筑的运行指标预期弥足重要。1 Active 与 Passive 概念解析主动式建筑(Active House)与被动式建筑(Passive House)是否对立？Active 与 Passive 从字面意思上讲确实是一对对立的词语。但这里要讲到的主动式建筑不是被动式建筑的相对面或对立面，也不是简单的“主动式技术”，事实上，主动式建筑可以看作在被动式建筑基础上的一次革新。被动式建筑的概念可追溯到 1980 年代的欧洲，强调建筑仅使用非常少的能源甚至不使用额外能源就能保证室内的舒适1，这便要求建筑的围护结构具有极佳的保温隔热性能、建筑构造具有极好的气密性、玻璃材质透光且隔热、构造细部避免出现热桥、通过通风实现热回收等2。相比空调、暖气等建筑设备，以上节能措施不需或仅需很少的能源就能维持室内舒适，“Passive”这一概念亦指于此。然而，随着环境形势愈加恶化，和人们对舒适健康生活品质的日益追求，仅关注“能耗”这一单一维度的被动式建筑已不能完全满足对于建筑的需求。此外，光伏发电技术近年来取得了快速的发展，高效率、低成本、高灵活性的光电板使得即使使用了设备来改善环境舒适性，建筑依然能做到低能耗、净零能耗、甚至负能耗3-4。主动式建筑是起源于欧洲的国际知名建筑标准评价体系之一，由注册于 2002 年的主动式建筑国际联盟开发。主动式建筑是指在建筑的设计、建造、运营维护的全生命周期内，将使用者利益置于首位、以使用者“福祉”为第一目标，通过提升建筑的主动感知和调节能力，实现健康舒适、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综合平衡的一种建筑。从广义上说，主动式建筑不仅是一种建筑评价标准体系，更是一种生活方式和哥本哈根国际学校北校区:主动式建筑体系下“能动式”建筑之美CIS Nordhavn:The Beauty of“Active”Architecture under the Active House SystemABSTRACTThis paper explores the development of Active House and how it builds upon the energy-efficient principles of Passive House while prioritizing comfort and the building space environment.Using the Copenhagen International School as an example,the paper demonstrates how the three core concepts of Active House are implemented in architectural design:human health,energy efficiency,and environmental friendliness.It contends that Active House offers a new standard for future architecture.KEY WORDSActive House;active;green design;energy saving;evaluation system;solar technology摘 要通过解析主动式建筑与被动式建筑概念与历史发展沿革，阐述主动式建筑如何在继承被动式建筑追求能效的基础上，对舒适性和建筑空间环境提出更高要求。以哥本哈根国际学校为例，展现主动式建筑中3 个核心观念人类健康、能源效率和环境友好如何在建筑设计中实现。主动式建筑为未来建筑的发展提供了 一种新思路、新标准。关键词主动式建筑；能动式；绿色设计；节能；评价体系；太阳能技术 吕帅 LYU Shuai 1 李嘉皓 LI Jiahao 1 邱筱月 QIU Xiaoyue 1 罗懿鹭 LUO Yilu 1 朱利安 韦耶 Julian Weyer 2 (通讯作者)作者单位1 清华大学深圳国际研究生院(深圳，518055)2 C.F.Mller 建筑事务所(丹麦)收稿日期2023/04/1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2078294)DOI:10.19819/ki.ISSN0529-1399.202306006建筑学报 2023 06特集 主动式建筑的理念与本土实践Special Issue The Concept and Local Practices of the Active House038价值观5。主动式建筑理念在继承被动式建筑对建筑能效追求的基础上，增加了“舒适性”与“环境影响”两个维度。其中舒适性又细分为天然采光、热环境、室内空气质量 3 个分维度；环境影响细分为环境负荷、淡水消耗、可持续建造 3 个分维度；在被动式建筑聚焦的能耗维度也进一步细分为能源需求、能源供给、一次能源性能 3 个分维度6。因此，主动式建筑是在被动式建筑基础上更全面、更符合当代技术条件及生活需求的提升。从此意义上讲，被动式建筑可翻译成“防御式”而非“被动式”以避免消极之意；主动式建筑则可翻译为“能动式”而非“主动式”以避免过分依赖设备系统的暗示，同时避免产生二者概念相对立的误解。在主动式建筑国际联盟举办的 2018 国际主动式建筑设计竞赛(Active House Award，AHA)中，由 C.F.Mller 设计的哥本哈根国际学校斩获总冠军(图 1)。文章将从能源设计、舒适性提升和环境影响降低 3 个方面，探讨该建筑如何通过智能化的控制系统和可再生能源的利用，积极主动地与环境互动，实现建筑的可持续性和舒适性。2 项目概述哥本哈根国际学校北校区是该学校的全新校区(图 24)，坐落于哥本哈根的海港区丹尼马卡(Danimarca)，周围大部分是新建的现代建筑。该校区占地 2.5 万 m2，可容纳学生 1200 人，教职工 280 人，是哥本哈根北部新区乃至该城市最大的学校建筑。当代教育类建筑设计倡导与城市环境的连接，本项目也希望营造一个开放舒适的校园环境，形成丰富、具有区域特色的户外休闲活动场所。该校区主要建筑被分割成4 个略小的塔型建筑，其高度为 57 层不等，以适应学生的不同需求。低年级学生的教室安排在较大空间，便于进行集体活动。4 座独立的建筑单元通过底层公共区域相互连通，该区域包括各种体育活动设施、公共食堂、图书馆和表演场地等，学生及教职工可以在此进行多样的室内及户外活动。校园分区规划形式令建筑内部区域更明确、学生行动更便捷，教学区域可与其他公共区域隔开，与户外活动互不影响(图 5)。4 个特色单元促进了社群交流、自我认知，使孩子们可以轻松踏上求知之路。底层屋顶则作为户外体育场，设有可满足低龄儿童玩耍的体育2 鸟瞰1 哥本哈根国际学校在主动式建筑中的评价结果5 一层平面4 区位3 夜景舒适性1.1 天然采光：5.1%1.2 热环境：更好的水平1.3 室内空气质量：500ppm能源2.1 能源需求：30.1kWh/m22.2 能源供给：21.7kWh/m22.3 一次能源性能：14.9kWh/m2环境3.1 环境负荷：好的水平3.2 淡水消耗：28%节约3.3 可持续建造：好的水平结果能源舒适性环境1.1 天然采光 3.3 可持续建造1.2 热环境1.3 室内空气质量2.1 能源需求 2.2 能源供给2.3 一次能源性能3.1 环境负荷 3.2 淡水消耗0100 200500m0102050m阅览自修休息厅卫生间卫生间专业教室教室教室教室教室办公办公办公039ARCHITECTURAL JOURNAL设施，既为玩耍的学生提供了良好的海岸景观视野，又避免了学生过于接近海岸、保证其安全(图 6)。3 能源设计3.1 能源供给项目最大的特色为整个建筑立面被 1.2万块太阳能板覆盖(图 7)，能够满足学校大部分用电需求。北欧的地理位置决定其大部分时间太阳高度角较低，因此位于建筑立面的太阳能板能够保持高效率。太阳能板所覆盖面积高达 6048m2，使其成为丹麦最大的太阳能供应建筑，年产电量高达 200MW。值得一提的是，这种绿色供电的方式不仅成为其独有标签、为学校的绿色形象做出贡献，还成为学校课程组成的一部分，让学生观察能源转换过程并在物理和数学课程中使用相关数据，为课程教学提供了有趣的帮助。太阳能板由 SolarLab 生产，其标准光伏组件是 700mm716mm 的 60W 绿色铬酸盐钢化玻璃面板，具有 16 个单晶光伏电池(6 英寸)和一个旁路二极管。每 8 个面板连接到位于天花板上的微型逆变器7(图 8)。光伏板有标准、中型、小型 3 种尺寸，中型与小型适用于特殊的建筑尺寸，但是它们都有相同的高度，且标准尺寸的光伏板占总数的绝大多数，这使得立面仍然具有整齐的阵列感。通过在使用前的风洞测试，发现光伏板的缝隙间容易产生噪音。为避免这种现象，建筑师设计具有不同角度的面板，具有随机选择的 4 倾斜度，同时也因为它们的角度不同，在阳光下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效果(图9、10)。地面以上所有外墙的 720kWp 光伏板的贡献是 10.7kWh/m2，这已与建筑的年耗电量相近：建筑照明、风扇、供水、供冷分别消耗 7.0、5.3、0.2、0.9 kWh/m2。据开发商的计算，光伏贡献了大约 50%的年电力消耗。能源方面，主动式建筑要求能源供应需基于可再生或具有碳中和能力的能源，评价标准包括每年来自可再生能源和无 CO2能源的能量供应以及对单个可再生能源的性能要求等。据估计，该学校的太阳能电池板总发电量每年可达约 300MWh，相当于 70 座三口之家房屋的年电能消耗量。该电池板产生的能量占学校总能源消耗的 40%50%，该数据相当可观，因为无论天气如何，建筑蓄能系统能够储存太阳能并在全年内使用。此外，由于气候原因，学生在学校活动的时间段是学校最需要降温的时间，每年只有在极少数时间需要建筑为学校供暖，因此在大多数时候，太阳能板很好地将太阳辐射能转化成电能再为制冷提供能源。按每 1000m2太阳能电池板的功率计算，在建筑北端时其效益为每年 25kWh，但在建筑南侧时却能带来高达每年 68kWh 的能源。3.2 能源需求除了优异的建筑产能，该学校建筑表皮良好的保温隔热性能以及热回收系统也使得建筑能耗大幅减低。主动式建筑希望在设计阶段尽量减少能源的使用以及热损失，其中6 低层屋顶游乐场及公共活动空间7 太阳能板立面细部设计319.501向左标准太阳能板319.502向右标准太阳能板319.505向左中型太阳能板319.506向右中型太阳能板319.505向左小型太阳能板319.505向右小型太阳能板319.503向下标准太阳能板319.504向上标准太阳能板319.507向下中型太阳能板319.508向上中型太阳能板319.511向下小型太阳能板319.512向上小型太阳能板319.551&319.552玻璃面板(要求面板外部的框架不能被肉眼看到)建筑学报 2023 06特集主动式建筑的理念与本土实践Special Issue The Concept and Local Practices of the Active House040包括通过建筑围护、热桥等物理介质的热传输损失。这意味着，主动式建筑应最大限度地利用非能源密集型的解决方案来对建筑环境进行优化，这些解决方案包括太阳辐射、日光、自然通风等。根据丹麦建筑工程咨询公司 NIRAS 计算得到的结果，该项目的总能源需求为 30.1kWh/m2，其中供暖和供电需求分别为 16.7 和 13.4kWh/m2，而实际供暖(建筑物内部空气温度低于设计温度时所需要的加热量)能源需求为 10.4kWh/m2，热水能源需求为 6.3kWh/m2。这得益于建筑围护结构的良好隔热性能，其窗户、外墙、屋顶和底层地板的热通量密度数值(U 值)分别为 0.74、0.1、0.11 和 0.12W/m2 C(图 11)。在通风方面，计算得出的机械通风耗电量 SEL(特定风扇功率，是量化风扇空气流动系统能效的参数)为 1.3 kJ/m3，回收效率平均为 82%。机械冷却系统的安装效率为3.98，建筑内还安装了低能耗照明，其最大消耗为 9.5W/m2。这些数值在主动式建筑的评价体系中属于较低的能耗标准。3.3 一次能源主动式建筑十分关注年平均一次能源的性能标准及评价方法。一次能源系数将根据对应国家的一次能源的数据计算得出，计算应包括建筑物的能源需求以及可再生能源的供应。其计算公式为：一次能源系数=(能源使用-可再生能源供应)国家一次能源系数8。根据丹麦 Be-15 的计算结果显示，除去太阳能板的能源供应，该学校每年的总能耗为 15kWh/m2，而丹麦 2020 年的低能耗等级标准中要求学校类建筑每年的能耗水平最多为 25kWh/m2，因此这在当地是一个非常令人满意的结果。需要指出的是，与丹麦的能源计算不同，主动式建筑工具在进行能源计算时，会将电网中来自可再生能源的部分纳入一次能源的计算中。在哥本哈根，大约 58%的中心区供暖或制冷来自于绿色能源。而整个丹麦 50%的电力供应源于可再生资源。该学校自身一次能源供给量约为 15kWh/m2，但是考虑到来自电网的电力和区域供热的可再生能源，计算得出该学校建筑中 72%的能源是由可再生能源提供的，该数值大约为21.7kWh/m2。因此能够达到相当于主动式建筑雷达标准中的 3 级标准。该学校在能源方面的成功能够为未来的绿色建筑提供一个很好的例子，几乎所有的外墙都使用了与建筑结合的光伏电板(BIPV)，这种特殊的光伏板和立面设计，不仅使得建 9 太阳能板覆盖下的建筑10 不同角度太阳能板呈现不同颜色11 公共平台上的基座保温构造详图8 太阳能板细部详图1 45/45/65 三角形截面2 沉香苔藓绿色屋顶3 可再循环毛毡4 屋顶卷材 200mm5 铝制防水板6 钢构龙骨7 顶部连接件8 自攻型防锈螺钉9 结构性保温墙10 有色玻璃1 70mm 钢结构件2 12.5mm 石膏纤维板3 70mm 隔热层4 1835mm 橡木墙基5 15mm 橡木天花6 60mm 找平层7 100mm 稳定保温层8 175mm 稳定保温层9 200mm 稳定保温层10 三层低辐射玻璃11 铝制玻璃体系12 铝露饰13 太阳能板/光伏板14 装配螺栓15 结构性保温墙板16 滴灌边缘17 玻璃 保护层 太阳能电池板 保护层18 45/45/65 三角形结构件19 铝制防水板20 135150 预制排水槽21 浇筑混凝土22 保温层（坡度)23 浇筑混凝土24 排污垫25 50mm 稳定保温层26 屋面膜27 保护膜11 保护层12 光伏板13 黑膜14 底部连接件15 特制聚酯薄膜16 结构性钢17 保护膜18 70mm 保温材料19 12.5mm 石膏纤维板20 30mm 保温材料12 窗户面积与建筑面积的平均比率约为 32%11211111113323131355251515772717179919192222221212442414146626161688181810102020041ARCHITECTURAL JOURNAL筑具有良好的外观视觉效果，同时其光伏发电覆盖了建筑每年总耗电量的 39%，展现了低能耗建筑设计的优势。4 项目舒适性设计项目舒适性设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地的气候环境。哥本哈根以夏日长、冬日短而闻名，夏至日有大约 17 个小时的日照时间，而在冬至该市只有大约 7 个小时的日照时间。此外，哥本哈根还容易出现“极夜”的现象，即在冬季的几个月里，该市的一些地区有 24 小时的时间太阳都在地平线以下。由于有限的冬季日照条件，丹麦政府制定了严格的法规，希望能增加建筑物和公共场所的自然采光，以促进更健康、可持续的生活环境9。主动式建筑中的日光评价标准也相当严格；该指标由高度在 0.8m 的平均水平日光照度来评估，每个房间的日光因子(daylight factor)数值将被逐个评估，许多因素(房间性质、使用人数、周边环境等)都被加权来影响该房间的平均数值。另外，日光因子得分最低的房间会给予一个较大权重使其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建筑物的整体日光系数，以此来避免极端日照不良房间的出现。为应对其特殊的日照环境，项目在设计时加入大量窗户(图 12)，保证每个学生活动空间都能有南向的自然光进入建筑(图13、14)，使得该学校在日照方面有不错的表现，其平均窗墙比约为 32%，主要空间可高于 39%，确保室内采光系数达到了5.1%(图 15)，远超我国普通学校建筑的参考标准(分别为 20%和 2%)，这两项数值即使在当地也属于较高水准。在室内设计上，设计师通过在墙壁、地板和天花板上使用浅色饰面，在室内创造更多自然光的反射，增加建筑室内的亮度，使得在其中活动的学生们即使处在高纬度的哥本哈根也能够感受到日光在建筑空间内自然流淌。在热舒适方面，该学校采用区域供热和区域供冷，分区的模式让建筑有较小的热损失。为了避免极端场景下过冷或过热，主动式建筑应用采用“VELUX Energy and Indoor Climate Visualizer Pro.Version 2.1”动态热模拟工具，将房间内(如客厅、厨房和卧室)的温度值计算精确至以小时为单位。建筑的机械通风系统共计使用了 8 台VEX4100 和 1 台 VEX4080 风机，以协助建筑室内外空气的热交换。不仅如此，其内部设置有自适应系统，当夏季温度超过 24C时，建筑内部的遮阳板将开启，而温度超过 26C时，窗户将自动打开。动态热模拟工具准确模拟了学校在周一至周五 8：00-16：00 学生主要活动时段内的教室热环境，基于稳定的太阳能电力系统和自动化控温，该学校的室温常年保持在 2026C的舒适范围内(图 16)。良好的室内空气质量可以防止人出现粘膜刺激、哮喘和过敏等不良身体反应，对建筑物居住者的整体健康水平产生积极作用。得益于其完整的通风系统，学校在空气质量方面同样表现不错。不仅如此，主动式建筑在为居住者提供良好的空气质量时，应尽量减少能源的使用，这意味着建筑应尽可能使用自然通风，或者混合系统(自然通风和机13 明亮的室内活动环境14 北面和东面有窗户的教室15 用于日光系数-DF 模拟的模型与参数17 空气循环系统16 生态气候系统空间信息宽度：8m长度：8.4m高：2.9m房间面积：58m2窗户面积：22.4m2窗墙比：39%8.007.006.005.004.003.002.001.00天花板冷却系统走廊废气新风教室最小高度屋顶花园可供学生们种植蔬菜、浆果和草本植物立面太阳能板有助于降低学校能耗，能源将被有效转化和利用教室策略性地布置在建筑角部，两个立面采光以优化光照条件建筑形体为日常生活带来更多与自然互动的可能性通过立面可开窗实现教室的自然通风电力生产流程光伏电池/彩色太阳能板教室视线可达外部绿化场地建筑采用木地板铺装绿色屋顶作用于雨水滞留建筑与城市共享的景观活动场地活力屋面为各类游戏和球类运动提供场地大厅与周围功能之间有极好的视觉联系在场地外沿通向港口一侧布置活动空间和功能建筑学报 2023 06特集 主动式建筑的理念与本土实践Special Issue The Concept and Local Practices of the Active House042械通风的结合)，而不是单一的机械通风(图17)。该学校的大多数房间内 CO2浓度保持在 500ppm 以内，显著低于我国 1000ppm的标准线。根据 DS/EN 15251 中规定的第二类分散式通风要求，该建筑提供了更高的换气率，保证打造良好的室内空气环境。5 项目环境影响设计目前全球环境资源正面临过度消费和污染的压力，因此新一代的建筑及其产品在使用建筑材料和资源的方式上需要对环境产生积极影响。主动式建筑应该尽可能考虑到周围的环境因素，减少对环境、土壤、空气和水的损害。新建筑的建造过程会产生不同的废气、废水和废渣从而导致各种对环境的影响，为了评估其具体危害，该学校采用主动式建筑计算工具中的生命周期评估(LCA)工具，通过对生命周期进行分析得到数据，从而对环境影响进行评估。该评估考察了建筑运行和建筑材料生产所使用的能源的影响，影响因素可能包括建筑物运行所使用的能源(一次能源需求减去建筑物上安装的可再生能源系统)、建筑建成材料以及每种材料的寿命。比如该学校的二层平台部分采用可上人平屋顶的结构，其材料大多数采用了低碳的加工方式与可回收原料，例如可回收毛毡、苔藓绿色屋顶、纤维强化石膏板等。这帮助它在全球变暖影响、臭氧消耗影响、光化学臭氧产生影响、酸化影响、富营养化影响等多项主动式建筑评价指标中获得了 2.3 的评分。在水资源处理上，随着全球淡水资源的短缺甚至枯竭的现象不断加剧，主动式建筑在整个建筑生命周期内考虑用水的消耗与处理变得越来越重要。从安全性方面考虑，该学校并没有安装再循环系统节水系统，以避免因意外导致孩子们喝到淋浴或厕所的循环用水而引发疾病。因此在废水处理上，建筑仅使用了灰水或雨水冲马桶和浇花。由于在使用建筑的过程中，当节约淡水使用量时，需要处理的废水量也会同时减少，因此该学校将设计重点放在了淡水的节约上，建筑中在水流量低于标准的地方使用了节水装置，避免了学生的用水浪费，且在室内设计中使用易于清洁的表面以达成间接节水。由于学校高性能节水装置的设计，相比于普通学校建筑，哥本哈根国际学校可以节约高达28%的用水量。最后，主动式建筑策略认为评估建筑建设过程中回收的材料以及其来源十分重要，希望以此达成可持续性的建设模式。可回收建筑的评价标准是建筑材料的质量，具体包括建造前准备、施工过程耗材以及建造后回收。一个合理、负责的采购流程要求有官方认证的采购许可，如木材采购的森林认证体系认可计划(Programme for the Endorsement of Forest Certification Schemes，PEFC)和森林管理委员会(Forest Stewardship Council，FSC)。秉承建筑全生命周期的环境友好设计，哥本哈根国际学校建设中高达 82%的建筑材料是可回收的，建筑构件生产和建筑运行所用能源对环境的影响处于良好水平。但由于缺少更进一步的材料证明其在未来的可持续性与稳定性，该学校在这一项并没有拿到一个很高的分数。6 总结哥本哈根国际学校身着光伏电池“铠甲”的建筑立面建成后，获得了众多国际大奖，从 AHA 大赛冠军，到AZURE杂志大奖。当这座建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时，它凭借独特外观和可持续设计理念，收获了越来越多的认同与欣赏。作为一种新兴的建筑设计理念，主动式建筑的三大核心观念，即人类福祉、能源效率和环境友好，均在哥本哈根国际学校项目的一系列可持续设计中被充分强调。项目中互动化、人性化、自然保护化的措施，使这座建筑成为一个可持续发展理念下的良好设计范例，也正是这种与传统不同的设计思路赋予了哥本哈根国际学校想象力和艺 术感。注释1)关于加强大型公共建筑工程建设管理的若干意见建质 20071 号参考文献1 MUELLER L,BERKER T.Passive House at the Crossroads:The Past and the Present of a Voluntary Standard that Managed to Bridge the Energy Efficiency GapJ.Energy policy,2013,60:586-593.2 Passivhaus Institut,Passivhaus,2015.2020-07-10.https:/ YI Lingzhi,et al.Optimal Scheduling of Residential Houses with Optimal Photovoltaic Energy Utilization Strategy Using Improved Multi-objective Equilibrium Optimizer Algorithm.Journal of Building Engineering,2022,59:105102.4 PAN Deng,et al.The Technical and Economic Potential of Urban Rooftop Photovoltaic Systems for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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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endsen,Ida Richter Brndstrup,Simon Olafsson,Mikkel Daniel Srensen,Frans Borgmann,Nina Walsh,Julian Weyer基地面积 25000 m2建筑面积 17102 m2结构形式 框架和桁架组合结构043ARCHITECTURAL JOUR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