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复杂网络探析针灸治疗眩晕腧穴的应用规律.pdf

2024年第4 5卷第2 期针灸经络（1.安徽中医药大学，安徽合肥2 30 0 38；2.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安徽合肥2 30 0 2 1）摘要：目的基于复杂网络技术,分析临床针灸治疗眩晕的穴位选择和配伍规律，为临床针灸治疗和眩晕穴位处方选择研究提供了参考。方法通过检索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近5年关于针灸治疗眩晕的临床研究类文献，依据纳入、排除标准筛选出符合本次研究的文献，并建立针灸治疗眩晕原始数据库。通过IBMSPSSModeler18.0进行关联规则分析，再利用Gephi0.9.2对穴数据进行 Fruchterman Reingold”算法建模，进行k-core层次分析，通过modularityclass算法进行社团分析。结果最终筛选出符合本次研究类型文献10 2篇，提取针灸处方16 9条，包含10 3个穴，瑜穴使用总频次116 3次。其中，使用穴以足少阳胆经为主，而足少阳胆经中又以风池穴使用频次最高（12 8 次）。关联规则分析显示风池一夹脊穴在穴间支持度最高；风池天柱在穴间置信度最高。运用k-core优化眸穴处方，得到31个核心穴，通过modularityclass算法聚类得到3个社团。结论针灸治疗眩晕处方所选穴主要分布于头部，特定穴中以五输穴、原穴以及背俞穴使用较多，而在选穴和穴配伍方面则以远近配穴为主。关键词：眩晕；针刺；穴应用规律；复杂网络分析中图分类号：R255.3云南中医中药杂志基于复杂网络探析针灸治疗眩晕穴的应用规律邱帅辉，李飞2，韩舒煜，谷娜，王佩云文献标志码：A71文章编号：10 0 7-2 34 9(2 0 2 4)0 2-0 0 7 1-0 7Exploration of the Application Law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in the Treatment of Vertigo Based on Complex NetworkQIN Shuai-hui,LI Fei?,HAN Shu-yu,GU Na,WANG Pei-yun(1.Anhu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Hefei 230038,China;2.The Second Afiliated Hospital of Anhu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Hefei 230021,China)AbstractObjective:To analyze the acupuncture point selection and compatibility of clinical acupuncture treat-ment of vertigo based on complex network technology 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clinical acupuncture treatment andvertigo point prescription selection.Methods:The clinical research literature on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for verti-go in the past 5 years were searched in CNKI,and the literature were selected according to the inclusion and exclusioncriteria,and the original database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for vertigo was established.IBM SPSS Model 18.0was used for association rule analysis,and Gephio.9.2 was used for A“Fruchterman Reingold algorithm modeling,k-core hierarchical analysis and modularity class algorithm for community analysis of acupoint data.Results:102 liter-ature conforming to the type of this study were finally selected and 169 acupuncture prescriptions were extracted,inclu-ding 103 acupoints,and the total frequency of acupoints was 1163 times.Among them,the main used point wasShaoyang gall bladder meridian of foot and Fengchi point was the most frequently used(128 times)in Shaoyang gall*基金项目：安徽省卫生健康委科研项目（皖发 2 0 2 0 11号)第一作者简介：邱帅辉（1996）,男,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针灸临床及其作用机理。通信作者：李飞,E-mail:72bladder meridian of foot.Association rule analysis showed that Fengchi-Jiaji acupoint had the highest degree of sup-port among the points and Fengchi-Tianzhu acupoints had the highest degree of confidence among the points.31 coreacupoints were obtained by the optimization of acupoint prescriptions by the k-core and 3 associations were obtainedby clustering with modularity class algorithm.Conclusion:The selected acupoints in the treatment of vertigo are mainlydistributed in the head,and Wushu,Yuanshu and Beishu points are used more in the specific acupoints,while theproximal and distant acupoints are mainly used in the selection of acupoints and the compatibility of acupoints.Key words Vertigo;Acupuncture;Application Rule of Acupoints;Complex Network Analysis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24年第4 5卷第2 期以眼花、头晕或感觉自身与外界景物旋转为主要临床表现的病症，中医统称“眩晕”，轻者闭目可止，重者感觉天旋地转,难以站立,或伴有汗出、面色苍白等症状。西医认为眩晕是对自身平衡觉及空间位象觉的自我感知错误,其发病机制复杂，常将病因分为中枢性及外周性两大类 ,具体表现为头晕、头痛、呕吐、恶心、耳鸣、肢体无力等症状，是临床上的常见疾病。在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的现代，眩晕给患者带来了极大的苦恼 2 。目前西药在治疗眩晕急性发作所导致的呕吐、眩晕等症状方面具有一定疗效，但其远期疗效不明显,且长期服用抗眩晕药会对心脏、内分泌及肝肾功能带来一定的不良反应 3。而今,针灸作为极具特色的中医药治疗手段,在越来越多的疾病中发挥着独特的作用。同时,，眩晕也属于世界卫生组织认可的6 4 种针灸适应证之一 4 。现代研究表明针灸治疗眩晕可改善交感神经、增加椎一基底动脉供血、调节局部软组织张力有效治疗眩晕的症状 5-9。本研究采用复杂网络分析技术,对针灸治疗眩晕的穴配伍与核心穴的选择进行数据挖掘分析,以期为临床应用与科研设计提供参考依据。1研究方法1.1检索方法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中，模糊检索“针灸”或“温针”或“电针”或“灸”并且“眩晕”主题词，检索时间限定在2 0 17 年5月1日至2 0 2 2年5月1日。1.2纳人标准（1)患者明确诊断为眩晕病。（2)针灸作为眩晕患者主要治疗方法的临床研究类文献。(3)针灸作为主要治疗手段，可以联合其他中西医疗法。（4)具有完整且明确的针灸穴处方。1.3排除标准（1)动物实验、机制研究、综述等类型文献。（2）Meta分析等数据挖掘类文献。（3）个人医案报道。（4)重复文献按发表时间顺序取最近的一篇。1.4数据规范与录人针灸处方以“1组主穴+1组配穴=1条处方”的形式进行录人。参考国家标准穴名称与定位（GB/T12346-2006）【10)对穴的名称和归经进行规范化处理。如“后神聪”改为“四神聪”，“绝骨”改为“悬钟”，“颈夹脊”改为“夹脊穴”。采用MicrosoftExcel2019建立“针灸治疗眩晕原始数据库”，录入条目为针灸处方编号、穴名称、穴部位、经脉归经以及特定穴的归经等。1.5统计学方法使用Microsoft Excel 2019统计所有针灸处方中穴的使用频次、经脉归经及特定穴归属情况，并通过“针灸处方编号”和“穴名称”2 组数据建立矩阵。采用IBM SPSS Modeler18.0对针灸治疗眩晕的穴进行关联规则分析,利用Apriori算法得到组穴规律，依靠Gephi.0.9.0软件进行复杂网络分析，运用拓扑中的“kc o r e 分析法来研究针灸治疗眩晕处方的核心穴组成，依据节点的属性，运用modularityclass算法分析处方中穴选择的类别。2结果2.1文献筛选结果通过模糊检索主题词得到文献601篇，研究员按照上述文献的纳入与排除标准，阅读全文后，共得到符合标准文献10 2 篇，提取针灸处方16 9条，涉及14 条经脉，10 3个穴，穴的总使用频次为116 3次。2.2针灸治疗眩晕穴和归经的使用频次经过统2024年第4 5卷第2 期计分析针灸处方，得到了针灸治疗眩晕所选频次最高的前10 个穴，依次为风池（12 8 次）、百会（12 1次）、夹脊穴（7 8 次）、天柱（4 1次）、足三里（39次）、大椎（37 次）、完骨（2 9次）、太冲（2 8 次）、内关（2 7次）、肾俞（2 6 次）。特定穴中五输穴所使用的频率最高（35.4 6%），其次为原穴（14.36%），见图1。针灸治疗眩晕使用穴总频次最高的前3条经脉分别为足少阳胆经（2 30 次）、督脉（2 2 8 次）、经外奇穴（14 3次）；所选穴个数最多的前三条经脉为足太阳膀胱经（15个）、足少阳胆经（14 个）、督脉（13个）,见表1。所含穴穴数目经脉/非经总频次/次/个风池（12 8）、完骨（2 9）、听会（16）、侠溪（11）、肩井（9）、率谷（7）、足临泣（7）悬钟（7）、阳足少阳胆经230督脉228经外奇穴143足太阳膀胱经123足太阴脾经77足阳明胃经63手少阳三焦经53任脉46手太阳小肠经40足厥阴肝经36手阳明大肠经31手厥阴心包经30足少阴肾经28非经25手太阴肺经6手少阴心经42.3月瑜穴关联规则分析采用软件SPSSModel-er18.0建模,导人针灸治疗眩晕穴数据进行关联规则分析，运用Apriori算法 ，当设置支持度 15%，置信度 8 0%，总共得出17 条关联规则数据；当设置支持度 2 0%，置信度 8 0%，总共得出8 条关联规则数据（见表2），设置的阈值越高得到的结果相关性云南中医中药杂志五输穴(35.46%)(14.36%)图1针灸治疗眩晕特定穴的使用频率表1针灸治疗眩晕穴及经络的使用频次穴名称及频次/次14陵泉（5）、头临泣（4）、本神（4）、风市（2）、丘墟（1)百会（12 1）大椎（37）、风府（31）、神庭（14）、上星（7）、哑门（5）、脑户（4）、陶道（3）、命门13（2）、腰阳关（1）、水沟（1）强间（1）、后顶（1）8夹脊穴（7 8）、四神聪（2 0）、太阳（18）颈百劳（13）、印堂（10）、崇骨（2）、阳维（1）、新设（1）天柱（4 1）、肾俞（2 6）脾俞（15）、肝俞（14）、胃俞（9）、大籽（6）、隔俞（4）、风门（1）、络却15（1）、心俞（1）、胆俞（1）八（1）、关元俞（1）、大肠俞（1）、气海俞（1)5三阴交（30）、丰隆（2 4）、血海（17）、阴陵泉（5）公孙（1）4足三里（39）、头维（17）、人迎（4）、天枢（3)8耳门（16）、中渚（12）、外关（11）、风（10）、天（1）、支沟（1）、四渎（1）、三阳络（1)6中皖（17）、气海（15）、关元（11）、神阙（1）、腹中（1）水分（1)8听宫（2 0）、后溪（10）、腕骨（3）、肩外俞（2）、肩中俞（2）曲垣（1）、秉风（1）、阳谷（1）3太冲(2 8）、行间（7）、期门（1)3合谷(19）、曲池（10）、肩(2)3内关(2 7）、大陵(2）、间使（1)3太溪（2 4）、涌泉（3）、照海（1）阿是穴（9）、晕听（5）、颈晕穴（4）、颈痛穴（4）乳突及颈枕交接区筋结穴（1）、颈横突头筋7结穴(1)、肩俞(1)1列缺(6)1神门(4)73募穴(5.14%)八会六/(6.21%)下合六(7.8%)络穴(7.98%)八脉交会穴(11.17%)原穴背俞穴(11.88%)越强。支持度代表两个穴在同一针灸处方出现的概率,如风池夹脊穴支持度为4 4.97%，代表风池和夹脊穴同时在一个处方中出现的概率为4 4.97%。置信度则代表在一个针灸处方中，一个穴使用的情况下另外一个穴也同时被使用的概率,如风池一夹脊穴的置信度为8 6.8 4%，表明在一个针灸处方中使用74风池穴时，也选用夹脊穴的概率为8 6.8 4%。表2 针灸治疗眩晕穴关联规则分析（支持度 2 0%,置信度 8 0%）后项前项风池夹脊穴风池夹脊穴+百会风池天柱百会足三里风池足三里百会大椎百会足三里+风池风池足三里+百会2.4穴复杂网络基本结构建立针灸治疗眩晕穴的边表格和点表格并以CSV格式保存，保存后导人软件Gephi.0.9.0进行分析，可得到穴配伍网络的基本拓扑统计参数，见表3。表3针灸治疗眩晕穴配伍复杂网络基本结构属性数值节点103边1027网络直径4平均路径长度1.843平均聚类系数0.792DegreeDistribution云南中医中药杂志在治疗眩晕的针灸处方中共包含10 3个穴、1027组对穴，其中网络直径为4，提示该网络中任意一个穴可最多与4 个穴进行配穴组方；平均支持度百分比置信度百分比44.97086.84227.21891.30424.26095.12123.07687.17923.07689.74321.89386.48620.71088.57120.11891.1762024年第4 5卷第2 期路径长度为1.8 4 3,表示任意穴间建立联系平均需要经过1.8 4 3个穴;聚类系数介于0 1之间，本网络聚类系数为0.7 92，说明该网络连通程度较高 12 。本网络平均路径长度与平均聚类系数比值(L/C)为2.32,远小于随机设置一个网络所得的比值（L/C=3.786/0.108）35.0 6 13，由此可说明治疗眩晕的针灸处方复杂网络具有小世界效应，更能表明针灸治疗眩晕并非处方中穴之间的随机组合，而是通过核心穴将所有穴间建立起密切联系，共同发挥治疗效果。2.5针灸治疗眩晕穴节点分析节点分析针灸治疗眩晕所使用的穴规律时，主要通过度、紧密中心性及介数中心性进行评估 14 。在复杂网络分析中,节点即代表穴,度相当于该穴与其他穴配伍的次数，度值越大，说明其可配伍穴数越多,则其在针灸处方中的作用越核心 15。通过对针灸治疗眩晕穴度值分布分析可发现,在治疗眩晕的针灸处方中多数穴度值偏低，且此类穴数量偏多，只有少数穴度值高，但数量偏少，说明在治疗眩晕的针灸处方中有少量穴发挥着治疗的核心作用。见图2。在通过复杂网络87654321051015202530354045505560 6570758085Value图2针灸治疗眩晕穴的度值分布2024年第4 5卷第2 期紧密中心性表示节点与网络图中心的紧密程度，其值越小节点越居于网络图的中间位置，也就表明该节点发挥的作用越重要。介数中心性表示经过该节点和边的数量，可反映出其在网络中的枢纽程度，值越大,该节点在网络中的发挥的作用越明显。在针灸处方选穴配伍中，介数中心性数值高的穴，可增强网络的连通性 16 ,提高针灸治疗效率。选取度值大于50 的穴并按由高到低的顺序进行排列,发现前三位紧密中心性、介数中心性与度值排名一致，见表4。表4 针灸治疗眩晕核心节点分析穴度百会85风池84颈夹脊73三阴交61足三里58风府57大稚57太冲57丰隆54天柱53太溪52肾俞50四神聪502.6?复杂网络k-core分析将针灸治疗眩晕穴处方复杂网络进行kc o r e 运算，每个穴节点的度k,对度小于k的节点及相应的边进行筛选，直到结果中不再含有度小于k的穴节点 17 。便可得到复杂网络kcore的最大值，并得到针灸治疗眩晕穴处方的核心穴。结果显示当k一core22时,复杂网络图消失，可确定针灸治疗眩晕穴处方复杂网络的最大值为2 1core,共涉及31个核心穴节点，4 0 1条穴配伍的边，见图3，这些核心穴之间的配伍可反映出针灸治疗眩晕处方中主穴的组成。云南中医中药杂志气海侠溪中皖肾俞内关门足美里听完骨颈来寿听会大曲池合容紧密中心性介数中心性0.857714.0190.850601.3130.778436.8210.698184.8120.684125.5810.693169.3330.693156.3600.680107.6190.66796.4320.675118.2920.67191.0970.662114.3450.64985.79675脚俞肝俞行间年阴交丰隆太溪印堂风池风府预百劳天柱图3针灸治疗眩晕穴复杂网络k-core层次分析2.7复杂网络穴社团分析社团分析是依据节点的属性将网络进行区块化分布,每一块区域即代表一个社团,每个社团都代表一种属性,而社团中的所有节点的属性均与此社团代表的属性相关 18 。通过Gephi0.9.2将度值范围设置在2 1 8 5,对节点进行modularity class算法，运行后可得出社团图,如图4 所示。该网络中共出现3个社团，分析后可发现蓝色社团所含穴多属头项部和四肢部，提示针灸治疗眩晕的规律为远近配穴，而绿色社团多属于阳经，“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经络所过，牌俞血海气海中便溪三阴交内关丰隆印堂年门太溪太冲足三里凤府风池婚风锁夹养大雄阳陵泉合谷新会曲池外图4 针灸治疗眩晕复杂网络穴社团分析为维神庭四神聪太阳头维美元行间大阳百会天桂后溪一颈病穴阿是穴幸谷颈穴亚门76主治所及”的针灸治疗规律由此可见；橘色社团多属于督脉及脊柱附近处穴,督脉总督一身之阳,调节全身阳经气血，阳明经循行于脊柱两侧，阳明经多气多血,反映针灸治疗眩晕的规律与调节气血运行有关。除此之外,社团内部节点连接相对紧密，而不同社团之间节点连接相对稀疏。根据社团中节点的分布可以更为直观地观察针灸治疗眩晕的选穴规律。3讨论在古代中医文献中凡有眩、晕、旋、督、眼运、伺蒙招尤、冒、员员等描述字样的疾病,均属于 眩晕 范畴 19。此外,眩晕的病因复杂多样，灵枢卫气云：“上虚则眩”；灵枢海论中有：“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素问气交变大论言：“岁木太过,风气流行，脾上受邪，,眩冒绩疾”；重订严氏济生方眩晕中说：“六淫外感，七情内伤，皆能致眩”。针灸治疗眩晕以其疗效显著、治疗简便、无副作用的特点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认可，而针灸的疗效与穴的选择和配伍密切相关，如席弘赋中所云“凡欲行针须审穴”,现将本次研究发现的针灸治疗眩晕的取穴规律总结如下。从穴应用频次及主治分析，针灸治疗眩晕频率排名前5个穴分别为风池、百会、夹脊穴、天柱、足三里，前4 个均为局部取穴,眩晕病位在脑，“穴所在,主治所在”的选穴特点不言而喻。风池为“祛风要穴”，且是足少阳胆经与阳维脉之交会穴，“诸风掉眩,皆属于肝”，针刺风池可平肝潜阳、清利头目。百会是手足三阳经与足厥阴经相交之处，古人称之为“三阳五会之所”2 0 ，针刺百会可升举阳气，醒神开窍。夹脊穴与天柱均在项部，位于椎一基底动脉附近 2 1,针刺椎基底动脉周围穴位可增加脑部缺血区的血液灌注量，加快局部血流速度，有效缓解眩晕 2 。足三里是穴使用频率最高前五位中唯一的远处取穴，朱丹溪曾提出“无痰不作眩”，足阳明经“属胃络脾”,脾既为“气血生化之源”，又是“生痰之源”，针刺足三里可健脾益气，祛湿化痰。通过经脉的使用频次分析,排名前四的足少阳胆经、督脉、经外奇穴和足太阳膀胱经使用频率远高于云南中医中药杂志其他经脉。足少阳胆经位于身体两侧,经络循行经过头部，主枢纽，可通达全身阴阳 2 3，针刺足少阳胆经的穴,可畅通局部经络气血。督脉为“阳脉之海”、“人体中央贯彻上下之脉”其“并与脊里，上至风府，人脑，上巅。”足太阳膀胱经在背部并行于督脉两侧，为多气多血之脉,且有“巨阳”之称,足少阳胆经与督脉、足太阳膀胱经在大椎穴处相交，后汇聚于头部，体现了针灸治疗眩晕对调节全身阳气，促进气血运行的重视。经外奇穴使用的频率仅次于督脉,表明在治疗程中对症治疗和局部取穴的作用不可忽视。关联规则结果表明,关联规则中相关性最高的穴组合为风池夹脊穴,其次为风池一夹脊穴+百会、风池天柱、百会一足三里、风池一足三里、百会-大椎、百会一足三里+风池、风池一足三里+百会，表明在针灸治疗眩晕选穴处方中，风池、夹脊穴、百会、天柱、足三里、大椎这6 个穴位构成的穴组合在治疗眩晕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此外,复杂网络分析通过从全局上探究穴之间的配伍关系 2 4 ,进一步强调了上述6 个穴位在针灸治疗眩晕的穴组合中的核心地位,并表明本次研究纳入的针灸处方多是以这6 个穴为基础进行加减，最终组成临床治疗眩晕的各种针灸处方。而复杂网络及社团分析则直观表明了治疗眩晕时针灸处方穴位选择的规律 2 5,观察发现其穴大多数来自头部、四肢部，深刻体现了“局部取穴”“远处取穴”及“远近配穴”的针灸选穴原则。综上所述，针灸治疗眩晕处方所选穴主要来源于头部和四肢部，经脉的使用足少阳胆经、督脉、经外奇穴和足太阳膀胱为主，而特定穴多选用五输穴、原穴以及背穴。在选穴和穴配伍方面，以局部取穴和远近配穴为主。穴的使用频率及配伍是针灸治疗疾病应用规律的具体表现,也是组成针灸处方的基石,运用复杂网络分析技术的k-core和modularityclass分析,可将针灸治疗眩晕穴的选穴和配伍规律图像化，丰富数据化的文献研究，便于发现针灸治疗眩晕穴的潜在应用规律。针灸是通过激发人体自身正气，调节机体功能来2024年第4 5卷第2 期2024年第4 5卷第2 期抵抗病邪,其治疗是一个复杂有机的过程,复杂网络分析方法是对真实世界中复杂问题与现象进行抽象分析的一种方法,具有自组织、自相似、小世界及无标度等性质 2 6 ,与通过针灸治疗疾病时机体产生的应答过程有相似之处，该方法可更直观地还原且再现中医体系与临床中的复杂性。本研究旨在运用复杂网络技术探析针灸治疗眩晕穴的选穴和配伍规律，以期为临床针灸治疗眩晕与研究眩晕的选穴组方提供有意义的借鉴。参考文献：1Zwergal A,Dieterich M.Vertigo and dizziness in the emergen-cy roomJ.Curr Opin Neurol,2020,33(1):117-125.2 Karatas M.Central vertigo and dizziness:epidemiology,differ-ential diagnosis,and common causes J,Neurologist,2008,14(6):355-364.3高林。三因复眩方治疗老年人后循环缺血性眩晕的临床疗效评价研究 D.成都：成都中医药大学,2 0 19.4世界卫生组织认可的6 4 种针灸适应证 J.中国针灸，2008,28(S1):65.5王春丽.“调理脾胃”针法联合风池穴针刺治疗颈性眩晕的疗效及对椎基底动脉血流动力学影响 J.针灸临床杂志,2 0 2 0,36(6):15-18.6蒋霞针灸结合穴位贴敷在脑动脉供血不足型眩晕患者中的应用 J.陕西中医,2 0 2 2,4 3（7）：950-953.7厉依园，李飞：针刀结合针灸治疗颈源性眩晕的临床观察 J.湖北中医杂志，2 0 2 2,4 4(8)：56-59.8吴红晓针灸联合推拿治疗颈性眩晕临床观察 J.中医临床研究,2 0 16,8(8):39-4 1.9李飞，姜天鑫针刀联合清艾条压灸治疗颈性眩晕：随机对照研究 J.中国针灸,2 0 18,38（9）：936-952.10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穴名称与定位 M.北京：中国标准出版社,2 0 0 6:7-15.11刘伟,姜怀琛,姚家琦，等基于关联规则挖掘算法Aprio-ri的中药方剂数据研究 J.信息与电脑（理论版）,2 0 2 0，32(16):51-55.12王瑞涵,薛平聚,邢海娇,等针灸治疗膝骨性关节炎穴配伍规律的复杂网络分析 J.针刺研究,2 0 2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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