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色中华》看土地革命时期中央苏区公债发行中的动员方式.pdf

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从 红色中华 看土地革命时期中央苏区公债发行中的动员方式王榕（中国人民银行陕西省分行，陕西西安710075）摘要：从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根据地创办的第一份中央机关报 红色中华 出发，本文对土地革命时期中央苏区第一、二期革命战争公债和经济建设公债中的动员方式进行了梳理、分析和总结，将其归纳为政策公布及刊载、社论指示、政治鼓动、革命竞赛、典型事迹宣传、数据展示、纠正错误七种方式。通过这些积极有效的动员方式，苏区广大军民踊跃认购公债，三期公债全部销售完毕。这是土地革命时期我党在革命根据地开展的经济动员，为当前我国经济金融建设和国民经济动员提供了宝贵的借鉴经验。关键词：红色中华；中央苏区；革命战争公债；经济建设公债中图分类号：F812.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4-0017-2023（9）-0072-05一、引言中央苏区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面临着国民党连续的军事“围剿”及严密封锁，政治、经济、军事等方方面面的挑战与考验十分危急。为缓解当时严峻的财政困难，苏区政府曾于1932年至1933年先后发行了三次公债，分别是第一、二期革命战争公债和经济建设公债。从购买和承销情况来看，三次公债都得到了工农群众和红军战士的热烈拥护和踊跃购买，最终全部销售完毕，有的数量还大大超过预订的数目，这离不开苏区政府的积极动员和大力宣传。本文将目光聚焦于此，对公债发行中采取的动员方式进行探析，并在此基础上总结经验启示，以期对当前经济金融事业的发展提供借鉴。红色中华 创刊于1931年12月，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的机关报，被喻为红色政权的“喉舌”。红色中华 承担着宣传政府主张、苏维埃政权建设的重要任务，发挥着报刊有效联系群众、动员群众的作用，是进行政治、经济和文化动员的工具。得益于 红色中华 发行量大、受众广泛、刊期及时等特点，其在中央苏区公债发行的动员过程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是研究苏区公债动员方式无可替代的史料。因此，本文以 红色中华 报刊为切入点，通过对 红色中华 中有关公债的报道进行整理、分析，探析中央苏区公债推销动员中的特点和经验。二、中央苏区公债发行的动员背景第一、二期革命战争公债和经济建设公债的发行与当时中央苏区面临的紧张战争局势、棘手财政状况、严密经济封锁密切相关。1932年，国民党在成功进攻鄂豫皖、湘鄂西根据地之后，将炮火转移到中央革命根据地上来，对中央苏区发动了疯狂的“围剿”行动。面对蒋介石的猛烈进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发布 战争紧急动员令，部署军事应对措施，并提出“猛烈扩大红军”的要求，尤其是在1933年开展了较大规模的“扩红运动”，这进一步增加了中央苏区的财政压力。而通过传统的征税、统一财政和节省运动的方式，难以有效解决财政收支失衡问题。自1932年9月以来，中央苏区开始逐步实行规范的财政制度，通过扩大税收、倡导节约、统一收支等方式管理财政，改变了以往通过打土豪等方式获取财政收入的做法。由于征税范围有限，且所需时间较长，同时节约运动开展也有待深入，中央苏区财政收入增长较为缓慢。在国民党“不给赤匪粒米勺水之接济，片纸只鸟之通过”的严密经济封锁之下，中央苏区的物质条件和经济状况十分艰苦，经济形势收稿日期：2023-08作者简介：王榕（1995.2-），女，陕西蒲城人，硕士，现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陕西省分行。注：本文为作者观点，文责自负。红色金融72DOI:10.16395/ki.61-1462/f.2023.09.001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日益严峻。在军事、经济困境的双重压力下，公债的发行成为中国共产党和苏区政府筹措资金的重要手段，公债发行中的动员也成为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决定着公债能否按照计划如期销售，实现补充战争费用、缓解财政困难的预期作用。因此在公债发行的过程中，苏区政府对公债的宣传、动员作出了明确、具体的指示和规定，要求各级政府要采用宣传鼓动的方式让工农群众自愿来购买公债券，并强调绝对不能用命令的形式强迫购买，严厉纠正过去不发动群众、专靠命令的错误工作方式，同时对于承销怠工、敷衍的政府给予严厉处罚。本研究立足于此，将三次公债发行中的动员方式作为研究对象，透过中央机关报 红色中华 这个“时代窗口”，梳理、分析和总结公债发行过程中的动员方式和特点，并在此基础上总结经验启示，以期发挥对当前经济金融发展的借鉴作用。三、红色中华 中中央苏区公债发行的动员方式动员方式的正确与否，是动员计划能否迅速成功完成的关键。从第一、二期革命战争公债和经济建设公债的承销情况来看，这三次公债推销中的动员方式无疑是成功的，尽管初期存在摊派发行、专靠命令等错误工作方式和弄虚作假行为，但经过批评纠正和行之有效的动员方式，三次公债都得到了工农群众和红军战士的踊跃购买。从当时的中央机关报 红色中华 出发，本研究将其中的动员方式梳理、归纳为以下七种。（一）政策公布及刊载每次苏区政府决定发行公债后，红色中华 都第一时间公布、刊载政策的具体内容，让广大苏区人民了解公债发行的相关政策。1932年6月，中央人民委员会第17次常会召开，发布 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第九号文告，决议发行短期革命战争公债。红色中华 报在第24期第五版中，就第一时间刊载了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执行委员会训令为发行革命战争短期公债券事，明确向广大工农群众传达第一期革命战争公债发行的基本情况，包括公债的发行定额为60万元，分配数目为由中央苏区负责承销50万元，湘赣、湘鄂赣革命根据地负责承销10万元，从7月1日到30日发行完毕，利率为1分，1933年1月还本付息，面额有五角、壹元、伍元。1932年10月21日，中央执行委员会下达 第17号训令为发行第二期革命战争公债（以下简称 17号训令），要求各级政府“必须根据过去的经验，马上讨论推销计划，限期执行”。当日，发布 发行第二期公债条例（以下简称 条例），规定第二期革命战争公债发行总额为120万元，发行利率为1分，券面分为五角、一元、五元三种。11月1日，红色中华 第三十八期就在前两版刊载了 17号训令 和条例 的全部内容，迅速、详细地向苏区人民传达了第二期革命战争公债的基本情况。1933年7月22日，中央苏区颁布了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发行经济建设公债的条例，对公债的具体情况作出了明确的规定。当月26日，红色中华 第九十六期就在第一版头部刊载了 中央执行委员会关于发行经济建设公债的决议，以“发展经济建设是争取革命战争全部胜利的重要工作”作为大字，配以苏区群众“热烈拥护并推销三百万公债”的图片，同时在第二版印发了 发行经济建设公债条例，向广大苏区群众告知公债发行定额为300万元，公债的利率为5厘，面额分为五角、壹元、贰元、叁元和伍元五种，公债的利息偿还为7年，本金偿还为5年。在1933年9月6日的第一百零八期中，红色中华 还刊载了中央人民委员会训令关于推销公债的方法，以政府训令的形式对公债的推销过程作出指示。（二）社论指示对于公债的推销，苏区政府同样以社论的形式给出了明确的指示。在第一期革命战争公债发行后，红色中华 在第24期第五版中刊登了红中社编委会成员李伯钊 怎样发动群众热烈的来购买革命战争公债 的社论，强调了发行公债对于红军战费供给和接济的重要性，提议各级苏维埃政府应将公债推销工作放在发展革命战争工作中进行，刻不容缓地去推动这一工作，对于公债的具体推销过程提出了三点意见：一是要即刻召开会议详细研究，制定更具体可行的执行计划；二是要充分发挥工会、贫农团等革命团体的力量，出席各类团体会议进行宣传鼓动；三是要以团体、或村或乡或区为单位，制定革命竞赛条约，激发群众购买公债的热情。在第二期革命战争公债发行后，红色中华 在第三十八期发表社论 以宣传鼓动，革命竞赛来推销公债，再次对公债的推销方式作出了明确规定。在经济建设公债发行后，红色中华 在第九十六期刊发了时任经济部部长吴亮平的社论 全体工农群众及红色战士热烈拥护并推销三百万经济建设公债，对各地经济建设公债的承销金额作出具体分配，强调“没有一个觉悟的工人农民以及红军战士的手上不会拿着光荣的辉煌的经济建设公债。在第一百零五期第三版中，红色中华 发表 怎样发行经济经济建设公债，从经济建设公债的作用、用谷子购买公债及用谷子处理办法、公债发行委员会组织、怎样动员、发行前的准备工红色金融73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作六个方面对经济建设公债的发行作出了详尽的指示。（三）政治鼓动对于公债的推销，中央苏区政府充分强调了“政治鼓动”这一方式的作用，在 红色中华 中多次出现诸如“鼓动工农群众自愿来购买公债券，切不能采用命令强迫的方式，但对于富农大中商人可以责令购买”的语句。在第六十六期中 红色中华 以编辑委员会的名义发表评论，号召“全体农业工人热烈起来响应，并将这一号召深入到农村，为达到并且超过退还八十万公债节省三十万元帮助战费而斗争”。1933年4月29日红色中华 再次以“红中”编委名义发表短评，向全国手艺店员工人发出呼吁：达到并且超过退回公债八十万节省三十万而斗争的战线上，手艺店员工人应该站在最前面去做先锋！”，同期刊发 为“突破二万元”而冲锋 一文，首先指出：“自 红中 发表 突破二万元 的号召之后，后方各部队中都以百倍的努力，来回答这一号召”，充分展示出宣传鼓动的作用。红色中华 在第九十七期第四版刊发了 热烈推销经济建设公债，发出“全苏区工农群众们！大家热烈购买经济建设公债呵！每一个工农都来购买公债券！为了发展与巩固苏区经济，改善我们的生活而斗争呵！”的号召与鼓动。在第一百零八期第七版中，刊发了毛泽东主席和项英、张国焘副主席的评论 以布尔赛维克的领导猛烈开展推销公债的运动，指出党员作为群众的先锋，应该以身作则购买公债，开展示范带头作用。1933年9月15日，红色中华 在第一百零九期中发布 推销公债中的新努力，用“全苏区掀起了购买公债和推销公债的巨浪”来描述公债发行中工农群众的踊跃购买，进一步发挥了政治鼓动的作用。（四）革命竞赛公债发行后，中央苏区政府明确指出“要以革命竞赛来推销公债，地方政府与地方政府，革命团体与革命团体，看谁推销得多，看谁推销得快。规定推销一万元的，要推销到一万五千元，规定十天推销的，要五天内就推销完”。在这一方法的指导下，苏区各级政府之间、工农红军战士之间掀起了以革命竞赛方式承销公债的热潮，红色中华 对此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报道。如 红色中华 报道了不同地区对于增发公债的热切期望，如第九十六期第五版发布 为着帮助革命战争！热烈要求发行经济建设公债！，展示了瑞金云集区吴坊乡、洋溪乡、红军残疾医院对承销经济建设公债份额的强烈要求；在第一百零三期第三版发布 热烈要求增发二百万公债，表达了江西省和石城全县乡人民对于增发二百万公债的热切期望；在第一百零四期发布了要求增发二百万经济建设公债，展示了中央苏区南部十七县经济建设全体代表认购公债的愿望。红色中华 还多次报道了红军战士、工农群众踊跃购买公债的热情，如在第一百零九期刊发 红色战士要求增发公债，写到尽管红军指战员处于极端紧张的战争环境中，仍然努力地推销和购买公债，并要求增发二百万公债；在 英勇红军在经济动员中的冲锋 中展现了红军战士踊跃购买公债的热情；在第一百一十四期中描述了中央兵工厂工人对于购买公债的热情，“每人除伙食外，以半月工资购买为最低限度，以一月两月工资购买为竞赛，预定每厂购买一千元，超过多的就优胜”。在这些报道之外，红色中华 还在1933年1月7日的第四十六期中开设了“红板”专栏，并对其性质作出了具体的说明：“红板 是革命竞赛上用的一种鼓励方法，哪些同志的成绩最好，在一个红板上就把这些同志的姓名都登出来”，这充分发挥了革命竞赛中“榜样的力量”。（五）典型事迹宣传毛泽东曾说：“吾们讨论各种学理，应该傍着活事件来讨论”，这表明在引导舆论时，对社会生活中的新鲜事件或者先进事迹进行报道或评析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红色中华 中就用大量的篇幅报道了各类群体积极踊跃购买公债的鲜活事迹。在第一百零三期，红色中华 对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的学生预购经济建设公债的热情进行了刊发，“马克思共产主义思想青年班的学生，老早就盼望着中央政府颁发公债，在八一纪念日的一天，他们自动开会，在会议上大家报名预购公债，不满三十分钟，报名计有大洋三十二元”。在接下来的一期中，红色中华 报道了少共中央局工作人员积极进行购买公债的事迹，“主要有以下三种做法：一是除工作外每个同志自己砍柴烧，节省伙食费；二是自己养猪养鸡；三是让在苏区的同志写信回家，鼓励家里，并往家里寄钱购买公债，鼓励大家迅速营造起购买公债竞赛的热潮”。在第一百零五期第三版中，红色中华 更是占用大量篇幅报道了中央政府国民经济部、红军学校、党校学生和兴国这一模范县积极购买公债的各种事迹，如“中央国民经济人民委员会的反帝拥苏同盟小组召集全体盟员及总务处工作人员开会积极推销经济建设公债，同盟小组长彭若愚同志等积极拿出身上的所有钱购买公债，引发了大家争相购买的热潮；红军学校也积极召开军人大会，到会战士争先恐后地踊跃报名购买公债，有马上拿出5块钱来购买的，红色金融74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有除全部公谷外还用现洋购买六元、三元、四元的，最少的也购买了五角，还有的伙食单位将喂养的猪用来购买公债，大家也一致同意；兴国各区代表出席公债推销会议，自告奋勇认购推销数目，茶元区代表还在原定数目基础上额外要求增加二千元数目”。在第一百零八期中，红色中华 则报道了瑞金竹坊乡全部退还经济建设公债的光荣创举，“在经济建设公债没有发下以前，瑞金黄砂区竹坊乡的工农群众就自动预购了一千六百九十一元的公债，秋收之后还把新谷当作现款交付清楚，并把预购的公债不要政府还本付息，全部退还”。此外，红色中华 还报道了永丰县、上杭才溪县、会昌城市区、宁都岑背区、西江县西江区等推销公债的各种典型做法和事迹。（六）数据展示以数据的形式让民众及时了解公债发行的实际情况和进展，也是鼓励工农群众踊跃购买公债、营造“人人争相购买”氛围的一种重要手段。红色中华 采取了数据展示的宣传方式，自第1933年3月31日发行的第63期开始，每期发布“经济动员的统计数字”（数字根据 红色中华 所收到的报告每三天总结一次），数字展示了退还公债数额的实时进展，让广大苏区工农群众和红军战士都能及时了解到公债退还的进度。红色中华 还经常在这些统计数据下方发出直接号召，“退还八十万元公债，节省三十万元，帮助战费！同志们，为红五月底以前达到并且超过这个数目而斗争”这个著名口号就是在首期统计数字下发出的。更为可贵的是，红色中华 的数据展示栏目不仅仅是罗列简单的数字，还会对报刊收集到的原始数据进行比较分析，指出当前经济动员过程中好的经验或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下一步努力的方向。如在第64期对经济动员数字分析的基础上，红色中华 提出：“从这一表上，我们只看到红军和工人在热烈的节省经济，但看不到农人同志的经济动员工作”，并由此发出进一步的号召，“因此我们要求无产阶级的领导深入到农村中去领导农人同志踊跃的来参加经济动员，把退还公债与节省经济的运动深入的发展到农村中去”“前方的红军同志要以同作战一样的冲锋精神，来取得经济动员战线上的光荣伟大胜利”。这种建立在分析基础上的动员无疑更加具有说服力，能将公债的动员推到更深层。此外，红色中华 还在多篇报道中用直接的数字来激发大家踊跃购买公债的热情，如在第七十三期刊发 响应声浪五天退还千余元、看第六医院节省运动的成绩，在第一百零五期第二版积极展示“大埔区五天动员成绩”，在第一百零六期和零七期积极宣传汀市工友和福建军区购买公债的数目等等。（七）纠正错误在公债发行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强制摊派和弄虚作假的行为，如 红色中华 在第四十七期 推销公债的好办法 中，就用反讽的方式指出“南广县财政部就第一期分配到南广县的公债，没有很好地使用鼓励方法向群众推销，只以摊派的方式分配到各区，中央政府要他交款，他就将打土豪的罚款用来充数”，在第二期公债发行后，中央政府决定由南广县负责推销四万六千元，“该县财政部部长接到通知后就吓得要死要活，很聪明的指示大株区财政部部长将第一期公债票收回，缴作上数”。针对这些错误的做法，苏维埃政府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指正，在 红色中华 中发表了多篇社论、报道来纠正这种做法。在第一百零七期中，红色中华 刊发了吴亮平部长的 立刻纠正经济建设工作中的强迫命令主义，指出“在经济建设工作特别是推销公债的运动中，有很多地方是以强迫命令的方式进行的，不是从政治上去宣传鼓励，发动群众自愿购买，而是把债款按人平均摊派，引起了群众的不满，进而影响了公债原本的顺利推销”，强调“各级苏维埃工作同志要开展思想斗争，即刻纠正这种错误，开展普遍的群众动员”。在第一百一十三期中，红色中华 刊登了 中央政府写给各级政府的信：纠正推销公债的命令主义，指出经济建设公债发行以来，有不少地方发生了严重的命令摊派错误，人民委员会已经以第十六号训令的方式发布了宣传大纲，严厉反对公债推销中的命令主义，各级政府要吸取于都县的反面案例，坚决杜绝摊派的工作做法，把握公债的时间和数量要求，用积极动员的方式完成这一工作。在同期，红色中华 还刊发了 开展经济战线上思想斗争粉碎命令摊派官僚主义一文，进一步地严厉批评了发行公债中的强制摊派做法。四、中央苏区公债推销动员的成效及启示从 红色中华 可以看出土地革命时期中央苏区在公债发行动员过程中采取了多种多样的宣传鼓励方式，激发了广大工农群众及红军战士自发购买公债的热情，三期公债均如期销售完毕，有效缓解了物资困窘和军需供应压力，为维持红军战斗实力并取得革命战争胜利发挥了不可替代的积极作用。这是中央苏区全体军民戮力同心共同筹措战争经费、缓解财政困难的壮举，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卓越领导和组织能力。红色金融75西部金融 2023年第9期（一）中央苏区公债推销动员的成效三次公债的发行在党和工农群众及红军战士的共同努力下均实现了预期销售目标。第一，对于支持革命战争提供了军费支撑，有效缓解了物资困窘和军需供应压力，为维持红军战斗实力并取得革命战争胜利发挥了不可替代的积极作用；第二，有力地支持了根据地经济建设，进一步巩固了根据地的财政基础。其中，经济建设公债筹集到的300万元，有200万元供粮食调剂局和对外贸易局使用。粮食调剂局利用公债资金，建立了 5个粮食调剂分局，输出粮食 6000担，确保了根据地和红军充足的粮食供应，也稳定了粮价。1933年2月对外贸易局成立后，在半年时间内就完成了32万元的商品流通额。一些中央苏区急需的重要物资也得到补充，物资短缺现象得到有效缓解。第三，增强了苏区工农群众对于中国共产党的认同感。从广大工农群众热烈拥护和踊跃购买公债的热情来看，中央苏区的公债发行得到了苏区人民的强烈支持，这也增强了苏区工农群众对于中国共产党的拥护和认同，“现在共产党说的话，比其他任何政党说的话，都易于为人民所接受”。（二）中央苏区公债推销动员的启示中央苏区通过 红色中华 中多种多样的方式来宣传、鼓动、组织苏区广大工农群众和红军战士积极购买公债，是土地革命时期我党在革命根据地开展的经济动员，为当前我国经济金融建设和国民经济动员提供了宝贵的借鉴经验。第一，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我国经济金融建设提供了坚强的组织保障。在三次公债发行动员过程中，各级党政组织坚持组织原则与纪律性，充分发挥党政机关的指导作用，在中央及地方领导下，对公债发行工作进行政策宣讲、指导与政治动员，不但在会议议程中多次讨论、督促、检查，而且也进行实地调查，这是三次公债发行得以成功的组织保障。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处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地位，因此，经济金融建设和国民经济动员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第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为我国经济金融建设提供了坚实的力量源泉。革命战争时期，发行公债本质上是向人民寻求资金支持，依靠群众力量解决财政困境，缓解军需供应压力，这是中国共产党紧紧依靠人民取得革命胜利的生动实践。中央苏区公债推销动员的成功经验表明，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推动历史发展进步的力量。中国共产党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群众史观，为人民而生、因人民而兴，紧紧依靠人民，获取了克服艰难险阻的持续力量，也获得了执政的最大底气和深厚根基。第三，坚持多样化的动员方式，为我国经济金融建设提供了必要的手段保证。从 红色中华 看，苏区政府在三次公债发行动员中充分运用了政策公布及刊载、社论指示、政治鼓动、革命竞赛、典型事迹宣传、数据展示、纠正错误等多种方式调动广大军民的积极性，营造了“人人购买公债”的热烈氛围。在信息化时代，要与时俱进地创新动员方式，既充分发挥党报党刊、电视新闻等传统媒介的作用，又加强对新媒体和新技术的利用，把传统和现代、线上和线下结合起来，不断提高经济动员的时代性、针对性和有效性。参考文献 1 肜新春.中央苏区的三次公债发行J.中国金融,2019(20):97-98.2 柯华.中央苏区财政金融史料选编 M，中国发展出版社，2016 3 韩云.中央苏区时期 红色中华 报研究D.陕西师范大学,2011.4 黄志辉.“保卫苏维埃！”:红色中华 经济动员研究J.新闻与传播研究,2021(05):5-24.5 李佳佳.红色中华 典型报道研究D.南京师范大学,2021.6 刘晓泉.中央苏区“二期公债”政策及其当代启示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17(02):94-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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