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国外学生评教研究的现状与启示_杜瑞军.pdf

年第 期总第 期黑龙江高教研究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北京市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重点课题项目“北京高校教师教学投入现状及影响机制研究”（编号：）阶段成果。作者简介：杜瑞军，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副教授，教育学博士，主要从事高等教育政策、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与评估研究；岳唤唤，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与评估研究；陈熠舟，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高等教育学。近二十年国外学生评教研究的现状与启示杜瑞军，岳唤唤，陈熠舟（北京师范大学，北京）摘要：学生评教既是高等教育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建设的重要环节，也是改进教学服务与提升教学质量的重要手段，一直以来都是高等教育研究的热点。文章运用文献计量分析软件对科学引文核心合集数据库中 年与学生评教相关的 篇文献进行梳理，整理出评教关键词时区突现图和发文量的时间趋势图，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分析国外学生评教的发展趋势。从研究内容看，国外主要围绕学生评教的信效度及影响因素、学生评教的使用及面临的挑战等问题开展研究。影响学生评教信效度的因素除了评教工具以外，还可以分为教师层面、学生层面、课程层面和工具层面等诸多方面。学生评教面临的挑战主要是评教的技术主义、功利主义等。基于分析，提出学生评教改进的三点建议：明确学生评教功能定位，注重教学质量的诊断与改进；规范学生评教程序，充分调动学生参评积极性；倡导开放包容的评教文化，切实关照多元利益诉求。关键词：高等教育；学生评教；教学评价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世纪后期以来，世界高等教育进入了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为中心目标的时代。与之相对应，高校教育教学质量保障成为各国高校制度创新的重要课题。随着高等教育机构从“知识的共同体”逐步转化为“知识的经营体”，学生作为利益相关方，在质量保障与质量评估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年，制定了世界上第一份大学生评教调查问卷。随后，各国围绕学生评教理论与实践的研究不断增多，研究者将学生评教发展历程划分为三个时间阶段：第一阶段为兴起阶段（年），第二阶段为盛行阶段（年），世纪初学生评教进入第三阶段 反思阶段。在第三阶段，以学生评教为主题的研究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不断增多，并打破国际边界，呈现出研究内容向纵深度发展、研究方法多元、多学科交叉和多视角的特征。同时，研究者之间的争议不断，焦点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学生评教的信效度及影响因素研究；二是学生评教的使用及面临的挑战，致力于优化学生评教的治理路径。世纪 年代中期学生评教在国内高校实行，年代步入正轨，直至 世纪成为最常见的评价教师教学质量的手段。特别是 年教育部出台关于加强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提高教学质量的若干意见，要求建立政府、社会监督和高校自我约束相结合的教育质量监测和保证体系，以提高本科教育质量。学生评教的初衷是改进学校教育教学质量，但是在实际应用中存在诸多问题，例如，学生成绩和评教分数双重膨胀、评教制度异化、重结果轻反馈，甚至是沦为教师、学生和管理者博弈的工具。因此，有必要对国外学生评教关注的重点、研究趋势进行比较和分析，从而为国内研究与实践提供参考。一、研究设计 数据来源本文首先确定研究对象为已发表的学生评教学术论文。对于样本文献的检索和筛选遵从以下步骤：第一，文献的来源为科学引文核心合集数据库。第二，本文的时间跨度定位 年。重点了解最近二十年国外学生评教研究领域的动态和趋势。第三，基于科学引文核心合集，一是以 为题目，检索文献 篇；二是以 、为主题，检索文献 篇；将两次检索结果取并集，最终得到文献 篇。第四，从两个方面对数据进行处理、转换、清洗、精练：一是基于科学引文核心合集数据库的分类主题，剔除非高等教育领域的相关文献，剩余 篇；二是本文对 篇文献的标题、摘要进行人工阅读，剔除与高校学生评教不相关文献后，得到 篇文献作为分析对象。这 篇文献覆盖了 个国家和地区，其中，文献中介中心性最高的前五个国家分别为美国、德国、澳大利亚、英国和加拿大（见表）。美国发文量达到 篇，占文献总数的DOI:10.19903/23-1074/g.2023.04.023。这与美国最先开始实行并研究学生评教有关，特别是 网站的建立，为研究者获取大量的评教数据提供了支持，促进了学生评教研究产出。发文数量第二位的是澳大利亚。一是跟澳大利亚实行学生评教的目的有关，即为了建立起全国数据常模、供全国相同专业排名与比较、推动公众问责制的发展；二是澳大利亚在学生就读调查方面修订了大量的调查问卷，为学者研究提供了工具支撑。发文数量同在第三位的是加拿大和德国。这与加拿大同样是较早与美国一同开展大规模学情调查的国家有关。表 国外学生评教研究的主要国家序号国家（英文）国家（中文）文章数量中介中心性美国 德国澳大利亚英国加拿大 研究方法与工具随着技术不断改进，其功能不断拓展，包括地理地图、数据处理、鱼眼图和双图叠加等。将 篇学生评教论文导入 进行可视化分析。该批文献的 值（信息模块性），大于，这表示划分出来的社团结构是显著的；值（图谱轮廓系数），大于 ，这表示研究中学生评教文献研究的聚类是合理的和令人信服的。关键词作为学科规范的系统用语，高度提炼概括文献内容，也是研究者之间进行学术交流的一个基本语言单位。为了说明学生评教的总体发展趋势，本文使用 对 篇论文进行分析，得出 年学生评教发文量时间分布图（见图）。从每年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的文献数量看（见图），发文量存在波动，但整体表现为增长态势。从 年至 年间，累积曲线服从指数增长，指数模型回归拟合 为。由此可见，国外学生评教研究仍是教育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分支，还未达到饱和或衰落状态。对学生评教文章分析发现，近二十年国外学生评教研究内容的侧重点不断出现更新和迭代。第一，研究内容不断更图 学生评教发文量时间分布图迭。随着时间的推进，不同的关键词突现词不断更替，说明学生评教的研究内容丰富，且持续更新。第二，研究前沿变化速度由慢变快。从 年至 年，突现词持续时间较长，平均持续时间在 年。从 年至 年，突现词数量增多，且突现时间缩短，每个突现词持续时间平均为 年，说明这一时期学生评教研究在内容上比较丰富，研究较为活跃。第三，高强度突现词为分析学生评教内容变化提供了重要线索。从 年至 年的关键词突现强度较高，均达到 以上，甚至有强度在 以上分别为“”“”“”“”，可见在高校学生评教中，“学生参与度”和“质量”是研究的重点内容。第四，部分关键词持续突现，成为前沿。从持续时间上看，“学生学习满意度”（）、“教师教学有效性”（）、“在线学习”（）引发的“质量”（）问题是近年来研究者关注的重点内容。特别是“质量”（），其突现强度为，成为近二十年中突现强度最高的关键词。可见，质量在学生评教的研究中既是热点，也是重点。二、研究发现在对国外学生评教研究总体趋势分析的基础上，为深入展现国外研究者对学生评教研究的内容，借助 筛选出高中介中心性文献（见表），对研究内容进一步分析。中介中心度（）表示一个文献共被引网络中最短路径经过某一节点的概率，高中介中心度的文献节点能够起到衔接不同聚类的作用。结合关键词出现的频率表（见表 和表）进行的研究发现，对于学生评教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影响学生评教的有效性因素的讨论上，其中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学生评教的信效度及影响因素；二是学生评教的使用及面临的挑战等问题开展研究。表 国外学生评教高中介中心性文献序号第一作者日期题目 ：，近二十年国外学生评教研究的现状与启示 ：？：，？：表 国外学生评教关键词频率研究内容关键词频率影响因素教师层面个人魅力师生沟通交流（；）师生关系（；）教师品格（；）个人特征性别（；）学术水平（；）教育教学教学效果（；）教学方法（）教学行为（）教学策略（）学生层面学生特质（；）学习动机（；）课程层面班级规模（）课程内容（；）其他纸笔评价；线上评价；质性研究；量化研究；学生评教的信效度及影响因素对文献进一步梳理可以发现，研究者对学生评教的信效度以及影响因素给予高度关注。对于学生评教信效度的研究，一方面聚焦评教过程，即关注评教样本的合理性、评教工具的可靠性以及评教的方式等方面；另一方面，聚焦于评教的主体和评教的内容上，侧重从教师、学生、课程等方面进行研究，其中，教师层面包括教师教育教学水平、个人特征及魅力，学生层面包括学生特质和学习动机，课程层面主要包括班级规模和课程内容等方面。学生评教的目的是让学生真实地反映教学情况，因此在评教工具的选择上需要综合考虑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等不同工具的优缺点，尽可能根据具体目的采取最优的方式，不同的评估工具反映了教学和教师发展的不同侧面，多工具的使用能够更加全面地把握教学情况。有研究者指出，在以管理为主的目标导向下，大多数问卷的设计缺乏测量的科学性、内容的专业性和针对性，难以服务于新的师生关系，在大多数情况下，关于内容相关效度和结构相关效度的领域都提供了薄弱或不充分的证据，问卷存在指标笼统、指向不明和过于注重满意度等主观感受的缺陷。当然，学生的评教工具认识的局限性也影响评教分数的可靠性。更多的研究者从学生、教师、班级规模与教学方式等方面分析了影响学生评教信效度的因素。其一，学生的个性特点、参与率、参与方式以及对评教工具的认知能力等因素都会影响评教的可靠性。性格内向的学生在学生评教中的打分高于平均水平的分数的可能性更大，外向的学生的打分低于平均水平的分数的可能性更大。学生性格上的仁慈或者严厉倾向会影响学生对教师教学的评分。和 让 名大学生评选出他们最喜欢的十位导师和最不喜欢的十位导师，在控制了六项人口学变量以及人格结构五因素（）中的外倾性（）、认真性（）、开放性（）、宜人性（）、神经质（）人格特点后，评教结果与宜人性（）、核心自我评价（）正相关，与神经质（）负相关。他们认为，学生人格对教师和课程评估的影响超过了成绩和感知学习。同样，也认同由于学生个体之间存在的差异性导致评教分数差异这一观点，认为同一学生对不同课程的评教分数没有明显的差异。除此之近二十年国外学生评教研究的现状与启示外，还有研究者从学生学习期待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工科生认为学生评教的主要目的是在教学质量提升上体现作用，最不重要的是用于人事考核与管理。除了学生的个性因素和学习期待以外，学生评教的参与率也是一个需要关注的问题。较低的参与率会影响评教的信度。课程类型、学科背景、评教的方式、学业成绩等因素都会影响学生的参与率。等人认为，使用激励措施能够有效地提高学生的参与率，提供心理提示（完成目标、提醒、进度反馈）和微激励对评教的完成率、分数具有积极作用。其二，教师个人特质是影响学生评教的重要因素。有研究发现，教师的性别会对评教分数产生显著影响，男性教师的评教得分普遍高于女性教师的评教得分。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既与学生对男性的固有印象有关，也跟学生的自信程度有关，当学生的自我肯定（）提升时，可以降低对男教师评教分数的误差。与上文观点相反，一部分研究者提出学生评教分数的高低与高校教师个人特质没有显著的相关性。教学能力是影响学生评教成绩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学生对于“好教学”的看法关系到评价结果。对此，以问卷的形式收集学生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最终发现学生对教学质量的关注点集中在教师的上课热情、亲切感、师生交流的机会、课堂组织、教学准备、教师教学反馈及课程考核方式上面。除此之外，教师教学技能的提升有助于提升学生的评教分数。例如，发现有些教师在科研与教学上更加侧重科研，如果这类教师进行教学技能培训，大部分教师所教授课程的评教结果较之前就会整体显著提升。其三，在课程和教学层面，班级规模、课程难易程度、课程性质等要素都会影响评教的有效性。有研究认为，如果控制课程层次水平，学生的评教分数在 的程度上就能解释教师年龄和班级规模与学生评教分数的关系。当班级规模处于中等水平时，教师和课程的评分随着参与率的提高而增加；相反，当班级规模较小时，如果想要得到真实的教学评价，则需要更高的学生参与率。除了班级规模以外，课程的难易程度会影响学生评教结果，学生对存在较多机械的、低质量的学业任务的课程有抵触情绪，进而影响学生对于教学的评价。有鉴于此，教师在教学设计中可以适当减少作业量要求，通过提高作业要求的质量来提升学生评教的分数。学生评教的功能及其面临的挑战表 国外学生评教关键词频率功能及面临挑战学生学生成绩分数膨胀（；）教师教师绩效教师晋升（；）管理者管理水平（；）通过对国外学生评教关键词梳理，可以看到，研究者对学生评教功能的关注主要集中于学校教学管理和学生学业成就收获两个方面。学校教学管理者普遍认为，学生评教是发挥学生学习主体性、把握学生学习需求、助推教学改革、提升教学质量的重要方式，通过学生评教既能激发教师教学积极性，保障教学质量，也能为组织管理提供可量化和可比较的依据，因此，很多学校把学生评教结果与教师考核、评价、晋升与问责结合起来，但把学生评教结果用于教师考核、评价的做法一直饱受争议。很多研究者指出，如果评教结果决定教师晋升、工资、福利，当绩效难以衡量时，将评教分数与教职员工薪酬挂钩，可能会产生不利的后果，会诱使教师想方设法去迎合学生，对提高教学质量毫无益处。教师会利用其评价的权利，通过增加学生分数以换取学生的高评价。这样的结果与使用学生评教来保障教学质量的目的存在偏差，使得高校考核学生的成绩不能真实地反映学生的学习状态与学习成果。学生、教师和管理者似乎参与了一场以分数为中心的活动，质量则被搁置在一旁。学生评教通常不能准确地衡量教师的教学质量，把教师的晋升与聘任交给评价能力差的学生是不公平的。等人就呼吁，学校管理者要摒弃把学生评教分数作为衡量教师教学成效的做法。与此相关，学生的成绩与评教分数之间的关系也受到广泛关注。学生评教的合理性是建立在学生能从高评价的教师那里学到更多的假设基础之上。学业成绩平均分较高的课程其评教分数也较高，得分较低的教师也可能会教学差，即由于教学效果更高，评教成绩则更高。也有研究者认为，学生受感情因素的影响，在评价时可能不够理性，致使教得不错的严师，却得到低分，在教师看来，大多数学生更喜欢有趣、教学要求低但又能获得高分的课程。学生成绩与他们对教学评价之间的正相关反映的是一种偏见，而不是真正的教学成效。也有研究得出相反的结论，即“严师出低分”的现象并不普遍存在，在现实中所谓“严师出低分”现象可能存在被夸大的嫌疑。认为，学生评教是反映教学质量的有效方式，教师与学生之间确实出现了互惠博弈的问题，但是学习成绩较好的学生往往是对课程满意度高的学生，也可能给出较高的评价成绩；也认为，教师评教得分高与学生成绩之间的因果关系并非十分明确。等人在对一所大型私人大学 个课程的调查中，发现学生学业成绩与评教得分既存在显著正相关，也有负相关，因课程差异有所不同。除了学生评教分数与学生成绩之间存在相关关系的结论以外，在他的研究中得出学分成绩与评教结果之间相关性弱，仅有 近二十年国外学生评教研究的现状与启示左右。当成绩较低时，成绩与评价之间存在正相关；当成绩较高时，这两个变量之间没有相关性，甚至学业得分较高的学生会对教师的教学给予较低的分数。等人指出，学生评教的相互矛盾的研究结果是由于这些研究中使用的方法、工具、手段、变量、样本人群的多样性和复杂性造成的，这种高度的变异性使这些结果的普遍性受到质疑。基于以上分析可知，国外学生评教的目的是提高高校内部教育教学质量。大部分研究通过对学生评教影响因素和被学生评教影响的因素进行研究，以讨论评教的有效性，最终形成了以提升教学质量为目标、立足学生视角、采取多种方式收集学生意见、重视反馈与改进的评教模式。国内对于学生评教的研究也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但也有一部分学者对学生评教存在担忧。例如，在教师的利益与学生评教分数捆绑的政策下，师生间博弈将导致学生评教分数与课程分数同时膨胀。在运行中表现出重结果不重过程、重形式不重实效、重教师不重学生等“功利化”倾向，甚至有学者高呼：评“教”还是评“人”？研究认为学生评教面临的挑战主要在于评教的技术主义、功利主义等。基于分析，提出学生评教改进的三点建议：一是明确学生评教功能定位，注重教学质量的诊断与改进；二是规范学生评教程序，充分调动学生参评积极性；三是倡导开放包容的评教文化，切实关照多元利益诉求。三、研究启示 明确学生评教功能定位，注重教学质量的诊断与改进通过对国外学生评教文献的分析，学生评教分数的信效度是研究的重点，学生评教的信效度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因此，学生评教的可靠性、有效性备受质疑。面对质疑，国外高校从评价主体、评价对象、评价方式、评价定位等方面进行调整和完善。在参与主体上，教师、学生、管理人员、雇主和校友等主体，都有机会参与到评教中，形成教师自评、同行评价、学生评教、教学管理人员评价等组成多方参与的教学质量综合评价。在评价对象上，评教重视对“事”的评价，即教学质量涉及多方面因素，既包括教师的“教”，也包括学生的“学”。在评价周期上，实行全过程评价，其中涵盖课前评价、中期评价和期末评价。既有短周期的评价，也有长周期且持续性的评价。在评教目的上，评教活动主要是为了服务于教学，其作用的重点在于“诊断改进”，发挥评价的诊断及激励功能，帮助教师认识自身教学的优势与不足，促进教师不断改进教学。为此，许多高校内部建立了教学与学习中心，关注教师教学质量，针对教师、助教和学生设计专门的学生评教问卷，促进学生学习。规范学生评教程序，充分调动学生参评积极性通过对国外学生评教文献的分析可以发现，为提高学生评教的合理性和针对性，学校不断规范学生评教程序：一方面不断改进评价工具，丰富评价手段。在学生评教中，评教工具往往由管理者选择，其问题的维度和内容的组成主要从管理者的视角出发。为避免学生评教流于形式主义，在问卷的开发和选取环节，越来越注重体现学生视角。目前，高校采用的评教问卷主要存在两种：一是问卷种类繁多，评教视角和关键指标参差不齐；二是评价方式单一，以量化为主，缺乏质性资料支撑。在评价过程中，关键指标和评教视角的选择会影响到评价结果的客观性、公正性和合理性。另一方面，积极动员学生参与评教活动。高校在学生实施评教前，注重对评教内容及流程的解释，积极动员学生参与评教活动。在对影响学生评教信效度的因素分析中，研究者发现“学生的参与率影响着学生评教的结果”。因此，在评教前围绕评教活动的安排及评教结果的应用对学生和教师加以解释和说明，有利于增强教师和学生对活动的认识，从而提高评教目标的达成度。倡导开放包容的评教文化，切实关照多元利益诉求学生评教的最终数据只是反映教学的一个方面，而不是全部。学生评教分数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不能仅仅根据分数去评判教师教学的好坏。特别是在学生、教师、管理者等三方博弈的情况下，需要对学生评教结果保持理性、包容的态度，否则会造成教师、管理者和学生之间的利益冲突，甚至给教学带来负面影响。对于教师教学的评价应当从多个角度，以多种方式开展。单一的评价视角或者单一方式的评价，都可能会出现“盲人摸象”的状况。对学生而言，学生评教是反映其意见和诉求的有效渠道，其合理而正当的权利，必须予以足够的尊重，但同时也要认识到学生认知水平和主观倾向的局限性；对于教师而言，通过学生的评价，有助于加强沟通与反馈，认识和反思教学中需要改进的方面；对于管理者而言，要认识到，没有任何一种评价是完美的，好的评价在于加强沟通和交流。参考文献：别敦荣，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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