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历史文化街区空间活力再生及更新改造策略探究.pdf

215234|2023|09建筑历史与理论摘要：文章以老城活力提升为目的，基于济南特色泉城文化，以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为研究对象，利用软件对历史街区空活力、街巷空间进行量化分析，结合历史调查、影像研究与城市更新理论提出更新策略。Abstract：In this paper,the urban renewal aimed at improving the vitality of the old city,based on the spring city culture with Jinan characteristics,taking the Jiangjunmiao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 as the research object,using software to conduct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he empty vitality of the historical block and street space,and combining historical investigation,image research and urban renewal theory to propose renewal strategies.关键词：历史文化街区；空间活力再生；城市更新；老城区改造Keywords：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s；space vitality regeneration；urban renewal；old city reconstruction文徐雅冰山东建筑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博 士（通讯作者）马司琪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穆广坤同圆设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刘群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山东省分行刘天翼山东建筑大学建筑城规学院DOI：10.19875/ki.jzywh.2023.09.0671 研究背景1.1 老城区街区空间再利用探究的必要性济南为国家公布的第二批历史文化名城，其过往的部分城市建设过于盲目且保护意识薄弱，这就导致很多原有的老街巷与内涵丰富的历史建筑被破坏甚至拆除，老城区（即护城河以内，东到解放阁、西到五龙潭、北到大明湖、南到泉城广场）内完整保留的古城片区寥寥无几，给济南市优秀历史文化的传承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而老城区是一座城市文化脉络、空间形态以及肌理布局形成的本源，多数的老城区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已丧失了以往的活力，但残存的空间形态在周边新的城市要素影响下仍然具有极大的发展潜能。老城街区的文化复兴与空间遗产再利用关乎当下城市更新的进程，其本身就是泉城文化的特色名片，对于“泉城”申遗有着不可替代的重大意义。1.2 街区总体规划现状阐述作为省政府第一批公布的省级历史文化街区之一，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的更新发展是济南市历史文化遗存保护的重要组成部分，济南市自然资源与规划局于 2015 年发布了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从建筑遗产价值保护，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总体功能定位、展示利用及道路交通等方面做出了规划层面的发展性指导。主要强调对遗产本体及周边环境真实性、完整性的保护及可持续的发展原则，突出传统街区风貌、传统居住文化、传统生态功能特点，对街区现状进行整治以提升人居环境品质。2 街区概述2.1 街区历史沿革及区位分析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位于山东省济南市历下区西北部，老城区东侧。历下区原属历城县，曾是明清两代齐鲁之邦首府，是省、府、县三级官府所在地，其政治属性逐渐增强。后济南于 1904年开埠，商埠区的建设与老城区有较大差异，其现代化的开放布局与商贸文化相辅相成，棋盘状的街巷呈现出商埠的整体风貌，自此商埠与老城区双核心发展。而随后由于济南地理位置、政治因素，其所经历的战争、“文革”以及改革开放以来的盲目建设都对老城区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其形成的问题也成为当下城市更新所面临的挑战。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范围东至鞭指巷，南至泉城路，西至太平寺街、西城根街，北至大明湖。该街区西邻五龙潭公园、趵突泉公园两处风景名胜，北侧临近大明湖风景区，与街区内现存的北方合院状传统民居共同呈现出济南城旧时的风貌，为体现济南特色泉水文化的区域；东侧依次Research on the Space Vitality Regeneration and Urban Renewal Strategy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s in Jinan济南历史文化街区空间活力再生及更新改造策略探究基金项目：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项目编号：ZR2021QE207）；山东建筑大学博士科研基金（项目编号：X21109Z）216街区是否能够留住原住民甚至吸引更多的人，对于民生问题的关注是激发街区内民众自发参与城市更新的基础，解决诸如让老百姓洗上热水澡一类的问题，才更能使居住于其中的老百姓对于美好生活有进一步向往，有助于街区内良好居住氛围的形成，更有利于街区文化的传播。3.2 街区特色吸引力不足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目前的开发建设程度相对较低，可以借鉴已有的保护利用经验，进一步挖掘街区独有的特征。而街区风貌特色的充分体现，离不开对街区现存空间遗产的切实保护，例如目前街区部分街巷路面铺装已由原来的青石板路替换为柏油路，由于居民的私搭乱建导致建筑整体风貌不再完整，现有建筑立面残损、缺失甚至存在安全隐患却无人问津，这些问题都导致街区曾经浓厚的人文气息与人泉共生的自然景观展现大打折扣，空间遗产的真实性、完整性尚未得到合理保护，更不用说街区传统文化的宣扬与精神内涵的传承。3.3 泉水节点空间活力尚未激活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的空间肌理保存较为完整，泉城共生的人居特色亟待挖掘。现今街区内泉水节点并未有特殊标识，进入街区内也未能得到动线及视线上的引导，泉池水系的整体印象也并不突出。由于当下城市建设的特点与发展需要，街区不得不由封闭转向开放，存在于院落空间中的泉池节点也应适当调整其属性，配合原有街巷肌理中的公共空间与新开放的公共空间节点，将济南泉水文化特色连同街区多样的宗教文化、和谐人文居住氛围与特色服务业态共同展现。3.4 现有总体规划待落实，保护更新方法需优化当下街区的建设开发程度与规划所提出的目标仍具有较大差距，而现已开发的历史文化街区的弊端也日益显现，这就使决策者与实施者不得区具有熊家扁食（即水饺）这一济南风味小吃，更有 2 处济南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包括杜福庄胡琴制作技艺和笙制作项目这样的非遗工艺。传统文化方面还包括传统口头文学以及作为其载体的语言、传统表演艺术、民俗活动、礼仪、节庆，传统手工艺、众多历史人物等，关于街巷、建筑流传的历史传说也颇具特色。2.3 街区空间肌理特征由于济南地势南高北低，泉水顺应地势流淌，这也使得老城区内街巷多以南北向为主，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的主要街巷也呈现出这一特点，其东西向的街巷相对短而狭窄，且多为尽端道路，随时间演变分支增多，呈现“Y”字状（图 1）。南北向的街巷相对更长，所跨区域较广，能够串联起南北向的主要车行交通，与北侧大明湖路、南侧泉城路直接相连；东西向街巷以南北主街道为轴向两侧展开，部分区域可围合成环状相互联通。街巷内部道路宽度最窄为 2 米，可供车辆通行的道路为3.04.0米，通过街道剖面图可知（图2），大部分街道的 D/H 比例在 0.6 0.8 之间，给人较为舒适的空间感受。街区内部呈现依泉而居的特点，院落泉池散落分布在具有济南传统合院特色的民居之中（图3），合院多为呈长方形的二进院落，强调对称的布局与主次秩序。街区肌理整体较为稠密，规模较大的建筑肌理多为祠堂、教堂等公共建筑。3 街区现状及问题矛盾分析3.1 街区居住环境品质有待提高具有居住属性的历史文化街区普遍存在公共基础服务设施较为落后的问题，年代久远的房屋自身条件难以适应现代化设施的配置，街道排水不通畅、公共绿化不足、停车位紧缺、房屋基本卫浴设施配置缺失、私搭乱建存在安全隐患、房屋质量状况较差等问题都亟待解决。适宜居住的人居环境对于街区的可持续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本地住户对居住环境的满意程度决定了该为山东省人民政府和芙蓉街-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南侧为泉城路商业街，商业属性浓厚，人流车流繁杂。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正是被这样对外属性开放、政治文化气息浓厚的区域所包围，街区内部居民生活氛围安静祥和，与外围的热闹环境形成鲜明反差，独安一隅。2.2 街区组成要素概况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现存不可移动文物 24处，包括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6 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10 处，尚未核定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的不可移动文物 8 处，还有 38 处建筑（院落）为历史建筑。其中鞭指巷 9 号、11 号的清代陈冕状元府保留有完整的院落与残损的城墙，其与寿康楼街的题壁堂古建筑群同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除此之外还包括鞭指巷、西公界街、将军庙街、双忠祠街、启明街、西公界街、寿康楼街等 17 条老街巷。其中具有近 300 年历史的将军庙街自西向东依次聚集了府城隍庙、将军庙、慈云观、天主教堂、关帝庙 5 处中西宗教建筑，因此街区具有强烈的多元宗教文化气息，建筑形式也具有中西合璧的艺术特色，体现了中西方文化的繁盛交流。位于将军庙街西端路北的天主教堂是济南最早的天主教堂，整体形式为中国传统建筑式样，门窗等构件具有西式建筑的特色。其在“文革”期间遭到严重破坏，1966 年被关闭，至 1979 年成为济南首先恢复开放的天主教堂。现仍对外开放参观，还举办相应的课程教学。此外，街区内还有明清木制古戏楼、道观、公馆、四合院、西式建筑等多样的建筑形式，其文化属性从宗教建筑到商号旧址、名人故居再到传统民居，使得街区文化更加丰富多元。该街区历史环境要素包括街区内现存的 2 棵挂牌古树名木与 203 棵景观大树，以及石碑、明城墙遗址等。此外街区内有多处泉水节点散布在建筑周围，大多数为院落泉池，少部分为街巷泉池，更有新七十二名泉需重点保护。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图 1街巷肌理图示（图片来源：作者自绘）图 2街道剖面 D/H 图示（图片来源：作者自绘）217234|2023|09建筑历史与理论参考文献：1董亦楠,韩冬青.超越地界的公共性小西湖街区堆草巷的空间传承与动态再生J.建筑学报,2022(01):17-21.2鲍莉,孙艺畅.人地共构的小西湖传统街区居住建筑多样性更新J.建筑学报,2022(01):22-27.3李鑫田.基于空间句法的济南将军庙历史街区空间形态渗透性研究J.城市建筑,2021,18(32):66-68.4刘永辉,李晓峰,吴奕苇.空间遗产视角下闽南家族书院遗产价值探讨以泉州永春碧溪堂为例J.建筑师,2020(04):116-122.5郭海博,陈玉玲,邵郁,等.哈尔滨市老城区典型街区空间活力及其影响机制研究J.建筑学报,2020(02):114-119.6宋凤,陈业东.基于PSPL调研法的传统社区公共空间微更新策略研究以济南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为例J.中国名城,2019(09):55-60.7侯银丰.芙蓉街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保护与发展研究D.山东大学,2018.8卢彬.打造未来理想家以济南鞭指巷的动态更新为例J.人文天下,2017(20):75-77.9覃晓雯,卢珊.济南市老街巷研究与保护以济南鞭指巷民居为例J.中华民居(下旬刊),2014(10):237-239.10袁炜.济南古城片区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探究C/城乡治理与规划改革2014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08城市文化),2014:347-355.11金超,孙丽萍,刘宾.居住性历史文化街区保护的认知与操作“小规模、渐进式”模式下的保护规划实施机制探索C/多元与包容2012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12城市文化),2012:796-806.不进一步思考特定历史文化街区的更新策略。除了通过对街区历史沿革、人文特色的文献梳理与现状民情的实地考察等理论文本方面进行定性分析之外，还应当通过对街区要素数据进行量化分析。随着目前新兴技术的发展，对于空间层面的研究涌现出了诸如空间句法、PSPL 调研法等利用具体数据进行科学分析，从而导出空间更新与再利用措施的方法。此外，建立遗产数据库也是一项重要举措，将建筑遗产通过数据化的方式完整保留并合理分析，为探寻当下众多空间遗产的再利用与城市更新提供科学技术层面的支持。4 街区遗产更新策略基于以上对街区历史背景、组成要素、空间肌理、矛盾现状等方面的分析，笔者再根据现有文献成果进一步阐述相对应的再利用策略（图4）。4.1 动态更新，公众参与旧时安逸静谧的老城街巷现如今已变成承载着城市集体记忆的场所，其公共属性也进一步增强。像街区内的老字号、宗教建筑、祠堂庙宇等应当避免对建筑遗产博物馆式的静态保护，结合周边区域的商业与文化旅游属性，相对应的空间再利用策略需要考虑到共享性的提升，部分内向私密的合院建筑需要进行功能置换。同时，还需要以人为本，尊重居民生活方式与社区原有情感网络的维持和维护，充分调动社区凝聚力与原住民的自发性，以弘扬街区传统文化与生活经营方式，使居住在老巷中的人们充分参与到整个街区空间再利用的进程当中，这也需要建筑师、规划者以多重身份参与规划并与不同的利益方协商，共同探求适宜本街区可持续发展的更新模式。4.2 凸显特色，避免趋同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与其东侧开发建设程度较高的芙蓉街百花洲历史文化街区相比，其共同点都是较为复合型的街区，具有传统特色民居与部分商业属性。但芙蓉街目前着重突出了商业部分，成为知名度比较高的小吃街，但其间产业多为低端餐饮，走在街道内常常可以看到相同的连锁店铺，而且环境卫生状况较差，餐饮产生的废料、废气以及游客消费后产生的垃圾未能得到及时清理与有效管理，也因此它对于本地人来说早已丧失了吸引力。本街区应当注意业态方面的更新，避免产业单一化，通过弘扬高品质的老字号来唤醒老济南的记忆，打造街区印象。另外该街区可以侧重于多元宗教文化的凸显，将商业因素作为辅助散点状分布，并引入特色高品质民宿，结合古城特色民居、民俗的展览宣传活动来避免被同化，融合周边大明湖、趵突泉等生态景观，打造泉城人泉共生的丰富游览体验。4.3“小规模、渐进式”更新，注重风貌整体性大规模无差别的大拆大建早已不适合当下城市发展所提出的新要求，街区的保护更新可采用近些年规划层面提出的“小规模、渐进式”的方式进行推进，以实现保护的长期性，延续街区传统风貌。对于文保单位、不可移动文物及历史建筑进行修缮修复时应当注意立面材质、色彩的协调统一，修旧如旧，保护遗产价值的真实性，而新建改建的部分应注意高度的控制与视线的遮挡等因素的影响。传统街巷尺度往往较小，且街道边界私密性较强，随着街区功能定位的转变，其交通路网需要进一步明确，在保证街区整体风貌不受损的前提下对部分承担主要交通的街巷进行适当拓宽，对机动车采取限制通行处理，保证街区内步行的安全性与公共环境的整洁度。4.4 量化分析，合理置入节点在实际操作层面，可以通过空间句法等理论的量化分析来从科学层面认知街区街巷肌理的交通属性，例如可通过 Depthmap 软件模拟，计算街区街道的整合度、选择度、控制度，明晰算法含义以及其所反映的街巷特性，根据计算结果判断具体街道的活力，在相对开放、人流量较大的区域置入商业节点，在缺少公共空间的位置加入引人驻足的空间节点，对于需要汇聚人气以展现建筑风貌与文化内涵的节点，采取设置标识、更换铺装等引导措施，以此来赋予街道可识别的空间节奏。结语本文通过对将军庙历史文化街区历史沿革、区位、组成要素、肌理特征、现状及矛盾的分析，并结合当前文献所著，提出了街区空间遗产再利用的策略，以期突破当下城市发展更新的困境，寻求切实可行的措施，以推动历史文化街区保护更新的实践。另文中所述仍有一定局限性，有待进一步检验。图 3泉池位置图示（图片来源：济南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图 4框架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