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与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提升——“韧性城市治理”的视角.pdf

社会发展人工智能与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提升 “韧性城市治理”的视角王仕军摘 要 提高城市特别是特大城市风险治理能力不断强化城市韧性势必成为推动我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环节和必由之路 进入 世纪人工智能发展迅猛以网络泛在、算法主导、数据驱动为显著特征的智能时代曙光初现推动人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乃至国家治理方式的深刻变革 本文将从四个层面进行阐述 第一个层面是简要分析城市风险治理的地位与作用第二个层面是在评述现有城市风险治理研究视角的基础上提出“韧性城市治理”的新视角第三个层面是初步探讨人工智能技术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四大重点问题第四个层面是以人工智能嵌入我国城市风险治理、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提出对策建议以期对提升我国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有所裨益关键词人工智能 韧性城市 风险治理中国图书分类号.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一、引言城市作为集生态系统、社会系统、物质系统、信息系统等于一体的日益复杂的巨系统传统安全威胁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风险因素高度汇聚风险的跨界性、人为性、未知性、衍生性、复杂性前所罕见城市特别是特大型城市成为风险社会最为典型的代名词因此提高城市特别是特大城市风险治理能力不断强化城市韧性势必成为推动我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环节和必由之路 进入 世纪人工智能发展迅猛以网络泛在、算法主导、数据驱动为显著特征的智能时代曙光初现推动人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乃至国家治理方式的深刻变革 面对人工智能大潮的冲击“不优雅转型则遍体鳞伤”进入 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伴随“互联网 ”向“人工智能 ”时代迅猛前进的步伐如何凭借人工智能的加持大力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让城市更智慧、更韧性事关国家长治久安和民族复兴伟业是推动我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躲不过、绕不开的重大理论和实践课题本文将从四个层面进行阐述 第一个层面是简要分析城市风险治理的地位与作用第二个层面是在评述现有城市风险治理研究视角的基础上提出“韧性城市治理”的新视角第三个层面是初步探讨人工智能技术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四大重点问题第四个层面是以人工智能嵌入我国城市风险治理、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提出对策建议以期对提升我国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有所裨益二、城市风险治理:关涉国家“善治”的重大理论与实践课题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长河中风险始终相生相伴、如影随形 从风险应对的角度看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就是一个“风险进步再面临风险再进步”体现否定之否定精髓的螺旋式上升过程 近代以来随着科技进步的速度加快这一过程的周期性日趋短促 现代社会“未知的、意图之外的后果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基金项目本文系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美两国制度性话语权变迁研究”(项目编号:)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王仕军南京工程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法学博士成了历史和社会的主宰力量”各种灾害链和事故链相互交织超出人们的预警与事后处置能力现代风险除地震、海啸等少数纯自然灾害外多数根植于“经济社会科技”的人为决策或间接性衍生 同时风险的分布也极不均衡因时空、民族、国家、阶级、领域等而差别各异 现代城市“人口大规模集聚、经济社会系统极端复杂、多元文化交融碰撞、建筑物密集以及各类基础设施互联互通风险因素高度汇聚具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和脆弱性”年“世界城市化展望”论坛强调约有.亿人生活在高风险地区大部分来自拉丁美洲和北美洲特别是亚洲城市现代城市尤其是特大城市风险三大基本特征清晰展现 一是风险源头异常复杂、不确定性极高二是风险传播速度超快三是风险的社会后果可能极其严重并且“社会治愈”周期漫长 现代风险所引致的城市灾难包括自然和事故灾害、重大传染病疫情、社会危机、生态危机等的波及面之广、危害之巨、影响之深任何国家、组织、个人等都不能等闲视之随着世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旨在通过多主体的多元治理机制和治理过程有效应对各种风险挑战或减少风险损失、实现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城市风险治理愈来愈被世界各国尤其是城市化程度高的国家所高度关注 城市风险治理的有效与否成为“善治”的组成部分也成为衡量一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指标 其一城市聚集了大量的人口和资源经济实力和科技实力强劲枢纽中心的地位作用突出城市治理是国家和社会治理的重点其二高效的城市风险治理有利于增强民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与城市可持续发展以及竞争力、影响力提升紧密相连与人民福祉休戚相关 其三低效甚至无效的城市风险治理将导致各种城市灾害、危机事件频发不仅给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严重危害甚至会引发社会动荡乃至政权更迭、国家崩溃 在我国缘于“乡土中国”转变为“城市中国”中国的发展进程持续加快风险社会危机也随之出现城市风险治理业已构成当代中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的共识性议题三、韧性城市治理:城市风险治理研究新视角(一)城市风险治理研究的三重视角及其局限学界对城市风险治理的研究主要有两大方向一是空间领域方向 其主要涉及城市规划、工程技术、经济地理等学科 二是公共管理面向 其主要涉及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管理学等学科相关研究主要有三重视角即防灾减灾视角、公共危机视角、公共安全视角 每一个视角都有其鲜明的针对性随着社会发展、科技进步、城市演化每一个视角的局限性日益凸显难以有效应对日益复杂多变的城市风险挑战.防灾减灾视角及其局限灾害主要包括自然灾害(地震、洪水等)、人为灾害(环境污染、交通事故、恐怖袭击等)、技术灾害(如核事故等)等此外特别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如重大传染病疫情、群体性不明原因疾病等也属于灾害范畴 基于这一视角的研究认为灾害是由危险源引致的各种消极社会后果而危险源是自然的、客观的、外部的危险源和社会结果之间的“关系链”具有非连续性、中断性、静态性 这一视角的第一个特点是关注的焦点为自然灾害的防治、救灾及灾后重建第二个特点是突出技术导向特别重视城市规划和工程技术的作用第三个特点是应对威胁的策略上突出隔离和阻断策略以建立城市与外部危险源之间的“阻隔带”“防火墙”其局限性体现为以下两点其一对风险的多样化及其风险因素之间的耦合效应关注不够其二不注重市场和社会组织在防灾救灾中的作用发挥.公共危机视角及其局限危机的最经典定义来自赫尔曼(.)、罗森塔尔()、希斯()这三位学者在他们看来危机的本质是一种情境其特点体现为三个方面 第一是意外性即危机出乎当事人意料第二是威胁性即威胁到当事人的主体目标第三是紧迫性即应对的时间非常有限 公共危机事件是指社会公众的生命及财产安全、社会的正常运转秩序和社会的核心价值观等公众利益受到严重威胁的危机事件一般包括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 基于这一视角的研究认为城市的风险源不仅来自城市外部也来自城市内部有天灾的因素也有人祸的影响并且天灾和人祸还会产生叠加效应 这一视角的特点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是将城市风险治理的聚焦点从城市外部转移到了城市内部从物理空间转移到了社会空间第二是重视危机的社会建构性在一定程度上事件可能性、事件特征、事件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影响与损失都是社会建构的产物第三是强调危机的可避性 有些灾害的发生有时是不可避免的比如地震等而危机却不同它是可以通过管理、技术等手段避免的 其局限性体现为以下三点 其一对风险的整体性有所忽视其二对风险的源头治理研究不深入其三对“危”中之“机”关注不多.公共安全视角及其局限公共安全是指涉及全社会成员或某领域地域大多数人的安全其保障条件、维护过程、效应范围等明显具有公共性特征 公共安全问题具有如下五个基本特点即发生具有突然性危害具有严重性影响具有广泛性风险具有隐蔽性以及原因呈现复杂性等 基于这一视角的研究可知影响公共安全的因素是多样的既有自然因素也有人为因素既有可知的部分也有越来越多的不可知部分 这一视角的第一个特点是重视安全问题对各类主体包括个人、企业、政府等的影响第二个特点是突出应急管理与运动式治理第三个特点是强调政府、市场、社会合作的重要性 其局限性体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其一重安全问题的处置和应对轻风险的防范和准备其二对常规管理与应急管理的统筹协调研究不够其三对安全问题的善后措施重视不够其四对由“空间生产”引发的城市风险关注不够而“城市化进程也是各种运动、碰撞、冲突和政治斗争的过程”(二)“韧性城市治理”视角提出的理论与实践基础.理论基础:韧性范畴的演进“韧性”一词源于拉丁语“”意为弯曲、抵抗和恢复等 作为学术话语最早被应用于物理学是一个力学范畴是指材质经受外部冲击恢复自身原初状态的属性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韧性范畴跨出物理学领域进入社会科学各视域成为了跨学科研究中的一个重要概念 总体看韧性范畴沿着“单一平衡(工程韧性)多重平衡(生态韧性)复杂适应性系统(适应性循环)”和从“平衡”到“适应”、从“生态系统”到“社会生态系统”的路线不断演进历经四个阶段形成了三大研究范式(见表、表)当前学界关于韧性概念有“能力恢复说”“扰动说”“系统说”和“提升能力说”四种典型定义反映了一个系统或地区应对风险挑战的四种能力 一是减少灾难事故发生概率的能力二是减少灾难事故损失的能力三是减少系统从灾难事故中恢复到正常状态的时间的能力四是向事故学习的能力表 韧性范畴演进的四个阶段大致时期 世纪中期 世纪 年代 世纪 年代 世纪 年代学科领域物理学心理学生态学人类生态学及 城 市、经济、社会、国际关系等关注重点金 属 受 到外 力 作 用产 生 变 形后 没 有 断裂 的 情 况下 恢 复 原状的能力人遭受精神创伤之后的恢复状态生态系统吸收各类变化以维持稳定状态的能力经济社会系统对各类灾害、扰 动 和风险冲击等预 防、适 应和 恢 复 的能力表 韧性研究的三大研究范式研究范式研究假定研究重点研究旨趣工程范式系统具有唯一均衡状态强调系统受到冲击后恢复到原状态的速度和程度增强系统的维持性、抵抗性生态范式系统具有多重均衡状态强调系统受到冲击后原来结构和功能的稳定性增强系统结构和功能的稳定性演进范式系统具有非均 衡 演 化特征强调系统结构和功能的适应转化增强系统的动态适应能力 .实践基础:“韧性城市建设”的探索 世纪 年代以来世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城市灾害及风险事件的频发、韧性理论研究的深化韧性城市的理念应运而生从理念认识角度看韧性城市的概念最早在 年美国生态学年会上被提出一般认为韧性城市就是具有较强应对各种不确定性能力的城市人们逐渐体认到“人类不可能营造一个完全没有灾害的城市而是要建构一个适应灾害、与灾害共存的韧性城市”作为可持续发展的新兴战略建设韧性城市已成为国际社会的基本共识 关于韧性城市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的内涵学界形成的共识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第一方面城市与风险并存共生 韧性城市并不是消除风险而是要与风险并存共生 第二方面复杂系统与耦合韧性 城市不是建筑物、自然环境和人类社会的简单叠加其关涉物理空间、社会空间和信息空间的巨型复杂系统具有高阶次、多回路和非线性等特点和反直观性、对系统内多数参数的变化不敏感、对改变政策的顽强抵制性等特点 城市韧性的呈现也不是单一的而是多重的包括自然灾害韧性、经济韧性、社会韧性、生态韧性、基础设施韧性、城市居民韧性等多个方面并且这些韧性存在耦合关系表现出多面性、整体性特征 第三方面过程导向与多重稳定状态 韧性既是过程也是结果 突出过程导向是强调城市能经历多次灾害冲击其是总结与学习灾害经验的过程也是应对灾害能力提升的过程韧性城市强调城市具有自我组织和协调能力面对风险挑战冲击韧性城市既可以恢复原来的稳定状态也可以通过一系列调整迈向新的稳定状态还可以创造新的稳定状态从实践探索角度看为了应对城市灾害风险挑战联合国于 年启动“韧性城市运动”联合国人居规划署于 年启动“城市韧性绘制计划”年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创立“全球 韧性城市”项目承诺出资协助全球各地韧性城市的建设和发展应对未来城市所面临的自然、社会和经济等各方面的机遇和挑战 国际上一些大城市着手推进韧性城市战略实践如纽约制定发布的一个更强大、更有韧性的纽约规划、伦敦提出的伦敦韧性战略等 年 月 我国四川省德阳市和湖北省黄石市入选“全球 韧性城市”计划的第二批项目 标志着我国正式参与韧性城市的实践和国际合作 年 月 浙江省义乌市和海盐县入选“全球 韧性城市”计划的第三批项目 在韧性城市建设的实践中世界各国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强化城市韧性不仅要重视城市规划、工程技术等方面的作用更应该看到“城市管治等社会要素在调整和适应过程中扮演的主导性作用”世界各国普遍从以下四个维度来强化城市韧性建设即自然如保护生物多样性与生态的稳定性构建人与自然命运共同体功能如经济多元化、促进社会包容和谐、加强城市文化建设空间如加强城市基础设施与综合承载能力建设治理如加强组织领导、决策部署、响应预案、风险评估、社会管理、公共服务等促进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从而全面提高城市应对风险挑战冲击的能力 在城市风险治理中“韧性城市治理”范式的提出已是大势所趋(三)“韧性城市治理”视角的特性“韧性城市治理”的研究视角是韧性城市和公共治理理论与实践探索叠加的结果与以往城市风险治理相比其更突出城市风险治理的前瞻性、整体性、合作性和高效性从而成为城市风险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优选之路.从治理的倾向看是前瞻性治理现代风险社会风险的未知性和复杂性前所罕见 韧性城市治理特别强调城市风险治理的关口前移从事后响应转向风险预防和缓解力争把风险化解在源头消灭在未萌状态契合高超治理境界的要求.从治理的方式看是整体性治理现代城市风险是高度耦合的产生了整体性的城市韧性需求也由此框定了城市风险治理的整体性特点 韧性城市治理突出城市风险治理的顶层设计、为民的价值导向、网络信息技术的纽带作用和风险的全寿命周期治理、全空间治理的有机统一以协调、整合、责任为治理机制跨越组织边界是对治理层级、功能、公私部门关系及信息系统等碎片化问题进行统筹解决的整体性治理.从治理的主体看是合作性治理合作行为模式的生成是人类集体进化的结果是人类文明走向更高形态的标志 城市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城市风险治理不是政府一方的责任 面对各种风险挑战韧性城市治理强调的是政府、社会、市场、第三部门、个人等多方秉承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平等、主动、自愿的原则下实现的一种以“合作模式紧密、合作阶段深入和合作结构稳定”为主要特征的合作性治理是对行政科层组织垄断治理的扬弃有利于叠加各主体的治理优势营造共建共享的良好治理格局.从治理的效果看是高效性治理现代社会任何治理都是投入产出过程皆存在效益之追求无不力争以最小代价获得最佳治理成效 韧性城市治理强调利用各种先进的技术手段如人工智能等优化风险治理流程遵循“事前预测预警、事发识别控制、事中应急处置、事后恢复重建”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一体的原则做到精准预测风险、充分风险准备、科学危机应对、稳妥危机善后等并在风险防范和危机应对过程中不断积累经验教训确保以最少之投入最大限度地增强城市韧性实现城市安全与发展的良性循环四、人工智能助力我国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提升、强化城市韧性的关键问题我国城市风险治理体系建设不断推进治理能力总体上始终处于上升阶段 一方面伴随国家应急管理体制改革普遍建立了以“一案三制”(应急预案和应急管理体制、机制、法制)为核心内容的城市应急管理体系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之后根据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各级城市的应急管理机构也已调整到位另一方面自 年试点工作开展以来我国智慧城市建设覆盖了政务、交通、产业、科技、教育、医疗、社会治理、公共服务等领域各级城市尤其是大城市的数字化、智能化建设水平不断提高应对风险的技术手段日益多样 我国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之所以能够迅速地扭转局面一方面得益于党中央高效、有力、科学的组织指挥另一方面与智能技术支撑下城市风险治理体系完善和治理能力提升也是分不开的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不少城市尤其是大城市的“城市病”日益凸显城市风险的跨界性、人为性、未知性、衍生性、复杂性更为突出城市风险治理将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历史经验表明任何一次重大的科技革命都可能通过“技术经济范式”革命、“社会制度”调整、“思想意识”重塑的传导链条引发国家和社会的治理革命 伴随“互联网 ”向“人工智能 ”时代迅猛前进的步伐如何凭借人工智能的加持、大力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让城市更智慧、更韧性成为人工智能时代城市风险治理的战略抉择 这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解决以下四大问题至为关键(一)目标靶向: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必须弥合的“四大堕距”以城市韧性治理的视角审视我国城市风险治理的现状不难发现我国城市风险治理存在诸多亟须改进的地方笔者将之概括为“四大堕距”“堕距”一词是由美国社会学家.奥格本在其著作社会变迁:关于文化和先天的本质中首次提出的“文化堕距”这一概念引申而来的“文化堕距”集中反映了社会变迁过程中非物质文化相对于物质文化的滞后、失调、错位等现象 当前“堕距”范畴广泛应用于公共管理领域意指事物或系统“应然状态”与“实然状态”之间的差距.城市风险治理的前瞻性堕距韧性城市治理强调“预防为先”力争把风险解决在萌芽之时、成灾之前 当前城市风险治理大多是回应性治理缺乏主动回应和前瞻性解决问题的视野和能力偏爱“治疗”问题而非“预防”问题治理效果差强人意以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为例 近 年来全球约出现新发传染病 多种并以每年新发一种的态势发展传播范围广、传播速度快、社会危害大全球关注 重大传染病疫情理应成为城市特别是特大城市风险治理始终关注的重大风险因素必须对可能发生的疫情风险预有研判、常备不懈并做到在城市规划、基础设施、场馆建设、物资储备、救灾力量、法律法规、危机教育等方面保持相当的“冗余度”这样才能有序高效地化解疫情风险、应对疫情引发的危机.城市风险治理的整体性堕距韧性城市治理强调整体性要求主要包括全风险因素考量、平时治理与应急治理衔接、全空间(物理空间、社会空间、信息空间)统筹和政府各部门行动的一体化 尤其是最后一个方面在城市风险治理过程中政府各部门、专业、层级以及机构之间的行动要从分散走向集中、从部分走向整体、从破碎走向整合以有效化解风险、应对危机而不是在机构和部门之间疲于奔命 总体看在此方面城市风险治理存在较大堕距以突发重大公共事件为例基于城市应急的风险治理层面考察各部门的运行流程不够整合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对是系统工程应有一个系统的顶层设计一张整体性的流程图涉及信息发布、治疗救治、病人和疑似病人隔离、各类保障等并应根据疫情的情况变化形成科学严密的施工图明确各部门的责任、任务各部门再根据自己承担的任务情况形成本部门的流程图确保忙而不乱.城市风险治理的合作性堕距韧性城市治理强调的是政府、社会、市场、第三部门、个人等秉承城市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平等、主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动、自愿的原则下共同应对风险挑战的合作性治理从众多城市的风险事件应对看合作性方面存在不少差距和问题 其主要反映在以下四个方面 其一从社会信任角度看存在一定程度的信任危机其二从政府部门合作看存在若干阻滞现象 面对城市风险治理部门之间因责任、利益以及一些法规约束合作存在很多“门槛”其三从政府与市场的合作看存在不少难题 比如公共卫生事件发生时政府与医疗物资厂家、宾馆、餐饮供应、物流公司等在程序、利益与责任分配、法律法规等合作时需不断协调对接.城市风险治理的高效性堕距韧性城市治理强调高效性 由于前面三个堕距的存在及叠加很多城市的风险治理在效率效益方面差强人意 尽管最后都得到了妥善的解决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但其代价沉重、影响深远、教训深刻我们难以漠视 这一方面反映出我国国家治理之整体优势、综合国力之坚实雄厚另一方面则警醒我们亟须提升城市风险治理水平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加强人工智能同社会治理的结合推进智慧城市建设促进人工智能在公共安全领域的深度应用运用人工智能提高公共服务和社会治理水平 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就是要在韧性城市治理理念的指引下凭借人工智能这一引领未来的战略性、基础性技术的加持有效弥合四大堕距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强化城市韧性推进城市风险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实现城市发展与安全兼顾的可持续发展(二)技术限度:清醒认识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能”与“不能”不可将其“神化”在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问题上社会上流行一种“技术拜物教”的观点认为人工智能“无所不能”城市风险问题可以一“智”了之 这一观点必须摈弃其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实践上是有害的 陷入“技术拜物教”的陷阱之中不能清醒地认识人工智能的技术限度我们就会不断遭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沉重打击.人工智能的技术段位与技术局限第一人工智能的技术水平 自 年约翰麦卡锡在美国达特茅斯会议上正式提出人工智能的概念以来人工智能历经 多年的艰辛探索跨越“不能用、不好用”到“可以用”的技术拐点迎来了爆发式增长 从人工智能发展的宏阔历史视野看一个比较普遍的看法是人工智能发展将经历三个历史阶段分别是弱人工智能阶段、强人工智能阶段和超人工智能阶段 当前的人工智能属于弱人工智能只能对人的认知过程进行模拟还不能像人一样思考 当前和今后一段相当长时期内人工智能处将于这一阶段向强人工智能的跨越至少面临四个难以跨越的障碍 一是大数据世纪的“马尔萨斯陷阱”二是“莫拉维克悖论”三是“波兰尼悖论”四是“意识难题”对强人工智能乃至超人工智能研发的前景显然不能太乐观库兹韦尔预言的“奇点”可能不会很快到来还不可能带来文明类型的质变第二人工智能的技术局限 当前的人工智能是以深度学习为代表的 但深度学习在算法、算力、数据和认知层面均存在诸多瓶颈问题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云计算与大数据研究所所长何宝宏在技术的天花板一文中对此进行了深入剖析 因此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人工智能“无所不能”不过是一个“神话”同时人工智能在算法层面、算力层面、数据层面、认知层面等多个纬度都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能”第一风险分析与预警 风险的本质是不确定性而“大数据是解决不确定性的良药”可以运用智能搜索、智能传感器和大数据技术等对城市风险因素进行监测和预警 例如在 年 月甲型 流感爆发时谷歌公司通过观察人们在网上的搜索记录利用对海量数据的分析结果更有效、更及时地预测了冬季流感在全美范围的传播 再如纽约的消防部门将可能导致房屋起火的因素细化为 个“包括居住密度、建筑时间、电路配置、消防设施等通过特过特定算法对所有建筑物打分计算火灾危险指数对火灾风险进行预测减缓了救火队员围着火灾跑的压力”第二城市韧性评估 可以运用基于云计算的大数据技术和、对城市韧性进行长期追踪评估 比如构建城市韧性的可视化评估系统从城市规划、基础设施、国家和社会治理、社区运行、社会公民等层面整合“气象、环保、公安、城管、交通、质监、卫生、林业、工商、海洋、水、电、气、工业生产”等多个领域的多个部门的大数据设计一系列指标体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系在 的支撑下全面评估一个城市一段时期内的地震、洪涝、传染病、社会动荡、恐怖袭击等风险的状况并根据评估情况全面加强城市韧性建设做到常备不懈第三优化城市风险治理流程 运用 技术优化韧性城市治理的流程包括平时风险治理流程、危机风险治理流程及平战转换的风险治理流程等力争做到科学、有序地应对风险危机的挑战 以危机应对为例通过 技术建设危机应对推演系统一旦危机发生就可以通过推演系统捋清工作流程和重点第四城市风险宣教 可以通过建设 风险和危机模拟系统对城市居民进行风险宣教和应对危机演练在一定程度上强化居民个体韧性提高应对风险危机的能力 比如采用新的参与形式开发突发风险事件应对的 等.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不能”第一不能预测所有风险 人工智能是高度依赖数据的但很多风险因素并不能被“数据化”而是依赖相关主体的“直觉”或“第六感”第二不能单独做出风险决策 韧性城市治理过程中涉及大量风险决策行为 而任何风险决策都要求决策者随机应变、机智果敢这需要高超智慧而弱人工智能恰恰不具有深度思考的智慧尽管人工智能可以辅助决策但最终做决定的只能是人尤其是在发生突发风险危机事件的情景风险决策的最佳方式是“人类 人工智能”的组合第三不能确保协调有效 韧性城市治理关涉大量主体的行为协调人工智能尽管可以为协调提供及时大量的相关信息但不能确保协调的效果因为协调既涉及信息沟通还涉及责任、利益、情感、文化等因素这是人工智能力所不逮的(三)现实挑战:系统分析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面临的困难障碍不能盲目乐观在现有人工智能技术能力的边界内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能”也不是无条件的离开这些条件的支撑“能”可能就会成为“空中楼阁”现实中一些城市“智慧城市”建设和“韧性城市”建设脱节以至于有学者发出“智能”与“韧性”是否兼顾的拷问 当前我国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主要面临如下困难挑战.网络制约韧性城市治理要求风险数据和信息的即时发现及时迅速传输万物互联互通是基本前提这就对网络容量、网络速度和“端到端”的时延提出更高要求网络容量要更大网速要更快时延要更低在当前的 网络条件下人工智能技术很难发挥其应有作用 比如城市在遇到火灾或恐怖袭击等突发事件时网速过低就会造成卡顿现象频发很难及时应对危机 再如救灾机器人的工作离开了高速、低时延的移动物联网的支撑就会反应迟钝、行动笨拙 理论上 网络比 容量大近 倍网速快 倍至 倍“端到端”的时延可以降低到 毫秒这就为风险隐患的即时发现、对危机的高速反应也为很多“操作性”控制提供了更加可靠的技术支持.数据孤岛数据是人工智能的“燃料”人工智能嵌入韧性城市治理高度依赖大数据的支撑离开数据和信息的互联互通就无所谓“大数据”由于体制、利益、法规等因素的纠葛城市风险治理中的数据孤岛问题突出人工智能嵌入韧性城市治理的效果由此大打折扣 共享是数据的天然属性 数据孤岛本质上是将数据割据或垄断于部门、单位、组织或平台之内阻断数据互联互通的现象 实践中数据孤岛有两大表现形式即物理孤岛和逻辑孤岛 前者反映的是数据集合在物理空间上被分别存储于不同部门或不同硬件上导致各部分数据子集彼此孤立独立存储、独立维护难以被整合使用的情形 后者反映的是不同主体或部门站在自己的角度会对同一数据或数据集产生不同的理解和定义导致同一数据或数据集合被赋予不同的含义和规定不同的格式从而加大了跨主体、跨部门整合的难度 各部门“数据孤岛”导致物资供给短缺、分配不均、突发事件区域物资不足等问题.算力不足算力是支撑人工智能走向应用的“发动机”根据赛迪智库人工智能产业形势分析课题组的研究当前我国人工智能的算力仍以 芯片为主要硬件承载 在人工智能基础算力方面存在诸多短板“人工智能的算力支持方面、戴尔等国际巨头稳居全球服务器市场前三位浪潮、联想、新华三、华为等国内企业市场份额有限国内人工智能芯片厂商需要大量依靠高通、英伟达、赛灵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思、美满电子、安华高、联发科等国际巨头供货中科寒武纪等国内企业发展刚刚起步”没有强大的算力支撑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人工智能就是低能的比如可视化的城市韧性评估和危机应对推演系统就很难发挥作用.体制和法律难题人工智能嵌入韧性城市治理不仅仅是一个技术过程是简单的“人工智能 韧性城市治理”广泛涉及体制的改革、部门的调适和法律法规的调整会遇到一系列体制和法律难题 比如建设可视化的韧性城市评估系统从技术上看难度可能并不大但谁来建设、建设经费谁来出、建成后归谁管、评估结果如何使用等这些问题并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体制和法律等问题 再比如数据的互联互通问题根据叶明等的研究尽管我国已经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如国家安全法网络安全法等来促进数据的互联互通但至少存在两大困境 一是立法理念困境突出表现就是“重保护而轻共享”二是具体法律制度困境表现为数据权属不明确、数据隐私保护制度不健全、数据监管制度不完善等(四)风险隐患:辩证预判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可能带来的风险隐患不要急躁冒进从技术社会学的角度看任何技术尤其是重大关键技术的运用都有两面性有正功能也有负功能“人工智能技术不仅是一把双刃剑而且可能是一把双刃不平衡的剑”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的结果也不是“只好不坏”也有其风险必须做好预判并有防范 其风险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技术基础设施风险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快速渗透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社会生活的数字化和微粒化日益凸显社会包括城市治理的技术基础设施正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而且高度互联 比如计算机、电视机、工业传感器、控制器等很多设备都通过物联网互联互通更多设备主要依靠一些附属系统(如连接互联网的路由器)来调控这其中蕴藏的风险必须引起高度关注 因为任何将复杂性和紧密性整合在一起的系统都有两个相互关联的突出弱点 一是“更容易看到一些微小的疏漏以让人无法预料的序列连续发生就有可能变成更大的、更具破坏性的大事故”二是“集复杂性和紧密性于一体的系统更容易成为那些间谍、犯罪分子及追求极大破坏性的极端分子的选择目标”.数据与算法风险人工智能技术的运行高度依赖数据与算法本身就内蕴诸多风险 一是数据风险表现形式有“相关性依赖”“脏数据”数据泄露等 二是算法风险表现形式有算法歧视、算法黑箱、算法垄断等三是数据与算法交织的风险 数据产生算法算法产生数据两者交织的结果就是风险的叠加效应加大城市风险治理的系统性风险.“智能反治理”风险人工智能嵌入韧性城市治理本质是“技术治理”问题即把先进技术当作治理手段而进行的治理 任何“技术治理”从运行机制上看皆是包含“正向的治理行动 反作用于治理的反治理行动 边界约束地再治理行动”的闭环系统 人工智能嵌入韧性城市治理必须对可能产生的“智能反治理”风险高度警醒包括智能低效、技术怠工、智能破坏、智能官僚主义、过度治理等等五、对策建议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提升风险治理能力、强化城市韧性不是“无所不能”“一帆风顺”“只好不坏”的 这不仅是一个技术过程还是一个行政过程需做到技术嵌入与体制改革的统筹以及技术理性和科层理性的协调以及对嵌入风险的防范是攻坚战也是持久战至少需要在以下三个方面不断提升第一大力推动我国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健康发展为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锻造“可用利器”当前我国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具有独特优势包括政治优势、经济优势和文化优势等仅就经济优势而言就有产业链完整、应用场景广泛、数据红利、工程师红利等等 但也存在突出短板主要包括人工智能底层创新能力不强、重大原创科技成果不多、产业生态不够优化、领军人才稀缺等 需要按照国务院 年颁布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强化基础理论研究和核心技术装备及部件如芯片的开发大力推动 建设和高端算法研发全力营造良好的人工智能产业生态多策并举培养大量人工智能人才等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第二加快城市风险治理体系完善步伐为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提供制度和法律支撑 其包括: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将“韧性城市治理”纳入城市评价体系出台“韧性城市治理”建设指导意见健全智能化的城市风险预警与评估体系定期发布城市韧性指数建设智能化韧性城市治理平台其应涵盖城市规划、风险情报、物资物流、应急产业、管理机构等建立健全韧性城市治理法律法规体系如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法大数据共享法等培养城市风险治理专门人才推动城市风险治理国际合作等第三有效防范人工智能嵌入城市风险治理可能带来的风险挑战确保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提升“蹄疾步稳”首先要深化对可能带来的风险的研究做到心中有“数”其次要定期进行城市风险事件演练及时发现问题再次要做好应对城市风险危机的情报、技术、物资、人才储备最后要加强城市风险治理文化建设让城市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入人心强化城市居民特别是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的大局意识、风险意识、责任意识营造“安不忘危”和“城市一家人”的文化氛围等注 释:肖瑛:特大型城市风险的生成机理与运作逻辑探索与争鸣 年第 期第 页美杰瑞卡普兰:人工智能时代李盼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年第 页唐皇凤王锐:韧性城市建设:我国城市公共安全治理现代化的优选之路内蒙古社会科学 年第 期第 页黄晓春:中观层次:优化特大型城市的风险复合治理结构探索与争鸣 年第 期第 页陶鹏童星:灾害概念的再认识 兼论灾害社会科学研究流派及整合趋势浙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第 页梁东生:危机管理基本范畴与思潮研究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第 页颜烨:公共安全治理的理论范式评述与实践整合北京社会科学 年第 期第 页汤志伟钟宗炬:基于 的国内公共安全研究知识图谱分析现代情报 年第 期第 页美大卫哈维:世界的逻辑周大昕译北京:中信出版社集团 年第 页严骁骁:韧性研究:对安全治理的批判性反思及其超越欧洲研究 年第 期第 页李彤玥:韧性城市研究新进展国际城市规划 年第 期第 页周利敏:韧性城市:风险治理及指标建构北京行政学院学报 年第 期第 页邵亦文徐江:城市韧性:基于国际文献综述的概念解析国际城市规划 年第 期第 页翟国方邹亮马东辉:城市如何韧性城市规划 年第 期第 页张康之:合作的社会及其治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年第 页唐皇凤吴瑞:新冠疫情的整体性治理:现实考验与优化路径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第 页古丽尼尕热阿里木:社会组织参与危机治理模式与优化路径研究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第 页薛澜:学习四中全会决定精神推进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公共管理评论 年第 期第 页郝雅立王亚楠:能力堕距:治理现代化背景下公务员队伍建设与发展问题研究 中国人力资源开发 年第 期第 页张春敏张领:前瞻性治理:风险社会背景下我国政府治理范式的有效选择甘肃理论学刊 年第 期第 页完善重大疫情防控体制机制、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宋效峰:全球化视域下的习近平风险治理观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第 页王仕军赵利群胡志彬: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与中国应对:基于“第二次机器革命”的角度电子政务 年第 期第 页何宝宏:技术的天花板电信网技术年第 期第 页吴军:智能时代 数据与人工智能重新定义未来北京:中信出版集团 年第 页张小娟:智慧城市背景下城市治理的创新发展模式研究 中国科技论坛 年第 期第 页以色列尤瓦尔赫拉利:今日简史林俊宏译北京:中信出版集团 年第 页宋蕾:智能与韧性是否兼容?智慧城市建设的韧性评价和发展路径社会科学 年第 期第 页叶明王岩:人工智能时代数据孤岛破解法律制度研究大连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第 页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赛迪智库人工智能产业形势分析课题组:人工智能:以算力为核心加强基础能力建设中国电子报 年 月 日第 版肖滨:信息技术在国家治理中的双面性与非均衡性学术研究 年第 期第 页美埃里克布莱恩约弗森安德鲁麦卡菲:第二次机器革命蒋永军译北京:中信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年第 页温凤鸣解学芳:欧美社会治理中算法应用的伦理风险与规制路径研究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第 页刘永谋:技术治理、反治理与再治理:以智能治理为例云南社会科学 年第 期第 页詹承豫:切实提升城市风险治理能力新型城镇化 年第 期第 页李琼宋慧娟:韧性治理视阈下上海城市风险评估及防控研究贵州社会科学 年第 期第 页责任编辑:郭 嘉 “”:.“”.: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 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