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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以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为视角孙小林李鑫（外交学院北京100037）摘要农村土地制度是认识中国式现代化中国特色的重要视域。与其他现代化模式相比，中国式现代化在推进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始终为农民谋福利，大力改革农业生态，始终以实事求是为导向推进工作，彰显着其“以人民为中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实事求是”的鲜明特质。可以说，中国式现代化的独特性赋予了“现代化”全新内涵，给予了广大发展中国家现代化建设全新的选择。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农村土地制度国际比较中图分类号F32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1-508X（2024）01-0001-07收稿日期：2023-08-21作者简介：孙小林（1998-），男，外交学院2022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李鑫（1999-），男，外交学院2023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一种新人类文明形态出场，中国式现代化有着自身的鲜明特色。为深刻阐明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质，本文从农村土地制度的研究视域和国际比较视野出发，归纳比较中国式现代化、资本主义现代化、社会主义现代化三种现代化道路的模式特征，以期更好揭示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这不仅有利于我们更加深刻领会中国式现代化的科学内涵，也有利于我们把握历史主动，更好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实践。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深刻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1随后，学界针对“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这一重大学术命题展开了广泛研究，产生了一系列学术成果。一类研究是将其与西方式现代化相比较来阐释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如陈健、闫金敏认为，中国式现代化破解了两极分化、生态危机等根植于西方式现代化的难题，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道路。2再如胡鞍钢引用中国和美国的制造业、数字经济具体数据，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同步实现工业化、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的现代化。3另一类研究是将其与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相比较来阐释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如盖军静、李永杰认为，苏联式现代化最显著的特点是优先发展重工业导致农业、轻工业严重落后，人民生活水平长期得不到改善。而早在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就已经取得了“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教育医疗事业也得到了很大发展”的现代化成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中共乌鲁木齐市委党校学报第 1 期2024 年 3 月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1就。4涂用凯认为与官僚主义、贪污腐败的苏联式现代化不同的是，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全面提高党的执政水平，不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5这些探讨对我们深入认识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具有重要意义。在此基础之上笔者认为，选取农村土地制度作为研究视域，将中国式现代化、资本主义现代化、社会主义现代化同时纳入比较范围，可以更好推动这一命题的进一步研究。这一做法主要具有以下理由。第一，围绕农村土地制度的实践贯穿于各个国家现代化发展之中。6现代化对绝大多数国家意味着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化工业社会的深刻转型。相应地，生产要素也要完成向现代经济部门流动，尤其是作为传统社会核心要素的农村土地。通过相应的制度变革促进农村土地要素流动成为多数国家迈向现代化的共同选择。中国共产党通过不断推进不同于其他国家的农村土地制度变革，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现代化道路。因此，比较不同现代化模式下的农村土地制度成为理解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的重要视域。第二，从农村土地制度探究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有助于凝聚发展共识。由于现代化最早发轫于西方，西方国家的农业现代化发展垄断了现代化话语，农地私有化道路成为各国农业现代化发展的“唯一道路”。这导致国内总有一些人叫嚣“世界没有哪个国家是在土地公有制下富有起来的”7来混淆视听，严重阻碍我国的农村现代化发展。通过对比不同国家的农地制度实践来研究中国式现代化可以促使这些人更加深入理解中国模式，增加对中国式现代化的认同，最大程度凝聚共识。第三，农村土地制度对中国式现代化的未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农业农村现代化在整个中国式现代化布局中占有重要地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农业农村现代化，就没有整个国家现代化。”8农村土地制度作为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制度基础，在某种程度上也决定着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成败。因此，从农村土地制度这一视角探究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可以促使我们更好地谋划中国式现代化的未来战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事业更好发展。一、资本主义现代化的农村土地制度实践（一）土地私有化剥削农民利益由于受到新自由主义思潮的蛊惑，一般发展中国家在通往现代化的过程中普遍实行农村土地私有化制度。然而，土地私有化并没有带来农业的现代化，反而为资本肆意剥夺农民铺平了道路，使得本国农民付出沉重的代价。以印度为例，早在英国殖民统治时期，印度就已经确立了普遍彻底的农村土地私有制度，农地流转的不加限制使得农民的土地不断被强势的地主所兼并。印度独立以前，人口占比15%以下的地主拥有全国85%的土地，而占比25%的农民没有一寸土地。9独立后的印度政府采取一系列措施试图扭转农地高度集中的形势，但收效甚微。据统计，2013年印度农村无地农民仍然至少有7000万。10即使部分农民有少量农地可种，生活水平在土地私有制的宰制下也并未得到有效提高，农村大地主阶层将政府给予农民的优惠与好处全都占去，如公营金融部门提供的农业信贷。据印度全国应用经济研究所一项调查报告显示，87%的印度农民无法从正规渠道获得种地所需的贷款，迫使农民去借利息高达38%的高利贷。近年来，世界银行等国际机构向这些国家提供了百亿金融贷款支持，以拉美国家为代表的农民运动同肆意横行的资本做着激烈对抗。虽然这些举措都希望改善农民的艰难生活处境，但在资本垄断的背景下改革效果依然有限。丁丁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中共乌鲁木齐市委党校学报第 1 期2024 年 3 月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2（二）土地私有化导致严重农业生态危机西方发达国家通过向广阔的海外市场与殖民地转嫁矛盾，使得本国农民生活过得相对富足。文礼朋指出：“近现代英国土地所有权形成的社会结构不利于社会经济的发展。但由于英国海外市场广阔，所以穷人过得相对不错。”11然而，对外输出矛盾未能解决土地私有化带来的所有问题，资本逻辑同样导致西方发达国家本土出现了一系列农业问题，至今未有效解决。美国是一个典型的土地私有制国家，由农场主自主经营的家庭农场在农业中起着主导作用，其发展深深内嵌于资本逻辑之中。为攫取更多利润，家庭农场的经营面积不断扩张，大型农场越来越多。以中北部 9 个州和地区为例，仅 1860-1870 年这 10年间超过1000亩的中大型家庭农场就由501个增长到了2990个。12与此同时，尽可能多地从土地上获得财富是农场主的唯一目标，种植当时经济收益最高的小麦成为家庭农场的主要任务。仅在 20 世纪 20年代，西南平原上就有 526万英亩的草皮被开垦出来并种上了小麦。13小麦的单一种植与对土地的掠夺式开发破坏了本就脆弱的大平原生态系统，最终造成了美国南部大平原沙尘暴这一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人为生态灾难。自罗斯福上任以来，美国政府通过一系列法案，以此缓解不计成本的发展模式，但始终没有触及土地制度的深层次改革，资本逻辑仍然主导美国家庭农场的发展。时至今日，棉花等经济附加值高的作物仍然是美国大型家庭农场的主要农作物，土地问题还在相当程度上制约着美国的农业生态系统发展。同美国类似，英国也面临严重的农业生态系统威胁。根据2017年的数据，英格兰和威尔士约17%的土地面临严重的土壤侵蚀问题，每年损失 9亿14亿英镑。此外，英国全国农民联盟指出，耕地的破坏致使英国目前粮食产量仅为消费量的三分之二，实现粮食自给的任务迫在眉睫。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农村土地制度实践“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14，各国只有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在坚持土地公有制的基础上根据具体实际的变化不断改革农地制度，才能走出一条符合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规律的正确道路。然而，除了中国以外几乎所有社会主义国家都未能很好地贯彻以上要求。因此，尽管实行农村土地公有制的社会主义国家有效避免了私有化导致的社会问题，但还是出现了拒绝改革、盲目改革等问题，造成了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停滞的消极后果。1929年，苏联在斯大林的带领下开始了全盘集体化运动。农村土地全部交由集体农庄与国营农场无限期经营，领导层把绝大部分土地用于农业生产，通过行政命令领导农民集体劳作。可随着二战结束，集体农庄制度表现出明显的弊端，已然不适合新时期的发展要求。农业劳动者无权决定生产什么，也无权决定自己的收益，再加上生活困难，生产积极性极低，致使全苏农业生产力遭到巨大破坏，1953年苏联的粮食产量仅为8250万吨15，甚至低于沙皇时代的粮食产量。然而斯大林仍然坚持战备原则，为了保证军事工业的优先发展，反而不断巩固集体农庄制度。斯大林去世以后，苏联已经面临农业崩溃的危机，后继领导人赫鲁晓夫执政后就立刻着手农业计划体制改革，然而他的改革未能突破斯大林体制模式的藩篱，赫鲁晓夫只是略微扩大了农民的自主权，部分推行多劳多得原则，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农业的发展。遗憾的是，这一点改革成效也未能保留下来，在六七十年代之交，赫鲁晓夫转向保守，中断了农业体制的改革，集体农庄制度生产率低下的固有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中共乌鲁木齐市委党校学报第 1 期2024 年 3 月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3弊端非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日趋恶化。进入80年代，农业发展的畸形结构导致问题进一步延伸，苏联社会的方方面面都面临着十分复杂的局面。戈尔巴乔夫上台后不久便要求刻不容缓解决问题。然而，戈尔巴乔夫推行的措施没有抓住改革的中心问题，他本应该在改革初期下大力气改革农业体制，调整不合理的经济结构，但是他却实施了加速战略，导致苏联的农业、经济问题更加严重。直到四年后，苏共中央才允许农民可以与农庄建立土地租赁关系。在实践中这迟滞的改革“从设计到实施都缺乏条理”，16承包制改革的威信完全没有树立起来，致使人民群众对政府推行的政策和举措失去信心。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在推进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中也存在因循守旧和改革难以落实的问题。比如，由于意识形态的桎梏，朝鲜三十年间的所有农村土地改革都止步于特区。朝鲜的土地使用相关政策对照中国，目前仅处于初级阶段。17再比如，越南土地制度很多理论上应该有的权利，实践中并不能实现。18三、中国式现代化的农村土地制度实践（一）在坚持土地公有制基础上充分发挥资本作用，为农民谋权益相比资本主义农业现代化放任资本不断蚕食农民利益，中国式农业现代化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的发展逻辑。早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共产党就认识到，农地公有制是保障农民利益不受侵犯的基本原则。时至今日，无论农地制度如何创新发展，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土地公有不变的改革底线，有效保障了农民的利益。究其根本，农地公有制度确保农民在现代化发展引起的社会剧烈变革之中依然拥有长期稳定的生产资料，总体上实现了农民“进城能就业，回家能种田”的生活需求，有效保障了农民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即使由于城镇化的推进，农民的土地被征用，政府也相应建立了较为完善的农村土地征收制度，有效保护被征地农民的收益，这与资本主义国家农民被资本剥削的艰难处境形成了鲜明对比。可以说，正是因为土地公有制的存在，中国式现代化创造了以世界占比7%的耕地面积将14亿中国人民整体带入现代化社会的伟大成就。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中国式现代化并不排斥利用资本来发展农业现代化。我国农业生产力水平、现代化水平还比较低，为了农业农村的更好发展，中国式现代化敢于借鉴和吸收人类社会的一切文明成果，在坚持社会主义性质不动摇的前提下“先试点后推行”。新时代撬动资本下乡，发挥其正向效能是不断增加农民收入，在更高水平上保障全体农民权益的新举措。我国通过财政支持、贴息政策的方式鼓励和引导资本流向农村，参与土地流转，促进农地要素的有效流转和规模经营，在极大提升土地生产效率的同时进而增加农民的收入与就业。如在西藏自治区的当雄县，企业在政府引导下承包了农户的草场和牧场并雇佣农户就业，同时农户以牦牛入股公司获得分红，形成了多渠道收入模式，极大改善了农民生活水平。19除此以外，中央还制定了较为严格的资本下乡准入监管制度，农村土地承包法 已将工商资本租赁农地的各项流程纳入法律之中，尽可能削弱资本力量对乡村发展和农民利益带来的负面影响。显然，与被资本宰制的资本主义现代化不同的是，资本只是中国式现代化创造农村财富增量的一种手段，中国式农业农村现代化鼓励资本下乡，参与土地流转的实质是更好地推动农民走向富裕，进而实现乡村振兴。（二）在严守耕地红线基础上改革农田，大力治理农业生态农地公有制使得我国农业发展从根本上摆脱了资本逻辑的宰制，实现了党和政府对农业发展布局、丁丁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中共乌鲁木齐市委党校学报第 1 期2024 年 3 月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4农业生态环境工作的统一安排与管理，也为乡村农耕地的科学利用和农业生态的科学发展奠定了基础，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一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相辉映。人与自然是和谐共生的生命共同体。一方面，自然的发展离不开人类。抽象地探讨人类诞生之前的自在自然是毫无意义的。自然界作为客观存在，只有通过人类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实践，不断转化为“人的现实的自然界”，才能使得自然的内在价值外在化。另一方面，人类的发展离不开自然。人必须不断通过各种生产活动从自然界获取物质资料，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基本生存需要。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理解这一点，并将这一理念融入农村土地改革中。第一，满足人的合理粮食需求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本质要求。“吃得饱”是14亿中国人民的基本粮食需求。对此，中国式现代化要求在严守18亿亩耕地红线的基础上充分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社会主义显著优势，把提升农地综合能力作为首要任务，增强现有农田增产潜力，以此保证人民的基本粮食供给安全。在党的正确领导下，中国粮食产量保持了高速增长，人均粮食占有量多年稳定在480公斤以上，远高于国际公认的 400公斤粮食安全线。同时，新时代以来，生活水平提高促使居民的饮食消费观念发生变化，居民不再满足于“吃得饱”，而是要求“吃得好”，膳食消费结构正由“温饱型”向“小康型”升级。20中国式现代化在自然环境资源承载能力范围内科学调整基本粮食与一般蔬菜瓜果等农作物的种植结构，以满足新时代人民群众的多样化需求。第二，改善农村土地环境，实现农业绿色发展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必然要求。一段时间以来，我国疏于对农业生态环境的保护，农业发展以粗放型发展为主，造成了农地过度使用、污染严重等问题。为此，中国式现代化通过采取各种形式的绿色生产补贴与典型示范方式，引导农户科学轮作休耕，应用绿色技术，减少化学投入品的使用，提高对农业废弃物的利用。以秸秆利用为例，仅2022年一年，我国就建设了300个秸秆综合利用重点县和600个秸秆综合展示基地，推动全国秸秆综合利用率达到了88.1%。此外，中国式农村现代化发展道路还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到加强农业资源保护和农村土地修复的绿色兴农行动中来，有效地把基本土地制度优势转化为乡村土地治理效能。（三）始终以实事求是为导向，推进农地改革建党百年以来，中国式现代化始终坚持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施策，并根据发展的新形势不断调整和创新农村土地制度的相关政策。即使偶尔出现脱离实际的实践波折，也能在较短时间内将其纠正过来，使现代化事业重新走上正途。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早期，毛泽东等中国共产党人就认识到，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而农民问题的解决关键在于打破农村封建土地所有制的桎梏。党的二大已经将“把军阀和官僚的田地分给贫苦农民”的政治主张写入了会议决议之中，并在此后根据形势变化先后颁布了 井冈山土地法 兴国土地法 中国土地法大纲，团结带领农民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中国现代化道路创造了制度基础和根本社会条件。新中国成立后，党继续在全国范围内推进土地改革，又出现了单个农户生产资料严重不足、资金极度匮乏的新问题。中国共产党认识到，这是小农经济无法克服的自身局限。为进一步解放农村生产力和完成工业化积累，中央于1953年开始引导农民逐渐走上农业集体化的社会主义改造道路，并根据实践的发展变化，相应出台了不同的政策。尽管后期一度因为党中央对国际国内形势认识有偏差，土地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中共乌鲁木齐市委党校学报第 1 期2024 年 3 月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5政策未能始终如一地贯彻科学方针，但总体来说，这一时期的土地改革基本符合现代化发展规律，为我国在较短时间内建立了相对完整的工业体系提供了有力支持。改革开放以前，以集体所有、统一分配为特征的人民公社制度极大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使农业农村发展陷入停滞，农民陷入普遍贫困。为改变生产生活现状，中国共产党汲取农民智慧，建立了以农地所有权和使用权相分离为特征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并迅速推向全国。这一改革不仅大幅提高各地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极大地解决了农民温饱问题，还使得大量农村劳动力从土地上解放出来，乡镇企业异军突起，为后续 40年的快速城镇化、工业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21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经济现实的变化促使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产生了新的问题，再叠加历史遗留问题，使得这一时期的农村土地制度改革比历史上的其他时期更为复杂。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迎难而上，在深刻把握新时代农业发展规律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重要论述。首先，随着城镇化、现代化的快速发展，大量农村劳动力转移到城市，农地承包主体与农地经营主体相分离的现象愈加严重，“两权分离”的土地制度越来越难以适应客观经济变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好好研究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者之间的关系”。2016年中央正式提出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置并行。“三权分置”的改革模式是高度符合新形势的制度创新，有效促进闲置土地向龙头企业、专业大户等新型经营主体流转，更好满足了市场需求。其次，长期以来，农村地区存在土地权属不明晰、面积不明确、登记簿（册）不健全等现实问题，严重束缚新时代农业生产力的发展。2014年“中央一号”文件中指出，要抓紧抓实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工作。截至 2020年11月，全国颁证率超过96%，农村承包地确权登记颁证工作基本完成，有效减少了土地纠纷和土地乱用问题，推进了农业现代化水平的提升。最后，农业生产的投入产出周期较长，第二轮土地承包即将到期，未来政策走向的不明朗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农民参与农业生产的意愿。在此基础上，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三十年。这有效保证了农地产权制度的长远与稳定，给农民吃下“定心丸”，极大激发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总之，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土地制度的一系列改革取得显著成效，为新时代的现代化目标贡献了新的力量。农村土地制度是研究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的重要视域。通过以上比较，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中国式现代化显著不同于其他国家的现代化模式，具有自己的特点。第一，“以人民为中心”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资本主义国家走土地私有化道路，以牺牲农民的权益为代价。中国式现代化坚持土地公有性质的底线思维，并利用资本力量激活农地价值，实现农民生活水平全方位的提高。第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西方发达国家同样无法解决土地私有化的全部问题，资本逻辑的宰制造成了这些国家的严重农业生态危机。而土地公有制保证了党和政府对农业发展的统一安排与管理，在此基础上中国式现代化在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的科学指导下开展一系列农业改革和治理工作，既满足了人民基本粮食需求和多样化饮食需求，又不断促进农业生态更好发展。第三，“实事求是”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独特性。苏联与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农地制度改革都出现了丁丁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中共乌鲁木齐市委党校学报第 1 期2024 年 3 月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CPC Urumqi municipal committee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6改革措施与形势发展不匹配的情况，造成现代化事业停滞、覆灭的严重后果。中国式现代化始终以实事求是为导向推进农地制度改革，根据形势变化不断科学调整土地政策，最终创造了农业现代化的伟大奇迹。参考文献：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2陈健，闫金敏.中国式现代化对西方式现代化的超越与重构 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23（05）.3胡鞍钢.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特征和意义分析 J.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01）.4盖军静，李永杰.比较视野中的中国式现代化研究 J.河南社会科学，2023（05）.5涂用凯.科学社会主义视域中的中国式现代化 J.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3（02）.6姚树荣,李菲.百年视野下的土地制度与中国式现代化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05）.7于建嵘，陈志武.给农民土地永佃权可不可行于建嵘、陈志武对话中国农村土地制度 N.南方周末，2008-02-058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编.习近平关于“三农”工作论述摘编 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9姚国跃，刘胜华.中国与印度土地制度及其效能比较研究J.世界地理研究，2015（02）.10陈晨，刘皓然.中国就土改向印度“取经”N.环球时报，2014-06-1411文礼朋.近现代英国农业资本主义的兴衰 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12 Shannon F A.The Farmer,s Last Frontier：Agriculture1860-1897 M.New York:M.E.Sharpe,Inc.,1973.13Worster D.The Dust Bowl:The Southern Plains in 1930s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1979.1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5陆南泉.论苏联、俄罗斯经济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16庄仕琪.苏联末期围绕农庄农场体制的方针较量 J.世界历史评论，2022（01）.17金琳，金红兰.朝鲜土地制度变迁过程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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