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道德情绪对3-5岁幼儿分享行为的影响.pdf

积极道德情绪对 35 岁幼儿分享行为的影响*张姝玥1,2赵峰1黄骏青1彭春花1王军利1(1广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桂林541006)(2广西师范大学认知神经科学与应用心理广西高校重点实验室，桂林541006)摘要分享作为幼儿典型的亲社会行为之一，是幼儿利他意图的表现，对幼儿社会适应有积极意义。已有研究表明，消极道德情绪(如，内疚、羞耻等)可以促进幼儿的分享行为，但积极道德情绪(如，自豪、美好等)对幼儿分享行为的促进作用尚有待进一步考察。因此，本研究通过想象和实际两种启动范式，考察积极道德情绪对35 岁幼儿分享行为的影响。结果表明：(1)启动积极道德情绪的幼儿分享行为显著多于对照组，积极道德情绪对幼儿的分享行为具有促进作用；(2)幼儿的分享行为发展具有年龄特征，5 岁幼儿的分享行为较 3 岁幼儿更为突出。关键词积极道德情绪，年龄，幼儿，分享行为。分类号B8441前言分享是出于对公平、平等和他人需求的考虑而牺牲个人利益的行为(Ongley&Malti,2014)，是幼儿阶段典型的亲社会行为之一(赵章留,寇彧,2006)。但在学龄前幼儿中较少观察到自发的分享行为(Hamannetal.,2011)。根据皮亚杰的社会认知理论，学龄前幼儿通常被认为是利己的、以自我为中心的(Knafo&Plomin,2006)。而分享行为通常需要牺牲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造福他人，这对幼儿来说很困难。且已有研究也表明，与帮助、合作等亲社会行为相比，幼儿更少表现出分享行为(Brownelletal.,2013)，如在面对失去气球的玩伴时，只有 19%的幼儿会分享一个气球给玩伴(Vaishetal.,2009)。分享是人类区别于其他物种的关键社会行为之一(Knafo&Plomin,2006)，也是幼儿利他意图的典范(Ongley&Malti,2014)，对幼儿的积极社会适应有重要作用。因此，寻找促进幼儿分享行为的方法具有重要价值。已有研究主要集中在探究亲社会行为的情绪前因(Eisenbergetal.,2006)，而道德情绪是非常重要的情绪前因，它是道德形成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调节个体的道德准则和道德行为方面具有核心作用(任俊,高肖肖,2011)。道德情绪是由个人对自我的理解和评价引起的(Eisenberg,2000)，当一个人的行为违反或符合道德标准时，便会产生道德情绪。例如，给别人造成痛苦时就会产生消极道德情绪，感到内疚、羞耻、悲伤等；而当一个人的行为符合内在道德标准时就会出现积极道德情绪，感到自豪、快乐、美好等(Mascolo&Fischer,1995)。研究指出，道德情绪对亲社会行为存在正向促进作用(Berndsen&Feather,2016)，但主要集中在消极道德情绪上。如内疚与亲社会倾向正相关(Tignor&Colvin,2017;Zhangetal.,2017)，可以预测幼儿的分享行为(Ongley&Malti,2014)；羞耻相关情绪与幼儿的帮助行为存在关联(Drummondetal.,2017)。由于体验积极道德情绪是有益的，也是激励性的，因此研究积极道德情绪非常有必要(Hart&Matsuba,2007)。当按照道德规范行事时，感到自豪或快乐就会让孩子对自己或自己的特定行为感到满意，这种积极有益的情感体验有助于鼓励他们做出亲社会行为(Sabato&Eyal,2022)。根据拓展建构理论(Fredrickson,2001)，积极情绪有助于拓展个体瞬间知行能力(如，拓展注意力的范围)，并建构和增强个体的持久性资源(如，与他人的关系连接)。与其他亲社会行为相比，分享行为更强调人际交往中的互惠性，不仅注重利他，也重视行为本身对行动者自身带来的好处(赵章留,寇彧,2006)。因此，本研究认为，积极道德情绪作为一种与道德情境相关的积极情绪，也能促进个体的亲社会行为，特别是分享行为。收稿日期：20211220*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教育学青年基金项目(32060197)。通讯作者：王军利，E-mail：。心理与行为研究 2024，22(1)：7985Studies of Psychology and BehaviorDOI：10.12139/j.1672-0628.2024.01.01179基于此，本研究主要探讨积极道德情绪与分享行为的关系，旨在为有效培养儿童的分享行为提供有益建议。Tangney 等人(2007)认为道德情绪可以发生在道德行为之前或之后，因此按照发生时间区分为预期情绪和结果情绪。预期道德情绪是被试在假设情景中对自己情绪的预期。大多数研究使用想象任务启动预期道德情绪来探究道德情绪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并发现预期情绪预测了儿童在实验和自然环境中的亲社会行为(Krettenaueretal.,2008)。但真实情境引发的结果情绪与假设情景引发的预期情绪可能不同(Johnston&Krettenauer,2011)，行动后的情绪会比不行动的情绪更强烈(Krettenauer&Johnston,2011)。因此本研究将分别采用想象事件(预期情绪)和实际事件(结果情绪)来启动幼儿的积极道德情绪，以此来考察其对分享行为的影响，以增加研究结果可靠性。对于分享行为，除了使用经典的独裁者游戏测量外(Gummerumetal.,2010)，本研究还将采用贴近日常生活的“气球”任务(Beieretal.,2019)，以增加研究结果的推广性。此外，考虑到道德情绪通常在幼儿 3 岁左右开始显现，并随着儿童年龄的增长和社会化过程而持续发展并逐渐成熟(陈英和等,2015;任海霞,崔丽莹,2018)，且分享行为也会在3 岁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增加(赵章留,寇彧,2006)，因此本研究还将考察幼儿分享行为的年龄差异。综上，本研究以 35 岁幼儿为研究对象，采用想象事件和实际事件启动幼儿的积极道德情绪，分别使用独裁者游戏和“气球”任务，通过2 个实验考察积极道德情绪和年龄对幼儿分享行为的影响。本研究提出假设：积极道德情绪能够促进幼儿的分享行为，表现为在启动积极道德情绪的条件下，幼儿的分享行为得分显著高于控制组(假设 1)；幼儿的分享行为呈现年龄差异，表现为年龄较大幼儿的分享行为得分显著高于年龄较小的幼儿(假设 2)。2实验 1：想象事件启动下的积极道德情绪对分享行为的影响2.1研究方法2.1.1实验设计2(积极道德情绪：有启动、无启动)3(年龄：3 岁组、4 岁组、5 岁组)被试间实验设计。2.1.2被试本研究的被试来自重庆市一所普通幼儿园。在本实验中，随机选取了 150 名年龄介于 3 至 5 岁的幼儿作为实验被试。对于实验组中未报告积极道德情绪的幼儿，以及控制组中报告了积极道德情绪的幼儿，均视为无效被试。操纵检查发现实验组 89.87%的幼儿成功地启动了积极道德情绪，控制组 87.32%的幼儿未被启动情绪(见表 1)，剔除无效幼儿被试后，实验样本剩余 133 名。其中，3 岁组 40 人(平均年龄为 3.400.17 岁，21 名男生)，4 岁组 45 人(平均年龄为 4.500.27 岁，21 名男生)，5 岁组 48 人(平均年龄为 5.450.29 岁，22 名男生)。所有被试均身体健康，发育良好，且此前未参加过类似实验。本研究获得广西师范大学伦理委员会批准(ZS019)，所有被试监护人知情并同意进行此实验。表1实验 1 幼儿道德情绪启动成功率年龄实验组控制组nn1(n1/n)100%nn0(n0/n)100%3岁242083.33%242083.33%4岁282589.29%232086.96%5岁272696.30%242291.67%总计797189.87%716287.32%注：n1表示启动道德情绪成功的幼儿人数，n0表示未被启动情绪的人数，以下同。2.1.3实验材料积极道德情绪启动：实验组中，启动材料参考自张姝玥等人(2021)的研究，主要是引导幼儿想象自己在画画时将彩色笔借给了小伙伴。为了辅助幼儿进行想象，一张与想象内容相符的图片将会被呈现，图片中的人物性别与被试相同。随后，要求被试描述完成这个帮助行为后产生的情感或感受。控制组的材料也参考自张姝玥等人的研究，即向幼儿解释一个手工制作的程序。分享行为：使用“气球”任务测量(Beieretal.,2019)。2.1.4实验程序实验程序参考张姝玥等人(2021)的研究。具体来说，幼儿被试会被随机分入实验组或控制组，其中实验组幼儿会被启动积极道德情绪，而控制组幼儿则不引发情绪。实验过程中，被试与主试进行一对一实验，主试为同一人，即一名具有和蔼可亲特质、呈现“大姐姐”形象的女性研究生。80心理与行为研究第22卷(1)主试与被试熟悉。为了减少实验者效应，降低幼儿对陌生人产生的排斥和害怕感，当幼儿进入实验房间后，主试会先与被试进行一个拼图游戏，以此来建立起与幼儿的熟悉感。(2)积极道德情绪启动。实验组与控制组的情绪启动程序参见张姝玥等人(2021)研究 1 中的情绪启动程序。(3)分享行为测量。主试拿出四个气球，给幼儿两个，给自己两个。但是在吹气球的过程中，主试发现自己的气球都有一个小洞，没办法吹起来，于是难过地说：“哎呀，我的气球都是坏的，没办法吹起来啊。”此任务最大持续时间为 45秒。在第一个 15 秒，主试什么也不说，也不看幼儿。第二个 15 秒，主试陈述自己的状况两次(例如，“我很难过我没有气球了”，“我希望我也有气球”)。在最后 15 秒，主试在看着幼儿的同时陈述自己的状况两次。在主试说完状况(“我的气球都是坏的，没办法吹起来啊”)之后开始编码。如果幼儿进行了分享，主试说：“谢谢你和我分享这些气球。”如果幼儿在 45 秒内没有任何分享行为，那么在任务结束时，主试说：“哦，好吧，我明天可以再拿一个。”结束编码。(4)实验完成后，主试感谢幼儿并与其约定对实验内容保密，在收到肯定回答后，将被试送回教室。整个实验过程录像记录，以便后期进行编码和统计分析。2.1.5数据处理情绪启动编码由两名心理学学生进行，分享行为编码则由另外两名心理学学生进行。他们都事先经过培训，对幼儿的回答与行为按照编码表进行编码。情绪启动的编码参见张姝玥等人(2021)的研究。分享行为的编码参考 Beier 等人(2019)的研究，对幼儿的分享行为进行 17 的评分。幼儿分享行为的最终得分为两名编码者的平均分，分享行为的评分者一致性为 0.94。2.2结果2p2p实验组、控制组幼儿的分享行为得分见表 2。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积极道德情绪的主效应显著，F(1,126)=10.07，p=0.002，=0.07，实验组的分享行为得分(4.751.38)显著高于控制组的得分(3.901.71)。年龄的主效应显著，F(2,126)=9.51，p0.001，=0.13。对年龄进行事后检验(LSD)，发现 3 岁组的分享行为得分(3.501.75)显著低于 4 岁组(4.601.44)和 5 岁组(4.831.31)，ps0.05。积极道德情绪与年龄的两因素交互作用不显著，F(2,126)=0.39，p0.05。表2实验 1 幼儿分享行为(MSD)年龄n实验组控制组总计3岁404.051.452.951.883.501.754岁454.841.274.301.614.601.445岁485.191.244.411.284.831.31总计1334.751.383.901.713实验 2：实际事件启动下的积极道德情绪对分享行为的影响3.1研究方法3.1.1实验设计同实验 1。3.1.2被试被试来自重庆市另一所普通幼儿园。在本实验中，随机选取了 135 名年龄介于 3 至 5 岁的幼儿作为实验被试。其中实验组 91.18%的幼儿成功地启动了积极道德情绪，控制组 89.55%的幼儿未被启动情绪(见表 3)。剔除无效被试后(剔除标准同实验 1)，剩余 122 名被试。其中，3 岁组 40 人(平均年龄为 3.450.17 岁，20 名男生)，4 岁组 40 人(平均年龄为 4.440.16 岁，20 名男生)，5 岁组42 人(平均年龄为 5.390.21 岁，21 名男生)。所有被试均身体健康，发育良好，此前未参加过类似实验。伦理审核同实验 1，所有被试监护人知情同意。表3实验 2 幼儿道德情绪启动成功率年龄实验组控制组nn1(n1/n)100%nn0(n0/n)100%3岁232086.96%232086.96%4岁222090.91%222090.91%5岁232295.65%222090.91%总计686291.18%676089.55%3.1.3实验材料情绪启动：实验组的启动材料参见张姝玥等人(2021)的研究。实验组中的幼儿实际参与一项助人事件，并获得了感谢。控制组实验操纵同实验 1，即主试向幼儿说明一个手工制作程序。第1期张姝玥等：积极道德情绪对 35 岁幼儿分享行为的影响81分享行为：采用独裁者范式(Yuetal.,2016)。3.1.4实验程序实验程序的(1)和(4)与实验 1 相同。(2)积极道德情绪启动。实验组与控制组的情绪启动程序参见张姝玥等人(2021)研究 2 中的情绪启动程序。(3)分享行为测量。主试首先向幼儿提供 30 张贴纸，让幼儿从中选出自己最喜欢的 10 张贴纸。选完之后告诉幼儿，班里的另外一些小朋友没有贴纸，他们也很喜欢贴纸，可是主试没有办法再给他们贴纸了。如果幼儿愿意，可以把 10 张贴纸中的一部分送给班里另外一位小朋友，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小朋友是谁，小朋友也不会知道是谁送的。同时向幼儿强调不是必须送出去，也可以选择不送。然后主试拿出两个信封，一个白色信封，一个褐色信封，幼儿可以将留给自己的贴纸放在褐色信封中，送给别人的贴纸放在白色信封中。实验结束后，幼儿将带着自己的褐色信封回到教室，而白色信封中的贴纸将由主试送给班上其他同学。3.1.5数据处理情绪启动编码同实验 1，分享行为根据幼儿送出的贴纸数进行 010 分评分。3.2结果2p2p实验 2 中实验组、控制组幼儿的分享行为得分见表 4。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积极道德情绪的主效应显著，F(1,115)=4.51，p=0.036，=0.04，实验组的分享行为得分(4.821.14)显著高于控制组得分(4.371.21)。年龄的主效应显著，F(2,115)=4.25，p=0.017，=0.07。对年龄进行事后检验(LSD)，发现 3 岁组的分享行为得分(4.201.26)显著低于 5 岁组(4.951.01)，p=0.004，但 3 岁组和4 岁组(4.631.19)、4 岁组和 5 岁组的分享行为差异不显著，ps0.05。积极道德情绪与年龄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2,115)=0.15，p0.05。表4实验 2 幼儿分享行为(MSD)年龄n实验组控制组总计3岁404.351.234.051.314.201.264岁404.851.094.401.274.631.195岁425.230.974.650.994.951.01总计1224.821.144.371.214讨论本研究探究了积极道德情绪对幼儿分享行为的影响。实验 1 和实验 2 分别通过想象事件和实际事件启动了 35 岁幼儿的积极道德情绪，探究其对不同情境下分享行为的促进作用。研究结果显示，两项实验中实验组幼儿的分享行为均显著多于控制组，这表明积极道德情绪能够促进幼儿的分享行为。此外，幼儿的分享行为会随年龄增加，其中 5 岁幼儿的分享行为显著多于 3 岁幼儿。4.1积极道德情绪促进幼儿的分享行为积极道德情绪能够促进幼儿的分享行为，一方面可能因为积极道德情绪中的道德提升感。当个体目睹他人的道德行为、欣赏他人的美德时会感到自己的道德情操被提升(Haidt,2003)，而这种道德提升感也是一种积极道德情绪(黄玺等,2018)，会增加人们的亲社会行为(vandeVyver&Abrams,2015)。可以推测，当个体真实地参与道德行为，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获得积极道德情绪体验时，也会有道德提升感。而道德提升感会让人产生一系列的亲社会动机，包括帮助他人、与他人亲近等(Algoe&Haidt,2009)。另一方面，积极道德情绪对分享行为的促进也可能是源自积极道德情绪的反馈与激励作用。道德情绪为个体行为是否被道德标准所接受提供情感的反馈(Tangneyetal.,2007)，当个体的行为偏离社会道德标准时，个体会产生内疚、羞耻等消极道德情绪，这可能会迫使个体停止不道德的行为(Maltietal.,2020)，做出补偿性亲社会行为(汤明等,2019)；而当个体按照社会规范和价值观行事，做出有益于他人的行为时，产生的积极道德情绪如自豪等能够激励个体继续做社会认可的事(Hart&Matsuba,2007)。在亲社会行为中获得的快乐可以作为情感的自我奖励，鼓励人们再次进行亲社会行为(Shlefer&Kogut,2021)。因此启动积极道德情绪的幼儿更愿意进行分享。积极道德情绪基于人类美好的道德品性，具有鼓励性质，通过积极道德情绪影响亲社会行为更具实际意义。因此，教育者在幼儿亲社会行为的培育中应更多关注积极道德情绪的作用。此外，不论是使用想象启动的道德预期情绪，还是通过实际事件启动的道德结果情绪，都能够提升幼儿的分享行为，这一结果也为幼儿分享行为的培育带来启示。在通过道德情绪培育幼儿分享行82心理与行为研究第22卷为时，一定要给予道德行为一定的反馈，这既可以体现在教材读物上，通过想象达到教育目的，也可以通过亲身实践体验达到教育目的。4.2幼儿分享行为的年龄差异本研究还发现，幼儿的分享行为会随年龄而增长。5 岁幼儿的分享行为显著多于 3 岁幼儿，这与前人的研究一致(Yuetal.,2016)。儿童的分享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显著增加可能与心理理论有关。心理理论被认为是分享或分配游戏中亲社会行为的社会认知基础(Gummerumetal.,2008)，可能是幼儿分享行为的重要心理机制(Yuetal.,2016)。随着心理理论的发展，儿童可能会更好地考虑他人的观点、愿望和情绪，从而更加关心他人的福祉，并相应地表现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Vonketal.,2020)。而 3 岁儿童普遍缺乏心理理论能力，儿童在 4 岁左右才开始表现出心理理论能力(刘秀丽,2005)，这可能造成了幼儿分享行为的年龄差异。此外，Davidov 等人(2016)强调了与社会规范相关的激励机制，当亲社会规范被内化时，个体出于对它们的重要性的信念，想要按照规范行事，进而产生亲社会行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从享乐主义和自我关注发展到更加面向他人、关注遵守社会规范和接受他人(Weltzienetal.,2018)，因此在面对亲社会情境时，5 岁幼儿会比 3 岁幼儿做出更多的分享行为。本研究未发现积极道德情绪与年龄的交互作用，它们分别独立地影响幼儿的分享行为。积极道德情绪对幼儿分享行为的影响没有年龄差异，这说明，在幼儿 3 岁、4 岁和 5 岁时，积极道德情绪对分享行为的影响是相同的。虽然克服利己和自我中心，进行分享对幼儿来说很困难，但即使在幼儿 3 岁时，通过积极道德情绪培养其分享行为依然有显著的效果，这也再次提示教育者应重视积极道德情绪的培养，并将其有效地应用于分享行为的早期教育中。4.3研究不足与展望首先，实验 1 的情绪启动不够严谨，张姝玥等人(2021)研究中的“借笔”故事本身可能涉及分享，用以启动积极道德情绪可能会影响实验结果。其次，缺乏对幼儿积极道德情绪与分享行为的纵向考察，未来研究可纵向考察幼儿道德情绪与分享行为的发展状况。最后，本研究没有严格考察积极道德情绪对分享行为的独特影响，未来研究可以详细探讨积极情绪、积极道德情绪和消极道德情绪对分享行为的作用。5结论(1)积极道德情绪能够促进 35 岁幼儿的分享行为；(2)35 岁幼儿的分享行为会随年龄增加，5 岁幼儿的分享行为显著多于 3 岁幼儿。参考文献陈英和,白柳,李龙凤.(2015).道德情绪的特点、发展及其对行为的影响.心理与行为研究,13(5),627636.黄玺,梁宏宇,李放,陈世民,王巍欣,林妙莲,郑雪.(2018).道德提升感:一种提升道德情操的积极道德情绪.心理科学进展,26(7),12531263.刘秀丽.(2005).学前儿童心理理论及欺骗发展的关系研究.心理发展与教育,21(4),1318.任海霞,崔丽莹.(2018).国外儿童的道德情绪研究与教育启示.外国中小学教育,(4),3035,10.任俊,高肖肖.(2011).道德情绪:道德行为的中介调节.心理科学进展,19(8),12241232.汤明,李伟强,刘福会,袁博.(2019).内疚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来自元分析的证据.心理科学进展,27(5),773788.张姝玥,赵峰,彭春花,王军利,徐科朋.(2021).积极道德情绪和年龄对35 岁幼儿安慰行为的影响.心理科学,44(3),575582.赵章留,寇彧.(2006).儿童四种典型亲社会行为发展的特点.心理发展与教育,22(1),117121.Algoe,S.B.,&Haidt,J.(2009).Witnessing excellence in action:Theother-praisingemotionsofelevation,gratitude,andadmiration.TheJournal of Positive Psychology,4(2),105127.Beier,J.S.,Gross,J.T.,Brett,B.E.,Stern,J.A.,Martin,D.R.,&Cassidy,J.(2019).Helping,sharing,andcomfortinginyoungchildren:Linksto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attachment.Child Development,90(2),e273e289.Berndsen,M.,&Feather,N.T.(2016).Reflecting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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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havior remains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