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计量分析的国内乡村景观研究热点、进程与特征.pdf

242摘要：文章基于CiteSpace分析与文献研读，首先分析了近20年乡村景观研究的总体概况；其次总结了乡村景观研究的基础与关键热点；再次以初始起步、全面展开与综合深入 3 个阶段，深入解析乡村景观的研究进程，继而对梳理出的乡村景观研究制度“政策牵引明显”“旅游应用导向突出”“文化保护利用并行”三个特征进行阐述；最后对未来乡村景观研究提出三个需要加强或充实的方向，即研究对象向农业文化遗产景观拓展、研究尺度由乡村向“乡村+”拓展、研究领域向乡村景观价值量化测度拓展。Abstract：Based on CiteSpace analysis and literature review,this paper analyzes the general overview of the rural landscape research in the past 20 years,summarizes the foundation and key hotspots of rural landscape research next.It deeply analyzes the research process of rural landscape,including the initial start stage,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stage and integrated stage.Then,it expounds the thre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ural landscape research,such as obvious institutional and policy traction,prominent tourism application orientation,and parallel cultural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At last,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three directions that need to be strengthened or enriched in the future,including the research object expanded to agricultural cultural heritage landscape,the research scale expanded to rural+,and the research field expanded to measuring the rural landscape value.关键词：乡村振兴；乡村景观；CiteSpace 软件；知识图谱；研究热点；进程与特征Keywords：rural revitalization；rural landscape；CiteSpace software；mapping knowledge domains；hotspots；trends and characteristics基金项目：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一般项目（项目编号：LY18C160007）文杨珍妮浙江工业大学设计与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张善峰浙江工业大学设计与建筑学院副教授（通讯作者）陈益丹海宁市国土空间规划设计有限公司高级工程师DOI：10.19875/ki.jzywh.2023.09.076引言乡村是具有自然、社会、经济特征的地域综合体，与城镇互促互进、共生共存，共同构成人类活动的主要空间。在我国，乡村规划与建设一直受到高度重视，至2018年国家印发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2021 年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法，在持续多年的相关制度与政策的推动下，乡村发展一直行驶在快车道。这一过程中，乡村景观由于蕴含生产、生活、生态、文化等多重价值，其保护、提升与利用一直面临挑战与机遇。乡村景观研究由此获得不同领域学者关注，形成海量研究成果。适时、全面地梳理既有研究成果，厘清我国乡村景观研究的热点与进程、分析研究特征、展望研究方向，希望能对我国未来乡村景观研究提供一定参考，更好地发挥研究及服务乡村振兴的作用。1 研究方法与论文采集为了高效实现乡村景观研究成果的系统梳理、直观展现既有研究蕴含的潜在知识与信息，本文将以文献计量化分析与数据结果可视化显现的常用工具 CiteSpace 为基础，辅以计量分析析出文献的研读开展研究1。研究以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为检索源，设定检索范围为学术期刊，以主题词（“乡村”OR“村庄”OR“聚落”OR“村落”）AND主题词（“景观”）进行检索，检索时间范围为 20002021 年，文献来源类别为SCI与EI来源的中文期刊、中文核心期刊、CSSCI和CSCD期刊。检索结果经过去重，剔除无关或弱相关论文后，最终得到 1879 篇论文作为研究的基础数据。2 结果与分析2.1 总体概况乡村景观研究论文数量整体上一直呈增长的态势；2006 年之前增长平缓，之后论文数量虽然有波动，但是增长趋势明显加快，进入 2018 年起论文数量呈现爆炸性增长（图 1）。以 CNKI 中的“专辑-专题-期刊”体系为结构，分类整理得到展示乡村景观研究学科背景与代表性期刊的旭Research Focus,Proces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Domestic Rural Landscape based on CiteSpace Econometric Analysis基于 CiteSpace 计量分析的国内乡村景观研究热点、进程与特征日图（图 2）。乡村景观研究背景呈现出广泛的学科分布，涉及工程科技、农业科技、经济与管理科学、哲学与人文科学、基础科学、工程科技、社会科学，7 个学科专辑、29 个学科专题。地理学、风景园林学、城乡规划学、农学、管理学（农林经济、旅游管理）、生态学、环境科学等是代表性学科。400 种学术期刊刊载乡村景观研究论文，中国园林是载文量最大的期刊，规划师人文地理经济地理安徽农业科学（2004 年与 2008 年入选中文核心期刊）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农业经济生态学报环境工程等是相关学科乡村景观研究成果刊文量最大的期刊。2.2 乡村景观研究的热点根据关键词共现分析生成乡村景观研究热点2（图 3），整理析出的共现频次排名前 20 位的热点关键词的综合属性（表 1），热点聚类沿时间轴展开生成研究主题与热点随时间的推演、关联情况（图 4），综合分析乡村景观研究的热点。（1）基础热点。除去乡村聚落、乡村、传统村落、传统聚落、聚落、景观、乡村景观等论文搜索类热点关键词，除去乡村振兴、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新农村等突出的政策性热点关键词，乡村旅游、风景园林、文化景观、景观格局、景观基因、乡土景观、城市化、土地利用、规划、空间分布、可持续发展等是乡村景观研究的基础热点，并图 1乡村景观研究论文数量变化（图片来源：作者自绘）243234|2023|09风景园林且彼此呈现较强的关联性。以景观基因为例，以我国的传统/乡村聚落为研究对象，进一步水平关联了基因识别、基因图谱构建、基因组图谱构建以及景观区划等关键词，逐步完成乡村聚落景观基因法的搭建，形成景观基因研究的热点主题（图 4）。（2）关键热点。高中心度/性的热点关键词具有链接知识网络中其他关键词的功能，是不同研究热点的重要连接介质，链接能力、在知识网络中的重要性随着中心度值的增大而增高。除去论文搜索类、政策性热点关键词以外，乡村旅游、风景园林、景观格局、景观基因、城市化、空间分布、可持续发展等是乡村景观研究的基础热点，同时也是关键热点。以乡村旅游为例，其垂直连接城市化、乡村景观、乡村振兴、保护、乡村聚落、景观基因、空间分布等热点主题，乡村旅游内容成为上述研究热点主题中的重要内容（图 4）。2.3 乡村景观研究的进程关键词共现按研究时间跨度展开，对高共现关键词进行时序分析，生成乡村景观研究热点的演变过程（图 5）。整体上，乡村景观研究由开始聚焦于宽大的主题，逐步拓展到广泛联系的水平细化与垂直关联相结合的细分领域，深入研究。分析热点关键词时序和国家相关制度、政策出台的情况，结合年度研究论文发文量的变化，将乡村景观研究分为 3 个阶段。（1）20002005 年是乡村景观研究的初始起步、夯实基础阶段。乡村景观研究方兴、成果平缓增长，研究主题少、高度聚焦，处于夯实研究基础的过程中，研究成果是后续乡村景观细化、深入研究的源头与基础（图 5）。整体上以地理学、风景园林学科为研究主体，主要关注以下 4个方面：乡村景观评价的基础理论与方法。基于对西方国家乡村景观研究成果的介述，学者梳理了乡村景观的概念、内涵、分类、感知、价值等内容，探索了我国乡村景观量化评价的指标体系与评判模型，开始对乡村景观定量评价的实证研究3,4。聚落文化景观的基础理论与识别方法。在陈述性研究西方乡村文化景观的概念、内涵、特征以及动态变化的影响因素等成果的基础上，学者开始将乡村聚落作为一种典型的文化景观展开研究，并以聚落景观意向作为一种方法，开展中国传统聚落景观区划研究，初步提出了聚落景观基因识别的概念5。乡村景观旅游价值与利用的基础理论。乡村景观是一种重要的旅游资源，为了平衡乡村景观的保护与利用，对乡村旅游的概念与类型，开发模式、原则、策略、产品等方面，展开基础研究6,7。乡村景观规划的基础理论与方法。介述了西方国家乡村景观规划历史、内容与特点，基于我国乡村景观的特征，提出了我国乡村景观规划的原则、目标、核心内容以及基础研究和应用的趋势8。（2）20062015 年是乡村景观研究的稳步发展、全面展开阶段。乡村景观研究成果持续快速增长，研究细度与深度全面展开，形成众多研究聚焦点，主要关注以下 5 个方面：传统聚落景观保护与利用。地理学等学科为研究主体，以传统聚落文化景观为研究对象，开展景观基因法的构建与应用。找到了景观基因原型、识别、表达与提取的方法，依据景观基因图谱构建、景观区系划分、景观基因信息链构建等方法，进行传统聚落景观保护、管理以及旅游开发等方面的实证研究9,10。乡村聚落景观的空间特征与驱动因素。地理学、生态学等学科为研究主体。以乡村聚落为研究对象，基于土地利用与覆被信息，采用 3S 技术，以景观指数为核心的量化指标分析聚落空间分布、景观格局静态特征或动态演变，探究其自然、产业经济、人文社会等影响因素11-13。乡土景观的认识与营造。以风景园林学、地理学等学科研究为主体。以狭义、广义乡土景观（地域景观）为研究对象，对乡土景观的概念、景观元素展开陈述性研究，挖掘乡土景观结构、状态与过程中蕴含的知识，提出乡村景观设计的原则与手法，并应用于乡村生活环境与旅游景观设计实践14,15。传统村落景观的认识与利用。城乡规划学、建筑学等学科为研究主体。进行传统村落（包含历史文化名村，以下称传统村落）概念与价值、空间形态与肌理的静态与动态解析，探索图 2乡村景观研究的学科概况与代表期刊（图片来源：作者自绘）图 3乡村景观研究的热点及其关联概况（图片来源：作者自绘）表 1乡村景观研究前 20 位热点关键词属性（表格来源：作者自绘）244传统村落公共空间、历史建筑改造与生产方法，开展传统村落保护、旅游活化利用路径等研究16,17。景观农业的游憩价值与利用。农业经济、地理学、风景园林等学科为研究主体。提出彩色农业、体验农业、观光/休闲农业、生态农业等景观农业类型并应用在乡村旅游景观规划设计中。地域/方性农业景观、传统农业景观的挖掘与规划设计利用受到重视18,19。（3）2016 年至今是乡村景观研究的再次提速、综合深入阶段。乡村景观研究成果呈加速生产、爆发增长；研究的解析度与综合性开始融合，形成新的研究聚焦点，主要关注以下 3 个方面：乡村景观资源利用的田园综合体路径。城乡规划学、农业经济、管理学、风景园林学等学科均开展了研究。厘清了田园综合体的内涵、类型、建设内容与模式。针对乡村蕴含的“三生”与“三产”景观资源，结合实例、探索田园综合体选址、规划路径、规划策略与方法，开展农业、建筑（聚落）等类型景观设计手法的研究，实现通过规划设计发挥田园综合体的旅游景观功能与价值20,21。宜居宜游的乡村人居景观环境建设。地理学、城乡规划学、风景园林学、建筑学等学科均介入研究。构建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定量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实例测度与质量变化驱动因素探究。挖掘乡村（尤其古村落）人居环境蕴含的在宏观景观环境选择与形态布局、农田（生产）景观、生活景观、建筑景观、街巷景观及营造技术等方面的传统智慧，传承或演绎上述智慧在乡村景观、乡村旅游景观规划设计实践中的运用22-24。乡村景观资源保护与利用的乡愁视角。地理学、城乡规划学等学科为研究主体。面对新型城镇化、乡村土地整治对乡村特色景观、文化景观资源带来的冲击，“乡愁型”景观理论被提出，探索挖掘与留住乡愁型景观、传承乡愁型景观、营造与演绎乡愁型景观的策略，并开展基于乡愁景观的乡村规划、旅游规划实践研究25,26。2.4 乡村景观研究的特征（1）制度政策牵引明显。对乡村景观研究的背景进行梳理，结合研究发文量变化可以发现国家促进乡村发展的相关制度与政策对研究展现的牵引作用（图 6）。相关制度、政策语汇成为乡村景观研究的热点关键词，并具有显著的高中心度；部分语汇同时是突现词，成为乡村景观研究进程中的关键性语汇。相关制度与政策对乡村景观研究的牵引，整体上划分为3 个阶段：牵引作用初现阶段。进入 21 世纪，持续城市化进程对乡村景观的扰动开始呈现，与此同时，乡村景观资源浅层、初级利用的乡村旅游实践探索开始在我国的部分地区出现，引发了乡村景观评价、保护、规划与旅游利用的基本理论与方法的相关研究。2002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修订）颁布，国家历史文化名村申报评选工作启动开启了后续古村落景观研究的热点。2005 年，我国“十一五”规划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历史任务，引领后续乡村景观研究的全面展开，成果生产进入快速通道。牵引作用全面显现阶段。2006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若干意见发布，人居环境、古村落、乡村旅游、土地整治、传统村落、文化价值等语汇陆续或重复出现在 20072008 年、2010 年、20122014 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这期间，关于历史文化名村与传统村落的保护发展、促进乡村旅游发展、建设美丽乡村、加强村庄整治、改善乡村人居环境等一系列制度政策发布，形成合力牵引乡村景观研究热点，多视角下的乡村景观价值的解读与利用的研究成果快速呈现。牵引作用加速显现阶段。2015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中除了乡村旅游、人居环境、传统村落、文化价值等语汇以外，美丽乡村、宜居乡村、历史文化名村、田园综合体等语汇出现或重复出现，后续一系列相关规划、行动方案、指导意见发布，继续引领乡村景观研究热点。2017 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等一系列政策发布，乡村景观研究成果进入爆发性增长阶段。（2）旅游应用导向突出。乡村景观研究过程中，乡村旅游是高中心度、突现热点关键词，同时具有显现与链接研究热点的作用（图 5）；表现为各热点主题都有乡村旅游研究内容并且贯穿乡村景观研究的 3 个阶段。这一特征形成的基础是旅游业对于乡村产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背景是国家促进乡村旅游发展的相关制度政策的牵引作用，客观反映了乡村旅游产品由观光型主导向参与体验型主导演变的过程。乡村景观研究的初始起步阶段。乡村旅游作为解决我国“三农”问题的直接、有效手段已经开始探索，乡村景观浅层利用的农业观光型乡村旅游产品出现，乡村景观旅游价值进入研究视野，成为热点。乡村景观研究的全面展开阶段。2005 年，中央经济会议明确提出发挥旅游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中的优势和作用以后，多次中央“一号文件”中均有促进乡村旅游发展内容表述，同时配套发布一系列促进乡村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工作通知，传统聚落景观保护下的旅游开发、传统村落（古村落）景观的保护与旅游活化、乡土景观的挖掘与旅游应用、景观农业与旅游结合等成为研究热点。乡村生产、生活、生态、文化等各种景观资源进入旅游视野，开发出内容丰富、类型多样的乡村旅游产品。乡村景观研究的综合深入阶段。乡村旅游作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种重要力量，连续在中央“一号文件”以及一系列专项工作指导意见、行动方案等之中体现，田园综合体型乡村旅游产品开发、传统乡村全域旅游产品规划、乡愁景观体验型旅游规划设计等成为研究的重要内容，深层挖掘、复合利用乡村景观资源的旅游产品成为主流。（3）文化保护利用并行。文化一直是乡村景观研究过程中的热点，生成了文化景观、乡土文化、地域文化、文化传承等热点关键词，乡村景观中包括的物质文化资源、蕴含的文化价值的保护与利用是研究中的重要内容。这一特征的形成客观反映了乡村承载着丰富的文化信息，尤其我国留存的大量古村落；也是国家促进乡村发展的相关制度政策，特别是关于传统村落与历史文化村落方面制度政策牵引的结果。乡村景观研究的初始起步阶段。2002年国家文物法（修订）颁布，历史文化名村评选工作启动；2003 年我国第一批国家历史文化名村名单公布，古村落（聚落）获得学者关注，文化景观视角下的历史文化村落（聚落）保护与旅游利用成为热点研究内容。乡村景观研究的全面展开阶段。2006 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村庄治理要保护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古村落和古民宅，后续多次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保护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古村落和古民宅，并提出建立传统村落和民居保护名录。这一期间，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发布，以及后续一系列关于历史文化名村和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的相关标图 4乡村景观研究的热点主题及其关联演进（图片来源：作者自绘）图 5乡村景观研究的进程（图片来源：作者自绘）245234|2023|09风景园林准、指导意见陆续发布，基于景观基因法的传统村落（聚落）保护与旅游开发、传统村落古建景观保护与活化成为研究热点；另一方面，针对量大面广的非古村落，乡土或地域性文化景观的认知与设计应用成为研究热点。乡村景观研究的综合深入阶段。乡村传统文化传承与发展连续成为中央“一号文件”的内容，乡愁型或传统智慧视角下的乡村（尤其古村落）景观挖掘、保护与人居环境建设、旅游利用成为研究热点。3 未来研究需加强或充实的方向乡村景观研究已经与乡村景观实践、国家相关制度政策形成良性互动，以自身视角服务我国乡村发展。基于乡村景观特点、乡村景观实践的新类型以及国家相关制度政策的新导向，以下三个方面可以是我国未来乡村景观研究需要加强或充实的方向。（1）研究对象拓展。乡村营建、生长过程中，蕴含了大量的文化与智慧。乡村在与其所处环境长期的协同发展中，创造了大量独特的农业生产系统农业文化遗产，并传承至今。然而，对于农业文化遗产景观的挖掘、保护与利用的研究明显不足。早在 2013 年，农业文化遗产就成为UNESCO 世界文化遗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制度保护对象，我国农业部也于2015年颁布 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管理办法。2018年、2020年、2021 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对传承与利用农业文化遗产同样提出了要求。2022 年 1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关于在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意见中，农业文化遗产明确被列为保护对象。农业文化遗产景观的研究将对丰富我国农业文化的发现、传承及其产业功能拓展与利用起到支撑作用。（2）研究尺度拓展。乡村承载、展现的生产、生活、生态、文化等景观具有“超乡村”尺度的特性。既有的乡村景观研究的大部分成果都是以“乡村”为研究尺度，限于“乡村”尺度的研究存在一定局限性。以乡村景观的旅游开发利用为例，乡村景观的丰度、浓度往往不足，并且与邻近乡村间的景观差异不显著或类似；以乡村为单位，开发乡村旅游产品存在引力不足、旅游收益差的风险，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临村间的同质竞争。以“乡村+”为尺度，探索传统村落景观保护与利用已获得国家相关政策的重视。2022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了开展传统村落集中连片保护利用示范的工作要求；住建部和财政部则在 2022 年再次启动传统村落集中连片保护利用示范工作。开展更广泛的“乡村+”尺度景观的研究，对于乡村景观的发掘、传承与利用将提供新的思路、路径、方法。（3）研究领域拓展。乡村景观类型多样，具有多种价值。例如，使用价值包含直接实物价值、直接服务价值、间接功能价值等，非使用价值包括遗产价值、选择价值、存在价值等。在市场经济的大背景下，价值测算对于乡村景观价值转化与收益传递、实现乡村景观保护与利用具有重要作用。例如，乡村生态景观价值的测度已经为乡村生态景观农业、生态景参考文献：1Chen C.Citespace II:Detecting and visualizing emerging trends and transient patterns in scientific literature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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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乡村景观研究的制度与政策背景（图片来源：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