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基于资源依赖与代理的双重视角.pdf

第 卷第 期 年 月资源与产业 ：收稿日期：；修订日期：；责任编辑：高距。网络出版地址：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第一作者简介：余思晨，硕士生，主要从事战略管理研究。：通信作者简介：田鸣，博士、讲师，主要从事战略管理研究。：引用格式：余思晨，田鸣，张阳，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基于资源依赖与代理的双重视角 资源与产业，（）：，（）：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 基于资源依赖与代理的双重视角余思晨，田鸣，张阳，（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南京 ；江苏省决策咨询研究基地（企业国际化发展），江苏南京 ）摘要：在我国大力推动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时代背景之下，为了探究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关系，本文从资源依赖理论和代理理论的双重视角出发，将我国沪深股市 股上市的高科技企业作为研究样本，选取 年我国高科技企业的相关面板数据，运用固定效应回归模型，对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多重作用机制进行深入研究，并进行稳健性检验与异质性分析。研究结果表明：）董事会连锁对研发投入的影响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董事会连锁对企业研发投入起着正向影响作用，通过董事会连锁有助于企业从外部环境、外部组织等获取创新资源。）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及其研发投入的回归系数分别为 和 ，且均在 水平上显著，表明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及企业研发投入均存在正相关关系。此外，国有股权对研发投入的影响作用在加入中介变量董事会连锁之后依旧显著，回归系数从 下降到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董事会连锁在国有股权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中介作用。）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交互项的影响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国有股权在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调节作用，即当国有股权占企业全部股权的比例较低时，董事会连锁对企业研发投入发挥着正向影响作用；而当国有股权占企业全部股权的比例较高时，董事会连锁则对企业研发投入发挥着负向影响作用。关键词：董事会连锁；国有股权；企业研发投入；混合所有制改革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资 源 与 产 业 年 ，：；年 月 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四次会议审议通过的 国企改革三年行动方案（年）指出，“国企混改应按照完善治理、强化激励、突出主业、提高效率的总体要求，积极稳妥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年 月 日，在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国这十年”系列主题新闻发布会中，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副主任翁杰明指出，“下一步将积极稳妥地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围绕推进混改企业深度转换经营机制等重点工作，进一步指导混改企业完善法人治理结构，发挥战略投资者的积极作用”。近年来，大量中央企业、国有企业纷纷引入民间资本优化股权结构，截至 年年底，由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监管的中央企业及各级下属企业中，混合所有制企业占全部企业的比例已经高于 ；在地方国有企业中混合所有制企业占全部企业的比例已经高于 。以中国联通为例，联通集团先后引入了包括腾讯、百度、阿里巴巴等在内的 家战略投资者，联通集团的持股比例也由原先的 大幅下降至 。自 年金融危机之后，国有资本也开始大量入股民营企业，如中粮集团收购蒙牛乳业、中信集团入主隆平高科、广州市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入主苏交科集团等，均属于混合所有制改革中“国进民退”的典型案例。当今，越来越多的企业董事会也通过增加新成员的方式在不同企业间建立起了董事会连锁关系。虽然在学术界普遍认为构建董事会连锁是企业获取外部资源的重要渠道，能够对企业创新发挥出积极作用（郑方等，），但是 等（）研究发现搭建董事会连锁也会存在着因企业治理不善而产生抑制企业创新的问题。目前，在中国开展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时代背景之下，通过构建董事会连锁能否对我国的企业创新发挥正向影响作用，以往研究还不能给予满意的答案（周雪峰等，）。鉴于此，本文决定从资源依赖理论和代理理论的双重视角出发，通过研究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关系，以揭示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多重作用机制，并期望能够为促进我国混合所有制改革，以及增强企业的创新活力提供科学的理论依据与政策建议。理论综述与研究假设董事会作为企业决策的最高层，其拥有的资本对企业战略起着举足轻重的决定性作用。不同企业之间通过拥有共同的董事而形成的联系被称为董事会连锁（等，），是企业拥有社会资本的重要体现（杨张博等，）。根据资源依赖理论可知，形成董事会连锁是帮助企业获取关键性资源的有效策略（等，），能够减少企业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并有利于企业获取特殊信息（等，）和增强学习能力（等，）。此外，构建董事会连锁还是企业享有社会声誉的重要体现（胡海峰等，），也是增强企业创新能力的基石（等，）。由代理理论可知，董事会连锁也可能会导致企业管第 期余思晨等：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理者为了增强自身影响力而产生机会主义行为，从而会对企业创新绩效产生负面影响作用（等，）。等（）通过整合资源依赖理论和代理理论之后研究发现，董事会连锁在资源约束高的企业中会成为资源输送的“渠道”，而在资源约束低的企业中则会成为滋生投机行为的“温床”。国有 股 权 是 指 企 业 中 由 国 家 控 制 的 股 权（等，）。年美国 财富杂志公布的“世界 强”企业排行榜显示，在“世界 强”企业之中，中国企业共有 家，其中国有企业 家，占“世界 强”中国企业总数的 。我国的社会制度决定了“国有制”作为主导中国企业的治理特征（刘敬东，），会对我国经济社会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依据资源依赖理论，国有股权因为国家的“扶持之手”（夏力等，），往往可以直接或间接获得政府更多的产业政策支持、财政经费投入，以及中标重大科研项目与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等，），所以国有股权以其固有的资源优势使得其成为了我国最重要的研发创新力量。根据代理理论，国有股权还具有所有者模糊性的特征（，），会受到国家严格的行政监管，因而国有股权存在“政策导向”大于“市场导向”，以及管理者偏爱规避风险等代理特征（等，；等，）。由此可见，国有股权虽然在企业的资源获取方面能够发挥出积极作用，但这种作用也可能会因为管理者存在的代理问题而发生“异化”。董事会连锁对企业研发投入的作用与研究假设董事会连锁作为企业间信息、技术等传输通道的作用已得到了全社会的广泛认可，其作为企业重要的社会资源能够对企业研发投入产生以下 方面的积极影响作用。）有利于增加企业的创新资源。董事会连锁数量较多的企业通常也更容易从连锁企业获得资源支持，从而能够为企业的研发投入奠定坚实的资源基础（张丹等，）。）有利于降低企业研发投入的市场风险。董事会连锁在提高企业市场灵敏度、加强协调合作、增强信息对称等方面均发挥着正向影响作用，因而能够有效降低市场风险对 企 业 研 发 投 入 产 生 的 负 面 影 响（等，）。）有利于企业把握创新机遇，促进企业研发投入。董事会连锁有助于企业获取与整合外部信息，能够帮助企业把握住更多的创新机遇（等，），进而必将推动企业对创新的研发投入。总而言之，以往研究表明，虽然增加董事会连锁也有可能会产生代理问题增多等弊端，但是至今还没有实证研究可以证明董事会连锁会对企业研发投入产生负面影响作用（郑方等，）。鉴于以上原因，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呈现正相关关系。国有股权和董事会连锁的关系与研究假设资源依赖是促进企业间产生董事会连锁行为的重要动因（等，），国有股权所具有的国家背景使得其在政策、品牌、金融、信贷、渠道等方面均拥有众多优势，因此会对非国有企业产生较大的吸引力。当前，在去杠杆、缩紧信贷的经济形势之下，非国有企业管理者为了获取稀缺性资源更是积极谋求通过投资等方式进入国有股权企业董事会或者促成国有资本入股，从而以建立起与国有资本相关的董事会连锁。根据以往的研究结果也同样表明，拥有国有股权的企业无论是从资源优势方面还是从代理特征方面，相较非国有企业更加容易形成董事会连锁（段海艳等，；马磊，）。依据代理理论，一方面国有股权企业会受到国家相关主管部门的严格监管，企业管理者出于对自身政治生命和职业生涯的考虑，不但对经营风险十分敏感，而且还会为规避风险而行事保守（等，），因此国有股权企业管理者愿意通过建立董事会连锁以有效减少经营管理过程中存在的不确定性（王建秀等，）；另一方面，由于国家正在大力推行混合所有制改革，国有股权企业管理者为了贯彻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中提出的“董事会外部董事应占多数进一步加强外部董事队伍建设，拓宽来源渠道”的指导精神，并完成“政治任务”，也更加愿意积极促成与其他企业建立董事会连锁（等，）。基于以上原因，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之间呈现正相关关系。国有股权和企业研发投入的关系与研究假设国有股权在企业研发投入上的优势不仅表现为资 源 与 产 业 年可以获取国家的直接投入，而且还表现为可以广纳社会资本。根据资源依赖理论，国有股权企业在研发投入方面通常会具备如下优势：）政府的资源倾斜政策有助于国有股权企业中标国家重点研发项目，从而使得国有股权企业能够获得更多的政府研发投入；）除了政府资源之外，社会资源所有者也相对会更加青睐国有股权企业（刘和旺等，），愿意投入资金、技术等资源与此类企业展开合作，从而促进对国有股权企业的研发投入。根据代理理论，研发活动具有的高风险性一直是企业股东与企业管理者之间产生代理问题的主要根源之一。在国有股权企业中，企业管理者因注重自身的政治生命而会对企业创新持保守态度（等，），从而造成国有股权企业在创新方面的研发投入可能会比非国有企业更低（程虹等，）。但随着“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上升为关系国家发展全局的大政方针，我国各级政府先后制定、颁布了一系列相关政策以鼓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并将创新定为评价国有股权企业管理者政绩的重要指标。国有股权企业管理者因受到政治导向的驱动，开始愿意通过增加企业研发投入而与国家的“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保持一致（等，）。基于以上原因，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国有股权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呈现正相关关系。董事会连锁的中介作用与研究假设根据社会网络理论，企业与外部产生的如个人友谊等弱联系，以及契约等强联系均会成为企业从外部组织获取资源的重要基础（等，），其中董事会连锁作为企业具有较强约束力的社会关系，同样有助于企业从外部获取资源（等，）。当今，在我国大力推动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时代背景下，利用国有资本撬动社会资本是改革的重要目的之一，在企业创新活动中则表现为运用国有股权通过董事会连锁以促进多个联合企业共同参与研发活动并不断增加研发投入。此外，受国有股权吸引形成的董事会连锁还具有获取企业外部信息，促 进 企 业 把 握 更 多 创 新 机 遇 的 功 能（等，）。以往学者们已经广泛研究了社会资本在企业资源供给与资源使用之间的中介作用（王雷等，；等，），但董事会连锁作为来自企业管理层的高级社会资本，在国有股权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中介作用还有待通过实证研究加以检验。基于以上原因，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董事会连锁在国有股权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中介作用。国有股权在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调节作用和假设企业的资源基础决定了董事会连锁要么是创新资源的获取渠道，要么是滋生代理问题的温床（等，）。目前，我国对企业混合所有制的改革还尚未完成，国有股权的资源优势和代理问题将长期并存（等，）。在现实社会中，由于大量创新资源直接或间接被政府掌控，而且非国有企业开展创新活动的资源基础往往也并不雄厚，因此使得非国有企业管理者愿意与国有股权企业通过构建董事会连锁来获取创新资源，从而也促使董事会连锁对企业研发投入发挥了正向的促进作用。相反，在国有股权占比较高的企业中，相对拥有较多的创新资源（等，），企业管理者可以通过向外输送创新资源与其他企业构成董事会连锁，从而达到控制资源基础薄弱企业的目的。但是这种运作方式也容易引发资源挤出效应，使得增加董事会连锁反而会减少国有股权占比较高企业对于自身创新的研发投入。基于以上原因，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国有股权在董事会连锁与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调节作用。具体而言，就是当国有股权占企业全部股权的比例较低时，董事会连锁对企业研发投入发挥着正向影响作用；而当国有股权占企业全部股权的比例较高时，董事会连锁对企业研发投入则发挥着负向影响作用。本文构建的研究概念及假设模型如图 所示。图 研究概念及研究假设模型 第 期余思晨等：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 数据来源与研究设计 研究样本与数据采集本文选择我国沪深股市 股上市的高科技企业作为研究样本，并根据申万行业分类，将研究样本分为电子、生物制药、计算机、航空、通信、新材料、医药生物等 个战略性新兴产业。为了排除金融危机与新冠肺炎疫情等不确定性因素造成的影响，本文将选取高科技企业样本数据的时间跨度定为 年。为了避免样本差异所带来的影响，本研究采用平衡面板数据，并在原始样本中剔除数据缺失、财务指标异常、重大股权事件、极端值，以及 等经营不善的异常样本，最终获取 家公司的研究样本，得到总观测值为 。本文的其他研究数据来自万得数据库（），并使用 统计分析软件进行了数据处理。变量选取与测量因 变 量：研 发 投 入（）。等（）研究认为，研发强度的差异来源于研发费用和企业规模，而研发创新能力并不会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而得到提升。鉴于此原因，本文决定不采用研发强度而使用研发投入费用的自然对数来表征研发投入。自变量与调节变量：国有股权（）。本文以政府或国有企业的持股比例来表征国有股权。虽然以往研究大量采用类别变量来反映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的股权结构变化，但由于本文考查的是混合所有制改革中国有股权变化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其中不止包括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还包括外资企业、混合所有制企业等，因此本文决定采用连续变量以便能够更加准确地反映出国有股权变化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作用。中介变量：董事会连锁（）。本文以目标企业董事会成员在其他企业董事会或者高级管理层任职的企业总数（等，）来表征董事会连锁，并且根据 等（）的研究，将董事会连锁不只局限于“董事会 董事会”之间，而是扩展到“董事会 高管”的范畴。此外，为了反映董事会变化对企业研发活动的影响存在一定时间的延滞性，本文还对作为董事会连锁数量做了延后 年的滞后处理。控制变量：本文采用 类控制变量以构建回归分析模型。第 类主要为企业的基本经营要素，包括公司规模（）、净资产收益率（）、现金流比率（）、资产负债率（）。此外，为了确保固定效应模型的稳健性，还加入了年度效应（）、行业效应（）作为控制变量。第 类控制变量为董事会的特征变量，包括董事会规模（）、受教育程度（）、平均年龄（）。各变量的含义及其测量如表 所示。表 变量的含义及其测量 变量类型变量名称变量符号变量测度因变量研发投入 （研发投入费用）自变量与调节变量国有股权 政府或国有企业的持股比例中介变量董事会连锁 滞后一年的目标企业董事会成员在其他企业董事会或高级管理层任职的企业总数控制变量公司规模 （员工总数）净资产收益率 净利润 平均股东权益现金流比率 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净流量 期末流动负债资产负债率 年末总负债 年末总资产董事会规模 董事会人数受教育程度 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占董事会人数的比重平均年龄 所有董事年龄的平均值年度效应 年度虚拟变量行业效应 行业虚拟变量资 源 与 产 业 年 模型与方法 构建模型为了检验研究假设 ，本文借鉴温忠麟等（）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构建如下固定效应回归模型：，（），（），（），（）式中：为研发投入；为各上市公司；为年份；为滞后一期的董事会连锁；为目标年企业的国有股权占比；分别指代公司规模（）、净资产收益率（）、现金流比率（）、资产负债率（）、董事会规模（）、受教育程度（）、平均年龄（）、年度效应（）、行业效应（）等控制变量；为随机扰动项；为待估计参数。为了验证假设 ，即国有股权在董事会连锁与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调节作用，构建的回归模型为 ，（，），（）式中 为董事会连锁与国有股权占比的交互项。检验方法本文首先对构建的模型进行回归检验，面板设定的 检验结果显示 ，个体效应显著，表明固定效应的检验结果优于混合回归的检验结果；其次使用 检验，检验结果表明随机效应估计有效的假说遭到拒绝。经过以上步骤的筛选，本文决定采用固定效应回归模型对研究假设进行检验。考虑到面板数据可能存在异方差问题，本文对残差进行 检验，结果显示 ，表明所选研究样本的异方差问题显著，因此为了确保检验结果的稳健性，本文还使用聚类稳健标准误对检验结果做了进一步处理。实证结果与分析 描述性统计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 所示。表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变量样本数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为了避免回归分析中可能存在的共线性问题，本文对变量间的相关性系数及其置信水平进行回归检验，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由表 可见，除了研发投入和董事会规模之外，所有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等于 ，表明变量之间不存在明显的共线性问题。回归检验与结果由使用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检验结果（表 ）可见，在模型（）中，董事会连锁对研发投入的影响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呈正相关关系，即假设 得到验证。在模型（）中，国有股权对董事会连锁的影响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呈正相关关系，即假设 得到验证。在模型（）中，国有股权对研发投入的影响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国有股权与企业研发投入呈正相关关系，即假设 得到验证。在模型（）中，国有股权对研发投入的影响作用在加入中介变量董事会连锁后依旧显著，回归系数从 下降到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董事会连锁在国有股权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中介作用，即假设 得到验证。在模型（）中，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交互项的影响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国有股权在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调节作用，即假设 得到验证。本文采用简单斜率分析法进一步检验国有股权第 期余思晨等：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表 变量的相关系数 变量（）（）（）（）（）（）（）（）（）（）注：、分别代表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 回归检验结果 变量 模型（）模型（）模型（）模型（）模型（）（）（）（）（）（）（）（）（）（）（）（）（）（）（）（）（）（）（）（）（）（）（）（）（）（）（）（）（）（）（）（）（）（）（）（）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 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 （）（）（）（）（）（）（）（）（）（）（）（）（）注：、分别代表在 、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数值为 值资 源 与 产 业 年在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的调节强度，检验结果如图 所示。由图 可见，当国有股权占企业全部股权的比例较低时，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呈正向影响关系；而当国有股权占企业全部股权的比例较高时，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则呈负向影响关系。稳健性检验为了确保检验结果的稳健性，本文使用 种方图 国有股权在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调节作用检验 法对回归分析结果再次进行稳健性检验。）替换变量方法。本文使用平均董事会连锁（），即用董事会连锁总数除以董事会总人数替换中介变量董事会连锁（），使用研发费用占营业收入的比例替换研发投入费用的自然对数，然后对回归分析结果重新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由表 可见，采用替换变量方法的检验结果与前文的检验结果基本保持一致，表明本文的回归分析结果是稳健的。）改变研究样本方法。本文对研究样本进行首尾 的缩尾处理，得到新的研究样本，对新研究样本进行重新检验之后发现，改变了研究样本之后的检验结果与前文检验结果并无显著差异，也证明了本文回归分析结果的稳健性。）调整研究样本期方法。本文将选取研究样本的时间跨度从 年分别缩短为 年及 年，重新检验表明，调整了研究样本期的检验结果与前文检验结果也基本保持了一致，同样证明了本文的回归分析结果是稳健的。区域异质性分析为了探究国有股权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关系是否具有区域异质性，本文根据北京市宏观经济与表 稳健性检验 变量 模型（）模型（）模型（）模型（）模型（）（）（）（）（）（）（）（）（）（）（）（）（）（）（）（）（）（）（）（）（）（）（）（）（）（）（）（）（）（）（）（）（）（）（）（）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第 期余思晨等：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续表 变量 模型（）模型（）模型（）模型（）模型（）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 （）（）（）（）（）（）（）（）（）（）（）（）（）注：、分别代表在 、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数值为 值社会发展基础数据库对我国东部、中部、西部区域的划分方法，按照企业注册地所在省、自治区、直辖市将全部研究样本分别归入我国东部、中部、西部 大经济区，然后开展异质性分析，分析结果如表 所示。由表 可知，国有股权对我国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具有区域异质性特点，对东部地区企业研发投入的促进作用最大，对中部地区次之，对西部地区最小。具体而言，当企业中的国有股权比例每提升，对我国东部、中部、西部地区企业研发投 入 的 提 升 水 平 分 别 增 长 、。产生此种结果的原因是因为我国东部地区经济发达，企业实力普遍雄厚，并具有较强的创新研发能力和科技转化能力，所以提高国有股权占比对东部地区企业研发投入的推动作用在 大经济区中表现得最为明显；中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科研能力等均稍逊于东部地区，因而提高国有股权占比对中部地区企业研发投入的促进作用也比东部地区略逊一筹；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科研能力等相较于东部、中部地区差距较大，因此尽管提高国有股权占比对西部地区企业研发投入同样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但发挥得不如东部、中部地区那么显著。结论与建议为了探讨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的关系，本文从资源依赖理论和代理理论的双重视角出发，以沪深股市 股上市的高科技企业作为研究样本，选取 年高科技企业的相关面板数据，对国有股权、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表 异质性分析 变量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 （）（）（）（）（）（）（）（）（）（）（）（）（）（）（）（）（）（）（）（）（）控制控制控制 控制控制控制 （）（）（）（）（）（）注：、分别代表在 、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数值为 值发之间的多重作用机制进行深入研究，得出如下结论。）董事会连锁对研发投入的影响系数为资 源 与 产 业 年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董事会连锁对企业研发投入起着正向影响作用，通过董事会连锁有利于帮助企业从外部环境、外部组织等获取创新资源。）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及其研发投入的回归系数分别为 和 ，且均在 水平上显著，表明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及企业研发投入均存在正相关关系。此外，经研究发现，国有股权对研发投入的影响作用在加入中介变量董事会连锁之后依旧显著，回归系数从 下降到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董事会连锁在国有股权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中介作用。）国有股权与董事会连锁交互项的影响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国有股权在董事会连锁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发挥着调节作用。具体而言，就是当国有股权占企业全部股权的比例较低时，董事会连锁对企业研发投入发挥着正向影响作用；而当国有股权占企业全部股权的比例较高时，董事会连锁则对企业研发投入发挥着负向影响作用。根据以上研究，提出如下建议。）创新资源受到约束的企业应当积极谋求其管理者以独立董事或者外部董事身份进入到其他企业以构建起董事会连锁，从而可以通过借助外部力量为企业开展创新活动获取更多的研发资源投入。）在我国国有资本具有能够获取国家资源倾斜政策的天然优势，并且因为政府对国有资本的严格监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企业高管的机会主义行为，所以拥有国有资本可以相对提高企业承受经营风险的水平。鉴于此原因，我国应当加快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积极推动非国有企业以多种方式引入国有资本，并充分发挥出董事会连锁对于企业治理和促进企业研发投入的积极作用，进而以释放出企业的创新潜能、激发出企业的创新活力。）当企业中的国有股权占比较高时，可能会导致董事会连锁发生“功能异化”，容易滋生一系列负面代理问题，从而对企业创新产生负向影响作用。为了消除上述弊端，就应当通过优化企业治理机制，一方面促使企业管理层通过设置、调整企业内部合理的国有股权占比，以达到减少企业对国有资源过度依赖的目的；另一方面则需要通过完善企业治理机制，从制度建设层面加强对企业资源的约束与管理，从而以杜绝个别企业管理者滋生权利寻租等投机行为。参考文献程虹，林丽梅，不同所有制企业技术创新投入效应差异性研究：来自中国企业 劳动力匹配调查 科技进步与对策，（）：，：，（）：段海艳，仲伟周，企业连锁董事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基于我国上海地区上市公司的经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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