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英雄之旅”的叙述性空间体验设计.pdf

本期主题一一设计中的中国叙事1 1 3基于英雄之旅的叙述性空间体验设计Research on Narrative Space Experience Design Based on Heros Journey章雯婕（上海视觉艺术学院，上海2 0 1 6 2 0）ZHANGWenjie摘要叙述性空间设计以故事为主题，在一个特定的空间里将物品、光线、气味以及音视频融合成一个体验性的整体，“英雄之旅”叙事结构则为故事发展提供了可借鉴的框架结构和情节冲突，两者结合无疑赋予单调功能性叙事空间以文化底蕴和精神内涵，提升了观众参与度和体验感。关键词英雄之旅；叙述性空间设计；体验设计ABsTRAcT The narrative space design takes the story as the theme,and integrates ob-jects,light,odour,audio and video into a whole in a particular experience,and the narrativestructure of Heros Journey provides a framework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ory and plotconflicts.The combination of the two undoubtedly endows the monotonous functional nar-rative space with cultural heritage and spiritual connotations,thus enhancing the audiencesparticipation and sense of experience.KEY woRDs heros journey;narrative space design;experience design随着我国进入发展新时代，高质量的产业升级和消费升级成为发展新引擎，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要求物质商品更丰富、精神文化更繁荣、生活体验更精彩，“体验经济”因此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范式之一。美国体验经济学者派恩和吉尔摩认为，当企业有意识地以服务为舞台，以商品为道具，使消费者融入其中时，体验经济也就产生了。体验是第四种经济提供物，它从服务中分离出来。“体验”理念也开始融入设计领域，不断地被提及以及被重视，亦给许多设计带来新的挑战与发展，成为设计中的新视野与新角度。一、叙述性空间设计和“英雄之旅”的涵义（一）叙述性空间设计的涵义叙述性空间是一个近几年新发展起来的空间类型概念，在西方一些国家，叙述性空间设计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设计学科领域。叙述性空间是一个以叙事为主要核心和基本目的的空间类型的总称，包含展示空间、主题空间、活动空间、戏剧空间或品牌空间等多种不同但又相互联系的空间类型，核心主旨是通过一个空间或场域向观众叙述故事或传递信息。章雯婕（1 9 9 4 一），女。伦敦艺术大学中央圣马丁学院叙述性环境设计专业硕士。现任上海视觉艺术学院视觉德稻设计学院助教。研究方向为叙述性空间设计、展览设计、体验设计和舞台美术设计等。随着我国对外经济文化交往的不断拓展和深化，叙述性空间设计理念也被引入我国设计实践活动中，在自然环境、公共社区、旧房改造、人文环境等设计领域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和实践。体验经济的发展，为我国传统叙述性空间设计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14|本期主题一一设计中的中国叙事被动的、静态的、功能性的传统实物展示方式，已经难以满足当代消费者个性化、多维度、互动性的体验需求，消费者更倾向于具有互动参与性、多媒体全方位展示以及深厚文化底蕴的空间体验。体验经济时代，叙述性空间设计越来越强调以故事性、文化性为主题，将空间、物品、灯光、图像、声音以及数字空间等展示要素合成一个有机整体，赋予功能性物品以思想和灵魂，满足消费者的情感需求与自我实现需要。2 总之，在叙述性空间设计语境中，抓住观众的心理，使之产生共鸣才是新的设计重点，创造一场精彩的空间体验尤为重要。（二）“英雄之旅”的涵义和作用1.“英雄之旅”的涵义作为最常见的七个叙事结构之一，“英雄之旅”（HerosJourney）已经在史诗和传说的演绎中锤炼了几千年。“英雄之旅”叙事结构最早由文学家约瑟夫坎贝尔发现和提出。在著作千面英雄（1 9 4 9 年）中，坎贝尔研究和回顾了世界不同时期和地区的众多神话和故事，发现它们都遵循着一些共同的基本原则，归纳整理后得出了这一经典循环的叙事结构。“英雄旅程”分为3个主要阶段和1 2 个独立环节。其中，第一阶段是离开（Departure），英雄离开了舒适的家，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国度；第二阶段是启程（Initiation），英雄必须克服新世界的一系列艰难险阻；最后的阶段是回乡(Return），英雄经历冒险后有所成长，最后回到了家乡 3。“英雄之旅”的1 2 个独立环节为：（1）普通的世界（OrdinaryWorld）；（2)冒险的召唤（Call toAdventure）；（3)对冒险的拒绝或抵触（Refusalof theCall）；(4)与智者的相遇（Meetingwith theMentor）；（5)穿越第一个极限（CrossingtheFirstThreshold）；（6)测试、盟友、敌人（Tests，A llie s，E n e m ie s）；（7)接近深层的洞穴（Approach to the InmostCave）；（8)严峻的考验（Ordeal）；（9)得到嘉奖(Reward）；（1 0)回去的路（TheRoad Back）；（1 1)浴火重生（The Resurrection）；(2)满载而归(Return with the Elixir)4。(图1)“英雄之旅”叙事结构毋庸置疑能给观众带来非凡的体验，其被广泛地运用在各种类型的影视剧作之中就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以1 0 0 部经典好莱坞影片作为样本进行分析，发现超过9 5%的影片中都包含“英雄之旅”叙事结构的基本要素。而且，符合这一叙事规律的电影影片，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影响力上，都属于美国电影文化的主流。这种趋势在我国也不例外，改编自中国古典文学名著封神演义的影视作品哪吒之魔童降世，采用英雄叙事的手法演绎了“当代哪吒”与命运抗争的故事，最终以4 9.7 4 亿元的票房收入占据中国动画电影票房榜首。再从另一个热门设计领域游戏设计看，近年来游戏领域叙事的佳作，绝大多数也都采用广泛影响好莱坞电影的“英雄之旅”叙事模型。1、普通的世界(OrdinaryWorld)12.满载而归(ReturnwiththeElixir)11浴火重生(TheResurrection)10回去的路(TheRoadBack)9、得到嘉奖（Reward)2、冒险的召唤(calltoAdventure)3、对冒险的拒绝或抵触(RefusaloftheCall)平凡世界4、与智者的相遇(MeetingwiththeMentor)5、穿越第一个极限(CrossingtheFirstThreshold)故事世界6、测试、盟友、敌人(Tests,Alies,Enemies)7、接近深层的洞穴(ApproachtotheInmostCave)8、严峻的考验（Ordeal)图1 英雄之旅图本期主题一设计中的中国叙事1 1 5例如我国深受游戏玩家喜爱的现象级手机游戏王者荣耀，亦采用了英雄之旅“召唤-冒险回归”三阶段的叙事结构，吸引了大量游戏玩家踏上并沉醉于“英雄之旅”的冒险旅程。从远古神话到当代电影和游戏设计，“英雄之旅”叙事模式始终“提供能够引领人类心灵前进的象征”，是能够满足观众的情感需求，引起观众共情和产生共鸣，满足观众自我实现需要的设计手段与叙事方法。2.“英雄之旅”叙事结构的作用(1)提升消费过程的体验感受目前，我国“体验经济”发展迅速，设计师可以借鉴“英雄之旅”叙事结构来优化传统叙事性空间设计中的观众体验感受，从而创造一种“内容”与“观众”之间新的相处方式，既不是内容的灌输也不是被动的对话，而是一场双方相互的“邂逅”。(2)提升信息传播的有效性和针对性通过“英雄之旅”的置入，改变以往被动的信息传播过程。现在的绝大多数叙述性空间中，人们更关注的是空间的形式，并没有深入了解空间内容信息传播的有效性，而叙述性空间的最终目的是达到信息的有效传播。“英雄之旅”将观众从阅读故事的旁观者，转化成为故事的主人公，从而优化叙述性空间中的信息传递与获取。(3)扩展叙述性空间的设计方法体验经济非常强调消费者在消费过程中的感受，并认为这种感受也是能够带来收益的经济要素。借助“英雄之旅”叙事结构的设计思想，可以将“体验设计”思想融入到叙述性空间设计的实践中，把人的体验作为叙述性空间设计的主体，寻求展示空间设计的突破口，为叙述性空间设计发展提供一种新的思路和方法。二、“英雄之旅”叙事结构在叙述性空间设计中的运用方法就像以讲故事为核心的好莱坞电影或游戏设计一样，经典的“英雄之旅”叙事结构也可以作为叙述性空间的创作方法，从而为观众带来更精彩迷人的体验。然而，叙述性空间设计又与传统电影、游戏设计的叙事方式并不完全相同，“英雄之旅”在叙事空间中的运用，并不是让观众在空间中阅读以“英雄之旅”为结构的精彩故事，而是让观众个体化身成为“英雄之旅”中的英雄，利用“英雄旅程”的1 2 个结构在叙述性空间中进行体验设计，让观众在空间中以第一视角经历和体验这个特别的旅程。所以，“英雄之旅”作为一种设计空间的方法，需要进行适当的调整与改动。表1 概括了将“英雄之旅”1 2 个子结构改良为1 0 个子结构的步骤、方法和内容。表1“英雄之旅”叙事结构的改良“英雄之旅”原型1普通的世界1普通的世界早空间入口外部制造视觉吸引或故事有限的认知传递邀请好奇、2冒险的召唤2冒险的召唤空间入口对冒险的拒绝，为体验做好33或者说是抵触与智者的相4与智者的相遇4原型改良准备遇空间地点故事世界的入口；空间入口准备进入故空间转换的临界点事世界空间内部铺垫与过度空间设计策略或引发好奇认知增加期待；做好认知递增体验弧对问题16【本期主题一一设计中的中国叙事(续表）“英雄之旅”原型5穿越第一个极限56测试、盟友、敌人6友、敌人；空间内部7接近深层的洞穴8严峻的考验7严峻的考验空间内部胜利（得到嘉奖）；失9得到嘉奖10回去的路11浴火重生12满载而归10满载而归空间出口可带走的纪念品原型改良穿越第一个空间内部制造体验小高潮小惊喜极限成长（测试、盟接近深层的洞穴）8败（引发反思）9浴火重生空间尾部空间地点制造困难或给予成长空间内部制造体验高潮庆祝与升华共情与感动回味与储存记忆空间设计策略铺垫与过度认知递增大惊喜体验弧图2 平克弗洛伊德展览进行时，V&A户外广场上的三、“英雄之旅”余叙事结构在平克弗洛伊德展览的应用解析(一）普通的世界万事开头难！任何设计如果想一下子就抓住人们的眼球，必须在开始阶段能够使得参与者有代入感，或者说感同身受。所以，“英雄之旅”叙事结构的作品都强调以普通的世界作为叙事的起点，原因有二，一是普通世界能让消费者看到自己的影子，有代入感；二是对比开始时的风平浪静，更能凸显后期旅程的惊心动魄。与此相同，叙述性空间设计中的观众也是从日常生活的普通世界出发，前往叙述性空间的场域特别世界进行体验。对于普通世界我们无需做过多的处理，但是为了强调特别世界的神秘和与众不同，我们可以在叙述性空间的场域附近设计一些惊喜或者视觉亮点与特别世界有所呼应。例如，英国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V&A）在2017年平克弗洛伊德展览进行时，就在博物馆的户外花园上呈现了一只巨大的气球飞天猪（图2），该猪的形象来自于乐队平克弗洛伊德于1 9 7 7 年发表的专辑Animals的封面，后来也成为了乐队独特的标志。这只飞天猪吸引着观众的注意与好奇，也同时暗示着关于平克弗洛伊德的特别世界正在博物馆内发生。(二）冒险的召唤普通世界的安静和平凡孕育着后面旅程的惊心动魄，但这个惊心动魄的出现需要一个契机或信号，这个契机或信号就是“冒险的召唤”。“冒险的召唤”在电影中可以是某个演员刻意的动作，也可以是某个演员特别强调的一句台词，或者是一栋奇怪突出的大型气球装置本期主题一设计中的中国叙事1 1 7图3平克弗洛伊德展览入口处的迷幻大巴建筑，一个行动的号角或命令。与电影相同，叙述性空间设计中的特别世界也需要向观众发出“冒险的召唤”，这个环节往往设置在空间的入口处，观众还未正式进入空间的时候。叙述性空间设计中的特别世界可以尝试设计视觉张力强、氛围感跳跃的方案，这样就能与普通世界形成对比。“冒险的召唤”的设计应具有开放性和欢迎感，像在对观众发出邀请一样。（三）为体验做好准备对电影观众或游戏设计而言，即将由普通世界展开的冒险之旅是令人期待和向往的。除了冒险的呼唤以外，我们需要在情节设计上更有效地帮助观众顺利完成这种转换。在叙述性空间的设计中亦是如此，观众在步入特别世界前也需要一个意识上的转化，才能完全从普通世界中抽离，投入到特别世界的体验之中。这个环节依然还是集中在空间的入口处，也就是观众接受到邀请，准备步入空间内容进行体验之前。观众从这个节点开始即将步入特别世界。在这个环节发生的空间中，设计师可以为普通世界和特别世界的转换进行临界点的设计，为观众设计一个爱丽丝奇遇记中的“树洞”，观众步入“树洞”后便进入故事的世界。这个“树洞”需要制造迷幻，需要充满神秘。作为特殊世界前的缓冲阶段，将观众从普通世界抽离，渐渐“入戏”。英国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V&A)在2 0 1 7 平克弗洛伊德展的入口处设计的迷幻大巴就是十分经典的案例。观众从普通世界中步入迷幻大巴，步入了与平克弗洛伊德的音乐世界。（图3）(四）与智者的相遇无论是电影情节，还是游戏设计，主人公都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这时就需要某种助力或机缘，如游戏中的攻关秘籍或恢复活力的药剂，或者电影中的某个世外高人，他们推动故事继续前进。在叙述性空间设计中往往不会有特别具体的“导师”出现，此阶段多为观众步入特别世界后的成长阶段，观众在获取信息和提升认知。该阶段的空间可以做常规的设计处理，为后续的设计内容进行铺垫与过度。（五）穿越第一个极限所有的前期引导工作均已铺垫，正常情况下观众已经能够完成由普通世界到特别世界的跨越，但如果我们继续给予某种助力，观众就会顺利踏上冒险历程。这个助力，就是“英雄之旅”叙事结构中的转折点一一穿越第一个极限。在叙述性空间设计中这个著名的“转折点”可以作为体验的第一场小高潮进行处理。观众在进入特殊世界后，经过环节四的铺垫与过渡，获取了相当的信息与认知，此时在体验中需要感官上的刺激。该环节的空间设计可以较前者更为大胆和强烈，制造强有力的视觉张力和吸引力，可以尝试放大尺度，制造大效果和强沉浸感。18|本期主题一一设计中的中国叙事(六）成长在传统叙事媒介中的英雄之旅，经过了前面五个环节铺垫、准备、引导和助力，英雄已经跨越了第一个极限，顺利来到特殊世界，他需要学习和适应特别世界的运行规律，不断积累经验，并在特别世界中生存、成长，为后续环节更严峻的挑战做好准备。在叙述性空间设计中，此阶段多为观众步入特别世界后的成长阶段，观众在获取信息和提升认知，该阶段的空间可以做常规的设计处理，为后续的设计内容进行铺垫与过渡，也可适当地在空间交互中设计小的交互行为“考验”观众，增添体验中的刺激性。图4 平克弗洛伊德展览的常规内容展厅(七）严峻的考验成长后的英雄历经重重考验，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来到了终极关卡，他将面对叙事中的大反派，前路是终极挑战，身后也已无退路，因此，这场严峻的考验也称为“危机”。“危机”设置使得观众在穴长的叙事过程中保持兴奋，以迎接尾声的高潮。在叙述性空间设计中，观众在此阶段已经深度进入特别的世界。与电影不同的是，在空间设计中设计师往往不会给“英雄”设计过于严峻的考验，但设计仍需要使用某些方法给予观众适当的刺激。例如，可以设计互动的结构，刺激观众与空间产生互动行为，或者向观众提问与观众交流，该过程也是观众的一次成长阶段，观众在此阶段中获取信息和提升对内容的认知。（八）胜利（得到嘉奖），失败（引发反思）在经历了严峻的考验之后，传统叙事媒介中的英雄已经战胜了最大的反派，营救了被关押的公主。冒险者破解了芝麻开门的密码，找到了遗失的宝藏。卧底者获取了最终的信任，取得了赢得最终胜利的情报。所有的这些终极奖励，本质上都是一种隐喻，表达的是对“宝剑锋自磨砺出”的自我价值的一种认可。在叙述性空间设计中，此阶段可以被设计为整个体验过程中的最高潮部分。观众经过不断的成长、信息获取和认知提升，已经证明了自身价值，需要再设计整个体验中最精彩的视觉刺激环节。此环节所在的空间需要更为大胆的想法，尝试与之前不同的设计手法在空间中制造体验的反差与刺激，作为整个体验高潮给观众惊喜。在平克弗洛伊德展览中，在整个体验的高潮阶段，观众从常规的展厅空间（图4）步入一个十分宽的置景空间，“一下子豁然开朗，充满惊喜。该空间用置景的方法还原了平克弗洛伊德的经典作品，空间内部展品展项的尺度都非常的巨大，制造出了十足的梦境感和视觉张力，成功地将观众的情绪推入高潮。(图5，图6)（九）浴火重生在传统叙事媒介中，最高潮的叙事可以出现在浴火重生阶段。经过前面“严峻的考验”“胜利，失败”两个阶段，英雄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此时，情节设计需要进一步围绕重大事件对结果进行庆祝和升华，以达到观众或读者与英雄共情的目的。在叙述性空间设计中，此阶段观众刚刚体验完整个体验的高潮部分，情绪依然在高点。此阶段的空间不需要再继续给观众创造惊喜和刺激，反而可以为高涨的观众情绪做收尾、延伸和缓和，设计成为主题内容的庆祝与升华。此时空间往往不再需要多复杂的设计语言和手法，尽可能地保持简单、诗意、感性，从而创造体验上的意犹未尽。在平克弗洛伊德展览的尾厅中，配合着音乐，空间内仅剩下巨大的四面环幕循环播放着乐队经典的演唱会现场影像，观众步入空间可随意坐在任何地方休憩，抬头仰看传奇乐队制造出来的永恒经典，十分感人。(图7)（十）满载而归在传统叙事媒介中，经历过冒险的英雄会回到他出发的地方一一普通世界。历经磨难，英雄已从本质上发生了全方位的改变。饱经沧桑，他已不再是那个刚出发时的少年。英雄以俯视的角度看待普通生活，曾经的惊心动魄更加衬托了平静生活的来之不易。满载而归阶段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故事结束的标志。在叙述性空间设计中，此阶段即为体验的尾声了。此时空间不需要复杂精致的设计图5 平克弗洛伊德展览的视觉张力图6 平克弗洛伊德展览图7 平克弗洛伊德展览尾厅本期主题一设计中的中国叙事1 1 9手法，而是可以关注在软性的体验设计上，在最后设计一份可以被观众带走的空间“记忆”，可以是个礼物，或是某个纪念品，亦或者是一段影像或音频。空间内的旅程虽结束了，但体验会随着带走的“记忆”而持续。需要进一步强调的是，“英雄之旅”叙事结构只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描述故事的框架视角，就像一栋大楼的钢筋骨架，还需要进一步砌墙、安装门窗、装饰、添置各类用品才能变成具有特定功能的办公生活场所，才会具有“血”和“肉”，再加上人和人之间的故事，才会拥有自己独特的灵魂。“英雄之旅”叙事结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可以根据物品的故事性、空间的独特性以及观众的参与性进行调整，1 0 个子结构也可以进行必要的合并删减和顺序优化，包含无数的未知和可能。“英雄之旅”叙事结构源自于远古神话故事和传说，但也非常符合当代人们的叙事精神和要求。四、结语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既包括美好的物质生活，也包括丰富的精神生活。叙述性空间设计以故事为主题，在一个特定的空间里，将简单的功能性物品、变换的光线、虚拟的数字空间以及各类音视频合成具有灵魂和文化内涵的故事体验之旅，“英雄之旅”叙事结构给予故事和体验的发展一个可以借鉴框架结构，提供了冲突的情节安排和完整的故事循环，观众也由旁观转变为故事的陪同者、参与者和推动者。“英雄之旅”叙事结构和叙述性空间设计的结合，无疑提升了人民群众的生活体验感，也是实现消费升级的重要方式之一。参考文献1约瑟夫派恩，詹姆斯吉尔摩.体验经济 M.夏业良等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 0 0 8,1 6-1 8.2薛梅.基于“体验”理念的展示空间设计策略及实践研究 D.无锡：江南大学,2 0 1 4.3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M.黄钰苹，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 0 1 6:7,1 2,1 9.4张洪友.英雄之旅的叙述动力与元化特质 J.符号与传媒,2 0 1 9(0 2):2 0 0-2 1 3.